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瓦卡那色眯眯的恨不得将媚姐身上那点布料扯掉的眼神,媚姐肯定连骨头渣也不剩啊。
不过现在也不是担心别人的时候,媚姐在这一堆男人里混生活,肯定也是不简单,我该担心的是傅容庭,拉桑真的倒了吗?
那傅容庭此刻在哪里?
看着紧闭的门,我忙慌跑到窗户口,这房子不高,跳下去没事,可下面全是带枪看守的人,是瓦卡带来的人。
我现在摸不透瓦卡的意思,但等他从媚姐那边过来,我肯定也逃不了。
我焦急的将之前李曼青给我的枪拿出来,被傅容庭从河里捞起来之后,背包也拿着的,里面的钱跟枪都在。
为了以防万一,我先将枪上膛了,目光死死盯着门口,神经高度紧绷着,大概过了有一个小时,我手心全是冷汗,四肢也发凉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不过不是我预想的瓦卡,而是苏姗。
在这种地方相见,让我一怔。
苏姗穿着一身白裙,如一朵白莲花,见我额头因紧张而出的冷汗,握枪发抖的手,她很得意,眼底掠过一抹快意:“楼笙,你看我们又见面了,你还真是听话,真的来了这边,不过我劝你还是将枪收起来,万一走火,我伤了,就会有十枚子弹同时打进容庭的身体里。”
我知道上次在梨园,她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激我,让我来泰国,其实她不说,只要知道傅容庭有危险,不管他在哪里,我也会去。
“苏姗,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真想让容庭死了,我死了,你才甘心吗?”我实在看不透苏姗了,她一边向我宣告对傅容庭的主权,可一边又在伤害傅容庭。
她无视我手中的枪,踩在七寸高跟鞋走过来,手附上手枪,勾唇浅笑,一字一顿地说:“我想让你痛苦,让容庭痛苦,记得你曾在香山别墅送了我一句话,有的时候,活着比死更痛苦,现在,我就让你尝尝这种滋味,你放心,拉桑跟容庭现在虽然正像丧家之犬的在逃跑,可楚天逸不会这么快要了他们的命,还没玩够呢。”
每次苏姗露出这样的笑容,我背后都会冒凉风,她有资本跟实力让我生不如死,而我,连筹码也没有。
可跟苏姗斗了这么多年,我又曾怕过她?
想着从最初听到她名字时的厌恶跟愧疚交织到最后的愤怒跟憎恨,从苏姗这个名字第一次响在我耳边开始,就注定了我跟这个女人一生的宿命,我们将是生世宿敌。
余光瞄了眼她身后跟着的几名保镖,他们的枪口都对着我,只要我一开枪,同一时间,我也会跟着苏姗完蛋,更何况我此时根本不可能对苏姗开枪。
缓缓将枪松开,我看着她冷笑:“苏姗,让你如此费尽心思的来对付我,真是荣幸,既然你想让我生不如死,那我现在是不是该庆幸,你不让我死?”
“你如此想也可以。”苏姗语气冷冷地,像是想起了什么,带着嘲讽意味地说:“我还真没想到,你这生了几个孩子的妇女,就这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既然能让姚天明看上,你可真有本事,你说要是让容庭知道,他会怎么想?”
“苏姗,我看你已经没有别的招数了,你想知道容庭怎么想的,大可直接去问楚天逸,我想他对这种事深有体会。”
苏姗眸子陡然间转冷,绷不住淡然的神情,一脸怒意:“楼笙,你现在可是在我手里,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吗?”
“人在你手里,你想做什么,我还能有反抗的余地吗?”我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苏姗,我还是那句话,你整不死我,早晚我会将所受的痛都还给你。”
苏姗想听,想看到的不过是我的服软,我的求饶,只有如此,她才会觉得痛快,可我又怎会如她的意。
苏姗凉凉一笑:“那你可就要记住今天我给你的痛,我等着你来日奉还,不过恐怕你没那个机会了。”
话一落,苏姗朝后面的人招了招手,身后两名男人上前,其中一名手里拿着一只针管,这种东西我在这里面待的时候见的太多了,本以为苏姗只是带走我,没想到她会想将那玩意儿使在我身上,我目光惊恐的看着针管,脚步慌乱地不断后退,转身想跑,可这已经是窗台,除非跳下去,当时我脑子里也这么想的,可脚还没抬上窗台,身子被上来的两男人被按住,肩膀上一痛,快的根本让人无法挣扎,针管地的液体已经缓缓地注入体内。
“苏姗,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目赤欲裂,咆哮着,每挣扎一分,肉里的针头便让十分的疼痛袭击我的大脑,让人疼的倒吸凉气,咬紧牙关。
苏姗手里把玩着枪,笑的矜持:“待会你会尝到什么叫人间极乐,别太感谢我了,看在相识了这么久,陪我玩了这么多年的份上,这是你该得的。”
针管拔出,眼前模糊得厉害,头脑一阵眩晕,苏姗的影子在面前晃啊晃,横着,竖着,一会儿远,一会儿近,耳朵仿佛听不见,被什么隔绝了,就算在耳边的声音,也特别的远。
第404章:傅容庭死了,我疯了
两保镖将我松开,我如一堆烂泥摊在地上。苏姗的脸在我眼前放大。贴在我耳边如鬼魅般地说:“跟我苏姗斗的人,谁都没有好下场。”
我睁着眼睛。死死地瞪着她的脚,身子因为毒。品而在发抖,就跟羊癫疯发作差不多,脑子里的意识都是乱的,仿佛要死了。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在耳边哭啊,笑啊。在眼前,跑啊,跳啊,闹作一团。
一道。两道,三道……数道声音交织在一起,在脑袋里搅和成一团。头都要炸了,身子沉重的要命。又轻飘飘的无处可依,仿佛掉入一个无底深渊,身子疲惫了。却还没到底。
痛苦的回忆被放大数倍。记忆很是错乱,在我的记忆里,我被沈晨南抛弃了,被沈晨北欺骗了,傅容庭背叛了我,跟苏姗在一起了,他们幸福的对我笑,连成杰也对我说怨我,萧寒拖着虚弱的身体,顶着因化疗掉光的脑袋,举着明晃晃地匕首朝我腹部捅了一刀。
我惊愕着,痛苦着,喉咙卡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是李曼青掐住了我的脖子,一脸怒意地叫我去死,说是我破坏了她跟沈晨北。
身体慢慢地离开地面,我在李曼青的手里挣扎着,被扼住的喉咙,能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我浑身难受着,绝望着。
楼箫笑着朝我招手,亲切的叫我姐姐,待走近时,她笑的无害,却又将另一把匕首刺进了我的身体,她看着我的血从腹部涌出,开心的像个孩子。
我的爱人没了,爱我的,死的死,背叛的背叛,我一无所有。
孩子都死光了,孩子们都在我耳边哭,我跪在河边,抱着丫丫冰冷的尸体,身边是爱笙,是小臻,是那个无缘出生的孩子的尸体,他们都在我身边,冰凉着,无声着,身上泛着青紫。
我嘶吼着,痛不欲生着,撕心裂肺着,泪流满面。
匍匐在地的我,像条死狗一样,有一会儿没一会儿的颤抖身体,睁着的眼睛,像是看得见,又看不见,当那抹一身红装似火的身影慌措的出现在门口,看着我的眸子满是惊恐,我咧嘴笑了。
媚姐愤怒的举枪想崩了苏姗,被身后的瓦卡按住了她,她一个踉跄匍匐在地,看我的眼神满是心疼与愧疚。
我一直当自己是媚姐看押的犯人,拿来掣肘傅容庭的筹码,却不知道,她答应了傅容庭要护我周全,哪怕是豁出她的命,这是她在傅容庭面前保证的。
我不知道自己处在错乱的记忆里多久,那种混乱感一直没有消去,一无所有,爱人的离去,孩子们的死亡,那种绝望与悲恸几乎让我崩溃。
混沌的意识里,我被两保镖架着拖出了房间,苏姗笑的得意,高傲的走在前面,媚姐在后面一直喊我的名字,可我却回不了头。
当走到别墅门口刚上了车发动车子开出十几米,无数的枪声在耳边响起,子弹打在防弹车上,模糊中,透过车窗,我好像看见了傅容庭在别墅门口,身后黑压压一片的人,看衣着,好像是当地的警察署,他们举着枪不断地朝车身打,傅容庭就在一片枪声中跟疯了一样奔过来,大声叫我的名字。
待我想极力睁开眼睛看清楚,甩开脑子里的混乱听清楚时,一枚炸弹从车上扔下去,砰地一声爆炸声中淹没了傅容庭几近狂暴的声音,同时苏姗凄厉惊恐的声音也似乎要穿破我的耳膜:“谁让你们扔的炸弹……”
看着浓烟四起,被炸飞的人体,支撑着我的那最后一根神经,彻底崩断了。
“傅容庭。”歇斯底里的大喊了一声,大脑乱的就像是用一根木棍在一盆清水里快速地,非常快速地搅拌,直至一盆清水彻底浑浊,混乱的记忆,错乱的神经,就像这一盆浑浊的水,那时我才知道,苏姗给我注射的不是一般的毒。品,而是能让人神经错乱,甚至是癫狂的,纯度最高的毒。品。
我疯了,承受不住失去所有,失去所爱的我,疯了。
神经崩断之后我晕厥了过去,当我再次醒来时,完全辨不清时辰,也不知是哪里,目光痴痴地,傻傻地,混沌的眨啊眨,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那担忧的眉眼,皱起的双眉,绷紧的冷冽神色因我的睁开眼而舒展了,笑了,噙着寒光的眸子亮了,柔了,暖了。
男人很是小心翼翼,生怕惊了我似的,声音仿佛低微到尘埃里:“终于醒了,饿不饿?渴不渴?我给你弄吃的,倒水喝。”
我依然是痴痴地笑,咧嘴笑的开心,双手去摸男人的脸,男人很是错愕,可他没有躲开我,任我不断地扯啊,捏啊,声音难忍的沙哑,充满惊惧:“楼笙,你怎么了?”
这皮肤感觉很滑,可怎么跟记忆里的不一样呢,记忆的那个人会对我哭笑不得,宠溺的喊我老婆啊,我猛地坐起来,仔细盯着男人的脸瞅了瞅,兀自嘀咕着,害怕着,惊慌着:“怎么不一样呢,容庭,你怎么不对我笑啊?是不是我又惹你生气了?你别生气,我听话,我会乖乖地听话,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别不要我,别丢下我。”
我抓着男人的手臂摇啊摇,抱着他哭的像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将眼泪跟鼻涕都擦在他洁白的衬衫上,男人伏在我后背的指尖轻颤着,忽然板正我的身子,看着我的眼神哀伤而刺痛,难以置信地大声道:“楼笙,我是姚天明,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男人的声音很吓人,我的身子在他手臂里轻颤了一下,垂着眸子不敢开他,手不断地搅着被角,怯怯地,带着点哭腔,声音细弱如蚊:“容庭,我错了,我错了……”
闻言,姚天明的脸色几乎绷不住,目光郁痛,低怒:“楼笙,我不是傅容庭,傅容庭他已经死了,你看着我,我是姚天明,不是傅容庭。”
手上力道随着他的愤怒不知觉中加重,捏着我的肩膀生疼,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他的话,让我脑袋炸开了,猛烈抬头,目赤欲裂,声嘶力竭大喊:“不会的,容庭不会死,你骗我,你是骗子,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我要去找容庭,他还等着我去找他呢。”
“傅容庭已经死了,楼笙,你记住了,我是姚天明,傅容庭已经被炸死了。”他禁锢着我,向我宣告,逼迫我看着他,我剧烈挣扎着,他冲外面大吼了一声:“来人。”
身子跟着他的吼声一跳,我缩瑟在男人的怀里,他身上的味道钻进鼻翼,跟记忆里的不一样,他真的不是容庭。
脑袋里就像什么东西一直在嗡嗡的叫,然后轰隆一声炸开了,我一口狠狠地咬在姚天明的肩膀上,他的身子微微一僵,闷哼了一声,趁他吃痛间猛地推开他,从床上跳下去,抓着被子将自己裹的紧紧的,瑟在床脚,剧烈抖着身子,嘴里念念有词:“不会死的,容庭怎么会死了,不会的……”
我哭着,吼着,颤抖着,没人能懂得我的悲伤,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哭什么,只知道心被狠狠地挖走了一块,空了,好疼啊。
姚天明惊的不敢过来,手一直保持横在空中的姿势,门被推开,一名穿白色大褂的男人进来,我吓的不断地朝后退,可我又无路可退,我心急,心慌,‘啊’的大叫一声,我将自己全都蒙进了被子里,这样就安全了。
姚天明上来,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声音放得很低很低,柔声哄着:“楼笙,别怕,来,我带你去找傅容庭。”
从被子缝隙里钻进来的一丝光映衬在姚天明的脸上,错乱的记忆,错乱的光线,错乱的神志,虽然那眉眼跟记忆中容庭的模样有些不像,可世界上除了容庭,谁还会这么温柔的对我说话呢?
他的眉眼虽然不像,可还是有点熟悉的,如果不是容庭,又会是谁呢?
我揉了揉眼睛,这就是容庭,我激动的抖了抖手,嘴里念了一声‘容庭’,我掀开被子扑进了他的怀里,嚎啕大哭:“容庭,他们说你死了,他们都是骗子,是骗子,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容庭,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也不会乱跑了,是我不听话,你让我回去,我不回去,你一定生气了,对不对?你别生气,对了,奶奶催着我们要孩子,我知道你喜欢孩子,我们就生好多好多孩子,好不好?”
“……好。”他神色痛楚抚。摸着我的头,哄道:“你乖乖听话,我就不生气了,来,我们先看医生,然后乖乖吃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我擦了擦眼泪,点头如捣蒜,扬起了笑:“好,我听话,听话。”
姚天明将我重新抱上了床,他所喊进来的人给我一番检查,我很害怕那些冰冷的机器,一直抓着姚天明的手,闭着眼睛。
一番检查后,我都又睡着了,后来是饿醒的,房间里没人,我喊了一声:“容庭?”
第405章:别给我装疯卖傻
没有人应,我嘀咕着。下床揉着空空的肚子走了出去。哪里有吃的呢?
房子好大,也没人。怎么都找不到吃的,我急了,肚子一直咕噜咕噜的叫,饿的好难受,我舔了舔嘴唇。坐在台阶上,眸子就像是蒙上一层灰一样。呆呆地,出神的看着大门口。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房子明明有很多人的啊,有老夫人,还有刘管家,有傅宛如。有楚天逸,怎么一个人都不在了呢,就连佣人都不在了。
我想了想。难道是容庭带我搬家了吗?
我怎么一点儿也不记得搬家了呢。
揉了揉脑袋,好疼啊。怎么想不起来了呢,我使劲儿想,肚子咕噜一叫。空空如也的脑袋里也就只惦记着肚子饿了。
我望着望着空旷的房子。心里慌慌的,跟肚子一样。
噔噔噔……
大门口渐渐走进一抹纤细的身影,落日余晖洒在大厅里,投下影子,我睁大了眸子盯着大厅里那抹走近的影子,看着影子由长变短,听着咚咚的声音,心口没由来的紧张,抱紧了栏杆柱子,将屁股朝楼梯栏杆紧紧地挨着。
影子慢慢地上了台阶,一双漂亮的水晶高跟鞋停在了我的面前:“楼笙,听说你疯了,我特意过来看看,还记得我吗?”
我眼睛紧紧地盯着水晶鞋子,眸子都亮了:“好漂亮的鞋子啊,我也要穿,我也要。”
我松开柱子伸手想去抓鞋子,鞋子它自己跑到另一边去了,我懊恼的又伸手去抓,鞋子再跑,跳到台阶上去了,我趴在地上,眼睛盯着漂亮的鞋子,将食指放在唇边:“嘘,别跑……”
我朝鞋子扑过去,又扑空了,下巴撞到地板上,疼的我眼泪花都出来了,坐在地上哭。
“还真的疯了?楼笙,别给我耍花样。”女人缓缓蹲下身子,仔细端详我,伸出纤细的手,指甲上的水钻又大又漂亮:“别给我来这套,我苏姗是不会相信的,楼笙,你看着我,我就不信你能不认识我,就算你能忘记我,你难道能忘记了你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忘记了容庭是怎么死的?容庭死了,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容庭他就不会追上来,你怎么不去死啊。”
我嘿嘿一笑,盯着漂亮的指甲,眼前浮现好多好吃的,我舔了舔唇,抓着苏姗的手放在嘴里狠狠咬了一口。
“啊……”一道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房子。
“疯子,快松开,松开。”一记耳光扇在我的右脸上,好疼,一脚踹在肚子上,好痛,我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痛的哭了,苏姗愤恨地过来又踹了我一脚:“你这个疯子,是你害死了容庭,你该去给他陪葬。”
我一愣,容庭死了?
不对啊,之前我还看着容庭了。
“你骗我,容庭没死。”
“楼笙。”
有人喊了我一声,我看过去,看到那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男人急匆匆的跑上来,痴痴地笑了:“你看,容庭回来了。”
苏姗转过脑袋去看,看着姚天明跑上来,身子好似晃了晃,讥笑了一声:“楼笙,你果真是疯了,你怎么能把这个男人当作容庭?”
她笑的癫狂,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阴森森的笑,我看了眼姚天明,又抬头撞进苏姗恶毒的眼神里,她的眼睛好可怕,我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