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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丫丫学会自己穿衣之后,也不必人担心,她自己起来,自己找衣服穿好,洗漱好,爱笙一向是我妈照顾着,逍遥现在知道害羞了,不让我妈给穿衣服,自己摸索着穿,有时候衣服穿反了也不知道,这算是这过于老气的孩子唯一一面可爱,表现的像个三岁小孩子的地方吧。
小臻不认生,也或许跟爱笙同胞的关系,他倒是喜欢跟爱笙玩,爱笙也喜欢这个哥哥,不过嘴上却不叫哥哥,估计还做着当姐姐的梦呢。
孩子多了,自然不能再睡一间房,丫丫自己有一间房,那三个小的暂时一间,等大点再分开。
杨欢先下楼去,最近她打算住在傅家,傅家最近可是多事之秋,而全家人担心我情绪问题时,还得顾着几个孩子,保姆能照顾的只能是孩子们的起居饮食,别的自然得我妈来,我妈一把年纪了,几番遭遇,照顾几个孩子也没多少余力了。
我先去丫丫的房间,她已经洗漱好,见我来了,她不再像以前朝我跑过来,笑着叫我妈妈,而是坐在椅子上看着我问:“妈妈,爹地是不是回不来了?”
丫丫这一问,我心咯噔沉了一下,心底的悲伤如潮水席卷而来,我忍着酸涩,强颜欢笑:“谁跟你说的,爹地是去国外休养了,等身子好了,爹地就回来了。”
“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爹地会回来的对吗?”丫丫红着眸子看着我,这个孩子太过敏感,也太过聪明,我的话,哪里能骗得了她,但她这样问,也是想跟我一样,给自己一点希望,希望着有天,傅容庭突然就回来了。
我重重点头,抱着女儿,承诺道:“你爹地一定会回来的,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嗯,妈妈说会带弟弟回来,现在弟弟就真回来了,那妈妈说爹地会回来,那就会回来,丫丫相信妈妈。”丫丫忍着抽泣,稚嫩的声音听在我耳里,心底一阵悲戚,同时也疼的我不敢呼吸,轻轻一扯,那心便疼的不能呼吸。
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我有两件小棉袄,爱笙要吵着问我要爸爸时,丫丫就会将我的话复制给爱笙,爱笙也就信了,还囔着说要爸爸给她买芭比娃娃回来,要好多好多玩具。
学校开学了,我跟我妈带着孩子们去报名上学,记得上学第一天,小臻非要我抱着他进去,到了教室门口,他也不撒手,小臻一直是一个人玩,方晴带着的时候,会陪着他玩,但是没有一下子跟这么多同龄的小朋友一起玩,在家里,也就因着跟爱笙的同胞原因,才跟爱笙玩,丫丫是做姐姐的,自然很照顾弟弟,小臻也就跟丫丫亲,至于逍遥,或许因为都是男孩子的关系,相处也算融洽,这陌生的面孔,就让小臻有些怕了。
这四个孩子,性格迥异,逍遥老成执着,爱笙人来疯,丫丫以前古灵精怪,现在收敛了一点,小臻有几分傅容庭的沉稳,但因为成长环境不同,有些封闭。
比如玩魔方,逍遥起初不会,但自己会去琢磨,执着,然后用极短的时间就能组合好。
而爱笙,三分钟热度,玩几次没弄出来,也就是搁置一边了,这点跟杨欢的小八斤真是登对,听杨欢说,小八斤喜欢遥控车,买回来就拆开,本来是想自己组装,倒腾半天没弄出来,也就丢一边了。
丫丫呢,聪明但是不喜欢用脑,也就是懒,这点从她走路晚,学说话晚就知道了,她不喜欢亲自去做,而是想办法让别人去做,能不亲自动手就绝不自己动手,能让她动手动脑的事,那一定是别人都做不到的事了,属于领导型的人,也就这点,傅容庭曾经有意培养丫丫,让她来接管公司。
至于小臻,真是傅容庭的缩小版,什么事都埋心里,不说不哭不闹。
小臻难得跟我使性子,这就说明他是认可了我这个母亲,有依赖感了,起初我还担心在小臻的成长里缺失了太久,他会跟我不亲,现在这般我心里自然是高兴,哄了好一阵,对小臻各种保证,放学我来接他,他才进教室。
我走时,对丫丫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小臻,也让爱笙多陪小臻玩,让逍遥护着点小臻,从出生时间上,逍遥跟小臻也不知道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因着小臻个子小点,小臻也就做了弟弟。
交代好后,我也就去了公司,我妈不放心,先在学校待一会儿观察。
外面对于傅容庭遇难的事越炒越大,门口的记者被打发了一批又一批,我原本想不理,后来那些记者还真是忘记了我当初的话,将楚傅两家的恩怨全扒出来,更有议论说,为了争财产,傅宛如才被傅容庭害死了。
激怒我的也不是这件事,而是有记者将笔对向小臻,说傅容庭前脚遇难,我后脚抱回了一个孩子,说我是跟外面野男人的,沈晨北跟连成杰与我走得近,自然成了他们口中的‘野男人’。
丫丫的身份本来就惹人非议,而丫丫姓沈,沈晨北是‘野男人’的可能性就更大,完全是被外面的人给板上钉钉了,外面将我跟沈晨北写的很是不堪。
傅家这些年变故太大,死的死,坐牢的坐牢,现在剩下的,就是我跟几个孩子,而且除了爱笙,丫丫跟小臻逍遥都成为不清不楚的孩子,一时之间,我成为了人人声讨的毒妇,身上太多罪名了。
我一直坚称傅容庭在国外休养,却不见真人,外面就说傅容庭是被我害死了,我谋杀亲夫,夺了公司。
谋杀亲夫,谋夺财产,婚内出轨,不守妇道生下私生子,那历史上的潘金莲也没我这么让人神共愤。
傅家的事将这北城甚至是全国都掀了起来,那网络上的头条,天天被我霸占着,不管谁去说两句,解释,污水只会泼的更厉害。
这就是网络的力量。
愚昧的大众,疯狂的记者更是去小臻的学校堵人,将我的孩子们吓的哇哇大哭,小臻更是躲在房间里几天都不说话,活泼的爱笙也天天哭着找我要爸爸,丫丫拎着菜刀去砍门口堵着的那些记者,一向老成不动怒的逍遥,也是生气了,怒了,竟然也跟着丫丫做下拿刀砍人的事。
能将一个七岁的小女孩,三岁的小男孩逼到这个地步,他们为了维护我,用他们的方法护我,当媒体上报道着丫丫跟逍遥在傅家老宅对抗那些记者的一幕时,我狠狠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了肉里,嘴唇也被我咬破了,气的浑身发抖,心也疼的滴血。
我以为失去傅容庭,已经是够让人悲痛了,家人朋友的安慰让我不忍心,我只得强打着精神面对,可这世上从来只有雪上加霜的事,这世人不放过我们孤儿寡母。
这件事,沈晨北跟李曼青特别义愤填膺,说是要去教训那些记者,明里暗里都来,一定让那些报社都关了门,连成杰很少动怒,这次也怒了,也说,凭着他跟沈晨北,处理干净这件事,也不是难事。
我没让,而是自己亲自动手,让阿勇阿彪找到乱写的记者,带到我面前来,我亲自剁了记者的手,那血溅了我一脸,记者如杀猪般的惨烈喊声跟恐惧的眼神,就在我的眼前,我无动于衷,冷冷的瞥了眼被我砍下的手掌,将刀子哐当丢在一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捂着断手痛嚎的记者,冷声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就是你的代价,别人伤我一分,我本也就要一分本金,不要利息,这次,我是本金利息一并讨了。”
第9章:姚天明来找
我让人查了,这记者是有人给了钱才这么做。为钱而已。我剁人手,确实重了。但这记者既然能收下钱,敢对我的孩子下手,就该承担这样的后果。
我挥手让阿勇将人给带出去,看着外面的夜色,问阿彪:“苏姗现在在哪?”
这苏姗就是背后之人。疯癫了的人,也不忘再做一件让人咬牙切齿的事。
我本还想等一段时间再找苏姗算账。没想她这么快先找来了。
阿彪低着头,惭愧道:“还……还没有找到。不过少夫人请放心,再给我几天时间,一定将人找到。”
我眯了眯眼,望着窗外灯火阑珊。声音清冷:“尽快给我找到。”
“是,少夫人。”
因为外面闹大了事情,孩子们暂时也只能在家里。解决了一个记者,根本不算完事。我吩咐琳达将网络上所有关于抨击傅家的消息全给删了,以前她跟傅容庭一起做过这事,删点东西。对于她来说不是难事。
当然。这些也不够,我要让曾报道过傅家的报社全部倒闭,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让这些人在北城无法立足,今日若是换成傅容庭,他也跟我一样的铁血手腕,要让外面的人知道,傅家,不可惹。
傅氏有的是钱,也有徐家的背景,让几家报社倒闭,不是难事。
也就三天时间,不管是被剁手的记者,还是接连倒闭的报社,都让那些议论的人噤若寒蝉。
记者的手是我亲自剁掉的,可谁看见了?不管记者在外怎么说,没有证据,又有徐建豪给地方派出所公安局打招呼,这样的小事,也就没人敢找到我这里来。
如此铁血的手腕跟不留余地的处理方式,以至于多年后,世人想起今日,论起我,是又敬又畏。
从此被冠上女魔头的称号。
外面已经再没有声音,杨欢拍手称快,李曼青也觉得大快人心,沈晨北倒是觉得愧对我,他认为这件事是他的原因,才会闹到如此地步,连成杰将尾巴处理的很干净,这事之后,我再出去跟人应酬,只要我眉头一皱,脸色一冷,也不必再喝酒才能将合同签下。
沈晨北那边,我也没去开导,若是这点都想不通,说了也没用。
我让阿彪找苏姗,苏姗倒是还没有消息,一位老朋友倒是找上门来了。
这天我加班到夜里十一点,走到公司楼下,影影绰绰见一男人站在路边的榕树下,北城已经进入十月,男人一件黑色的风衣,双手揣在口袋里,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微低着头,听到我的高跟鞋声音,缓缓地抬起头来,晕黄的灯光下,那张清瘦而熟悉的脸庞出现在我眼前时,心里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了。
我们对视着,到了此刻,我不知道他还来找我是何事,过了许久,他迈着步子朝我走过来,在离我三步处远停下来,深邃的眸子久久凝视着我,微扬着嘴角:“有没有时间,陪我坐一会儿吧。”
对视了一会儿,我的视线错开他,看向路边一辆黑色的轿车,趴在车窗上望着我的是许久不见的星月,姚天明此番来,是要将星月送回来?
不论姚天明的身份是什么,他于我都是有救命恩情的,几次三番的将我从楚天逸的手里救下,当初我那误打误撞救了他的恩情早就还完了,我没有理由去拒绝他,而且过了这么久,见到姚天明,我却意外的感到一丝心安,这是傅容庭出事后,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对一名不知是仇人还是恩人的男人有这种感觉。
我点头道:“去哪?”
姚天明笑了笑,很轻松的那种,在他脸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笑,疯癫好了之后再遇他,他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的态度。
半个小时后,我们去了临河的一家咖啡馆,他让司机带着星月在咖啡馆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点些吃的喝的,而我们就在河旁边选了一个位置,这里的椅子是轻轻可以晃动的那种,姚天明今天似乎特别怕冷,虽说十月秋凉,河边更凉些,但也不至于穿上一件厚重的外套。
我看着他厚重的外套,欲言又止,他似乎看穿我要问什么,笑着解释:“最近有点感冒,怕冷。”
“你这段时间清瘦了许多,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我并未怀疑他话里面的真假,缓慢的搅动着咖啡,明知故问:“今天来找我是想送星月回来?”
“我是刀口舔生活的人,傅宛如死了,我哥也不在了,星月跟着我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她跟着你,才能有正常人的生活。”他双手交叉很是绅士的放在腿上,看过他冷漠凶狠的样子,憨实老实样子,也看过他狼狈的如丧家之犬的模样,却第一次见他有这种与生俱来的优雅绅士气质。
我看了眼不远处吃着蛋糕的星月,这孩子许久不见,眼里多了一份害怕,刚才她想过来,却又不敢,那小小的举动看在眼里,让人心酸心涩。
“丫丫一直念叨着星月,我也喜欢这个孩子,你要送回来,我自然不会推辞,现在楚天逸死了,你可以重新生活,不必再刀口舔生活。”
“谢谢。”他对我道的是收留星月的谢,却并未将我劝他重新生活的话听进耳朵里,明知而装傻,既然如此,我也不多事多话。
夜风凉凉,我抿了一口咖啡暖身,想起一件事,我望着他问:“之前我收到一名姓姚的人寄来的钥匙,这个人是你吗?”
之前被囚禁时我想问,又给忘记了,本以为没机会再见到姚天明,没想他还会亲自来找我。
“是。”他并没过多思忖,承认道。
看着慢条斯理喝着咖啡的他,我追问:“那是什么钥匙,你寄给我干什么?”
“时候到了你自会知道。”他故作神秘,卖了一个关子,目光望向河对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转向我问:“你……还好吗?”
这话,恐怕刚才他见到我时就想问,却又怕问了勾起我的伤心事,这才扭扭捏捏吧。
我端着咖啡杯,放在唇边,视线落在浓醇的咖啡里,语气似苦似涩:“不太好。”
不管是沈晨北还是连成杰,甚至是我妈,他们关心我,问我,我都说没事,我很好,能挺得过去,却唯独在姚天明这里说了真话。
姚天明显然也没料我如此直爽,愣了愣说:“我以为你会逞强。”
“在你面前,我觉得不需要,而我也骗不过你不是么?”其实我是骗不过任何人,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姚天明说了实话,仿佛我在等待着什么,他能给我一直等待的东西。
他不急不缓的说:“我从新闻上看到了,你过得很不好,不过你让我很意外,相信若是傅容庭看见了,也会很骄傲。”
“我也希望他能看得见,可是,他真能看见吗?”我停下搅拌的咖啡,自嘲道:“警方没有打捞到容庭,却打捞起浮肿腐烂的难辨真面目的楚天逸,我就因着这点,一直抱着幻想,容庭能回来,可我多等一天,心里就多一分不确定,那份坚定被慢慢的磨掉,我怕在不久的将来,就什么都不剩了,让我不得不直视容庭不会再回来的事实。”
姚天明瞄了我一眼,半垂着眸子,好似自语了一句:“那天不会到来。”
“你也觉得我是在幻想对不对?”我扯了扯嘴角,冷嘲道:“其实我知道,都知道,外面的人说我毒妇,谋害亲夫,我对外说容庭在国外,每次这么骗大家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差点信了,姚天明,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可笑。”
“为不懂你的人悲伤,不值得,我听说你亲手处置了散播谣言的记者,楼笙,为那样的人,你不该弄脏了自己的手,他们不配。”姚天明漫悠悠的喝着咖啡,语气幽幽的说道,很是冷。
我举着自己的右手看了看,仿佛我还能见到上面曾经沾过的血,犹记得那天我亲自剁下那记者的人时,那血溅了我一手,我一身,我一脸。
“不亲自解决了,我觉得自己这个母亲做的失败至极,我能为孩子们做的不多,若我不自己动手,以后回想起,一定会后悔,现在我只要一想到丫丫跟逍遥从厨房里拎着刀子冲门口那些记者乱挥的情形,我这里疼。”我捂着胸口,声音不知不觉哽咽,眼眶不知不觉已红:“丫丫才七岁,逍遥就是个三岁的孩子,那画面,我这辈子难忘。”
姚天明嗫喏着嘴角,抿唇安慰:“都过去了。”
“是,都过去了。”我睁了睁眸子,试图将那眼角的泪逼回去,看着对面的姚天明,轻扬着嘴角道:“你如此了解,看来你已经全面调查了,不知道苏姗的下落,你查到没有。”
连我亲自剁了记者手的事姚天明都能知道,而那语气也不是听了外面的传言猜的,试探性问的,哪怕他用了‘听说’两个字,却掩饰不了他亲自调查了的事实,所以他才说出这番话,他知道苏姗背后搞鬼,也是易事,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苏姗的下落了。
“有了一点消息。”姚天明回答的含糊不清。
我紧盯着他的眸子,看了一会儿,我说:“在唐山时苏樱曾对我说,你对苏姗用药了,我很好奇,你用了什么药,怕不只是导致人精神分。裂的药吧。”
“嗯,还加了一点别的,不过我同你一样没想到,她还能兴风作浪。”姚天明大方承认道:“原本想让她多活几个月,讨点利息,受点罪,看来现在是没什么必要了。”
“姚天明,不管你处置苏姗是为了谁,还请将人交给我。”我这不是商量,而是直接表明态度要人,如果苏姗在姚天明手里了,人给我,不在,那就别动手,之前这话我也对沈晨北跟连成杰也说过。
“好。”姚天明目光沉沉地凝视着我,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