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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今天有点累,早早睡下了。”我撒谎了,问道:“有事?”
我的话问出去后,那端沉默了一会儿,问:“楼笙,现在什么时间了?”
我有些纳闷,但随即想到刚刚跳过了凌晨,现在已经是情人节,我不知道傅容庭问这话什么意思。
他这不会是来跟我说情人节快乐吧?
能说出新年快乐,我想那一定是傅容庭的极限,其它的,也就别想了。
我说:“刚过十二点,傅少,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回来?”
第65章:我给的,不够?
“没有,有点事。暂时走不开。你早点睡。”
我嗯了一声,都凌晨了。能有什么事走不开?
我心里冷笑着,刚要挂电话,电话里传来一道娇媚的声音:“容庭,跟谁打电话?”
是苏姗。
他们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苏姗的声音。我心里难受的同时也有点虚,没等傅容庭挂断。我就按了挂断键,就当没听见那句话。
握着手机。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又不禁自嘲的扯扯嘴角。
这不是我早就知道的事吗?
还瞎想什么呢?
放下手机,我重新躺下睡觉。
不知为何,刚才还辗转反侧。一通电话后,反而很快睡熟。
我想,或许心里有所决定吧。
翌日。我去店里,一路开车路过。看到花店的生意异常火爆,进了店门,发现其它三名员工都各送到了鲜花。每个人脸上绽放着甜蜜的笑容。
她们过来问我情人节收到了什么。我只是笑笑不说话。
最为得意的应该是玲姐,情人节不仅收到了鲜花,还收到了限量爱马仕包。
情人节,跟情妇沾边,情侣带边,我这个已婚的,好似都过了时代。
玲姐拿着包到处显耀,也来了我店里面,当时店里不怎么忙,也没什么事做,我正在上网,准备重新招聘一位员工,现在店里带上我才四人,有时候真的忙不过来。
发招聘信息的时候,我不禁想到了张晓,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我真那样不管了吗?
当年我陷入绝望时,多希望有人能拯救自己,张晓,她心里是否也那样想过?
“楼笙,想什么呢?”玲姐挎着她的爱马仕新包站在收银台前,探头进来看我在做什么。
我轻笑了声:“店里人手不够,想招个人,对了玲姐,你这包很不错。”
玲姐就是来找我显耀的,听我这么说,笑道:“我这身份也就这点好处了,人不能陪我过节日,这东西可是必须送过来的,楼笙,你老公送你什么了?堂堂的傅少,这情人节的礼物,我想一定与众不同吧。”
我笑着摇头:“没呢,都结婚了,还过什么情人节。”
“楼笙,你这想法可不对了,这情人节不管结婚没结婚,都是女人的节日,没男人不过,有男人还不过啊?”玲姐凑过来,神秘兮兮的问道:“是不是你老公晚上等着给你惊喜呢?”
玲姐的话真是让我不好回答,我总不能说,我的老公在陪旧情人。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时,店里面忽然哗然一片,一位小哥在店门口喊:“请问谁是楼小姐?”
“我是。”我站起来举手,小哥手里捧着一束足以把一个成年的大人遮住的鲜花走进来,看着鲜花,我也是惊呆了。
不对,这不是花,是红色毛爷爷。
一束用钱叠的玫瑰花,好多好多朵,我没见过九十九朵玫瑰捆在一起什么场景,但我想,这里肯定不止九十九朵,当小哥递给我的时候,我都被吓到了。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我有些结巴的指着自己问:“这是送给我的?”
小哥将脑袋从花后面露出来:“一位先生让我指定送给一位姓楼的小姐,那应该没错。”
我疑惑:“先生?谁?”
玲姐推搡了我一把:“肯定是你家老公啊,快接住啊,刚说你老公与众不同,这还真是豪气啊,这得多少钱啊。”
这是一束全是毛爷爷叠的话,就连树干,枝干什么的,全是钱,除了钱,你也看不到别的。
我有些茫然的接了花,接过的那一瞬间,我又后悔了,因为目光不经意间瞥见店门对面站着的一个男人,是沈晨南。
他正对着我笑,这花是他送的,不是傅容庭。
也对,傅容庭做不出这么‘俗’的事来,用钱砸,是沈晨南的风格,傅容庭给人是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你感动中带着惆怅。
让你以为他对你有意思时,又亲手斩断你的念想。
就像是一场追逐戏,总以为抓到了,摊开手,空空如也。
捧着花,不对,应该说是捧着钱,我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办了,玲姐是羡慕死我了,她的爱马仕也就五万块,我这手里可不止五万块。
想了想,我将花放在后面的房间,刚放下,沈晨南的短信就发了过来:晚上一起吃饭,老地方。
我看了眼短信,等我出去的时候,对面已经没了沈晨南人影。
玲姐本想来显耀的,可我突然收到毛爷爷叠的鲜花,比她那还出风头,没十几分钟就传遍了周边店,这些人都知道我的老公是傅容庭,他们也就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傅容庭送的。
看着床上的钱,我有些犯愁,抿了抿唇,我坐下来慢慢的将花给拆了,把钱一张张叠起来。
这活费了我不少功夫,足足用了三个小时才弄好,也市侩的数了数,一共十万九千九百块钱。
今天我下早班,五点就走了,提着那十万九千九百块钱,按着沈晨南说的地址赶过去。
我这不是去约会,是去还钱。
正值下班高峰,又是情人节,北城的交通完全瘫痪了似的,我开着小黄在一个十字路口堵了大半个小时。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本来看着是红灯跳转了绿灯,偏有人趁着那么一两秒的时间想抢过去,我的车也正好开过去,车子从侧面撞上来的时候,因为对方速度太快,我连打方向盘避让的时间都没有,车子撞上来只在一瞬间,车子发出刺耳尖锐的刹车声,我的身体随着车子激烈颠簸震动,头撞在方向盘上,一阵剧烈的顿痛,昏迷前眼前人影攒动,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特别吵杂,之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一刻,我真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耳边是滴滴地仪器声音,头疼的似乎要裂开似的。
我想拿手敲头,刚动了手指,感觉手都要断了似的,疼的我一阵龇牙,倒吸了一口凉气。
房间外的人听见动静进来,见我醒了,似乎松了一口气,沉声说:“你先别动,我去叫医生。”
他匆匆出去叫了医生进来给我检查一番之后,与医生在门口说了一些话,然后走进来,在床边坐下来。
我喉咙干涩,张了张嘴,看着傅容庭:“我睡了多长时间?你怎么在这儿?”
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是在跟苏姗过情人节吗?
“八个小时。”他连表都没看直接说:“交警那边打电话通知我,说你出了车祸,幸好对方的车在最后及时打了方向盘,才避过一劫,医生说你轻微脑震荡,身上有多处骨折,需要在医院了养着,最好别动。”
没想到已经凌晨了。
“幸好只是轻微脑震荡,我还以为这次要没命了。”我舒了一口气,他的语气淡淡,让我听不出我的车祸对他引起了什么情绪,我偏头问他:“傅少,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有一丝伤心?”
在车子撞上来那一刻,我有遗憾,跟傅容庭在一起的日子太少,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说,但看着他吧,我还是说不出来。
我期待着他能给我一丝说出心里秘密的勇气与希望。
有的情可以动,在没想好承担后果时,别告知,那时的痛苦难堪将会无数倍放大。
我以为他会觉得我矫情,会冷嘲热讽,没想到他却厉声说:“你不会死,我也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
我一愣,没想这个回答,这算是希望吗?
心里有些喜悦,我扯了扯嘴角:“傅少,这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呢,就像今天,如果对方没有及时打了方向盘,完全撞上来,那我的命就交代了,如果我死了,你心里会有难过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为我揶了揶被角,语气依旧淡淡,避开了我的话题说:“以后你还是别开车了。”
见他逃避我的话,就像是一盆凉水从我头顶浇下来,心里有丝丝酸涩,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呛了一句:“当初也不知是谁非要我买车的。”
现在我是病患,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傅容庭没说话,我想到车祸,急忙问:“我的车怎么样了?我的包呢?”
包里面可是还装着沈晨南送的钱。
想到沈晨南,我就想到了约好的晚餐,不知道我没去,沈晨南会怎么想,走没走。
傅容庭淡淡地说:“车拖去了修车厂,包放我车上了。”
“那手机呢?”
他看了我一眼,将我的手机拿给我,我伸出另一只可以活动的手刚拿住手机,还没来得及看,却听见他冰冷的声音:“沈晨南给你打了电话,我接了。”
我一怔,忽然一股凉意从我的头顶直贯穿到脚底,错愕的看了眼他,从他的表情上完全看不出喜怒,我拿手指点开手机,果然有沈晨南的来电。
我又瞥了一眼他,小心翼翼地问:“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我说你跟我在一起。”
我盯着他,等待他的下文,我知道,傅容庭肯定不止说了这一句。
可他没接着说,只是定定地看着我,语气淡漠到几乎冷漠:“今天是情人节,我去了你店里,她们说你收到了礼物,包里的钱,就是他送的。”他的话是肯定句,顿了顿,他隐隐带着怒气问我:“楼笙,我给你的钱,不够?”
第66章:老老实实的给我坐在正室的位置上
这话让我不止是错愕了,简直是惊的不敢说话。我想解释。可看着他冷冽的神情,好似连解释的勇气都没有了。
甚至有丝丝庆幸。刚才我没有一时冲动之下说出那些话。
否则那就是自取其辱。
最后我镇定下来,歪着头看他,平静地说:“傅少,你跟苏姗过情人节,我跟沈晨南过。这才是我们正确的轨道,强留我下来的是你。之前你说年后离婚,但是后来你反悔了。而最近你一直没露面,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圈子,如果你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有时我都会忘记自己是你的老婆,我也不知道你在哪里,在干什么。我知道,这是协议约定好的。我不该问,可傅少,我也是个人。你的苏姗回来了。我的沈晨南也回来了,你能放不下去找她,难道我不能放不下去找他吗?你为何不放了我呢?”
他深眸微微一眯,眸子里头的寒光让我心口一窒,他的话,对于我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插进心窝。
他起身,手掌撑床,弯着身子说:“楼笙,苏姗是我的责任,你是我的女人,从我救下你,成我的女人的那一刻起,你就没了资格再跟任何一个男人,你当真天真的以为协议一到,你就能离开?”
我眼皮一撑,原来他从来没想过让我离开。
可就这样无爱一辈子吗?
让我守着空壳婚姻?
我颤着声音问:“那苏姗怎么办?你爱的不是她吗?”
“楼笙,你是最让奶奶满意的孙媳妇,而且这一年来做的很出色,让我也很满意,我傅容庭一旦结婚,就不会有离婚的那一天,至于苏姗,我会照顾她一辈子,而你,老老实实的给我坐在正室的位置上,以前怎么做,今后还是怎么做。”
我无法相信这话会是从傅容庭的嘴里说出来,给我保留着正室的位置,从未想过离婚,听到这话,我该高兴,这是我想要的,可傅容庭给了我一颗糖,也给了我一把刀。
他把爱给了苏姗。
顾云生给了徐慧名分,给了杨欢爱。
傅容庭给了我名分,给了苏姗爱。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我凉凉地笑了:“傅容庭,你太自私了,用两个女人的一生来满足你的私欲,你想坐享齐人之美,就不怕遭报应吗?哪个女人能容得下自己的男人有别的女人?除非这个女人不爱。”
“那楼笙你爱吗?”傅容庭捏着我的下巴,目光一眯:“你既然不爱,又有什么忍受不了的?现在哪个男人没有几个女人?我能给你名分,给你花不完的钱,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说,你也想要我的爱?”
对啊,有钱人,哪个不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到底还是我太天真了。
我抿了抿唇,嘴角扯出一丝嘲讽:“我不想要,可傅少,你觉得苏姗能仅凭着你的爱生活吗?没有谁愿意活在见不得光的黑暗里。”
“这点不用你担心。”他倏然放开我,站直了身子说:“她会安分地守在自己的位置,以后你该做什么做什么,照常生活,沈晨南那边,别再给我联系,老宅那边,每个月八号,我还是会陪你回去。”
“那剩下的日子呢?”我看着他冷讽地问:“我做着有名无实的妻子,一个月就只能见自己的老公一次?就这样让我守着空壳,抱着钱过一辈子?”
这太残忍了。
对两个人都那么残忍。
他这是公然告知我,他不离婚,而且自己还要在外面养小三。
当年的傅振华就是如此,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他眸子里的寒光渐渐散去:“以前怎么过,以后还是怎么过,只是有特殊情况的时候,我不能回去。”
他是说高兴了就去宠幸我,忙着应付苏姗时,就让我一边待着?
是这个意思吧。
傅容庭的话,让百分之九十的女性选择,都会很乐意接受,能得到傅少夫人的名分,那就比什么都重要了,更何况我就是麻雀栖息在梧桐上,成了凤凰,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没有很多很多爱,就给我很多很多钱。
这不就是现代女人吗?
我的眼睛酸涩,一层薄雾朦胧了视线,傅容庭刀刻般的轮廓有些模糊起来,泪水在眼珠子里打转,可我却努力没让它掉出来。
我知道,今日我的妥协,将会用一辈子去承受,如果没想好以后的路,如果我还想要爱,就该拒绝。
可我错过了这个机会,就像车祸一瞬间时,若不是上天眷顾,是不是就错过了待在他身边的机会?
车祸让我在生死边缘走了一次,有时候就是那么一点的差距,便是永恒,便是遗憾。
如果我足够能坚强,能承受起以后的日子,我该答应。
他等着我的答案,我在内心挣扎一番后,选择了妥协。
“好。”
一个字,几乎决定了我一生的命运,仿佛我的命运之轮,从这一刻开始重新运转,驶向悲伤。
他深邃而幽冷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柔软,以至于那么多年了,每当想起那时他的眼神,悲伤就逆流成河。
其实一个人也未尝不可。
但那是后来我才明白的道理。
这夜,他没有陪我,赶着去了苏姗那里,因为在他刚出门口时,我就听见了他的电话响了,他叫了一声姗姗。
门关上那一刻,我以为泪水会流下来,可是没有,仿佛那一刻,我已经忘记了流泪,只是目光怔怔地盯着天花板,盯着盯着,就睡着了。
翌日,老夫人知道我车祸,急急地赶了过来,梁秀琴也跟着过来了,老夫人看着我的头上缠着纱布,一只手还打着石膏,心疼极了。
“小笙啊,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奶奶?想吃什么,也都告诉奶奶?”
老夫人疼我,我一直知道,可被这么关心重视着,我哭了。
就算不为了傅容庭,为了老夫人,我想自己也应该继续留下来。
我笑中带泪,摇头道:“奶奶,不疼了,没事,医生都说了,都只是皮外伤。”
“幸好没事,奶奶听到你出车祸了,可把奶奶吓了,以后再也不许你开车了,最好班也不上了,就在家陪着奶奶,听容庭说,差一点就全撞上了,如果你出了事,奶奶可怎么办啊。”
“谢谢奶奶。”我哽咽着声音:“以后我会注意的。”
梁秀琴作为婆婆,也说了些关心的话,又想着医院里没个照顾我的人,专门给我请了护工。
老夫人本想在医院里一直陪着我,可我没让,这医院哪里能让她一个快八十的老人一直待着,就让梁秀琴带她回去了。
老夫人前脚刚走,沈晨南就进来了,看着他,我也不知道傅容庭昨晚跟沈晨南还说了其它什么,见他来了,我只好说:“抱歉,昨晚失约了,你送的钱,等我出院拿给你。”
他走过来先是打量了我一眼,见我四肢健全,仿佛松了一口气,又仿佛觉得我还不够惨似的,反正那一刻他的眼神极其复杂。
在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恐慌,但又似乎不是对于我,好似在通过我,想起了什么。
他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说:“我沈晨南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再拿回来的道理,你都伤成这样了,傅容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