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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钥匙也没有,傅容庭是早就想到了吧,钥匙交给了琳达,她给我开了门,一点没因为我捅了傅容庭一刀,她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琳达将钥匙放在茶几上,又问我:“少夫人,你想吃点什么,我替你叫餐。”
现在已经中午了,可我没什么胃口,踌躇了一会儿我问琳达:“你们傅总怎么样了?”
这话说的有点冷漠,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却说你们傅总。
琳达也尴尬了一下,回答我说:“医生说还得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傅总早上才醒过来,听说少夫人进了局子,没来得及做检查就去公安局接少夫人了。”
我知道琳达后面这番话是估计说给我听的,知道是故意,心里却还是震了震,他果然是直接从医院去的公安局。
我吐了一口浊气,双手抹了一把脸,歪头看着琳达,我问:“琳达,你说傅容庭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怎么一点也看不明白呢,你说我都要他的命了,他干嘛还要救我啊,直接让我蹲局子,坐个十年八年的牢,这样大家都解脱了多好。”
琳达看着我说:“少夫人,傅总为什么要救你,你心里不是都明白吗?我想就算那一刀子真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怪你吧,其实当知道傅总心口上那一刀是少夫人刺的,我十分震惊,再有一公分,那一刀子就刺中了心脏,傅总就……”她顿了顿问我:“少夫人,你真想让傅总死吗?”
再有一公分,傅容庭就没了。
想到那一刀,至今我都心有余悸,审讯时,我能亲口承受想要杀了傅容庭,可我在心底问自己,真的想要傅容庭死吗?
答案却是否定的,我是不希望他死的,那可是我爱的男人,我恨,却不想他死。
我心里是一个答案,回答琳达的却是另一个答案,我看着她说:“如果我说后悔那一刀没刺准,你会怎么想?”
她是傅容庭身边的人,她的问题,就代表了傅容庭,我就算不想让他死,也不会在嘴上说。
琳达眼底掠过一抹惊愕,我知道她一定会把这话传达给傅容庭,傅容庭不想我坐牢,刚醒过来就去接我,我又怎么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可那又如何呢?
对付一个人,要无声无息的让人感到痛苦。
傅容庭,这是你欠我的,那一刀只是利息,本金我还要慢慢地收回来。
琳达不解地问:“少夫人,傅总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能让你如此恨他?”
第171章:选我还是他
我笑了声:“琳达,你跟在傅容庭身边多少年了。他是什么人。我想自己还没有你清楚,他做过什么。你也比我更清楚不是,怎么你还反过来问我?”
琳达摇了摇头,甚是不解,但也没再说什么,给我叫了餐就走了。
吃了饭我给杨欢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没事了,听到我没事。杨欢急匆匆地就赶过来了,当时我刚洗了个澡出来就听见门铃响了。楼箫也来了。
杨欢见到我先给我一个熊抱,很是激动地说:“楼笙,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真要在牢里度过下半生了。听沈晨南说你认罪了,我小心脏都吓的怦怦跳,我都让顾云生去徐慧那里打亲情牌了。你没事真好。”
杨欢能为了我放下对徐慧的恨,让顾云生找徐慧。我真是感到意外。
楼箫见我回来也是高兴,我还从来没去公安局待过,楼箫也是吓到了。抱着我不断地抽鼻子:“姐。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办啊。”
激动了一番后,杨欢拉着我问出关键性问题:“楼笙,你是怎么出来的?沈晨南给你找好了律师,他到处奔走,也只能说要等到开庭给你洗脱了罪名,你怎么突然就出来了?”
抿了抿唇,我说:“是傅容庭,他没告我。”
之前也是傅宛如去告的我,傅容庭才是当事人,他不告傅宛如能做什么?
杨欢愤愤地说:“还算他有良心,他要是敢告你,姑奶奶就真去他心口上补一刀。”
楼箫插话说:“姐,我听说姐夫那晚被送进医院抢救到第二天才脱离了危险,今天早上才醒来,这刚过了中午姐你就回来了,姐夫一点没有怪罪你,这是出了什么事,姐你下手想要杀了姐夫?”
我一时沉默了,杨欢白了楼箫一眼:“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傅容庭他也没资格怪罪,你难道还真想你姐在牢里度过你就舒心了,没人管你了是吧。”
楼箫嘟囔道:“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有点同情姐夫,命都差点没了,刚醒过来就先顾着姐,这上哪里去找这么好的男人,要是换做别人,姐你就真可能坐牢了,我要是有这样的丈夫,才舍不得给刀子,孩子没了又不是姐夫害的,医生都说了是个意外,以前说我是疯子,我看姐你才是疯了,放着好好的傅少夫人不做,瞎折腾,再这样下去,就等着让别的女人登堂入室,到时你哭都没地儿哭。”
这已经不是楼箫第一次教训我,可唯有这次我没有反驳她,甚至是无力,无话反驳。
杨欢也难得没说话,新年还没过,外面偶尔传来几声鞭炮声,我心里应该是迷茫的,正如楼箫所说,要是换做别人,我估计就真坐牢了,沈晨南再怎么奔波也是无用,但我又无法去原谅,或者去靠近傅容庭。
楼箫先走了,杨欢对我说:“楼笙,这事你确实冲动了,你要真出了什么事,傅容庭的心肠硬点,我们真的什么办法也没有,你才多少岁,年纪轻轻的就坐了牢,丫丫怎么办?虽然我听说傅容庭怀疑孩子是很气愤,可有些事还是得问清楚,你也只说是有可能,已经没了孩子,我们都是同类人,枕边人让我们爱,也让我们恨,让我们无奈,别再做后悔的事,傅容庭要真是这次没救过来,你心里也必定悔恨一辈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站在阳台上,思考着杨欢的话,当时受了傅宛如话的影响,我心里也就只记着孩子的死,对傅容庭的恨,拿了刀子就冲回了房间,哪怕再给我一个犹豫地机会,那刀子也必定不会捅进傅容庭的胸膛。
我只想好好爱一个人,好好恨一个人,好好忘记一个人……
可偏生,让我遇见了一个爱不得,恨不得,忘不掉的人。
在外站久了,冷风冻的鼻子通红,缩了缩脖子,我转身回了房间,去了沈晨南那里。
丫丫几天没看见我了,很是黏我,不停地问我去哪里了,还将她最新玩具让给我玩,告诉我她喜欢看倒霉熊。
我将丫丫放在身上,手里拿着手机,放着她喜欢看的倒霉熊,听着丫丫欢喜的笑声,心里多少也好受点。
沈晨南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半认真半玩笑道:“没想到你出来首先来我这里,怎么没去医院看傅容庭?早知道傅容庭这么舍不得你,我也就不用到处奔波了,白让那些人拿了钱,还不用办事,傅容庭不告你,你这心里不会是又动摇了吧。”
我喝了一口水暖身,垂着眸说:“我说过,我跟他的事没这么简单,也不会就这么完了。”
“楼笙,现在我才发现,你这个人真假。”沈晨南坐在侧面沙发上,手里同样端着一只水杯,跟我手上这个是一对的,他轻笑了一声说:“都说女人口是心非,你还真将这四个字演绎的很好,我跟傅容庭之间,就这么让你难以抉择?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楼笙,你要是真想跟傅容庭断了,你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记得当初你说,你想往我心口上插一刀,如果让你捅一刀能回到我身边来,别说一刀,两刀我也愿意,可是现在我明白了一件事,现在我就算让你捅十刀,你也不会回来,而傅容庭挨一刀,你已经心疼了。”
端着水杯的手一抖,傅容庭那晚也说,要是不够解气,再来一刀。
我将水杯放在茶几上,搂着丫丫的手紧了紧,沈晨南说得对,就算我捅他十刀,也不会回头。
我的手心有些发凉,手机视频里的倒霉熊忽然倒了,丫丫欢呼着扭头对我笑说:“妈妈,倒霉熊又倒了,你看,又倒了。”
我勉强扯出一抹笑来面对丫丫,在公寓里我看了最近的新闻,我谋害亲夫的新闻还真登上了北城头条,刚才我来的路上,红鼎天下那些认识的人在背后不断舆论,他们的眼里有震惊,有害怕,也有探究,探究事情的真实性。
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我说:“沈晨南,你这人说话太犀利了,但你只说对了一半,你确实不会让我回头,但傅容庭也没让我心疼,我现在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在你跟傅容庭之间,我从来没有想过去抉择什么,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沈晨南好整以暇地凝着我,一只手张开搁在沙发上,似笑非笑:“但愿你现在说的话不是口是心非,其实你对我什么感觉现在已经不重要,如果你为了丫丫跟我在一起,我也不介意,乐意接受,但傅容庭不会接受丫丫,像这样的豪门,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而恰好我沈晨南无所谓,你伤了傅容庭,估计傅家那边对你态度不会再像以前了。”
我咬了咬牙,有点恼沈晨南,我一点不想去想这个问题,他却偏偏将选择摆在我面前,看似没有逼我,却字字带着咄咄逼人。
“傅家人对我如何,我无所谓,倒是你们……”抿了抿唇,我浅浅吐了一口气说:“为什么你们这般执着,沈晨南,我跟你的关系,顶多就是共同拥有一个女儿,前女友前男友的关系,你为何非这般执着,跟傅容庭一般,连成杰也是如此,我楼笙没什么优点,比我漂亮的大有人在,你们有的是选择。”
这是我一直不明白的事。
这个问题让沈晨南怔愣一会儿,随即嘴角轻扬着说:“楼笙,这世界上再多漂亮的女人,可只有一个楼笙,你看楼箫,就算她再怎么照着你的脸去整容,她还是楼箫,变不成你,若非要说为什么,或许就是征服欲吧,我们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有人主动送上门来,可你就是那个例外,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征服。”
只是为了征服,我想自己还真是不太了解男人,但又好似明白了一些,征服,古时男人对土地奴隶的征服,他们以这种为荣,土地女人。权利,都是他们征服的对象,那是男人骨子里面一直流着的血。
主动送上门的,不花心思,不花金钱,怎么会在乎。
对于沈晨南他们这个级别的男人,花钱也没多大的感觉,更关键的恐怕是动了心思吧。
我喃喃地说:“这世上只有一个楼笙。”
这句话曾经傅容庭也说过。
沈晨南翘着腿,表情认真且严肃地说:“楼笙,世上无完人,征服欲只是男人对女人最初的感觉,最后能使这个男人折服的,只是因为这个女人她本身,跟外界条件再毫无关系,其实我倒宁愿傅容庭对你不闻不问,将你留在局子里,断了你最后的心思。”
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已经很小,我只能靠猜才能知道他真正要说的是什么,可我听清了,却装作没有听到。
沈晨南所希望的也正是我希望的,但也是我所害怕的,害怕他真将我留在那里。
本以为来一趟沈晨南这里能让自己的心更明确,没想现在更糊涂了。
晚饭时,沈晨南问我:“留下来陪我吃顿饭还是去医院看他?”
第172章:他同意离婚
他如果用丫丫的名义,我会留下来。可他没有。这次,他不再跟我虚与委蛇。简单直接的用他个人名义。
思忖了一会儿,我好似想明白了什么,冲他笑了笑说:“改天吧。”
他也没有强求,偏头勾了勾唇:“好。”
从沈晨南那里离开后,我一个人漫步街头。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累了。路过一辆公交车站,正好一辆公交车过来。也没看这车到哪里便上了车,掏出两个硬币扔了进去,可能因为过年的原因,外来打工的人们都各自回了老家。这北城忽然空旷了不少,就连平时挤的要命的公交车上此刻只有两三个人,我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这天儿很冷。街道上的人很少,头偏向窗外。随着车子一停一开,不知觉中,竟然来到了傅容庭所住的医院。这车上已经只有我一个人了。外面的天已经暗了,公交车停了下来,我正失神时,师傅问我:“小姐,终点站已经到了,你还下不下车,这么冷的天,我还赶着收班回家吃口热饭呢。”
我回过神来,抱歉一声连忙起身下车。
站在医院门口,我望了许久,我曾说背道而驰的火车再也无法相遇,沈晨南说这地球是圆的,终会相遇,那时我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如今这句话却在我跟傅容庭身上印证。
我虽然是胡乱上了一辆公交车,可大致方向我还是知道的,那是跟医院背道而驰的方向,在转了一个小时后,车子却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
我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很冷,不敢进,也不想走,如果不是老夫人从医院里走出来,好似我要这样一直站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老夫人出现在视线里,待我回过神来时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老夫人已经叫住我,我只能面对。
伤了傅容庭,我最不敢面对的就是老夫人,沈晨南说傅家人不会再想以前那样对我,其实他不知道,我除了在乎老夫人,别的都无所谓。
老夫人手里杵着拐杖由傅振华搀扶着,见到我,老夫人顿了顿,然后快步过来,我垂着眸子不敢面对老夫人,揣在衣服口袋里的手紧紧攥着,低低地喊了一声:“奶奶,爸。”
没等老夫人说话,傅振华最先开口,语气恶劣:“谁让你来的?你伤了容庭还敢出现在这里,这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狠毒的女人,那可是你的丈夫,你怎么能下得去手,我们傅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等容庭出院,你们必须离婚,这次,我们再不会由着容庭的性子,你也最好识趣点。”
对于傅振华的态度,我早就知道,没有什么可讶异或者不能承受的,我没有吭声,只是不想跟他吵,老夫人这次没有帮着说话,只是叹息一声说:“小笙,跟奶奶来一趟。”
第一次见老夫人表情严肃,我心里有点难受,但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老夫人就算再疼我,也不可能纵容着我伤害傅容庭。
我点了点头,傅振华说:“妈,这个时候你还要偏袒楼笙?她可是差点要了容庭的命。”
老夫人瞪了傅振华一眼:“我做事你少插嘴。”
傅振华是怕老夫人的,没再说话,我跟老夫人上了傅家的车,傅振华就在外面等着。
关上车门,老夫人看了我一眼,说:“小笙,之前奶奶一直站在你这边,那是奶奶一直希望你跟容庭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可这……这怎么到了这个地步?你告诉奶奶,是不是那个臭小子做了什么事,还是苏姗那个狐狸精又做了什么?奶奶知道,如果不是有什么事,你不会如此冲动,那可是刀子,就差一公分,容庭可能就这么没了。”
我宁愿老夫人也像傅振华一般,什么都不问,直接对我宣。判,因为她这一问,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我想老夫人也已经问过了傅容庭,她还能来问我,傅容庭定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抹了抹脸,盯着车前方的挡风玻璃怅然地说:“奶奶,你就别再问了,我会跟容庭离婚,只要他同意,我随时可以离婚。”
老夫人愕然,又苍老不少的她颤巍着手将我的手抓在手心里说:“小笙啊,这遇到事是要解决,离婚是逃避,问题还是会存在,容庭刚醒过来就去接你回来,你们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奶奶老了,实在看不懂了,你要真跟容庭过不下去,奶奶也不会自私强留你,但事情终归还是要解决的。”
“奶奶,离婚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我跟他已经不可能过下去了,我有我的孩子,正如爸所说的,傅家没有我这样的儿媳妇,我妈是疯子,我妹妹是个吸毒犯,而我,曾经生过孩子,我曾经以为那孩子死了,可她现在好好的活着,我必须回到我的孩子身边,奶奶,真的对不起。”
在老夫人的震惊中,我将手缓缓地抽了回来,这件事纸包不住火,老夫人早晚会知道,与其让别人来告诉她,不如我自己坦白,现在我能对老夫人做的也就只有坦诚了。
“小笙,你说的是真的?”老夫人声音有些发颤,她是难以置信。
我微微闭上眼,点了点头:“是真的,奶奶,对不起,欺骗了你这么多年。”
该说都已经说了,已经没必要再在这空间里待下去,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控制住情绪。
我推开车门一只脚踩在地上,身后传来老夫人叹息的话:“小笙,你们年轻人的事,奶奶也不管了,不管你跟容庭走到什么地步,还希望你能常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
鼻尖一酸,我吸了吸鼻子,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好。”
“去看看容庭吧。”
这是我关上车门时老夫人说的话,她可能也知道我在医院门口徘徊半天,犹豫不决。
背着车门,我点了头,从傅振华身边越过时,他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