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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怕,白夏没办法在这个位置上安然无恙的坐下去。
“从今以后,你不能再跟过去一样随心所欲了,我会尽力协助你,但是该你自己拿主意的事儿,谁都帮不了你。”
“你这么容易动摇,面对事情又优柔寡断,我怕你以后要面对的艰难更多。”
“你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这担子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是要你来承担的。”
……
邢森跟她说了很多,她才明白,这五年来邢森之所以一直隐瞒着自己,还将她弄到了分部,将季斐然请出了山,到多伦多去任职,都是为了历练自己。
因为邢家有邢家的规矩,就算她不愿意继承,邢森有心想要放水,其他人那里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推心置腹的谈了一次,白夏明白,她是必须要为邢家负责的。
在其位谋其政,她没法改变。
那天晚上,邢森跟她说的最后一番话是,“你跟陆衍北的事,我不想多作评论,也不想勉强你做什么。”
“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再跟陆衍北有来往了,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邢家经不起这么折腾,要再来一次当年的事,只怕是要散了。”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儿,邢森不肯详细说,其他人也都是三缄其口。
唯独可以问出点话来的就只有邢子东,在休整了一个星期后,邢子东陪着白夏回了多伦多。
彼时,加拿大正是枫叶红瓤的季节。
“说吧,你刻意让我陪你来,是想问什么?”邢子东虽说嘴上没个把门的,但胜在心思细腻。
“你知道当年邢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哦,你说这个啊~”
邢子东长长叹了口气,“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听说当年邢家受了重创,差一点就没落了,似乎是跟叔公有关,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那个囡囡失踪后,叔公就精神失常了。”
“什么重创?”
“好像是公司的机密文件被人盗走了吧!当时洽谈的几个重大项目接连出问题,差一点就撑不下去了。”
邢子东年纪小,只怕当初真的闹出了什么事儿,他都还没出生,怕是知道的也都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不够全面。
白夏能探索到的只有这些,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邢宣誉身体越来越不好了,经不起折腾,当年跟白夏一起来了多伦多后,就没再回去过。
这次白夏是过来看他的,看到昏昏沉沉睡着,步入迟暮的老人,白夏鼻尖蓦地一酸。
让她开口叫爸,她也叫不出来。
倒是邢宣誉醒了,看到白夏,他咧开嘴笑,“你来了啊”
“嗯…”
“我就知道你答应我的,就肯定会做到。”
白夏一听就知道邢宣誉不是在跟自己说话,而是跟他最想见的那个人。
她半蹲下来,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对不起,让你等久了。”
“咳…”见他想起来,白夏才倾身上前扶着他坐好,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和脸说,“我这样子,变丑了吧?”
“没有”白夏眼眶泛红,忍着酸楚笑着摇了摇头。
她陪了邢宣誉很久,他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絮絮叨叨的话就围绕着一个人展开。
在多伦多停留了半个月之久,一直没离开。
白夏想多陪陪邢宣誉,邢森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他也给出了期限,最多一个月,一个月后必须回国。
秋风萧瑟,红似火的枫叶随风飘零,幽蓝天空,深邃而悠远。
踩着地上的残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本意是来陪邢宣誉,要让自己好好消化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
没想过会在异国他乡会遇见陆衍北,见到他那一刻,四目相对,血液在皮囊下喧嚣翻涌,她捏紧了手,静静看着距离自己不远,芝兰玉树般的人。
她发誓,后来发生的事,确确实实是她没想过的,是感性战胜了理智,主宰了大脑。
不知道是先勾起的火,星星点点渐渐扩散成燎原之势,足够将两人都化为灰烬。
白夏是在跟他道别,是在跟自己道别,她从没放下过陆衍北,好在她如今知道了,不单单只是她没放下,陆衍北也从没放下过。
但现在,不管放不放得下,都要分道扬镳了。
邢森跟她彻夜长谈说的那番话,让白夏明白她没有继续自怨自艾,继续任性的资格了。
他的吻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来不及多思,呼吸就被尽数掠夺。
清潮来的汹涌,澎湃的像是席卷而来的风暴,足够摧毁所有。
他们投入的有点过分认真了,抵死缠绵后,她忍不住一口咬在了陆衍北肩膀上,眼睫湿润。
“白夏,白夏…”
他一直在喊自己的名字,白夏越听越难过。
从邢子东嘴里知道了只言片语,她问了邢森,邢森停顿了很久后告诉她,陆家是她唯一不可以沾染上关系的。
不为情,只能为敌。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风月里的手段,不过情趣罢了
“小姨,这回真的想清楚了吗?”邢子东也看出来了白夏眼中的不舍。
也对,他们询问过叔公的情况,听说是越来越差了,损伤了根本。
那些服用的药物本身对身体就有一定的损伤,加之似乎以前邢宣誉就受过伤,旧疾在身,沉珂渐重。
还不知道这次走了,什么时候会回来,说不定这次分别就是永别,小姨才刚刚知道叔公是自己的生父,就要匆匆离别,还要被迫接下重担。
邢子东很能体会现在白夏心底的复杂之情,对邢宣誉的孺慕之情和对未来的迷惘。
“嗯,想清楚了,既然这是我应该承担的,那我就该理智点面对。”
在候机室等着登机,邢子东伸手抱了抱白夏,“小姨,没事的。”
被他抱住的人,清澈盈光从幽幽水眸中掠过,她深吸了口气,抬手在邢子东后背拍了拍,“好了,该上飞机了。”
“走吧”邢子东性子一向大大咧咧,硬生生的煽情也只能维持不过一分钟。
他率先起了身,格外绅士的等着白夏。
当初离开桐川是被迫,辗转流连在多伦多生活了五年,她似乎已经渐渐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同样是带着浓浓的不舍,白夏也不知道下一次回来看邢宣誉会是什么时候。
——
晨曦悠悠,温暖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投射进屋内。
床头搁置的手机嗡嗡震动着,吵醒了原本还处于熟睡中的人。
长手一伸,摸到了手机后,看都没睁开眼睛看就接了电话,带着刚睡醒特有的沙哑,“喂——”
“老四,你在哪儿呢?”
“酒店”
“什么?”元杰提高了声调,“这个点你还在酒店,你是不是忘了今天回国?”
“……”
被元杰聒噪的声音吵得头疼,陆衍北索性坐起了身。
额角酸疼的厉害,略带凉意的指腹按压着额角,凤眸微眯着,“我知道了,等会就来”
“我说你…喂?喂?!”元杰一个人在机场,看到电话被挂断了,火气蹭蹭的往上冒。
shit!要是陆衍北在他面前,他非揪着陆衍北狠狠揍一顿不可!
跟元杰的暴躁易怒不同,此刻的陆衍北才刚刚清醒过来。
脑海里还有着零散的片段,昨天是偶遇也不算偶遇。
严格来说,是他刻意制造的一场偶遇。
他跟白夏来多伦多的目的是一样的,也是为了邢宣誉而来。
现在的邢宣誉在一家私人医院中休养身体,他也去看过邢宣誉。
邢宣誉一见到他,很激动。
这种激动因何而来,陆衍北心知肚明,为了避免刺激到邢宣誉,他再没有去过了。
知道白夏在多伦多,原本早就应该结束旅程回国的陆衍北硬生生拖延了行程归期。
昨天看到她,委实是忍不住了,才会刻意出现在她面前。
只是——
白夏的热情出乎他的意料,欣喜之余,他也察觉到了白夏情绪中的不对劲。
那不像是原谅他了,而像是…像是再跟他诀别。
本能的恐惧让他抓紧了白夏,恨不得将她嵌入身体里,免得她又一跑,跑了多年,让自己找不到见不着。
清俊的脸上没有半分陷入在情欲之中的旖旎,眼底清明一片。
他丝毫不怀疑,后来白夏给他喝的东西里下了药。
都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饮品里有没有下药,他能分辨的出来。
只是端给他的人是白夏,即便是下了药,他也会喝。
下了安眠药,所以才睡得这么沉,现在醒来头还有点疼。
摸了摸床榻另一侧,冷冰冰的,想来白夏是离开很久了,说不定已经踏上了回国的路。
都说男人是上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他看,女人绝情起来比男人狠多了。
陆衍北冷着脸,赤着脚进了浴室洗漱。
等他磨磨蹭蹭的弄完,元杰那边都快被磨着没火气了。
看到姗姗来迟的陆衍北,他讥讽一笑,“你怎么不干脆再吃顿饭泡个妞生个孩子再过来?”
见陆衍北压根就不搭理自己,元杰就感觉一口气梗在喉咙不上不下,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见他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元杰气笑了,大大咧咧的在长椅上坐下,翘着二郎腿说道,“你不是去见白夏了吗?久别重逢,怎么着也算得上是干柴烈火,总能发生点什么吧?”
眼尾微挑,沉沉眼眸中流转出的暗压,让元杰识趣的做了个闭嘴的表情。
不过,他还是没能忍住。
“你说你机关算尽,怎么就到现在都还没收回白夏的心呢?”
低垂的眼睫微微颤动,似乎是被戳中了软肋。
这话元杰也不算作假,他摸了摸光洁的下巴,不免唏嘘。
亏得以前元杰还同情老四,想着他这五年来打光棍就差没将自己也折磨死,好不容易等着人回来,还只能看不能吃,得多憋屈啊!
可是!
重点就是可是!
他怎么就忘记了老四从来不是个安分的人呢?
就算表面温顺了,可怜了,可心是黑的,骨子是坏透了。
老四这么心黑的人,不可能巴巴的看着猎物在眼前晃来晃去,还不能吃。
为了挽回白夏,陆衍北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人都利用上了,连孩子都算计上了。
苦肉计这出,真是不要玩弄的太出彩。
“你说,你当时是不是故意的?以你的身手就算不舒服也不可能被几个小喽啰伤到,还伤害的那么准确,你是在故意赌白夏的心对不对?”
元杰事后啊!越想越不对劲。
回想起老四的种种可疑迹象,总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人拿着当枪使了。
低垂着眸,不辩神色的人忽然勾唇一笑。
他眼底的哪里是落寞和难过,分明是浓浓的嘲讽和势在必得的锋芒。
元杰看着心一惊,啧啧,他怎么就忘了,狼就是狼,哪怕披着绵羊皮也遮掩不住狼的野性。
素来都是温润的脸面,因着这讥讽挑衅意味十足的笑意,而变得野性十足,元杰默默挪开了视线。
身边坐着个妖孽,他怕他的性取向会改变。
不用陆衍北的回答了,元杰已经要到了答案。
他就是在算计自己,算计白夏,为此,他不惜用自己当代价,真是个疯子!
难怪他死撑着不去医院,是算准了白夏不会离开吗?
“老四,你就不怕白夏不上道,真的走了,你可能就没命了。”
“我是在赌博,赌她心底对我还有几分情意。”
“那要是荡然无存呢?你又打算怎么办?”
陆衍北斜睨了元杰一眼,眼底倨傲,“是我的就是我的,我不管她怎么想。”
这话意思就是不管白夏态度如何,陆衍北都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白夏。
狼哪有放过到嘴猎物的道理?
虽然野性难驯,但是狼对伴侣却很忠诚,认准了一个就是一生,这才是陆衍北盯着白夏不放的目的吧?
陆衍北分明就是知道即便他不说,自己也会代替他说。
认识了那么多年,陆衍北将自己的性子摸的太透彻了。
他知道自己素来就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要真是看着朋友危在旦夕还能沉得住气,那他就不是元杰了。
啧,虽然被利用本不爽,但也无所谓。
元杰就是在想着白夏哪里是陆衍北的对手?这么下去,迟早会被老四吃的死死的,一如当初。
借由自己的口告诉了白夏缘由,避免了陆衍北亲口说的尴尬,也保全了陆衍北的自尊心。
从侧面告诉白夏,他有多爱她,多少个日日夜夜都是靠着回忆度过。
女人的感性,注定了会自我脑补一些令人心碎的凄美画面。
这大大有利于陆衍北的初衷,尽管那些事是真实发生过,可是陆衍北这种精于算计的手段,总会令人感到后脊梁发寒。
看样子,陆衍北应该也没少在陆墨归面前做戏,小孩子,有样学样,加上心思又比较敏感,还是从小跟着陆衍北长大,当然对陆衍北更加亲近些。
所以陆墨归时不时的会在白夏面前提起陆衍北,用稚嫩童音进一步巩固了自己在没有白夏的日子里有多孤单多难熬。
这招高明啊!老四禽兽也是禽兽到了一定的境界,这种小手段都耍的出来。
要不是因为跟他认识多年,元杰恐怕都难以发觉自己被让当枪使了。
思及此,元杰略惆怅的叹气,“老四,你心怎么就这么黑?你说说你不是喜欢白夏,怎么对自己喜欢的人也能算计的下手?”
“谈情说爱里用的计谋,不过是情趣罢了”
陆衍北不以为然,“我要不这样,你认为白夏她会这么快动摇吗?我了解她,她太倔了。”
不用温水煲青蛙这招,恐怕还难以俘获芳心。
她这种倔牛性格,就得慢慢磨,既然不能亲自出面耍好感,他也不会让白夏闲着,总会有人不替他在白夏面前耍存在感,让白夏无法刻意忽略自己的存在。
进行的不是很愉快,因为白夏身边还围着季斐然,这让他很烦闷,又没法子亲自出面做些什么。
元杰说他太有心计城府,却不知,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挽回罢了。
那些事,他真真切切经历过,不是在欺骗白夏,旁的人他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更别说费心思算计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白夏回国后的第一件事是去接两个宝贝放学,这一走就是这么久,她也很想自己的小孩儿。
所以她将行李放下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立刻开车去了幼儿园接他们。
等到放学铃响了,被老师亲自牵着出来的陆墨归和邢沉之,看到白夏就两眼放光,立刻争先恐后的迈着腿朝着她跑过来了。
“妈妈~”
“妈咪~”
白夏半蹲着看他们,“有没有乖乖听老师和舅舅的话?”
“有!”异口同声的回答,逗得白夏弯着眼睛笑,在白嫩嫩的脸上分别亲了一口才起身,“走,妈妈带你们去吃顿大餐。”
跟白夏分离的时间有些长了,两个孩子格外想念她,原本就爱黏着她,这次分别;直接就导致了他们更加离不开白夏了。
白夏带着孩子去吃了东西,又带着他们去疯玩了一晚上,才回家。
坐飞机颠簸回国确实很累,可是这种疲倦在看到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儿后,又归于平静了。
嘟嘟是个外向性子,玩累了就沉沉睡去了,陆墨归的性子偏内向,又不似其他小孩那般爱说话。
他更多的表象是喜欢黏着白夏,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身边,似乎是害怕她走。
这晚上,陆墨归缩在白夏怀里,闷闷的说,“妈妈,可不可以不要跟爸爸分开?”
“墨墨不想跟爸爸分开,也不想跟妈妈分开。”
小孩子身上有股沐浴后牛奶香味儿,那是沐浴露的味道。
白夏轻轻抚摸着他细软的黑发,嗓音温柔,“墨墨乖,妈妈不会逼着你跟爸爸分开。”
“你们还是可以见面,爸爸也依旧很疼爱你。”
“可是妈妈不会跟爸爸在一起,不是吗?”
“……”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孩子直白的问题,只低头亲了亲他发顶,“乖宝贝,快睡觉,明早上得去上学。”
“妈妈你都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陆墨归的固执让白夏有些头疼,应付起来也有心无力,“墨墨,妈妈是……”
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允诺。
似是察觉到了白夏的为难,陆墨归虽然失落却还是懂事的说,“妈妈不想说,墨墨就不听了,可是妈妈可不可以答应墨墨,要常常跟爸爸带着我和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