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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也不去揣测他的想法,只将心里的那些心思组合起来,又再将那股情绪给压下去,斟酌了一番,低声道,“我在电视上看到新闻,说了你……我打过电话,你没听,我来是想问问你,电视上说的是真的吗?”
“是,我现在是穷途末路,大势已去,所以你赶紧走吧。”
“我不是这意思……”
“我叫你走。”顾又廷不愿再多说一句,皱着眉头掏了一包烟出来,抽了一根烟出来,含进嘴里。
刚要点燃时大概是见到女人楚楚可怜的脸,更是觉得心烦意乱。
谨言来之前在家里在出租车上都想了许多许多的话,有好话和坏话,觉得还是今日一次说明的好,否则又是拖泥带水,可这刻犹豫了半响,嗓子眼有些滚烫,稳了稳心神,才慢慢地开口:“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我会走,放心,我这就走了。”
谨言说完一只手还紧紧攥着衣角,看了他一眼,她才慢慢转身走了出去。
夜间的空气有些泛冷,谨言拢了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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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看着空空的前面,顾又廷心绪更加烦乱。
他抬起头仰望头上的天空,密云密布,笼盖四方。
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才迈动步伐。
顾又廷坐进车子里后,将刚才那根没点燃的烟点了,烟雾缭绕在男人坚毅的五官前。
想起周云哲,一时觉得可气又可笑,千算万算,却独独没有算到那个摩托车主居然是真的收了人的钱,狠狠抽了口烟,整理了思绪,几乎也明白了,那个周云哲因为之前的过节一直怀恨在心,这回好不容易掌握大权,自是一个人报复回去。
他不是在做生意,是报复。
那个出来揭发他的摩托车主家人早在前几日就被安排送出国,几乎销声匿迹,让人打听了,回来的消息也是无动静,先前只当眼中刺只有一个许耀华那只老狐狸,一心叫人防着他,却不想疏漏了对其他人的关注,正好让人有空可钻。
…………
抽了一会,胸口那股烦燥仍是只增不减,男人的手指地按了按有些发疼的眉心。
然后才伸手将烟蒂从窗口扔出去,寻思着她刚走开的方向。
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打转了方向盘,准备去追。
脚刚踩到油门,就见路中间突然蹿出来一辆车子,直直就撞上了对方的车身。
连忙急刹车,整个人只往前越了一下,倒也无事,看着那辆挡在面前的私家车,面色一沉。
受到撞击的私家车却比他更快一步从另一边的车门下来,直接走到他面前,敲了敲窗户。
他降下车窗,就听对方操着一口方言普通话叫骂道:“喂,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开车也不看路是不是啊,路虎了不起?开路虎就可以撞人?你他妈看看把我车撞成什么样了——”
那司机肥头牛耳,浑身都是肥肉,这天冷,纯靠一身脂肪囤着,穿着一件短袖就能招摇过市,待看到他顾又廷车里出来后,那条行动不便的腿,心里一下更有了底气,直接就要敲诈:“我说,你看什么看?你自己撞的还不清楚吗?赔钱,快点!”
他嗤笑一声,心中烦燥,懒得和对方多说一句。
那长得还算人高马大的男人见他一副不屑的模样,心想虽是个有钱的,却也是个瘸子,一时也无顾忌,上前直接将他的车门关上,恶声道:“你爷爷我的车今天被你撞了,你就这样想一走了之?行,这里边正好是警局,干脆让警察出来评评理,你个瘸子开车是不是违法的!”
顾又廷正没好气,闻言,顿了顿,瞅了他一眼,“你刚说什么?”
男人一下没反应过来:“啊,你爷爷我说了很多……”
“我爷爷?你志向不错,想当个死人。”
语毕,他一手按住一个肩膀,手腕一使力,就将人高马大趾高气扬的男人甩在地上。
那男人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动手,又因为他的腿疾而放松防备,此时整个人砰的着地。
撞得脑袋一时有些发懵,双眼发晕。
还没有回过神,正要痛叫一声时,男人双手握拳,又往他脸上招呼过来。
一口牙齿被一拳打得有些松动,男人有些怕了,又见不远处就是警局,仍是不死心地叫嚷着:“……你,你撞到人,居然还敢这样明目张胆……你,别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的欺负人!你……再打试试看!我告你!告死你!告得你倾家荡产!你他妈再打一下试试看……”
“我他妈打的就是你!”
顾又廷热血冲头,这些日子里一直压抑着的一口气,几乎化作几拳给那胖子身上招呼去了。
但看到那胖子挨了好几下便像要断了气似的,便收了手,又狠狠地在他那肥肚腩上补了一脚,才上车走人。
待一路往前开,一直到了路口,哪里还有那女人的身影。
他身侧的双手捏成了拳头,全身上下,都是紧绷着的,往方向盘重重拍了下。
有些话,终是没有机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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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是7000字+哦,春吃完饭会继续写,晚上同学们可以试着来刷刷。
☆、你实话告诉我,你在港城究竟过得开心吗?
谨言回到公寓的时候,客厅的光线明亮,发现家瑞正坐在客厅,一只手正拿着手机的姿势似乎要打电话。
看见她回来,家瑞立刻将手机放下了,光脚走在地上,“姐,怎么去这么久,你去哪儿了?”
她换了拖鞋,语气轻松,“没有,我就是有点无聊,所以出去散散步。瑚”
“哦,那下次别太晚,”家瑞松了口气。
谨言点点头,就往房间去,拿了套衣服准备去洗澡,客厅的家瑞突然想什么,走了过来铄。
有些犹豫地看着她说,“姐,你的行李箱还放在那里,你是打算还回去美国吗?”
她很是自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就在家瑞不解疑惑的神色里进到浴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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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谨言在回美国之前,还是去见了路柏琛。
路柏琛一见到她,倒是没有多少讶异。
前阵子的新闻沸沸扬扬,虽都是捕风捉影的消息,他却隐约知道了什么,仍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温和态度。
他浑身充满内涵,谈吐着不由令人感到心间淌过一股温流。
匆匆聊了几句,谨言便告辞了。
她订了下午的飞机,得提前出发过去待机。
临走之前,王婧给她打了电话,恋恋不舍聊了近半小时才挂了。
谨言在港城的朋友不多,一会的时间便也交代完了,很快来到机场。
距登机还有半小时的时间,谨言接到了林时启的电话:“怎么了?”
林时启问了她在哪里,听到机场后,声音有些愕然,含蓄地问她:
“白小姐,你觉得去了美国后,顾总会快乐吗……”
他声音有些压低,隐约是担心身旁有人听到。
谨言微微一怔,只说:“你比我了解他。”
林时启隐隐叹了口气:“其实,顾总不难了解,您如果用心去了解顾总,也许您今天就不会走了,顾总他最近发生很多的事情,有一部分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的那些就够烦恼的了,如果您在,也许顾总还会开心点……”
谨言旁边正坐着个小女孩,看到她的肚子按捺不住好奇心伸过小手来摸了摸,她望过去,小孩妈妈连声道歉将小孩抱走,远处小孩爸爸走过来,小孩妈妈立刻向小孩爸爸告状女儿前一刻的无礼行为,小孩爸爸不以为意直接抱过女儿,一家三口往前登机的方向走去。
那边唤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神色如常,轻声说着:“他哪会有什么开心,我总让他感到生气,心烦……”
她说完,就听到登机的广播声,除了拿着手机的手,另一只手正捏着护照。
林时启谨慎地说着:“其实,您和顾总都一样,知道对方都是自己必须的,但……但你们就是不去证实,自从白小姐你从凤凰路搬走后,”停了停,又说,“据我了解,顾总就再没有回去那里,有时候就在办公室直接睡下……”
同班机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听着越来越急的广播声,谨言从座位上起身,轻声说:
“不好意思,我有事不能再聊了,先这样了。”
那边不再说话,谨言挂掉,收回手机,在十分钟后进入了安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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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顾林集团虽是渐渐脱离了风口浪尖的口头,然而情况却没有半点改善。
反而因为最近缠身的官司事件而越来越惹人非议,股票连着半个月都是下跌的情势。
顾林集团几十年来,虽有不少的老客户仍坚信他们能挺过这关,继续保持着合作,然而之前国外几家之前自愿降价与顾林集团合作的大客户,却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提出要重拟合同,重新标下定价,与顾林发生了很大的争执,最终无果,取消了合作关系,一并撤掉接下来的几笔大订单。
每日新闻一打开,那女主播就在里面用着标准的普通话汇报着,“今日开盘,顾林集团的股票已经跌破四元,这种情况是史无前例的,而专业人士推测,目前还会再继续往下跌,望众多股民购入需谨慎……”
…………
顾林集团里,从最开始见老总每日仍然正常上班下班,从面前走过时仍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大家也被感染得似乎外面发生的那些事情都不过是障眼法,但随着时间渐长,电视里每日都在报导着集团不利的新闻,一群人渐渐也按捺不住。
“这哪是小动静,听说好多大客户都解约合作关系了。”
“这次的事情闹得真大得吓人。”
“少说也损失了有这个数……”
“八辈子都赚不来的钱啊,要是我,现在没准都想不开了……”
“顾总哪里会,你想想,之前顾总的妈妈去世了,顾总还跟没事人一样。”
“说得也是,那时我看到顾总,都吓了一跳。”
“哎,这种情势再这样下去,往日咱们的日子就难过了。”
“我听说财务总的刘经理递辞呈书走了,还带走了几个同事。”
“是啊,说顾总这种人冷血无情,在他手下干再久也不会有出头日。”
“会计部那帮人真不是东西,自己要走就走,还在背后挑拨事情带动别人一起走,顾总怎么了?我要是顾总我也得报仇,我没本事,我拿把菜刀杀到仇人家去,和他们同归于尽。”
“是啊,这帮人说的什么话,自己的妈被人谋杀了,能不发疯吗?”
“可是……不是说不是许家做的,而是顾总自己陷害人家的嘛?”
“没准的事情别乱说,你想挨批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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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回到家里,白母给开的门,说了句又瘦了,她笑笑,也不多说什么。
进到房里转眼看见穿着小短裤在跟着电视里学跳健康舞的小熊。
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板上,带得小身子一晃一晃的。
近三个月没有见到女儿,怎么会不想念,谨言见她仍是走时那般圆润粉红,大眼睛弯眉毛,白里透红的脸蛋,皮肤都粉扑扑,心里连日里压抑的情绪消散了不少,又见小熊抬眼看到她,就喊了一声,然后转过脸去,继续乐呵呵地跟着电视里扭起小腰来。
显然是生气了,闹小别扭。
接下来足足的几天里,谨言除了头一天去到公司里处理一些事情,然后回到家就整日与小熊呆在一起。
母女俩本身感情就深,渐渐相处下来,小熊白嫩的小脸蛋盈着笑容,看着谨言的目光很快回到之前的亲近。
吃饭时也要让谨言抱着,走到哪粘到哪。
白母则是笑逐颜开地看着她们俩玩,有时候也难免担心不知情的小熊会撞到她肚子,时不时就在紧盯着。
还好她们玩得也不算太过闹腾。
玩了一个下午,小熊出了一身汗,躺在谨言的怀里,由她摇着小扇子。
小熊仍回味着刚才的游戏,脸上还绽着小小的笑容。
隔了一会,小熊也困了,谨言想抱她进屋,白母赶在她之前抱过了小熊。
待从卧室里出来,白母带着谨言从里面出来,轻轻关上门。
谨言看了眼她,嘴角自觉带了丝浅笑:“妈,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白母点了点头,拉过谨言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打量了她一眼,隐隐叹了口气:“言言,你走的这三个月我打过几通电话给你,你每回都说过得好,妈现在再问你一遍,你实话告诉我,你在港城究竟过得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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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完毕,谢谢阅读,明天见哦。
☆、急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谨言闻言,神情顿时一僵,原本准备去倒水的动作也停住。
她下意识地望着白母,就见她向来仍是那张慈眉善目的脸,眉宇间却带着几分担忧和愁绪。
她并不是个会隐藏心情的人,所有的想法都写在脸上,可想而知对她的担心瑚。
谨言抿了抿唇,大概想得到白母担心的原因,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的愧疚铄。
她明知道之前小熊的事情已经让白母难过了许久,如今她怀着第二胎,而那男人家里的人都对他一无所知,三个月前她突然提早回国,理由就算不说,估计白母也已经想到和他有关,而如今她突然回来——
难怪,白母会担心。
……
谨言勉强地绽出个笑容,笑道:“妈你不要乱想,我真的过得很好。”
白母看着她,长叹一声,握紧她的手,叹声道:“言言,你连我都要瞒着吗?”
谨言犹豫着看了一眼白母,低声:“妈,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过的到底好不好。”
这晚,白母拉着她,问起了从前许多未问过的话,在之前她心里只认为谨言这性格找的对象未必会有错,必定稳当相衬,如今却也不免担心,问道对方的家世工作,又问对方的为人,再问他们之间的相处分歧。
谨言一边回想着那些点点滴滴的事情,一边一一回答。
白母听了,心疼不已,却仍是说,“言言,虽然你在妈妈心里一直是个好的,你懂事听话,性子若是放在寻常人家,想必也是讨丈夫和婆婆喜欢的,但是你和那个人的差距太大,现在没在一起碰到的问题尚且多,若是以后俩人又重新组成个家庭,就怕有更大的问题。”
谨言没有说话,仿佛对她说的话一点也不意外。
白母叹气道:“从小,你就和我一起相依为命,日子过的不好,你爸走的时候,我那个时候只顾得上你弟弟妹妹,让你受了苦。”微微一顿,声音有些哽咽:“当时我就想,日后我自己再如何委屈也不能委屈了你,我不指望你可以嫁入大户人家,只希望你能嫁个疼惜你的男人,组成一个和睦的家庭,生儿育女,日子过得平平顺顺就好。”
一番话代表了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所有寄望,谨言低下头不语,眼眶有些发红。
白母看了她一会儿,才转开眼睛,缓缓的说:“终究门庭深户,在那样排场风光的环境里长大的人难免是心高气傲,可那终归你们是有了孩子呀,”很心疼这个大女儿,把谨言瘦削的身子轻轻搂着:“那个人,对你还是有心的吧?”
谨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脑袋轻轻靠在白母肩膀上,若有所思地想着。
白母感叹道:“如果真的要和对方在一起了,你要记得那人和我们不同,你若是要和他在一起又不想产生分歧,身段自然要放底,也不必过于顾忌他,道理和原则还是要保留住。妈年纪大了,没什么能替你做的,只能你自己想通了。”
……
晚上,谨言想在床上,想着白母最后一番话,心思从混乱到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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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生活按照着原先的轨迹继续着。
小熊和白母随着谨言一起回到了港城,在离路氏相近的公司附近租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
有时候小熊缠着她一起睡,有时候她下班晚了就和着白母睡;
谨言刚开始做新工作,每天都在学习着如何处理事务。
虽是对秘书职务感到陌生,但由于直属上司是路柏琛,他的随和倒也让工作变得简易了起来。
路柏琛人随和,但在工作上却是十分严谨,她不敢松懈,每日里都在研究客户资料,还有各方面的业务。
她上班的时间有时候忙完下来,只看了一小部分,便渐渐将那厚重的资料搬到家里,一一钻妍起来。
工作事项看起来不大,但却是需要万分细心和时刻懂得察颜观色,路柏琛好几次被客户扰得心烦时,一抬眼面前就放好一杯刚泡好的热咖啡,对她好感提升不少,心里对她胜任这工作的问题也不担心。
果然,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谨言渐渐适应,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