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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些做什么,为这些女子悲哀吗?一入帝王家,便如堂前花,一时荣耀,一世争宠。
难得不用被人看着,可巧心临走之前却不放心她,说她一个男子,尽量要少外面走动,免得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这话,当事人真的是有些汗颜,明明她是个正经女子,可谁管她内心狂吼呢。
这日帝王也没让她去御书房,心中越发按捺不住,那里是与皇宫内院只隔了一堵墙的地方,也就是说,如果能靠近御林军的操练场,再从那里的大门出去,是不是就可以出宫了?
与其等秦衍说会在适当的时间带她离开,还不如自己想办法,这些人都不能相信。
婳映在远处站了好久,看着宫里不少人从这里出去,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测,难怪这堵墙会砌得这么高,除了防备那些不法之徒,也是阻挡了那些想逃出皇宫的人。
想着想着出了神,等她走到门口说,却被侍卫拦了下来,“令牌!”
令牌?什么令牌?婳映迷糊不解。
“没听到吗,出宫令牌。”侍卫的声线本就粗犷,这会儿更是加重了语气。
婳映硬着头皮说,“我没有。”
“那来这里干什么,回去!”侍卫暗忖,又一个想出宫想疯了的。
这时刚好有个宫女从她身边走过,亮出手中的腰牌。婳映咬了咬唇,负气离开,原来是这样,刚才她真是异想天开了,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弄到令牌呢?
婳映不知道,刚才她一副眼红红,咬着唇的模样,竟让侍卫看得失了神。
侍卫还意犹未尽,这世上竟还有男子生得这般俊美,眼眶一红,就让人心中柔软了不少,这咬着唇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啊。
这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能在皇宫出入,又没有令牌出宫?难道是宫里的哪个皇子?不可能啊,当今圣上双十年华,怎么生得这么大的孩子。
“喂,想什么呢,傻子,尉大人马上就要过来巡查,你可打起精神来,别连累我。”
“啊?”侍卫惨淡一叫,立马昂首挺胸,他可不敢得罪这刚来的尉大人,那些得罪了他的人的下场,他可是记忆犹新的。
婳映忍了忍,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一股脑地将怒气,全发泄在一旁的海棠花上。
“坏人坏人坏人!要出宫怎么就这么难!”原本娇艳美丽的花朵,已经被她折磨的四散凋零了。
“这位大人您没事吧?”
婳映冲昏了头脑的接口,“你觉得我能好吗!”
“大人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也不是故意要将脾气发在外人身上的,见小宫女害怕地跪在地上,深深地感到了一股无力感,深宫里的弱肉强食就是这般。
“我,那个,不是故意的,你起来吧。”
“啊?”
“我说你起来吧,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是是。”宫女匆忙地离开,没有注意到从怀里掉了东西出来。
婳映将东西捡起来,刚喊了一声,可四周一看,哪里还有人,“也不知道要怎么还给她?”
捧在手心里看了看,一愣,这。。。这是出宫令牌啊!
可这是那个人啊,她拿走真的好吗?
婳映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已经有了想法,‘算是对不起那个小宫女吧,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补偿你,但是我真的要出宫。’
夜里,巧心铺好床褥,见婳映迟迟不休息,再看她目光闪躲,似乎想要隐瞒什么事,不动声色地将这些情绪都看在眼里,微微一福,“公子早些休息。”
“恩,你退下吧。”
婳映潋了潋心神,到底是自己做了亏心事,心中又怎么能安稳,躺在床上之后,从怀里摸出令牌,借着暗淡的月光,“明日我能不能出宫,可就看你。”
她幻想着出宫之后的景况,想到秦衍,倚香院她是绝不会再回去了,这辈子都不想与帝王家有任何的瓜葛,那么就只有去找相公了,但愿到时候他看到自己时,不要惊吓到才好。
掩着嘴偷笑了一番,带着喜悦,这一次,她睡得异常安稳。
寝宫门口虚掩着,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正看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之后又悄悄地离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出了宫之后,一切都要自食其力,可帝王赏赐的东西太过招摇,只是准备了几套换洗的男装。
小明子没有敲门就进来,婳映吓了一跳,也松了一口气,好在刚才她将包袱藏在了床底下,他肯定没看到,只是他大清早的过来,是为什么?
“明公公来找我,可是皇上有事吩咐?”
到底是跟在帝王身边的人,也将处变不惊的性子学来了一些,“陆公子就没有什么要跟杂家交代的?”皇上已经说了,只要陆念能坦白,也不为难他。
“说什么?”婳映握紧了衣袖,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看来陆公子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啊。”
“皇上让奴才来告诉陆公子,这天下都是皇上的,更何况是一个人,要生要死都不过顷刻间的事情,公子如果要散心,自有巧心陪着您,妄想逃走,就由不得您了,来人啊!”尖细的声音,没由来地让婳映心声恐惧,他这话什么意思?
果然看见,四名太监手持木棍进来。
“奉皇上口谕,陆念私下品行不端,唯恐祸乱宫闱,杖刑五十,以示惩戒。”
☆、163:错过
品行不端?杖责五十?他们怎么能这样无缘无故地冤枉她!
“放开我,放开我,明公公你说的话要讲证据,无凭无据,你不能冤枉我!”祸乱宫闱,也亏他们想得出来!
“证据?”小明子冷冽一笑,像是早有准备一般,“把人带上来,让陆公子好好认认。”
带进来的宫女一直低着头,婳映哪里见过她,大喊冤枉。
“把昨天发生的事再说一遍,不用怕杂家给你做主。”
那宫女这才抬起头,眼泪汪汪,却还说得出完整的话,“昨日在,在御花园里,陆,陆公子她欲对奴婢行不轨之事,可奴婢不从。”
竟然是她!昨日掉了令牌的那个宫女,为什么她要陷害自己?
“我什么都没做过,你冤枉我!”
“明公公您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奴婢说的,说的都是真的。”说罢,她竟哭了起来,众人看着婳映,无声的质问。
婳映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所做的一切都被监视着,就算没有巧心,可她的一举一动还是没能逃过帝王的双眼,这一次她明明是被陷害。
他们明里也不会说她私藏宫女的令牌,可他们竟然用这样的办法,实在可恶,只怕也是想让她断了出宫的念头。
婳映恨恨地盯着那名说谎的宫女,只见她微低着头,丝毫不觉得自己冤枉了人有什么错。
明公公已经答应她了,只要照着刚才的话说,她就可以出宫了,还能得到一百两银子,这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以为要等到二十八岁,成为老姑娘了才能出宫,这是一个机会啊,她没有理由放弃的。
“皇上也说了,念你是初犯,这五十大板,算是便宜你了,带下去吧。”
“是。”
被驾着出去的婳映,不再有任何的反抗,既然他们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再多言,已是无用功。
原本还因为私藏了那宫女的令牌心生愧疚,如今,算是两清了,她谁也不欠!
黑色的房间内,只摆了一张长长的矮凳子,空气里似乎还能闻到一丝血腥味,这应该就是宫里惩罚人的小黑屋吧,也不是很可怕!
四人一起将婳映压在板凳上,并用绳索绑住了四肢。
一下,浑身的筋骨像是被震碎了一般。
两下,似乎听到板子打在骨头上发出的摩擦声。
三下,已经是皮肤破裂的声音。
。。。。。。。
她私藏令牌是不对,可这样被冤枉,实在心头难平,就是不如那些人的意,咬紧牙关,闷声不哼,落在身上的板子再疼,终究抵不过心寒。
点完卯的尉洪筹,正跟下属巡视皇城周围。
“这里面怎么回事?”常年习武,尉洪筹听到这间屋子有些异常,里头传来的闷哼声,让他疑惑。
“大人,这是专门惩罚宫里人的地方,御林军与内侍监平时接触不多,这会儿估计是哪个宫人犯了错,被处罚,大人不要管。”跟在尉洪筹身边的侍卫解释道。
可接下来就剩下木棍打击的声音,一下一下,就好像敲在他的心,难道是映儿?不可能啊,映儿怎么可能会在皇宫里,尉洪筹自嘲一笑,看来他真是得病了,此病名为相思病。
到底是老天的有意捉弄,还是想要考验他们,先苦后甜。
仅仅隔了一扇门,却又彼此错过。
只觉得这板子落在身上越来越火辣辣的疼,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没有板子再落在她身上了,可是她却怎么也起不来。
之后有人将她扶回了住所,“公子这是何必,千方百计的想要出宫,却落得这般下场。”巧心的话,听不出是关心,还是幸灾乐祸,见婳映疼得已经不能吱声了,良心发现般,拿出创伤药,“奴婢给您上药吧。”
疼得已经迷糊的婳映,却还知道自己是个女儿身,怎么敢让巧心帮她上药,“不需要,你出去出去,我自己能上药。”
“公子伤成这样,自己怎么上药?”
婳映执拗的脾气也上来了,加上之前的委屈,将她手中的创伤药夺过来,语气不善,“我是死是活跟你什么关系,你在这,我只会更疼,马上给我出去。”
巧心无奈,只能离开。
终于在最后一刻,眼泪决堤,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难过,顷刻间泄露。
“别哭。”秦衍珍而重之地伸出手,一滴泪落在他的掌心,灼痛了他整颗心。
今日知道她受了杖刑,他顾不得手中要紧的公务,匆匆赶来,却见她浑身是血地躺在床上,那一刻,他知道了一种疼,叫撕心裂肺。
“疼吗?”秦衍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一身血衣还没有被换下来,隐约可见里面原本细嫩的肌肤被板子打得皮开肉绽。
婳映现在连翻个白眼,都觉得浑身疼,他这是明知故问。
“婳映,你应该跟我商量。”秦衍满目的心疼,这个女子,是他想全心全意疼的,可他却总是做出让他反感的事。
“王爷说笑了,咳咳,民妇贱命一条,怎能劳您大驾。”
“我知道你一直介意我让你留在煜儿身边,可”
尽管秦衍好脾气的解释,可婳映心中毕竟有疙瘩了,“王爷心系青菱百姓,千万别让民妇做了这千古罪人,咳咳。”
“我让青玉给你上药。”
青玉被朱雀带来皇宫时,已经觉得哪里不对劲了,直到看见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婳映,心痛是不会假的,“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嘶,青玉,你要是再这样晃着我,恐怕我的伤得更重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是什么把你打成这样?”
“青玉先给小姐上药。”秦衍心急她身上的伤。
“对对对,小姐让青玉给你上药吧。”说着手上,已经去解婳映身上的衣服,秦衍忙背过身去。
血液已经凝固,伤口粘着布料,青玉看着婳映背后恐怖的伤痕,捂着嘴,“不怕不怕,咱们又最好的金疮药,上了药就不会疼了,小姐也不要担心会留疤,咱们又最好的冰肌膏。”
“伤疤留着才好,能让我记住自己曾经犯的傻。”
☆、164:人选
婳映这背后的实在有些严重,一时半刻的也好不了,这段时间秦煜也没有再为难她。
青玉每天都会被暗卫带来给婳映上药,秦衍到底不会坐视不管,命人寻来最好的冰肌膏,务必要将她背后遍布的伤痕抹去。
有时婳映还会打趣的说道,“反正也不给别人看,有就有吧,这样还显得我不是好欺负的。”
青玉正给她上着要,听她这么说,更是心疼,“小姐你是女儿家,怎么能不重视自己的身子。”而且将来做了王妃,这要是让王爷摸到,心里也会膈应吧,谁不希望自己心爱的人,是完美无瑕的,当然这话青玉自然不能跟婳映说。
那晚小姐被黑衣人抓走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直到前几天她被朱雀带来,却看到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在这皇宫内,不用说也知道小姐这一身伤是哪里来的。
这帝王真是无情,小姐这么好性子的一个人,居然也舍得将她打成重伤,青玉暗自握了握拳,如果那人不是当今皇帝,恐怕伤害小姐的人,已经死在她的剑下。
对婳映现如今的身份只字未提,小姐依旧似乎倚香院里那个爱娇的小姐,而她会一直照顾小姐。
“小姐,青玉去跟王爷说,还来照顾你好不好?”小姐一看就是没有心机的,现在更是被人软禁在皇宫,要是身边的人再对她不利,小姐可撑得住?
而她每天被朱雀带来带去也不是个办法。
听青玉这么说,婳映心中是感动的,虽然这丫头是秦衍给她的,可半年多来的相处,她是用真心待自己的。
想想如今女扮男装,在皇宫内诸多不便,也希望能有个知根知底又不会背叛她的人在身边,可这样不是害了青玉也没有自己吗!
婳映艰难地移动了一下身子,握着青玉的手,“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但王爷已经派了暗卫在暗中护我周全,这里毕竟是皇宫,到处都可能有眼线,人越少,我的身份才更不会让人怀疑。”青玉是个识大体的丫头,这几天也没问她为什么会在宫里,婳映也放心跟她说实话。
要是暗卫能护你周全,那你现在身上的伤又作何解释!青玉愤愤不平地想着,可也不敢逆了婳映的意思,只得咬牙切齿回去找朱雀算账,让他不好好护着小姐。
巧心端着托盘进来,婳映下意识地一躲,感觉寝宫里的空气都变得这么苦涩。
“公子喝药了。”
“先放着吧,太烫了。”
“奴婢给您吹凉。”这是明公公特意交代要让公子喝下的,这公子小动作太多,难保他会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将药倒了,还是在他面前盯着好。
婳映瘪瘪嘴,真是木头一样的人,懒得再理她,爱咋样咋样吧。
“公子可以喝了。”
“恩。”不想让巧心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端着药碗,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陆公子,皇上召见。”
婳映喝药的动作一顿,没能看见小明子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好,你等等。”说罢,捏着鼻子将苦涩的中药喝下。
“这边走。”或许是婳映的错觉,总觉得这小明子的态度前后反差得有些大了。
高高在上的帝王,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带给人无形的压力,她见过秦煜的另一面,在倚香院,虚心求教,像个学子,可思绪回转,如今的帝王,沉闷,威严。
秦煜与秦衍,两人都是天生的帝王,如果让她选,谁更合适,她应该也会选秦煜吧。
毕竟他够狠,生在帝王家,如果你不够狠,别人就会踩着你的身体上去,反之秦衍,虽有治国之才,却过于优柔寡断,这是帝王最不该有的情绪。
“草民陆念叩见皇上。”
“起来吧。”几日不见,倒是消瘦不少,听小明子说,整日吃药,看来还是身子不够硬朗,不过那日杖责之行,也是他该受的。
见他低眉顺眼地立在一旁,微微一笑,他是帝王,要陆念生就生,死就死,“今日朝堂之上,众大臣对治理水患一职各持己见,朕如今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你来说说,派谁去治理水患。”
“不知皇上有几个人选?”
“丞相之子周牧,骠骑将军外孙罗重睿。”
朝中形势分文武两派,文臣皆是跟随丞相,武将则一骠骑将军为首,看着情形,这两人背后都有人支持,而这次治理水患成功了,这人便算是在朝堂立足了,自然是所有人想要争取的。
“都是青菱国的人才,少年得志,草民看来当选丞相之子周牧。”
“哦?”果真没叫他失望,“说说你的看法。”
“治理江南水患,草民早前已经说过,只要惩戒贪官,百姓齐心,水患得治,骠骑将军外孙,有勇有谋,但桀骜不驯的性子,使他难以在文臣面前立足:而丞相之子周牧,自幼受到礼教熏陶,为人虽有些古板,但能周旋于那些贪官之间。”
“只是这样?”
婳映摇摇头,帝王早已将她看得透彻,与其隐瞒,不如坦白,“草民知道皇上刚纳了丞相之女为贵妃,而丞相门生遍布天下,皇上有意拉拢丞相,有他的支持,众臣自然心向帝王。”
“说的不错,确实是朕的本意。”帝王没有因为婳映的直白而降罪,果然没有看错他。
说到底帝王不曾完全信任她,明明他心中已经有决定,让周牧前往,可今天却反过来让她来选,这分明是试探。
骠骑大将军虽已年迈,却手握皇城大部分兵马,且听命于摄政王,其外孙罗重睿少年小将,也深得摄政王赏识,如果刚才她没选周牧,只怕帝王更是会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