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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碗的文思豆腐,竟然也被她吃完了,可见她忙得连饿都感觉不到了。
“很晚了,不能再多吃了,不然对身子不好。”只要是喜欢吃的东西,吃多少她都不会腻,这一点让尉洪筹欣喜又担忧,不爱吃的东西都是绿色蔬菜,爱吃的都是些糕点小吃。
这么好吃的东西,居然不让她多吃,婳映只好咂巴着嘴还在回味。
“哦,对了,明天我要亲自去一趟清晏楼。”
“我跟你一起。”尉洪筹的话不容拒绝,“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好啦,我又没有不答应。”
“我先回去了,早些睡。”尉洪筹镇定地说出这句话,可内心早已狂躁,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自己的亲亲娘子,这么正常的关系却什么都做不得,有谁能像他这般委屈的。
第二日快到午时的时候,婳映与尉洪筹二人来到清晏楼,大厅里环顾一圈,找到自己人之后,便走了过去。
“梁广坤已经来了?”
“是的公子。”
“可有什么发现?”
“我们一直都守在大门口,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你们继续监视大厅,看有没有人是来找梁广坤的,如果有记得跟着他,看是什么人。”
“是”
婳映朝尉洪筹一点头,两人一同起身,叫来小二,要了梁广坤常去的厢房隔壁。
“二位客官就是这里了,吃些什么?”
“把你们这招牌的菜都点上。”
“好嘞,客官先喝茶,菜马上就到。”
二人喝着茶的功夫,菜都上齐了,婳映坐在门口的位置,故意将厢房的门开了一个细缝,观察隔壁厢房的动静。
“不要慌,事情要查,但饭也要吃。”尉洪筹最见不得她这样,忙起来什么都忘记了。
“哦”
尉洪筹不停地给她夹着菜,突然眼眸停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你也吃啊,怎么不”
婳映看出他的不对劲,忙转过头,便从门缝里看到一个人影从他们隔壁的厢房走出,可那人却不是梁广坤。
又等了些许时辰,梁广坤也从厢房走出来,眉眼笑眯眯,衣袖鼓鼓的,从尉洪筹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清,自言自语,“是一本账册。”
婳映着急了,“跟踪梁广坤的人明明说在厢房里的只有他一人,可刚才那个人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又是从哪里进来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又或者他早就在厢房里了。”
“这清晏楼是不是还有后门?”
婳映一拍脑袋,尉洪筹这么一提点她就明白了,是啊,她怎么把这么关键的地方忘记安排人看守,“啊,大意大意了!”
尉洪筹心疼地揉着她的脑门,宽慰道,“这事不能着急,你平日里想得已经够多了,会算漏一些东西也是可能的,别心急。”
婳映没给他说,要是这事不尽早查清楚,她的小命可就交代在帝王手里了,所以为了她的小命,她也一定要拼命地调查清楚。
“探子来报说,每日午时梁广坤都会来此,那么他们见面一定不是一次两次了。”官商勾结,竟然可以隐藏这么久都不被发现。
青菱国中居然有这么一个大毒瘤,实在是百姓之祸,这些人不知道私吞了多少百姓的血汗钱。
“刚才我看到梁广坤往衣袖中塞的东西分明是账册。”尉洪筹分析道,“如果是一般会面,为何要带账册,除非这本账册藏着什么秘密。”
“我总觉得刚才那个人好眼熟,在哪儿见过呢?”婳映苦苦思索,这个人影已在脑中颇有雏形,“是漕帮帮主洪丙!”
因为调查梁广坤,连带着江南一带的盐商,码头的负责人都在调查之中,虽然印象不深,但在调查的资料中见过这个人的画像。
漕帮是江南地区最大的码头帮派,走水路的货物,基本都要经过他们之手,而且只要肯出钱,什么货物都敢运送。
这会儿又见梁广坤与漕帮帮主暗中见面,很难不怀疑,梁广坤与漕帮勾结,让私盐横行,这样盐税的账目为何出入这么多,就有了原因,果然和她之前说得不错,有人利用职务之便,让走私猖獗。
“那本账册是关键,我们一定要拿到。”
“漕帮那边暂时动不得,据说漕帮皆是能人异士,我们现在只是查到一个苗头,先从梁广坤手里拿到账册,再做定夺。”
“恩”
☆、195:偷账册
“不行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只有我见过账册,由我去最合适。”
“我们尚且不清楚总督府有多少兵马,贸然潜入太危险了。”
尉洪筹叹气,“映儿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什么?你知道什么?”婳映呼吸一滞,他应该不知道才对。
“这些天你拼命的调查,不像你的性格,如果不是皇上向你施压,又是什么。”一直不点破,是怕她分心。
“我不能失去你,所以让我去,早日拿到账册,早点了结这件事。”
婳映只能做出让步,“你要去也行,必须让我跟着你,我在小巷子里等你,不管偷没偷到,一定要平安回来。”她之所以这样,也是怕他太固执,找不到也不肯回来,如果惊动了府里的侍卫,那后果太糟糕了。
看她这么坚持,尉洪筹没办法,可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漆黑的小巷子里待着,又派两个人随身跟着她,才放心潜入总督府。
黑影在夜色中很快消失,婳映带着担忧地目光,双手合十,希望一切顺利。
总督府书房内
“夫人你怎么过来了?”梁广坤放下笔,将妻子扶到椅子上坐下,“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对你身子不好。”自他们的孩子出生之后,她身子就越发不好,血气不顺的毛病,算是落下了。
张丹萍前半辈子是辛苦的,不顾家人的反对嫁给了当时还家徒四壁的梁广坤,饥一顿饱一顿,什么苦没有吃过,看着他一步步坐上今日的位置,而他亦是没有辜负她的情义,十年如一日地待她,在外面更是没有任何的风流之事。
苦尽甘来在她身上真的验证了,“刚吃完药,嘴里太苦睡不着,就散散步,看书房还有灯光,便来瞧瞧。”
梁广坤给她倒了杯热茶,“要是这个大夫不好,我们就再换一个。”
“周大夫的医术已经是这江南最好的了,老爷竟然还说这话。”
“夫人,这些年你为我吃得苦,我都记得,你一定要长命百岁,看着孩子儿孙满堂,知道吗。”
张丹萍点点头,眼泛泪光,他能在高位,还不忘她这糟糠之妻,这些年的苦不算什么。
时光似乎又回到了过去,那种虽整日为柴米油盐发愁,可生活却是满足地。
突然想起最近在外面听到的一些传闻,让她心悸之余,更是不相信,老爷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那些人竟然说得如此煞有其事,让她无法不去求证。
“老爷钱财于你重要吗?”
“夫人你怎么了,今日怎么说这么奇怪的话。”
“老爷你就告诉我。”
梁广坤为官多年,很多时候一眼便能看穿对方的心思,更何况这个人是跟他同床共枕二十年的妻子,“夫人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疯言疯语?”
张丹萍抬眼看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外面的人说老爷你与商户勾结,说你”
梁广坤冷冷地打断她,“外人,外人的话怎么就能相信,我是你的夫君,你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
“不是的,老爷我只是”
梁广坤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太重,可心里实在烦躁,也不愿听她的解释,“好了好了,别再说了,要是气到你身子也不好,我这手头上的事,可能要处理到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
“好。”张丹萍知道可能刚才的话,让他不高兴了,也不再久坐便走了。
看妻子离开之后,梁广坤跌坐在椅子上,将账册拿出,表情痛苦,已经做到这个地步,身家性命全在这上面,他何尝不想收手,可是谈何容易。
无奈地叹气,再把账册放回暗格,书房是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更何况这暗格的秘密,谁也拿不走这账册。
在屋顶盘旋许久的尉洪筹,看着梁广坤走出书房,也清楚地看到账册被他藏在何处,偷偷潜入。
将暗格打开,果然是那本账册,尉洪筹赶紧将他拿起,异于常人的听力让他听见暗格内机械转动的声音,一支冷箭朝着他的面门袭来,躲闪不及,利箭划过脸颊,丝丝血迹渗出。
尉洪筹无暇顾及脸上的伤,翻开账册,内容让他惊讶,手指捏紧,立马将它防御贴身的位置,再出府。
直到看见那个黑影窜入眼帘,婳映吊在嗓子眼的心才回落,紧紧地盯着他,鼻尖充斥着一股血腥味,惊吓地瞪大眼,“你伤哪儿了?”
“梁广坤为人谨慎,将账册藏在书房的暗格里,我找到之后,打开暗格,没想到里面竟还藏着机关,刚拿走账册,便触动下面的机关,箭射出来,还好我躲得快,只是划破一点皮。”
他这么轻描淡写的说过去,婳映却还是听得心惊。
他将账册放在婳映手里,“我刚才粗略看了一下,这本账册里面记着梁广坤收受贿赂的金额还有名册,以及他与漕帮合作,贩卖私盐所赚的银两,这上面每一笔连日期都记得清清楚楚。”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梁广坤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事情就是太小心,把每一笔账都记得这么清楚,让他死的证据,是他自己一直保留着。
一直趴在门口听动静的侍卫,赶紧来报,“大人,府内有动静。”
“大概梁广坤发现账册被偷,立马撤。”
“是”
今夜不知是因为妻子对他说了那些话,还是因为其他,梁广坤内心始终不安,想了想还是去了书房一趟,可他来到书房便愣住。
利箭上带着血迹静静地躺在地上,怎么可能有人能逃得过暗格里的利箭,还没死,而账册竟然被偷了!
“来人,快来人!”府内传来梁广坤气急败坏的声音。
“大人出什么事了?”管家闻声赶来。
“你们怎么看守的,让贼人进来了都不知道。”
“这。。。侍卫一直都在,并没有发现有人潜入。”
梁广坤猛地给了他一巴掌,账册被偷,事关性命,“赶紧给我追,贼人受了箭伤,肯定没有跑远,要是追不到,你们提头来见。”
“是是是,奴才立刻让侍卫去搜捕。”
到底是什么人来偷账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让有心人看到账册,那他就真的完蛋了!
☆、196:毁容
几人一路躲着追兵,终于回到别院。
“呼,这里安全了。”婳映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果然平时不怎么跑,这会儿喘得厉害。
尉洪筹胸口一闷,脸上竟然火辣辣的疼,“唔”
婳映愣住,鼻尖闻到的血腥味更加浓重了,“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公子,大人他应该受伤了。”
“大夫,快去叫大夫啊!”
“是是”
“没事的。”靠着意念支撑的尉洪筹还不忘宽慰她。
婳映捧着他的脸,因为刚才天色太黑,没看清楚伤口,可现在触手竟都是鲜血,难道是他刚才一直隐忍未说。
“你为什么”此刻她质问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啊!
焦急地在客房外等待,在大夫出来,婳映忙赶上去问,“大夫他情况怎么样?”
她太害怕了,怕所有不安定的因素,怕会听到一辈子都不想听到的话。
“尉大人还在昏迷,不过脸上的擦伤没什么大碍。”
婳映厉声道,“没有大碍,他怎么会吐血!”
“是因为箭上沾着毒素,再加上运动过度,部分毒素导致气血紊乱,才引发吐血,放心这毒不是什么致命的,已经解了。”
老大夫一句话,简直让婳映在地狱走了一遭,再抬眼,便看见大夫欲言又止的模样,这一刻心,再一次悬在高处。
“不过公子要有心理准备,因为脸上的皮肤是最薄也是最难修复,而且箭直接与皮肤接触,所以尉大人脸上的伤就是好了,也会留下疤痕。”
留不留疤婳映根本无所谓,可现在她知道,是梁广坤害得相公昏迷不醒,一抹厉色自她娇小的脸上闪过,“你先在此照顾尉大人,我去找一趟老爷。”
手中的账册以被捏皱,这是相公冒着生命危险拿回来的账册,梁广坤你伤害了他,我陆婳映定要你受到应有的惩罚。
“皇上,这本账册就是梁广坤与漕帮勾结,贩卖私盐,与每年地方官贿赂给他的银两,全部一一记录在册。”
秦煜将账册翻开,一页页的数据让他惊讶,越看下去,脸色越发的暗沉,在他的王朝,居然会让这些贪官为非作歹!
“混账东西,一个小小的漕运总督竟如此大胆私自贩盐,收受贿赂。”账册被重重地扔在书案上,发出沉沉的声音,秦煜已经气得火冒三丈。
登基以来,一切顺利,让他一度以为是太平盛世,竟然没想到朝廷之内,还藏着这么一个大贪,此番微服私访,看来还真的是来对了。
“陆念,朕命你按这本账册上的名单,将人全部逮捕,家眷一律不得放过,等查实一切,朕亲自审理。至于所查钱财,全部充公国库。”
“是。”
得到想听的结果,婳映退下后,便在想着刚才帝王的话,她是恨梁广坤伤了尉洪筹,可是这次反贪一案,竟然连他们的家眷都牵连在内,或许那些人是无辜的,也被牵涉其中,果真要做得这么狠吗?
“公子,尉大人他醒了,不过”
来报告的人话还没说完,婳映已经跑了几步之远,叫也叫不回来。
他没事,醒来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怎么药还不端进去?”婳映皱眉,不满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奴才。
“公子,不是奴才不进去,实在是尉大人根本不给小的开门,小的也不敢进去,怕惹恼尉大人,便一直在门口等着。”
婳映奇怪,相公不会这么不讲道理的呀,“把药给我,你下去吧。”
“是公子。”
“我进来了。”
房间内,尉洪筹左侧的脸还缠着纱布,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浑身一震,“别进来!”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喊出口。
婳映不相信他会听不出自己的声音,想知道他这是怎么,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尉洪筹在里面也是不好过,见她这样已经忍不住要去开门,可他的伤,大夫都说了,不会再好了,她看到会害怕。
“反正别进来了,药放在门口,你回去休息。”
婳映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人吗,已经看出他的不对劲,赶紧推门,竟然被从里面反锁了。
“你快把门打开!”
“你听话,回去吧,现在太晚了。”
“你不开,我就撞了!”
尉洪筹哪里敢不给她开门,这样的话已经把他吓到了。
婳映就是吃准了他不会看着自己受伤,“背对着我做什么,过来喝药。”
“药你拿进来了,可以回去了。”
“你转过头看我一眼,我就走。”这时候婳映要是再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就真的是傻了。
尉洪筹握紧拳头,却始终不肯回头。
婳映用尽全力去掰他的肩膀,奈何尉洪筹现在是已经钻进死胡同里,什么都听不进去,没办法她只能哭嚷着捶着他的后背,“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受了伤,我一晚上担惊受怕,好不容易你醒了,居然不肯见我,尉洪筹你是不爱我了吗!”
“胡说!”
激将法这么一用,尉洪筹赶紧表明心意,“我这辈子除了你,还能爱谁去。”
“那你刚才还赶我出去!”婳映也是娇娇脾气上来了,就抓着他刚才说的话不放。
“我现在这副样子,怕吓着你。”
“你当我陆婳映是什么人,难道就因为你的脸伤了,我就不理你,不管你了吗!”婳映真的是连咬死他的冲动都有了。
尉洪筹知道她不会,可自己就是过不去心里的坎儿,越发觉得自己会配不上她。
“让我看看。”婳映的手轻轻地碰着伤患处。
“不要看,你会怕的。”
“我不会!”婳映语气坚定,双手更直接解开了纱布。
“很难看是吧。”纱布被解开,尉洪筹心中忐忑。
伤口还未结痂,一层白肉还泛着血丝,上面抹着透明的膏药,仿佛火焰般的图腾,一直从眉眼拉到耳后,这样的疤痕自然是不好看的,可那毕竟是尉洪筹,他有先声夺人的气质,让人无法直视他。
婳映流泪无声,“很霸气,比以前还要英俊。”
☆、197:抄家疑云
因为他是尉洪筹,婳映想着只要他还活着,在她的身边,这就是完美,不管容貌如何改变,他的这个真挚之心,是怎么都不会改变。
“不管发生什么,你是我相公,是我的依靠,所以你不能放开我的手,别再推开我。”因为相爱,她便更加在意这些话,不管有心无心的话,刚才她是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