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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自有颜如玉 作者:竹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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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如玉无法,也不想与林景多做纠缠,心想和他说几句也无妨,早说了早打发他走,看了一圈儿,随手一指,“就那儿吧。”
  说完也不理会林景,自己率先走了进去。
  是个小小的茶寮。说是茶寮,也就是一个简易搭起的棚子,摊主是个老妪,见着颜如玉过来,将桌子连抹了好几遍,不声不响将一壶茶水放在桌上。
  颜如玉随手递出一块银子:“婆婆不用找了。”
  老妪接了银子连连道谢。
  林景皱了眉头,颜如玉见他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心想他倒挑剔,开口就有些冷:“怎么,嫌弃?你有话便说吧,时间长了……咳,可对我不大好。”
  中间故意停了停。
  林景咬了咬嘴唇,颜如玉等了许久,直到有些不耐烦,他才开口:“远舟哥哥,你信不信我都好,我从前和宋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嗯。”
  这茶水虽然粗陋了些,倒是还可以入口,也算得上别有风味。
  “远舟哥哥不信我?”
  林景泫然欲泣,很是委屈。
  颜如玉见他这模样就火,他又是个憋不住火的,一把将茶盏搁在桌子上,顾及着茶棚中有老人,没将动静弄出太大,只是脸色居然有些狰狞。
  “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他宋进还对不起你了?这话你对我说有什么用,我信不信和你有关系?你还是留着这些话,等到了地下去和他说吧!”
  话说得狠,半分情面也不留。
  “远舟哥哥,是我对不起他,可是我对怀远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和我林家,没有半分关系。”
  颜如玉心道原是为了秦书,便换了表情,说不出的讽刺鄙夷:“哦?从前你也说过对思行是真心的。”
  思行是宋进的字,颜如玉说罢握紧了拳,手心让他掐出深深的血印来,怒极反笑:
  “思行落得如此下场,你林家也功不可没吧!林长亭,你的心是石头长的还是木头刻的?这才多长时候,你一个换一个还不够,这就又盯上了秦书,羞耻二字,你可知道怎么写!”
  一字一句,每一句都深深扎在林景的心上,也一分不少地扎在他颜如玉的心上。
  “我知道你和思行……”
  “闭嘴,你没有资格这样唤他!”
  颜如玉喝道,这个名字谁都唤得,只有林景唤不得,因为他没资格。
  林景沉默了很久,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同他争论太多。
  颜如玉认定了的事情,任是谁都拉不回来,何况是他林景。
  “远舟哥哥,你和思,宋进关系向来好,现在我无论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可是我对怀远哥哥,却没有半分的假意,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颜如玉听到这里当下连冷笑都省了:“你放心,我半点儿不会将你以前的那些破事儿告诉秦书,只是你这喜欢男人的毛病,他早晚得知道,不知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秦将军,还容不容得你唤一句他怀远哥哥。”
  林景一瞬间脸色煞白。
  “他可不像我,那人迂腐古板得很,还有,林长亭,先是宋思行,后是一个接着一个叫不出名字的,现在又是秦怀远,这才多长时间,你的真心,还真是不值钱。”
  每说一句,颜如玉便觉得自己心里疼一次,替宋进不值一次,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次。
  林景别过头去,千言万语哽在心头,有些话,他不能说。
  颜如玉眼里容不得沙子,一字一句说得狠。
  林景张了张口,竟然半点儿反驳的话说不出,也确是他自己造孽,怪谁呢?颜如玉说得一点儿都不错,他的真心,好像真的很不值钱。
  颜如玉起身准备走了,林景将他拉住了,颜如玉恨自己,林景都知道,可是对着颜如玉,却也怨不起来。
  林景从嗓子里挤出了一句话:“远舟哥哥你去那里,那个水患……要小心。”
  颜如玉本就不大愿意趟这浑水,被他一提更加烦躁,转头表情更加冷冽,斜眉冷眼:
  “这句话你还是留着同秦将军说吧,对了,难道没有人告诉你,秦将军和我一起去治水?”
  见林景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颜如玉这稍稍满意了一些,只要林景或者是林家人过得不好,他就高兴。
  出了茶寮,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怒意,颜如玉觉得,今日他的黄历之上,一定写了大凶,且不宜出门。
  林景默默站在茶寮里,看着颜如玉一步一步走远,背挺得很直,他自己却迈不动步子。
  颜如玉说,林长亭,你的真心,还真是不值钱。
  颜如玉说,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还容不容得你唤一句怀远哥哥。
  颜如玉还说,闭嘴,你没有资格。
  感觉嘴唇都被咬破了,林景拿手摸了一下,还真是出了血,拎起茶壶斟满了水,咕咚咕咚一连喝了三杯,这才好受些。
  燕京知道的人,背地里都说他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谁对他好,就是巴巴地送死,这话还真是说得一点儿都没错。
  中午街上行人少,太阳烤得整个燕京都有些恹恹的,林景兜兜转转好久,午饭也没用,晒得头眼发昏,思来想去来了将军府。
  秦书中午睡了午觉,下午起来冲个澡,没事儿便在书房里看了一会儿书,上回他还买了个孤本,是写药草的,还没有看完。
  从前在西北的时候,药材紧缺,秦书也算是久病成医,军营里谁有个头疼脑热的,他也可以配个药,当然,水平不高就是了。
  这边正看着,心里乱,也没看下什么去,管家却说门外来了位小公子,听描述,想来想去也只有林景一个人,当下便赶紧放下书出门迎他。
  果然是林景,满头大汗。
  “怎么这会儿来了?外面热,快进来。”
  秦书连忙招呼,等林景一进来,秦书才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惨白惨白的,“怎么了?”
  看样子像中了暑气,秦书赶紧给他倒水。
  林景扶住双眼发黑的头:“有点儿热,怀远哥哥要和远舟哥哥出远门吗?”
  秦书一愣,没想到这才半天的功夫,他就知道了。“是啊,恐怕时间不短,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从哪里来的,怎么晒成这样?”
  许是没有受过苦,又在外面晒得时间长了些,林景脸上有些地方居然晒伤了。
  “我贪玩,跑了好些地方。”
  林景边说话边拿手扇了扇风,秦书找了把折扇随手塞他手里,又手忙脚乱将房中冰块移近了些,林景扇了一会儿,脸色这才好了点儿。
  “我听说那边发了洪水,你们这时候去岂不是很危险?”
  还真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洪和涝又不能混为一谈,秦书也未多加解释,只道:“没关系,你放心,我毕竟是个武将,战场我都上过了,还能怕这个?”
  彼时秦书还不知道,人生如战场,这人心,比战场还要险恶几分,笑里刀,身后箭,防不胜防。
  “你千万要小心,别往河堤上跑,我听说渭水在这个时候很是湍急。”林景仰着头,满脸着急担心,说得也认真,头上都出了细汗。
  想林景是真心为自己担心,秦书便笑了,随手揉了揉他有些乱的头发,将杯子递给他,哄小孩子般:“好,我知道了,你放心。”
  “真的,怀远哥哥你千万别往河堤上去,渭水很急,我不骗你。”一连重复了好几遍。
  秦书连连点头,水涝又不是洪水,渭水急不急的,只要堤坝不决口,就真的没有关系。
  为了不让林景担心,秦书又东拉西扯地陪他说了会儿其他的,本来还想留小家伙儿用晚饭,他却推辞了,说是晚上有个灯会,怕误了时辰,秦书便放了他走。
  偌大的将军府,无论干什么,用饭,练功,写字,睡觉,都只有一个人,没有人陪,其实说不出的寂寞,从前秦书不知道,原来闲下来居然这样无趣。
  从前在西北,那里有大漠黄沙,草原牛羊,城墙高耸,几个弟兄偶尔一起纵马饮酒,哪怕只在一旁看着,也觉得真是人生一大件乐事,好好的,当初怎么就心血来潮要来什么燕京呢?
  燕京虽繁华,可是这里再繁华,也不是家。一晃在燕京这么长时间,秦书却觉得自己在燕京,足足待了有好几年那么多,而且整日里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招致杀身之祸。
  秦书叹一口气,觉得很是疲累。
  可是再累也要过下去,说不准哪天就可以回西北了,爹还在那里等着呢。
  一个人用过了晚饭,又在书房看了会儿书,秦书实在看不下去,洗漱好了收拾一番,便破天荒早早睡下了。


☆、第十四章

  夜半时分,房顶一阵窸窣。
  秦书向来浅眠,正睡着,迷迷糊糊听到动静,一个激灵便瞬间清醒了过来,眼睛未睁开,全身已经戒备了。
  还是从前在军营里养成的好习惯,警觉性没有丢。
  感觉房顶上那块被掀起的瓦片咔哒一声盖了下来,来不及思索为何府内竟然没人发现,趁着这个时候,秦书迅速从床下摸出贴身的匕首握在手中,这边调整好了呼吸,做出熟睡的样子,等着那人进来。
  不知道是要干什么,也不知道是谁的人,是来刺杀还是另有它图?夏夜卧房的窗子没有关,若是进房,一定是从窗子进来。
  安静了一小会儿,果然听到窗边窸窸窣窣的动静,一点儿落地的声音没有听见,秦书便感到人已经进了房,正朝自己这边走。
  这人轻功好到匪夷所思,若不是他气息稍微有些不稳,或者是方才房顶的响动,秦书断不会发现。
  感到人走到自己床旁站定了,秦书猛地睁开眼,握住匕首坐起来,却正和那人的眼神对上,两人都吓了一跳。
  那个人蒙着面,但是一双眼睛含着桃花似的,生得极好,一只手伸出来,似是打算要推醒自己,见自己睁眼坐了起来,就僵住了。
  “颜……夫人?”
  秦书本来以为是颜如玉,但仔细看了那只伸出来的手,不是颜如玉的手,颜如玉的手骨节分明,这手指纤长圆润,明显是个女子,加上那双眼睛,秦书便猜测着开了口。
  颜夫人一把将面罩扯下来,露出一张年轻姣好的脸,手指抵在唇上,示意秦书不要大声说话,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躲过守卫摸进来的。
  秦书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颜夫人深更半夜的,这是唱哪一出,不过更让人惊讶的是,颜夫人居然还会功夫,而且轻功好到匪夷所思。
  “呼~闷死我了,好多年没出过手,生疏不少,真是没想到,你这小子这么警觉,吓我一跳。”颜夫人道。
  “伯母深夜来访,这是……?”秦书从床上起来,趁着月光,想要点灯。
  “叫姐姐,嗳,别点灯,别人会发现的,我有话和你说,过来。”颜夫人招招手。
  秦书老老实实在床上坐好,颜夫人在另一边坐下来,盯着秦书看,看了一会儿,秦书实在受不住颜夫人打量的眼光,便微微侧了身子。
  “嗯,怎么说呢,这件事很重要,不然我也不会连夜打扮成这幅样子来找你,你知道吧?”颜夫人开口。
  “是。”秦书点头。
  “这是我家的秘密,不过现在只能托付给你,在这之前,我想问一句,秦将军,你能不能保证,你对我颜家,对小玉没有半点儿的恶意?”
  秦书对她的称呼很是惊讶,没想到颜夫人也有这般正经起来的时候,但还是点点头,甚是温厚赤诚:“伯母,我与远舟相识时间不长,虽不敢说像子宴一般和他亲厚非常,但我确是没有恶意的,何况远舟几次提点我。”
  说到一半就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颜夫人目光灼灼,看得他心里发慌。
  “好孩子,我果真没有看错你,我家小玉就托付给你了,拿着。”说罢塞进秦书手里一个翠色荷包来,“你和小玉这一趟远门,我们也不能跟着照顾,就要麻烦你了,至于这个东西,你随时带在身上,千万别离身,小玉有麻烦时,你再拿出来就好,怎么办我已经塞了纸条在里面。”
  对于那句将小玉托付给你了的话,秦书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像是接下一个重大的责任一般,点点头。接过荷包捏了捏,里面是个小瓶子似的东西,秦书不解:“这是?”
  “我还是不要和你说了,到时候小玉又少不得怪我多管闲事,他若是想要告诉你,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不过你要保密,不要让别人知道就好,好啦,我得赶紧走了,别让小玉知道我来过。”
  说罢对着秦书微微一笑,眨眨眼,扯上面罩就准备走。
  秦书连忙拉住她的衣服,宽慰:“伯母放心,远舟肯定不会怪您的。”
  颜夫人又笑嘻嘻扯下面罩来,答非所问:“难道小远想娘亲了?我就喜欢你这样实诚温厚的孩子,到时候你要是不嫌弃,我和小玉商量一下,你便同他一起叫我娘亲怎么样?”
  说罢还摸了摸秦书睡得有些乱的头发。
  愣了愣脸微微有些烧,还没出声,颜夫人拉上面罩转身就走了,秦书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开玩笑,心里想着要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娘亲不知道该多幸福,自己倒是求之不得。
  这样想着便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了,想起从前在佛经上看过,这大概就是被称之为妄念的,妄念妄念,一个妄字,便是说自己贪恋了。
  等到第二日,秦书青着眼起了床,耍了一会儿拳脚,在书房看书看得只打瞌睡,正想着要不要再去补一补觉,便听管家说外面来了位公子,自称姓赵,已经请到前厅了。
  应该是赵子宴,只是不知道这位怎么有空来。
  秦书揉揉脸,果见赵子宴一身蓝衫立在前厅,正在打量屏风上的画,那是一副仕女图,说来这前厅也就这么个屏风可以入眼了,是前朝一位名家的手笔,还是当年秦老将军受封镇国将军的时候赏下来的。
  “惊喜不惊喜?”赵子宴见秦书走过来,一下跳到门口,倒是叫秦书吓了一跳,不是惊喜,是惊吓。
  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嗯,很惊喜。”
  赵子宴围着秦书走了一圈儿,看着他眼下青色的眼圈儿,和说着惊喜却没有一点儿惊喜的脸,嘴里啧啧有声。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莫不是学着远舟的样子,喝花酒抱姑娘去了?”
  赵子宴指着秦书的青色眼圈儿猜测,他也不想想自己的德行,也好意思说别人。
  秦书忙摇头摆手,赵子宴这人说话也是不知收敛,抱姑娘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端的是无比香艳。
  秦书脸红了:“你别胡说,我哪有,就是昨晚睡得不大好。”
  “哦~”赵子宴见他脸红得不得了,心想着秦书不会连女色都没有近过吧?便存了逗他的心思,“那是昨天晚上梦见了哪位姑娘?”
  秦书感到自己的脸像火烧一样,索性不理他。
  “你莫不是这么大了连姑娘的香榻都不曾躺过?”赵子宴劲头上来,继续无耻,这话问得忒露骨,可是喝惯了花酒,逛惯了青楼倌院的赵子宴问得面不改色。
  秦书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拿鸡毛掸子赶出去,脸实在烧得厉害,急得狠了,也只挤出了一句话:“子宴,逾距了。”
  赵子宴这人一肚子的坏水儿,好不到哪里去,闻言笑得甚是开怀,秦书被他笑得尴尬,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一味拿眼睛狠狠瞪他。
  亏他还是状元郎,满肚子的圣贤书不知道都读到哪里去了,到了这份儿上,秦书搜肠刮肚也只想出了一个骂人的词语:禽兽,衣冠禽兽。
  “你找我不是有事儿?”
  等到赵子宴笑得差不多了,秦书这才开口问了一句。
  “哦,有的。”
  赵子宴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办正事的,说着掏出一个翠色荷包递给他,秦书一见荷包,就有些被惊着了,接过来捏了捏,也难得机灵了一次,压下了心中的疑问。
  “你和远舟出去这一趟,嗯,这个呢,是锦囊妙计,我知道你这人实诚,可你千万别告诉远舟,不然他又要怪我多管闲事,到时候遇见了什么你解决不了的事儿,拿出来看一看就好了。”
  赵子宴乱七八糟地胡扯,谎话说得面不改色。
  秦书却知道他和颜夫人一样,是来托自己照顾颜如玉的,只是赵子宴这人不大好意思直说罢了,心想你就使劲儿蒙我吧,还说什么锦囊妙计。
  不过只是出这么一次远门,就劳动了颜夫人和赵子宴,两个人竟然如此紧张,难道是提前预知了什么,还是另有隐情呢?秦书也想不太明白。
  “嗳?我说话你听见了没?别发呆啊。”
  赵子宴说着说着居然见秦书难得的走了神。
  “哦,记住了,不让他知道。”
  这边刚交代完了正经事儿,赵子宴依旧不死心,忽然端着茶盏坐到秦书旁边,凑过去神神秘秘,还带着些猥琐和秦书咬耳朵:“怀远,你和我与远舟同年,居然还没有近过姑娘家的身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哪天我带着你去啊,你可不知道那滋味……”
  越说越过分,越说越露骨,秦书实在没有和这禽兽讨论这些床笫之事的热情,忙截住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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