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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看他,轻轻拽住他衬衫,“老公,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你别不要我……”
“我也能给你。”
白夏不懂。
周彻手掌摸住她脸颊:“这些,我也能给你。”
白夏僵住,垂下头:“你给不了。”周彻是什么性格?他只有钱,没有耐心。
但他说:“我能给。”
“你就是给不了。”
“我能。”他吼了一声。
白夏苦笑:“那好,你能。”她问,“你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我们有过协议的,还没满三年……”
她现在完全没有了底气,大眼睛里带着乞求,素颜的一张脸写满脆弱。周彻望着这样的白夏,记起赵华文说过要留意她的心理健康。怒气渐渐被他压下,说到底,如果她不是周太太,这些都不会发生在他身上。可他一想到昨晚酒店那一幕,她就那样躺在床上,被姓赵的拍照录视频。如果不是昨天他去参加那个应酬,两个人之间隔得那么近,他不敢想象晚到一步会撞见什么。
鼻端淡淡的奶香气安抚着他的思绪,这是她身上独特的少女体香,他知道她没谈过恋爱,牵手是跟他,接吻是跟他。她还是处…女,从昨晚第一次的体外行为也是跟他。如果昨天晚上他没有及时赶到酒店……
周彻不敢再想,他重重地吸了口气,轻捏住白夏的下巴。
“你还知道没满三年,你该庆幸跟你假结婚的男人是我周彻。”他带着警告,“白夏,这是唯一一次。”他靠在她耳边说,“再有下回,我就先把你睡了,再找你赔偿。”
白夏浑身一抖:“我没有钱。”
他喉间一紧:“你有身体。”
“头疼吗?”
白夏还处在惊吓中,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关心感到害怕。
周彻有些恼,努力放轻语气:“过来把药吃了。”
他去外面接水,将温水递给白夏,去床头拿药给白夏。
白夏还是发愣的,周彻道:“要我喂你?”
她双眼直愣愣地看着他,上一秒还是狂风骤雨,为什么现在就雨过天晴?
周彻亲手将药塞进白夏嘴里,水递到她唇边,她连忙大口喝下水。
他拿走杯子:“我去公司一趟,你在家好好休息。”
他走进衣帽间找衣服,走回卧室时脖子上挂着领带,张开手臂在穿西装。白夏还站在原地,见他领带没打,犹豫了一下主动过去帮他系领带。
周彻停下等她。
她踮起脚尖,第一次打领带,不知道怎么打结,系完觉得不好看,忙拆开重新打。
周彻垂下双眼看她,一直安静等她。
这样的安静让她越打越慌,越慌越乱。
他缓缓垂下头,唇快落在她唇上时,她慌张地后退。
“对不起,我没打过领带……”
周彻一顿,转身:“我自己系。”
周氏集团。
在周末临时召开的股东会议让到场的股东都感到诧异。
周老爷子作为董事长,最晚一个到场,在会议室门口问周彻:“为什么突然开会?”
“董事长,我查到集团旗下的海恩斯科技有一笔三千万的账目对不上。”
“跟董事会有什么关系?”
“当然是其中的董事利用职权私自转移了这笔账。”
周老爷子紧盯着周彻,见他神色如常,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样子,疑惑:“难道真有股东干这种事?三千万也不多,应该不会吧。”
“您先进去,大家都在等您。”
周老爷子坐在长桌前,周彻这才俯身在他耳边勾起唇:“对了,爷爷,今天董事局重新洗牌。”
周老爷子一怔,周彻坐到了他旁边,宣布会议开始。
转移这笔账的是周东新,集团旗下的好几家公司都被周东新以集资的名义挪走公款,汇入到他那个女秘书的私人账户上。而周彻也在今天提前公布几个股东将股份转让给他的事情,他以41%的股份成为了副董事长,原本没想这么早摊牌,但老宅欺负白夏,他便忍不了。
“对于集团副总裁的这种行为,我感到十分痛心。”周彻道,“法务部门都在,抛开公司的关系,周东新是我的叔叔,我个人也很想包容他,但又不能不顾及集团上下的利益。好在周副总为我们集团也曾做出许多贡献,这件事我们内部处理,降权保帅,不送机关,各位股东怎么看?”
这场充满硝烟的股东大会结束后,周东新的副总裁职位被罢免。周彻知道事情不能逼迫得太急,他算是留了余地。
他走出会议室,周东新将他堵住。
“小彻,你做事情怎么这么不留情面?公司哪个股东没有私吞一点账?你敢说只有我一个人!”
“四叔,我监管得很严厉,公司的高管和股东没有一个做出您这种行为。”
周东新恍然悟懂了:“你早就知道我在干什么,故意给我套子钻?”
周彻淡笑:“没有。”
“小彻,我是你爸爸最喜欢的弟弟,你这么对你叔叔是不是太不孝了。整个周家属你最有权势和名望,你奶奶给你那么多钱,你要几个周氏集团没有?为什么就不让你爷爷安心过个晚年。”
“我是很有钱,但是我周彻只有一个太太。”他说,“谁动我太太一下,我就让谁永远翻不了身。”
周彻已经走向专梯,周东新匆忙拿出手机打电话,电话那头说:“昨天他说事情马上就要成了,我们在酒店的监控里看见……事情暴。露了。”
周彻回到家里。
他的卧室里没有白夏的身影,床单是新换的,不是昨晚那套。他回头去白夏那间卧室,敲了一下门便自己拧开门锁。
白夏躺在床上,听到动静弹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被子严严盖住自己。
“周彻……”
“为什么不开灯?”
第32章
正是傍晚; 窗帘遮挡了外面的光; 卧室里很暗。
周彻打开灯; 白夏眯了下眼睛。
“还有哪不舒服?”
“我没事了。”白夏小声说,“今天晚上我们寝室要查寝。”
“我给你请过假了。”
“明天周一,我要去学校。”
“我请了两天。”
白夏沉默着; 没说拒绝的话。
周彻就靠着门看她:“下楼吃晚餐。”
白夏手指揪着被子:“昨天晚上……”
周彻等她自己开口说话。她憋了好久,脸通红:“昨天晚上家里的人是不是都看见我那个样子了?”
“她们看见了; 但是她们什么都不会说。”
白夏埋下脑袋; 很羞愧; 也想哭。
周彻见她这样子,坐到她床边沉声说:“你不是很凶么?把你那股劲拿出来。”
白夏摇头; 周彻道:“下床,吃饭。”
“可不可以帮我端到屋里吃?”
“当然不行。”周彻道,“你不下来,我就把你抱下来。”
白夏终于还是跟着周彻去了楼下餐厅里。
她其实很饿; 狠狠吃饱这顿饭后才渐渐放开一些。佣人都像往常一样,谁都没拿异样的眼神看她。甚至小顾对她还特别好,这让白夏记起了昨晚,她脸很烫; 还有些发红。
回到楼上; 她往自己卧室走,手被周彻拉住; 他将她拽进了他那间卧室。
“以后我们都一起睡。”
“为什么?”
周彻表情很认真:“为什么会发生昨天那种事?是因为我们夫妻间的关系还不够稳固,你完全没有已经结婚这种心态意识; 现在起,我培养你这种意识。”
“我有啊。”白夏急了,“我们不能一起睡。”
“为什么?”
“就是不能。”白夏偏过头,眼神有些躲闪。
周彻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因为昨天晚上,我帮你用手?”
她埋着头结巴:“没没有……”
周彻微微低下头:“我想睡你,昨晚就睡了,你还怕什么。”
白夏僵硬着。周彻说:“夏夏,赵华文说要我注意你的心理健康,我自以为你是个心理素质很好的人,那件事我已经不追究,你也放下。”
她怔怔看着他:“真的不追究了吗?”
他点头。
她眼底松了口气,但想到那些圈套还是黯然,原来她这些年的眼光都是错误的啊。
周彻望着她:“你还真怂。”
“我……”白夏不跟他顶嘴,走到床边坐下,“我等会儿再洗澡,肚子太饱了,今晚我睡这,但是你不能乱碰我。”
“不是今晚。”周彻抿唇,“是这三年。”
白夏看了他一眼,见他已经淡然地转身去了书房,算是默认。她觉得周彻不会对她感兴趣,即便昨晚两人之间发生了那种事,但也是因为她被下药,他只是出于正常的男性反应吧。她并不懂男人,也不想去懂,周彻是有名望的人物,他答应的事情肯定就会做到。
晚上九点多,她洗完澡换了一件到小腿长的睡裙,吹干头发躺进被窝。
周彻也忙完工作回到房间,取了睡袍去洗澡。
白夏听着卫生间里的水花声,闻到被子上属于周彻的味道,一股青竹的暗香,又有成熟男性的气息。手机传来几声微信提示音,是室友群里在聊天。
沈悦问:白夏,你今晚怎么没到?刚刚导员来查寝了。
白夏回:我一直没告诉你们我有个瘫痪的奶奶,我这两天都在照顾她。
王童童:好吧,那你好好照顾奶奶,帮我们跟奶奶问好。
宋秋:你真可怜,哎,抱抱你。
沈月发来一个OK的手势。
白夏抿起微笑,她现在好像感觉到这三个室友的性格了,沈悦外冷心热,脾气不好,但心眼是好的;王童童属于大姐类型,什么都主动关心一下;宋秋不会说话,直来直去,嘴多,连关灯这种小事也爱计较,但同样也是善良的。
她很想早点回学校。
“白夏。”
卫生间里忽然传来一声喊。
白夏回:“怎么了?”
“帮我拿条毛巾。”
“……”
白夏走去卫生间过道口:“毛巾在哪?”
“盥洗台柜子里,找一下。”
“你怎么不自己出来找,我在卧室又看不见你。”
“废话那么多,早就找到了。”
白夏找到一条新毛巾,她很聪明,直接挂在门把上。
“帮你挂在门把上啦。”
周彻裹着浴巾开门时果然没看见人影,他唇边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白夏见他回到卧室,原本靠在床头的人忙将枕头放平,侧身睡觉。
他睡到另一边,她背对着他。
经过赵博艺那件事,白夏对男女关系这种事上变得更聪明了。
她转过身,假装很单纯地望着周彻的眼睛:“周彻,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还愿意给我机会,我差不多也能猜到那是老宅设计的,那张打码的照片是我跟周钰拍的。虽然这些都是你带给我的,可我不能算在你头上,我不能怪你。谢谢你昨晚去救我,谢谢你昨晚很绅士地尊重我,从今以后我会做好一个合格的周太太,你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周彻,你这么优秀,也这么绅士,你说的话我都相信哦。”
周彻的心微微一动。
白夏笑容很纯洁:“老公,睡觉啦。”
“嗯……”
他按了遥控关灯锁门。
安静的黑夜里,两个人都没能很快入睡。白夏想到昨晚上在这间房间发生的事情,虽然刚刚已经说了那些话,但心里想等周彻先睡着再睡。
只是周彻一点睡意都没有,他浑身都燥热。
“你热不热?”
白夏一愣:“不热。”
“我热,我开点空调,你要是冷了就盖好被子。”
“嗯。”
空调开完,周彻还是觉得身体里的火很旺盛。他索性不睡了:“你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白夏一顿:“我没有,挺好的。”
周彻道:“那明天我带你去骑马。”他补充,“赵华文说要我留意你的心理健康,骑马是项能让你忘记烦恼的运动。”
“我……你能不提了吗,我会放下的。”
周彻淡淡“嗯”了声。
白夏说:“可我不会骑马。”
“有我在,怕什么。”
两人后面没再说话,最后是白夏支撑不住睡了过去。周彻等她睡着,翻身将人搂在怀里,睡梦里的她很配合,脑袋往他怀里钻。他想到昨晚,这次没有再想压抑自己,手掌游走到了想去的地方。
掌心里充盈的温软让他浑身都酥了。
只是白夏哼哼了一声,似乎不舒服,迷迷糊糊醒过来,一瞬间就弹了起来。
“周彻!”
暗夜里,周彻微微一顿,下一秒直接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白夏又恼又怕:“你干什么!”
他靠在她耳边:“你睡觉这么不老实?”
“我哪里不老实……”
“是你先蹭过来,搂着我,睡我怀里。”
白夏急了:“对不起,睡着后的我就不是我了,那些不是我想干的,你别这样。”她脱口说,“老公,我相信你啊,你是绅士。”
周彻身体一顿,听着白夏急促的喘息声,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终于还是躺下了。他侧身将人搂在怀里:“既然不老实,那就训练好夫妻间同床共枕的默契吧。”
“这也要训练?”
“当然。”周彻沉声,“睡不睡?”
“那你……别碰我。”
他呵了一声:“嗯。”
白夏不放心:“周……”
“白纸黑字呢,你还真怂。”
她有些恼,但没作声。贴着男性滚烫的身体,她并不好睡。周彻身上那股竹子的香气虽然很淡,但一直存在,且在这样没有距离的时刻里存在感非常强烈。白夏呼吸很轻,腰被这双大手搂住,她不舒服地动了一下,他手臂收紧了一点。她不敢闻这股香,最后自己憋得呼吸不畅,翻过身,他侧身又搂了过来。
“周周彻,我……”
“你怎么了?”
“我睡不着。”
“空调太冷?”
“不是,你抱着我,我睡不着。”
屋里安静了片刻:“你骨子里不就想抱人么,还睡不着。”
白夏:“……”
她犹豫了一会儿:“其实我有口臭的。”
周彻低笑:“没闻到。”
白夏着急,虽然是在演戏,但是这也……太真实了,她并不想被他这样抱。
“我真的有口臭。”
“我怎么闻到,是股奶香。”
“是真的。”
搭在她细腰上的手掌忽然用力,下一秒,她被他翻转过来,男人带着凉意的两瓣唇贴向她的唇。
“唔……”
她小手推他,被他用胸膛夹住,男性炽热的气息直驱而入,她被吻得吮得呼吸不了,只能含住他汲取空气。他终于放过她,夜里响起他磁性的一声笑。
“再说一遍刚刚说的?下次再骗我,我有的是方式证明。”
白夏这才有机会狠狠推开他,转身抱紧被子靠去床边睡。她在生气,夜里的小脸气鼓鼓,眼睛里都是恼怒。
周彻把人重新搂过来:“既然入了周家的门,你就好好给我当好周太太。白夏,你给我听好了,这是我唯一一次的宽容。”
她浑身一僵。好久,她开口:“我知道了,但是周彻,你现在欺负的是没有底气的我,等我有了底气,你就欺负不了我了。”
周彻好笑:“赶紧睡,生物钟都被你打乱了。”
清晨。
最先醒过来的是周彻。
白夏还靠在他肩膀上,他低头,她额头上的空气刘海睡得炸毛,他有些好笑,抿了抿唇,帮她理了理头发。没再逗她,自己轻手轻脚去了卫生间洗漱。
白夏又睡了一个懒觉。
起床时发现枕边没人,松了口气,洗漱完下楼和周彻一起吃早餐。对面的男人神态自若,像是昨晚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他接了一个工作电话,餐厅里很安静,白夏隐约听到是林诚在问他艺人包装的事,提到杜乔,询问是否还是让杜乔继续担任旗下钻石品牌的代言人。
周彻淡淡说:“按老合同来,她一直都是流量王,这个你可以不用问我。”
白夏等他通话结束后,想了想,问他:“周彻,你能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
周彻挑眉看了她一眼。
白夏忙解释:“你别想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定力好,对我又绅士,好奇你会对哪种女性动心?”当然,绅士只是白夏给周彻戴的高帽子而已,她不这样说,怕他忍不住男性的冲动。
周彻放下手上的牛奶,眼里的光都落在白夏身上。
他说:“我喜欢皮肤白,身材好,脑子机灵,偶尔犯怂,时不时喜欢怼我,长得清纯,又没心计的女生。”
白夏“哦”了一声。
“还有一点。”
“什么?”
周彻弯弯唇,起身走去楼梯:“吃饱了就赶紧换衣服。”
白夏跟在他身后,走到二楼,他忽然停下,她这次收住了脚,没撞到他身上。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说:“床叫得好听。”
白夏一愣,这才想起这是他刚刚说的“还有一点”。这虽然跟她没关系,但毕竟她从没跟人开过荤科,脸一下就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