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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邵擎天不会碰她,这个事实再清晰不过。邵擎天的理智和自制常让人害怕,所以她才敢做出这事。
他有多痛苦,听他那从灵魂深处迸发出的压抑低吼声就知道。
半个小时后,邵擎天从浴室出来,面容凛冽阴沉,全身笼罩的低气压,将室内高温都降低了不少。
傅染貌似在专心看电视,眼也不眨。邵擎天随便套了件衬衣,就拿着钱包去柜台再开一间房。他现在根本不敢靠近傅染,她是瘾,是毒,一沾即死。
门关上的那刹那,“啪”的巨响,整间房都微微撼动了一瞬。
傅染脸上的冷漠似斑驳泛黄的墙面,寸寸剥落,她抱着枕头闷声哭起来,哭得难以自制。
傅染哭得太过专注,所以她没有听见,门又重新被打开。
邵擎天走进来,从后面抱住傅染,把她直打颤的身子护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吻着她半湿的散发清香的发心,无可奈何道:“我真的输给你了。说吧,你这又是要干什么。如果是秦妃的事,我能解释。”
傅染抽噎地摇头,差点喘不过气来。她揪着他的衬衣,缩在他怀里哽咽道歉:“对不起,邵擎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闹你的,我知道你这阵子心情不好,我也不想这样。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好嫉妒,嫉妒得快要疯了。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已经有十八岁,你十八岁之前的生活是我没办法参与的……”
第30章 邵擎天是去还是留?
看傅染哭得那么难受,泪珠一直掉,好似要把身体里的水分全部哭出来,邵擎天心疼地吻她,低声道:“你乖,别这样。秦妃的事……”
傅染伸手别在邵擎天的唇上,止住他的话,哽咽道:“我知道你和她没什么的,我又不是傻子,只是知道和感情是两回事,你别生我的事,我以后不这样了,再也不故意害你难受了。”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你别生闷气伤了自己身子,有事就说出来……”邵擎天又抱着傅染又哄又亲,等把她哄睡了,自己才闭眼歇会儿。
两人在宾馆睡了两个钟头,醒来就又去医院照顾邵母。
邵擎天公主抱抱起邵母,傅染就在那换床单,这是大夏天,易出汗有异味,反正勤换洗没错。
按理说邵母怎么也有将近一百斤,成年人抱成年人应该是很吃亏的,可邵擎天却连喘气红脸都没有,气闲若定,甚至可以说是轻松的。
邵母双手环住儿子的脖颈,笑道:“小染你对阿姨这么好,亲生女儿不过这样了。如果以后擎天伤你的心,你告诉阿姨,阿姨帮你拿棍子打他。”
“好,打死他。”傅染抿嘴笑,眉眼弯弯。母亲都是偏帮自己儿子的,但邵母愿意说这句好听话,傅染也开心。最起码,邵母是认可她的。
换好床单,邵擎天把母亲重新放到床上,而后去外面买晚餐,傅染则去打开水。
傅染打完开水,见咨询台前有对老人在询问邵云凰的病房,以为是邵母的长辈来探望,于是走过去有礼道:“爷爷奶奶,我带你们去邵阿姨的病房吧。”
这对老人应该是夫妻,相互扶持搀着手。老太太带着细框眼镜,时髦的短发,发丝半白,大气简单的白衣灰裤;老爷爷只白鬓发,他拄着拐杖,一身深褐色唐装,袖口和领口绣有龙腾,威严不凡。
两人身后还跟着两名黑衣保镖,防止有人冲撞老人。
“你是……”老太太迟疑问道,盯着傅染打量。
“我是邵擎天的女朋友,哦,也就是霍擎天的女朋友,在这照顾邵阿姨。”说话间,傅染已经走在前方,引着老太太老爷爷向邵母的病房而去。
老太太和老爷爷面面相觑,而后什么也没说,跟在傅染后方。
恰好这时,电梯门打开,邵擎天买了晚餐回来,一见到那对老人,他就快步向前,拦在前方,顿了顿,才低声道:“……外公外婆,你们怎么来了?”
傅染心一窒息,自己差点就犯了大错,好在还没把人带进病房。邵母在最开始就说过,拒绝霍家邵家任何一个人的探视,有东西来也扔出去。
“擎天啊……”老太太低叹出口。老爷爷望着前方的那扇病房门。
“……外公外婆,你们回去吧。真要为我妈好,就别来这了。有些话我不想说出口。”邵擎天沙哑出声,紧紧攥住装晚餐盒的塑料袋。
“你妈……”
“我妈很好。”
老太太红着眼眶又道:“是我们对不起她,让她受委屈了。擎天,你和你妈在外面流落那么多年,受苦了,回来吧,好不好,回来吧,外面哪有家里好。”
“擎天,你劝劝你妈,我们会补偿她的。我们这么大年纪了,别的什么都不图,只要子孙身体健康,我们也没办法了,两个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云芯那么走了吗?云芯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外婆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你帮外婆劝劝你妈,如果她不想回霍家,可以回邵家住,我们会照顾好她。”
傅染抿嘴站在一旁,每当这时候,都没有她说话的地。
邵擎天是去还是留?
第31章 百里酒吧
“外婆,我妈现在只想离开a市,斩断和这里的联系。你们成全她,就是对她最好的补偿。”
没有太多波动的话语,但一字一句带着让人无法辩驳的沉重力量。
两位老人走后,傅染走过去牵住邵擎天的手,他还愿意和她回白洲,真好。
邵擎天用力反握回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幸好傅染和他来了a市。
……
邵母定在八月二十号出院,邵擎天在八月十八号晚上带傅染去百里酒吧。
许翼堂、厉黎川和白辰年为邵擎天做局送行,来的当然不止这三人,还有八九位邵擎天的故交,有男有女,姿态带着天生的倨傲和目下无尘。
秦妃也在,另外还有两个女生,俱都以不善的眼神望着傅染。
邵擎天牵着傅染的手进入冷金属色调的包厢,他始终以维护和占有的姿势用半边身子挡在傅染前面。
包厢很大,一共才十多个人而已,却有人在玩飞镖,有几人在玩台球,有人在玩俄罗斯轮盘,还有几人坐在沙发上,但一般是一个人占一整排沙发,看得出他们私人领地意识很强烈。
在进酒吧时,傅染就注意到这百里酒吧很特别,抽象意味很浓,并且上下纵横很深广,看布局极有可能是战时防空洞改造而成。能把防空洞改造成酒吧的老板,恐怕也不是常人。
包厢里没有狂歌热舞,各人做各事,却又相得溢彩,沉淀着一股说不出的舒服韵味。
当邵擎天和傅染走进包厢的那刹那,包厢里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动作把目光投射过来。
傅染跟在邵擎天身后,任凭邵擎天把她介绍给那些人,她乖巧的打招呼。
稍后方一打台球的黄发男子见状,连忙放下球杆,单手撑起沙发,一跃而过,转眼就到了傅染跟前,偏头笑道:“你就是霍擎天的那妞?百闻难得一见,来来,站直了让哥哥审审!这小腰细得只有十八寸吧?!”
邵擎天一拳挥过去,被黄发男子灵巧躲开,许翼堂笑道:“行了,辉子,我都挨过打了,不让碰,看一眼就剜出眼来!”
俄罗斯轮盘前的那男人嗤笑一声:“霍擎天,女人重千金,兄弟不如狗,越活越回去了你。”
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帅气俊朗,或者还不能称作男人,但身上的气势增加了他的强大。
“谁应谁就不如狗。”邵擎天淡道。
霎时间,全场喷笑,嗤笑,口哨声不断,傅染感觉得到投注到她身上的审视眼光更浓。她低垂着头,不说话。
“霍擎天,从哪找来这么小只的小白兔,我也去找只。”俄罗斯轮盘男子也跟着笑,带点漫不经心,末了瞄见羞红耳垂的傅染,心痒了痒。
“别闹她了,她脸皮薄。”温淡的话语,带着隐隐的压迫力。
闻言,俄罗斯轮盘男子果然没再用那种把傅染衣服剥光的眼神打量傅染。
寒暄之后,就是推杯换盏。兴许是邵擎天太久没回a市,大家一直灌他酒,也有人灌傅染,但都被邵擎天拦住了。
傅染跟在邵擎天旁边,听见他说:“你们敬她的酒,我来喝。”
“擎天,你这样坏情分啊。”最角落里有一男子笑道,嗓音魔魅透骨。他大半面部隐藏在黑暗中,半明半暗中,五官轮廓仿若神赐,无法用言语表述。
“成哥你有老婆的,你应该明白。”
这是邵擎天第一次叫人叫哥,傅染不免多打量对方几眼,但包厢偏阴暗,她始终没看清,后来也没太放在心上。
成哥发了句话,果然没人再凑到傅染跟前闹她灌她酒。
傅染轻松下来,嘴角噙着浅笑,乖巧地看着邵擎天和众人交谈,看着邵擎天神态自若地被众星捧月。
其实傅染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开心。因为这是她所完全不了解的邵擎天,她所无法掌控的邵擎天。
高高在上!无法企及!
或者说,在这里的不是邵擎天,而是霍擎天!
第32章 语焉不详,支支吾吾
傅染痛恨这样的无力感,邵擎天过往的生活,她无缘参与,所以她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鲜衣怒马、志得意满。
仅仅是听在坐几个男人谈论的寥寥数语,就足够惊心动魄。直至此刻,傅染才明白,这是一个高不可及的小圈子,这是一个普通市民无法理解的小圈子,里面是正统的八旗子弟,太子爷中的太子爷,他们只在小范围活跃,并不是有钱有势就能进,他们看重血统,更看重能力。
很快,秦妃就红着眼球在两个女生的拥簇下离开包厢,邵擎天淡扫了一眼,眼神漠然。
过了会儿,傅染对邵擎天低声道:“我去透下气,喉咙有些不舒服。”
“真是去透气?”邵擎天淡道,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
傅染点头,而后离开包厢。
找到秦妃并不难,她就坐在舞池旁的卡座上喝闷酒,旁边两个女生在劝,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
“妃妃,你身体不好别这样喝。换个人吧!姐姐帮你找,擎天把人带到大家跟前,那就是认定了。”
“那不行,我还想等我再长大一点给他做新娘。”傻气的话语,竟让人无法讨厌。
“但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你一个人乐意不行。”
“谁说我一个人乐意,他喜欢我,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他当初和杨冰琼那事,你们不也说靠谱,让我算了,可最后是杨冰琼抛下他出国,要不是他突然离开a市,说不定我就和他成了。我要等到他明白他对我的心意为止。”
“妃妃你……”
傅染背靠着巨大的盆栽,把这段话听进耳里,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略微尖锐的指甲陷进手心。
包厢里的语嫣不详、支支吾吾,涉及到某个人名或某件事就快速闪开……
邵擎天眼神的变化和身上的低气压……
……
这些蛛丝马迹都汇聚成三个字:杨冰琼!
傅染在酒吧外走了一圈后,回到包厢,神态自若,乖巧地坐在邵擎天旁边。
她知道他和秦妃没什么,所以才敢和他闹,小醋怡情。可……
她不敢拿杨冰琼这件事和他闹,她不敢。
算了。傅染让自己放下这件事,她遇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十八岁,怎么可能没有过去,只有他的现在和将来是属于她的,就够了。
等他和她回到白洲,一切都会重回轨迹。
……
从百里离开后,邵擎天牵着傅染的手步行了一段路,后来傅染走累了,就让邵擎天背。
“你今晚兴致不高,是不是在透气的时候,碰见秦妃了?”邵擎天把着傅染的腿弯,随口问道。
“为什么会这么想?”
“那丫头有心脏病,小时候做过心脏移植手术,所以大家都让着她,再加上她父母把她保护在真空环境里,很不懂事。要是她说什么,你别放在心上。”
“不会呀,我觉得她傻乎乎挺可爱的。”那样匪夷所思的蛮横和自以为是,也只有在真空环境中长大才有可能形成。
“可爱个屁。以前我打球的时候,啦啦队队长冲上来抱住我亲了一口,她才八九岁就敢带人把人堵厕所打一顿,好几年没见,只可能更蛮横。”
“邵擎天你是不是挺遗憾,秦妃应该挡了你不少桃花。”
“遗憾啊,就是因为没经验,最后才栽在你手上。”
傅染趴在邵擎天背上闷笑,半晌后,她低声恳请道:“邵擎天,后天就走了,明天咱们去放风筝吧,好不好?就放一小会。”
“好,不过你怎么突然兴起这想法?”
“不是突然想起的,我看见,a市好多风筝。”
在夜色的侵染下,傅染的嗓音越发低,越发柔,缓缓地,缓缓地,消淡在空气中。
第33章 背后有人
翌日,傅染站在风筝店里挑挑捡捡,久久没有做下决定。
邵擎天双手抄兜站在一旁,身姿慵懒,并没有催促傅染。
倒是店主人问了一句:“这么多风筝,难道客人没看上一只吗?”
傅染没回答店主人的话,只是状似不经意地问向邵擎天:“你会做风筝吗?”
“会。”邵擎天淡淡点头。
“……可以帮我做一只吗?”傅染微微咬住下唇内侧的嫩肉,心跳得有些乱。
昨夜在百里酒吧时,她听见许翼堂说过一句话:“霍擎天你还记不记你当年为杨……咳,你当年做的那只大风筝,前阵子不知怎么被人翻出来了,竟然完好如初。拍掉灰,照样是飞得最高的那只。”
傅染稍一推测就明白,邵擎天为杨冰琼做过风筝。
“今天来不及了,下次吧。先在这选只现成的。”邵擎天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淡道。
“嗯,好。那就这只吧。”傅染随手拿了只离她最近的风筝,羽睫低垂,掩住了其中幽幽的神色。
护城河边,粼粼波光。
邵擎天把风筝放上天空后,就把线交给傅染,让她自己玩。
傅染却站着不动,只时不时扯几下线而已。
“小傻蛋,风筝不是这样玩的,你要跑。”邵擎天来到傅染的身后,从后面握着她的小手,帮她把线收起来些,要不然风筝会掉下来。
“以前没玩过。”傅染身子稍向后靠,全身体重都倚在邵擎天的胸膛上,看他将风筝收放自如。他的手好神奇,在她手中乱飞的风筝在他手中却变得无比熨帖。
傅染看着蓝天白云间点缀的缤纷风筝,悠悠道:“邵擎天,其实我童年很单调。我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躺在床上。但我性子却是那种爱玩爱闹的,有次我摔下山坡,被人救上来时已经去了半条命。我昏迷一周醒过来后,看我妈白了半边的头,人瘦得只剩皮包骨,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很乖很乖。”
“就没见过比你更古灵精怪的,什么都敢做。”邵擎天俯身往傅染香香的脸颊重亲了一口,闻着她身上迷人的馨香,表情有些迷恋。
傅染瞪了他一眼:“我现在很乖好不好?还有人能比我更乖吗?”
邵擎天宠她,冲她脸颊亲了又亲,哄道:“好好,我们家傅染是最乖最听话的。等回去后,我给最乖的你做个世界上最大最好的风筝,天天教你放,让你成为放风筝小能手。”
“邵擎天,这是你说的,我记在心里了。”
傅染转身,勾住邵擎天的脖颈,踮起脚尖去咬他的下唇,故意用力,咬出血。
血腥刺激了男人体内的暴虐和征服欲,他放开手中的线轮,大力去揉弄她的纤背,让她更贴近自己。
护城河旁的小情人在毫无间隙的接吻,地上的线轮一直滚动,风筝悠悠地飘扬向天际。姹紫嫣红,夏日风光。
……
因为顾忌着医院的邵母,两人只在护城河旁玩了一个多小时。回到医院后,邵擎天去照顾邵母,傅染在住院部楼下给自己父母打了个电话。
她时不时会传几张a市风景照回去,增强自己在a市旅游的说服力。
“妈妈我参观了北大和清华,好烦恼呢,不知道该上哪所……什么呀,妈妈你只会打击我,难道我考不上吗?或许我就在我们省城w大读也不错哦……嗯,我会注意饮食……嗯嗯。”
挂了电话,傅染刚把手机收进口袋里,就有一张沾了迷药的湿布巾从后面伸过来,倏地捂住她的口鼻……
第34章 药在裤子口袋里
傅染很早就醒过来了,但她以不动制万动,继续装昏迷。
“为什么她还不醒?”秦妃娇嫩的嗓音蕴含着无限懊恼。
“小姐,这跟个人身体素质有关。有些人身体不好,就会昏迷得久些。”
“不管了,给我接一桶水来,把她泼醒。”秦妃跺了跺脚,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