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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结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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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玩桥牌很厉害吗?”她欣喜地问。
  他笑着摇头,自嘲地说:“不,是逢赌必输,同学取笑我,给我取的绰号。”
  她莞尔一笑。“没关系,我也是大肉脚一个,只是打发时间。”
  房间内没有大桌子,他们盘腿坐在床上。
  佩琪先发牌,纸牌夹在指头间,很专注的神情。
  “先说好不赌钱,纯属娱乐。”她说。
  “不赌就不刺激了,咱们来玩‘真心话’,输的人得诚实的回答赢的人所问的一个问题。”他开诚布公的说。
  “行。”她总不会每次都输吧!
  第一回合,她就惨遭滑铁卢,泄气地任他宰割。
  白毅帆想了一会,很认真的问她:“你有没有交过男朋友?”
  “没有。”她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为什么?”他窃喜着。
  她顽皮地说:“等你赢了我第二次再问吧!”
  第二回合,她扳回了一局,他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发问。
  她也不知要问些什么,随口一问:“你家里有哪些人?”
  “这么简单啊?”他露出失望、可笑的表情,接着据实回答。“我爸、我妈,我姐嫁给英国人了。”
  “原来你姐姐就是嫁给英国人,你才来英国读书的。”
  “我姐姐先到英国读书,才会认识我姐夫的。”
  “噢。”她对他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但是知道他是独子之后,心中有着莫名的不安。
  第三回合,他小胜,也反问她这个问题。“那你呢?”两人就像两块干渴的海绵,不停地挖掘彼此。
  “我?”她心情为之一黯,垂首说:“我爸爸三年前得癌症去世了,家里只剩我和我妈妈相依为命。”
  他听了,也一脸哀悼,安慰她说:“别难过,人生在世不是生离,就是死别,这是莫可奈何的事。”
  不是生离,就是死别?!
  这句话教她为之一震,仿佛石磨碾心般,教她难受。
  她揪紧了心,他看她不大对劲,有些担心地说:
  “明天一早我们就要赶到机场搭飞机,你要不要先回房睡觉,免得起不来。”
  她轻轻地点头。
  第四章
  经过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他们抵达了台湾,在桃园的中正国际机场,依依不舍地道再见,并约定一回到家后,立刻互打电话报平安。
  李佩琪从桃园搭车回高雄,她已经非常疲倦了,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是由于时差的关系,她呵欠连连。
  躺在床上不到十分钟,电话就响起,她想一定是他打来的,台南比高雄近,他一定比她更早回到家。
  她兴奋地接起来。
  “喂。”
  “请问李佩琪在家吗?”果然是他。
  “我就是,毅帆你几点到家的?”她斜倚着枕背,拿着无线电话讲。
  “中午十二点半,你呢?”
  “我才刚到家,好想睡觉,时差调不过来。”她揉着眼皮子。
  “那你好好睡一觉,我明天晚上开车去高雄找你。”一分开,他已经开始想她了,要不是明天白天要上班,他晚上就下高雄找她。
  “好。”愉悦地挂上电话,她合上眼,满脑子都是他,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沉沉地进入梦乡。
  时钟滴答滴答地过了五个小时,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公寓铁门外有了声响,李妈妈姚淑云下班回来,她知道女儿今天会回来,便买了一些菜回来。
  “佩琪、佩琪……”姚淑云拎着菜,往屋子里喊。
  她见客厅没人,把菜先搁在厨房桌上,然后开了女儿的房门进去。
  打开灯,蓬松的棉被底下果真包藏个人。
  “一回来就睡,都不知道要想妈妈。”姚淑云掀开棉被一角,轻拍下女儿的屁股,薄斥着。
  “妈……”李佩琪浑浑噩噩地起来,坐在床上。
  “欧洲好玩吗?”姚淑云怜爱地抚着女儿的秀发。
  “好玩,我有带东西回来给你。”佩琪脑子渐渐清醒,跳下床去翻旅行袋,掀出了从欧洲各国买回来的饰品、饼干等小玩意。
  姚淑云只简单地浏览一下,对她而言,没有什么比独生女儿平安回来还来得重要,她嘀咕着。
  “下次别再搞自助旅行了,害得妈每天提心吊胆,看新闻都怕你出事。”
  她这个宝贝女儿从小就贴心、懂事、孝顺,做什么事都不用她操心,惟一的一件,就是太独立了,上了大学之后,很喜欢四处旅行。
  自从三年前,佩琪的爸爸死了,她没了老伴,更把所有的心力放在惟一的女儿身k。
  她实在不喜欢女儿四处乱跑,很没安全感。
  “妈——”佩琪撒娇地勾住母亲的脖子。“我已经二十三岁,不是小孩子了,我会注意安全的。”
  “注意也没有用,新闻不是常常在报,哪一个留学生被奸杀了、哪一个旅行团遇到土石流了,只有完全杜绝危险,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全。”姚淑云数落着。
  “妈,出去走一走、充充电,真的很好,要不然你下一次跟我一起去旅行。”佩琪会出去旅行,其实也是为了拓展知识领域,增加小说题材,她从大二开始写小说,所赚的稿费有一半都花在出去旅游上。
  “我才不要。”姚淑云却很不以为然,她是个保守的女性,除了到邮局上班,就是在家相夫教子,几乎没什么朋友,这点让佩琪很忧心。
  她迟早都要嫁人的,妈的依赖心却这么重,教她怎么放心得下。
  晚上,姚淑云煮了一桌子的菜,母女俩边吃边聊,佩琪怕母亲庸人自扰、胡思乱想,绝口不提白毅帆的事。
  反正她和毅帆也只是刚开始交往,过一阵子再说吧!
  三层楼挑高、高耸的门厅显得很气派,宅邸的装横独具品味,这是台南白家。
  白毅帆穿着毕挺的蓝衬衫,扭正领带,一手拿着西装外套,准备出去。
  “毅帆,你昨天才回来,今天晚上又要出去,也不陪爸爸和妈妈吃顿饭。”坐在客厅一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的白母林玉秋,开口唤住了儿子,神情很不高兴。
  “妈,我有约会。”白毅帆止住脚步。
  林玉秋惊愕地站起身。“你交女朋友了?”
  “嗯,出去时认识的,妈,你放心,我有遵照你的约定,没有交外国人,她是台湾人,住在高雄。”白毅帆据实说。
  林玉秋的脸上依然没有笑容。“那海妮呢?你真的不喜欢她吗?”王海妮是医生千金,和他们白家门当户对,是她心目中理想的媳妇人选,两年来,她一直从中撮合,可是儿子偏偏不理睬人家。
  “海妮是个好女孩,可是我对她没有来电的感觉,妈,你就别勉强我了。”他看了看腕表,急迫的说:“来不及了,我要走了。”开车到高雄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和佩琪约好晚上七点在文化中心见面。
  他赶着出去,林玉秋垮下脸,女大不中留,女儿执意嫁给老外,现在连儿子也不听话了。
  等他回来,她得再好好盘问一番,对方是什么样的家庭,苦难登大雅之堂,她绝对反对到底。
  秋风送爽,今晚的气候不冷不热,是散步的好天气。
  半圆的月亮高挂在夜空,晚间新闻过后,出来活动的人仍不少,文化中心的大广场上有中青代在跳土风舞,有小孩在玩滑板、学溜冰,也有像他们一样成对的情吕。
  白毅帆和李佩琪手牵着手,闲逸地走在步道砖上。
  “我大学毕业之后,就被爸爸叫回来自己的公司上班,我爸爸是个名建筑师,除了建筑师事务所,还有建设公司、营造厂,我们标的大部分是政府工程,所以没有受不景气的影响。”白毅帆告诉她。
  既然他毫不保留地让她了解他的工作、家庭,她也应该坦承告之。
  “我爸在世时是一名国中老师,我妈她也是公务员,在邮局上班,她说她要做到六十五岁拿退休金,至于我……比较不争气。”她顿了顿,不知道她的职业上不上得了台面。
  “你还没找到工作吗?没关系,我介绍你到我公司来。”
  “不……不是,我只是不知道那算不算一种职业。”
  他错愕地看着她,不了解她的意思。
  “我……我在写言情小说,就是小说漫画店里在出租的那种爱情小说。”
  “哇!你是作家,我居然会认识作家。”他惊呼,言语里有着浓浓的喜悦。
  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那没什么,我只是一名小作者而已。”
  “你出过几本书?改天拿给我看。”他很兴奋。
  “不多,从大二开始写,有一半会被退稿,所以才出了九本书。”
  “不错耶!这么说你从大学的时候就会赚钱了。”
  她敛下眼皮。“我爸爸走了之后,家里只剩妈妈一个在赚钱,我就尝试自己写稿赚学费。”
  “你这种独立的精神,我很欣赏,我也一直希望能自己赚钱养自己,可是我爸妈太保护我了,不肯让我出去打工。”他有些感慨地说。
  “你很幸福,有一对爱你的父母。”她欣羡地说。
  他笑了笑,单手斜插入口袋,那样子真的很帅,举止间总有一股令人挡不住的魅力。
  “走,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咖啡。”
  “嗯。”
  连续一个月,白毅帆每天都会抽空来高雄看她,两人沉浸在甜蜜的爱河里。
  这一天周末,李佩琪决定北上到台南找他,他们约好时间,她坐火车抵达台南的时候,他到车站来接她。
  佩琪今天把头发编成两条麻花辫子,长长的两条辫子垂放在胸前,加上一袭粉色系洋装,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少了两、三岁,站在火车站门口,很引人注目。
  尤其是一辆黑得发亮的宾士车来接她时,更是引起数双欣羡的眼睛,香车配美人,真好。
  佩琪坐进前座,她没想到他会开这么高级的车来接她,平常他去高雄都是开福特的车子。
  “你今天好可爱,第一次看你头发编成辫子。”他微笑着,沉稳地开车。
  她笑了笑。“你今天怎么换车了?”
  “这是我爸的车,他和我妈今天去台北参加一个亲戚的喜宴,明天才回来,我就把车子偷开出来。”他言语中有点富家少爷爱炫耀的习性。
  她坐在舒适宽敞的车内,感觉路上的其他车辆,都会朝他们投来目光。
  毅帆带她去一间朋友开的马场,他的朋友特地牵出一对栗棕色的夫妻马给他们骑。
  佩琪从来没有骑过马,很兴奋,跃跃欲试。
  “骑马之前,要先拍拍它的马屁。”毅帆把一束牧草交给她喂食。
  佩琪充满善意地对马儿伸出手,但是当马儿张开嘴巴啃食她手上的草时,她还是吓了一跳,因为它们虽然是草食性动物,但是牙齿很大,仿佛会一口把她的手咬掉。
  “别怕,它们不会伤害你的。”毅帆一面抚摸着公马漂亮的鬃毛。
  “好可爱。”她渐渐完全不担心了,马儿柔软的嘴唇轻轻地碰触她的掌心,似乎是吃不够,还想再要,她赶紧再抓一束草给它。“食量真大呢!不到两口就吃光了。”
  她喂得不亦乐乎,等到培养好感情,他们就各骑一匹马,在马场圈内并骑。
  他指导着她骑马的要领,她很快地领会,轻踢马肚,加快了速度。
  “对,就是这样,你学得很快,很有天分。”他嘉赞着。
  她愈骑兴致愈高,开心地对他说:“我感觉上辈子我一定骑过马。”
  “我第一次骑马时,也有这种感觉。”他有同感。
  骑完马,傍晚的时候,他带着她去黄金海岸看夕阳。
  火红的夕阳逐渐掩入云层,海岸边一片薄暮,岸上的休闲椅没一位是空的,都坐了一对对的情侣。
  “啄木鸟!”他说。
  “在哪里?”她东张西望,还真以为有“啄木鸟”。
  他手指着方向。“瞧,一对对的,好多呢!”
  她顺着视线望去,只看见一对正在打呶的情侣,吻得浑然忘我,无视旁人的眼光,她的脸迅速窜红,转过头去,不好意思看下去。
  他从鼻腔笑出声来,一手揽在她肩上。她轻叱他。“走啦!别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这有什么?外国人比他们更火辣,我曾经在法国的街头看到一对男女站着接吻,一个小时后,我走回头时,他们还在那儿吻得难分难舍。”他见多识广的说。
  “真的吗?”她瞪大眼睛,感到不可思议。
  “你要效仿吗?”他炙热的眸子带着征服性,她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
  女人就是喜欢温文中带点坏的男人。
  离开黄金海岸后,他舍不得放她回家,方向盘一转,驶向他家的路上。
  “做什么?你不是要载我去车站吗?”她惊愕地问。
  他低声下气地说:“别回去,今晚住在我家,好吗?”
  她犹豫着。“可是我妈……”
  “你打电话跟你妈说,我明天就送你回去。”他神情充满期待,渴望她能留在台南过夜。
  “你保证不会侵犯我,我就留下。”她睨着他,有点不信任。
  就算前世他们真的是一对夫妻,但是她还是认为女孩子不要在婚前轻易献上宝贵的贞操,她的初夜只能给丈夫。
  “好,我保证。”他举起手。
  李佩琪跟着白毅帆来到他家,见到他家富丽堂皇的别墅,心中大大一震。
  他家还有请菲佣,恭敬地端上果汁。
  她环顾四周,有些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他是企业家第二代少东,而她只是一名公务员的女儿,身份地位会不会太悬殊了?
  看了一下电视,菲佣过来请他们用餐。
  她坐在那张桃花木的餐桌前,和他只有两个人,奢侈地享用四菜一汤。
  “多吃一点。”白毅帆体贴地为她挟菜。
  她小小声地说:“你们家的菲佣怎么那么会煮台湾菜?还挺好吃的。”
  白毅帆对着厨房的菲佣用英文喊道:“苏姗娣,她说你煮的菜很好吃。”
  苏姗娣闻言跑了出来,揩揩围裙,朝她回礼一鞠躬。
  佩琪尴尬地笑一笑筷子僵在半空中。
  白毅帆一边吃一边说:“那是我妈调教出来的,我妈对家事要求很高,每天都要苏姗娣拖地,甚至趴在地上擦。”
  他不自觉吐露出母亲难相处、爱挑剔的个性,这令佩琪的忧心加深,但是她没有说出口,静静地吃完饭。
  晚饭后,苏姗娣带着她到整理好的客房,主动进入浴室,要帮她放洗澡水。
  “我来就好,谢谢。”佩琪用英文对她说,一向凡事都自己来的她,不好意思麻烦别人。
  “你的英文说得好标准。”苏姗娣惊喜地说,对她很有好感。
  佩琪笑了笑。“我是外文系毕业的,会说英文和法文。”
  “原来如此。我还是第一次看少爷带女孩子回来,少爷很有眼光,也可见他很喜欢你。”苏姗娣忍不住透露。
  “是吗?我们才刚交往。”她甜甜一笑。
  “希望你能成为少爷的妻子,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请吩咐我。”苏姗娣退下去。
  佩琪享用着白家的按摩浴缸,强大的水流冲击身体穴点,感觉通体舒畅。洗完澡后,她舒服地腻在加大的独立弹簧床上,这白家简直比欧洲旅馆还高级。
  她忍不住在偌大的床上“多尔滚”起来。
  “对了,还没打电话告诉妈妈。”她突然想起,抓起床头一旁的电话,拨了号码。
  几声后没人接,自动进入答录机。
  “奇怪,妈怎么不在……”都七点多了,应该下班了,她只好在电话里留言。
  “叩、叩!”门外传来白毅帆的呼声。“佩琪、佩琪,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她穿戴整齐之后说。
  门没有锁,他开了进来,露出笑容。“洗完操了吗?”
  “嗯,你家的浴缸很棒。”由于刚浸过热水,她显得神清气爽,面色红润。
  他坐到床沿,在她耳畔吹气如兰,诱人地说:“你可以留在这里洗一辈子,看你愿不愿意……”
  她浑身酥麻,又有些胆怯。“你答应过我的……不可以……”
  “我又没有要对你做什么。”他仰头大笑,倒躺在床上。
  她羞窘得手足无措,想要站起身,却被他强而有力的臂膀拉回床上,倒在他宽大的怀里。
  她羞涩、美丽的瞳眸,对上他迷乱的眼神,两心交会,他的脸渐渐贴向她的唇瓣,她在千分之一秒别过脸,迷惘不已,一颗心怦怦直跳,这是她的初吻,要献给他吗?
  “我只想吻你。”他的声音因欲望而嗄哑。
  她脑海里浮现在黄金海岸“啄木鸟”的情景,对接吻,她跟一般女孩一样有着很深的憧憬。
  她曾经想象它会发生在哪里、有多浪漫。
  他不放弃地继续搜索她的唇,沉重的身子压上她的柔软,感受她的体温,心都快要烧焦了,因为她只肯让他吻她的脸颊、耳垂,像只戏弄猫儿的老鼠。
  他心急了,只好施计谋蛊惑她。“别忘了上辈子我们是夫妻,这辈子你还是我的,你逃不掉的。”
  他的话突破了她的心防,她降服了。他灼热灵活的舌立刻探入她的檀口,以狂妄霸道的姿态,炽热地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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