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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小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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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对不住,我不是故意不去向你奉茶的,实在是因为……因为……”她从善如流的喊道。
  “我了解的!”言语中并没有半丝的责怪。
  她甚至亲昵的勾著上官静鸳的手落坐,那落落大方的态度完全没有一丝像她娘亲一样的压抑。
  “可是,毕竟是我不懂礼数,所以还请姐姐原谅。”纵使别人不在意,可为了能查出事情的真相,打好关系总是必须,所以她还是赔了不是。
  “傻瓜!”杜仙荷的脸上浮现一抹宠溺的笑容,活像真的把她当成了亲妹子对待。“你可是在代替我服侍自己的相公,我怎么会怪你呢?”
  她的笑容很真诚,话里更是听不出一丝的责怪。
  那模样立时让上官静鸳心中的怀疑去了一大半。
  “仙荷姐真的不怪我吗?”她试探的问道。
  “当然不怪!我还巴望著妹妹能赶快生一个白胖小娃给我抱抱玩玩呢!”杜仙荷的脸上当真没有一丝一毫的介怀。
  不过这也未免想得太远了吧!还白胖小娃咧!
  凶手在哪都还不知道,她有那个胆生,有那个命生吗?
  仿佛没有看见上官静鸳眸中的不以为然,杜仙荷迳自握著她的手,热切的聊了起来。
  “妹妹应该也知道,这浪家人丁向来单薄,而我的肚皮又不争气,所以我才会努力的替相公找小的,当然其中也有几个妹妹有了身孕,可是……”
  呵!这算不算是自个儿送上门来,她还正愁找下著机会问这事,仙荷姐倒是先提了起来,她正好打蛇随棍上。
  “对啊!我早已听闻了仙荷姐的贤淑,大度的替相公纳了许多妾呢!”上官静鸳表面赞扬,脑子里却开始东转西转,思考著该怎么问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或许是我还不够贤淑吧!怎知那些娶进门的小妾,要不就失了踪,要不就是有了身孕之后便发生了意外,我……唉!”
  杜仙荷心痛的神情溢于言表,一点儿也不像是假的,这模样看得上官静鸳一愣一愣的,不知该做何想法。
  “嗯!仙荷姐,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想向你探件事呢!”既然摸不著头绪,她决定开门见山。
  “什么事,你说。”杜仙荷的脸上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模样,又博得了上官静鸳几分好感,心中对她的怀疑更是浅了些。
  “就是我有一个闺中密友,也是相公的小妾,可是才怀了身孕没多久,就意外而亡。”
  “咦,是幸云吗?”杜仙荷猜测道。那可是涛天最后娶进来的妾,也是因为她的身亡,所以他才说过不再娶。
  “嗯!”上官静鸳老实的点点头,一双美眸紧紧的盯著杜仙荷不放,不想漏了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杜仙荷的脸色平静异常,除了几许的惋惜之外,再无其他。
  “这幸云啊,是个好姑娘,嫁进浪家后也算恪守本分,她有了身孕,我也很高兴,可谁知道她竟然一个不留神,在爬梯的时候踩了个空,不但送了自己的命,连带的也带走了孩子。”
  “只是这样吗?”她忍不住的提出自己的怀疑。
  “妹妹在怀疑什么?”杜仙荷怎会听不出她话语中的质疑,于是抬头定定的直视她,问道:“难道你也同外人一样,怀疑咱们的相公,或者是怀疑我?”
  那眸光太过清明,看不出一点虚假,上官静鸳立时排除了她的嫌疑。
  她立时澄清,“我当然不是怀疑姐姐你,只不过这浪家出的事实在太多了,所以很难不启人疑窦。”现在她毫无头绪,可不能和她撕破脸。
  “其实也难怪你会这么想,可是我受冤不要紧,你千万别冤枉相公,他虽然性子冷些,有时显得阴沉,可也绝对不是会残杀自个儿亲骨肉的男人。”
  还来不及为自己喊冤,就先替夫婿喊冤,面对这样的一个女人,上官静鸳的心里很难再有怀疑,毕竟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仙荷姐不用紧张,我也只是说说罢了。”她含笑安抚。
  不过,她倒是挺怀疑杜仙荷的说法。
  浪涛天性子冷?!阴沉?!她们在说的真是同一个男人吗?
  要她来说,个性狡诈、行为放荡,才是唯一适合用来形容他的词儿。
  “妹妹!”眼见她的思绪又飘往别处,杜仙荷低喊了一声,然后说道:“我有点累了,这补汤是我特地交代厨房做的,你喝了养养身子,身子壮了,孩子也容易留住。”
  她温柔体贴的交代,顺势接过丫鬟手中的提篮,亲自交到上官静鸳的手上,那无私的模样很难不教人感动。
  如果不是她,那是谁?
  莫非是他?
  上官静鸳一手拿著装满香浓鸡汤的汤匙,一手支著下颔,努力的左思右想,脑海中泛起一张邪邪坏坏的脸。
  真的会是他吗?那他又有什么理由去残杀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呢?
  可不可能是他的心理有问题,或是……
  她很认真的想著,突然问,一记温凉的吻冷不防的印上了她的颊,让她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吓!”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说人人到,说鬼鬼到?上官静鸳心里咕哝著。
  表面上,她眼角含嗔,给了浪涛天一个甜滋滋的笑容。
  这可是小妾守则的第一条呢!
  绝对不要摆脸色给自己的夫婿瞧,因为……这个因为族繁不及备载。
  反正这招可是她们上官家的当家红牌小妾在她前去请益时,一再叮咛她的。
  她的确也做得很好,可惜的是眼底对他的怀疑,却不是说消失就能消失的。
  浪涛天本就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在瞧见上官静鸳那抹假得可以的笑容时,亦懂得不动声色。
  她还不信任他,他知道!
  她还没爱上他,他也知道!
  在她心里,他依然是那个狡猾下流的小小护卫。
  可那都只是暂时,他绝对相信再要不了多久,她一定会交心。
  “哪来的鸡汤?”浪涛天状若无事的坐下,眼角瞥见了那盅还冒著热气的香浓鸡汤,不经意的问道。
  啧,这妮子还真懂得善待自己。没等待她的回答,一眨眼的时间,他便将那匙冒著香气的汤给劫到了口中。
  “你……你……”看著那空了的汤匙,尽管两人早已夜夜缠绵,但上官静鸳还是忍不住的红了双颊。“你干么偷喝我的汤?”
  “这喂夫婿喝汤不是小妾的专属工作吗?”浪涛天轻松态意的反问。
  被他这么一问,上官静鸳微微一愣,瞧他说得认真,也觉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的样子。
  好吧!喝汤就喝汤吧!
  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舀了满满的一匙汤送到浪涛天的嘴边。
  在她还没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前,她可是个十足十的小妾呢!
  当然是她的良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喽!否则怎么当个受宠爱的小妾呢?
  “多喝些,这可是仙荷姐因为担心我‘体力透支',所以送来的鸡汤。”
  仙荷送来的?!
  当这句话窜入耳膜,浪涛天下意识的挥手打掉上官静鸳手中的汤匙,还一把翻倒了桌上的那盅汤。
  “匡!”的一声,那盅热腾腾的鸡汤在上官静鸳还来不及反应的同时,已经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对于浪涛天莫名其妙的举措,她生气的问。
  “以后她送来的东西,不准收。”
  “为什么?”人家好心好意,她有什么理由不收?上官静鸳瞪大了眼问道。
  “你……”他真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地方啊?
  身为一个小妾,处在一个死了好几个小妾的地方,难道她的警觉心不能大上一丁点儿吗?
  “给我一个理由!”受不了他脸上那抹仿佛她是笨蛋的神情,什么小妾守则早就被抛在脑后,她固执的索讨答案。
  “你真的是来调查幸云的死因的?”浪涛天语含讥诮的反问了一句,心中多少的怀疑已经尽现。
  “你怀疑仙荷姐?”她一点就通,但语气之间颇有不以为然。
  浪涛天不做声,只是定定的瞧著她。
  不否认就是承认,上官静鸳自动做了诠释。
  “你是真的怀疑她吗?还是你心知肚明,她不过是个……”代罪羔羊。
  “是个什么?”他已从她的神情窥知了她心底的想法,一股不受信任的怒气扬起,他反问的语气也由方才的轻松变得紧绷。
  她是怀疑他吧!
  枉他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这般忧心,可是她竟怀疑他!
  难道在她心里,他不但既卑鄙又下流,还是个残害自己妻儿的丧心病狂?
  “说啊!是个什么?”气怒让他向来低沉的声调变得紧绷。
  望著他那倏地变得正经与紧绷的脸庞,上官静鸳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索性闭口不语。
  毕竟这只是她的猜测,没有证据,所以她不想坏了彼此的关系。
  可惜她收手得太慢,伤害已然造成,久候不至她的回答,浪涛天索性自己帮她说了出来。
  “你以为她是个代罪羔羊,真正的凶手或许是我吧?”
  上官静鸳被他那洞悉人心的目光盯得发寒,自从成为他的小妾以后,他的目光总是暖洋洋的,偶尔带著一点邪肆,可如今却冷得让人忍不住发颤。
  说实话,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心直口快,毕竟她还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自己的臆测,可是他的反应真的需要那么大吗?
  她也不过是因为仙荷姐人好,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臆测而已嘛!
  不是就不是,用说的就好了,有必要用那张阎王睑吓人吗?
  “我……”
  “随便你吧!反正我说过,只要你能找得出证据证明我有罪,那么我会自动跟你走进衙门。”
  话一说完,他便踏著气冲冲的脚步离去。
  这一夜,是他成亲以来的第一次,没有回到上官静鸳的房间。
  可放了大假的上官静鸳并没有感到轻松,不知道为什么,没见他出现,她的心头像是少了什么似的,空空荡荡。
  第七章
  青的,而且还是铁青的。
  秦方砚望著埋首商行事务的浪涛天,不禁摇了摇头。
  昨日他不是还眉开眼笑吗?怎么今日却铁青著一张脸,活像欲求不满似的。
  原本就很严肃的一张俊脸,此刻更仿佛写了生人勿近的几个大字?让秦方砚忍不住的再摇了摇头。
  唉!落入红尘俗世的男人呵!
  秦方砚暗叹,不用想,这件事一定和那个上官静鸳有关,自从遇上了那个女人后,涛天的喜怒哀乐没有一样和她没有关系的。
  只不过比较让他好奇的是,他们不是正新婚燕尔,蜜里调油吗?
  怎么不过才几天光景,上官静鸳就惹怒了涛天,这让他不由得不佩服她的好本领。
  “喂,别板著一张脸,行不?我看得头都痛了!”这种情况当然不能正面迎击,得要侧面迂回前进。
  “没人要你看,你大可以滚回你那富丽堂皇的家,那里多得是想要对你笑脸迎人的人。”
  哇,这么呛?!
  有没有搞错啊!惹他的人又不是他,是她耶!
  亏他还好心的想要当个和事佬,免得他气得得内伤。
  “干么,又和你那新进门的小妾闹别扭了?”迂回前进的策略撞上一座大山,秦方砚立刻改弦易辙,直接进攻。
  “闭嘴!”这不说不气,一提起那个女人,他就又是一肚子的火,原就铁青的脸色又更黑了。
  “这又怎么了?你不是如愿的抱得美人归吗?”
  说起这事,还真是得要感谢他呢!要不是他的“多管闲事”,凭涛天对上官静鸳那股子看重劲,哪有可能轻易将她迎进门。
  “你……”昂首,浪涛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回你的宫里去,别在这里烦人?”
  “不行!”宫里那么闷,还有一堆想要攀龙附凤的人,烦都烦死人了,不如在这儿看好戏来得好。“说来听听嘛!”
  眼前这个可是目前唯一一个不会因为他的身分,就卑躬屈膝的人,他当然得替他分忧解愁一番喽!
  “不说!”那一肚子的鸟气,他连想都懒得想,更别提说了。
  该死的女人,真让人想要掐断她那纤细的颈项。
  “真的不说?”
  “不说!”
  “好,那我去问她,如果她也不说,我就用太子的身分压她,看她说是不说。”反正凭他的身分,断无可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浪涛天咬牙,厉眼像是两把锐利的箭矢,笔直的射向秦方砚。
  “说不说?”情势顿时逆转,有的时候,皇太子的身分还是挺好用的。
  人家都已经抬出身分来了,还能不说吗?
  “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怀疑我!”一个字一个字活像是自牙缝里进出来的。
  “她怀疑你什么?”
  啧,“怀疑”耶!真沉重的两个字,也彻彻底底的勾起了他的兴致。
  “她怀疑我是丧心病狂的人渣,不但害死了她的好朋友和我的孩子,就连所有失踪和死亡的妾都和我脱不了关系。”
  “咦!”这可稀奇了,秦方砚忍不住提出了疑问,“就算真要怀疑也该先怀疑杜仙荷,怎会是你?毕竟她才是最有动机的人,不是吗?”
  说实话,基本上他和涛天早就已经认定了这件事八成和杜仙荷脱不了关系,只不过一直捉不到证据,所以只能任由它悬著。
  “因为她觉得人家既温柔又婉约,完全不像我这种卑鄙兼下流的人。”
  瞧瞧,这话里的气怒和酸意多甚啊!
  只怕,他气的不是她的冤枉,而是她对杜仙荷比对他有信心吧!
  可这能怪谁呢?谁教他捉弄人家在先,又毁约在后,人家当然会对他的人格产生这种怀疑嘛!
  “所以说,你们是为了这事起争执?”
  “没有!”事实上是他一个人在气,那个外表看似精明,但其实迷糊成分居多的女人,只怕还不知道他在生气。浪涛天没好气的想道。
  “那……就是在冷战喽!”难怪他铁青著一张脸,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呵!
  这下浪涛天连应都懒得应了,一双眸用力的瞪著眼前的帐册,那四射的火光只差没有把那帐册烧出一个洞。
  “的确是令人生气!”大方的贡献出仅有的同情心,秦方砚善良的附和。“不过,你不会是打算就这么生著闷气吧?”
  “不然呢?”摆明了是打也不舍得打,罚又不舍得罚,昨夜儿他甚至还忍不住的偷偷溜到她的房里,瞧著她的睡容生闷气。
  “你不觉得也该是时候了吗?”本来他的原意就是让上官静鸳提早入门,然后引蛇出洞,他就不信这次会捉不到凶手。
  “什么?!”气得连惯常的精明都失去,浪涛天一时半刻还参透不了秦方砚话里的玄机。
  “当初之所以设计让杜仙荷去向上官静鸳提亲,本意之一是要让你抱得佳人,另一个原因就是希望能让她引蛇出洞。”
  “你的意思是,拿鸳儿当饵?”
  “当然!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方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吗?除非你打算一辈子活在她的怀疑之中。”
  面对秦方砚的提议,浪涛天犹豫了。
  虽然知道他在鸳儿的心中竟是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很不是滋味,可是要让她去涉险,他却难免不舍。
  “可是……”
  “别再可是了!你知不知道很多人眼红你的财富,不断贿赂官府,要他们查办你的罪,要不是我挡了下来,你以为你还有好日子过吗?也该是将这事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这……”想起鸳儿那怀疑的眼神,再想想几个未出世便已夭折的孩子,再加上那些枉自送命的冤魂。
  纵使再不愿,只怕也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只是该怎么做,才能让鸳儿涉险的程度降到最低呢?
  像是清楚浪涛天的疑虑,秦方砚立时俯耳在他耳边咕咕哝哝的献策,好半晌以后,他的头终于沉重的点了点,算是同意了好友的计谋。
  这是第几天了?
  他已经第几天没有到她的房里,让她瞧上一眼了。
  怎会这般在意呢?
  直至此刻,她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原本打好的算盘,如今全都因为心中的惶惶而弄乱了。
  原本自信满满的以为,如果一查出凶手是他,她依然可以无牵无挂的回上官家当她的千金大小姐。
  可是,不过是几日未见浪涛天,她的心却莫名其妙的惶惶不安,这样的转变是她始料未及的。
  惶惶然的心愈来愈甚,上官静鸳面对眼前一堆精致的菜肴几乎食不下咽。
  举起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搓弄著碗里的食物,就是没有半丝下口的欲望。
  “小姐,你多少也得吃些。”跟著她嫁进浪家,冬儿看著主子的转变,自然也知道她的心思。
  这几日姑爷几乎可说是足不踏入鸳鸯楼,小姐脸上那凝重的神情,只怕是因为思念吧!
  看著主子昔日惩凶的决心,似乎已经陷入了感情的泥淖当中,冬儿的心中也难免忧烦。
  “冬儿,我是不是错了?”终于决定不再虐待那些精致的菜肴,上官静鸳放下筷子,看向情同姐妹的丫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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