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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月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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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曜大笑,“世子比我小六岁,再过六年,天下还不知是谁与争锋。有时我真会叹息,现在的英雄浪是一辈比一辈翻得快,世子年纪轻轻,却有这样才略胆识,实在不简单。敢问世子师从何人?”
  屏风后的秦无声本在从容地听他们交谈,蓦地给慕容曜提到了这一节儿,一颗心差点从胸腔里跳出。
  只听君逸说:“我师父名叫秦无声。”
  “秦……无声?”慕容曜略略思索,他派人密查的资料中独缺他的师承,按照世子的身份,应该不是无名之辈,为何他不曾听说?
  君边看他沉吟,轻轻一笑道:“我师父是不喜欢人到处乱说的。”
  “在下孤陋寡闻的,实不知是何方高人。改日若有缘一见,一定拜听教诲。”慕容曜一笑。
  君逸!她差点冲口喊出来——天啊,求你了!你千万不要说我就在这屋里!
  “会有机会的。”君逸仿佛感应了她的心声,闭口不提。
  秦无声差点虚脱在地板上……他们他们,这两个男人,难道要这样把她弄得提心吊胆吗?
  不行,她以后得警告君逸——现在,现在平时最好藏匿在这驿馆里,不惹人注目最好。男子戴帷笠却又颇引人注目……帷笠却又是不能戴的。那么就还回女装……不行,还回女装她的体态容貌岂不是一下就给他认得?不行不行……她忙乱地想。
  天!她是在干什么?她秦无声竟然有一天会这样狼狈地藏头露尾地躲?她……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怕他认得!
  秦无声萎颓下去,手指抓到头发里,低声在心里啜泣:慕容曜……秦如月如今回来了,就在这里……
  “先生——”君逸进来,“上次晤了慕容曜一面,先生不在?”
  “不,那日我在屏风后面。”
  “先生认为,慕容曜此人如何?”
  “……他……其实跟大家口中的是一样的。”要她评价她爱的男人,她如何评得准?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已经是处处都好,“你认为他怎样?”
  “先生这样说?”君逸皱眉,“不过,也许是我眼浅,我看到的并不是这样。慕容曜狂枭凌厉,锐气逼人,那是强手天生的霸气……他会给你无形的压抑,让你有无法超越的感觉而从此甘心拜服于他的脚下。”
  “但是身为世子,你不该有这样的感觉。”
  “我说的是事实,感觉是不容忽略的。但是——慕容曜的能力也许只能臣服其他人,我君逸还不会臣服在这种感觉之下。慕容曜的杰出只是代表了这个天下的智慧仅仅只到了这样的水准,而我君逸的杰出,则远在这个天下的水准之外!”
  “好!”果然她没有看错人,君逸从不目空一切,更不妄自菲薄。
  “对了,慕容曜提到先生,但是我不想先生也像我一样,成为他们密切注意的目标,于是,我就没有请先生出来。”
  “很好,我并不想见他。”秦无声轻轻地叹一口气,惆怅。
  君逸微微一皱眉,对这句话的语气十分狐疑。
  “先生以前是认得慕容曜的?”
  “不……哦,认得的吧。”她本能地想否认,转而又放弃了。
  君逸看着她,神情有点莫测,“可是慕容曜却不认识先生……他不知道秦无声是谁。”
  “君逸,你问多了。”她想绝口不提他,君逸却似乎兴趣盎然。她收拾起一贯冰冷不近人的姿态,“你自己好好休息。”
  她起身离去。
  君逸烦躁地将书简丢回书案上,清俊的面容上心事重重。
  他早已经不想拿她当先生来看,她是女子,是他仰慕的女子。他从一开始就看得清清楚楚,纵使她的确是他授业传道的恩师,他却不愿拿这身份禁锢自己对她的感情。她的才华美貌,不应该磋砣在暗处的寂寞里,他终有一天要给她与她相称的身份和地位——一个女人最高贵的身份和地位,而不是一个为人作嫁的师者。而她却不让他接触她的世界深处,从不提她的过去,纵然朝夕相处,却是若即若离,乍看起来亲密无间,其实他却感觉永远也无法接触到她的心灵……
  忙碌了很多时日,心情总不见好。有时君逸不自觉地缓缓漫步,却徘徊到她的居处。
  一如往日灯火粲然。
  秦无声……她的心里,都有些什么事什么人呢?
  在威侯府,人人竟都将她当成男子,他们真是一群瞎子!君逸嗤笑。关于她,神秘是他从那些人嘴里得到的唯一答案。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过去,没有一个人知道她都做过什么事情,他们只知道她是秦大人,会将兵谋略、常常大笑着纵身跃马的秦大人,冷漠得从不跟任何人多说一句自己的事情。
  他只知道她有个失散很久的妹妹,在慕容曜那里当侍妾。
  但是,她对于慕容曜,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他说不好,她口中每个“他”字都似乎包含了极为熟稔的惆怅感情。是他敏感吧?怎么她关于慕容曜的每一句话都会让他莫名地不爽?
  是慕容曜太过杰出,才会让他本能地心有忌讳?
  他叹了一口气,走到门前。门半掩。
  他讶然。屋里没有人。
  她……平素都是去哪里?
  秦无声在日晖渐尽的街道上走,漫无目的。
  驿馆对面就是玉轸阁,她站在落日里驻足看了片刻——这个曾经寄存了她奢望的地方,现在都改尽了,物是人非事事休。
  这条街道,老的铺面也都没有很大改变的,人们的营生做得安稳荣盛,招牌比以前更旧了些,但人潮也更多了些。
  最后她决定去茗薰居喝茶,那也是她曾经喜欢去的所在,以前每到日落时分,从玉轸阁走出来,坐在茗薰居靠湖的小厢房内品茗,是她非常眷恋的一种享受。
  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再坐在这里的厢房,喝到这里的香茗,看到这里的落日平湖。而且她竟然还没死。
  伤口一直地抽痛着,她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将来。
  放弃这种生涯。她已经想了很久,来到江南是一种机会,威侯表面上放她来,其实是借慕容曜之手除她,她很清楚。但她也可利用此机遁世,毕竟威侯的爪牙在这片土地上伸不开来。
  哐啷!东西翻倒的声音。
  “快,快,她就在那——”
  “不!在回廊那边……”
  很多的呼声、脚步声乱糟糟地响成一片。
  秦无声低头看着窗下,一大批身着鱼鳞铠、腰挂环首刀的兵土不规则地散在湖边、回廊里,东扑西寻,像是在抓人。
  看起来,像是某将领的手下……秦无声敛眉思忖。
  “咕咚!”这时一个人撞进来。
  “谁?”秦无声斜起眉毛,负手而立。
  “嘘!嘘呀……”是一个身着浅绿服饰的女孩子,脸蛋白白的,发辫七绕八绕地盘出很别致的高高的髻。她手舞足蹈地在小厢里窜来转去,实在找不到藏身之处,最后索性蹦上了桌子攀上大梁,缩在梁木后面,只露出两只转啊转的眼睛和一条发辫。
  “能告诉我你要在上面做什么吗?”秦无声坐下来,仰头看着她。
  “嘘——”她摆手,“你只当没看见我,知道吗?”
  “踏踏踏——”几个兵士拥在门口。
  梁后的眼睛一缩。
  “你,看见一个这么高,穿绿衣服的女子没有?”
  秦无声淡淡地道:“没有。”
  “进去搜一搜!”领头兵士一挥手,其余人便分散开。
  秦无声扬袖一拂,厢屋的门应势而关,将他们挡住,“我不喜欢被打扰,请出去。”
  几个人面面而觑,犹疑地放弃了进入,走了。
  “好呀好呀。”梁上的女子停了片刻,拍着手跳下来。
  “刚刚的话对你也有效。”
  “不会吧?我也不是打扰你啊,我没有他们那么粗鲁啊。”她径自在桌边坐下来,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这茶水点心呢,今天算我谢你请了。喔喔,你的功夫好棒哦。”
  “不用。他们已经走了,你出去没有问题。”
  “嗳——”女子捧着腮,眼睛在她脸上逡巡,“你帮了我的忙,我自然应该好好谢谢你啊。你叫什么名字啊?”帅哥好酷,她喜欢。
  她不讨厌她。
  秦无声没有动,倘若她嫌她聒噪,早就将她扔出去喂狼了。
  “嗯,你不想说也成。唉——那些人好烦啊!真讨厌,一天到晚喜欢当人家尾巴到处转,我好不容易才偷个空……咳咳……”她停住,干笑,似乎有什么不能说,“咳咳……很讨厌,是不是?”
  “大小姐出来玩够了最好回家去,免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以为杀人犯越狱逃跑了呢。”
  “啊……”女子捂着脸惨兮兮地叫,“天……你认识我?你……你不会也是死猪慕容的手下吧?为什么你们无孔不入啊?”
  “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的手下。”
  慕容?谁?
  “你不是他手下?当真?”
  “我不是别人的手下。”
  “那你怎么知道我……呃……是小姐不是犯人?”
  “那些兵环刀连甲,自然是府上的侍卫,又不是抓捕的捕头。”
  “哦……呼——”女子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讪笑,“在府里光对着一群婆婆妈妈们快被闷死了,出来透透气都不行,我们家专制得很,那个死猪整天自己不见人影,就光会派一些丑八怪来跟着我!我要休了他!”
  秦无声诧异地看着她,“原来你已经成婚了。”
  “等于没成。”她挥挥手。
  什么叫等于没成?
  她自顾自喝着茶,“有名无实啰,反正成亲是父母需要的,夫妻是做给别人看的,跟我没关系。”
  不懂。秦无声淡笑。
  “好了!不提这个了。我们聊点别的。你是江南人吗?唔,你长得这么秀气,一定是了。”
  “我不是江南的。”
  “哦!那……那是来江南玩的?哦,好耶,这里我可熟透了,你想去哪里玩啊,想打听什么事啊,想找什么人啊,尽管找我好了,包你满意哦。”
  等等——打听什么事……找什么人……
  秦无声忖度一刻,旋即犹豫地开口:“慕容将军府你熟吗?”
  女子的眼睛里掠过一丝诧异,樱红色的小嘴半张,停顿了一下,“啊……啊……这个,这个我熟,很熟!”
  秦无声缓缓地道:“听说慕容将军府里有个女子叫夏水的,是慕容将军的侍妾,她……怎么样?”
  “夏水?”女子歪着头想了又想……夏水?没听过耶!是侍妾?慕容曜有侍妾?她为什么不知道?
  “这个……没听过耶……”女子尴尬地回答。
  “哦。”秦无声失望,叹了口气。
  “等等……”女子反倒追究起来,“夏水?夏水?将军府有这个人吗?会不会弄错?不是慕容将军府?我真的和慕容将军府很熟啊!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有这个人呢?”
  “应该……就是。”
  秦无声看着她的眼睛……她那么肯定,莫非威侯当年是诓她的?是是是非……她实在难以辨明了。
  女子一拍桌子,“没有,肯定没有了啦!慕容曜连妻子都懒得去看一眼,哪里还会有什么待妾?”
  “哦?慕容曜是……”她说什么?秦无声只在意了一句:慕容曜连妻子都懒得去看一眼。
  “唉唉——提他做什么!”女子不耐烦地挥挥手,“信我啦!慕容将军府肯定没有这个人!”要不要她把慕容将军府人丁花名册拿过来给“他”查啊?她可是当家主母耶,凭她过目不忘的本事,又在府这么长时间,怎么会不知道有没有这个人呢?
  “这……”秦无声眉间染上了烦忧。
  倘若夏水当真不在将军府,她下落如何?她又要到哪里去寻她呢?玉轸阁已然人去楼空,叫她向谁打听她的下落?更或者,当年事后……若是她们全部被她连累,而威候因此瞒她的话,也是很有可能的。
  “呃……要不这样,我再回去托人给你打听打听?”
  “那多谢你了。”
  “不过,你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她踌躇了一下,觉得似乎没有隐名的必要,“我姓秦,名无声。”
  第六章 情何以堪
  将军府。
  几处曲栏,亭台横施水上。
  夜很静,灯火在楼阁里隐隐闪烁,楼阁下水波无声地流动。
  慕容曜独自在楼台中翻阅一些案卷,他已经习惯了长久的深夜工作,深夜容易使人的脑子更加清醒冷静,何况,锦衾空冷,并没有心爱的女子相守的温暖,他宁愿不去休息。
  有轻微的脚步声穿廊而来,夜色中是一片的纯黑。
  “你很厉害哪,有能耐躲掉我派去的人,又是放任至深夜才归。”他撂下一卷文书,淡淡地说道。
  光亮的门口处现出一道幽幽的身影,纤细的躯体裹着黑色的披风,轻轻移动脚步走进屋来,女子的声音相当冰冷:“我回来得早晚,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吧。”他反正又不要她暖床。
  “南宫辉夜,名义上,你应该是这个府合格的当家主母。”
  “你没有资格批评我。”他不是个合格的丈夫。
  “早知你这样,我实在不该娶妻。”他叹气,他是听闻她贤淑娇美,大家风仪,足以建立一个当家主母的形象才考虑娶她,没想到她底子里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反正天下人看来,我们很是般配。”她讽笑。他要的不就是这个?
  “听你的口气,似乎对我很不满,我不介意今晚一尽丈夫的责任。”太久没有女人,他也该认同她妻子的名分了。其实他并不讨厌她,她本也是个很出色的女人。
  “谢了,我不需要。”她脱掉纯黑的披风,随手一挂。
  “没有妻子像你这样。”
  “如果你真的需要女人,我又不介意你纳上几个妾。”他虽然样样都好,但是没有心,在她眼里就是粪土。
  “如果我想纳妾不必等到你说。”他只想要一个女人,但是那个女人已经杳无芳踪。,“
  “哦?对了,你是有个侍妾的吧?”她突然换下冷冰冰的面孔,随性地问他。今天有个人向她打听慕容将军府某个所谓诗妾,她竟然听都没听过。
  “侍妾?没有。”他身边一个侍妾都没有。
  “嗯,叫……叫夏水。”她的眼睛里居然没有冰冷了,只是小女孩的好奇。
  “夏水?哦,是有一个,你怎么会知道她?”她怎么知道这个名宇?他的心轻轻地痛了一下,这尘烟一样薄命的女子早已被大家忘记。那个女子……是他不可挽救的过错。尤其是她的面容,想起她又会想起如月来……心更加激烈地振荡。
  “今天在茶楼,有一个男子向我打听她。他说她是你的侍妾。”
  “男子?”会是谁?慕容曜想不出。
  “很俊俏的一个男子,”她形容道,“他说夏水是他妹妹。”
  “哦……”慕容曜出神,夏水在他的了解中只是一个自小流落青楼的孤女,举目无亲。
  “她不在将军府里吧?我告诉他没有这个人。”南宫辉夜换上常服走入内室,径自躺上床。
  “她……死了。”
  “死了?”唔,怪不得,南宫辉夜微微喃了喃,也是,跟了这样寡情的男人,只有红颜薄命的份儿了。
  “他还问了你什么?”
  “没了……哦,他说他叫秦无声。”
  “秦无声?!”秦无声?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你说他叫秦无声?”
  而玩得很累的南宫辉夜已经睡着了。
  秦无声……威侯世子君逸自称他的师父就叫秦无声。
  姓秦……他为什么偏偏立即想起一个叫如月的女子?
  慕容曜叹了口气,立即低头翻检自己手中的文书,那是一份关于威侯世子的资料,很详细,上面写着他十五岁时才认归威侯府以及生母家境、禀性为人等等,慕容曜“哗哗”地翻过去,只见关于世子师承方面的文字略至寥寥,仅仅写到由找回他的一位谋土加以教养,而这位谋士既未写名官职,也没有名姓。那么自然就是这个所谓的“秦无声”了。
  心头不知怎的,有隐隐的两根线头,纠缠成一团乱麻,他预感能理出个头绪来,直觉里面有什么是他想知道的——想了半天,却还是一团线疙瘩。
  他又起身翻倒成墙的书简,决定找寻出以前每年由专人备案下的威侯朝廷群臣谋士的事记,这份资料过于庞大琐杂,他的头开始隐隐地作痛起来。
  夜一直很静,忽而有风声掠过,却也正常。
  慕容曜扶着头在虎皮椅中坐下,忽而一个激灵,出口喝道:“谁?”
  他纵身提步走出屋子,只见夜幕中一片黑色沉寂,并无什么异样,令人怀疑适才在微弱的光亮下屋角边一闪即逝的人影只是自己的幻觉。
  慕容曜不动声色,低垂眼帘,只见楼台下向东的水面上由近及远直线漩开三个微微的水波圆圈,在灯火下已经模糊不分明。
  他冷笑一声,展开轻功直扑东岸。
  他确定有不速之客,来人轻功相当高明,能足点水面掠上岸去,而且不发出一点儿轻微的声响。然而这里是他的地方,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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