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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冰影在公事上是相当倚赖他没错,但没有人知道,除了公务外,私下冰影独立得很,除了死去的丈夫之外,这五年来,她没有接受过任何男人,包括他!
她看着他,眼神的坚定没变过。“这五年来,我对你的感觉只是亲情,你就像是我的哥哥,我不可能喜欢你。”
她不是不知道苏志强对她的感情,这一直是她心里的隐忧,她试图和他保持距离,但他还是不懂她的暗示,她干脆明白啃他说清楚。
“你……”苏志强又气又恨。
“今天我很累,下午请假,回家照顾小孩。”她简单交代几句,而后迳自拿起电话交代秘书。
稍微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文件后,她拿起公事包离开办公室,苏志强眼巴巴望着她的背影,心里的挫败可想而知。
她真是个无情的女人,偏偏他就是这么爱她,五年来,他发现了冰影更多的优点,他不怪冰影的冷血,只怪于承炜让她放不下……他恨他!
下午,冰影开车回家,走到屋门前,发现门口有个让她眼睛为之一亮的东西。
“这是……”她弯身捡起来,这是一大束各种颜色的风信子。
因为气候的关系,风信子在台湾并不好栽种,市面上的球根大多是由荷兰进口的,通常开完花就只能丢弃,属于一种美丽的消耗品。
这种花不好买,种的人少,一般花店也很少进货,所以这一大束风信子除了价钱昂贵外,更是得之不易。
“会是谁送的?”
过去,只有承炜会送她风信子。
她仔细一看,花儿中有一张小纸条,她拿起来打开一看,顿时面色惨白。
上面只有一行数字——201314。
那是她和承炜爱的誓言!
这笔迹跟承炜的好像!
她一惊,花儿掉落到地上。
会是承炜送的花吗?
承炜呢?
四处张望,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她连忙把花捡起来开门进屋,保母正在厨房切菜,听到开门声,出来一看,看到女主人手上抱着一大束花。
“夫人,你回来啦,妹妹吃过中饭了,吃了药正在睡觉。”
她置若罔闻,紧张的问:“你知道门口的花是谁送的吗?”
“花?我不知道耶!”保母说:“这花是放在门口的吗?没人按电铃啊!”
“喔……”她不禁感到失望。
早上出门时门口还没有花,可见花是中午时送来的,是谁放的?门口虽有监视器,其实坏很久了,她还没找人修呢!
“我先进去看看妹妹。”
冰影无可奈何地把花放在桌上,先进房间去看女儿,女儿吃了退烧药正在休息,她摸摸额头,确认女儿没有发烧了,这下才终于安心。
她回房间换居家服,而后来到客厅把花插好,交代保母说累了要小睡一会儿,傍晚再叫她。
她已经没胃口吃中餐了,这束风信子带给她太大的震撼,还有那张纸条,也让她心神不宁,虽然躺在床上,她的视线忍不住一直盯着桌上花瓶里的风信子看。
傍晚,来打扫的钟点佣人离开,保母把女主人叫醒,冰影一时兴起决定亲自去接兆威放学。
幼稚园门口,小兆威看到妈妈来,开心地奔向妈妈。“妈妈!”
一旁的老师看到兆威的妈妈,顺便通知她这周末是幼稚园的运动会,欢迎爸妈一起参加。
小兆威听见老师说到爸妈时,神色有些不安。因为他知道他没有爸爸,不可能爸妈一起来参加学校的运动会。
冰影没有注意到儿子的不安,只是谢谢老师的通知,而后便牵着孩子的手回家。
回到家,保母已经做好晚饭了,今晚吃的是简单的广东粥,因为妹妹生病的关系,得吃清淡一点,冰影把妹妹叫起来吃晚餐,保母洗完碗后才下班。
八点钟吃完饭了,冰影负责照顾两个孩子。
先叫他们洗澡,之后上床念童话书给他们听,又听了英文CD唱歌,然后兄妹玩了一会儿,到了九点多,冰影便叫他们乖乖睡觉了。
他们各自拥有自己的房间,冰影因为接受美国教育长久,认为得从小就让小孩学习独立。
这一夜,和过去承炜不在的日子没有任何不同,因为兼顾家庭和工作,每天晚上当她躺在大床上时,几乎都是累到一倒床就睡。
她故意让自己保持忙碌,累极了,就不会多想什么,上床立刻沉沉睡去。
今夜,她一样极度疲惫。
可是她却失眠了,翻来覆去怎样也睡不着。
这束手就擒风信子究竟是谁送的?
是承炜送的吗?
不可能,他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承炜……
今晚,她特别思念承炜。
她以为自己没有承炜,依然能够努力地活下去,这几年她一直都做得很好,但是她心知肚明,她从没有忘记过他。
当年失去承炜时,爸妈要她带着孩子回美国,她不愿意,她只想住在有着两人相恋回忆的房子里,这里处处有承炜的味道,处处找得到承炜留下的痕迹。
盯着风信子,泪水从眼眶中缓缓落下。
难道,她要一辈子孤枕而眠吗?
今夜,为何特别觉得孤单呢?
承炜留下的爱,似乎无法带给她温暖。
她守寡了五年,爸妈不断劝她有机会就再婚,找个男人来照顾她,何苦年纪轻轻就守寡?
外人不懂,不知道她和承炜的感情,即使承炜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她们的爱仍至死不渝,永不改变……
突然,外头传来敲门声,房门被打开,爱影探进一张惊惶失措的小脸。
“妈妈……”语声带着哭音。
“怎么了?”冰影坐起来,温柔地问着女儿。
“我好怕,我睡不着……”爱影可怜兮兮地喊。
“是作恶梦了吗?”冰影张开双手欢迎。“来!上床跟妈妈一起睡就不怕了。”
女儿立即转悲为喜,开心地扑到妈妈怀里,安稳地躺在另一侧的床上。
冰影为女儿盖好被子,不忘拍拍她,安抚女儿。“乖乖睡喔!”
“妈妈。”
“嗯?”
“爸爸呢?为什么我从来没看过他?”爱影天真的问。
冰影猛地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一会儿,她收起折腾的心,认真的看着女儿回答:“爸爸去外地工作了,他都有关心我们的消息,所以你要乖乖的,做个乖宝贝……”
“如果我乖乖的,爸爸会回来看我吗?”爱影又问。
冰影无语。
“会的,会的……”她再度红了眼眶。
带着对承炜的爱,她抱着女儿缓缓入梦……
第5章(1)
冰影胃痛。
从小到大,只要晚上没睡好,隔天她胃痛的毛病就会发作,又因为体质的关系,她只有吃一个美国牌子的胃药不会过敏,其他牌胃药都会让她不舒服。
她很久没胃痛了,自然没有胃药。她忍着胃痛叫醒孩子,让他们吃过简单的早餐,今天妹妹还是留在家里休息,保姆来后,她送儿子到幼稚园,没有时间去药房买药,就直接到公司上班。
胃痛难忍,她还是撑不住,请秘书去替她买胃药,秘书回来,她却发现秘书买错了牌子,她不忍苛责,也只好继续忍耐。
她想起一早进办公室,看到苏志强不在他的位子上,于是打内线电话问人事课情况,人事课说副总今天请假。
她挂上电话,心知肚明他请假的原因。
唉!想到昨天的事……她不禁苦恼地摇头,多想无用,如果可以让志强表哥离开公司就好了,她希望公私分明,斩断不必要的情丝。
但是这几年志强表哥在事业上帮助她不少,如果就这样跟他恩断义绝,她怕股东们闲言闲语,说她无情无义。
算了,就随他去吧!她坚持自己的立场就好了。
胃痛让她食不下咽,她只喝了几口水,就要准备待会儿去会议室主持一场会议,这时候,秘书敲门入内,手上拿着一个小包裹。
“董事长,这是刚刚快递送来的包裹,署名是给董事长的。”秘书把包裹放在她桌上,又顺道拿了桌上董事长要请她拿去COPY的报告书才离开。
冰影疑惑地拿起包裹。
这是谁寄的?
她没看到寄件人的署名和地址,感觉很奇怪,不知道是谁寄的,也不晓得里面是什么东西,她直接打开包裹。
一看到里头的东西,她愣住了。
是她所需要的那个美国牌子的胃药!
是谁送来的?
没有人知道她胃痛,更没有人知道她需要的正是这种特殊牌子的胃药。
除了……承炜!
她疯了似的冲出办公室,来到总机小妹的柜台前。
“是谁寄的包裹?”冰影喘吁吁地问。
小妹有点被吓到,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刚刚快递送来的,上面没有写寄件人,快递说客户要求不要写在包裹上,我问快递里面是什么,快递说确认过是普通药品,我才拿给董事长秘书,请秘书转交给董事长的……”
“快打电话问快递到底是谁寄的?”她着急地命令。
“是。”小妹赶紧拨电话。
冰影等不及,站在柜台等答案。
小妹挂上电话后,站起来报告说:“董事长,快递说是一位先生寄的,那人的名字叫做金。”
金?
是他?!
董事长一脸震惊,小妹看了莫名其妙。
冰影浑浑噩噩地走回办公室,挫败的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金怎么知道她需要胃药呢?而且只需要这个牌子的胃药?“
他真是个奇怪的人……
为什么这么像承炜?明明跟承炜没有任何关系,却似乎对她了若指掌,有如承炜那样熟悉她的一切……
难道,风信子也是他送的?
要打电话给他问清楚吗?
她正想打电话时,秘书打分机进来提醒。“董事长,要开会了。”
“好,我等会儿就去会议室。”
她只好先放下私事,处理公事为先。
来到会议室,下属们都已在等她,开会时,她逼自己聚精会神,努力扮演好董事长的角色,但是,她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精神不济,一方面是因为胃痛,一方面是因为忍不住想着金。
她一直忙,忙到没时间打电话,挨到了下班时间,那股想电话给金的冲动想法又变了。
就算问清楚他为什么知道她胃痛、为什么知道她需要什么牌子的药又怎么样呢?金毕竟不是承炜,她只要承炜……
五年来,案情未露曙光,承炜依然下落不明,即使深信他有一天会回来,但这样的信心也随着时间过去而越来越薄弱。
她开车回家,停好车,提着公事包走到门口,看到门边依然躺着一大束令她心颤的风信子,上头还是附着纸条,写着“201314”。
那数字让她颤抖,她忍不住红了眼眶,把风信子紧紧捧在怀里。
到底是谁?
是承炜吗?
怎么可能?
她抬头仰望远方黄昏的夕阳,心底极度企盼是承炜回来了,却知道那是天方夜谭。
不管是谁送的花,今晚,她想必又要度过无眠的一夜。
隔天,冰影心不在焉、失魂落魄地来到公司上班。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风信子到底是谁送的。
会如此清楚地知道她和承炜亲密的过往,那人究竟是谁?
快到中午吃饭时,冰影再也忍不住了,如果再不能知道真相,她真的会发疯。
算算送花的时候很可能是她下班前,她干脆请假开车回家,想想怕车子会曝光,就先把车开到附近的停车场停好,接着走路回来,想要一窥送花者究竟是谁。
可是,光是想要躲在哪儿偷看,就让她烦恼半天。
感觉站在哪儿都不对,她想了老半天,决定去自家对面的咖啡厅叫个下午茶,喝个咖啡,边观察有没有不明人士走近她家。
她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等了好半天,香浓的咖啡一口都没动,她注视着自家站口,观察来往的路人。
突然,她看到了——
一个头上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子,把一大束风信子放在门口台阶上。
她像抓贼似的,她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不管路上车子怎么按喇叭,她还是闯红灯越过马路,就在神秘客放下花束转身要走时,她气喘吁吁地在他的背后大喊……“等一下!”
她的心在颤抖。
那背影好熟悉,让她想起了承炜……
“你是谁?为什么送我花?为什么?”
男人缓缓地回过身子。
午后灿烂的阳光洒在他身上,男人有如阿波罗神的翻版。
他竟然是……金?
怎么会……金竟然和承炜这么相像,体型一样高大,但他们是两种截然不同类型的男人,承炜比较消瘦斯文,金更壮硕狂野一些,她不知道,毕竟在巴西较原始偏僻的地方隐居五年,体格自然练得强壮了点。
她意外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他一脸平静地看着她。
“为什么是你?你到底是谁?”
他定定地说:“我是金。”
明知道这么做会带给冰影极大的打击,但是,他还是想试着让冰影接受他。
“不,你不是,你不是……”她有泪水溃堤而下。
为什么他不是承炜?
金不可能知道她需要什么牌子的胃药,不可能知道她最爱风信子,不可能知道她和承炜的密码……
不!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承炜失踪多年,真相是他已经死了,真的离开她了……
看她如此伤心,金的神情也很痛苦。“冰影,我知道你的一切。”
她哭得满脸是泪,痛苦得几乎无法面对现实。“不,不要再说了……”
“如果你想要知道真相,就不要拒绝我。慢慢的,你会明白一切。”他脸上的真心不容置疑。“请相信我的真心,我对于你和孩子们的爱就如同承炜对你们的爱。”
“不,不可能,不要再说了……”她的心揪成一团。
“给我机会,你将会知道一切真相。”他捡起放在台阶上的风信子,放进她的怀里。“再见!”
他明白自己的妻子,表面上坚强,但冰影的内心其实脆弱无比,这段时间她承受的打击够大了,她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他转身离开,留下冰影独处,她的泪水不住地掉落,直到保姆打手机给她,她才回神,振作精神,整理一下妆容回到家里。
苏志强已经好几天没去上班了,过去他没有休的假累积了很多,这次他理所当然一连请了很多天假,冰影也由他,毕竟依照劳基法,每个员工都有请假的权利。
基本上她一点都不在意苏志强,这些天她关注的对象是金。
她曾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男人可以带给她像承炜那样的震撼了。
金的每一句话像烙印似的烙在她的脑海里面,金要她相信他,然后,她会得到她要的答案。
她要的答案是什么?
她追求的是什么?
她渴望再次得到承炜的爱和呵护。
她疯了,铁定是疯了。
承炜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只是她不肯面对真相。
她能从金的身上得到什么答案?
上班,她忍不住在公司发呆,连下班,她在家里也发呆……
她不由自主地心不在焉,五年来,金是第一个让她心有所系的男人。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对男人有感觉……
晚上,她看着承炜生前的照片,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要再主动找金问个清楚吗?
不!她跟金没有任何瓜葛,问了又有什么用?
这几天他已经没有再送花来了,她也不想再找金了。
这一天天气清朗、鸟语花香,正是个适合举办运动会的好日子。
兆威和爱影念的是一间日式贵族幼稚园,校园设计得像森林一般,处得绿意盎然,教室的建筑物采用环保绿建筑,附设的操场很大,充分给小孩活动的空间。
一大早,穿着绿色制服的小朋友和家长纷纷在操场集合,小兆威和爱影当然也和妈妈一同前来。冰影穿得很年轻,毕竟她才三十岁,一身简单的牛仔裤,粉红色T恤、白布鞋就洋溢着青春气息。
小兆威看着妈妈和妹妹,原本不太高兴的他忽地眉开眼笑起来,因为没有志强叔叔的影子。
真好。
他不喜欢志强叔叔,他讨厌他。
第5章(2)
校长宣布运动会开始。
首先开始的是小朋友的竞赛项目,喜欢赛跑的哥哥里所当然参加跑步比赛,当枪声鸣起,他拼命往前跑,所有的小朋友都在后面追,他狠狠把其他人抛在脑后。
小兆威跑步的英姿,全部落入金的摄影机里。
他一早就来到幼稚园,只为了拍他宝贝的儿女和妻子的照片。
之前为了知道孩子在幼稚园生活的情形,金曾暗地里来幼稚园看过孩子们,因此知道幼稚园举办运动会的时间。
不能陪着孩子一起长大,是他最深的遗憾。
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补偿他们。
最后的瞬间,小兆威奋力冲向终点,得到了第一名,四周欢呼声响起。
小兆威冲向妈妈,金欣喜若狂,不自觉地跑向他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