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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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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处关照她,无微不至,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拉她一把,她没有太多忧惧,都是因为他啊。
  曲唯瞅着她,只轻轻摇了摇头,凝儿眼中有些模糊。“不,真是这样的,我心知肚明,曲唯兄是如何帮我的。”
  他低下长长的眼睫,双臂松开,她只好也放开他的衣襟,这才发现自己因为太过兴奋,一直没注意到身边二人。凝儿不好意思地抽开身,拱手对两位笑道:“也不能忘了两位公子,多亏你们照顾了。”
  仇映宫绝色的面容第一次现出认真的神采。“能够出洞,少一个人的心力都不行,但真要说起最关键的人物,恐怕连曲大侠都不是。”
  凝儿头皮突然有些发麻,笑说:“我知道,美公子的博学多闻是最后的关键。第一次让我觉得书本是有用的东西,我终生难忘。”
  仇映宫啪地一声打开白羽扇,眼光忽然有些晦涩,沉沉低语道:“真诚始终如初,但又让人无法掌握,有人应该想清楚了,真要这样下去吗?”
  凝儿睁大了眼看仇映宫,他语气完全没有平时半挑拨、半讥刺的玩世不恭,而又分明是在说她。有人……是指曲唯兄?
  她转头看曲唯,他的眼神不变,但她清楚感觉到冷峻的肃杀之气,让她背脊发凉。
  怎么了?为什么美公子忽然用这样严肃的态度说话,而且有如警告一般深沉?
  她发现自己无法再以玩笑相对,怔怔地看着曲唯与仇映宫彼此直视对方,气氛突然凝窒起来。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赫沙刑开口了,神情也不轻松。“大家都又累又饿,心绪不定,有什么事先出去再说。”
  凝儿喘了口气,很感激赫沙刑如大伙儿兄长般地稳重明智。“是啊是啊!我根本累得脑筋都不清楚了,我们快走吧!”
  怕那两人不理会她,凝儿索性拉着曲唯急走,走到门边,差些被一袋袋的东西雌绊倒。
  “哎呀!猜猜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凝儿高高举起一袋粮食。“啧啧,比先前那袋讲究多了!”心情突然大好,说着口水就要流下。
  赫沙刑很快检查袋中食物。“这样要过完一月是没问题了。”
  “这就是我们通过试验的奖励吧。”仇映宫语气回复正常,闲闲地摇着扇子。
  “原来殿中还有这样的密室,也难怪气温一直偏冷,因为我们头上一直罩着个大殿。”凝儿道。
  仇映宫打开第二道门,众人跟着登上长阶,来到一扇像是阁楼的石门,再推开跳上去,竟是殿中书房。
  原来书房铺满地毡的石板下,藏着密室,他们那时怎么搜也搜不到此处来的。
  “谁要煮饭?谁煮饭动作最快?”凝儿摩拳擦掌,把赫沙刑给逗笑了。
  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原先僵硬的气氛不再,主要是因为有人笑声不断,吃得有如这就是天堂。
  第7章(1)
  这一夜,凝儿高高兴兴地带酒上门。平安归来,还找到粮食,不庆祝怎么行啊!
  “曲唯兄是大侠,大侠怎么会不喝酒呢?”两老可是酒量惊人。
  他举起杯中的水一啜。“因为小时喝太多了。”
  “小时?”是她完全没料到的回答,她有些惊奇。
  “你胸口疼吗?”他却问她。
  “不会啊!刚破完门后是有些晕晕麻麻的,但已经没事了。”她拍拍胸脯。
  “我并不想让小凝承受四人内力的。”他忽然说。“但如果不是你在最前,我们三人也难以撤下所有戒备,四人合力,破门求生,让你出来。”
  他顿了顿又说,“什么叫做勉强,自遇上小凝后,我才知道了。后来,似乎总在尝着这样的滋味……”
  他的神色又让她有些陌生起来。有时候曲唯兄会流露出些……苦涩的表情,但苦涩是和他如此不相称的感觉,她实在不太确定……
  “为什么说勉强?”她听得糊涂。
  “勉强自己做不愿的事。”
  “这样不对啊!”她蹙眉。“曲唯兄曾说不要我做不想做的事,怎么自己却要勉强呢?”
  “是啊。”他这次嘴角起了几乎可以称为笑意的弧度,但那种苦味却更深了。
  “美公子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低声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执起她自己划伤的手,拿出一块白布,开始重新包扎她的伤口。
  凝儿愣愣地看着他熟练的手。“美公子不喜欢曲维兄,对不对?”她又问。“只因为你不跟他说话?还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美公子的话她听得很清楚,只是不太相信自己竟成了引火线。她做了什么?她完全没有头绪。
  他的手很轻柔,丝毫没有弄疼她,包扎完后缓缓放开。“小凝在意仇映宫怎么想?”
  “曲维兄不在意吗?和美公子敌对,你如何称王?”
  “小凝该想着自己称王的办法。”
  “我没有什么办法,只是努力学习王道,这就是我唯一的办法。”
  曲唯凝望她良久。“这样就行了。”
  “可是美公子——”
  “小凝喜欢他吗?
  凝儿睁着好大的眼睛。“喜欢?”
  “小凝喜欢他吗?
  她认真地想了想。“喜欢啊!美公子人美心也美。”
  “是吗?”
  那种教人寒毛直竖的冷意又来了,凝儿赶紧补上:“但我不喜欢他老是找曲唯兄的麻烦,难道树敌于你就对他称王有利了?我真不懂。”
  他沉默许久。“也许我们都没能管好自己。”
  “别又打迷了。我猜谜很行,就是猜你们两人的怎么都猜不透。”
  “如果有同样的心思,就很容易看透对方。”
  “那到底是什么心思呢?”
  他又沉默了。许久以后,凝儿终于放弃,想想又笑说:“曲唯兄,你知道吗?我本来对称王毫无兴趣的,但到底走了一回,被酋王这样狠狠试验了一次,我忽然觉得有意思起来了!原来襄翼的王道这么深奥有理,又是一个宝窟呢。”
  “小凝想称王了?”曲唯的语气透着压抑。
  “我很想学学看,真的很想!”凝儿的双眼发光。“王道好像武术之心,原来都是在求和平与公理呢!所以才要我们一路打上山来,要的就是我们探索自身、也向别人学习。”
  “小凝若真称王了呢?”
  凝儿笑了。“称王?我吗?我会努力学习王道,并不是认为我就真有胜算。如果是当高臣的话——”
  “倘若真称王了呢?”
  她昂起头。“如果我真称了王,自然就该做个最好的王。”
  她想象着那样的情景,第一个画面却是四人在一起,她觉得那样很好,如果她真能称王的话……心底有个角落很明白,那是不太可能的。不过这样丝毫减不了她学习的热忱。她心底有一把火,对于起了兴趣的事,总会烧得热热烈烈,想学个透彻。
  她眼中灿烂的光芒尽被曲唯看在眼里。
  他沙哑地说:“我希望的事终于成真了,才发现我真正想要的是……”语音戛然而止。
  凝儿狐疑地看他,这才发现他眼中的风暴,她还未及反应,他两指已端起她下颚,双唇压了下来。
  “曲——”她声音被堵住,这是绝对霸气的索讨,他的唇是惊人的热,却是和那一向冷峻的线条完全不相称的柔软,绵绵密密地辗转吸吮,舌尖轻而易举进入她不知防备的小口,彻底探索她的柔软。
  像……像被火舌舔过,像被烙了印,全身都震颤起来!凝儿不能分辨这是畅快还是疼痛,只知自己被定住了,动弹不得,不是他用上任何力道,而是自己失了魂。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紧握了双拳,双眼也不知何时紧紧闭上,双唇揉上了他的,亦步亦趋地学起他每一个最细微的动作……等她发现自己竟在喘息,不禁惊异地睁开眼,这才感觉到他也失速的呼息。能让内力深厚如他也受到这样的冲击,这就是……吻吗?
  婆婆的闲书里从没提过,这是会让人害怕的东西!
  凝儿抽身跳起,理智稍稍恢复了,才发现自己铸成的大错——方才完全呆掉了,她竟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曲唯兄这是在做什么?我是男子啊!我们是好兄弟!”她已顾不得语气中的慌乱。
  “兄弟与否,男子如何,有何关系?”他漆黑的双眸满溢她不敢去看清的强烈热度。
  “有何关系?有何关系?”她的思绪如狂风暴卷。
  这才是完全放开的他吗?冰冷无谓的那个男人,她即使不懂也无法远离的男人,让她不时心跳的男人,她的曲唯兄?
  他对她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吗?
  那她该怎么办?她的感觉呢?
  她失了主意,讷讷地说:“我……我回房去了。”
  等于是冲到门边去的,还是被他的声音止住。
  “这一次,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她回到自己房中,一夜无眠。
  第7章(2)
  隔天,凝儿很没用地躲了曲唯一整天,其实也只是没像以前那样黏在他身旁而已。明明知道他在书房里,她若不去找他,两个人就只有在用膳时碰得到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像魂都被勾定似的?好吧,他吻……吻了她,那又怎样?他喜欢她就是了,那又怎样?
  他是喜欢她这个“男人”吧?他不可能发现她的女儿之身是吧?她又不能去问他,免得自己泄底。
  最糟的是,自从那一吻之后,她满心都是他,而每想到他,就浑身发烫!
  她被他传染了那样热病吗?还是一种心病?最近每想到他,就有一种很陌生的奇特感觉,而现在变本加厉,如火如荼,像是快要发狂了!
  用膳的时候,曲唯眨也不眨地直盯着她,而她则是拼命向其他二人找话说,不敢回视他。幸好他是不开口的,不然她怎么也撑不下去。
  到了晚上,她不敢再去找他,深夜时门上响起叩门声,把她惊得跳起来。
  “是谁?”她的心已跳到喉间。
  “是仇某。”
  “美公子?”她的心乱转成了惊讶。
  “只是有事相谈。少侠睡了吗?”
  “这么晚了,”她拉开门。“美公子一定有很重要的事了?”
  “仇某看来是讲究礼俗的人吗?”仇映宫的笑在摇曳的光晕中有着邪魅的风情,看着他一身整齐的红衣。“还是少侠不欢迎?”
  “那倒不是……”凝儿有些赧然地搔搔头。“只是吓了一跳而已。”
  看到仇映宫,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确有话想跟他说。“美公子,前日你曾说过……要曲唯兄不要这样下去,那是什么意思?”
  “还真是从不含糊的个性啊。”仇映宫笑中有叹息,在桌前坐下。
  “我就是来问你这件事的。”
  “请说。”凝儿也坐下,急切地看着他。
  “如果少侠称王了,有什么打算?”
  凝儿又是一惊,怎么跟曲唯兄问的一样?“美公子——”
  “倘若真成了王,你会怎么待你的曲唯兄?”
  “我……”凝儿一时哑口。怎么待他?
  “你会事事以他马首是瞻吗?”仇映宫的笑很淡。“成为他的傀儡,被他操控于手中?”
  “美公子说得太过了,我哪里被他操控于手中了?”她是被曲唯吓得不轻没错,但还不至于那么没用。
  难道这就是美公子眼中的她?她有吗?凝儿想着自己对曲唯,不错,她很倚赖他,一直和他亲近,但……“倘若曲唯要少侠推选他呢?你能说不吗?”仇映宫问得没有保留。
  “我……”凝儿又止住。她能吗?
  曲唯兄问过她会推选谁,可是并没有要求她的支持,最终他会吗?
  “如果……我觉得曲唯兄的确是第一人选的话,我会的。”
  “那还要想吗?你喜欢他,难道不是觉得他最好?”
  喜欢?这两字把她整张脸炸红了。
  “三位我都很喜欢啊!”凝儿急急地说。“还有我自己也想称王的,还没有决定除了自己以外会投谁,因为要考虑的实在太多了。”
  “都喜欢?包括仇某?”仇映宫垂下眼帘。
  “当然!美公子聪明绝顶,学问渊博,人又如此风趣有魅力,最重要的是心也很美,谁会不喜欢美公子?”
  “心很美……少侠看人真是不同于常人,”仇映宫似在自言自语。
  “倘若看不见任何阴暗与障碍,怎能不跌倒呢?”
  “美公子,你曾说我是无法掌握的,是吧?”凝儿忽然说。
  仇映宫有些惊奇地看着他。“的确。”
  “那么曲唯兄又何以掌握我?”
  “自然不是用理了。”仇映宫沉静地说:“而是用情。”
  情……她胸口被重重撞击了一下。
  她不禁转头看了看隔壁,曲唯兄……听得见吗?
  仇映宫嘴角又起了一抹笑。
  “我看亲兄弟之间都没有这么好的。少侠年纪尚小,或许不懂,但仇某不能不质疑……少侠可有断袖之好?”
  “断、断袖?”凝儿叫出声。“美公子在说笑!”
  “看少侠从不对曲唯的举止抗拒,只能说是天性使然。如果情窦未开、从来没想过的话,那么现在起好好想想吧。”仇映宫翩翩立起。
  心底的惊骇涨到最高点。难道……连美公子都看出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东西?
  “美公子,是担心我会在推选中被……利用?”她极力镇定。“难道王道也会被私情左右吗?”
  “不应该。但王也是人,在所难免。”
  “不应该的事,如果真的不好,我是不会做的。”凝儿也站起身来,坚定地说。
  “这一点,仇某到不怀疑。”仇映宫绝美的脸忽然漾起了一抹非常男性的神情,亮彩的双眸紧锁着他。“但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个。”
  她愣愣看着他,觉得他从未这样好看过,认真而不带一丝戏谵,嘴角温柔却坚定,整个人都不同了。
  “美公子?”
  “仇某担心的,是少侠。”他如丝绢般的声音抚过她,看了她许久,才起身走向门口。
  “美公子!”她叫住他。“为何你如此不喜欢曲唯兄?”
  他脚步止了,但没有回头,只是轻转向隔壁。“我不喜欢欺人的人,但更不喜欢自欺的人。”
  他走了,怔仲的凝儿,独坐着。
  第8章(1)
  早膳时分,凝儿发现气氛加倍诡异。仇映宫不再是往常嘴不饶人的尖利,一直用一种让人惴惴不安的深思神色打量她,对曲唯的敌意呼之欲出;而曲唯也反常地周身散发强烈的冷酷气息,连其他二人都感觉得到。
  凝儿坐立不安,只能跟赫沙刑闲聊。“好公子,我们还剩几天?”
  “不到一周。”
  “这么快?”凝儿喃喃自语,不知道是继续这样的情势难受,还是要跟大家分别更难。“可我还是不知道……”她摇摇头,止了话。
  赫沙刑看了看另外沉默的两人,点点头说:“推选之难,是在于王道并非唯一的决定关键,往往最后取决的,是其他的考量。”
  “像是友谊吗?”凝儿迟疑地微笑。“一月之中,日夜相处,相濡以沫,共度难关,都快变成一家人了……如要反目,我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赫沙刑温煦地看着他。“少侠不必太过忧虑,一切终会明朗,就算有人要反目,在下也不会让人伤到少侠。”他看向另外两人,双眼清明。
  “好公子,你不必为我费心。”凝儿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我看起来不经事,但也不需要特备待遇……”
  “那倒不是。”赫沙刑摇头。“待人如斯,人以待之,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少侠所得的都是付出的结果,不必挂怀。”
  凝儿有些黯然地看一眼另外两人,还想说什么,忽然窗口传来扑翼的声音。
  “好大的鸟儿!”她不禁叫道,一只白鹜展翅而来,毫不客气就落在碗盘之间,打翻了一盅茶,才傲然收翼。
  “这是……”凝儿吃惊地看着大鸟旁若无人的霸然目光。
  曲唯伸手捉住白骛的左脚,凝儿这才发现上头绑了一卷厚纸,曲唯一取下纸,白骛立刻投身展翅,众人都不禁后倾几尺,而大鸟已瞬间出窗而去。
  “是酋王送书信来吧。”仇映宫说。
  曲唯打开偌大的纸,上头是密密麻麻的字,众人趋近默读着。
  “啊,是有关我们的?”凝儿讶然。
  ——赫沙刑,襄翼土马场第一马师之子,三岁开始习马,七岁入江湖大派铎鹰门习武,十五岁成第二弟子,十七岁时门中生变,四位长老离奇猝死,三大护铎流血争斗,赫沙刑退门拒争,回归王马场。二十在王马之赛夺魁,晋身第二马师与父并肩工作。二十三,铎鹰门新长者盛请回门同任长老,赫沙刑婉拒。年二十五,修站决胜者。
  ——仇映宫,王国首官田商之子,十岁赴考文官,成王国最幼入选者,酋王特设文书幼郎一职:审查幼书。十二岁丧母,辞官回乡,服孝长达五年,写成孝谕,一时众人抢收,编入襄翼王国御书房;五年中并开始习武,父亲为之聘用王国顶尖高手传授。十七岁起领自家商旅行走四域,致富无数。年二十二,先卒决胜者。
  ——曲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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