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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江山爱娇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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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的内容,我早该五雷轰顶死了,可是我没有!”她披着散发,疯疯地笑着逼进他。“我现在知道了,老天留我这条命,是要我跟你一起走的,我们去找珞江,你跟她赔罪,现在还来得及,她在黄泉路上等着我们,赶快一点,还来得及!”
  “你……你疯了!”
  “我没有疯!”她大叫,复而小小地对他吁了一声,然后轻轻地笑起来。“小声一点,我们要偷偷地走,不要吵到任何人。”
  “来人哪!来人哪!”曲承恩冲向门口,两扇门板却同时打开,他狼狈地跌了出去。
  巫青宇抱着珞江,在门外静静瞅着他。
  后面,还有一排杀气腾腾的壮汉。
  “救我,她疯了,她疯了!”
  “救你?那谁来救珞江?”巫青宇静静地开口。只要他放下陈珞江,再用点力,曲承恩就是个死人了,杀个祸害并不算重大罪过,可是他不愿意,杀了这种人,只会脏他的手。
  曲承恩冷汗直流,指着杜秋娘喊起来:“不是我,是她!是她下毒,是她!”
  披头散发、满脸青肿瘀血的杜秋娘抓着破碎的茶壶跑出来,一看到昏迷不醒的珞江,她丢开茶壶,走到巫青宇身边。
  “珞江……我的珞江怎么了?”她慌恐不安地问。
  亲眼看到杜秋娘的样子,巫青宇的眼底闪了闪,愤怒在眼底冒出火花。
  曲承恩还没会意过来,两样东西自巫青宇身后掠出,已经悲号出声,在他染血的膝上,各插着一根细长的东西。巫青宇愕然转向狄无谦,后者动也不动。
  下人和护院赶过来,众人吆喝,刀剑相交声起,却没有人敢靠近一步。
  狄无谦冷峻地盯着曲承恩,手里还捏着一根细长的树枝,整个人处于极大的煎熬中;巫青宇诧异于狄无谦的自制,不晓得他费了多少力气,才能迫令自己不杀死曲承恩。
  也在同时,巫青宇明白了狄无谦对陈珞江的那分心。
  那么……玉如霞呢?想起那浮水印般的女孩,巫青宇眼眸黯下,反手将陈珞江送进他怀中。
  “从此之后,他的一双腿算是全废了,再也不能走动,你别再动手了。”以树枝伤人,功力堪称了得,巫青宇真怕他会动手杀了曲承恩,到时候事情将更难收拾。
  “一年前,你的长子曲展同死在珞江的计划里,如今我代珞江留你一条命。”巫青宇转向兀自呻吟的曲承恩,冷漠地开口:“我不是仁慈,而是替她赎这桩罪,一命抵一命,从此以后,她跟你曲家再也无半点瓜葛。”
  曲承恩停止哭号,怔怔地听着。而杜秋娘精神散乱地抓着珞江的一只手,跌跌撞撞的跟着狄无谦走出了曲家。
  “珞江……珞江……你为什么不跟姨娘说话,”她傻傻地问。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珞江,你不要姨娘了,是不是?”杜秋娘流着泪,悲怜地问。
  “她累了。”狄无谦抚着陈珞江光洁的额头,女孩的脸上仍残留着淡淡的胭脂。“让她休息一下,她会醒的。”
  “她不会醒的,曲承恩下了毒,她不会再醒了。”杜秋娘忽然不能遏止地大哭出声。
  “她还活着,我已经制住她的毒,等离开这儿,我会想办法解掉她的毒。”狄无谦咬牙切齿地说着,就像那年她为雪阳受了伤,他宣誓要救回她一样。
  你不准给我死!珞江,没有等你亲口原谅我,亲手责罚我,我不许,我不许你死!听到没有!
  离开曲家后,巫青宇才发现,狄无谦身边只带着一个小女孩,没有任何随从,他竟是孤身到江南来的。
  “我已经不是狄家的少主人了。”狄无谦淡淡说着。
  在郢州整整七天,他们找遍境内所有大夫,合众人之力,却只能解去些微的毒,陈珞江仍旧昏迷不醒。面对令人束手无策的奇毒,狄无谦咆哮、忿怒不已,甚至一度要冲回曲家去杀死曲承恩,每每逼得巫青宇几乎要跟他动起手来。
  最后在无法可想的情形下,狄无谦终于决定朝京城的将军府去。
  “通过将军府,应该可以找到最好的大夫。”他说。提手小心替陈珞江梳理好头发。
  “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巫青宇沉声问道。
  他当然清楚,进将军府后,狄无尘一定会劝他回去,但他心意已定,没医好珞江以前,他不会打消念头的,那些人设计让他伤害珞江,更进一步致珞江于死地,他怎能轻易原谅?
  “我知道。”狄无谦揪起眉心,却没退缩之意。“这些事迟早都要给个了断的,眼前救人要紧,不能让她再这么昏迷下去!另外,我想请你走狄家一遭,我要提七采石一用。”
  早在确知陈珞江中毒后,狄无谦就想到了七采石;但关内关外走一遭,时间耗费不说,他也担心病人体力无法负荷。
  再者,当日他是抱着彻底决裂的心离开狄家堡的,如今有什么脸回去要东西?
  面子?狄无谦恨恨地在心底一笑,都什么时候了,他想的居然还是面子问题!再没有迟疑,他提笔修书给房总管。
  “信交给他,请他把东西给你。”他交上在狄家办公时所盖的玉章子。“看到这个,他不会为难你的。”
  “狄家还有你要交代的人吗?”巫青宇意有所指。
  狄无谦别过脸。“我能说什么?婚约决定的那天,我早就伤害她,何苦呢?
  巫青宇闭上眼,禁不住心底淡淡的痛。他突然离开客栈房间,一会儿腋下夹着卷轴进来。
  画轴展开,一幅美人图缓缓显现。
  明月下照大地,一片皎洁,朵朵霜花在寒夜怒放。一名宫装女子仰头托着香腮,纤细的身子傍着梅枝盈盈笑着,雪白衫子迎风而立,仿佛也成了另一株霜花。
  那株霜花是曲珞江的脸,清瘦而恬雅。
  “中毒那天,她要我在樊家迎娶后,交还给你。”
  这表示……她是来彻底结束这段情的吗?难道她要他从此只待玉如霞一人好?
  巫青宇瞧着画中笑颜,这是第一次他看到曲珞江真正属于女孩的笑容。对狄无谦,他该钦佩,还是怨尤?
  他其实也爱曲珞江,用兄长、用父襟的胸膛更宽容地爱着她;不管在栖枫山上,或者下山分离的日子,他从未以自己的立场试图去干涉曲珞江的行事。或者那是他最失败的地方,他不懂什么是要求,以前是这样,将来也是这样,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怨嗔痴,每个人也都该为自己的生命负责。
  狄无谦握着卷轴,凝视着苍白的陈珞江。“其它呢?她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了。”
  “我……很傻,是吧!她把假石子送还的时候,我竟然还嘲笑她,我……我像个傻瓜!”他颤抖着手,拥画入怀,止不住眼眶里的泪水。
  珞江,他喃喃唤着,想起初识时她那折人的生命力,而今,那分强悍去了哪儿?她静静地躺着,就像被阳光蒸融的霜花,一点一滴地消逝中。
  难道,她当真被他伤透了心,抱定主意要让他遗憾一生?!
  对不起!珞江!对不起,他喃喃念着,长久忍着的眼泪一颗颗地跌在珞江的脸颊上。
  巫青宇溜静的望着狄无谦,只奇怪自己无法因师妹而恨他。
  若说有其它感觉,恐怕……也是狄无谦的眼泪让他想起,狄家另一个深情女子。
  进将军府的半个月后,卜家牧场的陈夫人快马赶到;这位陈夫人过去和清黎郡主私交甚笃,加以精通医理,所以在狄无谦进府后,朱清黎立刻修书至卜家请了人来。
  人才下马车,就被朱清黎拖进安置陈珞江的房里。
  “这位是狄无谦,我小叔,你见过的,这位是杜夫人,躺在床上的是珞江。好了,都见过面了,你赶快救人吧!”朱清黎叽哩咕噜地说完。
  那位陈夫人被她这么没头没脑地一弄,无可奈何地笑起来。
  “什么跟什么,小浣,都几年了,你怎么还是这副德性?”
  朱清黎不好意思地吐吐舌,见她那娇俏模样,狄无谦突然对眼前所见充满感叹。回想过去种种,似乎一切都像一场大梦!
  “劳烦狄先生出去,我替珞江姑娘瞧瞧。”
  狄无谦不情愿地站起来。“拜托您了。”
  “尽力而为。”陈夫人一笑,举手投足掩不去那娴静气质。
  她掀开陈珞江的眼睑,手指搭上脉搏,神情霎时变得凝重。
  “很严重吗?”杜秋娘担忧地问。
  “还不至于,只是拖太久,治起来麻烦,得花上一段时间。”陈夫人放开陈珞江的手,拿起纸笔,蹙眉苦思半晌,才写下几行字。“这两帖药先煎好,早晚一次,让她服用三天,三天后再看看情形如何。”
  “再看看?你是指她好不了吗?”杜秋娘唇儿一咬,含着泪哽咽问道。
  “不是、不是!”陈夫人连连摇手。“前几个大夫为了一次解毒,药方下得太重,反而适得其反,药性和积毒全撞在一起,这种毒少说也用了数十种蛇毒调配而成,得一样一样消,如果加上七采石的力量,那治愈的速度就快多了。”
  “哦!那有劳您,我煎药去了。”杜秋娘放宽了心,接过药方,又被陈夫人叫住。
  “你脸色带黑,这帖药剂量减半,一日服用一帖,明儿个过来我再帮你瞧瞧。”
  “多谢夫人。”杜秋娘匆匆道谢,急急走了。
  朱清黎命人拉起竹帘子,阳光透进一屋,朱清黎回头瞅着她肚子直笑。“小韬呢,你怀着身孕,他怎么不跟来?”
  “牧场有事忙着,再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向来讨厌多生了一张嘴的‘官’。”提起顽固的夫君,舒霁莲掩不住一阵笑。“对了!好端端怎么跑出这号人物?看狄先生对这位姑娘,似乎是认真的。”她挥去汗水,扶着微隆的小腹坐下来。
  “说来话长,反正府里这些天都是乌烟瘴气的,无尘之前还为这事气得吹胡子瞪眼,兄弟俩一讲到如霞,还差点打起来。唉!感情这种事,旁人要是插得上手,世问就不会有这么多是非了。”朱清黎负着手,偏着头沉思。“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狄家堡,这真是叫人费解,换作是我,恐怕做不来呢!霁莲——”她唤着陈夫人的闺名,“你会不会觉得,有时候男人还真奇怪?!”
  “你问我?”舒霁莲摸摸肚子,清雅地笑起来。“你这么古灵精怪都被考倒了,我怎么会有答案呢?”
  夜过三更,冷风吹得愁绪满地乱飞,前堂传来细微地推门声,注入几丝凉意;房间里的玉如霞睁开眼睛,竖耳倾听那脚步声。
  声音停驻一会儿,拐进西侧厢房,绕过书房,朝她的房间走来。玉如霞下了床,里着外衣朝那男子朦胧的背影走去。
  “谦哥——”她心底念着,脚步紊乱。
  仿佛早料到有人会在身后出现,那男子从容转身,微跛的腿并不影响他行动的迅捷。
  “你……”没有害怕,只有错愕和慌乱。每回见到他,都是这样的情绪。
  原以为来的会是房总管,却是她……巫青宇什么都没说,他知道自己己离她很遥远了。
  “你有事?”不用问很知道他是为谁而来。
  “受人之托,来拿样东西。”
  “那个人……可是我认得的?”她心惊地看着他。
  他没回答,房总管捧着一方锦盒在门后出现。
  “巫公子,东西在这儿,你快走吧!再迟些,珞江姑娘可等不得。”
  他接过盒子,点头称谢后转身要走。
  “等等!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玉如霞冲上前,几乎要扯住他的袖子。“这是七采石,你为什么需要这东西?”巫青宇正侍解释,房总管突然挡在玉口霞身前,漠然开口了:
  “快走吧!少主等着呢!”
  巫青宇凝瞅了她一眼,垂下眼沉默地掩门而去。
  “到底怎么回事?谦哥哥怎么了?”听到无谦的名,玉如霞的心更焦灼难当。
  “少奶奶,就别问这么多了。”
  “你叫我别问,我怎么能不问?谦哥这么多天没下落了,堡内没半个人有力量管事,你又把七采石随便交付给个外人,我怎么能不问?”
  “他有少主的亲笔喻令,属下只是听命行事。”
  “谦哥说了什么?还有那个珞江,她又怎么了?”
  “珞江姑娘中了毒,需七采石一用。这决定是少主下的,也问过狄长老同意的。”
  当然他们得点头;为了挽回狄无谦,他们什么都愿意让步。他们连姜幼玉都可以说杀就杀,更何况是救狄无谦最在乎的人?
  丈夫选择留在别的女人身边,玉如霞突然明白,她在狄家是真的举目无亲了,这个打击大大,她怔忡着,忘了言语。
  “不回来了吗?真的不回来了吗?他难道……当真这么狠心,什么都不管了?!”她喃喃自问。
  再怎么样软弱,她都有她的尊严,不是吗?从婚前到狄二夫人,她从来就没逼过狄无谦;她忍耐,她给他时间,这样还不够吗?
  “房总管,好不好放了阿姨?我保证,我带她走得远远的,永远离开狄家堡,我……”她扭绞着手,泪水大片地泛滥而下,整个人痛苦得不能自持。“狄家的一切,就当我……什么都放弃了,谦哥……我也不要了,我早就……不能面对他了,请你放了我阿姨,我带她走,这样至少也解决他的难题。”
  “少奶奶,这又何必?我相信少主会有定夺的,再者,这一切所作所为,全是姜夫人主使,您何必把这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房总管同情她的处境,却也轻视她只会软弱哭泣的肩膀。
  她跪下来哀哀哭了许久,房总管却迳自丢下她走了。玉如霞抬起头,机伶伶打个寒颤,抹去泪水,那总是恬静忧柔的脸上忽然显得坚强很多。
  顾不得跪疼的两膝,她摇摇摆摆地起身朝房内走去。
  第十章
  透过七采石的力量,加上舒霁莲的悉心医治,昏迷长达数月之久的陈珞江终于幽幽转醒。
  杜秋娘又哭又笑地握着她的手。巫青宇望着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有狄无谦,透过一格格被切割堆砌的花窗,默默忍着心底的煎熬。
  只有朱清黎在,外头安静地瞧着这一切。
  “你为什么不进去?你盼这一天很久了不是吗?”末了她忍不住,走去狄无谦身边。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进去不就都明白了?这一切,迟早都要挨的。”话才讲完,不由分说的就把他拉进房。
  “珞江。”
  “少奶奶,谢谢你。”陈珞江看看她,突然虚弱地闭上眼,低声称谢,一时忘了改口,仍沿狄家的惯例喊她,也没留意她身后还有人。
  陈珞江挥不去脑海中方才一眼所余留的影像,她几乎忘了朱清黎的光彩耀眼,那光芒刺穿了她心底最深沉的痛,在这之中,还有个男人惊艳的笑容!
  那些温柔、伤痛、欢愉、悲苦、甚至心碎与绝望的往事,统统都回来了,汹涌、澎湃如狂潮巨浪,层层叠叠朝她狂扑、飞卷而来,差一点点,她就要灭顶了。
  偏偏……她恨不了他们两人!
  “你该谢的人在外头。”朱清黎说。
  陈珞江避开那巨浪,心里跟着雪亮了,她睁开眼,立刻瞧见狄无谦。
  “别这样,珞江,就算不提过往,再怎么样,他都救了你一命。”杜秋娘握住她的肩,恳切地说。
  “曲夫人,别再说了,咱们让她好好躺一会儿。”朱清黎对众人使个眼神,故意把狄无谦只身一人留在房里。
  临走之前,她不忘对狄无谦投去一瞥。“怎么做,就看你了。”
  好久好久的时间,狄无谦就这么凝视着她。那些相亲相爱的记忆,一幕幕又变得鲜活,她难得的笑靥,她抓着他的手比划着,一颦一笑,都是刻骨铭心。
  “珞珞……”他轻喃着只有他唤过的小名。
  陈珞江睁开眼,平静地凝视着他的脸庞许久,原以为这一生再也不会见面,可是现在,她睁开眼,确定自己并非身处于幽冥之境,眼前的狄无谦真实存在,就像她活着须面对的一切,逃也逃不了。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她说,却没有下逐客令的意思。
  “没亲眼瞧见你好起来,听见你对我说话,我怎么都不会走。”
  他看起来不再那么霸气了,至少,那强壮的气势消去了一些些,反而变得温和体恤,对她而言,多么似曾相识。
  “现在你看到了,可以离开了。”没有怨、没有恨,她惊异自己的口气竟是如此平和,甚至有些已看透了红尘的清明,但是,她很清楚她的心,并非如此。
  真正深切爱过的记忆是无法说放就放、说忘就忘的。纵然过去他再怎么对她绝裂无情,尽管他如今已身属另一个女子,她对他的心,却仍维持着初时一般的柔软。
  坚持不改变的决定,其实是心里最伤的那一部分。
  “你病得这么厉害,难道我不该多点时间陪在你身边?”他温柔地反问,像从前一样,顺手替她拂开几缕发丝。
  然后,他的手指在她额前停下,轻顿着,也摩挲着,陈珞江抬起眼,跟他的视线在空中纠结,她无法不注意,属于狄无谦眼里那分强烈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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