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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名昭彰之井中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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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就得了?每个地方、每一个家庭都有它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们龙家都有自己的家规了,又怎能指望皇宫没有规矩,还不乱成一锅粥?所以陛下讲规矩是正确的,我们可以因为讨厌她而故意破坏规矩、气气她,却不能叫她为我们破坏规矩,否则以后她如何执掌天下?”
  “这……”龙天洪看了看丈夫、弟媳,大家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不会小里小气争执那些无碍小事,他们认为房宝儿说得有理,众人便点点头。“好吧!听你的,就等这个女皇生完之后,再去找她麻烦。”她说。
  房宝儿笑了下,随即神色转为严峻,“若我所料没错,二哥是正确的,陛下这回生产真的会出大问题。”
  “七妹不会有生命危险吧?”花泪痕毕竟与女皇血脉相连,忍不住抢先问道。
  “那得看宫中太医和稳婆的技术了。”
  “娘子,女皇的身体看起来不错啊!会有什么问题?”
  “若能让我为陛下诊治至怀孕三月,我便能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为真,但现在……我只能说,我怀疑陛下怀的是双生子,所以生产的危险大于一般人,而宫内太医和稳婆若没提早发现,事到临头才惊觉此问题,便有风险了。”
  房宝儿一说完,同时响起几道抽气声,包括已到含凉殿门口的龙天宙。
  他武功虽废,但敏锐五感依然存在,乍闻此言,整张脸都白了,再顾不得随身太监的惊骇,拔腿便往养心殿跑去。
  谁知才到养心殿门口,但见里头的宫女、太监慌乱成一团。
  原来女皇主持早朝时,听闻去年才拔巨款重修的泾河堤坝居然被“大雪”压垮了。
  此时才小寒,要过两日才是大寒意,但堤坝已垮,简直是笑话,去年主持修堤的官员全部该死。
  她怒气攻心便动了胎气,强撑着处理完政事,再回养心殿,便陷入半昏迷,而这时,太医和稳婆却尚未赶到。
  龙天宙果断地对贴身太监道:“去含凉殿请方才那几位贵客速至养心殿。”
  然后他快步进入内室,却被几名老宫女拦住:“参见——”
  “少啰嗦。”他还不知道她们要说什么?女人生孩子,男人不能进——不能见!里面躺着的是他娘子、她肚里怀的是他的孩子,他要是没资格进去关心,谁才有资格?
  他本也不是那么守规矩的人,是女皇喜欢这样,他才顺着她,如今大祸临头了,谁管那些无聊忌讳?
  见那些宫女还想再拦,他手一挥,几道迷烟便让她们睡个过瘾,而后他大步进入内室,只见龙床了,女皇半身是血,明黄色的龙袍被染得红艳,让她一张小脸衬得如雪苍白。
  他心一揪,说不出的疼痛与怜惜弥漫全身。
  “歌月……”他走过去,轻轻地扶起她柔若无骨的身子。
  她眼睫颤抖着,似乎正与死神进行激烈抗争,好一会儿,才勉强睁开双眼,目光却迷蒙。
  又过了一阵子,她才捉回残存的理智,同时定定看向他。“王夫……”
  他嘴角轻扯,给了她一抹极之温暖又温柔的笑。
  依稀间,她似乎见到金阳突破乌云,从天中洒下万点金芒,随着金光闪过,冬雪尽融,绿意布满天地,那是春的生机,也是一种生之趣味。
  真好看,她忍不住心跳擂鼓,想不到这辈子有一个人可以为她笑得如此动人心魄,她……值了,真的值了。
  这一刻,皇位、天下、一切的一切都远离了她,她的心里只剩下一个人——龙天宙,她的驸马、她的王夫、她的……爱人。
  是了,她爱他,爱到愿意为他妥协、为他软、为他……她想倘使此刻,他和文若兰的位置互调,她还舍得为封家天下而杀他吗?
  心瞬间化了,答案不言可喻。不舍的,她不会舍得他死,为了他,她一定会变成一个昏君,一切只为他——
  “王夫,若朕……朕现在便下召,若生下的是皇儿即刻立为太子,一旦朕有万一,太子即位,王夫摄国,等待太子年满——”
  “哪一个?”他突然打断她的话。
  她愣了会儿,依然没明白他的意思。
  “王夫在说什么?”
  “宝儿诊出你怀的是双生子,所以我问你,想立哪一个做太子?”
  “啊?”她从没想过自己怀的是双生子,太医也没提过,真是……一群庸医!
  太医署真是养了一群没用的米虫,气死她了。
  “放心吧!你不用这么快拟遗召,我将他们全召进宫了,正在含凉殿里,我已请人去宣,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你不会有事的。”
  她不禁苦笑,之前他同她提起预言一事,她还觉得他想得太多,不意……只能说,她招了一个拥有鬼神之能的王夫。
  不过双生子啊……唉,这可是个大麻烦,按祖宗家法,这皇位是立嫡立长,但如今,两个都是嫡子,出生时间又相差无几,长幼之分几乎等于无,兄弟俩难免互相比较,若再让有心人挑拔,十八年后,再上演一场逼宫戏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真是……无子烦,有子更烦!
  这一刻,她已经忘了生死遗言,满脑子都是朝政大事,还有未来储君继位问题。
  做父母的哪个愿意见到子女手足相残,这事一定要将它早早扼杀。
  所以两个皇子一出现,就要妥善教养,她开始回想朝堂里有哪个大臣可堪大任。丞相?老好人一个,专会和稀,不行。礼部尚书?食古不化、老顽固,不行。秦大学士?学问是好,野心太大,不行。魏御史?品性正直但太刚易折,不行……
  唉唉唉,大晋是不是要亡国了,怎么她把四品以上的官员都想了一遍,没一个可堪大任的?
  第6章(2)
  龙天宙好笑地看着她时喜时忧、又惊又愤的神情,一颗悬到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只要她有精神想那些无聊小事,再加上她刚强的意念,自然有办法活下来,最怕是她自己都没了信心,那即便是华佗再世也无能为力。
  她还是骄傲才好,他看了才习惯、才顺眼。
  事事以男人为天的女人或许很多人喜爱,但那不是他喜欢的,她才是。
  夫妻之间那点小事啊……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是永远也看不透的。
  不多时,龙天洪等人全数到了养心殿,房宝儿一入寝宫,见女皇陛下这模样,双眉微微一顿,顾不得行礼,立刻上前为她把脉。
  同时,命令一道道出口。“二哥,我需要很多热水和白布。”
  “我立刻让人准备。”
  “另外——”她话到一半,忽被外头一阵哄吵声打断了。
  原来太医们和稳婆接到陛下动了胎气的消息,匆匆赶来,却被龙天宙的人挡在外头,双方一言不合便吵了起来。
  龙天宙很火,他是不爱管事,不代表他没权管事,至少他还是后宫正主,这群人当他死了吗?敢在他的地盘上吵,活腻了!
  “三妹夫、四弟,可否麻烦二位让外头那络人闭嘴,见血也无所谓,本宫不太乎那些禁忌。”
  “知道了,二哥。”龙天荒带着花泪痕一起出去。他心里默默为那群不开眼的家伙祈祷,但愿他们早死早超生,因为倘若死不成,又让龙天宙记上了,才真是生死两难。
  然后,不管房宝儿要什么东西,龙天宙都叫别人去准备,自己则在寝宫待上了。
  房宝儿也没赶他,她不是那么食古不化的人,以为男人进产房就是天大的罪过,丈夫担心妻子很正常,二哥不放心,想在这里顾着,那就留下,有什么了不起?
  反倒是平常老爱喳呼,视礼教如无物的龙天洪颇不自在。
  “二哥,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为什么要回避?躺在那儿的是我娘子,她要生的是我的孩子,值此危急关头,我当然要留下来与她一起,岂有回避之理?”龙天宙平常是很好说话,可他只要认定一件事,便是一百头牛也拉不回来。
  “可……这是产房,老古人都说男人进产房——”龙天洪还想再劝。
  龙天宙挥手打断他。“老古人都死了,你管那些死人骨头说什么,不如多护持一下你二嫂,我记得你以前炼过一种药,说是能激发体力,你二嫂动了胎气,大量失血,身子很虚,我担心她撑不过产子之苦,你那药若有用,就拿出来让她服下,先过此关再说。”
  “呃?”龙天洪愣住了,二哥说了,床上躺着的是二嫂,也就是不管她多么讨厌女皇,这人已是二哥认定的女人,大家亲戚做定了,跑也跑不掉。
  啊!真是可恶,二哥怎如此没眼光,天底下好女人这么多,偏偏选只母老虎,真是自找苦吃,连累弟妹也跟着一起受罪……
  气死她了,她决定一辈子讨厌二嫂。
  “你发什么呆?”龙天宙在她额上轻弹一下,“我问你的药呢?究竟行不行?”
  龙天洪嘟着嘴,不满地抚着额头。“人家寻药是专门炼来给男人吃的,女人……我可不知道吃了会怎么样。”
  龙天宙懂了,她炼的是一种特殊的春药,激发体来来行闺房之乐……真是无聊。
  “三姐,那药可以让我看一下吗?”房宝儿突然开口。
  “啊?”龙天洪大吃一惊,可还是手到怀里掏药。“宝儿,这真是给男人吃的,女人吃不好吧?”
  房宝儿接过丹药,凑近鼻端一闻,“百年老参、鹿茸、豹胎……全是大补之物,可用。”说着便塞了两颗进女皇嘴里。
  不多时,她苍白的脸像染上了胭脂,淡淡的呻吟声逸出鼻间,汗珠也冒了出来。
  “热……朕好热……”
  龙天宙担忧的目光转向房宝儿。
  “此乃血行加速,二哥不必担心,彤药正在激发二嫂的精神和体力,令二嫂能撑过生子之痛,但过后仔细调养一年半载方能恢复。其间最好保持心情平和,勿大悲大喜,若能再抽时间练养生功,则年至古稀不成问题,但若调养不好,则有损寿元。二哥切记,不要让二嫂任性,亏空了自己的身子。”房宝儿解释道。
  “知道了,多谢弟妹。”龙天宙颔首,记下了一切叮嘱。
  龙天洪则错愕得掉了下巴,春药也能有此用途?真是……她觉得自己有必要重习丹药。
  房宝儿见所有什物准备完毕,女皇的身子也准备好了,便喊着龙天洪。“三姐,二嫂胎位有些不正,我须为她校正,方能顺产,其间烦你运功护住她的心脉,以免二嫂体力耗损过大,撑不到生下三个孩子。”
  “三……三个……”龙天宙始终平静的表情终于崩溃了。
  “抱歉,二哥,我为二嫂检查时,她怀孕的日子太短,我只能查出她腹内不止一个胎儿,便以为是双生子,但方才检查,却发现一个心间,所以二嫂怀的应是三子才对。”这才是房宝儿冒险用丹药的主因:要生三个孩子,得有足够的力气才行。
  事到如今,还能不生吗?瓜熟势必蒂落,龙天宙朝房宝儿一拱手。“一切烦劳弟妹了。”
  “二哥放心,二嫂虽动了胎气,但她身子一向很好,所以我有把握让母子平安健康,绝不令二哥有所遗憾。”话落,她开始为女皇校正胎位,而龙天洪则开始运功护住女皇的心脉。
  随着时刻流逝,女皇的呻吟越来越频繁,她疼得把嘴唇都咬破了,可第一个孩子尚未落地,房宝儿的话她听见了,一想到这种痛苦要连熬三次,简直是死的心思都有了。
  为什么会是三个?皇族中,从未听过有人产下多子啊?难道是老天在惩罚她,当初为了要孩子,不惜天天对龙天宙下春药的结果?
  那么她保证,从今而后,除非他自愿,否则她再不贪鱼水之欢了,喔……可恶!痛死她了!为何如此疼痛?房宝儿既称神医,莫非没有办法帮她止痛?
  她不知道自己熬了多久,忽地,一记啼哭声响彻云霄。
  这是什么东西?吵死了……她已经疼到快失去了意识。
  倒是龙天宙看见第一个孩子落地,激动得全身颤抖。
  “弟妹,这脐带……能由我来剪吗?”他的孩子,他亲眼看着出生的宝贝……
  从没有哪一刻,他觉得自己的人生终于圆满了,不再因为出身而有所缺憾。
  “当然。”房宝儿将剪刀递给他。
  龙天宙亲手剪断孩子的脐带,拿白布稍微擦拭一下婴儿身上的血,便将孩子抱在怀中,送到女皇面前。
  “歌月,你瞧,我们的孩子,是个男孩,你最想要,未来可以承继大统的皇子。歌月……谢谢你,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她听见他的声音,原来迷糊的神智突然起了一阵清明,他温柔的语调让她的心霎时充满了温暖。
  她突然想哭,自己以前对他这么坏,他却待她如珍似宝……她发誓,以后一定会全心全意待他好,绝不辜负他这一片怜惜之情。
  而后,她的神智渐渐清楚,猛然想起自己正在生产,那他……男人怎么可以进产房?
  “啊!”她尖叫。“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太好了,第二个孩子出来了!”同时,房宝儿欣喜的声音传了过来。“二哥,你还要剪脐带吗?”
  “当然。”龙天宙先把怀中的婴儿交给一旁侍候的宫女,让她先帮皇长子清洗一下,接着又跑去剪脐带了。
  女皇只觉自己快疯了。为什么龙家人会允许王夫进产房?剪脐带?房宝儿还问得这么理所当然,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礼教?什么叫规矩?
  啊!所以说她跟龙家人不合嘛!这些人都是疯子,她如此正常,怎么跟疯子合得起来?
  生气、愤怒……千般言语都无法形容她此刻的难堪相涨满胸口的情绪,她真是……可以的话,她真想一晕了事。
  可是……
  “二哥,第三个了,快来剪脐带。”房宝儿喊。
  “太好了,终于全部生下了,歌月……咦?歌月,你没事吧?”她怎么闭上眼睛了?龙天宙急喊房宝儿。“弟妹,你快看一下歌月,她到底怎么了?”
  房宝儿诊了一下女皇的脉,松了口气。“没事,太累了睡着而已。我去开几贴补气的药,等女皇睡醒,让她喝下,对身体有好处。”
  闻言,龙天宙和龙天洪也放心了。
  他们并不知道,女皇根本不是累得睡着,她是被他们的“视礼教如无物”给气昏过去的。
  第7章(1)
  当女皇生完孩子、体力稍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龙家人除了王夫之外,连同花泪痕一起赶出皇宫。
  开什么见鬼的玩笑?即便房宝儿医术通神,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她也不要冒着王夫被带上“离经叛道”的危险,让他们留下来。
  万一他将他们那一套“视礼教如无物”学全了,她岂不要后悔终生?
  因此即便会被骂忘恩负义,她也绝不要留下这批危险人士。
  然后,待她脸上的浮肿稍褪,精神稍稍恢复后,薄施脂粉——唉,事实上,她最最愤怒的便是他们让王夫陪产这件事了。
  不知道女子生小孩的时候,因为过于用力,再漂亮的脸蛋都会浮肿变形,而她一觉睡醒、照镜子的时候,差点让镜子里头的模样吓死。
  那是她吗?为何三分像人、七分倒似鬼?
  这么难看模样居然一丝不漏地让他全瞧了去,真真是……该死一千万遍了。
  这些人不知他心里一直有个人吗?那是王夫最看重的,而她……她永远也比不过,因为对方已经死了。
  她每天小心翼翼,务求以完美姿态留住他的心,结果一年多的辛苦,尽数毁在龙家那群离经叛道的人身上了。
  真是混帐!至今想起,她依然恨得牙痒痒。他们真不知道,让男人进产房便是一件滔天大罪过?
  于是,龙家人走后,她又与龙天宙进行了长达三日的沟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明白规矩礼数的重要,下回千千万万别再重蹈覆辙了。
  可惜成效不彰,他完全不以为自己亲手为孩子剪断脐带有什么错?甚至,他认为这是一件神圣而了不起的事,下回她再怀孕,他一样要这么做。
  她感觉自己快疯了。“王夫不觉得难堪吗?”
  “生儿育女,人伦大事,我能参与其中,不知道多骄傲,怎会难堪?”他一边说着,一边拧着布巾,为她擦拭身体。
  月子内,她还不宜洗沐,因此清洁皆以擦身为主,但这本是宫女的任务,他却抢来做。
  她不否认,对于他这份关怀,她很感动,可在同时也非常难为情。
  因此她挣扎不已,究竟是继续享受他的温柔,还是以礼教为名,制止他这种不合宜的行为?
  其实……她应该制止的,要一个男人——尤其是王夫给女人坐月子,成何体统?
  但她舍不得啊,她舍不下这份温柔,只愿深深沉醉永不复醒。
  难怪人说,温柔多是英雄冢。
  无论男人、女人,面对如此深情,百链钢也会变成绕指柔。
  因此,她继续挣扎,同时怀着满腹愧疚,享受他源源不断的体贴与柔情。
  “但那时……我很难看……”
  “我不觉得。”一个能豁出性命为他生孩子的女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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