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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傲是和她同类型的人,因此就算他自制能力一等一,掩饰心事的本事一流,她也可以容易的看出他的心情。更何况当一个人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对方的一举一动很难逃得过在意者。
“是吗?”他的心事一向瞒不过她,而他也不打算否认。
“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齐傲啜了一口未加奶精和砂糖的咖啡,感受着它的苦涩他对曲宓的倾慕无法说出口,藏在心中的感受不也如此苦涩吗?“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自己解决不了的事,能巴望别人为他指引明路?不!他一向只相信事情成败操之在己,更何况感情这种事还劳烦别人分担解决,这也未免荒谬可笑些!
“像你这种人只会把压力留给自己,何必呢?”
“你不也是这种人?”
黄娟一笑,“我的确也是这样的人,但是我现在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也会找你。”她说这些话时的眼神柔和了起来,“总部这次派任务给我,我不也请求你必要时给我支援?人生路是很苦的,两个人走比一个人走来得轻松愉快,不是吗?”
齐傲看了她一眼,发觉以往神情总似覆了层霜似的黄娟变了,她似乎变得容易令人亲近些。是什么理由使她变了?也许,他隐约猜到了原因,但是,他不愿去追根究底,就假装这种转变与自己无关吧!
“恭喜你有这样的想法。”他语气淡然的说。“对了,你今天约我出来有事?任务有没有进展?”
“到目前为止任务进行的尚称顺利,接下来的动作没总部指示我不敢擅自行动。这次的任务牵涉到一些医学问题,总部已经找好和我搭档的伙伴。听说是头头在那鲁博士班教过的一个医学天才。”
风云组织一向人才辈出,什么博士、天才并不足为奇。只是参与这次行动的医学天才会是谁?
“看来组织又网罗新人才了?”
“嗯。总部给我的资料显示,那个叫阎焰的天才似乎和咱们来自不同国度。身分很特殊,只知道他有四分子的英国血统,家世似乎是上流阶层……唉哟!反正总部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次资料给得不清不楚,资料不清不楚也就算了,连出现在荧幕上的那张档案照也是不清不楚广黄娟抱怨的说。
莫非档案照出现了香艳画面,所以打上了马赛克不成,否则怎么不清不楚?齐傲有些奇怪的想着。
“那个叫阎焰的家伙有着一头及肩的头发,额前自然垂落的刘海几乎遮去了半边脸。五宫中‘完整’的部分只有左眼,这样的档案照还不够不清不楚吗?”不过,说真的,光是那左边的深邃眸子就够吸引人的了,那眼睛透着一抹嘲弄的味道,就如同他名字中的“焰”字一般,既吸引人又危险。“
组织中人才济济,怪人也不少。齐傲的挚友中也有不少怪胎,档案照中透露了一只眼睛的阎焰只算得上中怪。他的朋友中还有一个的档案照只露出两个鼻孔那才吓人哩!所以,对于黄娟的描述,他并不会感到特别奇怪。
“你们什么时候碰面?”
“其实我们碰不碰面都不打紧,毕竟大伙儿都有自己负责的部分,我负责侦查,他只负责一些医学上的鉴定。组织没告诉我,他何时带上我,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联络上他。我想……他若有事找我,自己会自动出现。”
“嗯。”他低头看了一下表。“我待会儿还有事。”他用眼神询问她是否还有话要说。黄娟约他出来至今没说到什么特别的事,想必只是约他出来聊聊吧。既是如此,他不打算多费时间在这里,他习惯一个人的世界。
“既然这样……那我们一起走吧。”黄娟的确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她虽然期待齐傲能多留一会儿,但既然他有事也不勉强。
出了咖啡馆之后,齐傲转入了巷子中。
“喂,你把车子停在哪里?”黄娟问。
“巷子里头。”这种闹区在路边妄想会有停车位。巷子里头能找到位子停车就要谢天谢地了。齐傲今天显然不怎么幸运,他开着车子到巷子里绕了半天仍找不到车位,直到绕到了巷子里头的里头才找到了一个位子安置爱车。
走了一大段路黄娟忍不住问:“你的车子怎么停这么远?”老大!这里距离方才的咖啡馆有一段路了吧。
“你在这里等,我把车开过来。”齐傲头也不回的径自往前走。黄娟无可奈何只得又跟在他后头走,幸好她腿长,要不以他这种走路速度,多少女子能跟得上?
快到目的地时,黄娟赫然发现他们到了一大堆老旧房屋夹杂的巷子。这里的老旧颓圯和前头闹区的繁华光鲜显然有着天壤之别。
“怎么这里的环境这么糟?”她皱着眉舂四周灰黑成片的屋墙和不时出现的角落死巷,这里到了晚上只怕是犯罪的最佳地点。
正当她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在一个转角处,忽地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钱拿出来。”一个怪里怪气的男音说道。
“要多少?”是一个轻柔婉约的年轻女子的声音。那声音虽轻,听在齐傲的耳中却是惊心动魄。虽然还没看到那女子的长相,但是对于日夜牵萦其心的伊人声音,又怎会认不出来?
“是她!”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谁啊?”黄娟一脸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模样。她好奇的看着齐傲,勾起她好奇心的因素是齐傲声音中的惊喜和眼神骤然的变化。他口中的“她”是指谁?
接着又听到显然是抢劫者的男子怒声的大骂:“有多少拿多少,你快把皮包拿过来,要不老子把你先玩一玩再带回去给我那票兄弟乐一乐。”他眯着眼色迷迷的说。“操!老子女人看多了,像你这么水的查某是第一回。今天非把你带回去销魂、销魂不可。”
黄娟生平最恨的便是那些强暴犯,她巴不得那些男人全部动宫刑、全成了太监!她听到那男子那席话,忽地义愤填膺,就要冲出去给那死不要脸的男人一顿拳脚,却给齐傲制止住了。
“为什么要阻止我?”黄娟怕打草惊蛇的压低声音。抬起头来却发现齐傲一向冷静的脸上顿现了一股肃杀之气,那神情恍若风雨欲来的前兆。和他同事也有多年了,她第一次看到他有这等可怕的神情。
“你——”齐傲表情太冷,冷得黄娟也有些怕,想说的话冻结在喉咙中。正当她震惊于齐傲的神情时,外头那对男女的对话却让她差些喷饭,倒地抽筋、口吐白沫!
“能让你销魂?那我不是太荣幸了?”曲宓冷冷一笑,“要人凭本事,要钱——凭身高!”
“臭娘们,你胡说些什么?”
“通常我要把自己‘奉献’出去得先看看对方有没有本事把我勾引上床,”她打量了一下对方,叹了口气,同情的摇了摇头,“显然,你没啥……呃……我是说你没啥特殊。当然,如果丑也可以算特别的话,那另当别论。再来,要钱凭身高,这也就是说,你有多少身高就能向我‘化缘’多少钱。”她从皮包拿出一张一百元及七个小铜板,“你可以拿这些。”
“耍我!你找死!”那男子忍不住气得向曲宓狂扑了过来,一把亮晃晃的尖刀朝着她猛挥。
“气度不好!开不得啥玩笑就翻脸。”曲宓一面闪着刀,一面大气也不喘一个的说着话。她打算陪这变态狂玩几招,太久没活动筋骨了,能运动、运动也算不错。
她优雅的移动着步伐闪过尖刀的“追逐”。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正当曲宓一个转身,紧束着长发的发带给尖刀挑断了,如瀑般的长发渲泻了下来,有几秒钟的时间她几乎看不清前方的影像。
在她看清尖刀向她急刺过来、眼见这刀是躲不过的同时,一个黑影往她眼前一掠,还瞧不清来者是谁,歹徒的刀已被踢离了手,“匡郎”的落地了。
“是……是你?!”曲宓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伫立于眼前的齐傲。“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心此刻正狂跳着,分不清是因为方才惊险的余悸抑或是看到齐傲的结果。
齐傲伸出手欲把跌坐在地上的曲宓拉起来,曲宓却是看着他伸出的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然后把手交给他,待他把她从地上拉起,自然的要松开她的手时,她却把他欲松的手握紧。
齐傲的眼中闪着复杂的表情,终究是没把手抽走。他在心中幽幽的一叹,“方才真的太危险了。”她怎么可以如此不爱惜自己?她知不知道那刀若真刺过来会有什么后果?方才他真的替她拧了把冷汗。这个女人真教人担心!
“我只是发带被刺断了,这才……要不,像他那种三流角色我才不怕呢!”她不喜欢见到他的好心情被破坏。“一时失了手嘛,我又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倒霉。”
“荒谬!”齐傲皱了皱眉。
“我最讨厌人家说教了。”
“你知不知道担心的感觉?”齐傲凝视着她,纯黑色的眸子中透着还留有的忧心,禁不住心中点燃的情火怂恿,他自制力崩解在曲宓柔意的眼眸中,将她拥人了怀中。
被拥人怀中的曲宓有了几许醉意,在他怀中她听到他为她担忧的心跳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是自作多情,齐傲还是在意她的!
喔,天啊!这对我而言是多么大的期待!原来上天还是眷顾她的,她伸出手把齐傲抱得更紧,再也、再也不让他离开!
她开心的笑了,微动的肩头引起齐傲的注意。轻轻的推开她,赫然见到她满是泪水的脸庞,以为自己轻率的行为冒犯到她了。
“对不起……我——”
“你是对不起我!”曲宓含着泪水看他。“都是你不好!害得我……害得我——”她低着头红了脸,那句“害得我等这一天等这么久”终是没敢说出来。待她再度抬起头来,脸上的红潮仍是未褪,眼中却闪着奇异的光彩。“我要你补偿我。”咬着唇的模样煞是娇俏。
“什么?”齐傲有些莫名其妙的问。
“闭上你的眼睛——”她看见齐傲脸上的表情不禁感到好笑,强忍着笑意,再度催促,“到底闭是不闭?”
齐傲有些无可奈何的闭上了眼。
曲宓尽情的浏览了一遍他冷傲俊美的脸庞,然后双臂勾住齐傲的颈项,踮起脚尖用唇在他唇上轻轻一掠。
“你——”齐傲倏地睁开了眼,眼睛看着此刻距他不到三寸的曲宓。是她羞赧的低垂着眼睫不敢看他,心中不觉一荡。
曲宓被瞧得不好意思,忽地撒娇的说:“你太高了,我的脚尖都踮疼了!你……你就不能委屈一点的倾一下身吗?”她咬着唇大胆的把眼睛望向他,“我……我要你吻我一遍。”
又是一句叫齐傲愕然的话,这女孩似乎时时刻刻都有惊人之语。
于是,齐傲很合作的把身子略略的往前倾,让死抱着他颈项下放的曲宓脚尖总算有机会着了地。
在这数分钟内,他和曲宓的眼睛始终胶着在一起,在吻她之前,齐傲忽地温柔的笑了,露出了一边鲜为人知的梨涡,他侧着头渐渐的把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近。
就在两人唇才轻轻一触未吻深之际,一声轻咳声使两人顿时慌了手脚。齐傲站直了身子,曲宓来不及和齐傲分开,只得把脸埋进他怀里,像极了受了惊慌的鸵鸟。
发出声音的正是把歹徒拖人死巷中“请”了一顿“粗饱”的黄娟。她将歹徒“请”人巷中一解心中闷气,正打算出来报告战果时,却撞见了齐傲深情款款的欲吻一个女子的画面。
原来……原来他有意中人了?!她心里泛着淡淡的酸,心中的难过不在话下。感情这种事本来就勉强不得的。其实,她早就知道齐傲对她无情意了,不是吗?只是她猜错了一点,原来是有女人能教他心动的,而那女人显然不会她。
很好奇,是怎样的女子能掳获他的心,教一个如同冰块一般的冷傲男子为其心动?
“黄娟,这是曲宓。”齐傲又恢复了往常自苦的神情。
“你好!”曲宓抬起脸,笑得有些尴尬。
天啊!方才那幕吻戏给人瞧个正着了,以后怎么做人呐。接着,她发觉那“发现者”居然是个高大女子,唔……以高大来形容她有失厚道,毕竟她只是高了些,并不胖。
是个高挑富有味道、有型的女了。曲宓下定论。
既然敢和齐傲接吻,又何须担心别人“养眼”?有了这点认知后曲宓抬起头迎向黄娟,给了她一个自然不忸怩的笑容,虽然她脸上的红晕始终没退。
在她望向黄娟时,也正瞧见黄娟朝着她打量——一个柔得如同水雕塑一般的女子。这个女子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那动人的神韵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照理来说,黄娟该妒忌这个令齐傲心动,甚至连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她教人百看不厌的容貌才是,可是不知怎么,就是无法对她产生厌恶之感。也许是她天生具有令人神往的特质,也许是自己心中暗地里赞同她的确是比自己更适合齐傲。
她对着齐傲和曲宓一笑,“那个歹徒大概好长一段时间得在医院度过了。”为了避免妨碍曲宓和齐傲,她找个借口借故离去。“唉,我好像有个东西留在方才的咖啡馆,得回去拿才行。”
“我送你。”齐傲开口说。
黄娟淡淡的一笑,转过身,不让他发觉她脸上的苦涩。“好久没运动、运动了,我用走的就行,你陪陪这位小姐吧,免得她又遭歹徒袭击。”她回头一笑,大步的往前迈去。
“你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错。”李佳萍托着下巴好奇的问。曲宓这种轻松的笑容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看过了。
“怎么会这么说?”曲宓好奇的反问。
“你扪心自问,有多长的时间不曾主动打电话给我了?连我主动找你,你都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呢!难得你今天会主动邀我,也怪不得我会如此问喽。”她一笑,“更何况,你似乎又恢复从前的开朗了。”她似乎松了一口气的一叹,“真怕了你前些日子的那张‘晚娘脸!”’
前些日子的心情的确是不怎么好,都怪齐傲啦,谁叫他“表白”得那么慢!害得她成天沉浸在自作多情的懊恼中,还一度以为黄娟是他的女友,差些妒火上身。
幸好一切都过去了,想起昨天的点点滴滴,她不由得打从心底甜甜的笑了出来,漾在脸上的幸福笑意露骨得很。她的笑容令李佳萍很好奇。
“喂,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吧?瞧你方才打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就偷笑到现在,你不怕得内伤也同情一下我的心痒难耐吧!”她把脸凑近,“你笑得很……邪门喔!”
“什么邪门?”她仍是不招。
“女人会有你那种笑容,通常是和‘爱情得意’四字沾上了边,莫非——”她坏坏的一笑,“你要自己招来呢,还是要在我们严刑拷打之下屈打成招?”
“我还怕了你不成?”曲宓心情好,表情更加多。她转了转眼珠子,笑了笑,这才说:“好吧,看在你前些日子受我冷落的份上,就告诉你吧!”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轻轻的说,“我恋爱了!”
李佳萍一阵讶异,然后得意的说:“被我说中了吧!你啊,就是藏不住心事。”接着她又问:“对方是谁?上一回你提过的那个酷哥吗?”她对于冷傲的男子一向记忆特别深刻,就算只听过曲宓提过,未曾见过面,她一样不易忘记。没法子,她曾经眼睛被“冻伤”过。齐傲给她的第一印象太深刻,现在只要有人提到某人、某影星、某……唉哟,反正只要是男性,且长相冷傲的,她脑海中就会想起他。那块冰不知哪个女子能化?
“就是他厂曲宓一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提过他。“
“怎么不记得,鲜少男人有幸能被你提到,而且又是你‘垂涎’的对象,要我不记得都很困难。”
“什么垂涎?说得真难听。”她一笑。“我和他其实是……是互相欣赏的,只是他不太擅于表达情意,才迟迟没让我知道。”
“那么他又是如何让你知道他对你有情呢?”对于曲宓的Lovestory她好奇死了。“我记得你说过,他有一个很在意的女子,不是吗?”
“那只是一场误会。他和黄小姐只是同事。”虽然昨天齐傲送她回家的途中,她曾问及黄娟的事,齐傲只淡淡的说和黄娟只是同事,没多加解释什么,但是她相信他。
只是黄娟对齐傲的感情真的只是同僚情谊?这就教人怀疑了,也许只是错觉吧?总觉得当她的眼睛望向齐傲时有股若隐若现的柔情。
“这几天他才向你表白?”
“正确一点说,是昨天。”齐傲叫她等惨了!“演奏会那天他也去欣赏了,只留下一张卡片给我,那张卡片又是教人失望的话语。之后我和他一直没碰面的机会,直到昨天——”忽地她红了脸,想到咋大的自己当真是豁出去了,她一定疯了,要不怎会做出如此事前疯狂、事后羞得想挖地洞藏身的举动?
她居然主动的吻了齐傲!这摆明着勾引他嘛!齐傲当时会不会是“吓疯”,才会任她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