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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请娶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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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阿弄把他的沉默当默认,“呵呵,被我说中了。别不好意思,你可是我于阿弄所见过最高大、俊美的男子汉。”他觉得自己变聪明了,真好。
  小山坡上,一抹纤秀的身影忙得不亦乐乎,当辛格蹙眉走近时,娇小的身影正巧倒退几步,跌入他的怀中。
  他没有圈拢住她,只以右手按着她的肩头,将她扳转过身。
  “是你。”昨夜那个以饿虎之姿扑进他怀中的千金小姐。
  金银儿灿烂一笑,清秀的脸儿沐浴在金阳之中令辛格微微闪了神。
  “我真怕你来晚了,这白粥冷了就不好下口。”
  “白粥?”他看向她身后正飘着热烟的陶锅,想走上前,才发觉身前还杵着一个她。
  随着他瞥向自己的目光,金银儿连忙退离他一大步。他会不会以为她是豪放无视礼教的小姐?男人喜爱的应该是谨守闺仪的娴静女子,她是否已惹他不快,让他看轻了?
  辛格对她的困窘视而不见,径自走向冒着烟气的陶锅。
  金银儿小跑步跟上,蹲下身,盛起锅里的白粥到小碗,再递上装有八色小菜的食盒。
  “为了感谢你昨晚的保护,这些是我小小的心意。”
  辛格望着眼前的食盒,的确是开了脾胃,里头有好些菜色他不曾尝过,他率性的就地而坐吃将起来。
  金银儿技坐在他的身侧,一颗心跳得厉害。
  凝睇着他的侧脸,她发现比起一般男子还要深刻许多,这或许就是即便他穿着仆服却仍显出不凡光华的原由之一吧。他的眼窝深邃,鼻梁又直又挺,仿佛睥睨天下、惟我独尊。
  她看得专注,直到他偏转头颅询问她,“这个是什么?”
  她低头一瞧,发现食盒里的烤肉片和炒脆肠还有一大半,可是各式腌渍的酸菜和笋干小菜却只留下一两丝。
  “你怎么尽挑些腌渍小菜配粥?”
  “原来这是腌渍小菜啊!”真是美味至极,往后他一定要厨工穆罕也试试这味食材。
  金银儿有些诧异。“辛公子没吃过腌渍小菜吗?”这可是最平凡的菜肴,许多穷人家都自己动手腌渍好几大缸呢,连福府的膳桌上也常出现。
  “你,银儿是不?你怎么知道我是逍遥居的小厮?”高挂的烈阳烘得她的腮颊红扑扑的,他突然觉得她俏美无垢,足以吸引任何男子。
  一定是饱食所产生的幻觉。不需费力,他已经找着理由说服自己。
  “昨晚你和同伴交谈时我得知的。公子你好,奴家姓金,名唤银儿。”金银儿小心的措辞。
  “银儿姑娘,请直接称呼我的名字,不必公子长、公子短的,我只是卑微的赌场小厮,可能还比不上贵府的长工。”
  “可是我也……没有看轻你啊!你千万不要自轻自践,人的出身是由老天爷安排的,出身卑微并不是你的错。”就像她,虽然是破落户所出,十岁起就进福府和老爹一块清扫马厩,但是她从来不怨天尤人,而且乐观的过着每一天。
  辛格一时兴起,扬眉掀睫道:“世人不都只瞧身家底子和表面风光?一个多金少爷和一名任人使唤,甚至打骂的小厮,之间的差别可是天云地泥,而且残忍无比。”
  “赌场的管事打你、苛责你?”这怎么可以。
  有趣,她的模样像是要保护雏鸡的小母鸡为了他抱不平,而要挺身而出。
  他的沉默令她更笃定他是遭虐的小厮奴。
  “我原以为可能是你没吃惯米粥,所以自然也没吃过腌渍的粗菜,因为我猜你是西域人吃惯大胡饼,但是现在我已经弄明白了,原来你连这等粗菜也觉得是美食,是由于赌场的管事虐待了你,他们是不是只给你野菜填肚?”主欺奴,多得是!
  勉强挤出愁惨的悲苦神色,他低声说:“只有剩食和杂粮可以裹腹。”
  “什么!他们给你吃……吃赌客们的剩食!”太过分、太可恶、太叫她生气,她为他心疼不舍啊。辛格演得更加卖力,“谁让我是无父无母的弃儿,是人们口中的‘杂种’。”
  金银儿怒发冲冠,猛力一拳,指甲陷入了手心肉,“他们怎么能这样残忍的对你!”如果她手中有刀,她真的想砍人。
  “我的确是个杂种!”父王,请原谅孩儿说谎。辛格痛苦的忍笑,以致双肩上下耸动。
  金银儿却以为他是心伤,想也不想的将他拥抱住。
  “别伤心,你的出身并不是你能决定。况且人人都是平等的,即使穷苦过日,也可以过得快活。辛格,你不是杂种,你是爹娘爱恋的结晶、宝贝啊。”
  “哦?”他美丽的母亲若是听了肯定直点头。唉,他会不会演得太过火了,明明他是人人欣羡的辛格。亚伯拉罕啊。
  咦,她的怀抱让他的心一阵柔软,他发现她整个人微微地颤抖,是这儿风大的关系?
  他抬手捧起她理在他身前的容颜,意外的瞅见她泪湿羽睫。
  “哭什么?”辛格莫名的哑了嗓,心亦为之一紧。
  金银儿赶紧低下头,她的哭相不太好看,尤其她那像是弯弯的月牙儿眼睛,一哭便肿得像核桃,眼睛不变得更细长了吗?
  “别、别瞧。”
  他咧开嘴取笑她,“怕丑,还哭?”
  她是不想哭呀,但是忍不住,“泪水要掉,我也没法子。”
  他发现她哭时,啜泣声几近听不到。像是刻意压抑,让他不得不动容。
  “你为了我这个杂种奴才而哭?”
  她抓住他的衣襟,“你好可怜、好悲惨。”至少她还有老爹一同挨过苦日子。
  滴水能穿石,金银儿的泪将辛格的心淹了下,原本无感硬实的心,渐渐释出柔情。
  他的补钉旧衣也没逃过这一场水劫,泪印子越扩越大……
  好半晌——
  她的泪怎么像流不尽似的,辛格的两道浓眉越蹙越紧,“不准再哭。”她想把眼睛哭瞎吗?还是想把她一生的泪水一次流尽?
  金银儿一凛,随便的抹拭去眼泪,推开他的胸膛。
  “对不住……奴家失态了,请你莫见怪。”
  耸了耸肩,辛格正色道:“同情心太过泛滥不是好事,你应该珍惜你的眼泪。”
  “但我难过你的艰难……”
  “艰难或快活是我个人的事,与你何干?”这千金女看似慧黠,事实上并非如此,被他诳了,居然还为他心疼流泪?
  金银儿怔然,他说的极是呵,他与她没关系,她不需为他的辛酸遭遇掉泪。可是她已芳心暗许,对他的痛楚感同身受,就是忍不住心酸酸,眼
  。
  “哭得更丑。”他用衣袖替她抹去泪渍和残余的胭红。
  金银儿忽然有点懂了,因为忍人不能忍的挨活过来,所以他才会偶尔有着吊儿郎当的放纵,让她总是错觉他是水火相融的双面性情!
  “原来你是爱哭鬼。”他轻叹,看了自己湿透的前襟一眼。
  努力的吸着气,她警告自己,不许再哭个没完,她很少哭,即使十岁那年为了找爹,孤身上山,被大蛇咬了一大口。
  见她陷入自己的思绪,他敲了她的头一下,“该不是哭昏了?”鼻头红红、眼眸晶亮的她看来虽不是什么绝色,却让他觉得可爱。是挺耐看的。
  金银儿因眼前放大的脸孔吓了一跳,想站起身,可由于跪坐许久,双腿一阵麻酸无力又跌坐回去。
  “我帮你。”辛格的双手按抚着她的小腿肚。
  她的心要跳出喉口了,被他碰着的地方像被火灼过一般……
  “好些了吧?”
  金银儿的脸烧红一片,“谢谢你,辛格。”
  他噙着一抹带有深意的笑,“你是第一个能让我‘服侍’的女人。”养尊处优的他居然也有伺候人的时候?白石若是亲眼目睹肯定要掉下巴。
  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辛格不太像个赌场小厮,还是说他不应该屈居在逍迁居才对?
  偏着螓首,她问:“其实你可以另寻东家,为什么非要待在逍遥居?那儿龙蛇混杂,不是时时有输不起的赌客闹事、找架打吗?”
  “唉——”他逼不得已啊,谁叫他是逍遥居的真正老板。
  “你有委屈?”所以才会这般无奈的深深叹息。
  “因为被奸人所害的我,目前还欠有巨债,逍遥居的老板命令我必须做到老死,所以我这辈子都摆脱不了当人奴隶的命运。甚至可能随便一个意外,不是死在赌容之手,也有可能被官府查抄入狱。”
  “逍遥居不是闻名京城的豪华赌坊吗?难道官老爷还会胡按罪名?”
  “难说。”千金女就是这么好逗弄。唉,所以他一向爱逛烟花地,毕竟大家闺秀一类全是中规中矩得令人反胃。
  金银儿真的急了,她站起身以粉拳击掌。
  “这世上的清官都死了,虽然现下是太平之年,但总有些贪官奢想收受好处,如果油水少了,他们肯定要刁难人。”所以危险极了。
  “金姑娘倒是聪慧。”还不算笨得过火。辛格傲岸的身躯站起。
  “你欠赌坊多少债?”
  “这个……”说多或是扯少的好?
  “快告诉我呀!”她急得很,像是暴躁的小野兽。
  他笑了,发自肺腑的愉悦大笑。“五百两白银。”
  “五百……”金银儿差点岔了气儿。天啊,这是她做十辈子的粗绣工也赚不到的薪饷。
  辛格几乎要捧腹狂笑了,“是的,所以我永远也还不了债,无论如何的勤奋吃苦,不过,要是哪天来个意外我就可以重新投胎,反正债多不愁,愁亦无用。”
  意外?她脸色瞬时刷白,脑子里像有上千根的细针刺着。她不要他枉死啊。
  凉凉的讽声再起,“这并不干你的事,你不必畏恐或挂怀。”怕了吧,看你是否如我所料的避之惟恐不及。
  她看了他一眼,深深的,然后撩起长裙冲下山坡。
  “果然视我这永不翻身的穷酸男为毒瘤,人性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复又坐下,拿起食盒吃将起来,白粥已冷,腌渍的菜丝酸涩难以入口。奇怪,刚才他吃得津津有味的食物怎么变了味?
  更奇怪的是他的心空空洞洞,泛出阵阵的冷意。他瞧着那渐行渐远的纤细身影,于风中飘飞的乌丝长发,怔怔出神。
  第三章
  孔阳心跳如击鼓,他的背身一片汗湿,像是等待行刑的死刑犯。
  “这笔账款的支出,”辛格眯起墨黑的深眸,“似乎……”
  孔阳狼狈的擦擦汗水,语无伦次,“爷,奴才不敢造次,更不敢犯上啊,逍遥居的每一笔应收和未收的赌账,以及各项支出……”
  “相信你不会假报账项。”
  “是的,奴才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违逆……”为什么他觉得爷儿的眼神犹如利箭似的射向他?
  辛格阖上账本,嘴角带着一抹神秘莫测的笑。
  孔阳双脚抖得几乎要软倒。他明白这俊主子根本是说反话的个中高手,他对他是有了质疑,否则又何必查账。
  辛格的笑容逐渐扩大,一派毫无心眼的开朗。“你放心,我不是喜欢事必躬亲的王子,不过,我倒是非常喜欢忠诚尽责的下人,你办事我是十足十的放心,才会把整个逍遥居交给你。”
  听这意思,是倘若他不安份守己的话,那眼下的风光随时可能保不住?孔阳困难的挤出比哭还要难看的巴结笑容。
  “爷待奴才宽谅大气,孔阳一定竭尽心力为您效力,即使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
  “空口说白话很容易,甭自己吓自己,我还没有考虑换人,也不打算多找个副手打理逍遥居。”
  孔阳一颗心吊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漂亮应对。
  这时们上传来一阵急促剥啄声,接着似乎是人体冲撞木门的偌大声响。随后禄至的喊叫声清楚的传来——
  “姑娘未免太胡来了吧!逍遥居不是没规矩的地方,你要寻人托话,且先通报一声;如果是玩几把,请黄昏后再移驾。”
  清脆的女声诚恳的哀求,“我不是要玩赌的客人!老伯,请你行行好,阿弄告诉我,辛格就在这正屋里。”
  门内的二人猛地一怔。但孔阳搞不清楚状况,也不敢擅自作主。
  辛格倏地走离案头,一把将孔阳拉向主位,压低声音告诫他,“记住,你才是主,我是奴,连长工都不如的奴!”
  “是、是。”
  “让她进来,我要和她说话。”无论她为何又来找他,落魄潦倒的新形象还是不变。
  “是,爷。”
  穿着妍丽花色衣裳的金银儿一进门立刻喊道:“辛格公子。”
  “咳。”孔阳不安的出声,“姑娘是……辛格的朋友?你和他聊聊,本、本大爷还有账本要整理,失陪了。”
  看着脸色怪异的他快步离去,金银儿看向立在一旁的辛格。“那人似乎有些不对劲,他不是说要去整理账本,可是我听说这里就是账房,而他竟说‘失倍’?”
  “金姑娘跑这一趟为的即是研究孔老板的行径?”
  “当然不!”他似乎颇为淡漠,语气不甚高兴?“我是特别来找你的。”
  “赌场不是良家妇女该来之地。”
  “可我……”她索性拿出腰间的绣荷包递到他面前。
  “做什么?”他不喜欢她的小巴掌脸儿笑起来时充满阳光感觉,在此刻他心情不好时显得有些碍眼。
  “给你。”
  拧着眉心,他接过玲珑的绣荷包。
  金银儿漾开灿烂的甜笑,“快打开。”
  她竟然命令他!算了,好男不与女斗。他不情愿的打开绣荷包。
  里头是白花花的银两。
  他的浓眉拧得更紧,“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玩把戏?她没有啊!“这里头有六十三两银,是让你拿去还债用的。”
  “让我还债用?”这世上会送他银两的女人恐怕惟有她一人。通常都是他赏钱给花娘们。
  “你不用还我……”他难看的脸色一定是为烦恼还钱的问题。
  这些银子是她平日勤劳做工所攒留下来的……嫁妆;倘若终身无靠,或许还是她终老的棺材本,但为了他……
  “金姑娘?”她又神游太虚去了。
  见她回神,他笑笑的谢过,将绣荷包收于自己的腰带里,奇怪的问:“今早你不是听见我‘可怕’的遭遇落荒而逃?”
  “我没有。”五百两的债款的确很骇人,可是她只想要尽全力帮他还清,好让他早日离开逍遥居这是非地。
  他挑了挑眉梢,明显的讽意一览无遗。
  金银儿再次大声、用力的澄清表白,“不准你误会我!今早我绝不是因为你的……不堪而跑掉。”她激动的连拳头都握得死紧。
  “是吗?”他以两指轻托起她稍赚细尖的下颚,男性的侵略气息强烈的令她悸颤。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唇缘,很轻、很轻,仿佛是她的幻觉一般,她无法动弹,即使明白他的行为轻佻,但他的眼神与笑容带着魔魅引力,她只有任由他在心中占领越来越多……
  辛格的眼神里迸射出奇异的火花,“你很勇敢!竟敢只身独闯赌场,不畏那些孔武有力的武仆。”甚至大胆驳斥他的误解。
  “我没想到……”她哪是不怕死,只是一心想着要把银两送给他。听说逍遥居的武仆比官兵捕头还厉害,而且尚不输武馆或镖局的力士。
  “现在才知道害怕?”辛格见她突地打起颤,不免出言讥刺。
  “往后不准你再莽闯逍遥居。”他和她不该再牵扯更深。
  “嗯?好。”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指名找他啊。方才的禄至老伯和上次的阿弄小哥都是和善的人,他们应该会帮她这小忙。
  这么爽快?辛格感到莫名的不悦和失落,似乎有什么压在心头,沉重得连呼吸都不舒坦。
  他一向是最洒脱、最吊儿郎当的,若为她破例,难保不遭人取笑。
  论外貌,她是那种即使和他擦肩而过,他也不会多瞧上一眼的平凡女。论性情,她是有些特殊,尤其她不介意他的落难身份,而狂傲孤高的他是无法带着她参加来年的中秋之约,她太平凡。
  不对!他不可能对她动心,何必庸人自扰,多作谬想?她可是连他的粉红知己都构不上边。
  金银儿瞅着他复杂的神色变化,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你的表情十分奇怪。”她的关怀之意表露无遗。
  “不必你多事,走!”他牵起她的手,眉间一耸。
  “走去哪儿?”心跳好快,他的手好大、好温暖。
  “送你回家。”她的小手微颤……
  “谢谢。”他对每位姑娘都会如此是不?并非单单只对她。
  辛格突然抓起她的手向上翻开,粗鲁的按捏着每一个不平的粗茧。
  “金姑娘,请解释你的手为什么粗得像下人?你不是富家千金吗?”
  糟了,他若是发现她的卑微身份,恐怕会鄙视她。
  她不要放弃争取他的感情。“是银儿自幼活泼好动,时常爬树和……种花养草,才会把手给弄粗了,就像做粗活的女仆一样,对不对?”
  辛格摇摇头,暗责自己的莫名激动。她的手是粗糙或滑嫩,与他并无关系。
  但是他又忍不住询问她,生怕她是有苦说不出,“你是金家的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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