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钵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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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只是几堵墙壁,却可比天涯海角。
  她并不怀念大厨房的工作日子,翠娘是她在这里唯一的怀念。
  “钵兰,你怎么有空来看我?”趁着暖暖日照在小院子挑菜的翠娘,一下就看到迎面走来的钵兰。
  “五爷有客人,我偷了个空,想说多日不见,上回的事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挂着,非来看你才能心安。”上回翠娘被火爆的五爷骂哭,仅此一次就被调回大厨房工作。
  翠娘害羞的低了下头。“早就没事了,我们做奴婢的要是脸皮薄,怎么混得下去,我可不像你。”
  “那就好。”钵兰放心了。
  两人在小板凳坐下,翠娘迫不及待的拉着钵兰的手。“你在五爷那好吗?他会骂你、打你吗?”
  “他骂他的,我这边听,这边出去。”指着耳朵,钵兰展现难得的俏皮。
  “也只有你受得了五爷的脾气。”
  “他只是嘴巴坏,人,其实很好的。”仔细琢磨,他的骂声里就算不是关心,也不见恶意,相处久了,慢慢才发觉。
  “真的吗?”怎么钵兰讲的跟大家谣传的都不一样。想当初她也是吓得三魂七魄去了一大半,回来还被大家嘲笑了好一阵子。
  “你看我现在不好好在这里。”
  “对钦,能让你回来看我,我想五爷的人其实是不坏的。”
  钵兰虽不是健谈的人,但两个人久没见面,晒着暖暖的阳光,轻声笑语,感觉温馨。
  “哼,我说哪来两只蟋蟀吵得我不安宁,原来是两个偷懒的丫鬟。”声音还在树枝上飘荡,轻灵的人一跃而下。
  “五……言。”钵兰呐呐道。
  “本公子的名讳岂是你这个来路不明的丫鬟叫的!”少了在滕不妄面前的恭敬,他胡乱的踢着脚边的碎石子,往钵兰身上招呼而去。
  “呀。”
  “钵兰,你是怎么招惹这灾星的?”翠娘把钵兰拉到一旁,眼神奇异。
  “什么灾星?我不懂。”他不该是五爷身边的小侍卫吗?虽然没有打过招呼,只要五爷在的地方,她都能确定这个忠、心耿耿的男孩也在附近。
  “你这碎嘴的丫鬟,敢在本少爷面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撕了你的嘴,看你用什么来说人家闲话!”他气焰嚣张,青稚的脸上充满不该属于他年纪的愤恨。
  “奴婢不敢。”翠娘闭嘴。
  “知道就好!”架子够大,威风使尽,他把目光转向钵兰。“藤府一个个丫鬟都这么闲,你要是这么多时间,不如多花点力气把院子的杂草拔干净,半个时辰,我会让梅妈去检查。”
  “你太狗仗人势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分,不过是……”翠娘气不过,下面的话被钵兰用手掌捂住,给消音了。
  “翠娘……别说。”翠娘虽然是替她抱不平,但是,接下去的话恐怕绝对是伤人的。别说大人,眼前的男孩,看他寒毛竖立的警戒模样,就知道他也承受不起。
  “钵兰!”
  “只是拔草,我们是奴婢,本来的工作就是劳动。”她不是认命,是对无谓的斗争不感兴趣。
  “嗤……喝……啊……疼……”钵兰一只微白的手掌朝天掀着,微蹙着眉任由梅妈使着镊子拔去其上处处密布的草刺。
  “宅子里面谁都好商量,就五言小少爷,有多远,就离他多远得好。”梅妈拿着从丝瓜棚下取来的丝瓜露倒在钵兰手心,细细的涂抹,殷殷叮咛。
  “小少爷?”
  “嗯,他是五爷年轻时在外面的私生子。”梅妈也不忌讳。这是滕府公开的秘密,骗不了谁的,除了新来的佣人不知情,元老级的仆从没有不知道的。
  “既然是小少爷,为什么以侍卫的身分待在五爷身边?好奇怪。”有钱人家的家族史多得是恩怨情仇,像她的家也一样……
  不知怎地,五言那捍卫自己的脸不断在钵兰面前重复出现。
  那倔强的少年也是私生子……
  “五爷被火伤了以后,他有一阵子寸步不离的守着五爷,别人劝他也不听,说起来,也是可怜。”梅妈把桌面的束西收拾一边,研究着钵兰的神情。
  “五爷的伤……”
  “几个月前五爷应邀出席东街曹老爷的宴会,一场火来得莫名其妙,一说是丫鬟没有小心火烛引起的,另一说是厨房的储油流到柴房引的火。总而言之,五爷为了救人,一直在火场中跑来跑去,曹府倒是好,只烧了几幢屋子,五爷却伤了脚,整个人也消沉了。”
  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是听说,五爷绝口不提,就像五言娘亲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梅妈的话像烧过的铁板让钵兰坐不住,想到那场熊熊火光的灾难,她难辞其咎啊。
  她要用什么方式才能赎罪,洗掉一身的罪孽?
  回程路上,她思前想后,越想越是茫然。
  因为全心全意都在别的事情上,一条蛇从草丛中滑行出现,红红的蛇信吞吐着,来到钵兰飘扬的裙摆间,就要缠上她的小腿。
  “啊……呀。”惊呼声被厚暖的袄子还有人体的体温吞没,她轻灵的娇躯被人拦腰一抱,离开了地面。
  “不许回头。”熟悉的嗓子不脱习惯性的命令。
  他可不要她瞧见头盖骨净碎的蛇尸。
  离开小径,回到平常的道路,滕不妄把她放下。
  她的身子不似一般女子香馥,也不够柔软,但是抱在怀里却有股叫他心安的感觉。
  她不肯放,一只手挽着他的胳臂。“蛇。”
  “我把它打死了。”
  冬天是蛇冬眠的时间,出来觅食不可能,更遑论袭人,除非是人为的。
  “我……怕。”童年被蛇跟四足动物吓坏的经验,多到足够让她成年后还恶梦连连,直到现在,就算无害的兔子,她都希望能离多远就多远。
  滕不妄就着石头椅子坐下,衣袖子还被抓在钵兰手上。
  “我的腿瘸了,没办法站着抱女人太久,你要想过来就过来吧!”
  他没有张开臂膀欢迎的意思,然而,钵兰的鼻子红了,眼中蒙上蒙蒙的雾气,尝试着贴靠在滕不妄的胸前。
  “又不是兔子,你知道红着眼睛有多难看吗?”重新把她揽回怀里,接触的刹那,骚动奔腾的悸动也随之在他的身体内涌起。
  他本来是来责难她擅离职守的不是,怎么变成这样?!其实,两人依偎着也没什么不好,两人的体温温暖着彼此,冷冷的冬天把她摆在身边,就算不是暖炉,总是胜过孤独的一个人。
  两人相搂回房的背影还隐约可见,五言自前廊的转弯处闪出身,静静的表情上什么都没有,只瞪着已经连影子都不见的前方,片刻后,他转身从原来的地方消失。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悔!”钵兰脸红如火烧,圆眼瞪着他。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毕竟她不小了。
  “你知道我不可能给你任何名分。”
  “我没要你什么名分,就算你不爱我也没关系。”要很努力钵兰才能把这些话说完整。被一个男人压在床上终究不好说话。
  “女人的名节对你来说不值一文吗?”他突然生气,气她不爱惜自己。该死!她就是能够轻易的左右他的情绪。
  “你……不会懂,因为对象是你,不是别人。”
  “解释清楚!”他不是色情种,不说清楚,他下不了手。
  “你是名门千金想要厮守终生的好对象,而我只是个丫鬟,年纪也大了,二十好几的年纪是嫁不出去了,而且,我的眼光高,不想为了下半辈子下嫁给任何我不爱的人,与其这样,不如选择你,就算只有一回,也就够了。”涨红着脸,尽管口干舌燥,也不知道这些话讲完,他会拿什么样的眼光对待自己,钵兰仍是鼓足勇气,闭上眼睛把心里隐藏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一夜情,这是一个女孩会说的话吗?她也真是大胆过头了。
  “既然你这么想要,我就成全你!”滕不妄的语气冰冷,俯下头用力吮吻她的红唇。
  “你……你……我不要!”费尽全身的力气,她滚到一旁。
  “这不就是你要的?”他的眼神无情,只有欲火。
  “我要的不是这样,”她握起拳头,捏得死紧,“……不该是这样的,你不是这样的人……”她小声的啜泣。
  “别妄下断语,我该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需要一个奴婢来告诉我!”该死!她哭什么,他什么都还没做啊!
  “你吓到我了。”她小声的指控。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他从来就没有弄清楚她过。这小妮子!
  突然,她的手腕被强大的力量扣住。
  “啊!”
  “别那副表情,我不会强迫你的。”
  他,那个表情是在开玩笑吗?他居然会笑,而且还是对着她……钵兰不知道自己的手就这样摸上滕不妄的脸,脸上还带着如梦似幻的傻笑。
  他轻哼一声,将她重新揽入怀里。
  “你的名节被我玷污了唷。”
  “嗯。”她的脸埋进他的胸膛,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
  “你今年几岁了?”这种闲话家常的场景,压根不曾在他的想法中出现过,想不到,他居然会跟一个女人躺在一起废话。
  “下个月满二十五了。”
  “真老!!”
  “你上个月刚满二十九,比我更老!”
  想不出来什么样的父亲,会让自己的女儿留到这把年纪,“对男人来说,年纪大叫作稳重。”
  “想不到你对年纪的敏感跟女人一样。”像这样可以放心跟他讲话的滕不妄叫人迷醉,希望这个梦永道都不要醒。
  带着不安的心,她偷瞄他的表情。
  不料,他跳跃着火焰的眼也胶着在她身上。
  他看她的模样好像她是很可口的菜肴。“啊!”她惊呼出声。
  诡异的酥麻从指头传至整个身躯,他……居然含着她的手指,轻轻啮咬。钵兰困窘的无法缩回,只好任他胡作非为的啃咬。
  “为什么想到我身边来?”
  “我欠你的。”她无法分神,整个感官知觉只有他轻呼出的热气,和他不断贴近的滚烫肌肤。
  “这是你欠我的?”吻着她的鼻,他误解了她的意思。
  这种情况要钵兰怎么解释,她是因为怀抱着愧疚才到滕府来的,说不出来,她只能保持缄默。
  “这个呢?”他的舌滑到她敏感的颈子。
  “是……”她喘息着,被情欲迷蒙了眼。
  “还有更多,都是你欠我的……”他高壮的身体压着她,修长的指头在她粉嫩圆润的双峰画着圈。
  “是……”她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灼烫的呼吸,仔细温存的摩掌,他缓慢的抚摸过她的曲线,薄唇顺着柔细的肩线落在她敏感的腋下。
  男人的陌生气息让她喘息连连,他的动作为她带来异样的刺激。因为无力拒绝,只能柔顺的接受他的掠夺。
  滕不妄脱去她的衣服,用身体以最古老的方式烙上她洁白的身子……
  不知道何时,窗外下起了银白的细雨,冷风雨霏,像是为屋子里面赤裸的男女作见证。
  从天上回到凡间,钵兰只觉得浑身筋骨酸疼,试了好几次才能离开霸住她酥胸的那具暖热胸膛。
  她的肚兜呢?还有单衣,活动着酸痛的身体,她捡拾满地方才乱丢的衣裳。
  “你要去哪里?”她一起身,滕不妄就醒了。
  “回我的床睡。”不知道为什么胯下一动就痛?她想赶快回去平躺下来。
  她的床不就那个地铺。
  “回来。”
  “不要,我习惯一个人睡。”她决定违抗他一次。
  滕不妄猝然的跳下床,拉住她。“你上了我的床就必须陪着我到天亮,不然,半夜作恶梦的时候别来找我。”他居然必须用这种没品的狠话留住一个女人,没天理!
  钵兰被他出其不意的抱回怀抱,赤裸的娇躯感受到他也是光溜溜的身体,一下动弹不得,马上烫红双颊。
  “你……光光的……”
  “我们两个都一样有什么好害羞的!”他不以为意。
  她躁红了脸,努力想拉开距离,偏偏滕不妄就是不让她如愿。
  “都是我的女人了,你这时候害躁来不及了!”见她想否定两人曾经发生的事,这让他十分光火。
  “我真的不习惯身边睡着别人,我有你借我的衣服,我穿着它睡,就能一觉到天亮,你不信?”
  滕不妄咬牙切齿瞪着才跟他欢爱过的钵兰。他,居然比不过一件旧衣裳?
  “把衣服给我。”抢下她手上一直搂着的肚兜,他心中有了另外一番计较。
  “给了你我就没衣服穿了。”
  “我指的是那件我的旧衣服。”他吼叫。
  “你别对我大吼大叫的。”她也烦躁起来。
  看见她难得的发了脾气,滕不妄反倒安静了,将她放在床上,他去拿她东西少得可怜的包袱,从里头翻出他年少时候穿过的旧衣,瞧它被折叠得十分整齐,可见她对它的爱惜。
  微瘸着腿走回床边,“把衣服穿上,今天留在这里陪我。”
  亲昵的帮她套上衣服,把藏在衣服的长发撩到背后,一双大手乘机摸了摸她的脸。
  宽大的旧衣服穿在她瘦小的身上有些滑稽。
  “我的睡相很不好的。”她嘀咕。
  “我看到不要看了。”日日同在一间屋子里生活,她以为他除了腿瘸,眼也瞎了吗?
  “好吧。”她实在也累了。
  躺进床的内侧,紧绷的神经放松,偎着滕不妄也躺上床的身躯,她吁出一口气,沉入梦乡。
  第六章
  不敢相信,一夜无梦。
  “我一定还在作梦。”钵兰带笑的捏捏面颊,会痛,不是没感觉呢。
  有感觉的是胯下,还有颈子上淤青的痛。幸好五爷不在,不用担心这样子被他瞧见,可是这一早,他去哪了?
  为了遮掩脖子明显的青紫,她穿了件高领的衣服,再三照了镜子确定没什么不妥,才卷起放在一旁的被单,看看外边无人,快步走出房门。
  洗衣房,她来过。她经常来拿五爷送洗的衣服,那些洗衣大婶今天还没来,令她松了口气。大婶们相当热情聒噪,要是让她们瞧见手里拿的被单,怕是要嚷得全天下都知晓她昨夜跟五爷……的那回事了。
  拿了夹皂,赶紧从事“毁尸灭迹”的行动。
  提供洗涤的水源自长安最大的一条河,每家大户在盖房子的初始,就将水引入自己的宅子,重要的屋舍都筑在两岸,分段取水,譬如说掏米煮食的水、饮用水、沐浴、植物灌溉、家畜水源、洗衣……这样分配下来,膝府洗衣服在水源的最下游,也是宅子最偏僻的西侧。
  咚咚咚……数颗的青栗子从树上掉下来,零星散在钵兰的脚前。
  “五言……五言……”嘻,重施故技啊,已经不管用了唷。
  有一阵子只听见风吹过枝柳沙沙沙的声音。
  钵兰放下抱在腰间的床单,把手圈成圆筒状,对着高处大喊,“五言……”
  “够了!别用那种难听的声音叫我。”露出的脸很臭,不忘孩子气的晃动树枝,摇下带尘的黄叶子。
  钵兰被飘扬的灰尘呛到,低头看去,地上还有到处蠕动的毛毛虫。
  她的惧色看进五言眼底,他马上得意了。他就不信怎么也撂不倒这个丫鬟,毛毛虫,他早该想到,
  “你下来!”钵兰绝少生气,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这次还是她最害怕的毛毛虫,她心中的火苗兹兹燃烧了。
  “你叫我下去我就下去,你算老几?”五言站在高处,下巴高高扬起,看准了她拿他没办法。
  “好,既然你喜欢上头的风景,我上去陪你。”说着,她便把裙摆撩起来塞入腰带,露出长裤,攀着高大的树枝往上爬。
  五言一怔,她玩真的呐!
  她爬得惊险环生,不是滑脚,就是手的力气不够。“啊,绣鞋掉下去了。”低头往下一看,一阵晕眩。
  他实在看不下去,她那要掉不掉的样子比掉下去更可怕,一想到她掉下去的景象,整个头皮突然发麻。“我警告你笨女人,不会爬树就给我认分点,可恶,你不能不要动吗?”他想也不想的拉住她伸长的手,将她接上自己所在的树干。
  吁。“你的力气好大。”树上的风光是这样子的啊,不用刻意就能闻到绿叶散发出的浓郁味道,整个人都为之清爽起来了,难怪他老爱待在高处。
  “你上来干什么?”五言睥睨着她。
  “我发现你常常爬得很高,所以也想上来看看树上跟地面有什么不同。”真的很不一样,地面的湿冷来到高处变得舒畅,一眼看过去,远处高高低低的楼房一目了然,要是能在这里睡觉,一定很舒服。
  “现在看过了,下去!”他是树上的大王,霸道十足。
  “我爬树的技术不错吧?我从来没爬过呢。”
  还敢说,他差点没吓得心跳出口!
  “下去!”
  “不要。”
  “不怕毛毛虫了?”
  “怕……很怕,我小时候哥哥们常抓来吓我,他们会把虫藏在任何地方,包括我的书本、被子、门把上,所以我常作恶梦,”她扳着指头数着。“蛇啦,毛毛虫,其实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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