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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如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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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里面好生热闹呢。”俏美的小婢向内探了探,在轿窗边开心地回着。
  “是吗?扶我下来瞧瞧。”一只戴了各式奇珍珠宝的嫩白小手悠悠伸出轿来。
  府内有眼尖的下人瞧见了下轿之人,那身锦衣华服、那娇艳无比的气质,“是雅公主!雅公主来了!”
  稳稳立到地面的人闻听有人认出自己,不由得意一笑。
  还没几日便要大婚了。可她心里惦念俭言得紧。于是央了皇后娘娘,特准了自己出宫来这统领府看看。
  “公主,再没几日,这儿可就是您的家了。”小婢眼见着庭园回廊处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心下也跟着高兴起来。
  “就是府邸太小了些,也不够气派。原打算让父皇赐个新宅,俭言偏不肯。也只好由着他了。”雅公主半埋怨半撒娇,寥寥数语,却是娇骄之气尽现。
  “公主待俭驸马真是体贴,俭驸马可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小婢连忙口抹蜂蜜。
  雅公主扬唇一笑,随手招了个府中的下人,“统领人呢?知道我来了,怎么也不出来接?”
  “回公主,统领正在处理公事呢。我们没敢扰他。”那小伺回得战战兢兢。
  “真是不长眼的奴才,公事比得上咱们公主重要吗?还不去叫你们主子出来!”小婢眼高于顶,一反温柔俏皮样。
  “是,是。马上就去,马上就去。”
  “不用了,带路吧。”雅公主摆了摆手。见他的心那般焦急,哪里还等得及下人去通报。
  推开房门,只见俭言正将一封笺装封。
  望见门外来人,扬唇一笑,“你怎么来了?”说时,将手中信封交给副手,同时压低声音道,“快去吧。”
  “都在忙什么呢?”雅公主望着匆匆离开的副手,好奇问道。
  “一些未处理完的公事。”说着,站起身来,为雅公主拉开就近的座椅招呼她坐下。
  “父皇也真是,这满朝文武难道就只剩你一人是中用的吗?”边说拿着帕子的手边抚上他俊逸的脸庞,“看看,又轻减了不少。”
  “喝什么茶?”他笑着,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手。
  “宫中什么没得喝?人家来,又不是为了喝茶。”她娇嗔,妩媚得很。
  见俭言不言语,小婢开口插起话来,“俭大人,再忙也该来宫中探探公主呀。难道还叫公主时时为你牵记不成。”
  “说得是,是我疏忽了。”俭言赔笑道,“这几日,宫中一切可还好?”
  “好得很呢。”雅公主微笑道,“你都不知道,七皇姐可是要梅开二度了。”
  “是吗?是和肖侍郎吧。”他淡然应着,没有太多情绪起伏。
  “嗯。”颔首之人很满意俭言的反应,“原本七皇姐还和父皇闹了几回不愿嫁。想来是心里还有柳辛杨吧。不过总算是谢天谢地,今个儿点头应允了。”
  “那就好。”他竟然放心地露出笑来。
  “你真是这样想?”
  “自然。”既然一切都已注定,挣扎只会增加痛苦。还不如坦然接受。
  毕竟,世事无常,不是吗?
  今天就是他大婚的日子了吗?为什么别人的喜庆之日,自己要对镜垂泪?已经哭得太久了。这泪,该是止住的时候了吧。
  “一切,都该结束了。”
  那月,还是当初在柳府湖边见时的样子,又高又冷。可周遭一切,早已变得恍如隔世。
  无力地移至床前,手,自然地伸至衾被下。
  心下不由纳闷?东西呢?索性将两只手都伸进去,半天还是什么都未摸到。怎么会这样?明明白天搁在被下了呀。
  “公主,你要找的,是这个吧?”身后,芷兰幽幽道。
  书锦回眸,果然,在芷兰手上正握着一条素净白绫。
  “芷兰,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谁让你擅自动我的东西了?”
  “公主,你疯了不成?”那个一直都沉稳而理智的锦公主,现下竟然要用白绫来上吊殉情?她真的是疯了。
  “你也不把我这主子放在眼里了不成?”手向芷兰一伸,“拿回来。”
  “除非我也疯了。”芷兰紧紧将白绫握在手中,不敢相信地望着书锦。
  “芷兰,你真的觉得你拦得住我吗?”世上死的方法又何止上吊这一种,如果决心求死,还怕没有办法了结这条命吗?
  “芷兰不敢拦公主,只是……”芷兰顿了顿,回首看了看屋内的金漏,“只是希望公主念在与芷兰主仆一场的分上,能为芷兰再活一时片刻。”
  “再活一时片刻?”芷兰这说法委实奇怪得很。不像是要救自己更不像是要袖手旁观。眸中不禁生出疑惑来。
  被书锦这一盯,心虚的人应该避开眸,“那个……就一个时辰。公主再等一个时辰就好。”
  “为什么要等?等谁?”秀眉微蹙,隐隐察觉到芷兰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那个……这个……”呜,她果然是人头猪脑。竟然连这么点小事都露馅。不对,应该说是公主太聪慧过人了,竟然轻易就识破了自己。
  “当然是等我。”沉缓的声音中含着笑意。
  书锦闻声,整个人都呆住了。是错觉吗?怎么会听到他的声音?他不是该在洞房花烛夜的吗?
  第10章(1)
  “俭大人,您总算来了。”芷兰如见救星般,迎进了门外那个人。
  “你……你……不是应该……”
  看到她这样语不成句的可爱模样,笑意渐渐染上黑眸,“很失望吧,竟然没摆脱我。”
  “婚礼呢?你不是应该在举行婚礼吗?”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呢?是不是太过思念,所以出现幻觉了?
  “我怎么放心得下?”他笑着走近她,“你这个公主,顽皮得很,稍不看牢,就会跟人跑了。特别是那些山野村夫,最是居心叵测。”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肖逸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哪里像他说得这么不堪了。
  黑眸因她的笑而溢有暖意,低沉的声音似乎松了口气,“你总算笑了。”
  “俭言……”她敛了笑,想到更重要的事,“你该回去了。”
  “回哪里?”他反问。
  “回你该回的地方。”咬着唇低头道,“能知道你还惦记着我、还担心着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是吗?”他幽幽地望着她。
  “嗯,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傻事了。这颗爱着你的心,不会让它轻易就停歇了。”
  “我的书锦真傻。”抬起她低垂的螓首,忍不住深深印上一吻。
  那样纠缠的吻,直吻到她的灵魂,整个人也不自主地轻颤着。
  “书锦,你真的要我回去?”他拥着她,柔声问。
  她沉默着,给不出答案。
  “啊呀,别再你侬我侬了。”芷兰突然插话,惊得书锦慌忙欲脱离俭言的怀抱。
  “芷兰,麻烦你的事都差不多了吗?”俭言大大方方地拥着书锦问。
  “好了,行李在这儿了。”芷兰指了指手上的包裹,又从袖中掏出两块铜牌来,“还有这个。”
  “多谢你了。”接过行李和铜牌。回给芷兰一个感激的笑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一头雾水的人茫然注视着眼前两人。
  “公主,你就路上慢慢问俭大人吧。你们要赶快了。”芷兰边说着,边为芷兰披上氅衣。
  “是了,书锦,我们要抓紧才是。”俭言一把握住她的右手,对芷兰的话表示赞同。
  “可至少要告诉我,我们到底要赶着干什么呢?”她真的是彻底糊涂了。
  “当然是私奔。”俭言冲着书锦露齿一笑,那样笃定而从容。
  “私奔?”一惯的清冷镇静今天是彻底被打破。一双美目瞪得堪比芷兰的杏眼,樱唇更是张大到了足以吞下一只熟鸡蛋。
  “否则怎么样?难道还真乖乖按着你那糊涂父皇的旨意嫁娶不成?”
  “抗旨逃婚?”这未免也太大胆了吧?更何况他扔了的还是父皇最宝贝的九皇妹。这可是捋龙须的大罪啊。
  他颔首,“不用怕,我定能保你周全。”
  “可是你呢?你卧薪尝胆好不容易得了这二品的官衔,这样一走,就等于白辛苦一场了。不仅仅是褫夺一切,更是回到逃亡身涯。”好不容易为父昭雪、荣宗耀祖。自己怎么能害他这样轻易就舍弃这一切。
  “没了你,空有这些官衔、荣耀,有什么用。”他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专注而热烈地问,“更何况,我要拐走的可是一位公主。”
  “公主,你可愿为了我而舍弃这尊贵的头衔,从此远渡他乡,只做柴米夫妻?”他用那样深情的语调诱惑着她,她又如何能抗拒得了。
  “我愿意。天涯海角,只要有你,我都不怕。哪怕出门就会被抓回,我也心甘情愿。”
  “我不会让你涉险的。即使自己送了性命,也不会让你有丝毫危险。”这是他给她的承诺。早在随她一起跳崖时,就已经下定的决心。
  “我们都不会有事。”她笑着仰望他。怎么可能会有事呢?彼此的命运早就纠缠在了一起,一个人出了事,另一个又如何能独活。
  “公主,俭大人,你们保重了。芷兰一定会天天为你们念阿弥陀佛,求菩萨保佑你们的。”
  在芷兰的目送下,两人偕手微笑着奔向了苍茫无边的夜。
  这一路顺畅得有些出乎书锦的意料之外。一连夜地马不停蹄,清晨时,京城已被远远抛在了脑后。
  而俭言更是大大方方将自己带入了附近的食肆,更嘱咐小二帮忙喂马。
  “不是在逃亡吗?怎么可以这样悠闲?”她不解,轻轻俯在他耳边问。
  “还缺一个人。等他到了,才算是真正的逃亡。”他体贴地为她夹了块酥糕,“多吃一点吧。以后的日子,大概只能靠啃干粮度日了。”
  “嗯。”她乖巧地应着。只是心中纳闷,两个人的逃亡为什么会加出一个人来?这人会是谁呢?
  “父皇,你要为雅儿做主!这让雅儿以后还有什么脸去见人!”欢天喜地地嫁到统领府,原本以为会从此和俭言朝朝暮暮。谁想交杯酒才咽下,人便渐渐失去了意志。待她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而陪在自己身边的,除了皱成一团的新郎红袍,便什么也没了。
  她忍着满腔愤怒到处打听俭言的行踪,谁想却如消失了一般,如何也寻他不着。她堂堂雅公主的夫君竟然逃婚了!
  “放心吧,父皇一定帮你把他找回来。”皇上连忙宠劝着又是哭又是闹的心肝宝贝。
  “他最好有合理的解释。否则……否则……呜,孩儿没脸见人了。”
  正在哭闹间,陈公公忽然来报,“圣上,肖侍郎有要事禀报。”
  “没看到朕正忙着吗?不见!不见!”皇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宝贝女儿已经够他烦的了,哪还有空去管这侍郎不侍郎的。
  “遵旨。”陈公公悻悻然地退了下来。
  “陈公公,圣上可愿见我?”肖逸一见陈公公,立刻急迎上去。
  “皇上正忙着安抚雅公主呢。肖侍郎,我可帮不上忙了。”虽然收了他不少银子,可圣上的龙须他可没胆去捋。
  “雅公主也在?”肖逸双眉紧蹙,似是找到了什么头绪。
  “你叫我做什么?”正好走出御书房的人不悦地瞪了眼肖逸。
  “臣肖逸参见公主。”
  “肖逸?”雅公主睨了他一眼,此人不正是父皇指给书锦的夫婿吗?
  “恭贺公主大婚之喜。”他捺下眼底的算计,恭敬道。
  被说到痛处之人勃然大怒,“谁要你来讨好!”
  正要负气而去,却被身后那个悠缓的声音给拦住了去路,“雅公主应该还不知道吧?锦公主失踪了。”
  “什么?书锦也失踪了?”
  由她回首时无意吐露的消息,肖逸已经确定了心中的推测。
  这根本就是一场策划好了的私奔。俭言带着书锦,私逃出宫了。呵,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如此公然抗旨毁婚?
  俭言真是可笑。眼见着面前是锦绣前程,竟然这样鲁莽就放弃了;而书锦更是让自己失望至极。亏自己以为她沉着冷静心计颇深,会是自己不错的贤内助,却没料到也是个如此轻率而不计后果的蠢材。
  “他们……他们竟然……太过分了!”雅公主跺着脚,羞愤到了极点。一个不慎,脚被重重地崴到。
  “公主小心!”在失重时,被人及时拦腰扶起。
  那人温润的气息这样肆无忌惮地喷在自己脸上,手臂坚强有力地挽着自己,身体也与自己贴得那样紧。从未这样被男人抱紧过的人,不禁面染红晕。
  “肖逸唐突了,望公主恕罪。”慌忙松开手,眼中却未见丝毫散乱。
  “你……你也是救我心切,何罪之有?”雅公主红着脸,结结巴巴道。
  “臣能体会公主的心急焦虑,臣又何尝不是羞愤难当。可臣还是要恳请公主,为了圣上、更是为了自己,千万别为那些不值的人而伤了玉体。”他现在可是与这尊贵无比的公主同病相怜。远到不可触及的星子却借由这场混乱,近在咫尺。
  “肖侍郎。”她微微动容。在俭言弃自己而去的时候,竟然有这么个人如此温柔地安慰自己,关心自己。
  “公主敬请放心。臣这就去奏明圣上,一定会将俭言安然无恙地带回到公主身边。”
  “你不是文官吗?”她对他略知一二,却了解不深。
  “为了公主,赴汤蹈火,又算得了什么。”他语气那样地诚恳而坚定。眼中已因为现下的契机而燃起新的希翼来。
  肖逸背手凝视着墙上的画像。女子秀美绝伦,男子俊雅不凡。
  唇边逸出一个笑来,他俩还当真是般配得很。可是这样显眼的两个人,走在路上如何能不露马脚呢?
  皇上已将兵符暂交到他手上。九大关,每个关口都布了重兵防守。整个大明已如一张展开的大网,如今等那双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情圣能乖乖入网了。
  回首遥望那横卧戈壁的广阔关城,巍峨朱色昂然欲飞、背后的祁连山如玉似雪、美不胜收。
  “这儿,应该就是你们最后的一站了吧。”
  抄家时,官兵自俭言房内找到一幅来自西域的精美织毯。想来,他应该与域外之人有联系才是。
  要前往西域,这嘉裕关无疑该是他们最后的一站。
  “只要出了这里,大明便再也拦他们不住了。”肖逸垂首默吟。
  第10章(2)
  晨曦渐渐染红整个关城,欲过关的商队、旅人也陆续多了起来,那骆铃浑厚悠扬的声音仿佛天边仙乐,让人忘记了城镇村庄,心中只剩下大片大片广袤的黄土蓝天。
  渐近正午时分,正值守关的士兵轮替换岗。一对中年夫妇吸引了肖逸的视线。
  那男子驼着背、脸上有一道骇人的长疤,自左额直到右颊,鲜红的疤痕似是不断提醒着旁人那段触目惊心的往昔。男子左手牵着一匹骆驼,右手搀着一位姿色平平的妇人,妇人身后背着大大的竹箩,面色蜡黄、发际已隐隐生出银丝,显然是长年劳累持家的辛苦人。
  黠眸紧盯着两人相握的双手,突然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来。
  “站住!”官兵一声重喝,妇人家胆量小,瑟瑟缩缩地躲到了男人身后。
  “这位官爷,我们是出关探亲。”男人显然有些见识,笑哈哈点着头应道。
  “来。头抬起来。”官兵说着,拿眼来睨他们,却根本懒得去拿长凳上的通缉图——长得根本是相去甚远。若公主与统领长成这样,这大明朝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好了,走吧,走吧。”不耐烦地挥着手。急急打发他们离开好换班去吃午饭。
  “且慢。”沉缓的声音喝住了想继续前行的两人。
  “这位大婶,能否把你背上的竹箩解下让我们看看?”肖逸含笑打量着那个微微僵直的妇人。
  “瞧你,大爷让你解就快解。”疤脸男人显然是受够了妇人的缓慢迟钝,粗声喝着。
  “是,是,这就解。”妇人小心解下竹箩轻轻放在地上。
  “里面藏的该不是……”
  肖逸话还未完,那疤脸男人已一把抛开罩布。
  官兵们围上前去一看,不由露出会心的笑来。原来竹箩里正睡着一个胖嘟嘟的男婴。边睡还边吮着拇指,那小模样长得还甚是逗人。
  “禀大人,是个月把大的孩子。”
  “孩子?”肖逸微微一愣,这完全出乎他意料。
  “是,是我们闺女的娃。这不是带他去见他父母嘛。”疤脸男人呵呵笑着搓手,一脸正戆然样反倒让人觉得不是那么面目可憎了。
  “您好福气啊,竟然已经抱了孙子了。”官兵中有人赞叹道。
  “那是,那是。”疤脸男人连声应着,“爷,你看这天都不早了。孩子他爹妈住得偏,我们还赶着去吃团圆饭呢。”
  众官兵自然乐得放行,可眼见着京城派来的大官不开口,也不好说什么。一时间,所有人都直直拿眼去看肖逸。
  “这一出关,可不比在关内了,一路上多珍重。”肖逸扬唇一笑,说着似是而非的话。
  “多谢大爷关心。”疤脸汉子微微颔首,黑眸深了深,却很快拉下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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