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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妻日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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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事情可大条了。快告诉我,阎天驹究竟将熏熏藏到哪里去了?)龚芸琛的声音十分紧张。
  “熏熏?斐茗熏吗?”
  (废话,你少装蒜。)龚芸琛已经急得顾不了什么气质了。
  段皓风觉得身为阎天驹的左右手,他有必要替他好好解释一番。“龚大小姐你误会了,其实我们总经理对你才是一往情深。”
  (我看误会的人是你吧!阎天驹怎么可能对我一往情深?)
  “不!龚大小姐,其实……”
  (好了好了,我不想听你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只要老实告诉我,熏熏有没有跟阎天驹在一起就行了。)
  “没有!”段皓风可以确定,因为他家老大今天脸色一直很臭。“他刚刚不是才跟你分开而已?”
  (气死了,那你跟我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救人如救火耶,你浪费我太多时间了。)龚芸琛嚷嚷着。
  救人如救火?有这么严重吗?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大事!)龚芸琛喊道:(熏熏可能被绑架了。)
  “绑架?怎么可能?人家绑她做什么?”那个可怜的女子,怎么总是碰到这种事?
  (我想歹徒应该是认错人了,这次熏熏跟上次被阎天驹带走的情况完全不同,歹徒已经打电话跟我爸恐吓了。)龚芸琛着急地说:(如果阎天驹有点良心,就叫他帮忙找人吧!)
  话说完她立刻挂上电话,徒留一脸惊慌的段皓风。
  这种事要告诉阎天驹吗?如果阎天驹知道了又会有什么举动呢?他真不敢想象呀。
  “你们想做什么?我都说你们绑错人了,我不是龚芸琛,我叫斐茗熏。”
  恢复意识后,斐茗熏才发现自己又被绑架了;可是这次没那么幸运,绑架她的不是个文质彬彬的贵公子,而是一群真正可怕的歹徒。
  他们将她反手绑在椅子上,控制她的行动。
  她看看周遭的环境,一间违建的铁皮屋内,约莫有四、五个歹徒在看守她,看来她若想逃走是很困难的事。
  “你少废话,我们盯你很久了,怎么可能认错人?”其中一个歹徒边说边动手敲她的头,“你给我老实安分点,别想要什么花招。”
  “啊!”好痛!他们的手劲真大,“我是说真的,我真的不是龚芸琛,我真的不是。”
  为什么会这样?她只不过像极了龚芸琛而已,没想到却要接连地为她遭受这些劫难,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她所受的苦还不够吗?
  “就算你说破嘴我们也不会相信。”歹徒拿了一本以龚芸琛为封面的商业杂志丢到她面前。
  斐茗熏看着杂志上那位十分恬雅的女孩,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
  “我不是龚芸琛,我真的不是……哎哟!”她又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斐茗熏整个人差点晕了过去。
  真是命运坎坷呀!
  “皓风,皓风——”阎天驹喊着灵魂又不知道神游到何处的人,口气渐渐地不耐。
  “呃!阎少。”段皓风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表情十分的心虚。“有什么事?”
  看着他闪避自己的目光,阎天驹更加怀疑。
  “这两天你很奇怪,好象一直心不在焉。”
  “我……我没有。”段皓风狡辩。
  “算了,只是工作的时候请你认真点,否则就算是你,我也不留情。”
  “是。”他还是低着头,目光不敢跟阎天驹相接。
  “我要到香港一趟,记得帮我准备好资料。”
  “是。”段皓风赶紧领命。在临走前脚步还有些迟疑,该告诉他斐茗熏的事吗?该说吗?
  唉!还是算了,让阎天驹知道好象也没什么帮助,多个人担心而已。现在只希望斐茗熏吉人天相,自己保重了。
  段皓风最后还是选择不说。
  “急死人了,怎么一直都没打电话来?他们到底在要什么花样?”龚芸琛紧张的在大厅走来走去。
  除了她和她老爸龚啸东以及一干监听的刑警外,连特助萧懿君和斐茗熏的好朋友程芙葳都到齐了,几个人在大厅里等待歹徒进一步的消息。
  谁知道连续等了两天,那帮歹徒仍毫无音讯,简直要急死人了。
  “熏熏,你会没事,你会没事的。”程芙葳哭得眼睛都肿了,双手合十地不断祷告。
  “大家先冷静一下,吃点东西吧。”萧懿君由厨房端来冰凉消暑的绿豆薏仁汤,可惜没有人有胃口。
  “唉!怎么办?熏熏如果真的出事,那我怎么对得起她?”龚芸琛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都怪自己,如果斐茗熏不是那么倒霉的像她,也不会接二连三的被绑架,出了那么多事。
  “芸琛,放心吧,歹徒要的是钱,而且他们的目标是你,熏熏不会有事的。”龚啸东赶忙安慰女儿。
  “不会有事、不会有事!这句话我都听你说过好多次了,可是熏熏还是没回来。”龚芸琛眼里噙着泪水,“爸,我们不能一直坐在这里枯等,快想办法,快点想办法……”
  铃——
  突然电话响起,监听的警察赶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大家立刻配合地安静下来,包括激动的龚芸琛。
  龚啸东在员警的暗示下,慢慢拿起电话。
  (我要的五十万美金准备好了吗?)歹徒的声音透过监听器清楚地传进每个人的耳里。
  “五……五十万美金?”龚啸东故意拖时问,以利警察追踪电话来源。“你开什么玩笑?这么短的时间我哪有本事凑那么多钱。”
  (你是B&K集团的总裁,区区五十万美金都拿不出来?你骗谁啊!)歹徒十分不满。
  “没办法,最近景气不好,你们也了解。”龚啸东抬杠着。
  (少废话,除非你不想见到你女儿,否则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电话那端突然传来一声惨叫,让所有人的心都紧缩了一下,那个声音不会是斐茗熏的吧?
  “你……你别乱来。”龚啸东虽然不认识斐茗熏,但是因为她像自己的女儿,再加上这次等于帮他女儿受了罪,所以对她也有几分怜惜之心。
  (怕了吧!)歹徒可嚣张了,(把钱准备好,我会再跟你联络。)
  “不,等等。”龚啸东看到监听的警员比了OK的手势,整个人胆子也放大了不少。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警察也开始行动了。
  “我不会付赎金的。”龚啸东直接坦白地说。
  “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女儿好端端的在我身边,我为什么要付你赎金?”龚啸东故意耻笑他,“我看你们是恶作剧的吧!”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被我们绑来了,不信你可以听听她的声音。)
  接着电话传出一阵噪声后,才出现一道大家想念的女声。
  (我就跟你说我不是龚芸琛,哎哟!)斐茗熏痛苦的声音由电话那头传来。
  “你们父女俩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否则惹恼了我,哼哼!)那个歹徒恶狠狠地警告。
  龚芸琛已经听到受不了了,她抢过电话。
  “我才是龚芸琛,有种针对我来,你们快放了她。”
  (你在说什么笑话?)歹徒根本不信。
  “如果你真不相信可以看看报导,今晚我会在一场音乐发表会上帮忙伴奏。”龚芸琛急得忍不住脱口大骂:“你这个白痴,连绑错人都不知道,你是猪啊!猪猪猪——”
  “芸琛,冷静点。”龚啸东抢过电话,不料电话已经断线了。
  “教我怎么冷静?熏熏为了我被绑走,怎么办啊!”龚芸琛失去理智的哭喊着。
  “放心吧!交给警方,他们会救回熏熏的。”龚啸东接着指示,“芸琛,快去打扮,相信那些歹徒正在期待你的演出。”
  “他妈的,你们真的给我绑了个路人回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为首的歹徒在知道绑错人后,十分生气的大喊。
  “绑错人?怎么会,这个人明明就跟龚大小姐长得一模一样?”小喽啰胆怯地反驳。
  “哪里一样?一个是千金小姐、一个是路人,哪里一样啊?”为首的歹徒抓起斐茗熏的头发,“为什么你不是龚芸琛?为什么你不是她?”
  他的计画全盘毁了,都怪这个可恶的女人。
  “我也希望我是她,我也希望我定B&K集团的大小姐。”斐茗熏虚弱地说。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跟阎天驹在一起,再也没有任何阻碍。“可惜我不是,爱情与权势,没有一样是属于我的……”
  她在心里拼命地对自己吶喊:不要绝望,斐茗熏,你千万个要绝望,说不定现在阎天驹也正为了你被绑架的事而担心,他若知道你被绑架会心急如焚、会正视自己的心。
  “可恶!都怪你,你毁了我完美的计画,这全部要怪你。”
  歹徒又是一阵乱打,斐茗熏忍着痛,连吭气都没有。
  如果这是上天给她的考验,她愿意去承受。她相信不远处,阎天驹已经展开他那宽阔的怀抱等着她,想要为她抚平这种种的伤痛。
  为了阎天驹,她不怕,一点也不怕。
  就在歹徒拿起木棒敲向她的头,整个人即将晕眩之时,斐茗熏听到了外头的骚动声和歹徒的惊慌声。
  来了,阎天驹来救她了吗?
  她拼命的想要保持清醒,只可惜……努力了半天还是做不到。
  第十章
  “啊!”阎天驹突然低喊一声。
  “阎少,小心点。”段皓风忍住笑意,将他的公文包交给他。
  此时的机场大厅和往常一样繁忙,所有人来去匆匆,因此没有人注意到阎天驹刚刚的糗样。
  真是太糗了,他居然会撞上玻璃门,太不可思议了。
  “阎少,你还好吧?”段皓风担忧地问,他的气色看来不怎么好。
  “还好,我没事。”阎天驹从他手中接过自己的东西。
  虽然表面平静,阎天驹的心里却莫名焦急,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该不会是这些天一直都没有斐茗熏的消息,他才会……
  “阎少,你该上飞机了。”段皓风看他精神恍惚的样子,赶忙提醒。
  “我知道。”阎天驹努力地集中心神:在临行前,他又转过头道:“皓风,如果熏熏打电话来,她……”
  “她不会打来的。”段皓风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打来?”
  “因为……因为她应该有自知之明,她根本配不上你。”
  阎天驹冷酷地横了他一眼,“我不喜欢听到这种话。”
  “阎少,难道你仍对她余情未了?”幸好没将她被绑架的事告诉他,否则这个大少爷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关你的事。”阎天驹俊脸上带着恼火神色。
  “阎少,需不需要我陪你一道去。”
  “免了!”他转身径自人关。
  段皓风叹了口气。原谅我吧,阎少,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天驹!天驹——”
  昏昏沉沉中,斐茗熏的嘴里只挂着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似乎只要念着他的名,自己就有撑下去的勇气。
  旁边的人是看得无限心酸。
  幸好警方办事能力强,斐茗熏才能及时从一帮歹徒手里被救出来;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么柔弱可爱的女人居然会被折磨成这样。
  她几乎全身上下都是伤,尤其头部更是肿了数个包,让人看得十分不忍。
  “熏熏,熏熏。”程芙葳泣不成声地守着她,希望好友能够否极泰来。
  “天驹——”虚弱的人儿,仍然挂念着所爱之人。
  “别喊了,那个无情无义的人不值得让你挂心。”龚芸琛为她感到心痛。
  斐茗熏从出事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阎天驹不但人没到,连电话都没打来关心过,实在令人心寒。
  这样的男人哪里值得斐茗熏费这么多心思?
  “天驹……”
  “笨蛋,你真的好笨。”龚芸琛突然转身,一脸杀气腾腾。
  “芸琛,你要去哪里?”程芙葳沉重地问。
  “我去找阎天驹那个王八蛋算帐。”
  “这和阎天驹无关吧!”
  “有关!”斐茗熏想的念的都是他,而且不管怎样这次算是自己对不起她,龚芸琛无论如何也要将阎天驹拉到斐茗熏身边来不可。
  “芸琛……”程芙葳阻止不了她,只好由她去。
  “等一下、等一下,你走慢一点好不好?”龚芸琛急忙追赶着前方挺拔的人影。“阎天驹,你听见我的话没有。”
  “你想做什么?”阎天驹没想到这么倒霉,居然如此冤家路窄,连在香港也会撞见她。
  “做什么?你不是一直说对我很有诚意、想娶我。怎么现在看见我像见鬼一样?”跑得跟什么似的,她有这么差吗?
  “对不起,我很忙。”阎天驹对人向来就冷漠,只有斐茗熏例外。
  “阎天驹,你别再一直走、一直走好不好?腿长也不用这样吧!”龚芸琛辛苦的在后面追赶。
  “我说了我很忙。”
  “那你也要停下来无听我说。”龚芸琛十分固执,追不上干脆抓着他的手,阻止他继续往前。
  “龚芸琛,你这是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拉拉扯扯很难看。”阎天驹口气不佳地训道。
  “没关系,我不介意,反正我们都要结婚了。”龚芸琛口气很无赖。
  “谁要跟你结婚……”阎天驹察觉自己讲错话后,立刻甩开她继续走。“我是说我介意,我非常介意。”
  他们毕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在大街上如此吵闹成何体统?阎天驹可不希望自己成为杂志上的焦点。
  “哼!你以为我时间多,没事还会亲自跑到香港来?如果不是段皓风那个死家伙不肯把你的联络方式告诉我,只肯说出你的去处,我用得着这么麻烦吗?”龚芸琛气呼呼地继续追嚷。
  “那我真是好奇了,有什么重要的大事需要劳动你龚大千金亲自出马?”
  “你这么聪明,难道会猜不出来?”
  “我……”阎天驹突然停下脚步,脸色一变地抓住她。“熏熏怎么了?”
  “哈!你终于开窍了,我以为你真的无动于衷。”龚芸琛嘲讽着。
  “快说。”他加重了手劲。“她到底怎么样了?”
  “哎哟,好痛耶!”
  阎天驹这才发现自己太激动了,赶紧放开她。
  “快说啊!”
  “她被绑架了,而且全身伤痕累累。”这么大声干嘛,害她耳朵都快聋了。
  “绑架?”
  “没错。”龚芸琛盯着他说道:“她只想见你,昏迷时喊的全是你的名字。”
  所以她不惜千里飞来找他,势必将他押到斐茗熏面前,甚至希望将他打扮成礼物,绑上红色蝴蝶结,送给斐茗熏当作是自己的赔礼。
  “天!”斐茗熏她伤痕累累?阎天驹简直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怎么会有这种事?”
  “你干嘛那么惊讶?熏熏被绑架那天我就打过电话给你了。”
  “我不知道。”他完全不晓得。
  “不知道?难道是段皓风搞的鬼。”
  一定是!阎天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难怪这些天段皓风总是心不在焉,甚至有些心虚,目光一直不敢跟他相对。
  “可恶!”阎天驹铁青着脸,转了个方向往前走。
  “你要回去了?真好,我就知道你是爱熏熏的。』龚芸琛轻笑,”哼!之前还以为你真的那么没天良,不闻不问的,还以为你真的不管她了。“
  阎天驹的脚步突然停下来。是啊,他若这么回去,那代表什么?
  代表商业利益的结合成空,代表这阵子白忙了,也代表他败在斐茗熏这个女子手上?他逃不出情网……
  “怎么又停下来?快啊,熏熏正在等着你。”龚芸琛不明就里地问。
  “我想,有你照顾她,她应该会没事的。”阎天驹故意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你照顾她就行了,我还有工作。”
  “不会吧,阎天驹,阎天驹——”龚芸琛气死了,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他会有报应的。
  “天驹——”整整昏迷了数天,斐茗熏终于醒过来了。
  “熏熏,你醒了?”程芙葳欣喜若狂的抱住她。
  “哎哟!”她皱起了眉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程芙葳担忧地问:“很痛吧!那帮该死的歹徒,我真恨不得踹他们两脚。”
  “葳葳?”斐茗熏看着四周白色的景象,仔细回想,才明白自己应该是在医院里。“天驹他人呢?”
  她以为自己一睁开眼就能见到他,阎天驹会心疼她的遭遇,会为她抚平一身的伤痛,可是他人呢?
  “呃……”程芙葳说不出话来。
  “你快说啊,他是不是照顾我照顾得太累,先回去休息了?”斐茗熏脸上扬起一抹温柔的笑。
  她想起那时在迪杰尼亚岛上生病时,阎天驹就是那样不眠不休的照顾自己,让她十分感动。
  “看来好象不是。”刚进门的萧懿君放下手中的水果和营养品,叹了口气。
  这个女孩该不会吃了她家大小姐龚芸琛太多的口水,才会学得跟她一样天真吧?
  “萧姐,你来了。”斐茗熏温柔地问:“你知道天驹去哪里了吗?”
  程芙葳看不下去了,她痛心地大喊:“熏熏,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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