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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王子的天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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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凊叙的眉头几乎要扭成双麻花。
  二十分钟过去,他再也沉不住气,开口妥协。“阿雪大我四岁,十岁到十七岁,她收留了我整整七年。”
  他的话绷紧她的神经,朱苡宸迅速转头,问:“她是邪恶黑头车的主人?”
  “不是,我在邪恶黑头车家住了一年。”
  接着,纵使他再不舒服,还是把在安家的故事说全了,只不过并没有想像中那样,厌恶感丛生,也许是因为倾听的女人,从头到尾都带着理解而同情的目光,而他讲到咬牙处,她还会插进话,替他把那群人痛哭一顿。
  因此,原本不想讲的故事,连细节处他都说得清清楚楚,并且越说越起劲,把那些他以为八百年都不会再提的事件一一提起。
  第5章(2)
  “后来呢?十七岁之后,你去了哪里?”
  “阿雪送我去美国念书,而她嫁给她的第一任丈夫,那个丈夫替她要回了她父亲的公司,公司负责人再次登记为她的名字。”
  “第一任?所以……刚刚那个……”不是大老公?
  “我二十一岁那年,她离婚了,再婚的对象是第一任丈夫的弟弟。”
  那时,他本想当她的第二任丈夫,气死第三任的,没想到她性子急,竟然等不及他订机票回台,就草草嫁给第二任,直到现在,他还没搞清楚,那个第二任为什么愿意娶阿雪?
  “然后呢?”
  “过得不幸福喽,她就改嫁给现在的小三,目前看来,情况还好,生了三只拖油瓶。虽然,她老是把小三压到底,但小三还是很高兴,得意自己能够终结阿雪的恋情。”
  说到底,那只小三很可怜,都明媒正娶了,还是让人小三来,小三去叫不停。
  他不能抗议,因为他本来就是阿雪第二任时的小三,再加上又是第三任,“小三”这个称呼,大概这辈子都跟定他了。
  “听起来,阿雪不太在乎别人的眼光。”
  “干么在意?自己过得自在就行。”他挑了挑眉。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他从阿雪身上学来的,做人嘛,就该放宽心,为所欲为,一天到晚顾虑一些有的没的,到最后什么事都做不了,也做不好。
  像阿雪,想做就做,想反悔就反悔,她永远是那个拿到最后胜利的人。瞧,和她斗了一辈子的强势姑姑,忙忙碌碌二十年,得到什么?
  安凊叙失控似的说着,说他在父亲家里那一年中的生活,说他对母亲的思念,说他回到家却发现人去楼空,那种被遗弃的疼痛,让他至今,午夜梦回,仍然深刻。接着,他讲到赴美就学前,回家里和安理卫谈判的事,脸上的冷笑教人心惊,而当他提到自己如何帮助康易成打败安帼豪,他眼底的冷冽更让她轻颤不已。
  疑惑被解开,朱苡宸终于明白是怎样的恨意,让他对人们失去信任与真心,难怪他和阿雪那样相像,七年的同居生活,很容易改变一个孩子的个性。
  “自在是件好事,只要别去伤害别人。”
  她说这句话,原是希望他别继续学习阿雪的作为,可他听在耳里,却有了别的意思。
  什么叫做“别去伤害别人”?她仍然为安帼豪叫屈,认为他的手段不光明?搞清楚,所有的因皆是安帼豪一手造成,有因必有果,怎么可以自己开了花,却嫌蜜蜂招惹,结出不想要的果实?
  两人的对话至此终结,轮到他别开眼,沉默。
  他为安帼豪生气,她却误解他的不快意。
  是不是因为,她批评了对他人生很重要的女性?
  好吧,阿雪是他的大恩人,不管怎么说,当年没有阿雪的收留,现在的他,不会拥有高学历,高收入,他的优渥生活,恩人功不可没。
  说到这个话,确是她不对,她认错。
  她笑得一脸如阳,转移话题。“昨天我打电话去给舅妈,她听说你要一起回老家,开心得不得了。”
  他没反应。
  她再接再厉,“记不记得你念的国小,后来我也进去念了,蒋老师你还有没有印象?她经常在课堂里提到你,她说你是她最骄傲的学生。”
  他绷紧脸,不言语,两眼直视前方道路。
  转话题也没用?也是啦,她不该恣意批评人。
  她把脸靠到他肩膀,笑眼眯眯的道:“不要生气啦,我讲笑话给你听,有个食人族家庭上飞机,点餐的时候,空姐问他们要鸡还是鱼,食人族爸爸说什么,你知道吗?”她顿了顿,见他全无反应,接续又道:“他说,请给我旅客名单。”
  说完,她刻意笑得花枝乱颤,但他仍理都不理。
  皱皱鼻子,她得勤奋不懈,才能获得最后成功。
  “我有一个学生啊,我问他,你为什么想要念政治系?你猜他怎么回答?他说,我念这个系,是为了想在金融改革中参一脚。”
  她笑得东倒西歪,他还是正襟危坐,丝毫不觉得她的金融改革有什么地方好笑。
  “你有没有吃过火鸡肉饭?我知道嘉义有一家老店很好吃哦,等一下经过的时候,我带你去吃好不好?我最喜欢他们加在饭里的腌瓜,咬在嘴里又香又脆,吃了还想再吃,怎样?”
  不怎样,他不看她。
  她瘪嘴,低下头,继续用力思索,努力寻找新话题。
  朱苡宸并没有注意到,在自己低下头时,安凊叙的嘴唇翘起,静待她下一张笑脸,下一个新话题。
  回到家时,舅妈和表姐已经准备好满满一桌子菜,等着他们到来。
  两人下车,表姐立刻凑上前,拉起安凊叙的衣袖问:“安凊叙,你记不记得我?我小学时候可是整整暗恋你四年呢,你们是我们班的凊叙王子。”
  她并不知道过去亲切体贴又温柔的白马王子,已经在冰库里冷冻了二十年,冻得又冷又硬,她急急忙忙把热脸送上来,朱苡宸看得心惊胆跳,别开脸,不忍目睹表姐在瞬间低温下被急速冷冻。
  但令人讶异的,他……笑了,在和她一路冷战之后,他对她的表姐……笑了?
  早知道他碰到老同学会换上一张脸,那她干么死拖活拖,拉着他买太阳饼,吃鸡肉饭,早点把他送到表姐面前不就好了。
  “什么王子啊,我们恨死你了,你是我们男生的公敌,每回老师要提一个校内榜样,想也不想就说安凊叙,当时对我们班来讲,天底下有两个最佳模范,华盛顿和安凊叙。”表哥一番话讲出了安凊叙的笑意,他觉得好似在不久前才见过安凊叙,却想不起是何时何地。
  “哪有这么夸张。”安凊叙客气说。他认出眼前的男人是之前在住处停车场与朱苡宸在一起的人,想起自己当初竟还对此感到颇不是滋味,便觉得好笑,心里的阴霾消散不少。
  朱苡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原来他也有社交能力这么好的时候?
  “我说得半点不夸张,当时,男生常常聚在一起密谋,要把你抓起来霸凌,谁让你这嚣张家伙既没有砍倒樱桃树,也没有当过美国总统,凭什么可以成为最佳典范?”
  这回,冰王子竟然笑出声音……
  她讲笑话的功力有输表哥这么多吗?朱苡宸连忙接口,“干么砍樱桃树?他又不说谎话。”
  岂知,她开口,他脸又臭了。
  这人怎么这么爱记恨?她不过小小地批评一下下他的心头肉……算了,以后提到阿雪,她就给她歌功颂德,表彰其贤淑典雅就好。
  舅妈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久别的安凊叙,心情一阵激动,捂着鼻子,呜咽哭了出来。
  “朱妈妈好。”安凊叙有礼地打招呼,那礼貌恭敬的表情,和小时候的模范生一模一样。
  她拍拍他的肩膀,哽咽道:“阿叙,你总算回来了,要是早一点,早一点就好……你妈妈若是看见你长得这么好,一定很开心。”
  “妈,别这样。”表姐拍拍母亲的背,先前知道安凊叙要来,她已经偷偷哭过好几场。
  “我忍不住嘛……阿叙,你不知道当年你被带走,你妈妈成天哭,整个人瘦得不成人……”她吸吸鼻子。
  眼前的妇人和印象中爱打阿紫出气的“凶恶舅妈”截然不同,圆圆胖胖的脸上堆满慈蔼,早已不见当年的刻薄与愤懑。婚姻带给她的伤害,远比他们所知道的更深刻,看来离婚,对人类而言不全然是坏事。
  安凊叙也跟着轻拍着她的肩,给予安慰。“关于我舅舅的事已经有初步消息了。”
  他一提,朱苡宸和舅妈同时抬头看他,她简直无法相信,他是怎么办到的?二十年了,他从哪里得到的线索?
  舅妈倒是没有质疑他的能力,只是一连串的确定再确定。“真的吗?真的吗……太好了,找到你妈,你一定要马上告诉我,我很想她,那么多年不见,她肯定认不出我。”
  “我一定会告诉朱妈妈。”他承诺道。
  “够了,妈,让客人站在门口讲话,人家会说我们不懂待客之道。”表哥插话,接手两人的行李。
  “是啊,快进来,菜都快凉了,今天煮二十道菜呢,隔壁小雯结婚,办桌宴客都没吃得这么好。”表姐跟着打圆场,把客人迎进家里。
  朱苡宸看到菜时也吓一跳,“舅妈,我们家发财了吗?欢迎我也不必煮这么多嘛,很辛苦的。”
  “你想得美,妈妈是为了凊叙做的。”表哥戳戳她的头。
  “早说嘛,就知道舅妈最偏心,那我让他自己回来不就得了。”
  “让他?讲得那么顺嘴,你和我的白马王子是什么关系?”表姐朝她挤眉弄眼,满脸的坏心眼。
  “我和他……”
  她向安凊叙望一眼,他丢给她个冷然眼神,意思是,“你敢给我否认就试看看。”无奈她却解读成,“你敢胡说八道就给我试看看。”
  因此她连忙摇手,“没啦,哪有什么关系,就隔壁邻居啊,他买房子买在教授媳妇隔壁,我刚好租那里……平常我们一起倒垃圾,东聊西聊,他就认出我,我就认出他,然后,然后……”
  她又惹毛他了,什么隔壁邻居,她真要用这四个字界定两人关系?安凊叙的眼神冷得几乎把桌上的热汤冻起来,但某位肇事者没注意到他的冷,因为光是表哥表姐就让她难以应付了。
  “然后就一起回家了?哇塞,你们这对‘隔壁邻居’交情不是普通好哦。”表哥揶揄她。
  表姐也落井下石。“对啊,哥,你到台北工作那么多年,也没见你带过半个隔壁邻居回家,是不是你比较孬啊?”
  舅妈堆起满脸笑,“不要这样讲,阿朱是女生,当然比较害羞。阿叙你来说,如果你们真的没关系的话……”
  表姐抢话,“那我就当仁不让了,凊叙王子,我愿意为你到台北定居。”
  “这样最好,你一上来,妈就没理由留在老家。”表哥马上附议。“这样的安排简直太完美了,凊叙你快说,你和阿朱有没有‘关系’?”他讲最后两个字时,语调暧昧到让人很想找个楼跳一跳。
  安凊叙莞尔,转头对舅妈说:“朱妈妈,我们两年之内还不会结婚,因为两个人工作都忙。”
  他的话像两百二十伏特电压,一下子就把朱苡宸电昏在当下。
  他说什么?两年内当然不会结婚,二十年内也不见得会结,他们……他们不过是比朋友好一点点,牵牵手,抱两下,没有约定,没有承诺,连“我爱你”这样简单的三个字都没说过,怎么会……牵扯到结婚?
  他是不知道这种话会让人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吗?还是天真到以为,别人会听得懂他话中的真正意思?
  “我懂,老太婆很开明的啦,阿朱两个表哥表姐都二十八、九岁了,谁也没动静,我还能不晓得现代流行晚婚?来,吃一块猪脚,喜气喜气……”
  安凊叙带着满脸笑意,很愉快地把猪脚接进碗里,很愉快地放进嘴中,整个晚上,他不晓得在愉快什么,虽然话不多,但从头到尾,笑容很配合。
  只有她在一旁尴尬陪笑,想澄清这个“玩笑”,想问他到底是何居心。她瞄了瞄身旁嘴角挂笑的他,那不时投射过来的警告视线,让她把开口的冲动全随柔嫩的猪脚吃下肚。
  不过撇开这件事不说,看他这愉快的模样她也很高兴,不禁想着,要不是她一个人的热度不够,得连同舅妈他们,使出四颗大太阳的威力才能够融化他心底的厚冰层?
  如果是的话,或许……她该时常带他回家乡。
  第6章(1)
  安凊叙那模棱两可的话,让舅妈让出家中唯一一张双人床。
  洗过澡,朱苡宸望着躺在床上轻松自在的安凊叙,再大的火气都没了。说实话,她无法对他生气,自重逢到今天,他未曾这般放任自己,恣意畅怀开心。
  晚饭后,他们应景地买来一堆烟火,朱家三个大小孩加上安凊叙玩得很疯,他们尖叫连连,隔着墙与邻居大婶聊天的舅妈,不时被他们的笑声吸引,跟着呵呵笑。
  放完烟火,他们在檐下坐了好一会儿,表哥没头没脑迸出一句,“阿朱,要幸福哦。”
  她没回答,而安凊叙替她应上一句,“阿紫,一定会幸福的。”
  安凊叙说完,他们互问,“她为什么叫阿朱(阿紫)?”
  表哥解释,“我和妹妹都不愿意被喊阿朱,可是妈妈对‘阿朱’这小名情有独钟,非要找个人来喊几声。我们当中,苡宸最乖,妈妈怎么喊,她都乖乖应,于是名字同样是朱XX,只有她的小名是阿朱。”
  然后,他告诉他们,关于那个小腿,小胳臂总是青紫交错的女孩的故事。
  于是,表哥表姐明白阿紫的由来,他们心疼地把朱苡宸搂进怀里,轻声说:“对不起,以后我们会加倍疼你,你不要怪妈妈。”
  “我哪会怪舅妈,舅妈很辛苦,要是没有她,我连大学都进不了,事情都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她理所当然地回答,换得安凊叙一个意味深远的目光。
  现在,所有人都回房,安凊叙双手支在后脑勺,睇望她的,仍是意味深远的目光。
  “看什么?”她站在床边,歪着头问。
  希罕地,他朝她一笑,带着两分调侃,三分顽皮,问:“你怎么不上床?”
  “上……床……”她又卡住了,“僵直性脊椎炎”二度发作,脸上笑容僵硬,回台北后,一定找间骨科挂急诊……
  “这里只有一张床。”她红着脸道。
  他歪歪嘴巴,手指在嘴唇下缘滑过,半眯一只眼,笑道:“我的视力没有问题。”
  “你不怕自己的权宜之话,造就无法弥补的下场?”
  “权宜之话?哪一句?”
  “我们两年内不会结婚。”
  “那是事实,不是权宜,难道你想两年内嫁给我?”他勾勾眼角,丢给她一个从她表哥那里学来的暧昧眼光。
  “问题是那‘事实’容易引发别人错误的联想。瞧,我们现在被分到同一个房间了。”她摊摊手,指指那张令人别扭的双人床,否则的话,睡在这里的应该是表姐和舅妈。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反正,她又不是没在他眼皮子底下睡过觉。
  吼,他要玩就是啦,不怕擦枪走火就是了啦,好啊,谁怕谁,有种就放大胆量莫惊慌,仰起下巴,朱苡宸一甩头,抛出千娇百媚的狐狸笑,咯咯咯,魅惑指数一百分。“我是无所谓啦,不过万一半夜狼性大发,垂涎你吹弹可破的肌肤及完美无瑕的胴体,对你做出天理不容的坏事……你可要多多海涵。”
  他大笑,伸手拉过她,将她扯上床,顺带将她脸上伪装出的淫笑逼成惊慌。
  “放心,那种事不叫天理不容,而是‘身心舒畅’,不必等半夜,你现在想做的话,我可以全力配合。”
  她的惊慌竟比她的笑脸更吸引人心,他看她惊讶过度的傻脸,抑不住狂笑欲念。于是,他笑了,捧腹大笑,笑得肆无忌惮且放纵,不担心隔音太差,被邻房的舅妈听见。
  如果说,她的惊慌吸引了他的心,那么此刻,他真诚温暖的笑容,同样吸引了她,她怔怔看着他的脸庞,有一瞬间的恍惚,好似时空回到若干年前,那时他还是给予温暖她的大哥哥。
  不由自主的,她伸手,轻触他的脸,他的笑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终于,安凊叙敛起笑,回眼望她。
  她也回神,松开手,低头呐呐说道:“这里是小地方,让人错认我们是男女朋友不太好。”
  “为什么不好?”
  他侧过身,一手支在耳下,与她面对面相望,他靠得她很近,近到紊乱了她的呼吸,因为呼吸急促,所以运送含氧量的红血球拉警报,因为红血球拉警报,所以她脸红心跳,有脑充血的预兆。
  他喜欢她涨红脸的可爱模样,所以动作加码,把自己的手摆在她腰际,没想到不摆还好,一摆上去,柔软的睡衣服贴着她的曲线,而他的大掌可以明显确知,那个曲线处的触感有多么……柔软。
  于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和她一起迎接脑充血效应。
  “如果舅妈开心过度,到处发送喜讯,不到两天,你就会被大家认定为‘阿朱家那口子’。”
  “我以为自己早就是阿朱家那口子……难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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