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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紫娃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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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冈皇子了然地点点头。
  “这么说来果然是你出卖了我,姓宋的,你这算什么朋友?”
  “她非常担心紫儿,所以……”宋纬濂轻咳了咳。“我以为你带走紫儿小姐只是为了电影,没想到——”他说着双手合十低下头。“是我估计错误,非常对不起﹗殿下。”
  道歉?听起来倒像拐着弯在骂他。
  长冈皇子瞪着宋纬濂,觉得怒气已堆积到了爆发边缘。
  终于,大战现场由门外移到门内,宋纬濂关上房门后径自拉开冰箱找饮料,薛静文则看遍了房里每个角落,显然是在寻找她的妹妹薛紫儿。
  “出来吧,”长冈皇子接下宋纬濂递过来的啤酒并朝浴室喊道。“现在躲来不及了。”
  半晌之后,浴室门喀的一声打开了,薛紫儿手拉运动衣下摆怯生生地走出来。
  “紫儿﹗”薛静文一见她就冲上前去抱住她。“不是说会再打电话给我的吗,怎么就没了消息﹖你让我担心死了。”
  “对不起。”薛紫儿低声道,根本不敢抬起头来。
  “你没事吧?啊?没事吧?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原来刚刚趴在地上的真的是你。”
  “姐﹗”薛紫儿真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你为什么要跟他到这个地方来呢?”薛静文指着长冈皇子。“这个男人有多坏你知不知道?”
  糟糕﹗又要要开始了,宋纬濂轻叹,边视察事情发展边思索着该如何控制情况。
  果不其然,长冈皇子和薛静文再次开始了唇枪舌战,薛紫儿虽然数次试图阻止,但奈何人微言轻,简直被忽略得有够彻底。
  怎么办?再这么下去要如何收场?
  薛紫儿求助似地看了宋纬濂一眼,对方却摇摇头示意她此刻不宜介入,但她如何能坐视不理呢?这两人可是为了她才起争执的啊。
  “你占了紫儿便宜对吧?”薛静文将妹妹护在身后,怒火中烧地对长冈皇子喊:“可恶的日本色狼,竟敢藉什么找女主角的名义来欺骗女人﹗我要告你,宋纬濂,我立刻聘请你,绝对要告死这个大骗子﹗”
  “姐﹗不要——”薛紫儿焦急地拉了拉姐姐的衣服,却反倒被转过头来的薛静文责备了一番。
  “什么不要﹖让他在监狱里关个十几、二十年都算便宜了,你这个傻女孩,被人欺负了还闷不吭声。”
  “你弄错了,姐,他并没有欺负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为他说话,这男人在骗你啊﹗紫儿,你以为他真会让你当什么电影女主角吗?”
  “我根本就不曾想过要拍电影。”
  “那么你为什么……”
  “你太多事了吧?”长冈皇子开口打断了姐妹俩的争辩。“像个妈妈似地管东管西,紫儿已经大的可以处理自己的事情了﹐何况她只是你的妹妹而不是你的女儿。”
  他轻描淡写的指责激怒了薛静文,惹来两道足以杀死人目光。
  “你说什么?”她咬牙切齿问,双手握成了拳头。“保护自己的妹妹哪里错了?你这个骗死人不偿命的家伙居然有脸说我?”
  “就是你无微不至的保护害了紫儿,将她关在象牙塔里只会令她窒息,让她永远无法长大。”
  “你——”薛静文的怒气突然间平息了下来。“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请你不要批评我姐姐,她对我绝不是你说的那样。”薛紫儿忍不住开口道。
  “我或许什么都不知道,但像只老母鸡般护着妹妹的人我倒是第一次看见。”
  “够了,殿下﹗”一直静坐在一旁的宋纬濂首次出言制止,但似乎没有太大的作用。
  长冈皇子喝了口啤酒,扯了扯嘴角继续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不觉得就这么上门兴师问罪很可笑吗?我找上紫儿确实是为了电影,但这和我们是否上床一点关系没有。”
  这话就像印证了薛静文之前的猜测,紫儿和这男人果然已有了男女关系,她面无血色,只觉浑身无力。
  是她不好,如果当初她坚决反对,这可恶的男人不会有伤害紫儿的机会,事情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她的错,全是她的错﹗“对不起,”薛静文将妹妹拥入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对不起,紫儿。”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我没事,真的没事。”薛紫儿笑着安抚姐姐,自己的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滑落脸颊。
  她哭了|她竟然哭了﹗薛紫儿的泪水令长冈皇子抓狂,那暴力女有神经病就算了,她跟着哭什么劲儿?
  “你们闹够了没有﹖”他不耐地挑起浓眉。“在别人房里哭哭啼啼的,你们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薛紫儿忙道歉,并用手抹去颊上的泪水。
  “用不着说对不起,该道歉的是他﹗”薛静文的态度则截然不同,她转身再度面对长冈皇子,脸上尽是鄙视与怒意。“我原以为你虽然高傲无理,至少还值得信任,没想到你明知道紫儿的情形都还是动了她,我真是瞧不起你,不管你在电影上多么有成就,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欺负弱女子的下流男人﹗”
  “别说了,姐。”薛紫儿又扯扯她的衣服。
  “嗯,不说了。”薛静文吸吸鼻子,对薛紫儿挤出了笑容。“走吧,紫儿,我们离开这里。”
  薛紫儿点头,感觉胸口一阵疼痛。
  要离开他了,虽然是早已决定的事,真要付诸实行时竟是如此难受。
  行李袋中的东西和来时一样,几件换洗的衣物连袋子的一半都装不满,然而当她提起行李走向姐姐,却深刻感觉到它的重量。
  好傻啊她,已经不能再留下了啊﹗长冈皇子冷眼看着这一切,无法相信她真打算就这么跟那个暴力女走,那么昨天……不,今天早上他们所做的又算什么?一场春梦吗?
  可恶﹗该死的狂女人。
  长冈皇子气坏了,虽然从脸上一点看不出来,事责上他费了不少力量才压下唤她回来的冲动。
  他怎么会开口留她?想走就尽管走吧,他又不是没有她就不行,他的电影一样。
  走啊﹗走得愈远愈好。
  长冈皇子寒着脸想,自觉对她已无任何留恋,然而当薛静文伸手转动门把,身后还跟着低头不语的薛紫儿,蛰伏的怒气却在剎那间爆发了──“该死﹗别说得好象我强暴了她似的,她又不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
  薛静文的手停在把手上,下一秒钟已经转过身朝长冈皇子冲过去。
  “你说什么?有胆子你再说一次﹗”
  “你没听清楚吗?我说——”
  啪的一声,没待长冈皇子说完薛静文便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这个骯脏下流令人唾弃的无耻男人﹗”
  长冈皇子怒视着她,脸色之可怕教一旁的宋纬濂都急急站了起来。
  “冷静点,殿下﹗”他说道。
  不妙了,事情发展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这下子可麻烦了。
  “你敢打我﹗﹖”左颊的炽热令长冈皇子有杀人的冲动,可恶的女人,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甩他耳光了。
  “打你?我还想狠狠踹你几脚呢﹗”薛静文真的举起穿著高跟鞋的脚,但让薛紫儿实时给拉住了。
  “不要﹗姐,算了,算了。”
  “怎么能算了呢?这家伙竟然……”
  薛紫儿摇头。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她说着提起摔落在地的行李走出了套房,不曾回头再看其它人一眼。
  薛静文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妹妹挺直的背影令她万般心疼不舍。然后她怒视着长冈皇子,神情尽是忿恨和鄙夷。
  “你下地狱去吧﹗永远都别再上来了。”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后转身就走,经过宋纬濂面前时则停下来在他脚上使劲踩了下,这才头不回地摔上门离去。
  倒在沙发上的宋纬濂苦着脸揉着疼痛的脚尖,站在一旁的长冈皇子则是一脸的寒冰,显然还在想着方纔发生的种种事情。
  套房里沉寂了会,之后是长冈皇子一拳击在墙上打破了寂静。
  “谁准你带那个暴力女到这里来的﹖你明知道我有多讨厌她。”他怒视宋纬濂,一副想砍他几刀的模样。
  “她不过是想知道妹妹的行踪,鲜少出门的妹妹忽然失去联络,会担心是理所当然的。”宋纬濂还在揉他的脚,并为了薛静文将他和殿下归为一类而头疼。
  “你至少可以先通知我。”
  “之前我打过你的行动电话,但一直接不通啊。”
  长冈皇子这才想起他的手机让叶若婷给扔进牛肉汤里了,因为那三天他对什么都兴致缺缺,对她美妙的身躯更是毫不心动,大大伤了她的自尊心,于是她便扔了他的电话泄恨,留下以后周不着再联络的话回美国去了。
  “电话坏了。”长冈皇子随意交代了句,又将话题转了回来。“总而言之你就是不该带那女人来,她以为她是谁,竟敢又甩我耳光。”
  宋纬濂闻言抬起了头,半晌后开口对他说:“听见你说出那样的话,连我都想揍你了。”
  接下来的几天,长冈皇子都不曾走出套房。薛紫儿的离去令他的心神不定,情绪始终处于忿怒的顶端,他甚至摔坏了房里的电话,还让服务生上来替他换了新的。
  是的,长冈皇子非常生气,气她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他根本毫无心理准备。
  但是在独处了一个星期之后的某一天,当他在凌晨突然醒来,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怒气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失落感。
  他作梦了,梦见薛紫儿离去时的一幕——就是她脸上的神情让他惊醒,并且再地无法入睡。
  是心碎,她苍白的脸上写满了心碎。
  她没有哭,但他似乎能看见她的泪水无声地滑落,在她的心里。
  长冈皇子感觉胸口一阵闷,心想既然再怎么尝试睡不着,干脆就别睡了吧。
  于是做下床打开冰箱拿了罐啤酒,走到窗前喝了起来。
  外头还是一片漆黑,长冈皇子可以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看见自己的脸,一张阴沉、忧郁的脸,令他不耐地转过身去。
  他究竟还要委靡多久﹖走了个女主角可以再找,走了个女人自会有下一个出现,有什么大不了的﹖长冈皇子这么对自己说,但是没有用,即使是电影地无法振作他的情绪,他就是颓废得很,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静下心后他不由要想,或许薛紫儿对他而言比想象中重要,所以他才会不断想起她,想起她的笑脸,想起她生涩地接受他的亲吻、他的碰触。
  是的,她总是生涩地响应他的一切动作,显然她的性经验和性知识相当贫乏,他却因此更想一次又一次爱她,亲自教她所有的性爱技巧和乐趣。
  该死﹗她当真就这么走出他的生命吗?再不回来了?
  长冈皇子忽然觉得呼吸困难,仰起头将啤酒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每一天都像在苦撑。她呢?她是否和他一样,为了不能见面而觉得度日如年﹖长冈皇子盯着茶几上的电话,几度伸出手又缩了回来。
  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他想先打电话给她?
  长冈皇子碰起眼睛。
  别开玩笑了,那么丢脸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他寒着脸撇过头去,但是看着电视,看着窗外,看着冰箱,看着床,看遍了房里的东西,目光最终还是会投注在电话上。
  该死﹗电话是拿来看的吗?不拿起话筒是不能用的。
  长冈皇子在心里咒骂着,几乎被他火热视线所穿孔的电话却在这时候发出刺耳的铃声,令他倏地跳了起来,心脏扑通扑通狂乱地跳动着。
  来了吧,幸而他坚持了下去,没有抓起话筒先打电话给她。
  长冈皇子刻意让电话多响了两声,然而当他将话筒贴近耳朵,听见的却不是薛紫儿轻柔的声音,他嘴一眠﹐啪的就把电话给挂了。
  可恶﹗为什么不打来?她为什么不打电话来?
  铃声又响起了,他冷冷看着电话,良久才伸手抓起话筒。
  “有什么事?”他说,声音是冷冷的。
  “倒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不过,刚才电话是怎么回事?”宋纬濂在电话那头问道。
  “话筒不小心掉了。”
  “刚好就掉在电话座上?”
  即使是挂朋友电话被当场抓到,长冈皇子还是不改一惯的傲慢语气。
  “你究竟找我做什么?”
  “只是想知道你的近况。”宋纬濂道。“好一阵子没有你的消息,连阿朔都开口问起了。”
  “阿朔?”
  “是呵,别看他那个样子,事实上他对你这个老朋友还挺关心的。”
  长冈皇子冷哼了声。
  “少来,我又不是不认识那家伙。”
  “又嘴硬了,你心里其实很高兴吧?”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老朋友是人生中难得的宝藏。”
  “什么啊﹗”长冈皇子不以为然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是真的,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这么地容忍你和阿朔?”
  “喂喂喂﹗”
  “殿下。”宋纬濂忽然唤他。
  “怎么了?”
  “爱情是喔。”
  “是什么?”长冈皇子随口问。
  “人生难得的宝藏。”
  “去你的﹗”
  “你真的不在乎吗?”宋纬濂问﹕“薛紫儿对你当真一点意义没有﹖”
  电话那头依旧寂静,时间久得让宋纬濂开始担心电话又要再一次被切断,于是忙对着话筒说:“认真想想这个问题吧,殿下,这可是我衷心的建议,或许会嗤之以鼻,但有些东西是一但错过就追不回的。”
  “不愧是名律师,说得倒是条理分明。”长冈皇子终于开口﹐宋纬濂松了口气。
  “你还有心情谓侃我?”
  “我是在夸奖你啊。”
  “怎么样?你愿意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吗?”宋纬濂问。
  想什么?他这一个月来想她想的还不够吗?
  长冈皇子闷闷地想,却仍回答道:“知道了。”
  “那好,如果你有了结论而且想找个人谈谈,我随时奉陪。”
  “有什么好谈的﹖你又不是心理医生。”长冈皇子拋下这么句话就挂了电话。
  “真是﹗”宋纬濂皱眉看着手中的行动电话。“就不能客气点吗?我可是你人生难得的宝藏之一耶﹗”他喃喃道,露出浅浅的笑容。
  第十章
  结果长冈皇子辽是找上了宋纬濂,因为他数度前往薛紫儿位于山腰的住所,却始终找不到她的人,他守株待兔了几天,附近的人竟告诉他这屋子已空置许久。
  什么?她已经不住在这里了吗﹖长冈皇子非常错愕,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消息,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他又到小屋前等候,最后甚至还破窗而入,意图弄个清楚。
  当他看见屋里的灰尘,房间里空无一物的衣柜,事实才像一个石块碰的击中他的胸口。
  是真的,她真的不在这里了。
  他楞在那里,有好长一段时间无法思考。她是那种足不出户的女人,走出自己熟悉的范围就会不知所措,如果她当真离开了这个地方,他要到哪里才能找到她?
  然后他想起薛静文,她们是姐妹,她应该知道紫儿人在什么地方。不过他是绝不会去找她的,他和那个暴力女的仇恨再过两辈子都不会消失,要他向那女人低头等世界末日吧﹗所以长冈皇子来找宋纬濂了,他和那暴力女颇有交情,或许从他那儿就能得知紫儿的消息。
  “什么?她已经不住在那里了吗?”结果宋纬濂的反应和他相同,一样是瞪大了眼睛一脸愕然。
  “你不知道?”长冈皇子皱起眉问。
  “你问的还真奇怪,难不成薛紫儿搬家会寄帖子通知我?”
  “没有听暴力女提起过吗?”
  宋纬濂摇头。
  “还说呢,因为你的口不择言,她连续让我吃了两个星期的闭门羹。”他有些埋怨道。
  “吹了?”
  “没有,我跟你可不一样。”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吗?”宋纬濂微笑道:“是这样的,对于我珍视的事物,即使付出所有我会想尽办法将其留下。”
  “我难道不是这样?”长冈皇子挑起眉,他对于想要的东西不地无所不用其极非要到手?
  宋纬濂又微笑,推了推眼镜道:“我向她道歉了,连续两个星期送花赔不是,因为我非常重视她,为了能跟她和好我什么都肯做,你能这样吗?殿下。”
  长冈皇子不语,思索着自己什么时候向什么人道过歉,足足想了近十分钟都没有结果。
  但那又如何呢?做错事的人才需要道歉不是吗?
  “对她说出那样的话,难道你到现在还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宋纬濂接着问,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关切。
  长冈皇子并未回答宋纬濂最后一个问题,即便薛紫儿离去前的神情令他颇为在意,他还是不承认自己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看着他的表情,宋纬濂无可奈何轻叹了声。
  “罢了,反正你就是这样的人。”他说。
  “怎么样才能知道她现在人在什么地方?”长冈皇子则是问。
  “只能问静文了,但我不敢带你去见她。”宋纬濂苦笑道:“你们一见面就像要砍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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