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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君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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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就是忍不住让他心上一把火。“再说,穿着被雪水湿透的衣服,‘你’不冷吗?”
  “护住心脉,不是隔着衣衫就可以办到了吗?”她誓死捍卫这身衣服,就像要护住祖宗十八代牌位一样认真。
  她的顽抗使他失去耐性。“给我听清楚,我的手掌必须要贴住‘你’的心口,才能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到‘你’身上,有效制住‘你’体内的寒气,懂了吗?”
  “你你你……你是说,你的手掌要贴住我的心口?”一想到那情景,水芙蓉差点要晕死过去。他竟敢提出这种不要脸的要求?!
  莫慎扬拧结了眉。为什么同样一段话,“他”截取的重点永远跟他不同?他急于化去“他”体内的寒气,而“他”却好意思在那里不知忸怩些什么。
  “你到底脱是不脱?”他一把扯掉上衣,露出精壮且具有威胁力的胸膛。
  “不脱不脱!”水芙蓉抵死不从。清清白白的身子,才不能被他轻易掠去!
  见“他”那副被他欺负到底的鬼样子,莫慎扬冷静自制的面具当下全部粉碎。“要是‘你’坚持不肯宽衣的话,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霸道的语气,也让一向不爱动怒的水芙蓉口不择言地吼道:“哼!谁怕谁?反正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客气过!”她一边叫嚷着,一边往床铺内侧缩去。
  莫慎扬一把将她抓出来,轻而易举。“有力气顶嘴,倒不如赶快办正事!”
  她又踢又打,像只耍泼的小野猫,誓死力抗到底。
  “叫‘你’脱衣服救自己的命,怎么反倒像是要‘你’的命似的?”他大掌一挥,不再留情面;他是要救“他”的命,“他”的面子问题根本不在考虑之列!至此,耐性终于完全用罄的他咆哮道:“‘你’忸怩个屁呀——”
  水芙蓉的长袍瞬间被他扯开!昂贵的绣花衣料立即被弃在地上,只剩下密密实实包里着她胸前的雪白绷带,和一件雪白棉裤,还在作无谓的抵抗。
  莫慎扬一眼就认出那是种特制布条,材质坚韧而耐用,极富弹性,足以支撑及稳固任何严重的伤势。
  “原来‘你’身上带伤。”见状,他这才缓和了口气,若有所思地审视着“他”的胸前,却忽略了“他”张惶的眼神。“那‘你’还跑到北国来受寒,是嫌人自己的命太长吗?”他责备的口气中,有着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亲昵。
  “我哪里是带伤了?我这是……”水芙蓉又气又急地说到一半,连忙噤口。
  一圈又一圈白色绷带下的女性私密,怎能对一个大男人诉之于口?难道她嫌出自己被他占去的便宜还不够多,忙不迭要再献上另一些吗?
  “我输灌真气给‘你’,会顺便替‘你’察看伤势。我习过疗伤医理,‘你’不必担心。”他眉峰凝重地锁起,看着“他”欲语还休的模样,竟反常地自动反省起自己,是否在方才的拉扯之间又伤了“他”?
  “不必了!”见他认真无比的神情,水芙蓉好紧张,好怕他会付诸行动。“我自己的‘伤’,我自己了解,不劳你……”“他”愈是婆婆妈妈地阻抗,愈是有种奇怪的动力,驱他一探究竟。
  莫慎杨朝“他”挑眉,像是在问“他”能奈他何。接着,嘶的一声——水芙蓉的任何退缩都已太迟,在她错愕的瞪视之中,莫慎扬已经动手了!
  第二章
  一阵裂帛声起,缠绕于水芙蓉上身的白色绷带陡然被从中扯裂,冉冉落了下来。莫慎扬的手劲轻巧得不再让“负伤”的水芙蓉感到疼痛,却又有力地撕去了那些遮蔽。
  水芙蓉胸前一凉,但呼吸却像被无形的压力勒住。她火速以双手环胸,挡去重要部位。
  屋里随即陷入一片可怕的寂静,水芙蓉虽然用力遮掩,却没有勇气低头去看身子裸露到什么程度,一双水汪汪的凤眼只是死死地瞪着莫慎扬瞧。
  莫慎扬笔直地睇视着“他”——不,是“她”半裸的身躯,没有预期会见到属于女性的玲珑线条,想起方才惊鸿一瞥的柔软丰盈,眸中蓄满震惊。
  “他”……她是个女子?他向来运作自如的大脑,停摆了一瞬间。
  而这雪白有如羊脂的莹玉肌肤上,哪儿有伤?在她欲盖弥彰的遮掩之下,胸前的贲起被微微挤着,更显丰盈,撩人遐思到了极点。莫慎扬缓缓地浏览过那娇稚的小人儿,他的眸光渐浓,因为这刺激感官的一幕,而有了些许的悸动。
  “色狼、登徒子、采花贼,你不要脸!”发现他直勾勾地望着她的裸露,眼神一点也不客气,水芙蓉大骂出声,七手八脚地想要捞起床单盖住自己。
  她又羞又恼、又气又急的模样,竟让莫慎扬不禁心中一荡,他欺身上前,想再多看清楚她的面目一些。
  “走开、走开,你想做什么?”水芙蓉哇哇乱叫。但那避之惟恐不及的态度,只像是怕被烈火煨着,而不是真以为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伤害的事。
  莫慎扬不理会她的推拒,他握住她的藕臂,轻而易举就将她推入怀中。
  “喂喂,你休想乱来!”他和她的上身都是半裸着,相触的瞬间,就像是火海燎开,烧出炽烈的热度,水芙蓉被他烫着,因而扭动不安。
  “如果不想让我乱来的话,”她的身子和手臂直接摩擦在他的胸膛,焚起了热辣的欲望。“那就最好别动!”他低声警告道,挽回有些流散的自制力。
  “你敢保证?”她死命地瞪着他,手臂依然坚守岗位地护住胸前美丽的防线。
  “没有人可以质疑我的话。”他睥睨着她的眼神,像是在严责她的不信。
  水芙蓉信了他,乖乖地倚住,不敢乱动。
  莫慎扬握住她小巧的下巴,在她的粉颈边缘摩拳着,找寻他臆测的破绽。过不了半晌,果真摸到了不对劲之处,她的颈际有一角小小的翻起。水芙蓉虽然心慌,但碍于双手都“有事忙”,只好任他用力一撕,将一张精巧的丝膜扯下来。
  “你果然易了容。”他淡淡地说道,而努力平静下来的心涛,在看清她的花容月貌之后,再度澎湃了起来。
  她有一张雪花似的匀白小脸,五官精致,但那浮面的美丽不是重点;她的伶牙俐齿与鲜明个性,才是让那美丽鲜活起来的绝对因素。她的作风甚为爽利,有话直说,一点也没有顾忌,和时下女子战战兢兢地拿捏着分寸的模样,很是不同。
  她的与众不同,让他印象深刻;她的音容笑貌,开始烙印在他的心版上。
  丝膜陡然被扯去,水芙蓉痛得龇牙咧嘴。“是呀是呀,你好厉害,你明察秋毫,你见微知着、以小观大。兄台,还需要我说更多的赞美之词吗?”
  顶高小鼻子,水芙蓉暗暗诧异自己竟毫不容情地削他面子。
  她知道自己向来是任性而率直的,凭着美貌才华与手腕,过去男人们总把她捧在手掌心,任她胡说、任她发怒也不制止,但她心里总有个准儿,再怎么随性也不至于全然不设防。水芙蓉有丝不解,眼前的他为何不同于其他男人,能让她情不自禁地掏遍心底话?
  “你不必一再复诵事实,那只会让我感到厌烦而已。”一抹悄然的微笑,柔化了他冷厉的脸部线条。
  复诵事实?他真的以为她在称赞他吗?“自大!”她忿忿不平地低嚷着。“我又不是想要易容一辈子,要是你耐心些,愿意多等一下下,过几天我自然会招供了嘛。”
  段芸香帮她做的易容丝膜,最多最多也只能撑一个半月而已。利用男子身份,远去那招蜂引蝶的丽颜,四处行走总是方便些。她原本打算在抵达莫城之后,就要回复女儿身的,谁知道他居然抢着“破案”?
  “是吗?”莫慎扬随意接口道,扣住她裸腰的大掌,竟像是有自主意识地抚着她嫩滑的肌肤,指尖十分享受细腻的触感。
  他粗糙的指端滑过细肤,带来一点点疼,和许多难言的酥麻感,水芙蓉如遭雷殓。“放开我,你别想借机揩油!”她红着雪颊指控道。
  “早点说清楚,不就没事了吗?”莫慎扬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却贪恋不已。
  “谁知道你的动作这么快?”他若不是不懂得尊重人权,就是天生是个号令众人的领袖,所以才有不准人不从的恶习。“赶快转过头去啦!你还看什么看?”
  “既然看都看了,就干脆进行本来该做的事。”他平静地宣布道,黝黑深潜的眸子根本看不出所思。
  “都……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想摸我的心口?”水鞭蓉激动跳起。
  摸不摸不是重点,护住她心脉、遏止寒气成毒才是,便莫慎扬已经懒得纠正她了。“如果你坚持要用这种说法的话,我没有意见。”
  “君子非礼勿视,你不是应该要及早告退的吗?”她一只手溜下身去揪紧床单,却没有办法将它掀起来盖住自己。
  “见面以来,我说过我是君子了吗?”他薄情的唇角掀起了嘲讽的弧度。“君子处处拘礼是不能救你的命的,你该庆幸我不是才对。”
  “你——”水芙蓉气结。多少男人巴不得有呵护她的一丁点机会,而他居然以嘲谑的态度对待她,轻薄了她的唇,如今还想用手造访她的纤躯?
  虽然她也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保住她的命,但她就是觉得好呕。而经过这番折腾,原本就虚弱的了更觉气力全失。
  莫慎扬看出她的虚疲无力,他快指如风地封住她的穴道,令她扳正坐直,扯开虚软的手臂,开始为她输灌真气。
  那厚实有力、炽热如焰的大掌,毫无间隙地熨上她心口。那一瞬间,虽然莫慎扬已收心发功,但黑眸里一闪而逝的激荡,还是泄漏了他为之一动的秘密。
  水芙蓉红着脸,看着自己的一只丰盈尽覆于他的大掌之下,却无办法挣扎;那一处传来了大量热流,酥酥麻麻,她已经辨不清究竟是真气,抑或羞赧所致。
  刹那间,寒暖两道气流在她的体内交会,冲击力直逼向她的体能极限,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晕了过去。
  莫慎扬为她输气完毕,已通体发热,浑身冒汗。他穿上衣物,门外已经传来了久候不耐的争吵声。
  望着她晕去的痛苦模样,他不自觉地揉开她眉上的结,动作充满了怜惜。看着她裸着的娇躯,他知道方才自己急于救她的动作唐突了她,因而在心里已经有了个底:她是在莫城待定了,而且对于她的未来,他自然该负起责任。
  奇异的是,对于这天外飞来的责任,他并不觉得不快,反而有丝期待。
  莫慎扬拿出下人事先预备好的男子衣物,打算为她穿上。但在指尖触及到那粗糙的衣料时,他心里打了个突。下人们送来的都是男人的工作服,全由粗硬耐磨的布料制成的,穿在她的身上,恐怕不到半晌就会磨出疼痛来吧?
  但现下也只得让她将就着穿,回头得要人调来布面柔滑的女子衣装,才能放心包裹住她无瑕的胴体。莫慎扬盘算着,细心为她着装,却没有意识到心里正为她设想了许多细节,而这是前所未有的。
  一切处理完毕,他拉开门,客房院落外哄闹成一片的人群倏然静寂,之前与守住门的莫亭言起了冲突的众多姑娘也退到一边,不敢再在梦中情人面前造次,但之前吵得最凶的萤芝仍扭着腰上前来。
  “慎扬大哥,里头那位公子怎么样了?”原本跋扈叫嚣的气势全化成了娇声娇气的嗓音。“大伙儿都好替他担心,偏偏亭言不准我们进屋去探望。姐妹们熬了药汤和红糖姜汤,等着要为他祛祛寒呢。”
  “恐怕是想献殷勤吧。”亭言微笑地低讽道,俊美的脸庞尽是讥诮。
  “哼,关你屁事!”萤芝扭头不理,对莫慎扬巧笑连连。
  “她没事了。”莫慎扬的视线越过了萤芝的头顶心,淡然对众人交代道。“只需多加调养,快则一周,慢则十日,一定会恢复健康。”
  “那咱们就宽心了。”萤芝拍拍心口,喘了好大的一口气。“放心吧,慎扬大哥,我们大家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他’的!”
  莫慎扬不置可否,召来了府里管事的人。
  “总管,派两个轻手轻脚、乖巧伶俐的婢女进去侍候。”想起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想必之前一定过惯了让人侍候的富裕生活,这使他的保护欲不自觉地勃升,竟不愿她娇美的模样因为来到莫城而枯萎。
  “派我去、派我去!”总管衔命回首,正要点召人手,谁知道一群婢女竟挤成一团,抢个工作机会像是在抢金元宝似的。
  “还是我去吧!”萤芝一自告奋勇,所有的声潮顿时退了,可见女人们几乎都以她马首是瞻——或者该说是畏怕她私底下的狠劲。“我心细如发、手脚俐落,再说,我本来就该替慎扬大哥分忧解劳的。”她不胜娇羞地说着,语意深深。
  “哈。”莫亭言喷笑出声,望着萤芝的眼神中有着不屑与阴霾。
  “那就有劳萤芝姑……”总管不想开罪于这个大小姐,免得鸡犬不宁。
  “慢着,有件事必须宣布。”直觉地不想让萤芝接近娇弱无力的她,总觉得萤芝会肆意良妄为,他下意识地想要保护她。“在客房院落里的,不是公子,那是个姑娘家。”莫慎扬启口,沉冷的音调慑住了所有浮躁。
  “嗄?”众人的下巴一落,一张张的大嘴足以一口塞下鸭蛋。
  莫亭言愣了愣,快言讥刺道:“所以,这些女根本不必争了,对吗?”他若有所思地望着莫慎扬,眸底一片晦涩。
  萤芝拼命压抑住放声尖叫的冲动。“你……你怎么能确定那是个姑娘家?”
  “我替她把脉,也为她换过衣裳。”莫慎扬坦言不讳地说道。当众承认这等事,等于当众宣告他心里已作好的重大决定。
  换衣裳?那不等于……“怎……怎么不叫我代劳呢?”想到那些话所代表的意义,萤芝已经顾不得面子,直嚷道:“我不是一直在屋外待命吗?”
  “你是在待命吗?你不是一直争吵不休,想要抢先进去看看那个”男人“生得是何模样吗?”莫亭言冷潮热讽,最是不顺眼萤芝的娇揉造作。“既然堂哥见过了她的身子,那岂不是代表已经打算将她迎……”会让所有女子昏厥的噩耗,莫亭言在舌尖上打了个转,还是仁慈地吞下腹去。
  莫慎扬挑挑眉,并未明显表态,只是下令道:“好生待候着她,我不许她有一丁点儿损伤。”语毕,他便旋身离开。一时之间乒乒乓乓,所有的药汤和瓷具,统统在恍神的女人手中摔成了粉碎。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到了子夜时分,莫府里的人们几乎都睡下了。一道精瘦颀长的身影,穿过了廊檐,步履极轻地来到客房院落。
  白天里闹哄哄的情景已经退散,他径自推开了门扉,屋里除了哔哔啦啦的燃柴声外,只剩下规律的呼息起伏。
  静悄地走到床榻边,触手试试炕上的温度是否够暖。淡淡的月辉照在屋外的雪地上,从细细的窗缝照进来,炕上那映着雪光的容颜竟是如此美丽。
  莫慎扬望着那张平和的小脸,神情莫测高深。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下午的情景。她的美丽、她的丰盈,还有她伶牙俐齿的模样,都烙印在他心底,烙痕渐渐地加深;每次情不自禁地想起,心中那根蒙尘未弹的细弦总像是被撩动了。
  她带给他的刺激太深,也太多。他向来稳若磐石,却为她的顶撞挑惹所震动;他尚且如此了,莫慎扬几乎可以想见她将会在莫城掀起一阵叛逆狂潮。
  莫慎扬坐上榻边,伸出大掌,触摸她额上的热度,指尖却流连在她的细肤上,不肯轻离。在察觉到她没有发烧之后,他惯常拧起的眉峰不禁放柔了。
  “唔……”在半梦半醒之间察觉到有人近身,水芙蓉迷迷蒙蒙地睁开双眼。
  “感觉怎么样?”他收回大掌,低沉嗓音在静谧的夜,还是有雷鸣般的效果。
  “很吵。”她撑起身子,答非所问,还一本正经地教训他。“看到人家在睡觉,你要问话,不会小声点试探看看吗?要是我还在睡梦中,铁定也被你吵醒了。”
  “感觉怎么样?”他完全不受教,不把她小女人般的嘟嘟嚷嚷当成是一回事。
  “不怎么样,只是觉得怎么一觉醒来,又是看到你?”
  “‘又’是看到我?”他不悦地眯起眼睛,为她那语气中的不耐隐隐发怒。“这是什么意思?”
  水芙蓉当然不会老实地告诉他,在梦中,他的身影一直纠缠着她,老是用炯炯深眸焚视她;而她赤裸的身子被他瞧得火烫无比,却只能局促不安地任他以眼神掠夺,不能反击,也无法遮掩。
  她不喜欢这种无助的感觉;他所带给她的,非关厌恶,而是融合着羞窘赧涩,和一些些、一些些的亢奋……噢!都是那双黑眸的错,一定是它们怀有不为人知的魔力,才让她胡思乱想了起来!
  “没有意思啦。”她赌气地说道,不想他再追问下去。
  又使小性子了!这女人简直把它当特权了。“你叫什么名字?”
  “关你什么事?”水芙蓉顶高了小鼻子。“我、拒、答。”她不喜欢他主宰的口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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