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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槐斯自然也不甘示弱,武装戒备、全力反击。整个下午光是听他们两兄弟的对话,舒晴央就不知道笑出了多少眼泪。
看见他们兄弟感情那么好,这让身为独生女的舒晴央心里好生羡慕,巴不得自己也能从天上掉个哥哥或姐姐来。
卫槐斯知道自己不大理智,可他就是很难不去注意到她迷人的笑容。
巴掌大的脸蛋,迸射着无法抵挡的光辉,一双眼睛笑成了弯月,明明只是一些陈年往事,她却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乐不可支的模样就像个孩子。
光是凝望,就让他心里悸动连连,神情专注得就连吵闹的电话声都无法惊扰他分毫。
之间卫大哥从秘书手中接过电话,敛起笑容用英文和对方交谈。须臾,他和秘书双双起身告辞。
“晴央,你跟槐斯慢慢吃吧,我得回公司一趟,有空叫槐斯带你到我们家玩。”他继而拍拍弟弟的肩膀,扯开神秘的笑,“我先走了,再联络。”
“为大哥再见。拜拜咯,Fiona。”
送走了卫槐雍跟Fiona,圆桌就剩下他们两人了。
“你大哥真的很风趣。”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他的人,外面的人都说他城府太深、卑鄙小人,就连Fiona也常常咒骂他是变态的工作狂。”
“呵呵……我刚有听Fiona说。不过,你们兄弟感情很好倒是真的,真叫人羡慕。”
“怎么,你没有兄弟姐妹?”他从容的啜口茶。
“是啊,一个都没有,我是独生女。”
好看的剑眉微挑,“所以你的个性其实很骄纵、很任性,还会像个被宠坏的小孩那样使性子?”
“你说呢?”
“劝你最好别太严重,要不,你麻烦就大了,因为我专门修理那种喜欢恃宠而骄的任性家伙。”看似漫不经心的脸,露出一抹挑衅的警告。
“哼,我就是偏要任性,怎么?”她不服输仰起下颚看他。
卫槐斯眯起眼睛,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暂时忽略她唇色潋滟的小嘴……若是下次她再这样看着自己,他绝对可以狠狠地吻晕她,以兹惩罚,但,不是今天也不是现在。
手机响起简讯的声音,卫槐斯分心的开启内容,发现是大哥传来的讯息——
收敛笑容,你的眼神饥渴得像是要吃了人家。好好把握,不然我就要出手了。
卫槐斯表情难看,手指飞快的输入回复——
她是我的!
抽回视线,压抑亲吻她的欲望,卫槐斯一口喝光瓷杯里的甘冽入脾的茶水。
为了急着摆脱大哥存在的阴霾,他无视于舒晴央手中的巧克力刚送了一半进嘴巴,残忍地说:“走了,任性鬼,刚运动完就大吃大喝,再吃下去,当心你会变成猪。”
猪?可恶的卫槐斯,他怎么可以把一个年轻女生比喻成猪,这根本是年度最大的恶意攻击!
直到上了他的车,舒晴央本来还气恼着,可也不知怎么搞的,车子才跑了一小段路,她的眼皮就……渐渐的变重。
没办法,刚在网球场上消耗了一堆体力,接着又吃了不少食物,身心肠胃都满足舒坦的情况下,精神自然也就跟着不济事了起来。再者,卫槐斯播的这是什么音乐,轻轻柔柔的,着实叫人昏昏欲睡……
对抗不满一分钟,她就兵败如山倒,彻底宣告弃械投降,甘心当起周公身边那个最忠诚的小徒孙。
当匀浅的呼吸传来,趁着红灯车子暂停片刻,卫槐斯别过脸看着她,一抹微笑无声的融进了黝黑的眸底,心理不无羡慕的想,这样就睡了,真好!
不知过了多久,舒晴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漫不经心的瞟了眼前,接着,她翻过身子转而面对左手边的驾驶座,昏昏欲睡的再度阖上眼睛……
咦,她刚刚好像看见了什么,是眼睛吗?谁的?好像是卫槐斯的,正瞅着她呢!下一秒——
原本还迷蒙流离的双眼,顿时瞪得如牛铃般大。
“呀!”她撑起身子,整个人从舒适的椅座上飞快的正坐起身,盖在身上的男用外套顺势滑下,一股不可遏止的潮红铺天盖地的漫过她全身上下,包括她的脸呀、耳的,几乎无一幸免,此刻的她活像是尾被煮熟的虾子。
相较于她的惊慌,卫槐斯显得从容不迫。
瞧他正探长双手,整个人随意又慵懒的侧趴在方向盘上,目光炯炯有神的看向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舒晴央无法想象自己呼呼大睡的模样究竟被他看了多少?
羞窘的目光寻扫过他浓密的眉,深邃的眼,挺直的鼻,饱满的唇……那晶亮的眸里敛着神秘的气息,看见她乍醒时的惊慌失措,他还浅浅勾扯开唇角,满脸的饶富兴味。
舒晴央感觉呼吸一阵困难。“这、这是哪里?”
“你家附近的街道吧,我想。”吐出的是不慎确定口吻。
她张望四周,根本无法确定他的说法,“为什么不是把车开回我住的地方?”
“我忘了你家的地址,一时摸错了方向,不知道怎么送你回家。”他挺起身子,淡淡的说。
骗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昨天三更半夜她才随口说了地址,他活像是脑中装了卫星导航系统,轻而易举的就把她和心嫚安全松抵到家。
今天白天的时候,他还不是一个人开着车子就跑来按她公寓的门铃,如果他前两次都可以找到她家,为什么偏偏现在不行?
“不怎么不问我?”她懊恼的问。
“你在睡觉。”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可以叫醒我。”
“为什么?”卫槐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无赖的反问。
没错,他是存心的!总觉得就这样把她送回家,心里好惆怅。
他讨厌时间过得这么快,明明才把她拐出来没多久,怎么才打了场球,吃喝了一些东西,天就莫名其妙的黑了。
他不想这么早就跟她说再见,也许,他们还可以多相处一点时间。
就是这样的念头驱使,卫槐斯把车随便的停在路旁,静静守着睡着的她,同时也静静看了她许久……
“那现在我醒了,你可以送我回家了吗?”舒晴央可怜兮兮的问。
他没有回答,一双眼睛转而看向车窗外,忽地,伸手指向前——
“我们去吃晚餐好不好?那里有家水饺店,好像不错的样子,走吧!”话落,也不等舒晴央回答,他就径自下车了。
舒晴央叹了口气,莫可奈何的打开车门,她这才注意到身上的男用外套。
不会吧!卫槐斯竟然善心大发的把自己的外套贡献给她,难怪她一直觉得这场睡眠特别的舒服,简直舒服都令人不想醒来。
窘着脸,她抱着卫槐斯的外套走向他,“谢谢你的外套。”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刚睡醒,车子外面很冷,你穿着吧!”说完,他又再度自作主张的拉住她的手,不容拒绝的往水饺店走去。
他的手心温度炽烈得像火苗,感觉被他紧握的手,随时就要燃烧了似的,而她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把他甩开——
好奇怪哦,他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究竟是他疯了,还是她傻了?
直到安然回到家里,舒晴央的脑袋里还是满满的为什么?也许下一次……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她应该要好好的问问他,为什么。
第五章
舒晴央问了。
事实上,她是这么问的——
“为什么我们天天都会见面?”
没错,天天。
星期六送她回家后,卫槐斯星期天又跑来了,只为了礼尚往来的借她一本他觉得很棒的推理小说,然后两个人站在楼下东扯西扯半天,她又莫名其妙的坐上了他的车,跟着他出门去瞎晃了一整天。
从阳明山跑到了金山,还从金山玩到了基隆,玩到披星戴月才回家。
“欸,卫槐斯你看,是金山有名的烤地瓜!”金山的街道上,舒晴央突然指着传统的烤地瓜摊兴奋大叫。
卫槐斯想也不想,灵敏的打了方向灯,豪华的车身瞬间神准的杀出外线,在路旁移动摊贩式的古老烧窑前拉起手煞车。
“你待在车上就好,我下去买。”
车窗迅速的降下,舒晴央迫不及待的探出头,望向站在摊贩前的卫槐斯——
“想要吃几个?”他问。
“一颗我们分着吃,好不好?”她象只百般讨好的哈巴狗,两眼充满了希冀。
“小姐,这很好吃喔,多买几颗啦!”老伯伯积极劝进。
“吃不完会浪费,我只要一颗就好。”
卫槐斯点点头,当作是应允了她的要求。付了钱,从老翁手中接过了一颗地瓜后,他迅速回到了车上交给她。
烤得熟透的地瓜,在车子里弥漫着淳朴的香气,“可以在车上吃吗?”舒晴戒慎恐惧的问。
有些男人对车子很宝贝的,上了车,别说是食物,连喝水都不行,她可不想白目的冒犯了车主,然后很乌龙的被踢出车外,毕竟这里可是金山啊!
“不然你想蹲在马路边啃地瓜吗?我是不介意你在面前再摆个破碗,也许等你嗑完,刚刚买地瓜的钱也赚回来了,不失为一个勤俭的好方法。”卫槐斯表情淡漠的说,语气却可恶得令人发指。
“我尊敬你是车主,别不知好歹了。”赏他一个鬼脸,舒晴央懒得继续跟他斗嘴,目光全落在地瓜上,小心翼翼的将之一分为二,递了一半给他,自个儿便吃了起来。
那滋味好香甜,黄澄绵软的地瓜把她的心煨得暖烘烘的,脸上的笑容也跟着灿烂不少。
卫槐斯三两下就解决了手上的地瓜,喝了几口水,擦净双手,他重新启动车子继续往前。
没有设限目的地,车子随兴的走,看见路旁指标上的野柳风景区,卫槐斯竟然表现得很观光客。
“天啊,你不要跟我说,你没来过这里。”舒晴央狐疑的瞟他。
“我就是没来过,不行吗?”面子有些挂不住,他却还倔强的冷眼瞅她。
大家来评评理,看这荒不荒谬——卫槐斯从小周游世界各国,足迹遍布五大洲、三大洋,就连北极熊、南极企鹅都不远千里跑去探视了,偏偏不过咫尺之涯的野柳他少爷竟然没去过,亏他还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
“你这样真的很糟糕。”她忍不住一阵数落。
看在刚吃下肚那半颗地瓜的面子上,她决定舍命陪君子陪他走一遭,好让他亲眼目睹书本图片里的女王头到底是圆还是扁。
今天的风势有点大,天空飘着小雨,比起儿时记忆,这个地方落没不少,可舒晴央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非得要圆了卫槐斯这个希望不可。
看见她的头发上染了濛濛雨丝,穿着防风外套的卫槐斯冷不防的拉过她,硬要让个子娇小的她躲在他身边。
“只是一点毛毛雨而已,这样不好走路啦。”心慌意乱的她想要推开他。
偏偏卫槐斯力气大得惊人。“少啰嗦,快点过来,就算你想要利用感冒来让自己爆瘦一圈,也不可能变成林黛玉,所以省省吧!更别以为我会帮某人付医药费,我不是那种善心人士。”
他刻薄的话,让舒晴央有种神经断裂的感觉,她没被气到脑中风,真可以说是奇迹了。
“对,你是恶霸,瞎子都看得出来。”
“话这么多做什么?”他紧紧的拥住她,冒雨前行。
明明被他气得半死,可当舒晴央的脸紧贴着他健硕温暖的身躯,那股从身体里翻涌出来,压抑不住的热烈潮红又染遍了她的脸。
天啊,她只希望卫槐斯不要低头,免得看见她这等没用的蠢模样。
虽然大多时候她也是个都市矿石兼宅女,然而比起卫槐斯,台湾的风土民情她显然还是比较在行,沿着海岸线走,两人的晚餐就在基隆庙口落了脚。
拥挤的人潮、吆喝的声响、道地的小吃,点点滴滴都把当下的记忆塞得好满,好充实,回到家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肚子好撑,象一颗几乎快要爆炸的气球,可嘴边的笑容却怎么都停不了。
她好开心,带着满足躲进被窝,好几次想起了卫槐斯,心跳就会突然快得象擂鼓,可下一秒,她又告诉自己冷静一点,别想太多。
他或许只是周休二日太无聊,才会找她凑合着打发时间,等明天开始上班后,所有的距离就又会被拉远了。
然而星期一晚上,当舒晴央再度接到他电话的那一刻,她迷惘、困惑了。
他说他人在楼下,她就放着吃了一半的便当,傻里傻气的跑下楼,她不禁怀疑,他说不定是个吹魔笛的人,要不她怎么会一再的傻傻跟他走?
接下来的每一天,卫槐斯想尽各种方法跟理由,就是非要出现在她面前不可。
有时是单纯想找人一起吃晚餐,有时则是说他发现了一家值得收购的餐厅,想要去实地考察一下,舒晴央被他拉去当陪客,无条件提供意见咨询。
“味道怎么样?”他问。
“感觉很呛,口味太重,摆盘也不够精致,虽然装潢很棒,但是食物难以入口,店里的
空气又不流通,很难让人走进来第二次。“连她这么不挑嘴的人都受不了,难怪店里生意冷清。
他也发表意见,“重点是主题性也不强烈,很有改善的空间,这附近的人潮很可观,其实只要好好经营,应该可以创造不错的营收。如果买下它,除了厨房的人员得重新训练之外,最重要的是要找出餐厅的特色。”
“买下它——真的假的?你打算要开新的店?”
这么豪迈,不满意就买下来重新改造!她真是小看了他的能耐。
“不然你以为我们今天来干么?不就是来考察评估的吗?”
“等等,除了primo jazz bar,你到底还开了几家店?”舒晴央忍不住好奇的问。
“手上维持不超过五家,扣除了primo jazz bar是不卖的,剩下的都是我从别人手中收购来的,等经过量身改造后重新开业,过阵子再转手卖给别人,藉以赚取这中间的价差,这就是我平常在做的工作。”
果然,有钱人不只想法很不同,连赚钱的方式都跟市井小民不一样。
“我还以为你都不用工作。”
“然后天上就会有新台币哗啦哗啦的掉下来吗?”
“呵呵,那下回记得通知我,我也要去捡。”她傻气的笑说。
“我是怕你捡到鸟大便。”卫槐斯没好气的睨她一眼。
该死,东西已经够难吃了,偏偏这家伙还鬼扯什么排泄物,舒晴央当场胃口尽失,再也不愿意动筷了
“可以走人了,换家店去吃晚餐吧!这里等我搞定后再带你来。”
“一言为定喔,黄牛的人是小狗!”
“放心,我这辈子都当定人了,绝对不会是犬科动物。”
其实这些吃饭、吵嘴都不算什么,比较离奇的事情发生在昨天。
卫槐斯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实在太夸张,竟然连衬衫衣袖掉了一颗扣子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非常理所当然的开车跑来找她,她听了只差没当场甩他一巴掌。
无奈,她吃了他那么多顿免费饭,害她只好摸摸鼻子,乖乖拿着针线盒下楼窝进车子里,像个老妈子似的帮他缝扣子。
结果为了那颗见鬼的扣子,他们又千里迢迢的跑去看了场电影,直到三更半夜才回家。
“你都不用去primo jazz bar看看吗?”她发现他每天都跟自己耗在一起这实在不是个称职老板该有的行为。
“不用,有事情周捷会打电话给我。”周捷是primo jazz bar的店长兼调酒师,算是卫槐斯的代理人。
“喔。”她似懂非懂。
忘了他们还聊些什么,总之回程的路上,她不小心又在他车上睡着了,只是这回醒来她没有太强烈的羞赧,而卫槐斯也没有特别的反应,显然他们都开始觉得这是件很理所当然的事。
他们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每天、每天都会见面呢?
“为什么?我真的想不通。”她困惑的提问。
“需要我帮你买一罐通乐吗?”卫槐斯讲了一个很难笑的冷笑话,直到看见她漂亮的眼睛迸射出杀气,他才又改口说:“难道你不觉得未来的三个月里,我们有必要密切保持联系,直到你朋友顺利完成以劳力抵债这件事为止吗?毕竟,你是保人”又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完美理由。
舒晴央歪着头想了想,他这么说也挺有道理的,遂认同的点点头,可心里又说不出哪里怪。
“你吃过晚餐了没?”
事实上,现在已经九点多了,还没吃晚餐的人才是异类。
“下班回来的路上买了面包,吃了一半,今天加班有点烦,不大有胃口。”她整个人懒洋洋的,“对了,找我什么事?”
“我要去挑一份礼物,可是不知道该买什么,女孩子的眼光,心思都比较细腻,想找你去帮我挑,不过,我还没吃晚餐,先陪我去吃东西好不好?”
“好。”所以,她又上了他的车。
“你脸色真的很难看,到底工作有什么不顺利?”她的眼神看起来有些暗淡。
“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公司的货柜出了点问题,卡在海关进不来。老板跳脚我们下面的人就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