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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你成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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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台阶下,就真的是辜负她一片隆重心意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戈尔真不懂。她一肚子弯弯曲曲如黄河的心思,到底想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海荷官很认真地回答。“可是,不能随心所欲,不是很难过吗?”
  因为家境的不富裕,她们家没有一般人家重重如枷锁的规定、要求,在香雪岭,她自由得跟水中的鱼一样,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爹娘从来不会干涉。换了个地方,她在这富贵之家看见许多规则、范围,又看见戈尔真的挣扎彷徨,在她不是很懂人事的心底只觉得他可怜,见义勇为是她该做的,就仅仅是这样。
  “我欠你一个人情。”戈尔真黯声说道,他从来不轻易动情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波涛万顷正狂荡地舞蹈着。
  “好。”她不懂人情背后的真实意义,可是他脸上火样的光芒照得人眼生疼,感觉……她懵懂地看见他露出类似“感情”的东西,这样,是不是代表他很快乐?
  她自思自想地点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确定自己帮助了他,心情整个愉悦起来。
  戈尔真握住她软呼呼的双手,心头第一次对她有了责任。
  人,总以为自己是万能的,想只手遮天,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以为既定了的约束、要求就不会改变,以为时间在从来没等过谁的当尔,一切的一切都还会一如当初。
  九年,会改变许多东西。江山代有才人出,誓言要万岁、万万岁的野心家早入了棺材,无忧无虑的天真娃儿也可能嫁人生子,枝荫满树头了。
  时间是残忍的。
  “娘,你非嫁那个人不可吗?”试探的语气轻响在家徒四壁的小屋里。说话的小人正缠着对镜梳妆的海荷官。
  说是对镜梳妆,也只是一面生满铜垢的镜台,模糊的镜面映照出略圆的轮廓,海荷官转过脸来翩然一笑,看得见她一张水晶莹透的脸,翦水双瞳转呀转地,格格的笑声不见待嫁的羞赧,净是调皮淘气。
  “当然嫁,他可是所有追求者里最大方的,鱼要挑肥的才有油水捞,你总不会要我捡个穷光蛋嫁吧!?”她利落地在绾起的青丝上簪上一朵喜气缎花当头饰,戴上重得跟什么似的凤冠,簇新的绸衫、价值连城的霞帔,她挑起一颗米粒大的珍珠,心中喟叹着真是有钱人的玩意儿。要是她真心想嫁的人,就算只用条大红帕子她都不在意,但是,世间事有哪件能尽如人意的?
  人强不过命运的。
  “他瘦得没半斤肉,脸色又黄又黑,我不喜欢他。”小男孩更别扭了,对她挑中的对象有一百二十分的不满意。
  “我也不喜欢,”海荷官拉了下着地的裙摆。“可是你别忘了,我又不是真嫁他,他答应给我们一间店,我总要回馈他一下,给他一点面子,帮他做场戏,过河拆桥不是做生意人该有的格调,反正过几天娘就回来了,不用紧张。”
  嫁人,又不是黄花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她,经验丰富的很。
  朔阳闭上了嘴,要谈判,他压根儿说不过他娘,可是他打从心底就排斥那个财大气粗,嘴巴还镶了金牙的暴发户,他娘值得更好的人。
  可是,他也清楚,一个带拖油瓶的女人是不会有好男人要的。
  “傻小子,这几天你暂时跟米铺的水大娘住,千万别回这里来,你够机灵,自己要照顾自己,娘只要甩掉那个痨病鬼就回来接你。”海荷官假装没看见他不自在的模样,敲敲小男孩的头,眼中全是宠溺,朔阳是姐姐留给她的,而姐姐……算了,不再多想了。
  朔阳握紧拳头,不服气的眼充满水雾却很快地擦掉,他够大了,不能在这种日子里哭,打死都不哭!
  上了花轿,高昂的唢呐声起,单调凄厉,特意吹奏的声浪加入其他乐器的配合,顿时热闹起来,彩炮凭空响彻,宫灯齐亮,钹旗遮去半天的云空,敲锣打鼓,娶亲行列在热闹的街头掀起波浪一样的高潮。
  不断飘打进轿帘的热浪和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的声音,抹去了海荷官嘴角淡淡的勉强笑容。
  她合上眼皮,无悲无喜。乘机养精蓄锐吧,可以想见的,一群如狼似虎的妻妾,一个即将成为她的天的好色丈夫,不过,这都不是能让她担心的事,这次,是她第几回的出嫁?数不清了,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她美其名的“丈夫”数都数不完。
  骗子?答对了,她是个道地的女骗子,专门骗婚,骗钱,骗好色的男人……她和朔阳要活下去,她不想用女人的天生本钱去青楼倚门卖笑,只能变相地出卖另一种灵魂。
  她靠在轿背的头歪了歪,眼皮眯得更沉了,当务之急,她该想好过几天闹剧结束,还有哪个地方可以搬去的……
  除非是弹尽粮绝,米缸里连一粒米都没有了,还要附加整修木材的器具该到送修保养的时间,戈尔真才会老大不愿地骑着自己放养的马匹上市集,然后一口气把东西采买整齐。
  他的僻性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凡事要求做到尽善尽美,所以什么事也都要自己来,可是采买这种琐碎的事对他来说却是一种酷刑。
  盯着老管家开给他的采购单,他满心不情愿地从种苗行出来,眼看纸条上还有好几项东西还没买齐,啧,要他上渔市场买鱼?删!过冬用的棉被?删!他一目十行,一路将购物单上看不顺眼的项目自动去除,反正回去了不起把耳朵锁起来,让老管家吼两声就算了。
  说来说去全是他那群狗党朋友们肇的祸,说什么怕他寂寞难耐、饿死没人知道、不欢石谷会变成垃圾石谷之类的屁话,硬塞给他一个宫廷总管,该死!害他还得出来买东买西。干么,大饥荒也用不着买这么多东西!劳什子的清洁用品那又是什么鬼东西?!
  当他心情一路沉入谷底准备毁尸灭迹,将纸条一揉了事时,一阵风吹来,卷走了他手上的单子,他从来不看路之外的眼睛,正巧跟正要穿过街弄的喜轿触了个正着。
  他被轿帘掀起一角暴露出来的容颜给震住了,虽说只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喜轿的窗帘又恢复密不通风的样子,可是,有什么闪电般地划过他曾经的记忆,一身懒洋洋又不带劲的他,倏地化成长虹挡住迎亲的队伍。
  “你……想干什么?”吹鼓吹的乐师差点没把吹头塞进嘴巴。举牌的人也放下了彩牌,金府迎亲的粉红金字从云天落入泥地。
  “我要见她。”
  “怎么可以,她是金老爷的新娘,是你说要见就能见的啊!”陪在轿侧的媒婆出来帮人场,新娘要是有个失误,别说媒人钱拿不到,金家的恶势力也不是她惹得起的。
  “我想见的人,就算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他轻轻抬了下颚,原来漫不经心的神情不见了,这些平凡庸俗的人们老是不知进退,给了脸不要脸。
  媒婆理直气壮的肥脸慢慢扭曲了,一个人的气势怎能说变就变,刚刚只觉得他粗犷性格,只是个长得吸引人的男人,怎么才一眨眼,靠近他三尺外都觉得胆寒。
  “拦住他……强盗在光天化日下抢亲啊……”媒婆的尖叫还在喉咙里滴溜地转着,戈尔真势如破竹,早就拨开想阻拦他的人,掀起轿帘——
  在眼跟眼相映的同时,海荷官匆忙地抓起刚才贪图凉快拉下来的凤冠,然而,戈尔真却不允许她的眼从他的瞳消失,他半个身子钻进轿子内钳住她意图转开的下巴,让她的视线仅能容纳住他。
  “你是谁?”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他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害怕迅速湮没了这微乎其微的熟悉感……
  海荷官娇小的身体顶住狭隘坚硬的座靠,双手胡乱地摸索,希望能找到什么足以防身的东西。
  戈尔真瞪着她不施脂粉的脸,一样浓密黑黝的眉毛,一笑就翘起来的温润嘴唇,象牙色的肌肤,又亮又机灵的大眼,他轻佻的在她粉嫩的脸蛋揩了一下。“你这张大饼脸还是没有变嘛。”
  什么跟什么?事出突然,海荷官气上眉梢,这人在想什么啊,她今天是新娘子啰,他跑来闹场就算了,还放肆地在大街上制造骚动,最可恶的是还随随便便用他一只脏手吃了她的豆腐。
  海荷官抓起他无礼过的手狠狠就是一啃。没办法,她全身上下找不到一样有力的武器,谁叫她穷得连买木簪的银子都没有,还好,她娘给了她一口好牙,要咬色狼绝对不成问题。
  没想到他眉皱也不皱,魁梧的臂膀轻而易举地把她抱出轿外,随手把她抓在手中的凤冠给扔掉了。
  海荷官目瞪口呆,她的凤冠!上头的珍珠玛瑙可值上好几千两银子,他到底识不识货啊!她一阵心痛,去他来搅局的登徒子,她的人生,她的未来全寄望在这场收入里,坏事的蠢蛋!
  迎面来的是乱成一团的喧哗,轿夫们全是纸扎的老虎,吹牛皮谁比谁都吹得大,可一碰到棘手的突发事件,一个个都落地生根成了木头人,海荷官纵然有一百个不愿意,看见围堵的人那副矬样,想求救的喊声就卡在喉咙里放弃了。
  从很早很早以前,她对人性就不抱希望了。
  当年大火的时候,那些吃过戈家点滴恩情的人,没有一个肯舍身救人的,一个个只会虚情假意地跺脚叹息,眼睁睁看着一大栋宅子被烈火吞噬,直到宅子成为灰烬废墟。
  海荷官心乱如鼓,只听见长长的口哨声响起,由远而近的马蹄达达而来,卷起的尘埃弄得她连咳不止,努力踢动的气势不觉折去一大半。
  她像一捆麻布袋被扔上马鞍,粗鲁的撞击差点让她吐出胆汁。“你这个粗暴的……王八蛋,轻一点不会啊你!”
  戈尔真根本不在乎她的抗议,挽起缰绳,他睥睨地对众人宣告。“她是我的人,谁敢追来,杀无赦!!”
  他撂下的狠话非常有用,迎亲的队伍全傻了眼,一行人眼睁睁的看着马匹远去,直到变成黑点才有人回过神来。
  “他到底是谁啊,在天子脚下肆意妄为,人间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啊?”路人甲说道。
  “您老是外地人吧,才会不知道‘杀伐神龙’的威名,难怪!难怪!”倚老卖老是本地人的专权,要报导第一手消息问这种人最灵通了。
  刺激精彩的场面过去,不代表戏落幕,这才是茶余饭后闲话的开始。
  “听起来杀气腾腾,肯定是地方的恶霸。”断章取义也是人性一种正常现象。
  “恶霸?倒是没人这么说过。”路人乙摩挲光秃秃的下巴陷入沉思。“他呀……”应该算怎样的一种人?亦正亦邪?太模糊了,他想破脑袋瓜子始终无法将戈尔真具体地描绘出来,因为谁也没办法用言语把戈尔真形容出来,用好跟坏来评价他太肤浅了、太缥缈了。
  八荒飞龙中的戈尔真对他们这城镇里的老百姓来说太特别了,特别到无法将他定位。
  他让人又爱又气又苦又恼,却跟恶霸两个字沾不上边……
  第四章
  海荷官一路尖叫,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量,她就是有办法在马背上演出全武行,对俘虏她的戈尔真又抓又咬。
  看她泼辣的模样,戈尔真不由得庆幸自己骑术高明,要换成旁人,早被奔驰中的快马摔下马背,不死也重伤了。
  不过,她的精力未免太充沛了点,都到荒郊野外了,她还要喊给谁听?
  他拉扯绳索,马儿心有灵犀,慢了蹄。“你到底要叫到什么时候?”他松开手,惊奇的挖着耳朵。
  什么?海荷官撩开一路被风吹乱的头发,喉咙一哑,麻木的四肢还没能恢复感觉,胃底的胆汁已经叫嚣着要呕出来。
  她双腿用力的摆荡。“我……要吐了……”禁得起快马飞驰的折腾,除非他不是人!接着,她头一偏,吐了戈尔真一个正着。
  胃袋才觉得舒坦了些,海荷官就听见头顶传来冷飕飕的冰珠子。“你是故意的。”
  原来听人咬牙切齿的声音是如此美妙,要不是她还没摸清对方恶势力究竟多大,她早就龇牙咧嘴大大嘲笑他一顿了。
  “我……”她想回嘴,眉又皱,戈尔真却以星火燎原的速度翻身下马,把她带到就近的小河边。
  “你要吐哪里都可以,就是别吐我身上。”脏死人了!
  海荷官露出奸计得逞的笑。胃不舒服是真的,稍稍添油加醋是为差开那只畜牲坚硬的背,她可不想被摇散一把骨头。
  在清澈的河里洗了把脸,薄凉的水润透她紧绷的神经,她顺便将玷污的衣袖也泡进水中让布料随着水势漂浮,可惜了一件上好料子。
  “你没有自觉吗?再泡下去整个人就要落水了!”粗鲁的拉扯,海荷官从恍惚的水潋波光中回神。
  她的胳臂冷得可以,戈尔真不悦地盯着她湿透、黏附在肩膀以下的衣料。
  “你还真是个穷酸的新娘,那个想娶你的家伙,吝啬到舍不得给你一件体面的衣服穿,你还蠢蠢地嫁他?”她的胳臂非常匀称白净,细细的骨架跟以前没两样,经过这许多年,她只长高一点点,玲珑剔透得像个一捏就破的瓷娃娃。
  “要你管,我爱穿乞丐的百袖衣嫁人,你也管不着。”嫌她寒酸,明明就是件好衣服,起码在她嫁了许多次的丈夫里是最慷慨的了。
  “你究竟在搞什么?”她一直躲避他的眼光,为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遍。”基本上,他是个掳人勒赎的强盗,她没有义务交代什么,所以她静静地拧干衣袖,对他逐渐往上升的音调没有反应,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脸不去看他。
  “回答我的问话!”她变得不一样,安静沉闷,该死的!
  “你在我身上捞不到油水的,金少康一个蹦子都不会给你。”她最称头的衣服泡汤了,新娘没当成,真是道地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要嫁的人是那个臭名满芜湖的痨病鬼?”
  “怎么?被他的威名吓歪嘴了?”钱能砸死人,看来这抢匪也不怎么高竿,一听到金少康的名字就成了闷嘴葫芦,不如再火上加油,吓得他屁滚尿流,看他下次敢不敢做坏事抢人良家妇女?!“他人是干瘦了点,丑了点,颓了点,可是我看上他的钱,他看上我的人,你情我愿,就算他是只癞虾蟆你也管不着!”
  钱钱钱,她曾几何时变成一个死要钱的女人,亏他大费周章的抢人。戈尔真的心像被石磨拖过,一点一点觉得冷。
  “无话可说了吧,我劝你还是赶快把我送回去,免得惹祸上身。”
  “你想得美,我就要看看你到底值多少银两?”他就是无法无天,越是违反常理的事他越是要做。
  他就等着金少康来要人!
  当海荷官再度被抛回马背的时候,她的得意一扫而空。“你是只猪啊,没把我说的话听进耳朵。”她对自己的下场有了最坏的打算。
  “猪是听不懂人话的。”他居高临下地睇她,铁石心肠的声音等于声明他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
  他气她是一回事,却制止不了对她的异样感觉……
  “驾!”他策马,海荷官没有多说句话的余地,胸口被颠簸得差点断气,她之前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全输了,虚睨着马蹄下乱飞的石灰,她没有选择地只能抓牢坚硬的马鞍,她还有儿子不能轻易就死……
  海荷官昏沉得厉害,感觉自己的身子撑到最后,无异跟一块破布没两样,不知道身在何处,任人摆布。她昏了又醒,醒了又被尘沙呛昏,到后来也不懂自己究竟是死了还是仍有一口气在。
  轰隆隆的马蹄什么时候停的她也不清楚,被卸下马背时,只听见许多模模糊糊的人影围兜过来。
  “胤,你赶快来看,五哥抢了一个女人回来。”
  有人抽气。“是一个新娘!”
  “抢亲?老五,你发癫了?”
  “哈哈,没想到苦行僧也会开窍,我去看看今日是不是月圆狼人变身日!”
  不一样的声音,哪来那么多人。
  “哇,好可怜,她的手上都是瘀青,五哥,你对这位姑娘做了什么好事?”忿忿不平的女声毫不客气地讨伐戈尔真的粗暴。
  “可怜的姑娘。”有人附和。
  “老五,这种事不好交代耶。”
  “再怎么说老五也是男人,男人总会思春的。”居然有人替他开脱。
  戈尔真面对许多嘲讽笑声不动如山,却在瞧见海荷官瘀痕累累的手心时一把夺过,双手小心翼翼地穿过院子和众多兴味眼光走进柴门里。
  “他是不是心疼了,干么摆出那种要吃人的表情?”
  “我要进去看看!”众人面面相觑后,居然不约而同地异口同声。
  但是,焦雷随即从柴门里轰出来。“谁敢不识相地进来就等着吃银针!”
  哇!戈尔真的银针能救人也能杀人,他这是下了最狠的通牒令?!谁敢进去后果自理,老五向来没一点幽默细胞,他说出口的话就算把一字拗成两断还是硬得能够打死人,一点都不能乱来。
  “算了吧,我们是来春游冶宴,享受明媚日光的,用不着跟那个野蛮人计较,各位兄弟,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啊?”独孤吹云出来作和事佬。
  唉,好戏耶,可想而之绝对比得上冶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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