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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用这个人的时候,他的小毛病是可以不理会的,不要这个人的时候,不管再怎么好,都是没有价值的。
棘刚一笑,“你果然是宇文秀的儿子。”他叹了一口气,“你爹呀,红翻黑、好变坏、坏变好,起码死得清清白白的,好。”
这孩子替他爹抱不平来了呀!跟他爹一样的直言、坦率。
“我爹说过对皇上的心越忠,受的委屈就越大,所以他委屈了一辈子。”为的就是尽忠。
棘刚深深的看着他,“那么你呢?你受得了委屈吗?”
宇文执骄傲的一扬首,“我是我爹的儿子。”
他哈哈一笑,用扇柄拍拍他的肩笑道:“说的好!
“宇文执,你是块材料,朕用得着你,也打算重用你。”顿了一下,他一扬眉,“你好好做一番事业,等你功成名就了,我就把茉阳公主许给你!”
宇文执一惊,一张脸陡然涨得通红,有些狼狈,“皇上!”
“朕知道你喜欢茉阳,否则不会故意去招惹她。”他了解的笑着,“你是个好孩子,茉阳交给你朕也放心。
“她从小给朕和皇后宠坏了,脾气不怎么好,你也不用多让着她。”棘刚一笑,“朕知道你在磨她的脾气、长她的见识,慢慢来吧。
“那丫头是头小狐狸,很狡猾的。”
宇文执如果不能比她强势,不能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他的话,那她是不会乖乖就范的。
既然已经被皇上看穿,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臣知道。”他会驯服她的。
谁让她雪地里的不驯让他动了心。
谁让她灵堂前的温言让他软了心。
谁让她在春日的旋舞中让他痴了心。
她让他多了三心,就得负责帮他收藏。
只是就像皇上说的,他要她爱他,就得先让她服他、敬他,否则他是抓不住她的。
她像一阵风!
所以他要耍手段、用计谋,天罗地网密密的将那只小白狐捆住。
“也别太刁难朕的公主。”棘刚提醒道:“她要是哭起来、发起脾气来,朕也拿她没办法。”
宇文执不笨,他懂得如何让茉阳掉进他的陷阱里。
他知道她自负,所以他比她还自负。
他知道她骄傲,所以他比她还骄傲。
他知道她受不了自己不是焦点,所以他故意对她视而不见。
他准确的掌握到她性格中的弱点,并且一松一紧控制得很好。
棘刚可以确定他很成功的引起了茉阳的注意。
因为她从来不曾谈论过除了爽月或朗星之外的男子,不过这阵子她却天天把宇文执挂在嘴边,骂声不绝。
虽然是不好的那一面,至少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他。
棘刚轻轻的沉吟着,“有个人,朕要你去认识认识。”
会是谁?宇文执看着他说出一个人名,有些惊讶了。
第五章
“公主,你走得奴才我头都昏啦。”小灵子求饶的说。
“我在想办法,你知不知道呀。”她扬着手里的摺子,“这是我明天准备要上奏的。
“可是哪,宇文执那个狗头一定会……”她把手向前一拱,学着他那有些缓慢但沉稳清晰的语调,“臣认为此事不妥。公主立意不错,但此事涉及我朝根本,应谨慎再议。”
“公主,你到底要奏什么?”飞娜好奇的问。
“我要奏的是,去年华东收成不好,遭受虫害农民损失惨重,理应免税三年,让人民生养恢复生息再继续课税。”
她可是翻遍了外地臣工上的疏,才找到这么一条可以作文章的事,父皇一定会夸奖她的。
“公主说的没错呀!宇文大人应该不会反对才是。”长那么好看的人,脑袋应该不会没装东西吧?
“错!就是会。”棘茉阳斩钉截铁的说:“他就是会为了反对我而反对,什么样的烂理由他都会掰!偏偏父皇就信他那一套。”
“不会吧,奴才怎么听都觉得公主这道奏又合情又合理,没什么理由可以反驳呀。”
“我刚刚说的你没在听呀?那狗头歪理最多,最会强词夺理!他一定会说免税是大事,应该要谨慎什么的!或者说此例一开,说不定其他各州会争相效尤,最后父皇就会被他说服了。”
真气人,她是一片热诚要做事的耶!偏偏就有那么不识相的石头要挡她的路。
伸脚去踢踢不掉就已经够气人了,还踢痛了自己的脚。
“公主,”飞娜说道:“是对的就要据理力争呀,怎么可以让宇文大人一人独大?你也是丞相嘛,你的意见也很重要呀。”
“说到这件事才奇怪。”她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们说,是不是我骂人的功力退步了?怎么我老是说不过他?”
“不会呀。公主依然威力十足。”小灵子猛摇头,“公主,咱们昨天给皇太子送衣服去时,你不是还狠狠的刮了太子一顿哩。”
公主又刮又损,呕得太子都说不出话来,只是跳脚。
“对呀!太子不是还赞你越来越伶牙俐齿,怀疑你天天练习呢。”
说的没错,那只表示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爽月哥哥太好欺负了,另一种可能是宇文执太难搞了。
否则怎么解释她明明功力没退步,却老是说不过他的情形呢?
“公主是天天练习嘛!”小灵子嘻嘻哈哈的说:“遇到了好对手,进步得更快。”
“别提他啦!想到他明天又要坏我事,我就头痛、胃痛、脚痛,全身都痛,差点没昏在地上抽筋、吐白沫!”
“那可不得了,宇文大人舌头这么厉害,随便说几句就能让公主倒地不起?”飞娜吐吐舌头,一脸嘲笑的意味。
“你这丫头连我都敢取笑!你是种花种久了,脑筋也跟着花了吗?”她伸手去搔她的痒以示惩罚,飞娜叽叽咯咯的笑着躲开。
棘茉阳突然灵光一闪,兴奋的大叫,“有了!我有了!”
“什么?”小灵子和飞娜瞪着眼睛,好奇的问:“公主有了什么?”
很多东西是不能随便乱有的耶。
“有了对付那棺材脸的办法了,呵呵……明天他一开口我就昏倒给他看,我就不信他有那个能耐继续反对!”
以后只要一说不过他,她就昏倒图清静,如果这样还阻止不了他那张刻薄、锋利的嘴的话,那她就一辈子不要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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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棘茉阳惊叫一声,惹来了早朝上各部会大臣的白眼。
连棘刚都关心的问:“公主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她狠狠的瞪了宇文执一眼,心里恨声不绝,“没有,儿臣只是给只大马蝇叮了一口而已。”
“没事吧,要不要请御医来看看?”殿堂之上会有马蝇?茉阳把这当马厩了不成?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没事。”臭宇文执,多事、鸡婆、爱出风头、爱抢功!
害她惊讶的乱叫,这下子面子都丢光了。
“没事就好。”棘刚眼神扫视着众大臣,继续说道:“华东虫患这道摺子谁压下来的朕也不再追究,就照宇文执所建议,免华东地区三年钱粮。”
众臣一同躬身道:“皇上圣明。”
棘刚一笑,“皇上圣明也没用,连这道摺子都见不着。要是少了一个宇文执,皇上就不圣明啦,哈哈。”
棘茉阳气得咬牙切齿,本来父皇称赞的人应该是她的!
这个马屁精,爱出风头、爱抢功劳的天字第一号大混蛋!
害她昨天练习昏倒练了好多次,差点没真的把自己给撞晕,谁知道居然用不到!
他要换成不反对她,改抢她的风头也说一声,让她有时间准备呀!
这样算什么?!
左相袁览钦道:“皇上重用宇文执是有先见之明,更是圣明之极。”
“袁卿说的也是,皇上本该圣明,这圣明不就是耳朵、嘴巴、眼睛都要用才能称王吗?”
众臣们见皇上今天心情甚好,连说了几句笑话,也跟着哈哈的笑了起来。
除了棘茉阳以外,人人都很愉悦,还有人趁机讨好宇文执拍他马屁。
“公主,还痛吗?”
痛什么呀?“啊?”
“朕看你面有不愉之色,是咬伤的地方痛吗?”
她都差点忘了她被马蝇叮咬的事了。“没有,儿臣不痛,儿臣只是心里不痛快。”
“喔?为何不痛快。”
她拿着摺子道:“儿臣今日本来要上奏,求父皇免华东地区三年钱粮,谁知道……”
“谁知道却被宇文执抢了先,所以你心里不痛快?”
棘茉阳不说话,只是朝着宇文执哼了一声。
“宇文执,你抢了公主的彩,朕可饶不得你。”棘刚虽然这么说,语调却是轻松的,“该怎么罚你才不会让你觉得委屈,而你又能服气呢?”
宇文执出列一揖,“录囚一事臣愿为公主之副,将此等无上光荣让与公主,以谢臣不慎之罪。”
说话咬文嚼字的,轻松一点会怎么样?老是这样不累吗?
录什么囚呀,讲得不清不白的,到底有多光荣她也不知道,说不定这傻瓜唬她呢。
“好,朕准了。”棘刚欣赏的一笑,“这事就交给公主和宇文执了。”
他一挥手,“如果没事要奏的话,就退朝吧。”
大臣们鱼贯散去,棘茉阳又杠上了宇文执。
她骄傲的说:“我现在是要考你,不是不知道才要问你,你懂不懂这两者的差别?”
“公主想问什么?”看她刚刚在朝上一副想问又好面子的样子,八成是想问他录囚的事。
“就已经跟你说是考了,你听不懂呀。”这里人这么多,要是让他们知道她贵为公主,又到格兰斯求学过三年,却连录囚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她还有脸见人吗?忙着挖洞躲起来就够她忙的了。
“跟我来。”她毫不避嫌的往他手腕一抓,拉着他往后宫走,“你小心一点,眼睛不要乱看!手不要乱动,脚不要乱走,这里可不是随随便便的男人可以进来的地方。”
“那公主为何把小臣往这带?”
“那当然是因为本公主想害你呀。”她转过身来,甜美的一笑,“你又不是侍卫也不是太监,更不是进来办事的,也没有腰牌。
“如果我现在放声大叫,说你尾随我到后宫要非礼我,你说你的脑袋会不会搬家?”
“不会。”宇文执用一种异常肯定的口吻说。
棘茉阳反而闷了,“为什么?”
他哪来的自信呀?
“因为她们都听到你说想害我呀。”这丫头走路都不看路的吗?
他远远就看见那群女人从另一条小径走了出来,此时就站在她身后。
“她们?”她眼珠转了几转,嘿嘿的拍拍他的肩膀,用一副跟人家很熟的态度说:“我跟你开玩笑的,怎么你这么认真呢?
“我是要带你去看一种很奇特的花,是我从格兰斯带回来,爽月哥哥帮我种活的。”她一边说,一边转过身来,一副很吃惊的样子,“母后、懿妃娘娘、两位姐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呀?瞧我这耳朵真不中用,都没听到你们的脚步声。”
“茉阳!你真是胡闹呀,怎么可以这样对宇文大人呢?”要是侍卫不知道她在开玩笑,不分轻重的伤了人,那可怎么办才好。
“我开玩笑的嘛!都说了是要带他去赏花。”棘茉阳状甚无辜,“不过既然在这遇到了两位姐姐,那正好。”
她笑咪咪的说:“我两位皇姐人比花娇,是宫里的两朵解语花。你先凑合着看看,我有事先走啦。”
棘馨风听她这么说,心里暗喜脸上就露出了喜色,一双杏眼眨巴眨巴的看着人家。
“茉阳公主。”宇文执连忙道:“皇上命我俩录囚,臣恐怕无暇赏花。”
皇后说道:“既然有要事,就赶紧出宫吧。”
旁边这两个丫头呀,对一表人才的宇文执可不是视而不见。
一个是有心又有意,一个是有心假装无意,可不知道这宇文执是她的乘龙快婿呢。
茉阳不知道爱惜,反而将如意郎君往花窟送,真是个傻丫头。
“母后,还不急啦。”她都还没弄清楚怎么录哩。
“怎么不急?皇上交代了,就要赶快完成呀。”皇后不断的催促着。
棘茉阳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她的陷害计画,带着宇文执出后宫,到三希堂去向他请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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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太佩服我啦,公主我就是这么有本事。”棘茉阳得意扬扬的说:“好啦,可以把嘴巴阖起来了。”
看她们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她就觉得心花怒放,这么大的责任说出来挺威风的,做不好还有别人可以连累,也挺不赖的。
“哇,这么说来录囚是件大事呢,一定很辛苦。”飞娜说道。
经过宇文执的开示,棘茉阳才明白何谓录囚,以及到底有多重要。
录囚就是审查、询问囚徒的惯例。朝廷会不定期的派人视察监狱,询问囚徒察看狱情平反冤狱、释放轻刑的罪犯、减免重罪等。
也就是说,透过录囚的举动,犯人若有冤屈就有机会平反,被判轻或判重的也有可能再判。
小灵子说:“听起来跟公主之前的天听石差不多嘛!这宇文大人真奇怪,又要反对公主的点子,却又自己去搞这录囚。”
“这根本不一样嘛!”飞娜不这么认为,“左右丞相亲自下狱视察,哪个狗官敢捣鬼?犯人有冤屈,一查就清楚明白啦。
“我说宇文大人这招是要收买民心,难怪皇上肯允。”
“喔,你什么时候改到宇文家当差了?”棘茉阳啐道:“尽是帮他说话。”
“奴才哪敢这么放肆。只是要我真有了冤屈,是万万不敢上天听石击鼓的。”
“那就是你自个胆小,可不是天听石没用。”
“不是呀,公主,”小灵子也说道:“换了我,我也没那胆子。”
她不懂了,“这是为什么?”
“皇上日理万机,哪有那种精神和时间来管升斗小民的事?说是天听石,告到皇上的御状,可来审的还不都是官儿。”
“官官相护嘛!说不定状没告成,自个反先送了命,那多划不来呀。”
“再说啦!要是状告不成,惹恼了对方,那不是多吃苦头吗?对方是寻常百姓便罢,要是你告的是官,那九成九稳死的。”
棘茉阳被她们一人一句说得有点动容,她在思考新政时应该学着从平民的角度出发。
她觉得很理所当然、很容易的事,对他们而言是要冒生命危险的。
她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一层。
这么说来的话,就算宇文执没有反对,父皇也不一定会答应。
这人说话很刻薄,做事倒是挺认真的,她不只一次看见他在东书房办公,里面的从官都走光了,他却还在。
录囚是他跟父皇请命的,他干么要花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做这种事呀?
这应该是吏部的责任呀,他把人家的事抢过来做,难道不怕吏部不满吗?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吏部有想到的话,也就不用他请命了不是吗?
就像华东虫患的事,他居然可以早她一步处理,她可是拚了命的埋在那些外疏里面找了很久耶。
如果他不是天天读那些疏的话,他是怎么知道的?
“公主!公主!”小灵子连唤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是奴才说错话,惹你不高兴了?”
“不是的。是我自己觉得怪怪的,好像错看了一个人。”她歪着头说着。
棘茉阳心里满是疑惑,会不会她真的冤枉了人家?
人家根本没有那个意思跟自己吵架,可是自己就是那么会扭曲人家的话,把好人变成了坏人?
严格说起来,她好像也没吃到他什么亏。
反而是她对他做了有些过分的事,差一点就让他见不到父亲最后一面。
可是她道过歉,应该就一笔勾消了呀!
是他自己在她跳胡旋舞的那天,说她伤风败行,惹得她凤颜大怒,两个人才又结下梁子的耶。
思来想去,怎么想都是他不对,就算她对他有什么误会,那也是他的错,谁叫他要让她有理由相信他是大坏蛋。
突然外面的宫女扬声道:“公主,馨风公主到了。”
“馨风姐姐?这么晚了,来做什么?”棘茉阳奇怪的说。
平常也没在来往的呀,怎么会突然来了呢?
“拿消夜来给你这小馋鬼吃呀。”棘馨风一进门就笑,“我让御厨做了一碗燕窝粥打算垫垫肚子,睡个好觉。
“谁知道她们煮多了,我听齐儿说你灯还亮着,就拿过来咱们姐妹分着吃。”
小灵子连忙从齐儿手中接过食盒,飞娜赶紧拿出各色用具,准备伺候主子们用消夜。
“谢谢馨风姐姐。”
她挽着棘茉阳坐下来,轻皱着眉毛道:“妹妹这右丞相当得辛苦,瞧瞧又瘦了。下午我瞧见你时,就想跟你说说话,可你忙着呢,我也不好留你。”
“也还好啦,不怎么忙,过几天才会忙一些。”她老实的说,心里还是觉得奇怪。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总不会真的送消夜来跟她分食吧?
“喔?为什么呢?”她这么一说,又笑道:“我想起来了,下午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