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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习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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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安挺山向美国警方说他是我们永安的董事之一,这次的犯案也是你所授权的。”
  “什么?!”这消息青天霹雳般直轰安采妮的脑门。有那么几秒钟,她几乎没办法做任何思考。幸好多年的应战经验,让她在最短的时候间即恢复一贯的冷静沉着。
  有人想害她?而且不是一个人,是一挂人。
  是她太树大招风了?还是她的铁腕改革措施得罪了人?
  原因都有吧。总之,在永安,看她不顺眼,急于拉她下台的人,没有上百,大概也有几十吧。
  林明辉想必就是其中之一,这老狐狸,她倒要看他如何扳倒她。
  “是吗?”安采妮垂首沉吟了三五秒钟,始噙着笑抬头直瞪林明辉。“这小子真够阴的,自己闯了大祸,竟还要反咬我一口,拖我一起下水。”
  她神态转变之快,令林明辉颇为诧异。
  “你真的不知道这整件事情?”他不怀好心的问。
  “你想可能吗?我跟挺山老死不相往来,这是全台北商圈的人都知道的事,我叫他去偷人家的商业机密,他会去!你问这句话是老糊涂了,还是别有居心!”
  安采妮的强力反诘,令林明辉险险招架不住。
  “我,我是……我只是猜测而已……”
  “猜测你自己还差不多。”她拉下脸来,把话说得极重。“你和他亲如父子,还曾背着我爸爸在外头合资开设加工厂,揩永安的油水,记得吗?要真论起来,你的嫌疑比我大得多了,是不是要我把你这段光荣的事迹呈堂供出?!”
  “我、我……”
  “都别说了!”安百贤拖着龙钟的体态,从门口走了进来。“采妮,回来啦?你回来就好了,进我办公室谈吧。”
  “林副总何不也一起进来商谈对策?”安采妮冷笑的说。
  “他不用,就你进来,采妮,爸爸有好多话跟你说。”安百贤等安采妮一进他的办公室,立即将门紧紧关上,并叮咛秘书,不准任何人打扰。
  他脸上僵凝的表情叫安采妮极度的不安。
  父女俩沉默良久,安百贤终于先开口道:“很抱歉,你还在休假呢,硬是把你给叫回来。”
  “爸,我们父女还需要这些客套话吗?”记得过往,他们甚至连礼貌的寒暄都少之又少呢。
  不知道这是不是豪门父子、父女的样板生活,在他们的生命中,亲情是最不被重视的,他们有的只是不断的斗争和掠夺。
  安采妮发现父亲迅速的老了许多,顶上的白发仿佛在短短几日内,猖狂涌冒,完全掩盖了他一向的精烁和洒然。
  “是,是,我们是父女,世上没有人比我们更亲的了,有话大可直说嘛是不是。”安采贤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这回,你无论如何得救救你弟弟。”
  “我要怎么救他!我哪有能力救他!爸爸,挺山他犯法犯到美国去,他……这回我是无能为力了。”即便她再神通广大,遇上这样的难题,她也是爱莫能助呀。
  “爸爸求你好不好,”他说着说着老泪忍不住潸然而下。“我清楚得很,这件除了你,再没人使得上力了,你弟弟纯粹是年少无知。”
  “您错了,”安采妮抽出一张面纸递给她。“他是和别人阴谋好了来陷害我的。”
  “怎么会?”安百贤一愕,“你指的别人是谁?”
  “是谁我还不确定,可以确定的是,挺山确实恨我入骨,他不但害了自己也不放过我。”她把美国警方寄来的文件呈给他。“这回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混帐!”他气得脸色发青。“该死的狗东西!我、我这造的是什么孽、什么孽啊我!”
  看着父亲老泪纵横,预期该有的痛快感觉一丝也不复存在。转脸望向细雨纷飞的窗外,浓浓思念袭上心头。
  什么节骨眼了,她还在想着他,而且完全不由自主,心底一有空隙,他的身影就翩然降临,紧紧窃占她整个心房,无论如何挥之不去。
  “采妮啊!”
  安百贤唤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你赶紧和律师研拟对策,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把挺山救出来。”
  “是的,爸爸。”她想,如果今天触犯美国律法的人是她,爸爸是不是也会以这样疼惜的口吻,吩咐众人救她脱困?
  安采妮临走出办公室门口前,安百贤忙追加了几句,“你弟弟他不会是有心害你的,他一定是急疯了,才会胡言乱语,你要原谅他。”
  “是的,爸爸。”
  她点点头再度迈开脚步,感觉不知从何吹来一阵凉飕飕的风,直冷进她的背脊。
  安挺山害她何止一次,从小到大,他们兄弟俩为了要铲除她这个眼中钉,不知使过多少卑劣的手段。
  爸爸他怎么会知道?除了忙公司的事,他总是窝在朱幼龄那里,对她言听计从,她曾一度怀疑,他是否还记得有她这么一个女儿。
  叫她去救安挺山,那谁来救她呢?
  安挺山吃上了官司,犹不忘回过头来倒插她一刀。这么狠?这么狠?多年来,也和母亲一直处于弱势,任人糟蹋欺侮,没有人对她们伸出过援手,她是靠着自己的力量,才能爬上权力顶峰,难道这也不行,她招谁惹谁了?
  安采妮开着车子来到齐美,将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她枯坐在驾驶位子上半个多小时,仍然思潮翻涌。
  永里里没有人能替她解围,齐美呢?她能向谁开口,又能指望谁?
  阿忌呀阿忌!此刻的你在哪里?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旁徨无助?
  阿忌说得没错,她是画地自囚的犯人。
  她的内心深处明白得很,如果能够重新选择,她想跳舞,一如他,快乐酣畅跳跃于舞台之上,跳出自己的人生和梦想。但满腔的仇恨让她的身心只剩一片槁木死灰。
  然,一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孤独,多寂寞。关掉车灯,四周闲黑一片,强灯忽地在后头亮起。
  “你打算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张家玮摸壁鬼一样从后面闪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她记得齐美后天才开始正式上班。
  “阿叔要我来拿一份资料。”张家玮依旧是一身的光鲜名牌服饰。“你呢?被你老弟的案子给震回来了?”
  “你也知道那件事?”是谁说的,在台北商圈真是没有藏得住的秘密。
  “谁不知道?吵得沸沸扬扬,连老董都问起来了,你还没去看他们两个老人家?”
  “敛,”现在的她岂是一个忙字了得。“打算待会去儿过去。”
  “那我们就后天见喽。”张家玮望着她憔悴的容颜,不觉顿了下,若有所思的加了一句,“你有没有见到豹仔?我是说,你老弟捅出那个大楼子之后,你有没有和豹仔商量过怎么解决?”
  “还没,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这种事他也帮不上忙,跟他说了只是徒然增加他的困扰。”
  “不见得,”张家玮今天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这档事,说不定只有他能帮上忙。”
  “怎么说?”莫非阿忌在美国食品界或司法界有熟悉人?
  “我也说不上来,总之,你打个电话给他。”他按住她的车窗玻璃,意味深长的说:“假使这件就这样解决了,你可不可以看在我提供讯息的份上,在我姨丈,呃,老董面前,帮我说几句好话?”
  “你出了什么岔子?”记得以前的他可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
  “还不就是那些爱嚼舌根的人,去跟我姨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张家玮愤愤不平的说,“我喜欢你是事实,也不怕人家说,但我可没对你怎样,你说是不是?”
  原来如此,安采妮想起林镇福曾经暗示她,若有人做得太过火,尽可将之除去,难不成指的就是他?
  “是人就有感情,豹仔没理由把你晾在一旁,又不让旁人觊觎,这不但违反人性,也违反江湖道义。”他抓了抓头后脑勺,似乎颇为苦恼。“这回,他要是肯帮你就算了,不然我找他去,叫他干脆把婚离了,省得使你两面受苦。”
  待张家玮离去好一会儿,安采妮仍杵在原地,怔仲地望着远方。
  他语带玄机的话,她怎么也弄不明白。阿忌醉心于舞台,对这桩商业间谍案,又怎能使得上力?
  连下了两三天的雨终于停了,林镇福的病似日似乎又加重,不时咳得脸色涨成紫黑色,傍晚安采妮经过后院的花圃,见他一阵剧咳,忙为他递上呼吸器。
  “爸爸,要不要我送你到医院?”她一边帮他顺手,一边焦虑地问。
  他艰难地摇着头。“不要紧,歇会儿就好。”他是一个闷闷不乐的亿万富翁,特别是在唯一的儿子离家后,心情更是一日比一日糟。
  “不能这样拖了,我去跟妈说一声。”安采妮觉得他已严重到早该住院了。
  “不用不用。”林镇福把她拉了回来,示意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有话跟你说。昨天阿玮来过,”他急促地吸了几口气,才又道:“去找豹仔,采妮,这件事爸爸帮不上你的忙,他,也许有办法。”
  “阿玮也这样说,但,我怕他不肯。”老实说,她连打电话给阿忌的勇敢都没有。
  “什么理由不肯?”林镇福的病是不能随便动怒的,但他一提到阿忌火气就直窜而已。“你到法国去没见着他吗?你们俩是怎么了?没见过夫妻像这们这样的。外面人家怎么说我都不在乎,我有我的看法,我也相信我选的媳妇绝对错不了。你是爱豹仔的,对不对,采妮?你从巴黎回来我就知道,你爱上他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绝不让他辜负你。”
  “爸爸,”她不懂他们老一辈的想法,也不了解他们何经如此自信,这样一对被硬生生撮合的男女会有美好的结果,但,她知道他是疼她的。“谢谢你,但,我想我自己可以把事情解决掉。”
  “不要逞强。”林镇福半闭上眼睛,带着骄傲的口吻说:“你别小看豹仔,他是被我逼得受不了了才会跑去跳舞,事实上,他的才情远在阿玮之上,甚至好过我年轻的时候……去找他吧!采妮,把他找回来,不要把自己累坏了。”
  当晚,许沁雅又劝了她一回,让安采妮不得不认真考虑把阿忌找回来的可能性。
  她孤单地躺在床上,从窗口望见难得一见的满天星辰。拂开额前的刘海,发现自己正发着高烧,兴许是这几天累坏了。匆匆挽起长发,到梳妆台的抽屉找出惯常吃的感冒药,惊见镜中的人,居然狠狠瘦了一大圈。
  尽管美丽依旧,却伴着哀愁和寂寞。伊人独憔悴啊,后谁堪怜?
  打开药瓶,犹来不及送进嘴里,人已乏力地跌向地板,发出砰一声巨响!
  西伦敦像个职梦工厂,每年,千万戏迷涌入剧院,求取一夜梦幻,暂时忘掉俗世的烦忧。
  The  west  end又名戏剧之城,是全世界剧院最密集的地区之一,两平方英里不到,竟聚集了五十多个大型剧院。
  入夜后,五颜六色的霓虹招牌争相闪烁,一幅歌舞升平的景象。许多英国大明星都是崛起于伦敦,奥黛丽赫本、大卫鲍伊……等。
  东方表演者向来以能在此地演出,视为最高的荣誉。大家争破了头,只为能上台亮相一次,也就心满意足。
  星期六中午,女皇表演剧院门口大排长龙,票好几个月前就卖完了,大家还是愿意花几小时等候可能但绝少数的“退票”。
  后台忙着上妆的舞团团员们,心情是既紧张又雀跃。只有阿忌例外,离开巴黎以后,他就经常神情恍惚的一个人倚在一边发呆。
  他在想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因此除了封明廉也没人敢过问。
  “阿忌,该你了。”可欣最是看不过他这副失魂落魄的德行。“再十五分钟就上场了,可不可以麻烦你先把三魂七魄收回来。”
  蓦然回神的阿忌啥话也没说,沉默地走向化妆台。
  “我跟你说话呢。”可欣见他坐要化妆台前目不转睛的,索性把整颗脑袋伸到他面前。
  “我听到了。”他说着,神情依然像个木头人。
  “听到了你还……敛!”可欣忍不住叨念他几句。“搞清楚,在你之前,不知有多少世界知名艺人在西域亮相,西班牙的多明哥、义大利国宝帕华洛第,琼考琳丝……”
  “喂,讲这些干么呢?”团员之一宋华挥挥手,要她别说了。人家想老婆不行吗?真是的,女人就是女人。
  “让他知道这个机会有多难得呀,不然你看他,魂不附近的,这样能把舞跳好吗?”
  “你就少说两句。”
  “我偏要说。”可欣的脾气一拗起来,跟头蛮牛似的。“你知道,我们每天演出时,都有人在戏院的各个角落为我们打分数,细细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一丁点舞步出了差错,第二天立刻见报,所有批评都是毫不留情的。”
  “安静。”封明廉猝然打断众人的谈话。“阿忌你那边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没问题。”
  一登上舞台,只见他又是生龙活虎,这点是最叫大家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地方。
  在伦敦,东方表演者登台的机会不多,也难怪可欣会格外紧张。
  这场演出仍是顺利结束。阿忌再度发挥他无限的潜能,和精湛的舞技。
  他是天生的舞蹈家。封明廉如是说。
  “阿忌,台北来的电话,对方说很紧急。”
  第九章
  像熬过了一世纪那么漫长,当安采妮睁开酸涩的眼睛,瞟向四周的医护人员、公公婆婆时,已经是她昏倒三天后的黄昏。
  阳光刺进她微张的眼,现在是什么时候啊?她累得很,不能思考,只得把沉重的眼皮再度阖上。
  她处于半寐未明时,仿佛听到有人用浑厚的嗓子吧唤着她的名字。
  她侧了个身,然身体某处传来一种残酷的痛楚,那痛楚一下传遍了全身。感觉到手里捏着什么东西,莫名的揪心,她努力张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阿忌含笑的容颜。
  “你回来啦?”
  “你醒了。”
  阿忌看来风尘仆仆,许是刚接到消息就立刻从国外赶回来。
  “我的病一定很严重。”否则你不会专程赶回来。她望着这个不告而别,令她牵肠挂肚的丈夫,一股酸涩涌向心头。
  “别胡思乱想,你只是累坏了。”他故作轻松的用指头轻刮着她苍白如纸的脸。
  安采妮木然地点点头。“无论如何,谢谢你回来看我。”
  这句生疏的话,听在他耳里备觉难受。他倾身握住她的手,浪潮般的温柔由双掌传递至她的心湖。
  “别拒我于千里之外好吗?”她努力装出无悲无喜的模样,令她一下子动怒了起来。
  “嘿,是你先不讲信用的,好意思怪我吗?”
  “我没怪你,我说了我很谢谢你。”
  “违心之论。”该死的女人,什么时候她才学会诚实面对自己?“你故意拿话呕我,以为我不喊痛,不流泪,就不会受伤吗?”
  一阵剌痛从指尖传来,安采妮定睛一瞧,方知他两排皓齿竟大刺剌的咳在她骨瘦如柴的手掌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勉力支起身体。
  “你干么?”阿忌没好气的问。这女人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为存心惹恼他。
  “我要你……掐我。”一下气虚,她颓顿地扑进他怀里,温暖的感觉,霎时抚慰了她身心的疲惫。
  “想我就明说嘛。”他嘴里不饶人,但双臂却是无限温柔的。“现在知道我有多好,多难得了?”
  “早知道了,只是,不懂得怎么把握。”她盯着他比在普罗旺斯时更加清瞿的脸庞,不争气的泪水自动招供心里所有关于思念的秘密。“你像一阵风,捉摸不定,你的性格,你的好恶,以及你的艺术生命,都离我太遥远了。”
  法国之旅,她发现自己似乎从长眠中活了过来,开始懂得跟生命索求爱、温柔与激情。可,她依然不懂的是如何守住这份美好,如何经营一段百年好合的婚姻。
  “我现在不是在你身旁吗?别哭。”阿忌温热的唇在她颊边吻了又吻。“傻女孩,你胡里胡涂嫁给我这么一个好丈夫,是意外的收获,应该欣喜若狂才对呀。”
  “你是个意外?”安采妮破涕为笑,这个比喻太夸张却也挺贴切。
  “不是吗?”她不也是个意外?
  “美好的意外,应该叫惊喜。”把头枕在他的肩上,她觉得身心都获得了最好的安顿。
  是的,这个男人的胸膛就是她未来真正的归缩,他们的婚姻不该再靠民法亲属篇来维持,她要留住他,不计一切代价。
  “不坏嘛,开始懂得讨我欢心了。”抱着她的小脑袋,阿忌眼中透着一股柔光,和些许的无奈。“医生说,你必须做长时间的休养,否则我很快就要从浪荡子升格为风流鳏夫了。”
  “那公司的事情怎么办?”一提到公事,她就不觉愁绪盈怀。
  “交给阿玮喽。”依他高明之见,干脆把公司卖了,大家省事。
  “不行。除非是我信得过的人。”安采妮一双温柔又犀利的眼盯得阿忌浑身不自在。
  “嘿,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我对做生意根本不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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