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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习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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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老师帮她点了一支烟,她只是微笑着,浅浅地啜饮面前的饮料。
  “你觉得他还能跳多久?”见封明廉不语,周老师另外找了一个话题。
  封明廉眼睛带着凶意横了过来,周老师忙解释,“我是想,他家人,特别是他老子根本不准他跳舞,每一场表演都想尽办法阻挠,这样下去,恐非长久之计。”
  “能跳多久跳多久,那是他的问题,我解决不了,也懒得去想。”封明廉展现了她一贯的冷漠,硬生生的让周老师知趣地闭上嘴巴。
  此时正好一曲终了,阿忌带着满身热汗,挤进原本的位子,畅快的和大家有说有笑。但这快乐的时光只维持不到三五分钟,就惨遭破坏了。
  “阿忌,”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是一名五十开外,很具绅士气息的优质欧吉桑。“出来说句话好吗?”
  他的出现让四周的气氛陡变,众人不明所以的看着阿忌不发一语随那人走出舞厅。
  骤雨初歇的秋夜,透着沁人的寒意。
  林镇财走到临街的红砖道上,挑了一张铁椅坐下。
  阿忌低着头,立在他身旁,一副听训的模样。
  时间旬僵凝在寒夜的晚风中,过了好一会儿,林镇财才转过浸透人世的双眼,望着阿忌。
  “我说豹仔啊!你今年多大了?”
  “叔叔特地找来,不会只是为了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吧?”豹仔是家人对阿忌的呢称。叔叔能找到他,证明他一直是被监视着。
  点点头他笑了笑,“我要你跟我回去一趟。”
  “不。”阿忌断然拒绝。
  “不等我说明理由?”林镇财无奈的喟然长叹,从西装口袋取出一只信封,递给阿忌。“医生今早才交给我的,是肺癌,很可能最多只剩三个月的时间,你身为人子,难道不应该回去尽最后的孝道?”
  阿忌半信半疑的打开那个诊疗报告书,倏地销紧浓眉,满面的仓皇。
  “怎么会?我以前从来没听他提起。”
  “你多久没有回家了?”
  这一问让阿忌颇为汗颜,自从加入舞团之后,三年多来,他和父亲吵了不下十数次,到了最后,他索性连家也不回了,算算竟有四百多个日子。
  “齐美那么大一个企业,就靠你父亲一个人撑着,你可曾想过为他老人家分忧解劳?”
  林镇财说的全是实话,阿忌被他数落得满怀愧疚。
  “我现在就回去看他。”
  向封明廉道别后,他立刻坐上他的豪华轿车,返回那个位于外双溪,久违了的家。
  车子经过土林时,林镇财突然问:“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阿忌不解地望着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没什么,只是想你这么久不回家,大概是因为交了女朋友,乐不思蜀了。”
  “我绝大部分的时间都耗在舞团里,哪有时间交女朋友?”阿忌苦笑着回答。
  “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父亲又只有你这个儿子,万一你哪根筋不对劲,那……他的心焦和牵挂是可以想像的。”他说着说着,竟然红了眼眶,而且还煞有介事的掏出手帕,抹了又抹。
  阿忌被他的“悲不自胜”搞得有些儿无措。
  “别这样嘛,阿叔,我又没说不娶老婆,你不会以为我是同性恋吧?安啦,我百分之百爱女人,尤其是漂亮美眉,绝不可能甘心当一辈子王老五的。”唉,这么大岁数了还像个小孩子,要人家哄,真是的。
  “要娶就要快呀,你啊就是叫人放不下心。”
  “嘿,你以为娶老婆像买彩券,到街上花个几千块就有一大叠?”不想回家就是这样,讲不到两句话,就往他的婚事上打转,烦!
  “我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吗?我只是要你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要整天醉心中跳舞跳舞,一个大男人跳舞能跳出什么名堂?”
  “叔叔……”
  又来了,只要话题一碰解到舞蹈,他就成了千古罪人。
  “我知道,”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驴子脾气又要爆发了。“跳舞是你的兴趣,但齐美呢?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我能体会你的难处,但旁人呢?你父亲呢?听我把话说完,别急着跟我吵,强迫你从商,就跟压着马头硬逼它啃牛肉一样。问题是,你必须想办法解决它,而不是一味的逃避。”
  他顿了一下,深沉地望着阿忌。
  “把话说完吧,”他是聪明人,不会听不出叔叔的弦外之音。“我洗耳恭听你的高见。”
  他笑了,“你不接手齐美,可以,找个人来接手也是一样。”
  “阿伟不是一直管理得很好。”
  “阿伟只是你表哥,不是你的亲哥哥,他不行。”
  “莫非你们已经有人选了?”谁有那个能耐既能获得他老爸的信任,又有十足的才干?
  林镇财成竹在胸地点点头。
  “谁?”
  “安百贤的女儿,安采妮。”
  第二章
  “又是她!”阿忌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我早说过了,我不要!”
  “你见过她?知道她不好?”林镇财脸色灰败得吓人。“你爸爸就快要死了,你还有心情耍小孩儿脾气,我真替我大哥感到不值。”
  喂,好好的怎么又哭得像个女人?“都什么时代了,你们连婚姻都不能让我作主,那我这个齐美的未来总裁,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我们又怎么逼你了?”林镇财也动了肝火,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只不过要你去见她一面,再交往看看,合则娶,不合则散,这要求过份吗?”
  根本没共识嘛,看来今晚是很难平安度过了。
  子夜十二点了,往外双溪的街道显得冷冷清清。阿忌困倦地靠在椅背上,脑子努力想勾勒出那个令自己父亲赞美到爆,叫安采妮的女子。
  二十八岁,耶鲁的高材生,永安国际集团的六人决策小组之一,曾经当选过某杂志举办的台湾百名最优经理人。
  光是这些头衔就让他倒尽胃口,要是真把她给娶回家,生活岂不是暗无天日!
  先见个面再说?哼,他怎会不了解他父叔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在感情上他绝对坚持宁缺勿滥,即使打一辈子光棍,他也不要去娶个男人婆回来。
  林镇财见他火气也上来了,便不再多言。叔侄俩安安静静各想各的心事。
  临到了家门口,林镇财才又语重心长的劝诫,“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千万别刺激你爸,口头上又顺着他一点。”
  “了解。”
  许沁雅出来应门,一见门口的儿子先是愕然,继之紧紧抱住他,像是怕他忽然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母子俩没说几句话,做母亲的已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上去看看你看看吧,他日日夜夜念着你呢。”
  唉,最不想面对的时刻终于还是来了。他们这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形同仇人的父子,每次都是以冰山当见面礼,用烈火做道别语。
  犹豫片刻,他鼓起勇气推开房门,先来叫人的林镇财拍拍他的肩,走了出去。
  “豹仔吗?”林镇福声音十分微弱,和平常的洪亮如钟有着天壤之别。
  刚进门阿忌就吃了一惊,以往烟瘾极重,无论走到哪儿就污染到哪儿的父亲,房内竟连一丝烟味也嗅不到。果真是病魔降临,英雄也不得不低头?
  “爸。”他走到父亲床前,望着他憔悴的病容,心中的愧疚愈加深沉。“你还好吧?”
  “一时半刻大概还死不了吧。”林镇福示意儿子在他左手边的椅子上坐下。“谢谢你拨冗回来探望我这糟老头。”
  阿忌闻言,唯有苦笑。
  “我不是不愿回来,”
  “我知道,你是不得不回来。”林镇福故作无所谓地冷冷一笑。“你是怕被冠上不孝子的罪名。”
  “爸爸!”阿忌大声抗议他扭曲自己的一番心意。
  “好啦,人也看到,孝道也尽了,你可以走了,过几个月再回来见我最后一面吧。”林镇福闭起眼睛,拒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于千里之外。
  阿忌倏地起身,怒气冲冲的立在床边,瞅着不知该拿他怎么办的父亲。
  他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忍气吞声。
  “……爸爸。”
  “我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翻了一个身,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没三秒钟,他已鼾声如雷。
  阿忌本想告诉他,自己明天还有一场公演,今晚不留在家里过夜,可,看这情况,他不留下来是不行了,但一留下来,明天想脱身就难上加难了。
  “爸。”他捺着性子坐回椅子上,刻意地把嗓门压低。“我知道你还没睡,听我说几句话好吗?”
  “……”
  再忍一忍。“我答应你去见见那个安采妮,但,我不能保证一定会喜欢上她,这点希望先告知你。而今晚……等这两个星期公演完后,我就搬回来住,陪你和妈,至少……至少在你……至少三个月内,我会乖乖的待在家里,或者到公司去,好吗?”
  没有回应。他老爸善用沉默加深他的罪恶感,这招他早就领教过了。摇摇头,他退出了父亲的房间。
  妈妈和叔叔在客厅等着跟他道别,他是传统礼教下的浪荡子,在家族里,只要一提起他,无不摇头叹息的。
  妈妈早看开了,爸爸则用愤怒掩饰他一丝尚存的期望,但结论是他已经中邪了,中了舞蹈和封教授的邪,没救了,爸爸说。
  拿着叔叔给的安采妮的电话,阿忌走在如茵的草坪上,他依稀听见巴哈的琴声,是错觉吧。
  刚摆脱云层的月光分外皎洁,连路灯也黯然失色。望着自己拉长在地面上的投影,突然觉得肩上的负荷无限沉重。
  “豹仔。”一个西装笔挺的人站在一部红色轿车旁向他招手,是他的表哥张家伟。“果然是你,老天,什么风把你吹回来的?”
  阿忌咧着嘴浅笑。“这么晚上还来找我爸爸?”他“离家出走”这段时日,多亏有阿伟帮着爸爸打点里里外外,否则齐美恐怕没法发展得那么顺利。阿忌对他是充满感激的。
  “是啊,你爸爸是个工作狂你知道的,人再不舒服,都要等我跟他做完会报之后,才肯休息。他还没睡吧?”张家伟弹了下他的灰色亚曼尼西装,顺手抚整顶上抹得油光的头发。他是标准的雅痞,喜好一切名牌的美食。
  阿忌想着刚刚出门时,自己老爸那惊天动地的鼾声,不觉莞尔。
  “应该还没吧,你快进去。”
  “那你呢?”
  “我回舞团去。”希望守卫赵伯还没将大门锁上,不然他又要翻墙越户了。
  “现在?”张家伟马上把笑脸一翻,“这就不是我爱说你了,你当这里是哪儿?旅馆吗?爱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不爽你老子我可以体谅,但你妈呢?她也得罪你啦?”
  又一个屁话连篇的。阿忌再三自我告诫,今晚无论如何都不发火。
  “我答应我爸爸,公演完之后先搬回来住三个月,所以麻烦你们不要再来干扰我的演出。”他相信,那些到他表演场地找碴的,十成十是阿伟奉他老爸之命派去的。
  “三个月之后呢?”
  “再说啦。”其实这也正是他烦恼的问题。为人之子总不能诅咒自己的父亲,但,万一他的病情一拖再拖,那自己的舞蹈之路该如何继续?
  “哇靠,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说?再怎么说……”
  饶了我吧上帝!阿忌直觉头快炸掉了。他几乎是带着逃亡的惊恐心情,一路狂奔回位于阳明山上的小套房。
  两个星期的公演还剩两场,阿忌接到一道意外的电话。
  是安采妮打来的,约他一道吃饭。
  常言道,女追男隔层纱,他却对这种行为反感透顶。不去!原想一口回绝了她礼貌备至、轻柔低婉的邀约,但心里一阵过意不去。
  这么做会不会显得自己太过小家子气!况且她到底长啥德行,也令他颇为好奇。
  脑筋迅速一转,他瞎编了一个理由婉拒,再约她三天后的晚上七点同样在亚都饭店碰面。
  亚都饭店——
  这儿他还是第一次来,二楼西餐厅里政商云集,这些有钱不一定有闲的名流,就喜欢到这儿来彰显他们尊贵的身份。
  一如安采妮之辈。
  他不屑地在心里喷了一口气,随着服务生走往靠窗的空位上,等候与他相约那个嫁不出去的老千金。二十八岁算老了吧?醉心于工作的女人据说老得更快。哎呀呀,他差不多已经把她惨不忍睹的样子,勾划出一个概略的轮廓了,真不厚道。
  思及至此,他把脸转往窗外,等待面对残酷的事实。
  “你是林少夫?”
  “你是……安小姐?”怎么可能?!
  阿忌张大嘴巴,暗地给自己一句狗眼看人低的笑骂。
  眼前款款落坐的女子,肤色出奇的白皙,黛眉淡扫,星眸舅画,清纯得仿佛堪堪踏入社会,功课一级棒的大学生。她的长发斜斜挽在脑后,露出两边绒毛可见的白嫩嫩耳珠子。最吸引人的是她纤颈下那片雪色,微微袒露的酥胸,有一种细啮人心头的妩媚。
  那件白色,剪裁合宜的衬衫,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她全身上下没有佩带任何首饰,依然给人高贵曲雅与雍容的感觉。
  嘿,怎地越看越有些儿眼熟?这女人,在哪里见过呢?
  “久仰了。”安采妮带着倨傲的笑颜道,让阿忌把方才的惊艳打了一个对折。
  两人各自点好餐点,没等阿忌开口,她便接着说:“何必一副像要惨遭蹂躏的表情?这门婚事对你我而言都是权宜之计,不是吗?”
  没想到她这么坦白,阿忌对她是越来越好奇了。
  “听你言下之意,是打算接受我们父母所安排的婚事?”不用说了,她一定包藏祸心。例如谋财害命之类的,否则以她的美艳,何必如此。
  从见面到现在,她的目光仅仅蜻蜓点水般,从他脸上划过,就再也没正眼瞧他。
  “是的。”安采妮一迳轻柔的说:“我需要这门婚事帮我争权夺利,而你,则需要我为你持住整个事业,好让你继续游手好闲,颓唐堕落。”
  “你说什么!”他一掌拍向桌面,声音之大,不但惊动了四周的客人,服务生也赶紧过来了解状况。
  这下子她终于正眼看向他。嗯,这没啥出息的富家男,长得倒是人模人样。
  “随你承不承认,你的名声在业界并不是太好。”她是根据各方流言所作的情理内的判断。哼,说他颓唐堕落已经算客气了,从别人嘴里吐出来的,可是更加不堪入耳,他还好意思光火。
  “那你干么还要嫁给我?”阿忌卯起来质问她。
  “我说过了,我是——”
  “我不要听你的权宜诡计!”他气呼呼的抓起椅子上的布包就要走。
  “除了我,你找不到更好的合伙人。”
  安采妮的“合伙人”三个字,硬生生地把阿忌给拉回座位上。这女人把婚姻当生意谈,她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有兴趣听我把话说完?”
  “有兴趣知道你到底有多么利欲薰心。”服务生正巧将食物送来,他拿起刀叉大口大口嚼了起来。
  “放心,我对你家的财产不感兴趣。”
  她从皮包里取出两份文件递至他眼前,阿忌低头一看,上头竟写着契约书。
  “以下我跟你讲的任何一句话,都属于商业机密,除你我之外绝不可对第三者提起,即使我们当不成合伙人。”她要他在两份契约书上签上姓名,并且把上手印。
  “违反约定者,须赔偿对方一亿五千万的损失?!”
  老天,难不成她是想谋财害命?阿忌一块牛肉梗在喉咙,险险把他噎死。
  “不必惊慌,你所要做的只是守口如瓶,这不是太难吧?”安采妮连印泥都带来了。“听完我的提议之后,如果你不愿合作,只需要把我们今天谈话的内容忘得一干二净,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就行了。”
  为什么她讲话的口气一副命令的口吻?这女人在永安想必作威作福惯了。
  阿忌极不以为然的斜睨着她。
  安采妮是一个不爱废话的人,沉吟片刻,忽地抬起一双微卷的长睫毛,定定地望着他。
  “我知道你不可能爱我,当然,我也不会爱上你这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阿忌本想咆哮反问,但为了赶快结束这场无聊的饭局,只好把满腔怒火暂时给压抑住。
  “所以,”她继续方才的话题。“我们这段婚姻只需要维持三年,三年后,我们就离婚。”
  “为什么我要陪你玩这种幼稚低劣又可笑至极的游戏?”
  “因为我是你父亲最中意的人选,放眼台北商界,除了我,谁能替你扛起齐美这个重责大任!”
  哇,好个自大的女狂徒!今天他算是大大的开了眼界。这种女人娶回去,就只能当成神只一样供起来,谁敢叫她履行夫妻义务?
  “万分感谢你的仗义相助。”他讥诮地扬起一边唇角。“说说你吧,你想利用我去对付永安里的什么人?”
  “我不想对付任何人,我只是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安采妮美丽的瞳眸出现一丝怅然,这种情倒令阿忌相当欣喜,原来这女人不是冷血动物,她也是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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