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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习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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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警告你,假使你敢对不起安采妮,我、我就截断你所有的路,连九流的舞团都不让你有容身之地!”
  阿忌眼中炯炯的火苗随着他不遗余力的恐吓烧得劈啪乱响。
  这是他的父亲,从来不曾试着了解他,就完全否定他的一切。
  他扳开他的手,压他躺回床上。
  “结婚是我的底线,请不要得寸进尺。而且我宁愿两袖清风,也不要像阿玮那样,天天看你的脸色,承仰你的鼻息过活!”扯开了嗓子,他不得不趁现在把话说清楚,免得将来后患无穷。
  林镇福很困惑的偏着头望着自己的儿子,双眉拧得死紧。“难道说这多少人梦想得到的庞大财富对你来说,竟是沉重的负担?”
  “请你不要企图将我打造成你的翻版,不要强行灌输我你的思想、你的好恶,请看清楚,你的儿子已经二十九岁了,他要走自己的路,他要完完整整属于他自己。”长久闷在心里的话,一古脑的倾泄完毕,他顿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出去。”林镇福在这个家的权古巴是不容挑衅的,阿忌这番话无疑是大逆不道。若非念及他就要和安采妮结婚,否则他就将他给登报做废,气死他了。
  见儿子还气呼呼的杵在那儿,许沁雅赶紧把他推以门外。
  “你爸爸的脾气你又不是晓得,”她万分为难的说:“他都已经那样了,你就别再惹他生气,好不好?”
  搂着她瘦弱的肩膀,阿忌气恼而内疚地不知说什么好。
  “不如,我等结完婚再搬回来住。”省得和老爸天天大眼瞪小眼。
  “说到结婚,”许沁雅微笑的牵着他的手,不着痕迹地把话题转到安采妮身上,问:“那位安小姐怎么肯点头了?你们俩不是连见面都不愿吗?”
  “女大十八变。”阿忌故作淘气的逗着妈妈。“她现在比以前好看多了。”
  “你这孩子,”她笑得很腼腆,“日子看了吗?是不是要先订婚?饭店选了没?女方有没有提出要多少聘金?该有的礼数我们可是一样也不能少。”
  “一切从简,能免则免。”
  “你说的,还是女方说的?”
  “当然是安小姐的意思,”阿忌贼贼的眨着眼。“你不知道人家她有多贤慧,多么深明大义。”
  许沁雅显然不太相信他。“我明天打电话给你叔叔,你啊,要结婚的人了,还没一刻正经。”
  她说着搓了搓他该整理的乱发,依依难舍的把他推回楼下的卧房。
  窗外又开始飘雨了,今夜他思绪格外清明,心绪却异常纷乱。
  从小至大,他也曾全心全意相信爸爸是至高无上的领导者,提供给他最优渥的物质生活,也左右他所有的事情。他早该明白,专横的统驭必与狂妄相随,爸爸自认是他生命的主宰,他胆敢不肯听从指挥,就必然要遭到无情的摧毁。
  醉心于权力欲的安采妮和他爸爸是多久的相像啊,无怪乎他会钦点她为林家未来的儿媳妇。
  安采妮早料到了她所提出的要求,会在永安内部造成巨大的反弹声浪。
  第一个不同意安百贤把股份让出来的,当然就是安家的二姨太朱幼龄和她的两个儿子。
  他们用尽各种方法,企图阻止安采妮达到目的,却得不到任何效果。在永安,一向都是安百贤说了算数,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公司情况有多糟,有多迫切的需要大笔资金相助,否则将面临多么严重的后果。
  只要他首肯了,其他人在一旁鸡猫子鬼叫,是起不了丝毫作用的。
  然而,安采妮怎么也没想到,她二妈会以死作为要胁,这就让事情变得有些棘手了。
  得想个法子加以应付。
  她食指轻轻一按,电脑萤幕立即现出她两个阿斗弟弟近三年来,从公司挪用的公款,以及所捅下的大小楼子随便选一两项出来张扬,都足以让他们灰头土脸。
  当然,光靠这些,火力仍嫌太弱,必须连同他们雇用商业间谍,向美国某大食品公司偷窃专利技术的内幕一并抖出来,才够精彩。
  但,那是她的下一记狠招,她要留待适当时机,再给予致使的一击。
  人不欺我,我不欺人。她总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永远处在不得不挥拳以自卫的位置上。只是,这次不同了,她不仅要反击,更要主动发动攻势,把这三个贪得无厌的狗东西,打得抱头鼠窜!
  杀人,不一定要见血,但绝对要收效。萤幕上长串的资料,在明天早上八点半以前,会同步传送到公司里每一位同仁的手中,给她爸爸的那一份还会更详细一些。
  二妈来找过她几次,要胁她不得拿走公司一半的股份,否则要她好看,这女人以为自己在她爸爸面前还有二十年前的权威的分量,妄想左右他的决定。
  她不会同意,不肯善罢甘休又如何?一个跳梁丑也想坏她的大计,哼,分明是活得不耐烦!
  所有资料传输完毕,她愉快的伸伸懒腰,才要关掉电脑,又有新的Mail进来:
  一起宵夜如何?十一点正,碧瑶居临月斋见。
  知名不具
  会是谁呢?
  安采妮纳闷的盯着最后那四个字,该不会是林少夫吧?要不是他,谁会在这时候约她一起去吃宵夜呢?
  这时候妈妈恐怕已经入睡了,回家横竖又是一个无聊的夜,不如找个地方透透气。
  收拾好东西,走出她个人办公室,意外地见到陈俊声犹坐在位子上,笑容满面的望着她。
  “准备下班了?”
  “唉,你还没走?”这类走狗派人渣,她通常不太来往。
  “我想这么晚了,你一个人留在办公室不安全,所以我……”他期待接收她感谢的眼神。
  这么快就见风转舵了?
  不过,他的态度倒是个风向球,这证明她爸爸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答应她所提出的条件。
  安采妮心中一喜,脸上却依旧冷郁得骇人。
  “我跟朋友约了吃宵夜,不跟你多聊了。但,还是很谢谢你。”
  陈俊声受宠若惊的面孔,令她很是感慨。
  十年河西,十年河东,成者为王,败者为危。人生现实若此,怎能怪她不计一切代价,只为出人头地?
  碧瑶居乃位于民生东路,一家知名的港式海鲜楼。
  因为许多政商巨贾喜欢到这儿酬醉、宴客、餐厅的菜价便水涨船高,动辄上万元。
  那个知名不具,故作神秘的人约她在三楼的临月斋,当她走进去才知道原来“他”不是林少夫,而是齐美的副总张家玮。
  “很意外?”张家玮很优雅的举杯邀美人入座。
  “是很意外。”安采妮选了离他最远的位子坐下。“林镇福要你来的?”
  “怎么没猜是豹仔!”张家玮没询问她同不同意,迳自替她斟了三分之一杯的红酒。
  “谁是豹仔?”她对阿忌的一切仍陌生得很。
  “你们都要做夫妻了,怎么连少夫的小名都还不知道?”张家玮借递菜单,顺势往她的方向挪近了两个位子。
  “你鬼鬼崇崇把我约到这里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些?”注意到他的举动,安采妮原就冷若冰霜的脸益发地没有一丝笑容。
  “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总该联络联络感情吧。”张家玮先点了两道菜,一道是精炒龙肠,一道是腰果河虾,他很鸡婆的帮安采妮各舀了一匙。“趁热吃,味道棒呆了。”
  “你是担心我一旦嫁入林家,恐将危及你在齐美的地位,特地找我出来探探口风的吧?”跟这种人毋需多费口舌,也不必留余地。
  “哟,这样说就伤感情了嘛。”张家玮不愧是在商场打混多年,练得一身隐忍的好功夫。“既然你喜欢快言快语,那我就把客套话省下来。约你出来的确不纯粹只为了吃顿宵夜,我想知道,你嫁入林家目的何在?”
  “这点,你有权过问吗?”
  安采妮嘲弄的口吻,令张家玮有些尴尬。
  “是为了钱,对吧?”张家玮的单刀直入并没有如预期中的,令安采妮感到难堪。
  相反地,她嫣然一笑,嘲颜越深。
  “谁不为了钱?大丈夫不能一日无权,小丈夫不能一日没钱,男人如此,女人又何尝不是?
  “但是你居然可以连自己的婚姻都出卖——”
  “总比出卖尊严好吧?”她老实不客气的截去他的话头。“至少她靠的是我自己,而不是裙带关系。”
  她的含沙射影,让张家玮脸色一时间灰败不已。
  “你大概不知道我表弟是个怎样的人,他是道道地地的败家子,齐美要不然我辛辛苦苦撑着,早就被有心人并购去了。”他说得义愤填膺,只差没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指天咒地,表明自己有多么的豪气干云。
  “放心,”她半带慵懒,半是万分同情的语调说:“等我入主齐美以后,你就可以啥也不用做,整天跷着二郎腿享清福了。”
  “什么意思?”张家玮充满危机意识的站了起来,紧盯着她,紧张的问:“你想一脚把我踢开?”
  “不要反应过度,我有那么说吗?”安采妮始终不肯正眼瞧他,只顾着浏览餐厅内美轮美奂的装潢。
  “你,不然你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她的不愠不火,让张家玮简直要按捺不住。
  “瞧你,坐下吧张副总。”她迷人的笑靥果然很具安抚作用,张家玮抓着后脑勺,不安的跌回原位。“我们两人呢,是合者两利,分者两害,你说是不是?”
  见他一脸惶恐,她正色道:“别告诉我,林镇福的弟弟林镇财和你没有任何利害关系。”
  张家玮胸口一下涨得满满的。这女人果然不同凡响。
  “你是想把他——”
  “嘘,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说。吃东西吧,菜都凉了。”她莫测高深的抿嘴一笑。
  张家玮开始觉得头脑发胀,他不是来给这安采妮下马威的吗?为何却觉得她反客为主,掌控一切。真是荒谬的体验,他还没摸清楚这女人的底细,她竟已经透悉他骨子里头的阴谋。难怪林镇福中意的儿媳妇,始终非她莫属。
  寒风飕飕,安采妮从餐厅走出来时已近凌晨,快步跑向对街的停车场,她不经意地瞟见验楼下玻璃窗内,贴了一张醒目的海报。
  那是封明廉的舞团,另行加演三场的公告。
  一名舞者双臂张扬如翅,凌空而起,恍如在天际翱翔的苍鹰。
  安采妮耳畔宛如响起竖琴和萨克斯风的温柔交会,海报中的舞者跃然于纸上,舞出令人不舍移开目光的华美。
  梦中的伊人呵!
  颤抖的手忘情地轻抚着海报中的人,心中低回着阿忌两字。
  是千年的记忆,仰或累世的情缘。她竟这般的深深迷恋于一个虚幻的魅影?
  霎时雷声隆隆,雨势来得又急又快。
  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猛一回头——
  “豹仔!?”
  “嘿,不简单嘛!”背着包包,穿着雨衣的阿忌咧出两排整齐洁白的贝齿。“连这鬼名字你都打听出来了,唔,越来越有我老婆的样子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侧眼望去,正好见到他半边的脸与海服中人半边的粉墨容颜相叠。
  多么相似的神采!是错觉吧?
  “我每天都在这里,呃,鬼混。”阿忌在午夜中格外灿亮的瞳仁,朝她闪了闪,一看就知道他在胡扯。
  安采妮抬眼上望,除开一楼的精品店面,往上的狭窄楼梯上,阴阴暗暗的,瞧不出任何端倪。
  “你呢?三更半夜出来压马路,还趁四下无人调戏海报中的人,行为很不检点哦。”迷人的笑容在他无与伦比的清俊脸孔上绽出,令人不禁一阵恍惚。
  安采妮涨红了脸,忙辩解,“不许胡说,我只是……只是非常非常欣赏这名舞者而已。”
  “是吗?”阿忌留意到她连续用了两个非常。看着画中迷死一缸子小女生的自己,的确英姿焕发。“他不会就是你的梦中情人吧?”
  “当然不是!”安采妮否认得火气十足。“我累了,我要回家了。”
  雷电交加,大雨倾泄而下。
  “送你一程如何,你一定没在下雨天的晚上骑机车出游,非常非常过瘾剌激而且狼狈不堪。”
  安采妮惊诧的望着他三秒,“你开什么玩笑,我明天还要上班呢。”疯狂的行为不适合她的身分和年龄,二十八岁的她心境上已经苍老得连脚踏车也骑不动。
  阿忌自觉无趣的朝她挥挥手,走往停车场另外一个方向。一部黑色重型机车,经雨水冲刷后,显得更加的帅劲十足。
  引擎刚发动,背后蓦然悄立着一个人,令他一愕。
  “回心转意了?”他回望着淋得湿答答的她,忍不住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帅!上车吧,抓稳点,脸贴在我背上,耳朵聆听风的呼唤,来一次全新的体验,保证你回味无穷。”
  第四章
  机车驶入一条蜿蜓崎岖的玻道,强风无情地拉扯着她的长发,路上行人渐杳,雨幕中的街景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凄清。
  阿忌载着她行经松山机场后方的草地,忽然一时兴起,问她要不要下去散散心。
  安采妮望着如瀑的大雨,连续抛出了三个疑问词,才喟然长叹的跳下机车后座。
  这是个率性又疯狂的男人,难怪齐美上上下下,统统拿他莫可奈何。
  两人并肩坐在湿渌渌的草地上,安采妮觉得痛苦死了,阿忌却神采奕奕,那凛凛晶灿的双眸,一如每数十年才划过天际一次的彗星。
  “你一向都这么狂放自在吗?”
  阿忌对着微稀的天光笑开了嘴,笑声之在,直追不时响时的雷鸣。
  “跳舞好吗?”他起身,顺势将她拉起,非常不懂礼貌的帮她脱掉上车前借给她的雨衣,“别告诉我你连跳舞也不会。”
  阿忌走到机车旁,打开车上加装的音响,是火辣的伦巴舞曲。
  他气势凌人,执起她的手便来一个大回旋。
  安采妮有深厚的芭蕾舞底子,跟上他的节奏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一眨眼的工夫,两人已跳过三首舞曲。阿忌越跳越兴奋,舞步也越来越快。
  “不赖嘛,在地下舞厅也能混出这种身手。”她语带嘲讽。
  对于她门缝里瞧人,阿忌并不是太在意。连自己的父亲都没把他的舞蹈事业当一回事,又怎能期望一个外人深入了解他。
  “你也有两下子。”实际上她的舞艺相当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安采妮只是抿着嘴轻浅低笑。
  “你学过舞,是芭蕾,”阿忌断言,喘着气再说:“你爱跳舞极了,为什么不继续?为什么要半途而废?”
  “我没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只是短短的几支舞,他凭什么就认为对她已经够了解?她不需要也厌烦别人用这种粗糙的方式,来揣测她的心思。
  “你心里有障碍。”他突然凌空跃起,其意态之潇洒,令人不饮自醉。双脚才刚着地,单手又牵着她,要她跟着他的舞步比肩旋转。“你空有舞技却没有感情,这就是你的问题。”
  “我怎么没有感情?我……停,我说停!”
  安采妮内心莫名的骇异,好似什么秘密将被人揭穿了一样,她突然用力甩开他的手,她不想再跳了。阿忌却不肯放开她,他挟持着她,逼她与之共舞。
  丝丝如冰的雨乍然停歇,快节奏的舞曲也在这时候结束。安采妮像一条出水的美人鱼,和赤裸着上身的阿忌凛然对视。
  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口问:“什么时候学的舞?学多久了?”
  “十一岁学,学十一年。”她简短的回答,本想就这样打往,谁知他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被我料中,那你——”
  “够了!”安采妮大步走向马路,“我要回家了,再见。”
  “我送你。”
  “不必。”
  “你不能就这样回去。”阿忌追上来,一把抓着她的手腕。
  “为什么不能?你放手!”火大极了,她愤怒地抡起拳头往他肩胛挥去。
  他无意闪躲,吃下她一拳以后,马上又抓着她,“你低头看看你自己,你这样子不出十公尺,就会尸骨无存。”
  “夸张。”她根本不信他的鬼话,但下意识还是低下头——
  老天!她身上这件雪白的衬衫浸了雨水后,简直跟透明的没两样。整个长半身,连里头胸罩都一览无遗。
  “让我送你回去吧。”他好意的把雨衣披在她身上。“你这样好狼狈,计程车都不见得愿意载你。”
  “都是你害我的。”
  “所以喽,给我一个补偿兼赔罪的机会。”他灿烂的笑容在这阴冷的雨夜里,特别具有温暖人心的作用。
  安采妮看着他,咽下一口唾沫,充满无力感的叹了一口气。
  “要是我因此得了重感冒,以至于明天没法去上班,你得赔我三万三千元。”
  “为什么?”抢劫啊!
  “因为我年薪一千两百万。”
  她的话听在阿忌耳里,受不了的连翻数次白眼。
  才发动引擎,雨像发了狠似的迎面兜头淋下,令他俩不由自主的打起哆嗦。
  他心头揣度,从这儿回到她家起码得半个小时以上,届时她恐怕已经冷成冰棍了。
  一个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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