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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洗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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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玉庭一把抓住罗长老的后颈,把他朝欧阳西铭扔了过去!
  这个举动也出乎玉川子和欧阳西铭的预料,欧阳西铭来不及闪开,仓促中双掌推出,想把罗长老击落。
  罗长老在李玉庭抓住他扔出的时候就恍然大悟:李玉庭已经看出他把功力聚于一掌,所以想用他的一条命换来欧阳西铭的重创!身体凌空飞去,敌人也扬掌击出,此时此刻已经由不得他选择,只得一掌推出,正中欧阳西铭扬起的双掌。
  三掌相击,欧阳西铭“蹬蹬”倒退出十几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罗长老跌落在地,血吐得比欧阳西铭多得多,耳中同时听到几个老兄弟们临死时的惨叫。他挣扎着想看爬起来看看他们,但却看见那两辆本该装着棺材和行李的篷车忽然四分五裂,十六个青年手持长剑跳了出来,攻向那些已经带伤疲乏的衡山门下和欧阳世家的子弟,用的竟然是扬眉剑法!
  罗长老本来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陡然又亮起一个火花,用尽所有的潜力半跪起来转向李玉庭,充满血丝的眼睛狂乱地瞪着面带得意微笑的岛主,“为什么?为什么?”
  李玉庭微笑着,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和悦:“本岛之人久居海外,到中原后不明天时、不知地利、更无人和,要征服武林太困难了,如果用中原的人就会事半功倍,因此我不只一次悄悄离岛,暗中在中原训练了一批弟子,如果留着你们,新旧两党必然有争轧,为了大局着想,只有舍弃你们了。”
  罗长老喉间咕嘟了一声,咽下最后一口气。他心里明白:李玉庭之所以做得这么狠决不只是为了霸业,最重要的是他们这些人都听到了他弑父的秘密,而这秘密万一泄露会动摇他的地位。罗长老心中虽然有恨,但却不是恨李玉庭,跟了这样的主人活该得到这样的下场,他只恨自己跟错了主人。
  玉川子心里一片冰凉,他已经明白自己和欧阳西铭中了李玉庭的圈套,今日只怕要全军覆没了。
  李玉庭欣赏着玉川子和欧阳西铭脸上又惊又怒的表情,心里得意极了,此番不仅一举消灭了多年宿仇,还去掉了将来收服武林时的一块绊脚石,又处置了想灭口的部属们,可谓一石三鸟,自己运筹帷幄之中,诸葛亮、张子房也不过如此。
  忽然一柄剑从侧方无声无息地刺来,仿佛出穴的毒蛇一般又滑、又狠、又轻、又准。
  李玉庭虽然没听到破风声,但一个剑手的直觉却令他毫不犹豫地举剑一封。“叮”地一声轻响,偷袭者一个筋斗翻出去落在玉川子身侧,李玉庭觉得几点微尘随着两剑交击的火花落下来,不由自主地连打了两个喷嚏。
  偷袭者是个很英俊的年轻人,有一张堆满笑容的脸和一双狡黠的眼睛,使他看上去有点不踏实。李玉庭又疑又惊,这人的武功虽然还及不上自己,但以他的年纪来说已经很惊人了,“你是什么人?”
  年轻人耸耸肩,“过路人。我本来还觉得他们暗算人不对,本想帮你一把,但没想到你连自己的忠心部下都害,所以我决定帮他们。”
  李玉庭见他穿着一身土黄又略带青灰的布衣,和峡谷两壁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如果往哪个角落里一躲,再加上晨雾弥漫,谁也发现不了。“你在这里躲多久了?”
  年轻人道:“他们撒麻药时我就在了,一时好奇留下来瞧瞧,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不过学剑之人如果不会一会倚天剑法,岂非是终生遗憾?你刚才那一剑确实高明。”
  李玉庭又一惊,这人明知他是倚天岛主,却好象并不怎么瞧在眼里,难道有什么大来头?口气不由得和缓下来,“你是白玉京中客?还是九鼎城里人?抑或是白云舟门下?”
  年轻人嗤笑一声,“我的师门说出来你也不知道,你不用瞎猜。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我的毒药可比黄石青羊的麻药厉害得多。”
  李玉庭思及方才令自己打喷嚏的微尘,急忙运气一试,果然已经身中剧毒,冷哼一声,“你以为这点儿毒药就能毒死我吗?”
  年轻人笑道:“你功力深厚,逼出这些毒药来不是难事,但两方对阵,你敢抛开一切运功逼毒吗?”
  李玉庭不敢。
  年轻人道:“以你现在的实力也可以在杀尽我们之后再逼毒,但那样就得冒点儿风险了,如果你功力耗损多了,就不一定压得住毒性,这毒只要漏一丝出去,岛主这条宝贵的性命就难保全了。你是宁愿冒生命危险拼到底呢?还是暂且收兵,大家下回再见真章呢?”
  李玉庭气得脸色铁青,知道此番放过玉川子和欧阳西铭,再想找这么好的机会就难了,但他无疑是个极爱惜自己生命的人,思量再三,只得咬牙下令撤走。
  等李玉庭带人走得看不见踪影后,玉川子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松开紧握剑柄的手,有风吹过,他手心里冷飕飕地都是冷汗。欧阳西铭走过来道谢,年轻人摆手笑道:“前辈不要多礼,晚辈也是适逢其会,顺手帮了个小忙而已。”
  欧阳西铭见他穿的虽然是粗布衣衫,但言语有礼、谈吐从容,一看就知道很有教养,而且年纪轻轻就能挡倚天岛主一剑,不由起了延揽之心,“请教少侠尊姓大名。”
  年轻人道:“不敢当,晚辈姓贾名如龙。”
  欧阳西铭赞道:“少侠年轻英俊,剑术超群,的确是人中之龙。”
  贾如龙笑道:“可惜晚辈的姓不对,假的龙不就是蛇吗?”大家都不禁笑了,玉川子本来觉得贾如龙有些浮滑,但现在又觉得他言语诙谐,颇讨人喜欢。
  欧阳西铭又问:“不知令师是哪位高人?”
  贾如龙道:“家师是个隐者,自号‘采薇’,下月十八是他老人家的寿诞,派我下山去请几位老朋友。我刚把信送完,正要回山。”
  欧阳西铭和玉川子谁也没听说过“采薇”这个名字,但既然是隐者,自然不求名闻天下。欧阳西铭道:“少侠如果身无要事,可否让老夫一尽地主之谊,请少侠游览洛阳风光,以报援手之恩?”
  他说得客气又诚恳,贾如龙爽快地点头应允:“好啊,晚辈久闻欧阳世家藏书之丰冠于天下,长长见识也好。”
  玉川子对欧阳西铭抱拳道:“这次行动失败李玉庭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担心他去衡山泄愤。敝派历代祖师的灵位都供奉在派中祠堂里,不能被贼子所辱,我得赶快回去安排转移保护。敝派留在贵府的弟子和吴鹤逸兄妹还请欧阳先生费心照顾。”
  欧阳西铭道:“这个不用你嘱托我也会做,你一路小心。”
  二人拱手告别,收拾各自死伤的弟子,分道扬镳。
  二月六日,黄昏。
  欧阳珠送饭时遇见了欧阳西铭特批可以进入藏书院的外姓人——贾如龙。
  贾如龙一见她就笑着招呼:“你是珠儿姑娘吧?我叫贾如龙。”口气热络得就象已经和她认识了十几年一样。
  他是个很英俊的年轻人,笑容亲切又讨好,是很能得少女们好感的那种人,欧阳珠却连正眼也不瞧他,“我不想认识你。”
  贾如龙拦住她,笑容不改道:“我听别人说,你虽然不是欧阳世家最漂亮的姑娘,却是欧阳世家最傲的人。”
  欧阳珠冷冷地撇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是我大伯的救命恩人,不过你如果以为凭一张好脸和一丁点不入流的武功就能让天下女人都恨不得跪在你脚下,就太无自知之明了。”满脸不屑地绕过他往前走。
  贾如龙这次没拦她,只是在她身后笑道:“你是不是以前上过男人的当?所以才这么讨厌男人?”
  欧阳珠停下脚步道:“我是讨厌男人,尤其是你这种自以为是、别有用心的男人!”说完再也不理他,径直进了红楼。
  盗笈藏书楼
  欧阳珠送饭回来快到自己的住处时,突然一截树枝打在她头上,她一惊抬头,见贾如龙正坐在一颗树的枝杈上冲她笑。
  贾如龙跳下来挡住扳起脸往前走的欧阳珠,“明晚我请你游洛水,怎么样?”
  欧阳珠不理他。
  贾如龙道:“就算我别有用心,你不上当不就行了?你去看看我玩儿什么花样也好啊,还是你不敢?”
  欧阳珠冷笑,“我为何不敢?只不过洛水我早就游玩了无数遍,早就玩儿腻了。”
  贾如龙笑道:“只要你跟着我,包你能看到一样想也想不到的东西。”
  洛水上水雾凄迷,月光照在水上,也凄迷如雾。
  欧阳珠看着一直不停划浆的贾如龙,道:“你已经划了半个时辰了,你要给我看的东西呢?”
  贾如龙笑道:“你有点耐性好不好?马上就到了。”
  小船忽然拐进一条狭窄的水巷,转了两个弯儿后眼前豁然开朗,进了一个大池塘。池塘边桃花烂漫,盛开如锦,在月光下美得象个梦。
  现在只是二月初,北方气候寒冷,连一根草尖都没冒出来,欧阳珠万万也想不到竟能看见这么美的桃林!
  贾如龙放下浆,两掌一击,立刻有一阵轻悠的笛声传来,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有风吹来,落英缤纷,飘飘扬扬落在水中,在水面上铺了一层锦绣。欧阳珠忍不住叹息一声,完全沉浸在这如梦如幻的情景中,有几瓣落花飘到船边,她随手捞起一片,却是块粉红色的绸片!
  她立刻清醒过来,脚尖一点船沿,飞掠到池塘边。仔细一看,树上的桃花都是绸缎裁成粘上去的,碎绸片堆在枝杈间,难怪风一吹就飘落下来。
  贾如龙来到她身边,“我费了一夜一天的工夫,想不到这么快就被你看破了。”
  欧阳珠道:“这些都是你剪的?”
  贾如龙笑道:“我一个人就算花上十天半个月也剪不过来呀,当然是雇人帮忙。”
  珠儿四下一望,见桃林深处有几间小屋,“这是你家?”
  “不是,这是我租的房子。”
  欧阳珠道:“吹笛子的也是你雇来的?”
  笛声仍在,若断若续,若有若无。贾如龙道:“是我雇来的,不过我比他吹得更好,你想不想听?”
  欧阳珠有点儿感动,别人都说她眼界太高,其实她有自知之明,她只是旁系别支,有才干、有前途或是有背景、有地位的世家子弟和成名侠客都不会把她列为婚娶对象,即使有追求她的,也是因为她爷爷看守着欧阳世家最重要的红楼,想从她这里得些好处。
  而不管是真喜欢她这个人也好,还是因为她的身份而别有用心也罢,追求她的人不少,但用心到这种地步的却绝无仅有,让她觉得自己好象和那些正牌大小姐一样风光。
  唉,女人的虚荣心啊!她很想陶醉在美景中尽情享受,但理智却提醒她不要沉沦,她把脸一扳,道:“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贾如龙没多挽留,只是别有深意地一笑,把她送回了欧阳世家。
  一连两天贾如龙再没在藏书院露面,欧阳珠每每不自觉地搜寻他的身影却终归失望,心里不禁有些怅惘,贾如龙苦心安排了一个惊喜讨好她,却碰了她的冷钉子,是不是死心了?
  第三天送完晚饭,她正怏怏地往回走,忽然一枝桃花送到她眼前,绸缎扎成的花朵疏落地点缀在枝节上,透出一股萧然韵致。
  欧阳珠伸手接过,心情虽然飞扬起来,脸上的表情却仍是冷冷淡淡的,道:“漂亮是漂亮,可惜是假的。”
  贾如龙道:“如果你想看真花就跟我走。”欧阳珠不由自主地跟他。走出了欧阳世家。有车在外面等着。她和贾如龙坐上车,出了洛阳城。
  马车到了郊外一座大宅前,宅院大门敞开,马车直接驶进去。宅院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却看不见一个人影。车停在大厅阶下,贾如龙拉着欧阳珠穿过大堂和两进院子到了后院。院中种满了梅花,虬干劲枝,有十几树,梅花开得正艳。
  贾如龙道:“这些花儿如何?”
  欧阳珠道:“欧阳世家里就有好几处梅林,有什么稀奇?”
  贾如龙笑得神秘,“但我这梅林与别处梅林不同。”
  欧阳珠道:“有什么不同?”
  “你只要等上半个时辰就知道了。”他笑着拉起她的手,“天寒地冻,咱们喝两杯怎么样?”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不是笛声而是瑶琴,一个小小的亭子由远及近,停在梅林中央。
  欧阳珠吃惊地睁大眼睛,这亭子是绿竹所制,苍翠欲滴,在寒风红梅之中更觉亮眼。她太吃惊了以致于忘了甩开贾如龙的手,等她意识到这件事时已经被拉到亭子里,而贾如龙也放开了她的手。
  亭里铺着又厚又软的毛毡,当中一张紫檀木几上摆着三五碟精致小菜、两壶清洒、两副象牙镶银的筷子。木几下一个紫铜盆中炭火正旺,所有的器皿都精巧别致。
  被温馨的气氛所惑,欧阳珠迷迷糊糊地随贾如龙坐在毛毡上,迷迷糊糊地端起了酒杯。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琴声仿佛更远了些,欧阳珠觉得似乎有几点微尘随风飘来,沾到她的脸上,化为清凉的水滴。她往亭外一看,竟飘飘地落下满天雪花。
  贾如龙一饮而尽,用空杯接了几片雪花递到她面前,笑道:“上回你埋怨花是假的,而这回不论梅花还是雪花都是真的,你总不会再埋怨了吧?”
  杯中的雪花迅速溶化,贾如龙道:“这下你知道这个梅林的好处了吧?我要它下雪它就会下。”
  欧阳珠当然知道雪不是说下就下的,必然是贾如龙算准了天气变化才邀请她来。但贾如龙居然懂得天文,而且竟能做出个会动的竹亭,再加上这些匠心安排,她看贾如龙的目光与刚见面时已经大不相同了。
  夜更深、风更紧、雪更大,贾如龙在亭子的四根柱子上各按一下,四面密实的竹帘缓缓垂落,直垂到地面,把风雪完全隔开,亭子立刻变成了一间温暖的小屋。
  欧阳珠几杯酒下肚,双颊如染胭脂,喃喃地道:“我……我还要回去……早……早上……送饭……”
  贾如龙柔声道:“我今晚不想放你走。”
  微红的炭火把他的脸也映红了,他本就是个英俊的人,在这么温柔的气氛里更显得深情款款、俊秀动人,欧阳珠从没有遇到过这样又英俊又有才而且又多情体贴的人,朦胧中带着酒意向他伸出双手,“我也不想走……”
  吴兰心和鹤逸也在对酌赏雪,窗外院中也有两株红梅盛开,吴兰心道:“你估计蛇蟠这回能不能得手?”
  鹤逸道:“蛇蟠对女人的手段我很清楚,这次我估量有七成以上的把握。”
  吴兰心悠悠叹息一声,“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很不安。”
  鹤逸关心地看着她,“怎么了?以往不论事情成败你都从不患得患失。”
  吴兰心叹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儿对不起欧阳珠和霍朱衣。”
  “你没病吧?”鹤逸伸手探向她额头,“你骗人害人一向干脆利索,什么时候变得悲天悯人起来?”
  吴兰心茫然地看着窗外飞雪,“我也不知道,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的心就变软了,常常问自己:如果我无辜被别人这般对待又如何?”
  “你能这么想就好。”轻笑声来自屋檐上,鹤逸和吴兰心都一惊,一道灰色人影飘然而下,温柔的笑容在大雪纷飞的天气中更令人觉得温暖。
  “有忧子?”鹤逸又诧异又警惕,大雪之夜,有忧子跑到衡山派串门来干什么?
  曾忧半开玩笑地道:“七弟妹,不请我进去坐坐?”
  吴兰心又惊又喜,“你是二哥?”童自珍的六个哥哥里她只没见过老二,急忙打开门请童忧进来,“大雪天的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童忧道:“陪你一起等消息啊,不仅你急,我们也急啊。”他又叹息一声道:“咱们这个计划确实对不起欧阳珠,也辜负了霍朱衣对你的信任和对自珍的情意,但做事情不可能面面顾到,总有矛盾为难之处,世事就是如此,有得必有所舍,那也无可奈何。”言语中似有许多感慨。
  他们说的鹤逸大多听不明白,只担心吴兰心是否把秘笈的事告诉童氏兄弟了,“兰灵,你搞什么鬼?”
  吴兰心向他打一个眼色示意他放心,“你和蛇蟠他们订的计划如果顺利进行,菊冰就会把秘笈直接带出欧阳世家,咱们的计划却是在她盗笈成功后惊动欧阳世家,让她无法把秘笈带出去,不得不启用后备计划把秘笈交给你,由你交给霍朱衣带出欧阳世家,对吧?”
  “对,没错儿。”
  “丢失了这么重要的秘笈,谁能随便出去?霍朱衣的身份可以免检,但也正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没有特殊的理由不该突然回娘家。她对我说过她舅舅纪端远和童门有仇,所以我送信给童自珍,让他们配合咱们杀了纪端远!唯有如此,霍朱衣才有充分的理由回去。唉,我这么欺骗利用她,所以才觉得对不起她。”
  鹤逸这才放了心,吴兰心性情虽然变了不少,但只要不妨碍他拿到秘笈就行。这时西方的天空忽然爆开一团血红的烟花,即使密集的雪花都不能遮盖。他脸上一喜,“成了!”
  童忧飘然立起,“那我明日就去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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