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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毒断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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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宝很乖巧地点点头,道:“好可怜呀!”
  宝宝的忘性最大不过,以前谢灵均的作为,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卫紫衣又道:“他还说他的戾气太重,在牢中静一段日子,或许会心平气和,少些杀气。”
  宝宝道:“不过一个人关在牢中,是很寂寞的,我可以去看他吗?”
  卫紫衣道:“可以,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
  宝宝每一次去看谢灵均,都要带一大堆好吃的东西,好象谢灵均吃不到饭似的。
  谢灵均心存感激,但像他这种人,感激的话是从来不说出来的。
  宝宝道:“‘摩云手’被关在天牢,你知道吗?”
  谢灵均点头道:“阴大执法已经告诉了我,不过,天牢未必能关得住他。”
  宝宝道:“天牢戒备森严,牢狱坚固,怎会关不住他?”
  谢灵均道:“俞振金会一种久已失传的‘缩骨功’,脚镣手铐对他根本起不了作用,并且,只要有狗洞那么大的地方,他都可以钻过去。”
  宝宝道:“那我得去通知于总管,要把俞振金看牢些。”
  谢灵均叹了一口气,目中有泪光闪烁,宝宝奇道:“你流泪了,为什么?”
  谢灵均叹道:“我想求你一件事。”
  宝宝笑道:“是不是叫我不要告诉于总管呀?”
  谢灵均为道:“你怎么知道?”
  宝宝笑道:“俞振金对你不好,可是他毕竟是你师兄,以前也一定对你不错,你当然不想害他。”
  谢灵均不知说什么才好,想不到一向顽皮的宝宝也会这么善解人意。
  他明白了“金龙社”的人为什么将宝宝当作了一个“宝”了。
  宝宝又笑道:“就算俞振金逃出来,也和大内总管没有关系,倒霉的是狱卒,那些狱卒一味地敲诈犯人,早该受到教训了。”
  谢灵均叹道:“谢谢。”
  他只能够说这两个字了。
  宝宝把带来的食物递给谢灵均,谢灵均笑道:“我在这里吃得很好,用不了这些东西的。”
  宝宝道:“一边吃零食一边看书,是很容易消磨时间的,试试看。”
  谢灵均只得收下。
  过了几天,京城有消息传来,刺杀天子的钦犯从天牢中逃脱。
  俞振金终于尝到了逃亡的滋味。
  他的逃亡也许是江湖中有史以来最艰难的逃亡了。
  因为追他的是,是天下间势力最大的……官府。
  他知道他的画像会被传至各个地方,每个地方,都有人想要他的命。
  被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很多。
  但俞振金无疑是最被重视的一个。
  因为是天子亲自下的命令,只要是捉到或杀死俞振金,升官三级,赏金十万。
  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一个知县捉到他,马上就会成为巡按。
  所以俞振金知道,他现在每走一步,就像走在刀尖上一样。
  大路有官兵捉拿,他只能走小径。
  树枝、石块、荆棘,将他的衣服勾破、勾烂,他现在已经不像个人了。
  自作聪明的人往往不太聪明。
  俞振金只想尽快找到师父张真人。
  只要有张真人的庇护,他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现在他又累、又饿,并且只能喝山中的泉水。
  如果能够洗个澡,换件衣服,吃一顿饱饭,俞振金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摆脱官兵的围捕追缉。
  他这么想的时候,忽然看到前面的上坳中有灯。在漆黑的夜,在这一望无际的森林,这盏灯给俞振金带来了希望。
  有灯就有人,就有食物、有衣服、有热水、有床。
  俞振金的精神一振,顿时就忘记了疲劳。
  小屋很简陋,但从屋中飘来的饭香却是真实的。
  俞振金走近小门时,已经有些犹豫,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他在这座山中钻了一天,也没有看到一个人,甚至连应该看到的猎户人家都没有。
  可是饭香在刺激他的胃,食欲让他忘记了恐惧。
  他准备冲进去。
  在进去之前,他必须好好休息,因为也许有战斗。
  他在树丛中坐下,静静地打坐,三周天下来,他的精神好了许多,最起码杀几个官兵不成问题。
  现在他又站了起来,走到门前,为了省些力气,他打开了门。
  门轻轻地打开,一个人看着俞振金,一脸的惊讶!
  这个人很年轻,相貌很俊秀,皮肤很细腻,绝不像个终日劳动的山里人。
  俞振金却已断定,屋子中除了年轻人,不会有其它的人。
  如果屋里有其它的人,一定会有呼吸声。
  俞振金既然算定了这一点,脸上不再有惧色。
  他一把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年轻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退在了一旁。
  俞振金看到屋中很简陋,只有一桌,一椅,一床。
  还有一口锅,锅中热气腾腾,不知煮什么野味。
  俞振金大喜,忽地一拳砸下,桌子被他砸了一个洞。
  他看到年轻人目中的吃惊之色,更加得意道:“你想不想身上也多一个洞?”
  年轻人摇摇头。
  俞振金大笑道:“那你就快点把肉端来,大爷要吃。”
  年轻人果真用一个盘子,盛满了肉,放在桌子上。
  俞振金一口气吃了三盘。
  肉还有半锅,但他已吃饱了。
  他一脚踢翻了锅,肉洒了一地,他道:“快去烧水,一大锅水。”
  年轻人应声答道:“是!”马上离去。
  水开,年轻人将水倒在一个半人高的水桶里。
  俞振金跳进桶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澡。
  最后他又要年轻人找一件衣服,穿上衣服睡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床上。
  他不怕年轻人害他,一个那么胆小的人,是不可能对他怎么样的。
  俞振金睡在床上,年轻人坐在椅子上。
  他自始至终,脸上没有恐慌,以及一切不应该出现的表情。
  他一直淡淡的,淡得近乎冷酷。
  但俞振金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太得意了。
  床上已有鼾声。
  年轻人没有动,墙上挂着一柄砍柴的斧头,很锋利。
  用这柄斧头,可以很轻易地砍掉一个人的脑袋。
  尤其是砍下一个睡得很沉的人的脑袋。
  但年轻人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斧头一眼。
  他只看自己的手。
  他的手指纤长,有力,肌肉极均匀,用这双手也可以很轻易地掐死一个人。
  这年轻人看上去什么都不想做,甚至连睡觉都不想。
  他一直看着自己的手。一直到阳光照入了木屋。
  这时俞振金醒了。
  他感到精力充沛,状态极好。
  他伸了个懒腰,骨节“咯咯”作响。
  他从床上跃下,抬起头时,就看到一双发亮的眼睛。
  年轻人正静静地看着他,眼睛比阳光还要亮。
  俞振金道:“你这是干什么?看着我干什么?”
  年轻人道:“你闯进我的屋子,吃光我的食物,又睡了我的床,我为什么不能看着你?”
  他的目光冷冷的、淡淡的,偶尔露出的光芒,就像乌云中的闪电。
  他没有料到,这个一直很听话、很老实的年轻人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忽然又想到,自己吃饱了,喝足了,睡够了,身上有无穷的精力,以他的武功,本不必怕任何人,就算卫紫衣来了,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所以他恶狠狠地道:“你要是再说半个字,再看我一眼,我就割掉你的舌头,挖掉你的眼睛。”
  大多数人说出这句话时,往往是做不到的。
  年轻人果然不说话了,而是看着自己的手。
  他的手很漂亮。
  俞振金也看着这双手,他能看得出,这双手掐死一个人,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容易,他不明白年轻人在自己睡着的时候,为什么不向自己动手。
  年轻人依然没有说话,他却忍不住道:“看样子你对我很不满,那么你为什么不在我睡着的时候动手呢?”
  年轻人道:“因为当时你又累又困,我不会向一个很疲劳的人动手的。”
  俞振金大笑道:“你太蠢了,你已经丧失了一个最好的机会,这个机会你再也等不到了。”
  年轻人淡淡地道:“是吗?”
  这时俞振金动手了。
  他的双手就像鹰爪,闪电般抓向年轻人的面门。
  因为年轻人说话了,并且说了不止一个字。
  年轻人蓦然抬起头,目光如闪电。
  他的手也伸出,迎向俞振金的手。
  俞振金感到可笑,世上没有什么兵器能够和自己的手抗衡,他的手已经不亚于任何一种兵器。
  他已经想到年轻人的手会像鸡蛋一样碎裂。
  而且会发出悦耳的断折声。
  “喀嚓”,这种声音果然传来。
  钻心的疼痛从手上一直传到心脏。
  俞振金的面容扭曲,目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像鸡蛋一样碎裂的是自己的手,居然是自己的手。
  俞振金此时心中的震惊,绝不是任何语言可以形容的。
  他惊叫道:“你是谁?你练的究竟是什么武功?”
  年轻人收回了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以一种骄傲的声音道:“我是江湖人,我练的武功就是手。”
  他叹了一口气,道:“我本来不但练手,且还练刀,所以我败给了一个人,因为一个人的武功若是练得太杂,往往就不能到达颠峰。”
  所以他已经不再练刀,只练手,他的这双手无疑已经练成了,因为他已经击败了天下最可怕的“摩云手”。
  “摩云手”俞振金并没有听到年轻人的话,因为极度的震惊,极大的恐惧,已经让他昏了过去。
  门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接着虚掩的门被推开,一个穿著三品官服的年老案官走了进来。
  他想要问些什么,忽然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俞振金。
  他脸上的神情非常非常地吃惊,尤其当他看到俞振金的双手像十根面条一样柔软时,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问年轻人道:“他的手怎么了?”
  年轻人道:“断了。”
  老案官道:“难道是你将他的手弄断了?”
  年轻人道:“是。”
  老案官笑了,他道:“你一定是趁他睡着的时候,用斧头砍断了他的手。”
  年轻人道:“就算用斧头也未必能够砍断他的手,我只是用我的手折断了他的手而已。”
  老案官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但他看得出年轻人并没有说谎。
  因为他本没有必要说谎。
  老案官笑道:“看来我要恭喜你了,因为这个人叫做‘摩云手’俞振金,是皇上御旨缉拿的钦犯。”
  他看到年轻人并不吃惊,不由问道:“难道你已知道他是谁?”
  年轻人道:“否则我为何会弄断他的手呢?”
  老案官道:“我叫于沧海,有一点不大不小的权力,现在你立了功,你想得到什么赏赐?”
  年轻人摇摇头,道:“如果我需要钱,我在一天之中就可以成为富翁。”
  于沧海道:“那你需要什么呢?”
  年轻人道:“我只需要你帮我找三个人来。”
  于沧海道:“哪三个人?”
  年轻人道:“昆仑黄石道人,崆峒连云子。”
  第三个人他并没有说。
  于沧海道:“这两个人都是武林名宿,不过并不难找,你为什么要找他们,你和他们有仇?有怨?”
  年轻人道:“我找他们来,因为他们都是当代用剑的高手,并且剑走偏锋。”
  于沧海笑道:“我明白了,你要我把他们找来,就是为了击败他们,原来你要的并不是钱,而是名。”
  他认为自己一定料对了,因为人除了名和利,还需要什么呢?
  没想到年轻人却摇摇头,道:“我不喜欢钱,更不是为了名,何况出名的方法很多,我为什么要找他们两个人?”
  黄石道人和连云手部绝不是容易击倒的,想击败他们以一战成名的人几十年来不知有多少。
  但没有一个能够成功的。
  那么年轻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于沧海有些不懂。
  他发现这个年轻人不但骄傲,而且很神秘。
  年轻人笑了一笑,这是进屋以来,于沧海第一次看到他笑。
  他的笑容很斯文,既不过份,也不拘谨,看上去一定具有良好的教养,只有名门大派,或者是世家子弟才做到这一点。
  他笑了一笑,然后道:“你不必猜我找他们来是为了什么,他们用剑,并且都是高手,他们的风格和我第三个要找的人的武功很相似。”
  于沧海到现在才明白,他也是个一流高手,他当然懂得其中的玄妙。
  黄石道人和连云子的剑,风格很相近,最重要的是,他们和第三个人的风格接近。
  年轻人自然是想从黄石道人和连云子的剑上,找出对付这种风格的方法。
  因为剑本是相通的。
  那么第三个人又是谁呢?这个人无疑和年轻人有极深厚的渊源。他本以为年轻人不会说出来的。
  年轻人道:“第三个人姓林,也就是‘天山林若飞’。”
  于沧海不禁动容,他已经料到第三个人必定是个非同寻常的人,没想到居然是“天山林若飞”。
  从宝宝的口中,经常听到林若飞的名字,在于沧海看来,林若飞的武功已经不亚于卫紫衣。
  于沧海忍不住道:“我知道这个人,如果你和他并没有深仇大恨,我劝你最好不要惹他。”
  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他不希望看到一个优秀的人毁在林若飞的手上。
  年轻人淡淡地道:“我必须要找林若飞斗一斗,如果你知道我是谁,那么一定不会劝阻我了。”
  于沧海道:“那么你是谁?”
  年轻人叹息道:“我就是苏护玉。”
  第二回 比剑
  小石头胡同是一个很安静的胡同,任何人走到这里,都不敢高声说话,因为这里住的是大内总管于沧海。
  这天将近黄昏的时候,两顶呢轿进了小石头胡同。
  轿子在一扇有两头大石狮子的门前停下,门上的匾额写着两个金字“于府”。
  一个轿夫上前敲门,门打开,两顶轿子长驱直入,一直到院子里的大厅前才停下,轿帘揭开,一个星目朗眉,但是头发、胡须都已经雪白的老道走了进来。
  如果剃去他的胡须,染黑头发,看上去他一定很年轻。
  不过没有人敢这样做,他自己自然也不会这样做的。
  胡须代表他的年龄,也代表他在江湖中的地位。
  昆仑黄石道人年轻时是个美男子,现在风采依旧。
  而从第二顶轿子上下来的人,看上去年纪要大了许多,可是他的下巴上却没有一根胡须。
  因为这个人年轻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病得胡须、头发一起掉光。
  他的样子自然引起别人的嘲笑。
  他无法忍受这种嘲笑,于是一个人离开了家。
  三年以后,曾经嘲笑他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死了。
  谁也不认为是他做的,因为当时人们早已将他忘记了。
  这场奇案到最后不了了之,谁也不知道那个凶手不但投身于崆峒,三十年后,还成了崆峒的长老。
  当然连云子现在的脾气已经没有那么大了,有时候他想起年轻时候的鲁莽,还是有些后悔。
  近年来随着武功日精,他的脾气也越来越好了。
  于沧海已经站在门口迎接了。
  江湖人并不愿和官府纠缠,所以他们并不愿得罪官府。
  何况能够结识官府中人,也无疑多了一条生路。
  所以黄石道人和连云子都来了。
  于沧海大笑道:“老夫真是好大的面子,能够请到两位大驾至此。”
  连云子摆手笑道:“于总管客气了,江湖野人,不懂规矩,若是有所差池,还望于总管莫要见怪。”
  于沧海笑道:“于某也是江湖人,只有那些娘们才重什么礼仪,来来来,厅上早有好酒侍候,何不痛饮几杯。”
  三人大笑,相拥入厅。
  酒是好酒,菜是珍馐,但黄石道人和连云子都没有心思喝酒。
  他们不知于沧海约他们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于沧海忽地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
  黄石道人道:“于总管何故叹息?”
  于沧海叹道:“老夫今年六十有二,却膝下无子,前几日收得一名义子。”
  黄石道人道:“螟岭义子也可侍候终老,这明明是可喜可贺之事,于总管烦恼何来?”
  于沧海道:“小儿虽然至孝,但他天性好‘武’,每日动刀舞剑,不亦乐乎。”
  连云子笑道:“男儿不习诗卷,则论刀马,这又有什么苦恼?”
  于沧海道:“可惜他无名师指点,终不成气候,似他这样去闯荡江湖,岂不辱了我的名头。”
  黄石道人和连云子相视而笑,黄石道人道:“贫道虽然武艺粗陋,但想指点贵公子一二,仍是可以的。”
  连云子笑道:“崆峒‘连云剑法’虽然简鄙,如果贵公子有心,老朽当然是倾囊相授。”
  于沧海大喜,拊手大笑道:“小儿有两位名师指点,他日必有一定成就了。”
  当下洗杯更酌,三人尽欢。
  宴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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