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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好朋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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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老同学一头长发绑成了辫子,绕在脑后盘成髻,露出了白净清秀的心型脸蛋,穿着白色贴身棉t和灰色长裤、白球鞋的她,看起来似个一身书卷味的大学生,完全不像是已经快二十八岁的轻熟女了。
  项康笑了起来,再自然不过地伸出手接过袋子,“进来吧。”
  陈兰齐走进这间大坪数、明显是专为单身贵族打造的北欧式简约空间。
  一间主卧、一间书房、一套干湿分离浴室,其它都打通了变成宽敞的客厅和简单厨房吧台。
  她最羡慕他家的地方就是,客厅大到足以在里头骑脚踏车都不会撞到东西。
  “不要客气,当自己家。”他把食材放在洁净光滑的吧台上,拖着脚步瘫回米色长沙发上。
  她也只敢在嘴里嘟囔,然后认命的在厨房里洗洗切切起来。
  “不要对我的厨艺太有信心。”她把米淘洗净了,加了水放进白色康宁锅里,开始熬稀饭,不忘事先警告。“只有简单的稀饭、炒青菜和荷包蛋,你就勉为其难吃一点吧。”
  “你还是不考虑去上烹饪班?”项康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条毯子,闭上眼睛享受着自厨房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是一种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家的温馨感。“香华做得一手法国蓝带级的好菜,我可以请她帮你介绍名师。”
  陈兰齐拿着汤勺搅拌稀饭的动作一顿,语气再难掩饰一丝脆弱的愤慨嘲弄,“对于一个才交往了五个月的女友,你对她的了解还真透彻深刻啊。”
  “因为我俩一见钟情。”他抽了两张面纸擤擤塞得严重的鼻子。“喂,陈兰齐,我有预感就是『她』了。她就是我的『温迪』。”
  陈兰齐脑际轰地一声,心刹那间直直向下失速坠跌,手指一松,汤勺掉进正沸腾冒泡的稀饭里。
  她惊醒过来,慌忙伸手就去捞,指尖不小心被热粥烫得刺痛。
  “噢!”
  “小心点!”项康迅速赶到她身侧,一把抓住她的手,匆匆拉到水龙头下冲了起来,气急败坏的低吼:“我是想吃你煮的清粥小菜,不是要吃拿你去煮的『瘦肉粥』……很痛吗?可恶,都红了……你忘记自己是靠手吃饭,手对一个画家来说有多重要吗?”
  他的呼吸吹拂在她颈畔热热的,他强壮的体魄紧挨着她背后,大手急切却又温柔地抓着她的手指冲水,大吼大叫里满满是怜惜不舍,彷佛魔法的亮片撒落在她全身上下,一时间,她只觉得无法呼吸、晕头转向,世界好像变成了一个雪花球,里头只有她和他,以及漫天飞舞的闪亮雪花……
  “喂,陈兰齐?”他看着怀里一脸梦幻、傻乎乎地望着自己的她,难掩急迫的担心,“你怎么了?还是很痛吗?要不要去医院──”
  “医院”两字霎时惊醒了陈兰齐满脑子粉红色泡泡的失魂恍惚状态。
  “别搞笑了,烫到两根手指头就要送医院,难怪健保亏损严重。”她久违的理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身子往后退了一步,逃开他阳刚迷人的男性体魄。
  人类的本质是动物,果然不可小觑rou体的吸引力啊!
  “可是你的手──”他皱眉。
  “还好啦!”她扯了一张餐巾纸擦干手指,继续去对付那锅粥。“我的手指头没那么脆弱的。”
  “你知道烫伤处理不当的话,引起皮肤感染的机率是──”
  “你怎么确定这次就是她了?”在陈兰齐来得及意识到之前,话已经冲口问出了。
  项康一怔。
  她立刻后悔了。“不用认真回答,我只是随便问问。”
  “你怕我对香华不是真心的?”
  她专心地搅动着锅里的热粥,沉默了半晌才道:“我没什么怕不怕的,只是纯粹想知道,你交往过的对象都是不到五个月就分手了,简直像个魔咒,怎么这次能确定香华就是那个『ms。right』?”
  “感觉。”他想了想,给了她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
  她哑口无言。
  “怎么了?”他终于察觉到她脸色有些苍白。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对了,我买了一瓶新鲜的柠檬汁,等一下加姜汁煮给你喝。”
  “听起来好怪,”他扮了个鬼脸。“我可以拒绝吗?”
  “这是我们家的家传秘方,很有效的。”她努力挤出微笑。
  他考虑了一下。“好吧。”
  “谢谢你的勉为其难。”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还有,你可以回去继续躺了。”
  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她不需要他再替她岌岌可危的安全网百上加斤。
  何况他已经找到他的温迪了。
  陈兰齐心一抽疼,指节紧紧握着汤勺,死命压抑下胸口那股威胁着要崩裂蔓延开来的痛楚。
  “……项康是你的老同学、好朋友,你本来就应该为他的幸福高兴啊!”她轻声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他没有听清楚。
  她一惊,立时抬头对他刻意笑得灿烂。“我在腹诽你──啊,被发现了吗?”
  “对我好一点,我可是病人。”他一脸哀怨。
  “这位病人,你还没打算回去躺好吗?”她有些没好气的问。
  “知道了。”
  项大少爷总算乖乖躺回沙发扮病人,让她得以顺利煮好稀饭、煎颗荷包蛋、开酱瓜,再把这一切用托盘捧到他面前。
  “大少爷,请用餐。”
  “喂我。”项康一脸恶作剧地瞅着她。
  她挑高一道秀眉,威胁道:“想死吗?”
  他忍不住大笑。
  陈兰齐没好气地瞪着他,可是心再度不争气地融化成一摊春水……
  第2章(1)
  “你是笨蛋吗?”
  陈兰齐坐在沙发和一堆玩具中间,无奈地看着也是老同学的王美丽。
  王美丽正在怀第三胎,五岁和三岁的调皮儿子在客厅里追逐奔跑,打了个翻天覆地。王美丽满头大汗地一边制止小恶魔们,一边抽出空来对她做精神训话。
  “其实我的——天呀!”陈兰齐心惊胆战地看着三岁的那只趁妈妈不注意,一溜烟就爬上了酒柜,赶紧起身冲过去抓住他。“浩浩,不可以爬上去……危险!”
  “汪浩浩,你再爬高我揍扁你!”王美丽朝小儿子大吼,又转头冲着大儿子威胁道:“汪伟伟,说了几百次不可以咬恐龙的头,那个是塑料的,当心毒死你!是说兰齐,现在都民国一百年了,你对项公子的迷恋几时才会停啊?不是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你不是他的菜,你就是给他当点心都嫌不够塞牙缝——你是有没有在听啊?”
  “我知道,我知道。”陈兰齐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人生就跟眼前这场混仗一样乱七八糟。“我有在控制了。”
  “就跟我的生育计划一样吗?”王美丽嘲讽地低头瞄了自己又隆起的肚皮一眼。
  “噗!”饶是心绪不佳,陈兰齐还是忍不住笑出来。
  “汪伟伟,去拿饼干分弟弟吃,你们两个给我进房间看海绵宝宝。”好不容易跟赶鸡似的把两个小孩赶进房间,王美丽总算能坐下来喘一口气。“要不要喝杯汽水?”
  “你喝吧。”她同情地补了一句:“你看起来比我需要。”
  “真要命,这两个小鬼真是累死我了。”王美丽倒了一大杯给自己,咕噜咕噜喝掉大半杯。“唉,好羡慕你这个单身女郎,早知道我就不要那么早嫁,现在也可以像你一样自由自在,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有时间在这边为了感情的事困扰……”
  陈兰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只好尴尬地笑笑。
  昔日的老同学、好朋友,好像真的会因为生活圈的不同,话题与想法开始变得不同了。
  她还是很喜欢爽朗的美丽,美丽见到她也还是很热情,可是在“感情”这件事上,却再也没有可以共同讨论的“声音”了。
  “我现在最烦恼的是老公薪水不够用,两个小孩太皮,肚子里照出来的又是一个男的,而且我一天睡不到五个小时,黑眼圈比熊猫还大。”王美丽一开话匣子,也是满肚子的苦水。“不像你自己赚自己花,又没有小孩吵你,也没有老公烦你,所以我实在不懂,你干嘛这么爱自寻烦恼?”
  陈兰齐张口欲解释,最后还是只能选择沉默。
  其实美丽说的都对,只要她能够痛下决心把项康从生命里切除,一切就可以恢复平静,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可是如果感情可以这么简单二分法,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痴男怨女,也就不会有那么动人的快乐和痛苦了。
  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切的纷扰烦乱都是她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项公子有钱有势,又是知名的医生,你忘了他小时候天天坐奔驰上学?他呀,跟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要是不肯认清事实,还要像星星跟着月亮那样穷打转,哪天被抛弃了也是活该。”
  “其实他也是个有血有泪的普通人……”她喃喃。
  有钱人受了伤也会痛,失恋的时候一样会觉得好像是世界末日来临。
  王美丽不耐烦地指出:“说真的,我搞不懂你到底还在巴望什么?你还希望终有一天他会回头看你,让你这个老同学升格当女朋友吗?”
  她咬着下唇,表情越来越落寞。
  “醒醒吧!随便去找个男人结婚,生一堆小孩,这样你就会忙到没时间玩那种暗恋啦心痛啦什么有的没的游戏了。”王美丽毫不留情地道。
  陈兰齐怔怔地看着好友,在这一刹那间,突然惊觉——
  原来,美丽早已厌烦再听到她跟项康之间纠纠缠缠的话题?
  原来,连旁观者都看烦了这场戏码,那么,她究竟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她在项康的心中,是否也是个早就过气了,却还兀自痴缠不休的老同学?
  陈兰齐清秀的小脸变得苍白,突然间,她再也坐不住,只想夺门而逃,逃到一个安静的、有空气的地方……
  “对不起,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她挤出一个笑容来,仓皇地抓起包包,“改天我们再一起吃个饭,我……我先走了。”
  “喂?喂?”王美丽一阵错愕,随即对着她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真是有够戏剧化的,她还以为她在演偶像剧吗?要是像我这样每天累得跟狗一样,看她还有没有时间在那边伤春悲秋。”
  房间里又传来争吵和打闹的哭叫声,王美丽气呼呼地站起身,随手抓起一只小手又开骂了。
  陈兰齐坐在桌前,心不在焉地调着画盘里的颜色。
  阳光渐渐消失在窗外,暮色缓缓取而代之,空气里飘荡的除了音乐,只有寂寞。
  也许她真的一个人蜗居太久了,也许她真的应该安排一次旅行,到国外走走,把全部该或不该的感情统统都遗落丢弃在台湾,等到流浪够了,回来了,她或者会发现原来她的生命的本质里根本就不喜欢项康,而对他的迷恋,也只是出自于习惯罢了。
  她手里的画笔停顿在一团深蓝如天空的色彩里,对这个突然冒出的念头有些心动。
  “好吧,等完成手头上这本稿子,领到了稿费,我就出国去。”她喃喃自语。
  微薄的童书稿费虽然无法让她去向往多年、童话的起源地——德国,但是到泰国玩一趟总没问题吧?
  门铃乍然响起,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哪位?”她从门上鹰眼看出去,只看到一只大大的披萨盒。
  “送披萨的。”熟悉低沉的嗓音模糊传来……
  陈兰齐呼吸一停,颤抖着手急忙出门,压根儿忘记刚刚还信誓旦旦要把项康隔离在十万八千里外的决心。
  “你怎么来了?”她后退一步,让他进来。
  “陪我吃晚餐。”项康一脸倦色,嘴角勉强扯动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丝质衬衫松开两颗扣子,袖子卷至手肘,向来挺拔的身形因疲累而略略佝偻。
  一见到到他疲累的脸庞,陈兰齐心一疼,掩上门后,迫不及待地替他倒了一杯热咖啡。
  “你今天不是要开一台重要的刀吗?”她柔声问,将那只柳绿的胖胖耳杯递给他。那是他专属的杯子。
  项康深邃眸光闪过了一抹感激,习惯性地在窗边席地而坐,靠在“火影忍者”的大抱枕上,喝了一口香浓的黑咖啡。
  “为什么你煮的咖啡总是特别好喝?”他抬头看着她,“有什么特殊秘诀吗?”
  “买最新鲜的豆子,一次半磅,喝完了再买。”她在他面前坐下来,怀里抱着鲁夫大抱枕,关注地注视着她。“你看起来好累,今天这台刀不顺利吗?”
  “不顺利。”他揉了揉眉心,吁出一口气,“病人大出血,我们几乎失去了他,幸好及时用内视镜辅助修复了心脏血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目光柔软地凝视他,温言道:“无论如何,手术康复,成功了,病人也会康复,你还是救活了一个人,结果总是好的,对不对?”
  “不,不够好。”项康烦躁地抬手爬乱浓密的黑发,掩不住懊恼与自责。“病人有糖尿病,我应该事先和新陈代谢的医生再多开几次会议,再确认一次病人的身体状况是不是适合动刀——”
  “那好,我问你,你在开这台刀之前,已经和相关的医师们共同会诊、开过几次会了?”
  他沉默了半响,才勉强开口:“四次。”
  “最后确认可以进行手术,是你个人下的决定吗?”
  他浓眉打结,心不甘愿地承认,“是所有会诊的医师一致决议的,但是我应该——”
  “对,你应该防止万分之一可能出现的危险,毕竟这是一条宝贵的生命,而且我知道你最引以自豪的不是精湛的医术,而是你从站上手术台起到现在,从不失手,也从未放弃过任何一位病人。”她目光直直望入显得震动的眸底。
  他目光灼热,难以置信地盯着她,那样专注的眼神令她不禁双颊发烫,几乎忘了底下要说什么。
  陈兰齐略定一定神,恳切地道:“可是我也记得你说过,每一次手术都是在鬼门关前和阎王抢人,因为心脏和脑部是人体最脆弱多变的器官,万分之一的突发意外永远都有可能会发生。但是能够面对所有紧急状况,能够及时找到问题,解决问题,是每一位优秀的心脏科医师应该做到的,不是吗?”
  “你竟然还记得?”他有些惊讶。
  “那是你第一次替病人做心脏绕道手术,站了十个小时,结束后脸色苍白得跟个鬼似的坐在诊疗椅上,我问你为什么要做这么辛苦又压力这么大的工作?你当时告诉我的话。”
  “我记得你那天带了鸡汤给我,用保温壶装着,在医院里足足等了一天,后来打开来的时候,鸡肉都焖烂了。”项康的眸子因回忆而变得温柔。“我还笑你当我是没牙的老欧吉桑……”
  “对呀,那时我一气之下,还真想把整壶鸡汤都浇到你头上去!”她轻笑了起来。
  “啧啧啧,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小鼻子小眼睛又爱生气的——”他突然停顿,故作恍然大悟,“仔细想想,我有见过,你不就活脱脱是童话故事『彼得潘』里那个爱唠叨又小心眼的小铃铛吗?”
  她的笑容微敛,佯装浑不在意地耸耸肩:“对啦对啦……是说,我们可以吃披萨了吗?你买的是什么口味?”
  “喏,你最爱的夏威夷披萨,双倍起司。”他笑了,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
  陈兰齐叫自己不要因为他这不带任何男女含意的亲匿举动影响,自顾自打开披萨硬纸盒盖,撕下一块铺满起司的披萨,咬了一大口。
  把嘴巴塞满了,她就不会失控地说出一些危险的、忘情话来。
  项康眸光含笑地看着吃得像个小孩子的她,不忘用纸巾替她擦擦黏了一小块凤梨屑的嘴角,“慢点吃,披萨大得很,我又不会跟你抢。”
  她努力咽下满嘴食物,正想说什么,他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我是项康。”他心不在焉地接起手机,眼神暮然亮了起来,喜悦地问:“香华?啊,可恶!我忘了你是今天回国……”
  陈兰齐一僵,低下头,机械化地将披萨一口一口送进嘴里。
  沉重如擂鼓的心跳声,依旧阻隔不了那头传来的、他愉快温柔的笑语——
  “……都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马上飞车去接你,晚上我带你去吃你最爱的义大利菜。”项康嗓音低沉地哄诱陈兰齐模糊地听见手机那端传来略略提高的发怒女声:“为什么又是陈兰齐?她干嘛老是阴魂不散?她是不是对你别有用心?我不管,我要你现在就来,我才是你女朋友……?”
  项康略显懊恼和不安地瞥了好友一眼,眸光带着浓浓的歉意,以手捂住手机,无声地对她说了“对不起。”
  她脸上笑容好不潇洒,对他比了个“别在意,你快去吧!”的手势。
  他感激地看着她,再次安慰地揉揉她的头发,一边安抚手机那端的女友,一边起身。
  她替他开了门,小声说了句“路上开车小心”,然后目送他高大背影匆匆离去消失在眼前。
  陈兰齐刹那间像泄了气的皮球般,颓然无力地靠在门框上。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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