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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好朋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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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间夜店?”项康终于找回声音,疲倦却冷静地问。
  及毫无音讯的两个星期后,接连着好几天,她的手机叫个不停,加一加将近十几通未接来电,都是来自项康的手机。
  陈兰齐不是可以使性子不接电话,也不是想测试他有多着急她,更不认为短短几日没有她的音讯,他就会幡然领悟到她有多重要。
  她只是……觉得很累。
  那种发自内心深处涌现的疲累和无力感,已经渐渐淹没、吞噬了她。
  电话接了怎样?不接又怎样?
  爱上他,是她的错。
  但是现在的她,再也没有力气假装自己想做的只是朋友……
  陈兰齐背着运动背包,穿着球鞋,专注地一步一步爬上集集大山。
  集集的天气很好,掩着富山国小旁的路往上走,路边溪水潺潺流过,清凉空气中有种青草和不知名的花香味。
  她期待登上山顶,听说可以居高临下,将美丽的日月潭尽收眼底。
  在翠绿的孟宗竹林间,汗如雨下的她找了块大石头坐下休息,久未运动的双脚酸痛不已,小腿肌隐隐传来要抽筋的感觉。
  四周好安静,又隐约可以听到不知名的虫子吟唱,偶尔清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响,当中还夹杂了几句清脆鸟叫声。
  流了满身汗,坐在清幽宁静林子里,她大口大口喝着矿泉水,呼吸着清醒沁凉的空气,当下突然有一种“人生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又有什么不能想开、不能豁出去的”畅快淋漓感。
  而她甚至还没爬到山顶呢!
  选择从台北出走,暂时离开那个有他的城市,果然有效。
  休息片刻,陈兰齐又像一尾活龙,快活地背起了背包。把拧过清水的凉爽湿毛巾围在颈项间,继续往山上走。
  就在她拨开面前低低斜落的枝叶时,手臂暮地传来一记闪电般针刺的剧痛,她不由得低叫了一声。
  “噢!”好痛,是被什么植物刺到了吗?
  她摸摸露在短袖外的手臂,那种剧痛感已经没有了,可是皮肤上好像有一点红红的,她不以为意,用湿毛巾擦了擦,继续赶脚下的行程。
  没想到几分钟后,手臂有股麻痹疼痛感渐渐扩散开来,她一惊,再低头看,那点红红的痕迹已经肿得越来越大片了,而且她开始感到有些头晕、呼吸急促。
  虎头蜂?
  陈兰齐脑袋里窜闪过一个骇然的念头——
  上山前,民宿老板还吩咐过她,要小心安全,山上有虎头蜂,并且叮咛她一些注意事项。
  可是、可是她没有喷香水,也没有烤肉,更没有去捅蜂窝啊!
  要是被虎头蜂叮咬了,一定要尽快就医……
  民宿老板的话如蜂鸣般嗡嗡然回荡在耳边,又是一阵眩晕袭来,陈兰齐再也不敢耽误,急忙转身跌跌撞撞就往山下方向跑。
  是说有必要搞到这么悲惨吗?
  她只是想远离尘世喧嚣、远离感情烦恼而已啊……
  项康一早就做了一个手术,病患是某位指名要他主刀的政界大老,虽然只是摆放心脏节律器,但他仍是一贯的严谨小心,一个小时后顺利完成手术。
  再刷洗消毒干净双手,褪下绿色手术袍,他先向病患家属告知手术成功,以及叮嘱术后保健照护讯息后,他在家属的同意下,向守候在外头的媒体做了一次简短的声明。
  折腾了半天后,他终于回到办公室,坐入黑色办公皮椅里,长长吁了一口气,然后闷闷不乐地对着桌上的手机发呆。
  她到底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人还是不在家、手机也不接?
  就在此时,放在桌上的iphone震动了起来,他懒懒地望了一眼,可当瞥见上头显示陈兰齐的手机号码时,他刹那间又惊又喜,一把抓起手机。
  “喂!陈兰齐,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连日来累积的焦灼担忧与种种复杂情感,让他再也抑不住一股脑儿宣泄而出,冲动大吼,“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手机那端的人明显吓到了,停顿了好几秒才有个陌生女声呐呐道:“请……请问是陈兰齐小姐的家属吗?”
  项康吃了一惊,霍地站了起来。“我是!请问你是哪位?陈兰齐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
  “我们这里是埔里基督教医院的急症室,陈兰齐小姐被虎头蜂叮咬,现在——”
  “虎头蜂叮咬?”他的心跳瞬间静止。
  “因为有较严重的过敏反应,医生已经帮她打了抗组织胺药物,目前在观察中,但还是希望家属可以尽快到医院来……喂?喂?”
  “我马上到!”
  第3章(2)
  陈兰齐躺在病床上,对着上方的点滴苦笑。
  有没有这么倒霉啊?
  头痛、咽喉痛、眼皮浑肿、轻微发烧、全身无力……她就差整张脸没肿成猪头了。
  “陈兰齐!”一个气急败坏的怒吼在她头顶隆隆响起。
  原来被虎头蜂叮后也会产生幻听。
  她叹了口气,决定回到台北后,千万要记得去行天宫拜拜,让阿嬷们收收惊、去去楣运。
  “陈兰齐,你还好吗?还有没有觉得哪里痛?”那个浑厚好听的嗓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一丝微颤。
  她呆住,视线从点滴袋方向缓缓转过来,不敢置信地瞪着距离自己不到几公分近的那张焦灼帅脸。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喉咙肿胀,说起话来更痛了。
  “我飞车来的。”项康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眸底盛满了怜惜和忧虑,声音放柔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她的心脏再度不争气地怦怦狂跳,半响后才挤出若无其事的笑。“还好啦。”
  “什么还好?我刚刚问过你的主治医师了,你有过敏体质,就算只是一直虎头蜂叮咬的毒蛋白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小命!”他又想吼人了。
  她瑟缩了下,“……我现在好多了。”
  “你到底有没有带脑袋出门?为什么爬山没有穿长袖长裤?还有,有过敏体质的人最好随身携带——”
  “嘘!嘘!”隔壁病床的都在瞪他们了。
  项康深吸了一口气,依然浓眉打结,满脸不悦的怒瞪着她。
  “就……突然想到。”她闷闷道。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看起来像是又要大吼,总算在最后一秒钟控制住脾气。
  “你得住院观察二十四小时。”他脸色还是很难看。
  “我知道,医生有说过。”她点点头,舔舔干燥的嘴唇,沙哑地道,“其实我真的觉得好多了,你医院那么忙,没事的话还是早点赶回台北吧。”
  “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转院跟我回台北,一个是明天我陪你出院。”他语气强硬。
  陈兰齐张口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被他的脸色吓得吞回肚里。
  他忽然又站了起来。
  她一愣,迷惑地望着他。
  “我去帮你转到单人病房。”他再度霸道地径自决定。
  陈兰齐根本没有说“不”的机会。
  晚间十点十五分。
  盯着她吃完睡前的药,看着她终于沉沉睡去,项康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总算松弛了些许。
  他动作轻柔地替她盖好被子,看着她熟睡的脸庞,目光不禁温柔了起来。
  她脸上红肿的过敏现象渐渐消褪,呼吸听起来平顺和缓许多,体温也恢复正常,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明天应该就可以出院。
  项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握着她冷冷的手,心里充满了复杂模糊、滋味难辨的感觉。
  他理智上清楚明白,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自己的男朋友,甚至是丈夫,拥有一个像陈兰齐这样的好朋友。
  然而情感上来说,他也不知该如何说服对方,让对方明白,陈兰齐对他来说意义重大,早已超越了一般男女之情。他一路陪伴他从童年、少年、青年……直到现在,她最了解他的喜怒哀乐,最懂他的心思感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默契,更不是任何人能够轻易取代的。
  的确,她之于他,就像是纯净单纯的白开水,可是不管他现下喜爱的饮品口味是浓烈的咖啡还是醇厚的红酒,人是不可能永远不喝水的。
  但如果他真心想给香华未来的承诺,就不能不顾虑香华的感受,他不能明明知道香华有多顾忌陈兰齐,还硬是强迫香华去接受她的存在。
  而且,他也知道这样的关系再这么拖着、摆着不处理,总有一天,一定会耽误了陈兰齐未来真正的幸福。
  ——在这么下去,对谁都不公平。
  “可是你这样,又教我怎么放心放手呢?”他摸了摸她沁出冷汗的额头,喃喃自语。
  就算脑中警钟狂敲大作,他就是没办法放她独自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和生活搏斗,却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彼得潘可以丢下小铃铛不管吗?
  隔天一早,护士来量过血压,换过点滴,医师也来巡过房,宣布她已无大碍,打完点滴就可以出院了。
  可,就他不在。
  陈兰齐在松了口气之余,却也不争气地感到一阵失落。
  “算了。”她缓缓坐起来,努力为自己加油打气。“这样也好,每个人都好好去过自己的生活,就不要再有任何牵扯和干扰了。”
  而且,她再也不想每回动心,每次伤心……
  无论如何,都得找出力量和勇气,将他完全推拒于生命之外,直到有一天,当她看着他,不再觉得心跳得厉害,不再觉得心跳得厉害,不再感到快乐交织着悲伤,不再想冲动地将他牢牢地拥在怀里,到那个时候,她就可以再度回到他的生活圈里,继续平静自在地做他的“好朋友”。
  但现在……还不行。
  “陈小姐……”护士小姐又推着行动护理车进来,害羞又难掩热切地问:“欸,怎么没看到那位项先生呀?”
  她一怔。“可能是出去讲手机了吧。”
  果然是魅力四射、患者无数的项大医师啊!
  “不好意思喔,我可以冒昧请教一下,项先生是你男朋友吗?”护士小姐有丝尴尬和忐忑。
  陈兰齐安静了两秒钟,随即扬起微笑。“不是,我们是老同学、好朋友。”
  “太好了!”护士小姐欢呼,随后后觉失态。“呃,不是啦,我是说……”
  “没关系,我了解。护士小姐,可以帮我拔掉点滴吗?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我想现在就去办出院手续——”
  “你很急吗?”一个低沉嗓音不悦的响起。
  可恶!慢了一步。
  陈兰齐懊恼得几乎申吟起来。
  项康刚刚在外头中庭花园,打电话回台北交代了一些公事,才回到病房,就见她一副迫不及待要落跑的样子。
  “……有一点。”她清了清喉咙,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呃,因为我刚才接到编辑的电话,说有几张图要——”
  “你确定?”他打断她的话。
  “我当然确定。”
  “那就奇怪了。”项康缓缓走到床边,高大挺拔的身躯伫立在她面前,陈兰齐吞了口口水,突然觉得压力好大。
  “有什么好奇怪的?”她硬着头皮问。
  “你的手机从昨晚到现在都由我保管,我怎么不记得有接过这样的一通电话?”他微微挑眉。
  她登时哑口无言。
  那名护士小姐推着行动护理车,像在观赏温不敦网球赛似地一下子看左边,一下子看右边。
  “护士小姐,出院的事待会儿再说好吗?”项康对护士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惹得护士小姐心花怒放,什么都说好。
  见他轻轻松松就把护士小姐哄出病房,陈兰齐突然间觉得好孤立无援。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护士小姐站在这里,也你是她这一队的。
  “医生说了,你要打完这袋点滴才可以出院。”项康在她床边坐下,目光有些严厉。
  “我买两罐运动饮料喝也是一样的。”她咕哝。
  “你说什么?”他浓眉微蹙的瞪着她。
  陈兰齐只得闭上嘴巴,脸上却有一丝倔强地瞅着他。
  “你可不可以照顾好自己,不要再让我这么操心了好吗?”他难掩烦恼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她闻言先是心头一热,随即神情黯淡,默然不语。
  “打完点滴后,我会帮你办出院,然后坐我的车回台北。对了,你的随身行李呢?”他凝视她,语气不自觉放柔。
  “在民宿。”
  “告诉我在哪儿,我去帮你拿。”
  她抬起头,望着潇洒坚毅、向来都能达到目的的他。
  “项康。”
  “嗯?”他眸光温柔地看着她。
  我们……放了彼此吧!
  她眼眶灼热刺痛了起来,话卡在喉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看着她的样子还是充满了深深的关怀与怜惜,就像过去这二十年来,相知相惜的情感,点点滴滴,依然历历在目。
  教她怎么舍得?又如何舍得?
  “怎么了?”他看见她眼圈红了,心猛地一惊跳,脸色瞬间立了。“哪里又痛了吗?给我看看,是不是手臂又肿了?”
  她喉头严重堵塞,拼命深呼吸才勉强咽下那几乎崩溃、夺声而出的恳求——
  项康,你还是不能爱我吗?
  可是,她早已知道答案了。
  “……胃痛。”
  “胃?”他一愣。
  “我没吃早餐。”她努力对着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项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下次不要这样吓人好吗?我以为你又胃出血了,真是的。”
  陈兰齐也笑,笑得很调皮很淘气……眼神却无比悲伤。
  第4章(1)
  她知道,自己这一生是再也离不开他了。
  就算只能当他的影子,他的小铃铛,她也心甘情愿地认了。
  从今以后,她会记得尽量不出现在他和“她”面前,她会尽量不主动打他的手机,免得打扰了“他们俩”。
  她会静静地、默默地画着自己的童话绘本,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一个人看电影……
  她会一直开着手机,要是他从忙碌的公事和情事中偶尔抽出空来,想要打给她的时候,她随时都会接电话,也随时愿意陪他说说话。
  她知道自己很没骨气,也知道自己卑微得像是个爱情里的乞丐,独自尝着那一点点偷来的幸福,不管是酸的、甜的,还是更多时候的苦涩,犹沾沾自喜,实在是又蠢又可悲又不争气。
  可是她知道项康对于这个现状感到很安心、很满足、很宽慰,那就够了。
  “陈兰齐,你快乐吗?”
  这天晚上,项康百忙之中又拎了一大盒披萨来,笑着看她吃得津津有味时,突然问问道。
  一口披萨梗在喉咙,陈兰齐直着脖子努力吞了下去,随即扬起一抹笑容。
  “快乐呀!我有工作,有健康,有家人,有朋友……有什么好不快乐的?你干嘛突然这么问?”
  项康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深邃的眸光里有着一丝什么……像是怜惜,又像是释然,却有更多的失落。
  “今天的夏威夷披萨好咸,”她藉辞起身去倒了杯冰水,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才道:“你是不是买错了,买到鳀鱼口味的?”
  “是吗?”他奇怪地看着手上那片撒满酸甜凤梨和培根,就是看不到一丝鳀鱼影子的披萨。
  陈兰齐喝完水,又走回来盘腿坐下,拿起了另一片。“对了,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哪个医院同事结婚了?”
  “今晚是我们医院合作案圆满成功的庆功宴。”他轻描淡写地道。
  她一怔,“那你这个主角怎么早早就离场了?”现在还不到晚上九点半呢!
  “香华也是这么问我的。”他松开领口的银灰色领带,吁了口气。“而且她气坏了。”
  她怔怔不语。
  因为,事涉官香华,她不想评论,也不能评论,毕竟他们俩才是男女朋友。
  “今天中午,我们科里的徐医师突然心肌梗塞……”项康神色深沉郁然,手里那片披萨翻弄了半天,最后还是扔回了纸盒里。
  她吓了一跳。“徐医师不就是——”
  “我的劲敌。”
  她静静地望着他,柔声地问:“情况很严重吗?”
  “在巡病房的时候倒下,幸亏及时送手术房。”他低声补了一句:“是我动的刀。”
  “那么手术一定很顺利了?”她对他有绝对的信心。
  “他会好起来的。”他摇了摇头,“但是他今年才四十出头,还很年轻,家里两个女儿一个读国小,一个刚念幼稚园,可是他心脏的状况竟然比六十几岁的老人还糟糕。”
  陈兰齐闻言面露不忍。
  “徐医师的助理说他已经连续两个月都加班到凌晨一两点,隔天早上七点半就开始开会、巡房、看诊。”他的神情满是懊恼。“我知道他一向是个拼命三郎,但没想到他不惜把健康也当筹码给赔进去了,难道打败我真有那么重要?这个心脏科主任的职位,又当真值得他拿命去换吗?”
  “当事人一定觉得值得。”她温柔地看着他,“但人们想要的,不见得就是人们真正需要的。可惜人在当下,是看不清楚的居多。”
  项康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眼里透着一抹若有所思。
  陈兰齐被他突如其来的眼神看得浑身发热,有一些不自在起来。“呃,我说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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