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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不付出、不让步就获得经营东北的权利；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唯有借势。清日战争后；不仅仅全国的形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连中枢也产生了巨变。慈禧所依仗的西北练军让日本人打的满地找牙。再加上前不久光绪和北洋距离的拉近；这朝廷上的风向已经有所改变。如何稳定中枢再图其它。成为了慈禧和光绪同时要考虑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外部压力减小；恐怕中枢自己就忙着争权夺利了；也就不顾北洋什么事情了。
而将北洋驻军大批调往东北；第一要素就是防俄。而第二点就是给中枢一个错觉；北洋无心插手中央权力。你们自己慢慢斗；我们看着就行了；只有到了必要的时候；北洋才会采取雷霆之势一锤定音！
“要是如此；这不是让中堂大人放弃了直隶总督的兵权吗？”张佩纶不满的说道。
“直隶总督可不仅仅管一个直隶啊。我们只是将厩周边地区空出来；让帝党和后党的军队进去；让他们有一些安全感。减少对我北洋的顾及和敌视。但是天津、唐山等要地。我北洋还是驻军的。更何况；相对于直隶；东北的前景更为广阔；更适合我北洋发展。”徐杰仔细解释了他的观点。
“这直隶为天下之首；如果其它军队进来；我北洋的地位恐怕就会下降吧？”张佩纶还是不放心的说道。
“好个以退为进。”就在徐杰和张佩纶争执的时候；李鸿章却两眼放光的说道：“这大事上还是济世有眼光啊。张幼樵啊；以后你可是要好好向济世学习一下。”
“还请中堂大人明鉴。”张佩纶拱拱手说道。
“直隶的地位更重要的是政治；但是我北洋无心与此；那么这直隶的政治地位就没有那么重要了；我北洋需要的是什么？”李鸿章问道。
“需要的是天下对我北洋的认同；以及更快的发展。”经过这么多风风雨雨；张佩纶也早就不是哪个初出茅庐的清流了；对实力和舆论的重要性；他是深有体会的。
“嗯；正因为如此；所以我北洋要以守边拒俄为大旗；在东北谋取更好的发展。而东北更适合我北洋的进一步发展；15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丰富的资源都是我北洋急需的。所以这步看似退让；实则有利的棋我们必须要走。”李鸿章得意的说道。
“那一旦中枢有变？”张佩纶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帝党和后党之间的争斗有扩大的趋势。
“直隶的天津；还有辽东、山东半岛不还是在中堂大人手中吗？手握北洋舰队；我们随时可以把手中的精兵送到北厩下。这不是问题。”徐杰笑着说道。
“以海制陆；济世果然不愧为是海军出身啊。”李鸿章夸奖道。“不过这点让步；恐怕还不足以让朝廷放心啊。”李鸿章话锋一转说道。
“那就将部分部队换成叛部队吧。”徐杰想起来后世的新疆建设兵团。“这个名词说起来很新颖；但是实际上就是唐朝时的军屯；军队一方面打仗；一方面抓生产。战斗力弱一些；但是却能解决给养问题。而且东北地广人稀；建立大规模的军屯制度还是可以的。”
“这倒是个办法；至少在纸面上能让中枢那些人安心。”张佩纶点点头道。
“另外；袁世凯打算离开北洋另寻高就；不知道济世怎么看？”大事都说完了；李鸿章想起了前几天袁世凯的信。
“好聚好散；他要走就让他走吧。”徐杰满不在乎的说道。对于袁世凯这种为了政治权利而敢出卖一切的的人；徐杰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现在他要走；就让他走好了。
“袁世凯还是有些才能的。当年在朝鲜也是立过功的。此等人才要是走了。未免有猩惜啊。”张佩纶不满的说道。
“袁世凯比方伯谦人品上更加不济！此人有才。但是才用在歪门邪道上对我北洋来说可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啊。”徐杰对袁世凯的恶感可是相当大的。
“袁世凯在军中还是有些声望的；如果他一走；恐怕有不少人会离开北洋啊。”张佩纶和徐杰关系一直不错；像徐杰这种直接断然否决他意见的情况还是很少的。
“做大事。人才是一个方面；制度和体制是另一个方面。同样的装备用在北洋新军身上就比用在荣禄的西北练军身上要强。有些人不适合新的制度；那就只能被淘汰。北洋陆师虽然也算大胜。但是其内部还是有很多问题的；需要继续整改。”徐杰一点也不退缩。
“济世；要是这样做的话；这北洋旧军恐怕都要被裁撤的一干二净了！你让老夫如何面对那些和老夫一起拼死拼活的淮系子弟们？”此刻；就连李鸿章都有些不满意了。
“聂大人和马大人的军队还是堪用的；不少旧军参军就是为了生计。如果能够给他们更好的营生渠道；我想他们不介意脱去军装。此次大战过后。赏赐是肯定有的；而东北有的是资源和土地；有本钱的他们不会过不好的。”安置退伍军人对于任何国家或者势力来说都是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不过好在；东北开发需要大量的人力资源；这些退伍兵如果能拖家带口的来到东北。对国家对他们自己都有好处。
“济世；这俄国人估计很快就会答应我们的条件了；这突然有了钱了；还真有点不知道怎么花；你有何打算？”李鸿章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换了个话题。
“工业建设；军队建设；新式学堂和交通建设缺一不可！”徐杰回答道。
“依济世来看；我北洋舰队现有规模够用吗？”李鸿章问道；此刻的李鸿章对海军的重要性可是相当看重。如果没有海军；恐怕俄国人也不会转而打日本的主意；可能现在战争的结束还遥遥无期啊。
“最多2年。”徐杰有些无奈的说道。
“2年？我北洋花了几百万英镑才积累下来的海军才能保2年平安？”北洋快速舰队的强大；李鸿章可是通过战报了解的一清二楚；而现在说道只能保2年平安；你让他如何肯相信？？
“中堂大人可知；就去年和今年这不到两年的时间；俄国人开工了6条万吨级战舰；其余小船更是不胜枚举。”徐杰用手比划了一下。而这句话直接惊呆了在座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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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舰队整编
什么叫人外有人；什么叫天外有天。当北洋上下节衣缩食攒出6条巡洋舰时；人家俄国人已经成批下水战列舰了；虽说还没有完工；虽说还没有服役；但是面对这种气势；可是亚历山大啊！历史上在1905年前在役的俄国战列舰就不下20艘。要不是开始的分兵；万里远征和俄国人实在是悲剧点等诸多方面的问题；日本的在对马海战中那点家底是根本就不够看的！
老实说；如果俄国人真获得了北海道的话；北洋水师面对的俄国舰队将比历史上日本舰队面对的情况更加严峻。首先从北海道的位置上来看；此处远离北洋舰队基地；一氮战；想要用当年日本舰队对付俄国舰队的方式；走近岸封锁和阻塞作战是明显不行的；因为北洋舰队不可能在远离基地的地方和俄国舰队硬耗；而室兰港的条件可比旅顺要好；要想堵捉道那要搭上多少艘船啊。
其次；从地理位置上说；控制了北海道就等于控制轻津海峡；俄国舰队以室兰港为基地可以随意进出日本海和太平洋；在广袤的大海上和北洋舰队打游击；即使北洋舰队实力强大；一旦打起了运动战；那不管输赢；消耗大量时间是肯定的。而如果时间消耗的太久；一旦等到俄国的波罗的海舰队赶到；那北洋舰队所面临的压力可就太大了。
但是徐杰依然打算默许俄国对日本的进攻；所谓有得必有失；俄国人获得了一个位置极其有利的不冻港；最着急不是北洋；而是英国人。为了抵御俄国在远东的扩张；在日本已经衰弱的情况下；英国人只能选择继续扶持北洋。而且要加大扶持力度！其次；不得不说此时的日本民族凝聚力十分的强。而日本陆军的战斗力也可以用强大来形容。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能保留一部分日军战斗力并用这部分兵力牵制俄国人；那么俄国在陆地上对北洋的威胁就会明显减弱。这对于陆军较弱的北洋来说。是个很好的消息。而且拉长的补给线和运输船队；对于俄国国力也是一种消耗；而为了掩护前往北海道的运输船队；俄国太平洋舰队也必须分出部分兵力来护航；这对北洋水师来说也是一个利好的消息。
“济世啊；如此一来；这北洋水师的发展计划你可有了？”半响；李鸿章开口问道。
“这战舰采购计划自然是有了；而且意大利人正在为自己建造2艘但丁级战列舰；如果运作得当。我想。我北洋可以买到。”徐杰字斟句酌的说道。
“购买人家为自己海军生产的战舰。怕是有困难吧？”李鸿章问道。
“有困难吗？”徐杰心中说道；在历史上；意大利人设计出来加里波第后；最先装备的不是意大利海军。而被远在南美的阿根廷抢购了。总体而言；外部环境安稳的意大利其实对海军军备没有太强的需求；有没有2艘战列舰对法意之间的海军力量对比影响不大。
“学生定当竭尽全力；这件事情难度也不是太大；毕竟；学生手中也有意大利人需要的东西。”徐杰起身答道。
“什么东西？能告诉为师吗？”对于这个技术和军事双料全能的弟子；李鸿章可谓是十分满意。虽然政治手腕还差一些；但是只要自己栽培一段时间；怕是应该可以了吧。
“新式鱼雷。射程可以达到2到3km的鱼雷。”徐杰回答道。
“这可真是好东西；和舰炮有效射程接近了；如果真能成功；我北洋也需要买一些来。”李鸿章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除了两艘但丁级一等铁甲舰还有别的吗？”
“学生计划再采购一艘pisa级和一艘归远级。”徐杰低声说道。
“都是意大利的战舰啊。和意大利相比；德意志的战舰就那么不堪吗？”李鸿章有些不满意。人多少都会有一些执着。尤其是像李鸿章这样身居高位而且又对德国有好感的的人。
而最近德国人看到北洋从经远后就再也没有采购德国战舰了不由的有些着急；毕竟这远东第一舰队还是要继续扩军的；总不能所有的蛋糕都让意大利人吃了吧？现在的意大利造船业可是都赚海了。甚至是先开工再找买家；这着实让对海军充满兴趣的威廉十分的不爽。而德国造船厂也有意见了；毕竟6年了；清国人买英国的舰炮和意大利的战舰外加法国的水管锅炉；就是没有德国厂家的商品；没钱赚是一个方面。但是脸面上也挂不住啊。这不；克虏伯家族专程派人来到天津拜访李鸿章；希望；在下一次北洋军购计划中德国能分一杯羹。
李鸿章也确实想帮帮德国人。但是意大利人的战舰表现确实出众；你要说硬压的话；难免有些不好；而且自己对战舰的理解还确实不如徐杰这个门生。所以；万般无奈之下；李鸿章说出了以上这邪。
“德国人的基础工业还是很不错的；但是主要差在设计上；他们可以生产出来足够好的原材料和部件；但是战舰的设计却比较一般。而且与我北洋现有装备不是很匹配。”徐杰小心的回答道。
“那要是你为德国设计一艘战舰的话；让德国人生产；这样行不行？”李鸿章随口问道。
“那就意味着毁约；意味着北洋与意大利王国所有合作协议的失效。”徐杰有些好笑的说道；其实对德国；徐杰没有什么好感；毕竟这个威廉二世对远东还是很有野心的；在他那个历史位面上；强占青岛；与美国争夺远东部分岛屿的控制权；都说明了威廉二世对远东的野心；所以；徐杰尽可能的不让德国插手太深；山东教案能不能起来还不知道；到要是自己订购的战舰在山东教案出来的时候还没回来；那就肉包子打狗了。
“那算了；就这样吧。”李鸿章有些无奈的说道。
“其实我北洋不买德国战舰；不代表着其它舰队不去买。至于设计问题；如果意大利方面同意的话；我想一些旧的设计还是可以提供给德国人参考的。”徐杰想了想说道；德国货最大的特点是什么？一是皮实耐揍二就是便宜！北洋舰队对设计和战力的要求比较高；但是其它舰队则更注重性价比。
“南洋有刘坤一去管；这两广水师和澎湖水师可都是我们淮系自己人的啊。必要地时候还是要照顾的。”李鸿章点点头道；对徐杰这个安排还是很满意的。
“中堂大人；这澎湖水师和广东水师都是我们自己人掌控；如果可以；最好还是能合并一下。负责南海方向的海上安全。单独一支水师力量太弱；如有变化；力有未逮啊。”最后；徐杰还是把自己设想的那个合并计划说了出来。
“谈何容易啊；北洋水师和南洋水师是朝廷的国家舰队；而广东水师和澎湖水师都是地方舰队。这一但合并了；谁掌控？是闽浙总督还是两广总督？”李鸿章反问道。
“其实刘大人在此次清日战争中居功甚伟；其功劳足以更进一步了。”徐杰低声说道。
“更进一步？难啊。不过你说的将两支水师变成一支；明里不行；但是暗里还是可以的。两者防区相连；经常合练；战时统一行动应该没什么问题。”要说合并水师；这东西操作量有点大；不是立即可以实施的。
“如果两支水师可以一起采购新式战舰的话；那就更好了。”徐杰提醒道。
“这广东水师有陈壁光。那澎湖水师可是缺少人员啊。”李鸿章若有所指的说道。
“您是说从我北洋调一批人去？”徐杰问道。
“丁汝昌已经快60了；他上书想去地方。如果刘铭传可以换个地方的话；我打算让丁汝昌去台湾。”李鸿章颇有深意的说道。这话再简单不过了；要是丁汝昌不离开；那里能轮到徐杰上位？而且丁汝昌已经年近6旬；也确实不再适合指挥如此大的一支舰队了。
“学生以为；这北洋水师提督之职还是让别人接替更好。“徐杰回答道。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但是你要是不担任这提督；可有把握将北洋水师抓在手里？现在所有新船上都是你的人；你自然可以控制的住；但是这一旦订购新船；刘子香等人还是要担任管带和总兵的；你不在；有谁可以镇得住他们？”李鸿章有些担忧的说道。
“其实；只要俄国舰队一日不除；我北洋舰队内部就不会出问题；而且学生总不能次次海战都参加吧？总要有人来接替学生的。”徐杰解释道。
“你觉得谁可以担任北洋舰队提督？你又如何限制某人派系一党独大？”李鸿章问道。
“学生觉得杨大人足以担任提督之职。”徐杰说道。
“我还一直以为你会推荐邓世昌呢。杨用霖本事和人脉是有的；但是这资料可是差一些啊。”李鸿章颇为欣慰的点点头说道。“杨用霖上位前；你还是先管管水师吧。这旧北洋损失惨重；新的战舰安排和人事上你可以多费心了。”
“记住；水师最近要忙的有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在意大利的订舰计划。而第二件就是为两广水师和澎湖水师选择合适的战舰。意大利那边你负责；另一件事情你也多费费心吧。”李鸿章说完摆摆手；示意累了；大家散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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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惊天之变
俄国人终究是耗不起的；自己的增兵行动和对日物资的禁运已经让日本政府察觉到了；青木周藏多次向俄国驻日本大使询问原因。眼看纸包不尊。所以俄国人实在是没有时间和北洋扯皮了。在第二次谈判中；托尔金十分干脆的同意了北洋所提出的全部条件；并且决定可以先往北洋的银行账户中打入150万英镑。而在俄国的两艘亚速海级装甲巡洋舰安全离开后；再打入150万英镑。而在北洋帮助俄国战舰留里克号脱困后；俄国将把剩下的250万英镑全部打入北洋的账户中。
当然；这一切都是密约；得不到公开和政府承认；理论上任何一方都可以毁约而不受到道德和法律的追究。但是问题在于北洋不想毁约；而俄国人不敢毁约。先别说在全部资金到位前；俄国海军的宝贝留里克号就相当于北洋手中的人质；就算留里克号回到俄国舰队了；如果俄国人敢毁约；大不了北洋水师再去把俄国舰队收拾掉就行了；远东没有可以大修战舰的地方；海参崴也不行。这就意味着俄国参战的3艘战舰的性能最多也就到纸面数据的一半。
在得不到新的增援前；俄国舰队绝对不敢和北洋再动手了；而新的增援吗？俄国一时半会也没有；好容易积攒下来的装巡编队让人家打的七七八八了；远东又没有可以给大型战舰提供维修和保护的大型军港；所以派来几艘战舰作用也不大；双方火拼一场；北洋的战舰会旅顺大修一番继续出来；你的战舰打完后直接趴窝了；这是多么悲剧的事情啊！
得到了北洋不会插手俄日争端的保证后；俄国压路机终于开始轰鸣了。按照常理说；两国开片之前至少要闹一些争端；然后再发几个声明；双方外交官对骂一通后再宣战正是开打吧。但是俄国人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