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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茱莉亚开口道。想起刚见面是徐杰让自己“劝说”这个来自清国的“古董”时的郑重其事；茱莉亚就想笑。
“那为何英国、德国和贵国都是帝制；却比我大清强盛呢？”张佩纶还是不解。
“都有一个皇帝；这只是表象；在欧洲各国；皇帝的权利受到了各种限制；即使是德皇也不能像贵国的皇家那样肆意妄为；而真正决定这个国家性质的是经济基赐国民的素质；您看意大利的社会和贵国社会一样吗？这才是根本。”茱莉亚笑着解释道。
而就在茱莉亚和维诺等人正在给张佩纶他们传播新思想的时候。徐杰、维托里奥和严博勋等人则来到船台旁边一个稍微安静的屋子里；正在商量着什么。
“维托里奥；我的朋友；我想你们应该知道了；北洋即将在大连修建船厂的事情了。我们需要意大利等国的帮助。”徐杰平静的说道。
“这将是一个大工程；意大利方面自然会参加投标；但是具体能提供一些什么；可就不好说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贵国同时还向英国和德国发出了招标公告。而这将加剧双方的竞争；并将严重压缩我们的利润空间。”维托里奥看了徐杰一眼说道。
“这一点我没有办法；我必须为我的国家负责；竞标是肯定的；而我不能因为你我之间的个人友谊而因公废私。”徐杰说道。
“各位；我们为什么不说点可以合作的地方？北洋海军和意大利皇家海军的战舰基本上都是同一个设计局设计的；双方在规格和制式上几乎完全一样。相对而言；意大利船厂的方案可能更有优势；英国人的造船业确实不错；但是价格上可能会偏高；至于德国人；虽然基础工业强大；但是它的造船业只能用稚嫩来形容；我们直接还是很有合作前途的。”一旁的严博勋立即出来圆场。
“严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们想要更低的价格是吗？但是低价意味着更低的利润空间。”维托里奥不满的说道。
“但是这种合作所带来的利益可以远远弥补贵方的损失；我的老师有新的鱼雷和战舰计划；如果意大利方面的价格足够低廉的话；我想我们在舰船设计方面依然可以和意大利方面合作而不是去找英国人或者德国人。”严博勋笑着说道。
“徐；这个小子很有你当年的风范啊；也是一个奸商m你合作我就没占过便宜。现在你去当海军司令了；又给我留下这么个家伙！”维托里奥大声抱怨道。
“好了；维托里奥先生；如果你觉得我们的交易可以继续谈下去的话；那么你就可以把我们的条件告诉意大利的那些造船业和工业大佬们；我们需要他们拿出一个合适的价格；明白吗？合适的价格。”徐杰笑眯眯的将一份文件递给维托里奥。此时的徐杰像极了一个奸商。不；他现在就是奸商。
“这算是威胁吗？好吧；为了我们的设计局还能继续运转下去；为了我们的友谊。”维托里奥愁眉苦脸的接过了文件。
“你应该再加一句；为了我们能继续赚那些船厂的钱！”徐杰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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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密谈
“赛维拉海军上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徐杰笑着说道。在徐杰下榻的宾馆旁边的一个酒店里；徐杰终于再次与这位西班牙海军上将见面了；应西班牙方面邀请；北洋方面同意派出军官指导西班牙海军的建设；而在双方进行的秘密交流中；双方最终约定；一些关键性细节性的问题需要赛维拉和徐杰亲自敲定；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徐杰将不去西班牙；而赛维拉则跟随西班牙去意大利的接舰人员秘密的来到了意大利。
“徐将军；5年前；你我见面的时候；您只是一个设计师；而现在您是一直强大舰队的司令了。而您领导着您的舰队驾驶着您自己设计的战舰打败了强大的敌人；挽救了祖国。你的战绩真是让人钦佩啊。”赛维拉恭维道。
“我只是北洋舰队中的一员；北洋舰队上下和整个北洋集团才是取得胜利的决定性力量。”徐杰谦虚道。“请允许我为您介绍杨大人和邓大人；杨用霖大人是北洋舰队现任参谋长；而邓大人则是北洋舰队第一快速舰队司令。”
“久仰大名；能与两位相识我非常高兴。”赛维拉客套了一句；随后；双方分宾主落座开始开式正是会谈。
“首先我感谢北洋方面对西班牙海军建设的支持与帮助。也欢迎北洋方面能派遣优秀的指挥官来提高西班牙海军的战斗力。具体的待遇问题我想可以按照这份文件来。”说着赛维拉将一份文件交到徐杰手中。
“杨大人你对此还满意吗？”徐杰看都没看；直接转手交给了杨用霖。待杨用霖看完后；徐杰笑着问道。
“海军上将的待遇；没想到我杨某人的官职居然超过了徐提督。”杨用霖笑着说道。
“那就是说没有问题了？”赛维拉问道。
“我个人是没有问题；但是能否去还要看徐大人是否同意。”杨用霖笑着说道。
“徐大人；您还需要说明什么吗？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人员交流活动而已。”赛维拉故作惊讶的说道。
“如果就这样简单的话；你我也不用坐在这里说话了。”徐杰冷笑道。
“看来我们的合作还任重道远啊。我首先想知道徐大人还能为我国提供其它的帮助吗？”赛维拉问道。
“大量的陆军武器；而且是极其低廉的陆军武器；你们只用垫付运费和少许的修理费用就可以。虽然一些武器不够先进；但是足够武装古巴的警察部队。用来镇压当地的暴动。”徐杰说道；这些武器来源自然是缴获日本陆军的。性能上来讲非常一般；但是十分便宜；没有人对近乎白给的武器而不动心的。
“徐大人真是做得一手好生意；就这些东西西班牙根本不缺。”赛维拉眼中露出一丝不满；他也猜到了这批武器的来源。
“一个完善舰队所需要的辅助舰只。”徐杰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辅助舰只？嗯；你是说那些玩具吗？我想说的是舰队决战是靠主力舰的厮杀的；我想您应该比我清楚；这个年代；鱼雷到底是什么性能。”赛维拉故作认真的说道。
“时代在进步。鱼雷也会随着技术的进步而不断发展。而新式的雷击战舰将在海战中发挥巨大的作用。”徐杰说道。
“能否具体一些？”赛维拉皱了皱眉头问道。
“上将阁下是认为西班牙海军不需要这些杂鱼吧？”徐杰笑着说道。“诚然。无论是马汉先生的海权论还是实战经验。如果想彻底击败某一国的海军；在主力舰决战中压倒对手无疑使最便捷最干脆的办法。但是实际上这并不容易。”
“对于两支实力接近的舰队来说；即使获胜的一方因为战术或者运气等一些不确定因素获得了战场上的胜利；那损失也会是十分惨重的。俗话说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是这个道理。而如果考虑到后勤、维护等各种因素的话。有的时候战场上的胜利并不能转化为战争胜利。相对于美国海军来说；西班牙舰队就是一支一次性舰队。美国可以再本土维修战损战舰；甚至可以赶工完成新的战舰；但是西班牙呢？一旦战舰被重创；那么等待它的只有毁灭或者废弃。而唯一可以解决问题的就是将对方战舰彻底击沉；让他们没有维修的机会。”徐杰说完喝了一口绿茶；顺便看了一眼赛维拉的反应。
“新式的鱼雷和雷击舰？其实；我们完全可以通过正常渠道从意大利人那里购买的。”赛维拉不动声色的说道。
“但是肯定不会是第一批；战争什么时候爆发我不清楚。你敢赌战争爆发之前你们能获得新式鱼雷吗？”徐杰反问道。
“阁下也无法保证在您的帮助下；西班牙可以获得第一批新式鱼雷。”赛维拉说道。
“但是这是一种机会；也许差几个月；战争的结果就截然不同。您愿意拿您的舰队和国运去赌吗？”徐杰笑着问道。
“这些东西都不是我们最需要的；还有别的吗？”赛维拉问道。
“一艘主力舰和菲律宾的安全帮助你看如何？”徐杰终于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能否具体一些？”一听到这些。赛维拉顿时来了精神。
“西班牙方面应该知道；意大利的造船厂产能已经接近饱和；再重新接受贵国一艘pisa型战舰订单后；拒绝再接受新的订单。而英国船厂目前正在紧张的为英国海军换装而忙碌；所以在工期方面无法保证。法国人的产品价格过高而且与贵国的制式装备不符。也不是个好选择。而北洋方面的一个交易可能会给贵国带来帮助。”徐杰在这时卖了个关子。
“能否具体一些？”这种让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让赛维拉十分不爽。
“我北洋在意大利海军当局协商后；将把加里波第原型战舰的图纸交给德国人；而德国作为回报将为北洋生产低价的战舰；而我北洋可以帮助贵国多订购一艘；在快完工的时候；贵国可以从我北洋手中抢购。请您放心；工期和价格绝对不会比贵国在意大利订购的要高。”徐杰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说道。
“那对菲律宾的安全帮助又该如何理解呢？”赛维拉问道。
“我大清将不允许美国远东舰队利用我大清国土做出任何对西班牙不利的事情；而且我北洋舰队可以讲在旅顺和威海的岸炮低价供应给各国；这些240炮虽说旧了一些；但是对付美国的巡洋舰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必要地时候。北洋可以为贵国提供美国远东舰队的行踪。这样一来；贵国就可以集中兵力解决古巴的危机了。”徐杰边说边看赛维拉的反应。
“这些条件中也就那艘新式装巡的吸引力最大。”赛维拉想了想说道。“北洋既然给出了如此丰厚的条件；那么贵方想得到什么呢？”
“您知道；大清是缺金矿和铜矿的；而贵国在远东的殖民地有大量的铜矿和金矿；所以我北洋希望可以获得部分金矿和铜矿的开采权；此外；我希望菲律宾总督能为我北洋商人进入菲律宾市场提供一些便利。”徐杰说道。
“这个要价有些高。如果大清人人都来菲律宾经商的话；恐怕菲律宾过一段时间就成大清的经济殖民地了。”赛维拉拒绝道；甲午战争中北洋联盟民间的经济力量和南洋华人的财力可是让他感到恐怖啊。
“这个要价并不高。如果贵国失败了。那么菲律宾只可能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到时候；贵国什么也得不到；而且我们也会给贵国一个不错的价格；商人们在经商的时候。同时也在建设菲律宾；而且您需要注意的是；贵国只是给有北洋背景的清国商人提供便利就行了；而不是全部的清国商人。”徐杰平静的说道。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徐杰一方面是为了弥补国内硬通货币的不足以及铜资源的缺乏；另外一方面就是必须给北洋内不那些一直支持北洋的商人一些好处。否则的话；人家凭啥一直跟着你？毕竟这个世界上为理想而奋斗的人不多；更多的人是为了利益。
“这一点我不能决定；这需要我国政府的批示。不过原则上我认为可以探讨。”对于北洋如此帮助西班牙的目的；赛维拉多少也有些了解；遏制这个再北美的巨人对远东的渗透可能已经提到了北洋的议事日程上了；所以可以说是双方都有对抗美国的要求；所以北洋才会和西班牙接触。
“好的。我希望贵国政府能够尽快答复。愿我们合作愉快。”徐杰一看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自然也没有必要再多谈了；于是决定休会。
“徐大人；如果西班牙不接受我们的要求；大人可有应对之策？”会后；杨用霖问道。
“西班牙人会同意的；美国远东舰队在持续增强；而西班牙人不可能同时兼顾两个战略方向；这涉及到两块殖民地的安危和西班牙最后的尊严。只要有可能；西班牙人会争取一切机会获得胜利。”徐杰沉思片刻；以一种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
“那只不过将失败拖延了10年到15年；甚至还用不了这么长时间；美国就可以打造出一支西班牙人难以匹敌的舰队。”杨用霖苦笑道。
“到那时候；恐怕我华夏已经可以在远东称王称霸了；只要美国在远东没有支持点；再强大的力量也投送不过来的。”徐杰有些得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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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德国之行
在意大利完成了新的海军合作协议的谈判后；留下必要的工作人员完成相关计划的制定和实施；徐杰并没有和舰队一起前往英国；而是和陆军考察组和工业建设组的人员通过陆路直接去德国；至于舰队吗？则交给了杨用霖和邓世昌两人指挥；让他们先去英国进行友好访问。
至于说为什么徐杰首先选择德国而不是英国；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德国已经原则上同意了愿意为北洋联盟提供整套的工业设备；而且价格十分低廉；这可能也是作为对清国长久以来一直采购德国产品的回报吧。当然；另有所图也是可能的；毕竟那个好大喜功的威廉皇帝十分想瓜分阳光下的领土。而这就要求德国能拥有足够强大的海军。
而在徐杰到达德国后；前来迎接的德方人员中除了相关的项目负责人以外；剩下的就是清一色的德国海军人员了；永远的提尔皮茨、舍尔这些后世鼎鼎大名的人物的到来；让徐杰都不由的有些沾沾自喜。
“徐将军；具体的合作项目和实施细则就交给那些技术人员处理吧；贵方的要求我们保证达到；而加过绝对不会高于贵方的承受范围；我敢保证；在欧洲；不在这个世界上；您永远找不到比这个还要低廉的报价了。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谈。”在简单的客套之后；提尔皮茨小声说道。
“海军方面的吗？很不错的话题；不过我还是坚持先完成我的首要工作；毕竟这个时候我的身份不仅仅是一个军人。”徐杰微微一笑；客气的回绝了提尔皮茨的邀请。
随后的5天时间里；徐杰和手下的技术人员就鞍山钢铁厂、鞍山机械局、阜新煤矿；以及天津机械局的新建以及扩建问题与德方人员进行了全面的交流；并及时根据中方人员近期勘察的一切情况进行了少许变动；除了这轩础工业外；内燃机和新型的电器产业和重化工业也成为合作的重点。在这一方面；以德国出技术。中国出市场的方式形成的合资公司开始走上了历史的舞台；例如鞍山联合内燃机厂；鞍山联合发电厂等等一批在后世影响巨大的工厂都是这时候开始谋划的。
而就在徐杰处理完了手头的工作后；等待了近一周的提尔皮茨和舍尔终于有机会和这位领导北洋舰队在甲午海战中击溃日本联合舰队的“东方纳尔逊”就海军问题展开深入的探讨了。对于目前野心勃勃但是同时又不知道努力方向的提尔皮茨和舍尔来说；这绝对是一个机会！“你们的任务就是为德国海军找到一个出路。看看德意志帝国与北洋之间能否在海军建设中寻找到新的合作点。”在几天前；德皇威廉二世对提尔皮茨这样说道。
“徐将军；还记得5年前；您和我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当时您还只是一个设计师；而我只是一个上校而已；但是现在。您掌握这清国最为强大的海上力量。而我也终于可以在德皇麾下谋划德国海军的未来了。”提尔皮茨好像在回味当年第一次与徐杰见面时的场景。语气中有一种浓浓的怀旧情结。
“是啊；5年了我实现了我的愿望；领到一支舰队击败我的敌人；不知道提尔皮茨先生是否寻找到了自己的道路？”徐杰说道。
“徐将军您是一个天才。我不得不说。按照当初您的海军规划所设计的舰队在甲午之战中成功的击败了日本联合舰队；虽然它的规模不是很大；但是战斗力却让所有人不敢小视。仅仅6艘战舰就可以连续击败两个国家的海军。真是让人佩服啊。”提尔皮茨的话语中充满了恭维；这在以严肃刻板的德国人中是绝对很少出现的。
“但是；这样一支舰队可能并不适合德意志帝国；您当初所谈到的舰队规划仅仅只适合一支近海海军；而不适合德意志。德意志要在非洲；中东和远东都拥有自己的海军基地；可以将德意志海军力量投射到全球才是我们的目的。”就在这时。一旁的舍尔突然插话道；这个有着钢铁般意志而且胆大妄为的家伙和提尔皮茨演了一处双簧。意在否认徐杰当初对德意志帝国海军的定位；毕竟；提尔皮茨的目标可是整个世界。
“如果连北海都冲不出去的话；即使在和平年代在世界各地布置再多的战舰。也不过是让对手一一击破而已。你的野心太大了；恐怕你还想再远东获得一个合适的基地吧？”徐杰冷笑道；毫不顾忌提尔皮茨的面子。
“欧洲各国如果想通过海军将自己的影响力投射到世界各地；那么它将会有一个无法回避的对手；自从西班牙无敌舰队被击溃后；无论是荷兰；法国亦或者现在的俄罗斯他们都曾经试图将自己的海军安置在世界各地；但是情况如何呢？荷兰就算了；海上马车夫只是昙花一现；而从太阳王时期到后来的拿破仑大帝；法国都一直拥有一支强大的海军；但是却无法冲破英国人的海上封锁；即使有广阔的殖民地又如何？至于现在的俄罗斯？它的作为不会比前任挑战者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