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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西班牙舰队还在东海岸游荡的话；我们只能选择北上；集中第一、第二舰队搜索西班牙舰队。他们在大西洋没有补给点；巨大的消耗足够让使他们的战斗力降低。我们需要的只是派出快船搜索；然后跟踪；并且在对方疲惫的时候给予致命的一击。”杜威的意见很简单。在他看来；没有稳定补给的舰队根本无法发挥自己的势力；只要第二舰队的20节航速战舰可以找到对方；并且通过无线电联系上主力舰队；那么美国舰队将会有十分的胜算。
“白天跟踪可以。那晚上呢？很有可能一下就跟丢了。”谢利准将问道。
“我们可以拆散第二舰队；在第一舰队前方形成一个弧状警戒线。战舰之间保持可以用无线电进行联络的距离。同时再配上装备有无线电的通报船；只要发现后；我们就可以迅速集结。西班牙人的舰队不可能一直保持15节以上的高速；而我们供应充足；高速航行没有丝毫的问题；即使因为天气或者夜晚的原因暂时失去了；我们依然可以重复这个过程；直到再次找到。没有补给；西班牙人无法回到欧洲。而如果他们想要穿过众多的通报舰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南下的话。这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杜威补充道。
“但是这需要时间。而且只有再下一次西班牙人发动进攻后；我们才能确定对方的位置；而这样会极大的刺激我们国民本已经脆弱的神经。”辛普森上将的言外之意很明显；这个方案可行。但是太耗时了。
“那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的舰队数量太过稀少；而且还要掩护陆军登陆和对古巴实殊锁；根本不够用。除非陆军那群家伙们暂时放弃登陆古巴的计划。”杜威无奈的说道。
“放弃计划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我们是不是想一下另外一种折中的方式？我们可以集中运送一支部队和足够陆军消耗20天左右的补给前往古巴。然后我们暂时停止海上运输；集中全部舰队寻找西班牙舰队进行决战！”谢利试探性的问道。
“这个计划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西奥多罗斯福问道。
“准备加执行大概需要10天的时间吧。”谢利的计划不是现在才想出来的；他已经准备好了充足的材料。运输本身没什么难度；但是前期准备和物资的筹措却很花时间。而且为了尽可能短的缩校上运输距离；谢利甚至决定在古巴北海岸登陆。而不是直捣黄龙。毕竟只要把人送到古巴；就没有海军什么事了。
“这不可能；我估计；总统可能明天就会命令我们北上。”西奥多罗斯福苦笑道。
“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可能只能留下第三舰队和几艘三等防护巡洋舰来掩护海上运输线了。而西班牙舰队不仅仅有一支！另外的6艘战舰呢？2艘万吨级装甲巡洋舰和4艘轻型装甲巡洋舰它们在哪？”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马吉芬开口了。
“嘶……。”辛普森上将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西班牙人不会是想利用4艘战舰把我们引开然后趁机掐断陆军的海上补给线吧？”
“有这个可能；但是更大的可能是；对方想利用这个机会来让我们分散；以便各个击破。就像当年徐将军在结束了丰岛海战后；又立即南下到达日本近海；并且迫使日本第一游击舰队决战的战例；正因为这一战；日本联合舰队和北洋舰队战力达到了平衡。”马吉芬继续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舰队行动必须集中；要北上大家一起走？这倒是不错；整个舰队4艘战列舰15艘巡洋舰足够逮住那4艘西班牙战舰了。”杜威自语道。“不过陆军那里怎么办？海军部能不能顶住白宫和舆论的压力？该死的。我们根本无法把百分之百的精力用在作战上；我们还要对付陆军；对付白宫；对付那些根本就不知道海战该如何打的民众！”
“上校先生；您的想法很不错；但是；却不具备可执行性！国会和美国民众是不会允许在出现一次纽波特纽斯事件的了。”罗斯福摇摇头说道。
“这种大规模长时间的炮击应该不会出现了；整个战斗过程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如果以比萨级战列舰每门主炮120的备弹量计算；他们主炮炮弹应该消耗很大；除了留下一部分以防不测；余量应该很小了；不过在海上打打商船；或者靠近某个海港来两炮倒还是可能的；如果我是赛维拉我肯定想方设法去补充弹药和煤炭。”辛普森说道。
“这个很难说；在攻击纽波特纽斯造船厂的时候；其实主要是6寸炮塔炮干的。意大利战舰的副炮也实现了炮塔化；他们的仰角很高；所以射程比较远。而且即使每门炮只发射10发炮弹的话；这20门主炮就打出200发高爆弹；这个数量也是十分惊人的；我们不能冒这个险。”西奥多罗斯福可不愿意为这个猜测冒一次险！
“其实我们可以猜测一下西班牙人到底想干什么。也许这样的话；我们就会拨开迷雾看到一些本质的东西。”马吉芬想了想说道。
“西班牙人无论是攻击港口还是船厂都只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削弱我们的海军；进而在一场决定性的海战中战胜我们；并保住西印度群岛。对于远离本土的西班牙舰队来说；长时间在东部沿海游弋没有太大的军事意义；他们迟早要来到古巴；来到圣地亚哥的！白宫方面要求我们北上；那我们就北上好了；但是我们将在东加勒比海停留一段时间；在这里我们可以布置一个口袋；等待着西班牙舰队的来临。当然；我们需要尽可能的集中我们的舰队；并且派出更多的通报舰。因为；我们很有可能遇上的是整个西班牙海军。”马吉芬将他的计划和盘托出。
“而当他们进入懂加勒比海的时候可能会受到补给不足人员疲惫的困扰；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辛普森上将两眼放光的说道。
“这个计划确实可行。但是如果西班牙舰队前卫英国在加勒比地区的领地进行补给；我们怎么办？”谢利准将问道。
“我们没有任何办法。我们不可能去攻击英国人的殖民地。但是我们可以提前在更广的范围内布置通报舰和伪装侦查船。只要发现他们；我们就有机会与之决战！长时间的海上航行；缺乏保养和补给；他们的航速肯定会有下降。”辛普森上将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要是这样的话；陆军那边我们怎么对付？如果舰队全走了；陆军的那帮家伙们会把我们告到白宫的。”杜威抿了一口咖啡说道。
“把第三舰队留给陆军吧。5艘4000吨级的二等防护巡洋舰也算说得过去了。”西奥多罗斯福说道。
“选择一；我们留下5艘三等巡洋舰组成的第四舰队；选择二；我们留下第二舰队。”马吉芬冷冷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谢利有些摸不到头脑。
“意思就是；如果碰上西班牙两支舰队中的任何一个；只有第二舰队有一战的实力；而剩下的三四两支舰队只是白白损失。”看着脸色煞白的马吉芬；辛普森上将把这个完全可以讲一个人打入万丈深渊的想法说破了！
“马吉芬上校；没想到你会这样想；难道也是那位徐先生教给你的吗？你的意思的是让第四舰队作为搪塞陆军的炮灰吗？”杜威也被这个想法吓得一愣；颤声说道。
“我的意思是留下第二舰队；或者把第三舰队拆掉；分给第二和第四舰队；这样的话；至少运输线有保证。”马吉芬略带难堪的说道。在他看来这是最好的选择；无论是军事上还是人事上。杜威和谢利可以带领所有的15艘巡洋舰。权利没有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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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战略调整（二）
“这绝对不行；如果万一杀进来的是西班牙整个远洋舰队的话；那些二等防护巡洋舰和三等防护巡洋舰根本启不到什么作用！”杜威直接否决了马吉芬的计划。
“我当时感觉我们就像是在犯罪。用一种应付的手段去搪塞别人的职责；并且把太多的人的生命当成了祭品送到战争的祭坛上！但是我们没有选择；舰队就这么多；如果第二舰队被重创；那么我们就等以已经输掉一半的战争了。我们也不能按照马吉芬上校的意见去拆分舰队；虽说在此之前；马吉芬上校已经不止一次提出了这个想法。但是海军部不可能接受这种办法；因为海军需要在短时间内给予西班牙人有力的回击！集中自己最为精锐的部队为奇尔沙治号和肯塔基号报仇；为战沉在汉密尔顿军港外的舰队报仇！我承认；这次战争准备的过于仓促；但是一氮始；我们别无选择。”在会议结束后；辛普森上将在日记中写下了这样的话。
“我们还是派出第三舰队吧。毕竟陆军那边我们需要一个交代！其实马吉芬上校；你们不用对此太过担忧；另外一支西班牙舰队想偷偷的从我们的防区通过是不太可能的。”西奥多罗斯福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维持原来的计划。
“罗斯福先生；您这会导致美国输掉战争的！我们必须要为最终的决战留下尽可能多的新式战舰！如果你们需要一个替罪羊；我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来掩盖这段历史的真像。”听到这句话；马吉芬大声说道！而西奥多罗斯福看了一眼满脸忧愤的马吉芬；然后一脸冷漠的离开了会场。
“谢利；你的舰队将处在危险之中；为什么你不反对？”罗斯福走后；马吉芬看着谢利问道。他十分不明白为何谢利对于这种危机视而不见。
“其实；我认为西班牙舰队偷偷穿越东加勒比海封锁线的概率不大。”谢利想了想说道。
“这是托词；任何危险的可能都应该被抹杀；我们不能把生还的希望寄托在运气上。”马吉芬表示十分的不解。
“这是战争。只要是战争就会有危险；没有绝对的安全。好了；其它人先离开；马吉芬上校留一下。”辛普森上将皱了皱眉头说道。
“上校先生；说说你对这次会议的看法。”辛普森上将在所有人走后说道。
“这翅议可能导致我们从一个失败走向另一个失败。护航兵力不足以对抗对手；这是一个致命的漏洞。”马吉芬有些恼怒的说道。“如果西班牙远征舰队全部从东加勒比海进入战场；我们可以迅速回撤；集中起来和对手决战；如果对方分成两支舰队；那么第二舰队可以和另外的一支西班牙舰队街。而我们在东加勒比地区的舰队可以轻易的收拾到4艘西班牙战舰。无论对方是哪种选择。我们都可以应对。”马吉芬在最后一刻还试图说服辛普森。
“这个想法看起来是不错；我也曾经想到过这个对策；但是被人否决了；你猜猜是谁？”辛普森上将诡异的一笑说道。
“杜威准将吗？”马吉芬试探性的问道。
“是井上良馨。哪个日本人。相对而言；他们这些日军高层比你更了解北洋战舰的战斗力。”辛普森上将说道。
“怎么可能？我比他们更了解北洋战舰的性能；我曾经在徐提督的旗舰考察过；上面的几乎每个舱室我都转过；无论是比萨级还是归远级！”马吉芬感觉到是受到了侮辱一般；大声抗议道！
“但是你知道实战中这些数据可以转化成什么结果吗？例如；当10寸炮弹打到一艘穹甲战舰上时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一艘7000吨级的穹甲巡洋舰面对一艘归远级巡洋舰时到底会如何？这些你清楚吗？你登上过战斗结束后的日本战舰上看过吗？你没有；你只知道胜利了；但是对方到底付出多少代价。你不清楚；一拳下去到底疼不疼；不是挥拳的人说了算；而是看挨了那一拳的人到底是什么感觉！”辛普森上将的一席话让马吉芬目瞪口呆。
“井上良馨曾经让我看过一些照片；其中有伊豆外海海战的、大同江外海海战的都有。还有一些战后日本战舰受损情况的明细资料。不得不说。这些日本人还是很细致的。然后从他的描述和提供的资料上；我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即使第二舰队和6艘西班牙战舰碰上了也绝对打不过。”辛普森上将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们有5艘战舰；2艘8000吨以上的装甲巡洋舰；2艘7000吨的防护巡洋舰以及一艘近6000吨的防护巡洋舰；而对方是2艘万吨级装甲巡洋舰；2艘5000多吨的轻型装甲巡洋舰和2艘防护巡洋舰。这其中纽约号和布鲁克林号自然不是对方两艘万吨级巡洋舰的对手。而两艘7000吨级巡洋舰……。”辛普森上将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上面的武备和它的吨位实在是不相配啊。而奥林匹亚号在强大也打不过两艘防护巡洋舰。而根据日本人的记载；穹甲巡洋舰在战斗中很容易被减速；所以……。”
“所以您选择了让谢利准将的舰队去送死？而留下更为强大的杜威舰队？难道我们必须让一部分人做出无谓的牺牲吗？我们完全可以死守运输线；直到陆军把整个古巴占领。”马吉芬还是表示十分的不理解。
“我们不可能每一次运输都集中全部舰队护航的。而且如果在这场战争中海军仅仅是一个配角的话；那你告诉我海军的未来在哪里？更何况陆军的补给和兵员不是从一个地方起航的；在集中起来之前；他们依然会遭到攻击；西班牙舰队可以进攻东部沿海；同样可以在佛罗里达半岛游击；你告诉我；美国海军应该怎么办？”辛普森上将耐心的解释道。
“而且你还应该知道；我们的压力不仅仅来自于敌人。”辛普森上将顿了顿说道。“我们必须让白宫和美国人民意识到对手的强大；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因为某个港口或者某条船被打了去声讨我们海军。我们需要为自己创造一个尽可能不受限制的环境去作战；最好的结果是让陆军服从我们海军的需要；如果能达到这个目的；我不介意损失2到3艘防护巡洋舰。如果这个损失在可承受范围内的话；我们就可以集中精力和西班牙人打一仗了！”辛普森上将可谓是推心置腹；将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这位上校。
“其实；我认为；这个时间爆发这场战争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如果我们再等2年；我们的舰队就可以形成绝对优势了。西班牙人已经为海军花掉了他们最后一块银元；但是美利坚合众国还没有发力。时间是站在我们这边的。”马吉芬叹口气说道。
“如果仅仅是对付一个西班牙。我们确实有的是时间。但是你要知道。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契机；一个让美国民众认识到海军的重要性；可以为海军争取一个更好的发展环境。另外；我们还要在欧洲强国关注我们之前尽可能的拓展我们的势力范围。欧洲诸国不会对一个拥有4艘战列舰的国家关注。但是绝对会对一个拥有10艘战列舰的国家关注！”辛普森说道。
“其实；在此之前；罗斯福先生是打算将菲律宾和古巴一起纳入美利坚合众国的控制范围内的；并且顺便完成对夏威夷的占领；但是现在看来；远东我们一时半会是进不去了。如果我们这次再失败；那恐怕美国海军进入大洋的脚步将被无限期拖延下去。”辛普森上将眼中充满了担忧。
“其实；造成这个困境的根本原因在于美利坚合众国对远东那场战争的介入！我们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对象。日本被清国打败了；现在远东是清国和俄国争夺主导权。俄国人的严重排外性不会和美利坚合众国分享利益。而清国因为总所周知的原因对于合众国抱有敌意。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已经选择了报复！”马吉芬长叹一声说道。
“这些都是那个徐提督告诉你的？”辛普森上将饶有兴趣的问道。
“怎么说呢；北洋体系对合众国不是很友好；甚至一些曾经留美幼童中对合众国也没有好的英雄。他们知道自己的同胞在这里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知道《排华法案》。知道美国曾经帮助过他们的敌人；而这一切足够让他们选择站在西班牙人一边了。而更为可怕的是；这极有可能让两国陷入一个互相报复的轮回。”马吉芬说到这里；脸上不由的滴下一滴冷汗。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知道两党执政在外交上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吗？”辛普森笑着说道。笑容中带有一丝的不肖也有一丝的戏谑。
“新上任的政党完全可以不顾上届政府到底做了什么；直接选择对国家最有利的做法；也就是说；这届政府可能还和某个国家敌对；下届政府可能就会和这个国家成为朋友！”辛普森说道。
“那您的意思是；您或者美国高层中的一些人可能正在考虑和清国改善关系？”马吉芬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在他看来；美国政府从来就不是一个会主动和对方和解的国家。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朋友关系是这样形成的；当你发现你无法战胜你的敌人；或者和你的敌人之间的战争没有任何利益的时候；双方就已经有了成为朋友的基础！说明白一点那就是打不过的敌人就成了朋友！”辛普森像一个老师一般教导着马吉芬。
“这个……。。”马吉芬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帮助俄国肯定不行；这等于和英国直接敌对；而自从三皇同盟结束后；德国与俄国之间也渐行渐远。所以如果你想在远东分杯羹的话；那么只能去和清国合作。而那些国内资本家们怂恿着总统支持日本；说到底也是为了能通过日本人的刺刀打开清国的国门；进而可以给美国已经进入的机会！但是现在；显然不行了；所以既然如此；合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