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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炮射程之内；无坚不摧！”正如刘步蟾所说的那样；整个海参崴在巨炮的轰鸣中战栗着；刘步蟾和林泰曾所指挥的两支舰队将死亡之雨洒向海参崴的海岸线；逐个清理着所有可以对陆军方向造成威胁的环射炮台。至于说那些中口径炮和小口径炮；北洋舰队不着急；当偶尔有6寸炮打在战舰上时；往往只是一团火光而已。密集弹雨梳理着整个要塞群。
“从高空看去；被攻击的俄国炮台很快就会被笼罩在由碎石浓烟和火焰所组成的黑幕之中。我们的火力太猛了；甚至有些浪费；开始的时候是3艘战舰攻击一个要塞群；但是随着战斗的继续；我们很快发现如此密集的炮击造成的烟雾甚至影响了观秒；而俄军的反击火力又实在弱的可以。台北号曾经被2发10寸炮弹命中。但是据上面的官兵们说出了让船震了一下。然后嘛事没有。于是乎；谨慎的远距离射击变成了抵近设计；随着火力密度的上升；舰队重新调整了战术。改成两艘战舰一组攻击一个目标；甚至一艘战舰一组攻击一个目标！”一名在热气球上负责观察的军官这样悠闲的点评着海军的战斗。
战争中一方的战绩往往建立在另一方的痛苦之上！就在北洋舰队的火炮顺次攻击海参崴的要塞时；无论是要塞区还是海参崴市区都被烈焰和浓烟所笼罩。“北洋舰队的舰炮不断的敲击着我们的要塞；他们的轰击十分精准；在空中气球的帮助下；他们从容的修正着弹道；将一发发致命的炮弹打进我们的炮位！那些为了射界而放弃顶部防御的重炮炮首先被照顾；在硝烟与爆炸中；我们的将士在奋勇还击。但是无论是10寸炮还是8寸炮面对这些巨兽没有丝毫的作用；我们只能看着炮位被一个个摧毁；一个个旋转炮座被炸掉；巨大的炮管斜到一边；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我们只能龟缩在堡垒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在轰鸣的炮击中；一名俄官在颤抖的掩体中留下了这样的遗书；随后因为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而拔枪自杀！
如果说对要塞的攻击让俄队感到绝望的话；那么林永升对城市内的仓库等目标的攻击则让海参崴中的俄国居民第一次感受到了战争的恐怖；3艘归远级轻型装甲巡洋舰用自己的8寸炮不紧不慢的扫荡着目标；每打完一轮后；在收到气球上的信号之前；所有战舰的炮手们甚至有机会聊聊天；这简直就不战斗；一些没有事情做的人员；例如厨子、杂役等甚至站在甲板上对着远处正在冒烟的城市指指点点大发议论。对于侵略成性的俄国；北洋上下没有好感。这种可以慢慢毁灭对方的作战方式让几乎所有的北洋船员感到惬意。
就这样；北洋舰队对海参崴的炮击一直持续了3天；在这3天的时间里；北洋舰队前后打出了数百吨的弹药。海参崴要塞的几乎所有可以环射的炮位都被炸成碎片；剩下的副炮位在混凝土穿甲弹的持续打击下也毁坏了70以上。
而这仅仅是军事方面的损失；在人员和物资上；海参崴城内的损失更大；数个粮仓和物资仓库被8寸炮击毁；许多堆放在仓库中没有来的及转移的物资被化为灰烬；其中甚至还有一个火意被点燃；巨大的爆炸直接将一个街区毁掉！“我们没想到北洋舰队会来这么快；他们居然先于陆军达到要塞并且发动了猛烈的炮击；我们人手不够；而对方的炮火太过猛烈；所以大量的武器没有转移就被摧毁！”事后海参崴俄军守备司令彼尔德林格事后这样辩解道。
在经过3天的攻击后望着远处一片狼藉的要塞和城市；杨用霖命令海军陆战队和所配属的工兵在海参崴城北登陆；随后开始架设攻城炮。就这样；北洋水师居然比陆军更早的展开了行动！当聂士成带着数万陆军风尘仆仆的赶到海参崴外文的时候；聂士成发现；东北武卫军的直属工程臼炮已经架设完成；短粗的重炮被放置在木质的可旋转炮座上；而相应的掩体和交通壕也已经完工；如果不是没有开火的话；恐怕围攻海参崴的陆战也将是海军陆战队先打响的！而这也已经让聂士成和彭毅等人赶到相当的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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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 双保险
可以说；北洋陆军这一路过来简直就是一场武装游行；俄国人知道；在兵力；装备和素质都不占优的情况下无论是在小城市还是在野外与北洋交手除了白白消耗兵力成全对手的战绩以外没有任何用处！所以俄国人乖巧的选择了坚壁清野和依托海参崴工事防守这两个策略；但是呢；效果有限！
原因很简单；海参崴距离国境线本来就不远；而且北洋水师还可以通过驳船跨过阿穆尔湾给陆军补充给养；这就使得坚壁清野的用处大打折扣！至于依托海参崴工事防御；这个办法看似不错；但是海参崴工事本身修的也不是特别结实！其实想想也能知道；俄国在1894年前从来没有把北洋作为一个威胁来看待；别看北洋号称远东第一；别看别样有远东最强大的战舰；但是那对于俄国这只傲慢的双头鹰来说；龙旗舰队不过是只虫子而已；俄国人自信；如果那一天俄国需要消灭北洋的时候；他们可以轻易的将北洋抹掉！而这种状态直到甲午战争结束后；俄国人惊奇的发现不但曾经辉煌的日本舰队灰飞烟灭；自己辛辛苦苦攒的巡洋舰队也被打的七零八落。要不是英镑开道；说不定全葬在冲绳了！而甲午战争后；面对北洋这个强敌；俄国人按说应该把要塞好好修修了吧；但是奈何；在甲午战争中；俄国人打秋风还搞到了北海道的室兰港；现在有更好的港口了；海参崴的地位退居其次；所以；到现在俄国人在海参崴的防御体系也就那样！
而当大量其它地方的部队和平民涌入后；海参崴要塞首先出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没有足够的地方去安置这些人员；更为重要的是没有足够的粮食去供养着10万人左右的居民！而在林永升端掉数个仓库后；这种情况越发的严重！根据世界历次大战的经验来看；如果一个要塞被掐断后援后；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概率会被攻破！而如果一个没有了后援。又缺少粮食等最基本必须品的要塞会有什么后果呢？这个用膝盖都能想明白！
但是对北洋来说；能攻下是一个问题；能用较小的代价攻下是另一个问题！不得不说；因为军力的收缩；海参崴的实际兵力上升了不少！而无论是敲开海参崴城外的环形工事还是接下来的巷战；都是要用人去添的。而人是战争中最宝贵的资源；如何降低人员的损失；被北洋海路军两方面的指挥官放到了第一位；而在经过数次协商后；双方拿出了一个名叫双头龙的作战方案！
围攻要塞最直接也是最笨的方法就是重炮轰击加土工爆破。用无数炮弹和炸药硬生生的将对方的乌龟壳炸成碎片！但是光砸开壳子还不能解决问题。最终还要靠步兵去清扫对方战壕内的残兵并实施占领！但是当步兵冲上去的时候。就意味着重炮的失效。而对方可能已经集中了数倍的兵力用于封堵缺口！然后在突破口将无可避免的展开一场肉搏战。再然后；伤亡就出来了！
所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北洋海陆军决定实施多点攻击向心突击的方针！陆炮群和及岸炮群选择三个方向展开攻击！并最终根据战况。选择两个方向作为突破口。分散俄方的守备兵力；同时对于第三个炮击方向；则使用精锐部队进行渗透；辅助两个主攻击群进行分割。对于要塞和城市战；尽快的切入；并且分割将对方的战线切割成一块一块的；随后集中兵力一口口吃掉才是打巷战的不二法门！
在海陆巨头们商讨结束后；海参崴攻防战正式来开序幕；北洋舰队和东北武卫军直属重炮部队的重炮同时响彻整个战场。巨大的爆炸声和轰鸣声不断震颤着海参崴要塞；房屋的倒塌声、烈火和烟尘将整个城市笼罩。而在炮兵攻击的同时；大量的工兵也开始在炮火和烟雾的掩护下构筑前进阵地；并将堑壕一步步的向着俄方工事延伸。
哗啦哗啦的掘地翻土的声音从阵地前沿传来；7万多人的部队。每人一把工兵铲。沙沙的挖土声即使在炮声隆隆的前线都能听到。以至于有一位观战的德国陆军军官惊呼：“当海参崴战役结束后；北洋陆军能挖出一个长城的工作量！”如此大的动作自然瞒不住俄国人；当俄国人透过弥漫在战场上的硝烟；看到不断扬起的沙土时；俄国人再也坐不住了。但是所有能环射的重炮都已经被炸的七七八八。剩下的臼炮又大不了那么远；直射火炮射界又不够；坐在防护严密的掩体中；却打不到对手；这几乎是最让人感到蛋痛的事情了吧？但是俄国人敢放任对手这样挖下去吗？
显然不敢！因为所处位置比较高的俄国人发现；在那并不算窄的甬道中；一个个短粗的管子被一群人运向前沿！“是大口径臼炮！”一名眼尖的俄国瞭望手惊呼道。臼炮；掩体的杀手；步兵的噩梦；血肉碾盘是它的代称。面对这些怪物；俄国人再也无法淡定了；如果说北洋的重炮主要是照顾俄国人暴露出来的火力点的话；那这些推进到前沿的东西就是直接将这段防线炸成碎片；撕开俄国人防线的重任就交给这些其貌不扬的武器了！
面对巨大的威胁；俄国人再也不能淡定了；但是面对火力占优的北洋部队；白天组织步兵反冲锋明显是送死的行为；于是乎；俄国人理智的选择了夜袭！
在1899年9月23日晚上；俄国人发动了远东战场上的第一场夜袭。大量的俄国步兵在军官们的带领下翻出已经残破不堪的工事；向着北洋陆军的阵地爬去。但是已经被炮火犁过数遍的土地异常的松软；往往一脚踩下去半天都拔不出来；再加上没有灯光地形破碎；俄国人还要尽可能的保证队形；这就使整个攻击显得异常缓慢；但就是这样；俄国人依然在一步步的接近着阵地；而北洋方面或许是因为这几天挖坑挖的太累了；或许是因为压根就没有想到俄国人会夜袭；所以当俄国人距离阵地不到200米时；北洋的前沿依然没有任何反应；这让俄国人精神一震。
“乌拉！”看到胜利女神在向他们招手的俄国人嚎叫着冲进了北洋陆军的战壕；说实话；北洋陆军真的没有防备；而携带了大量手枪的俄国突击部队在刚一进入战壕的时候对北洋陆军的杀伤确实比较大；不少北洋陆军的官兵甚至在睡梦中就身首异处。一时间；枪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战壕中想起；虽说局势不利；但是北洋陆军依靠曲折复杂的战壕逐渐抵挡住了俄国人的进攻；为了避免炮弹落尽堑壕中造成重大伤亡；北洋陆军的堑壕都是弯曲的；而且四通八达；如果不看战壕中的木板路标的话；走错道是很正常的事情。说句不好听的；北洋的堑壕体系和迷宫没啥两样。
就这样；俄国人的攻势逐渐被繁杂的坑道体系所稀释；不少俄国陆军官兵跳进坑道后；第一反应不是寻找周围的敌人；而是找自己人。距离自己不到10米的哥们和自己同时跳进去；结果双方就隔了一道墙！而在曲折的坑道中；在黑暗中等待自己的就是反应过来的北洋陆军官兵和他们手中的冲锋枪！
“到了拐弯处；先吼一句暗号；然后没人应答的话；就先将冲锋枪塞过去来一梭子再说！”各班的班长这样叮嘱道。“注意看空中的信号弹。那是咱们自己人指示方位用的；绿色的代表一个排；红色的代表一个连。不要伤到自己人。”各连的连长按照先前制定的联络方式交换着信息。这本来是打算进入巷战后的联络方式；结果就这么着现在夜战中试验了一把。你还别说；效果还真不错！
如果说跳入战壕的俄军面对的是迷宫般的堑壕体系和后面那随时伸出来的冲锋枪的话；那么没来的及跳入堑壕的俄军所面对的就是猛烈的炮火还击；但是；这不是陆军的炮火；而是海军的舰炮！
当枪声响起后；反应过来的北洋舰队立即将位于桅杆顶端的探照灯转向陆地；虽然距离很远；以至于当光柱扫过去的时候；只能看见一幸色的东西在移动；不过这已经够了。“能找到大概方向就行了；然后用高爆弹覆盖整个区域！”杨用霖的命令很简单；早在开战之初；北洋的参谋们就将作战区域切割成一块一块的；因为晚上联络不畅的问题；俄国人的攻击面都比较窄；所以只要发现俄国人的攻击方向；那么剩下的就是往这个区域里用炮弹扫一遍就可以；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方向都可以获得海军火力的支援。但是即使这样；相当一部分的俄军还是被密集的6寸和8寸炮弹炸成碎片。至此；俄国人的后续部队被重火力阻断；整个夜袭计划已经失败；而等北洋陆军反应过来后；俄国人在扔掉2000多具尸体后；最终停止了进攻；而第二天等待他们的将是北洋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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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章 攻城开始
俄国人的夜袭行动确实给北洋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他们摧毁了部分前沿的工事；并且炸掉了一些已经运过去的臼炮；而这让北洋的攻击事件向后推了一天。在重新调整部署；并将更多的臼炮和爆破器材运到出发阵地后；北洋陆军的总攻正式开始了！
首先开始的是北线攻击群；在3艘国王级装甲巡洋舰和10门11寸臼炮的集中轰击下；位于突击面正面的俄军工事被炸的粉碎。随后出发阵地的臼炮在打出一轮烟雾弹后；北洋武卫军先锋营的官兵们便带着自己的武器和装备向着不到数百米外的俄军阵地发起了进攻。伴随着步兵的进攻；远程火炮开始延伸；越过工事体系向着俄军后方炮击；而前线的臼炮则最后对着俄军工事和堑壕体系进行了一次梳理。
数百米距离并不遥远；当突击队的士兵们在机枪和迫击炮臼炮的掩护下冲过去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对面居然没有拦截；这让担任先锋营尖刀连的陈明感到相当的意外。直到他的部队冲到阵地上后；看着那些表面没什么伤痕；但是七窍留学的俄国大兵后；他们才知道；这些俄国人要么是被炸死的；要么是被活活震死的！虽然进攻的时候没有什么波澜；但是在随后的巩固和扩大突破口的战斗中；陈明和属下却经历了一次真正的考验！
就在陈明的尖刀连在攻破防线后不久；通过没有被完全摧毁的坑道；俄国大量的步兵开始在长官的带领下封堵缺口；在曲折、光照颇差的坑道和堑壕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突然冲过来一批俄国士兵；然后双方在距离不到20米地方乒乒乓乓的一阵对射；北洋陆军先锋营固然还有冲锋枪这个近战利器；但是对方的手枪和手榴弹同样可以在这个距离上对北洋陆军构成极大的杀伤；更为重要的是。俄国人有的是兵力；而北洋所掌控的面积还是十分狭窄的；后面的兵力上去了；也无法展开；所以；陈明的部队不仅仅是防御；更重要的是继续扩展突破口！
“穿钢甲的士兵都到前面去；把冲锋枪和榴弹发射器都配给他们；工兵兄弟们在中间。我们走。”说着陈明抄起一挺冲锋枪第一个走向堑壕。“等等；有脚步声。”陈明刚没走几分钟。地面轻微的震动让陈明等人警觉起来。
“发信号。看看是什么货色。”陈明刚说完。旁边一名士兵就将一个哨子放进嘴里；然后模拟了几声鸟叫。但是回复他们的依然是微弱震动的地面；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先来几发榴弹；然后上催泪瓦斯。最后扫街”陈明命令道。
“嘭、嘭、嘭。”伴随着几声低不可闻的闷响；正在向突破口冲锋的俄军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但是谁也没在乎；直到伴随着几声剧烈的爆炸；俄国人才明白；这就已经接敌了！实际上这几发榴弹应该光线的问题打的并不准；再加上俄国人高大的身形直接为后面的战友挡住了大量的弹片；所以后续的步兵伤亡并不大。
“准备战斗；上刺刀。拿手枪的到前面去！”俄国人在近战中被洗过数次后终于也学乖了；也弄出一套比较有效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手榴弹手枪扫过后；然后上去拼刺刀。不得不说；人高马大的俄国人在近战中还是很有优势吨的；而且前排俄国人用的手雷还是减少装药的轻型手雷；直接扔出去后；投掷者根本不用隐蔽。如果这套战术能展开的话；在近战中多少能对北洋形成一定的威胁；但是在北洋全新的阵型和装备面前；俄国人连发挥的机会都没有！
紧跟着几发榴弹；后面的就是数发催泪弹；高浓度的芥末和辣椒提取物在少量炸药的作用下迅速在封闭的空间中蔓延；这东西不是弹片；有缝就可以钻；从来没遇到过的俄国大兵们在第一时间被这种强烈刺激性气体所击败；呼吸道粘膜、口腔粘膜以及眼角膜都被这些白烟所沾染；仅仅数秒钟内；还算整齐的攻击队形就变得混乱起来；睁不开眼睛；感到呼吸道中充满了大量的分泌物；眼睛中如火烧般的刺痛让俄国人根本没法战斗；剧烈的咳嗽和含糊不清的话语声瞬间充斥整个坑道。
“兄弟们打扫卫生了。”带上防毒面具后；陈明做了一个进攻的手势；随后；8名手持冲锋枪；身穿钢甲的士兵冲近烟雾之中；数秒钟后；烟雾冲传出一阵阵爆豆般的枪声；伴随着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后；从里面又传出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目标已经清除；大家继续前进。”短短不到2分钟的时间；一个排大约30多名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