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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不忘故国；难得啊。”当听到徐杰依然舍弃在意大利的高官厚禄回到清国为国效力时；光绪也有些动容。
“哪个意大利设计师维托里奥是你的朋友？而此次北洋订购的战舰也是你参与设计的？”随后光绪突然想起什么来急忙问道。
“回皇上；这维托里奥确实是臣的朋友；而且此战舰的设计微臣也确实参与了。”徐杰心中一紧；怎么着？光绪还想翻旧账不成？
“此人当真是狂妄之极。”想起北海之事；光绪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这洋人凭着坚船利炮飞扬跋扈惯了；若我大清也有意大利国水师的实力；即使是英法也不敢轻视啊。”徐杰字斟句酌的说道。心里却不由的骂道；不是那个文廷式自己不懂出来惹事；哪会有这么一出事？
“你可知朕招你来所谓何事？”想到了北洋的定镇被人家贬的一分不值；感觉大清也确实没有和列强叫板的资本；便换了一个话题。
“臣略知一二。”徐杰说道。
“从这里看；这北洋舰队当真称得上雄壮了。”光绪颇有些兴奋的说道。徐杰顺着看向一边；北洋八大远以及超勇扬威排成5个双舰编队。而此次订购的级轻型装甲巡洋舰则单独编组排成纵队。
“这新船与意大利国自己装备的战舰相比如何？”光绪问道。
“此次大清北洋订购的新船是微臣重新改进设计的；先前无论是西班牙还是意大利订购的该型战舰都是穹甲战舰；而微臣为北洋重新设计的是装甲战舰。同时采用了新式的快炮。战力已经不是其前身可比的了。”徐杰朗声说道；论起战舰来；徐杰可是有相当的自信。
“你且说说；此船的好处。”一旁的醇王说道。
“在下想问一下丁提督；我北洋致远的21升炮的射速是多少？”徐杰并没有正面回答醇王的话；而是问丁汝昌。
“战时两分钟一发吧。”丁汝昌说道。
“而我北洋所订购的战舰射速是1分钟两发。”徐杰颇为自豪的说道。
“后生；切莫胡言乱语。这意大利国火炮再犀利也不可能比德国克虏伯火炮快上4倍吧？”翁师傅大声呵斥道。
“请问翁大人；您是否懂战舰火炮？”徐杰装作好奇的问道。
“这……。”翁同？也郁闷了；这搞技术的为啥都爱这样问啊？
“皇上请看。”说着徐杰从侍从手中拿出两个瓶子。首先徐杰拿出一瓶装着栗色颗粒的瓶子说道。“这是栗色火药。就是我北洋现在正在使用的发射药；是在黑火淫础上经过水汽钝化后制成的；点燃后有黑烟。而且药力小。”“而这一瓶；正是西方各国使用的无烟火药；药力强而且发射后无烟。”若使用栗色火药作为发射药的话。火炮射击后需要等烟散去才能再发射；而使用无烟火药则可以直接再次准备发射。随后；在徐杰的示意下；侍从走出勤政殿在外面点燃了少许火药。只见无烟火药燃烧剧烈却无烟；而栗色火药点燃后黑烟久久不散。
“这只是发射药的问题；皇上请看这个。”徐杰继续说道。而一个侍卫拿上来两个模型；一个是架退炮的模型一个是管退炮的模型。“前一种火炮正是我北洋目前大量采用的旧式火炮；每发射一炮火炮和炮架一齐后退。”徐杰边说边推动模型上的火炮；做示范。“而如果想重新射击的话必须等待火炮归位才行。但是架退炮就不用了；射击后仅仅是炮管后退；而火炮上的复进机则可以自动让炮管归位。”说着；徐杰又拉动管退炮的模型。
“据微臣所知；这火炮也没什么独到之处；英吉利国的战舰都已经装备了此种管退火炮”翁师傅鄙夷的说道。
“我靠；这翁师傅还做了些功课啊。”徐杰心里想到。“不过要是真玩海军；你十个翁同？也是白给！！”想到这里；徐杰鄙夷的笑了笑。不过徐杰的这一举动并没有瞒过在场的人。
“你这是何意？莫非老夫说的不对？”翁同？涨红了脸生气的问道。
“我只是觉得翁大人有些过于急躁了；没等微臣说完就下结论；难道不早点吗？”徐杰收敛了笑容正色说道。随后不理翁同？的茬继续说道：“有了无烟火药和管退火炮只是实现了中口径以上火炮速射的基本条件；12升炮和15升炮已经可以通过以上两点速射了；但是20升以上的火炮却不行。”
“有何不行？这炮不都是一样的炮吗？”光绪也好奇的问道。
“请问丁提督；这20升炮的炮弹重量是多少？”徐杰问道。
“按公制；是100kg左右。比一个健壮的成年人都重。”丁汝昌说道。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12升炮和15升炮可以人力状态；但是这100kg的炮弹就必须用机械辅助了；而现在的火炮的辅助装填设备都是固定在露台上的；不能随露台转动；所以每发射一炮后；火炮必须重新转动到原位才能再装填。这就浪费了很多时间。而新船的装填设备；是随着炮塔整体转动的；发射完后；就可以立即重新装填；这无疑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徐杰尽可能简单的语言说道。不过看到光绪等人似懂非懂的表情；徐杰不禁有些无奈。随即徐杰继续说道：“当我北洋新船到后；若船首主炮无法达到1分钟2发的射速；微臣听凭处置。”的了；立下军令状总可以了吧？徐杰心里暗暗说道。
“除了火炮之外；船使用新式锅炉和3膨胀蒸汽机；最大航速可以达到22节。为我北洋战舰速度之冠。且有新式装甲保护；可以说无论是炮力；速度还是防护；在同级别的战舰中都是最先进的。”既然火炮问题都纠缠不清；那动力；防护就更别说了；你和光绪说水管锅炉和硬化装甲不是对牛弹琴吗？只得总体说一下。至于航速；因为徐杰也无法确定改装后到底有多少吨的排量也无法确定最后的动力；只能先说的保守一点。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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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清日海军（二）
“如此说来；我大清这次还是真买对了？”听完徐杰的介绍；光绪面露喜色的说。在光绪看来；既然这位北洋新人连军令状都敢立；哪估计这条战舰的性能真和他说的差不多。而如果依照徐杰所说；这船确实比北洋的各种巡洋舰强多了。
“至少在三年内；同级别的战舰中；该型战舰是最好的选择。”徐杰回答道。
“若我北洋购买3艘该型战舰；应当可保我大清海防无恙了吧？”光绪继续问道。
“这兴建海军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徐杰正色道。“欧洲列国无论是强于英法的一等海军强国还是犹如俄罗斯意大利等二流海军强国；他们的战舰都是在不断更新换代的；当一艘战舰服役后；新的战舰就在设计之中；甚至已经投入建造之中。尤其是现在；海军技术日新月异；如若停步不前；哪必将导致落后；而落后的结局就是战败。”
“若依你所言；这户部的钱都要去办水师了？”翁师傅实在是忍不住了；即使李鸿章就在旁边！
“日本这东夷小国都可以不计成本的兴建陆海军；难道我大清还不如东面的哪个小国不成？”徐杰厉声说道。其实徐杰还有一句潜台词没敢说；那就是：“用钱去办水师；总比打败了当赔款强吧？”
“翁师傅是朝中重臣；日本当年派兵入侵我大清台湾和属国朝鲜之事您当年应该知道吧？倭人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您却还在为海军经费之事为难北洋。这一但海事有事；是您翁大人的错还是我北洋的错？北洋水师每年的经费仅仅100多万两；而日本光海军经费每年就不下800万日元。如此以往；我北洋水师怕是不战而败了吧？”徐杰直视翁同？说道。
“无知小子懂什么？你可知这户部每年的支出是何等的困窘？”翁同？不懂海事；只得先把话题引到别处。
“我不懂户部；但是我知道倭人在兴办水师的过程中处处以我大清为敌。我北洋购买超勇后；倭人就购买了同型舰筑紫。随后我大清购买了定镇；倭人则购买了3景舰；而我北洋购买致远济远等船后；倭人则购买高千惠；浪速等。再加上以前的扶桑2等战舰；实力俨然不弱；如果考虑到日本国计划购买的战舰；怕是我北洋即使有了这3艘新船也不可敌啊。”徐杰面带忧色的说道。“如果不买船了；哪翁师傅打算如何退敌？莫不成让我大清败给那东面的小国？？”
“危言耸听。”翁师傅一时语塞；只能说出这几个字来应付。
“是否危言耸应该也不是一个不懂海事的人说了算吧？”一直一言不发的醇王不满的说道。
“皇上请看；我北洋舰队除了订购的3艘新式巡洋舰；只有2艘铁甲舰；6艘巡洋舰和2艘已经过时的快碰船；而且这两艘船因为经费不足；已经年久失修；如若交战；怕是支持不过半个小时。巡洋舰中；吨位都在2000吨出头；中口径以上火炮不过数门；且都是架退炮。就这样；北洋最多也就凑出这13条战舰。而皇上再看这日本舰队。”说着徐杰指向放在一旁的日本舰队模型。
“日本舰队一共分为3大部分；其中航速在10节左右的铁甲舰和海防舰为一组；其战舰分别为排量3777吨的扶桑号战舰；备炮17门；2284吨的金刚号和比睿号；备炮8到9门；4200多吨的海防舰；桥立；松岛和严岛配备各种火炮多达31门；其中必须注意的是；这三艘战舰都装备了一门法国造加纳重炮；专门用于对付我大清水师的定镇2舰。此外还有一艘2400多吨的千代田号；备炮17门。这一共是6艘战舰。构成日本舰队的本队”徐杰说完长出一口气。至少到目前为止；他的表现还算不错；光绪等人的注意力已经被吸引在了这一个个模型上。
“而日本舰队真正的精锐是其快速舰队。据微臣推测；将有6艘战舰构成。虽说目前只有2艘；还没有最终成型；但是一旦最终完成；其战力将十分恐怖。”徐杰顿了顿；好吧；当着这么多人撒下弥天大谎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不过徐杰还是留了后路的。他只说推测而不是确定。
“完全建成后的快速舰队将有1艘1等穹甲巡洋舰和5艘2等穹甲巡洋舰组成。这一等穹甲巡洋舰应是购自英国的埃德加级一等巡洋舰。排水量7350吨；正常航速是18节；最高航速是20节。装备9。2英寸火炮2门；6寸炮10门；此外还有12门6磅炮；5门3磅炮。4个18寸鱼雷发射管。此外；倭人还将进口2艘新式2等穹甲巡洋舰；一艘排量4200多吨；航速23节；配炮34门；一艘排水量4100多吨；航速22。5节；备炮30门；其中有两门8寸炮。一氮战这支舰队将凭借高速直接切入我方战线；并将双方距离锁定在对方火力占绝对优势的中近距离上；即使我北洋新船到位；这3艘新式战舰业绝对打不过1艘一等巡洋舰和5艘2等巡洋舰。而一旦我北洋快速舰队崩溃；哪这日本人的快速舰队一旦切入我北洋本队；像2000多吨的战舰恐怕连20分钟都撑不住。”说到这里；徐杰头上也掉下一滴冷汗。他虽然无法肯定日本人到底会买那些船；但是财力有一定余量的日本在北洋购买新船后；肯定不会无动于衷；一氮战；一游也绝对不会仅仅4条船。
第八十六章 清日海军（三）
“好一个预计；倭人现在仅仅有2条穹甲快船；而你却编出6艘！当真是信口雌黄啊。”翁师傅脸带嘲讽的说道。
“虽说是推测；但是是有依据的。如若皇上不信；我可与翁大人赌上一把。”徐杰听到翁同？的话；脸色不由的出现一丝狰狞。
“如何赌？”光绪眉头一皱问道。
“翁大人认为；日本在将来会让再添购几艘新式穹甲巡洋舰？”徐杰瞟了一眼翁同？说道。
“这；量倭人之财力；最多不过再购买2艘而已。”翁师傅一听到要赌斗；心里也有孝虚。不过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要在反悔怕是不行了。
“我以性命担保；除去已经建造和正在服役的穹甲巡洋舰；日本人至少还要购买3艘以上的穹甲巡洋舰甚至是铁甲舰。不知道翁师傅是否敢以性命为担保日本人只会买2艘穹甲巡洋舰？”说到这里；徐杰对着翁同？蔑视的一笑。别的不敢保证；但是徐杰至少可以肯定；日本人绝对不会坐等北洋水师做大而没有什么表示。
徐杰此言一出满场震惊。谁也没想到本来就是一个走过场的海军介绍居然还能闹出这种事情；翁师傅更是没这个想到外国回来的新人居然如此狠辣。要说清流；如果真能有他们所标榜的那种悍不畏死那就好了；但是偏偏这样的硬汉在清流中凤毛麟角；而翁同？更与悍不畏死这4个字不沾边。这不；豆大的汗滴已经从头上冒出来了；满脸通红就是不敢开口；你说答应吧；自己心里没底；要是万一日本人想这个小子所说真购买了3条以上战舰；怎么办？而且看这小子的语气；把握十足；相对而言；翁师傅反而更相信对方；毕竟人家是干这个的！！
而光绪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正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来了这码事；你说答应吧；因为这事无论处置了自己的老师还是李鸿章的门生都不好；如果不答应的话；这老师可是丢面子丢到家了。没有办法的光绪只得看向慈禧；而慈禧则是一脸的平静；有一种看戏的感觉。
“翁大人所长在户部；这水师之事还是交由专业的人去打理吧。”半响；李鸿章带有一丝讽刺的说道；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别不懂装懂。而翁师傅偏偏有无法反驳；怎么反驳？老李要是再说一句；那就继续赌斗下去吧；翁师傅不是找事吗？如果沉默的话；那就是认栽；不过两者取其轻；翁师傅本着生命诚可贵的原则；还是理智的选择沉默；认栽~~。不管怎么说；这令人难堪的局面总算被老李一句话撇过去了；至于说翁师傅是不是被打脸了；没人去想。或者说没人打算去认真考虑这件事。而徐杰也知趣的不在纠缠这个问题；而是继续他的介绍。
“除了这主力舰队外；倭人还有强大的后援部队；虽说这些战舰都已经过时；但是这些战舰的战斗力还是要强于我北洋的超勇的。这些无防护巡洋舰一共有6艘；分别是葛城；武藏；大和；天龙；高雄和筑紫。这些战舰排水量在1500吨上下；备炮5到9门；同时日本舰队还有大量的炮船和多达20多艘的鱼雷艇用于防护本土。”介绍完日本舰队后；徐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虽然现在和我北洋相比；我北洋还有些许优势；但是如果我北洋裹足不前；最多5年；我北洋将被日本水师远远甩到身后；到时候；一旦战败；免不了又要割地赔款。”
“如此看来；我大清当真要继续大治武备方可御敌？”光绪听完后说道。
“皇上圣明。”徐杰回答道。
“可这户部银两实在不足以支撑水师建设；这如何是好？”老翁心有不甘的问道。他不敢再在水师问题上纠缠了；只得回到户部的老本行来说事。
“欧罗巴各国面积不足我大清一省之地却凭借西洋产业而暴富。我大清为何不能学习一下？”徐杰低声说道。
“可我大清造出的器械休说不如洋人的；价格反而比洋人的还要高。如此看来；这洋务到最后还不如购买洋人的；如何能生财？”翁师傅总算抓住了一点老李的问题；于是又来了劲。
“西人可以而我大清不行；说明有些地方需要改进；例如工厂的管理体系；或者用工制度；而不是说我大清不能搞；若有些困难便退缩；那就什么事也搞不成了。”徐杰也颇为郁闷；要说洋务工程中有不少赔钱买卖这点老李业难辞其咎；徐杰也很有意见；但是这邪不能明说；毕竟现在老李和自己是一伙的！！
“如此说来；李中堂也有用人失察处置不当的问题了？”翁师傅得意的笑了笑说道。
“如若李中堂能总领制造局之事；我北洋采购军火的价格不会比外洋的更高。只怕中堂大人行某星常之法的话；朝中某些人又要饶舌头了。”徐杰这个郁闷啊；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得说中枢有人掣肘；影响了制造局的运作。
“若依你所言；这天津制造局完全由北洋打理的话；采购同种武器价格会比洋人那买来的更低？”半响慈禧说道。
“如果人事任免能有北洋负责；经费能足额播发；且规模能由北洋自行决定的话；我北洋陆军之装备；4年之内至少2成可由天津制造总局提供。”没办法了；到这时候徐杰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也就是说；4年内；天津制造总局可提供足够武装1万人的军队的武器了？”慈禧对老李手下的家底可是很清楚的；这5万淮军的2成；自然就是1万人。
“如若；运作事宜人事任免由我北洋负责；经费能保证足额到位；军队以西洋价格平价采购天津制造局的军火；微臣愿意立下军令状。如若不能完成；臣甘愿受罚！”拼了；徐杰一咬牙说道。
“那就依你所言。由你总理天津机械制造局。”慈禧也不废话；在她看来；完成了自然可以省不少银子；别的地方的制造局也可以学习；如果完成不了；自己断掉李鸿章这一臂膀；老李也无话可说；可以说；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随后；一群人又谈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这次史称三海海事会议的对各方都是影响深远的。对于李鸿章的北洋和丁汝昌的来说；徐杰最终证明了自己的还是才能和对北洋的忠心。而对于翁同？代表的清流来说；在得力干将文廷式等人因为出言无忌而被流放后；自己又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颜面无存。以至于以后再想找茬也无法开口了。所以在甲午之前；翁同？在海事方面再也没有发过任何言论。而在慈禧看来；这个徐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