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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四章 交换
“因为我的选择；意大利舰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不过如果上帝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依然会这样；因为我们处于战争之中；胜利要求我们必须冷血；必须学会放弃。钢铁和鲜血的洗礼让一切都变成了可以衡量的数字；如果我们能获取更大的优势；那么抛弃一些也是必须的。”——第谷。
当第谷指挥两艘战列舰支援快速舰队的时候；剩下的两艘意大利超无畏和3艘奥匈帝国超无畏；以及三艘加富尔伯爵级战列舰依然在战斗着。他们面对的是4艘英国超无畏和3艘法国超无畏以及2艘无畏！超无畏比例是5比7；战舰数量比例是8比9。看样子差距不大；但是事实证明；即使再次的超无畏；依然不是加富尔伯爵型无畏舰可以战胜的！托马斯的计划非常不错；在前部的舰队陷入混战的时候；托马斯的策划加上一点点的运气；让原本看似势均力敌的交手变成了一边倒的局面。
三艘法国布列斯塔尼级超无畏牵制了奥匈帝国舰队；而剩下的4艘英国超无畏和2艘无畏舰则在辅助战舰的掩护下进一步靠近对手！在第谷指挥两艘战舰离去后；后面的意大利舰队试图保持队形；尤其是紧跟着前者的两艘卡拉乔诺级超无畏；在摧毁了2艘英国超无畏后；意大利人产生了一丝轻敌的想法；而意大利舰队因为各种原因导致的队形散乱；很明显影响到了火力的分配。而就在这时；协约国一方的驱逐舰和鱼雷艇在优势火力的支援下发动了冲锋！
2艘卡拉乔诺级战列舰和3艘加富尔级无畏舰不得不将火力集中在了决死突击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上。并且时刻把目标盯在了眼前的烟幕上；老实说意大利人对对方可能的近战纠缠还是有所提放的；毕竟对方火力凶猛；但是防护较差；在接近后；一旦达到互相穿透的距离；那么火力更猛的一方自然会占有优势。一部分驱逐舰继续在炮火中穿行。在海面上躲闪着密集的火网。而另外一方面在几艘轻巡洋舰释放的烟幕在缓缓向前移动。给人的感觉就是对方似乎想在烟幕的掩护下缓缓前进；然后斜插向自己的前方！毕竟对方还有4艘超无畏；在这个小战场中；对方的超无畏数量是自己的2倍！这让意大利人非常担心。
为了防止对方斜切。两艘意大利超无畏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烟墙之中。而就在这时；一个个巨大的身影突然从烟幕的后部窜出；这些战舰的第一目标不是卡拉乔诺级超无畏而是他们身后的加富尔伯爵级战列舰！在托马斯的带领下；4艘超无畏和2艘无畏突然出现在距离加富尔伯爵级战列舰不到13km的地方！随后整整40门主炮和20门12寸重炮对着3艘意大利无畏舰打出了致命的弹雨！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托马斯就是托马斯；在逆境之中也能打出这样精彩的一击；原来他始终没想过要从两艘卡拉乔诺级超无畏前面切过去；因为航速不够；没有超过4节以上的航速；这个计划根本就没有可操作性。而论速度；几经改进的火炮超无畏的速度还不如意大利船快！所以这个烟幕完全就是一个唬人的把戏。英国人不但没有加速；反而减速！而两艘疑神疑鬼的卡拉乔诺级战列舰却将注意力放在了前面；根本没想到对手会从后方给自己来一下！
“攻击加富尔伯爵级战列舰；我们要在5分钟之内打沉他们！”托马斯兴奋的吼道；从开战以来就被算计。到现在；他终于算计了对手一把！虽然前面的交战让协约国舰队损失惨重；但是没关系；这一次他可是有机会全赚回来的；三艘加富尔级战列舰一旦战沉或者失去战斗力；那么英国人依然有机会锁定胜局！托马斯可不认为第谷亲自指挥的那部分舰队在和贝蒂血拼后还能剩下多少战斗力！
英国战舰进一步靠近；而猝不及防的意大利舰队被从侧后方打来的炮弹彻底覆盖。三艘老旧的加富尔伯爵级战列舰更成了重点关照对象。无数致命的橙红色光点如同夏日夜晚中的羽虫一般带着死亡的尖啸飞向目标。位于队尾的达芬奇号成为了首个被集火的目标！雷电号和印度皇帝号两艘超无畏把全部的火力都集中在了这艘舰龄已超过10年的老式战舰上。
达芬奇号上的意大利官兵根本不清楚自己的战舰到地被多少发炮弹击中；只能感觉到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和震动不断从船尾传来！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夹杂着致命的火焰和弹片一遍遍敲打着脆弱的才船体；一发发炮弹不断命中舰桥；将它炸成一堆碎片！因为位置的关系；达芬奇号的船尾在第一时间成为了重灾区；三发炮弹击穿了达芬奇号船尾脆弱的装甲带将里面的舵机和两根传动轴完全摧毁。刚刚开战不到5分钟；达芬奇号就已经被英国超无畏重创；整艘战舰只能在弹雨中打转转；而无法有效反击！
英国人的攻击一气呵成；在这次攻击中不但有强悍的超无畏。同时还有大量的驱逐舰伴随；在达芬奇号失去抵抗能力后；第一时间就有数艘驱逐舰冲了上去想用鱼雷解决这艘战舰。和达芬奇号一样倒霉的还有它的同级舰朱利奥号；这两艘战舰被另外两艘超无畏盯上了！在形成垮射后；两艘战舰在第二轮齐射就有4发炮弹命中了这艘可怜的战舰；尾部的两座炮塔分别被两发穿甲弹击穿；两门还在喷吐这火舌的火炮在第一时间被砸成碎片；炮弹爆炸直接引爆了囤放在炮塔中的发射药包和炮弹；伴随着两声巨响；两个炮塔的顶盖装甲被炸飞；整个炮塔犹如被开了的罐头一般从顶部冒出滚滚的浓烟。
朱利奥号虽然竭尽全力的去反击；但是在失去4门主炮后；剩下的6门火炮面对两艘超无畏无异于隔鞋挠痒。单打独斗尚且不是对手；在二打一的情况下；达芬奇号也迅速跪了！如同火焰风暴般的攻击迅速淹没了这艘可怜的战舰；一连串的炮弹命中了这艘战舰的水线装甲带；12寸垂直装甲犹如黄油一般被轻易的切开；不时有炮弹钻入了核心舱中；手忙脚乱的意大利海军官兵开始给剩余的弹意注水；想以此来躲避战沉的命运；但是所作的一切不过是延缓了战舰败亡而已；虽然这两艘战舰极力挣扎；但是依然在鱼雷艇和驱逐舰的围攻下被数条鱼雷击中断为两截沉默；从攻击发起；到两艘战舰最终战沉；一共用了不到20分钟的时间！
在托马斯的带领下；英国舰队以一个堪称经典的战术彻底扭转了后半段的交战情况；双方主力舰的数量对比变成了9比6！整个战局完全可以用峰回路转来形容！在一般人看来；这个分战场的情况已经定了；甚至于乐观一些的人认为在击溃了这支协约国舰队后；再上去打掉其它战舰也是有机会的。
但是可惜的是；意大利人的反戈一击；破碎了英国人毕其功于一役的梦想；英国舰队打出的密集弹雨产生的烟幕和战舰燃烧产生的浓烟也遮盖了英国人的视野；而双方的辅助战舰也在相距不到1km的距离上打成了一团；从4寸火炮到机关炮；各种各样的火器倾泻着弹雨；它们犹如饥饿的猛兽一般寻找到周围所有可以看见的敌人；然后向其喷射致命的弹雨！伴随着近战的进一步加剧；托马斯也有些头大；他实在向暂时撤出一下然后再从长计议；但是这种情况下；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透过望远镜；托马斯似乎发现在烟雾的笼罩下；又多出了几个身影。但是在他闭上眼睛重新睁开之后；对方似乎又消失了；亦真亦幻。这让托马斯有点搞不清楚情况。在浓烟的掩护下；剩余的意大利舰队似乎脱离了。但是根据航速来推断；双方的距离绝对不会很远；应该都处在各自的有效炮火打击范围内！但是混乱的战惩烟幕让彼此都无法看清对手。唯一能驱散烟幕的就只有大自然的伟力。只有当烟幕散倔；双方才可以重新搏杀。
而当烟幕再次散尽；情况会如何呢？协约国舰队用犀利的炮火告诉了对手！仅仅十几分钟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足够让对方体会到什么叫从天堂到地狱！当烟幕散尽之后；出现在托马斯眼前的是大小6艘主力舰！其中最前面的一艘战舰和澳大利亚号十分相似；但是曾经在澳大利亚号上待过的托马斯知道；眼前这艘同样被猛烈的炮火打的够呛的家伙绝对不是华夏的外贸战舰！那么剩下的答案就很明白了！凯撒大帝号！这个以古罗马帝国君主命名的主力舰！也是这次海战中最为强悍的战舰！
“贝蒂败退了；时间最终还是站在你们这边！”托马斯心中有着无数的遗憾！如果贝蒂能够胜利；或者说哪怕是平手；自己就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来消灭剩余的意大利战舰；他把握住了胜利的唯一的机会；但是上帝却并没有给他胜利！第谷的舰队回来了；带着3艘强大的战舰回来了；而现在摆在英国人面前的似乎只有撤退一条路了！再打下去；血本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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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五章 最后的厮杀
此时的双方就像是两名经过长时间厮杀后的战士一般；冗长而残酷的战斗已经榨干了他们最后的力量。但是双方都有些不甘心；他们用血红的眼睛盯着对手；寻找对方的漏洞；渴望跳将起来把对方干掉！托马斯是真的准备撤退了；他甚至命令辅助战舰重新释放烟幕掩护舰队离开；但是就在这时候；从身后传来的巨响让人们重新把眼光放在了那处早已经遗忘的战场上！
三艘法国超无畏和三艘奥匈帝国超无畏之间的交手也终于分出了胜负；区区6艘战舰而已；总数量也不过开始时双方主力舰总数量的五分之一！而打到现在；当双方都已经筋疲力尽的时候；那么一艘主力舰都将是改变战争天平的重要砝码！这一次上帝终于彻底的站在了协约国一边；本来从性能上半斤八两的布列斯塔尼级战列舰和欧根亲王级战列舰在实际交战中却分出了高低。
真正是运气啊！虽然法国人的战术水平略胜一筹；但是在长时间的交战中也不过略占优势而已；但是就在刚才；布列斯塔尼号的一次齐射居然打出了两发水中弹！而且更让人感到聊斋的是；这两发水中弹都命中了圣伊斯特万号！而且两发炮弹都是打中了船首炮塔下方！
一战中水下防护总体来说存在各种漏洞；虽然有的时候靠细分隔舱也能抗一下鱼雷；但是面对水中弹是不够的；除了像龙武级战列舰这种在设计时就考虑了对抗水中弹的主力舰之外；即使是欧根亲王型超无畏的母型凯撒级战列舰依然无法抵御14寸级别炮弹的水中弹！更别说比较脆弱的首尾部分了！虽然各国认识到首尾的水下防护缺陷；增加了水下装甲隔壁的厚度；但是这点增加的防御面对14寸穿甲弹来说依然不值得一提！
这两发水中弹一发击穿了外层隔壁和油舱后发生了爆炸；剧烈的爆炸直接将后面的装甲隔壁打成了筛子；汹涌的海水从破口中涌入；直接导致这艘战舰从轻微左倾变成了严重首倾；而随后赶来的一发炮弹造成的打击更为致命。这发炮弹的引信绝对合格！在击穿外层船壳板和薄钢板之后并且成功穿透了弹意外最后的防护！这发炮弹直接打入了弹意！并且引爆了存放在里面弹药！虽然经过长时间的激战；弹意中的炮弹不多了；但是这些剩余的弹药依然足够将这艘战舰送上不归路！
一声巨响响彻战场！圣伊斯特万号被自己的弹药炸成了两截！一个高达上百米的水柱从战舰前部炮塔的位置升腾而起；重达数百吨的炮塔在巨大的爆炸产生的力量下居然被退离了炮座。在跳上空中数米后又重重的砸在了船体上；更加加速了战舰的沉没！在爆炸的余响还未散尽的时候；这艘排水量高达2万6千多吨的战舰就消失在了海面上。
“9比8现在打不打？”又一个选择摆在了托马斯面前！“撤离；全速撤离！”仅仅半分钟时间；托马斯再一次压制了心中的战意；向舰队下达了撤退命令。本来按照他的意思打算让船况相对比较好的法国舰队来断后；但是考虑到某些政治上的问题；托马斯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双方剩余战舰的质量存在明显差异；再打下去恐怕就不是获胜了。而是真正的血本无归！
但是此时；托马斯想走；同盟国答应吗？而且此时托马斯碰上的是对方最为尖锐的矛头；凯撒大帝号和4艘卡拉乔诺级战列舰！虽然经过长时间的战斗这个矛头已经有些破损；但是同样不是托马斯剩余舰队这个破盾可以抵御的！就在英国舰队一面转向一边释放烟雾。第谷指挥剩余的意大利舰队发动了进攻！
在这一战中。凯撒大帝号的战力保存能力被发挥到了极致；战斗持续到现在；这艘从前卫战一路打过来的战列舰还有6门15寸主炮可以使用。除非是直接把炮管打成两截；一般命中炮座和炮塔正面的炮弹产生的形变都会被事先设计的冗余所抵消。而在最后的搏杀中；这艘已经手刃了2艘超无畏的最强战舰将炮口瞄准了它的第三个目标！
印度皇帝号被牢牢锁住；一发发带着毁灭气息的15寸重弹划过天空将对方笼罩在一片弹雨之中；英国人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8门主炮奋力的还击着。几乎同时；双方的侧弦同时宾了一个巨大的火球；不过区别是；凯撒大帝号的14寸分层倾斜装甲挡住了重炮的攻击；伴随着外层装甲的破碎；炮弹的被帽和弹头受损。只在主装上打出一个6寸不到的凹坑。而后者的15寸穿甲弹却成功的撕开了印度皇帝号的主装甲带；并且穿过对手的穹甲在蒸汽轮机仓发生爆炸！纷飞的弹片和高速运转的轮机齿轮装载了一起；剧烈的碰撞直接瘫痪了这艘战舰的动力系统；金属撕裂的刺耳声音；爆炸声和火焰开始从甬道和破口处冲出。这一击过后；印度皇帝号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而且这一炮似乎也重创了对方的控制系统；战舰的操控似乎也出现了一些问题。开始从队列中脱出。
就在印度皇帝号被暴揍的同时；以4艘卡拉乔诺级战列舰为首的意大利舰队也在两艘奥地利海军欧根亲王级的配合下和其它协约国战舰交手；不得不说；法国人的布列斯塔尼级战列舰确实不错；至少比英国同行要强不少；除了被水中弹命中这种倒霉事之外；一般的14寸火炮搭载舰很难对其构成致命伤害。在这一刻；三艘法国超无畏勇敢的承担起了责任；掩护英国舰队撤退。
印度皇帝号已经无法继续伴随舰队了；托马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抛弃这艘战舰；不过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凯撒大帝号的攻击随后也慢了下来；让人有些摸不到头脑；只有林永升和斯佩才第一时间知道真正原因！已经打了n长时间的凯撒大帝号备弹已经不足了！倒不是说把每门炮120发的备弹全打光了；而是说把其中的穿甲弹快打光了。
双方其它战舰情况也差不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终的结果可能是同盟国舰队打沉印度皇帝号；而其它协约国战舰可以顺利转进！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欧根亲王号打出了2个关键的命中！一发炮弹打中了孤拔号尾部的舵机舱；将整个舱室打的粉碎；而另外一发炮弹则命中了孤拔号的4号炮塔下部的换药室；虽然因为长时间的交战；让这艘战舰的“存货”也变得很少了；但是舱室内剩余的发射药和炮弹的爆炸还是导致孤拔号的严重损毁！剧烈的爆炸一方面摧毁了距离炮位不远的锅炉舱；而另一方面则在船舷开了一个大洞；导致海水的大量涌入！
“真是倒霉啊！”在最后时刻损失了两艘战舰给托马斯一种晚节不保的感觉！如果说撇去这段时间；双方是4换4；虽然自己沉的都是超无畏；对方只战沉了2艘超无畏；但是总体来说也不算太吃亏；但是最后这段时间里；正应了华夏的一个成语；势如破竹！经过一番苦战之后；当损失达到一定限度后；后面损失的速度会比开始更快！虽然法国舰队摧毁了圣伊斯特万号；但是同盟国还是把握住了战场的优势。再加上那么一点点运气；孤拔号也被留下了！
“彻底输了；我们走吧！”在辅助战舰的掩护下；托马斯最终撤出了剩余的舰队并且与先前的贝蒂舰队汇合。出来时的17艘主力舰；现在打得只剩下11艘了；此战；协约国舰队战沉2艘快速战列舰；3艘超无畏；外加1艘无畏；剩下的更是个个带伤。贝蒂指挥的快速舰队更惨；几乎都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只能回到本土大修了。可以预料；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甚至可能在接下来的全部时间里；协约国都无力再组织一次如此大规模的交战！
托马斯指挥的英国南下舰队彻底被打残；大舰队虽然还有剩余的5艘伊丽莎白女王级战列舰和3艘复仇级战列舰坚守北海。至少保证了一定的优势；但是想要继续派兵是不太可能了。经历了太多的战斗之后；家底厚实的英国人也感到了后劲不足；在同时在两线作战；北海牵制德国人；地中海和意大利火拼之后；英国舰队也进入了相对虚弱期。毕竟现在大舰队除了8艘15寸主炮战舰能拿出手之外；就只有无畏舰了！超无畏已经被消耗的七七八八了；要么已经战沉；要么需要大修！这可是真正的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英国人很悲催；盟友法国海军不算太给力不说；开始又被阴了一把；而俄国海军更是被困在波罗的海。到了现在；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