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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危险吗?
肖本娜在这一个月内,把莱布德斯家的权利和财力发挥的是淋漓尽致。苏格兰有影响力的报社基本都被她掌控了,我想她的下一步就是要想方设法查到你在中国的住址。昨天我想把你的假护照和资料都毁掉,因为这是她查你的最佳途径。可万万没想到,你昨天用这本护照订了来英国的机票。于是我想,留在古堡的计划看来要提前搁浅了。
看来是我耽误你了。
无所谓,虽然到现在为止我还什么都没查到,但总觉得事情的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了。
对于肖本娜,你什么都没查到?
说说你的看法吧。
眼下,如果真是像泽多说的那样,我唯一的选择,就只有相信他了。莱布德斯家的实力我很清楚,不尽快阻止肖本娜的话,我的妻子就要陷入危险中了。
我怀疑现在在本家古堡当家的人,不是肖本娜。
不是肖本娜?
罗娜没告诉你?
罗娜告诉我说你很讨厌她,说肖本娜的本性是很阴险的。
这句话让我很欣慰,它证明了在罗娜心中,最亲近的人还是我。
我开始也是那么想的。但后来我发现,事情发生的一个月之前,肖本娜已经不在了,现在的这个,是冒牌货。
假的?
对。
是谁要假扮她?又怎么可能扮得那么像?
她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不过手段确实很高明,那么多从小就长在本家的人都没有把她识破。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她忘了一个关键,就是生理期,我查看了她的用餐记录,没有吃冰激凌的日子就是她生理期的时候。肖本娜的生理期一直很稳定,但出事那个月的生理期,与上一次只间隔了一个星期。还有,你有惧高症吧?
对,罗娜告诉我你的推理时,这一点也是我一直感到奇怪的地方。
那我的推理对吗?你当时进议事厅的时候,是不是有一张字条?
没错,她说有重要的事与我商量,那字体,语气,都和大学的时候一模一样。如果真是假的,那她得功夫下得还真深啊。
泽多有些感概,想必他和肖本娜在大学时的感情,真的很深厚。
功夫下得越深,说明背后的阴谋就越大。
泽多没有说话,我看他皱着眉头,好像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过了好半天,他终于慢慢地嘟囔出一句:
不对啊……
什么不对?
大学的时候,我与肖本娜有过同床的时候。她左边大腿内侧有一块不大的胎记,这个月我住到本家,她的胎记还在那儿啊。假冒她的人能仔细到这个地步吗?
大腿内侧的胎记,如果不是有过床第之欢的话,确实是无法发现的。但我的推理也没有什么地方出错了啊。要把这两点连在一起,恐怕就只有一条线了,那就是复雷戈。
泽多,你在本家古堡住了一个月,复雷戈的情况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吗?
你怀疑复雷戈是内应?
不是怀疑,而是相信,相信事实。复雷戈是同谋,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为什么?
我怀疑肖本娜和复雷戈有染。之前罗娜告诉我,最了解肖本娜生活习惯的人有两个,露露和复雷戈。但露露应该没机会看到那块胎记,而且肖本娜的生理期那么稳定,除了营养合理不会操劳之外,还有一个方法也能做到,就是吃避孕药。
你很冷静,我很佩服。
其实你比我的能力强多了,只是对肖本娜的感情太深了。
她是我唯一喜欢过的女人。
我的感情,是我思想的污垢,我将它弹进理性的烟灰缸里。
什么意思?
柯南?道尔的名言。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眼前的肖本娜是假的,你就应该放下感情,这样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你说得对。
那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烧我的衣服。
我的车在机场停了二十分钟,机场人多,我与别人有过肢体上的接触。把被人放了窃听器或定位器。懂了?
这样就对了,我们要一直保持谨慎。现在要去哪里?
去格拉斯哥,之后绕过爱丁堡,去利物浦。我出狱之后,还没去拿钥匙呢。你要是饿了,后面有吃的还有水,我不打算在格拉斯哥停了,直接去利物浦吧,可以吗?
我没问题,反正是你开车。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伦敦贝克街的酒吧,到底有什么秘密。
其实我也不知道,而且酒吧的所有权是我给你的。
你给我的?
对,因为当天事件发生得太突然,而且酒吧的受益人已经死了。
酒吧的所有权是琳恩的?
没错。原来的遗嘱是这样的,伦敦贝克街酒吧的所有权归琳恩所有,桑普管家负责从本家帐户中取出一千万英镑,买回刘先生手中的鸢尾花箱。
遗嘱很古怪啊。
对,所以我没有读出第二页遗嘱,你看到的那个,是我在从文件袋里取签字用协议书的时候,用钢笔尖刺破手指写上去的。我见过彼特的笔迹,虽然不能模仿得太像,但很万幸的是,谁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做,所以那第二页的遗嘱,就只有你一个人看到了。
你为什么会有钢笔尖啊?
我是个律师,律师要想百战百胜,藏一个钢笔尖只是小伎俩而已。
你这一改倒是很轻松,但我白白没了一千万英镑,还惹了一身麻烦。
是我对不起你了。
算了,只要故事能精彩,再有一个好的结局,我不介意参与。
这么一想,复雷戈就更厉害了,他很可能与假的肖本那和琳恩都有关系。所以当天他才会那么仔细地检查遗嘱,还要求看我手里的第二页。但是遗嘱的确很奇怪,难道假肖本娜说的琳恩与彼特有染是确有其事?或者,遗嘱根本就是假的。
想什么呢?
泽多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在想目前最重要的呢,就是要弄清楚到底谁可以相信。
我现在只相信你了。
我除了你,还相信罗娜。
罗娜很可能是桑普培养的第二个辛蒂。
桑普已经死了。而且,你不相信辛蒂吗?
还不太敢相信。
那你为什么把车借给她?
这你都知道了啊。那是她替我给你送信的条件,至于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为什么找她送信呢?
因为是她给我送的饭。如果可以选择,我才不回找她帮忙,她毕竟是被内定为复雷戈妻子的人。
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复雷戈一直在怀疑彼特不是自杀的,而是你杀的。
这不怪他,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怀疑。
说说看,彼特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天我接到电话,他说要修改遗嘱,很急,让我马上去见他。
约在那个树林?
对,很奇怪吧。我马上开车赶过去,刚一下车,他就在我面前拔刀自杀了。
听泽多说的情况,就好像是彼特拿着刀在等他,故意死给他看的一样。不过既然说了是要修改遗嘱,那就证明那份遗嘱是真的了。看来琳恩和彼特的关系决不简单。
泽多,你知不知道我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醒来就已经在中国了。
等见到辛蒂的时候,你问她吧,她送你回的中国。
看来妻子说的那个戴着帽子,墨镜,围着围巾的人就是辛蒂了。
那我的伤呢?怎么弄的?
是苏,辛蒂说是她。你该不会以为你头上的圆洞,真是车祸造成的吧?
当然不会。是假肖本娜派苏来杀我的吗?
不是,我觉得苏和假肖本娜是合作关系,不是上下级关系。
不错,我在约克的时候,假肖本娜还在受我的威胁。从她现在收购报社的行动上来看,她并不是不在乎这点。苏来暗杀我,应该是她自己的主意。但我从本家古堡离开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她想要的东西了啊。是单纯的杀人灭口?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呢?
我总觉得,苏比假肖本娜还要厉害,以后如果再遇上她,我们一定要小心。
没机会了,她已经死了。
死了?
对,应该是辛蒂杀的。
辛蒂有这么厉害吗?
桑普生前对她比复雷戈还好,你说辛蒂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吗?
我有点后悔回来了,这个故事里,谁是主角还不一定呢,而且不论是谁当上了,他都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左右整个故事的结局。
对了,我之前的案子有什么消息了吗?
我查过了,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发出什么通缉令,媒体也没有报道过。石沉大海,现在已经无声无息了,不过不排除警方在秘捕的可能。
看来我还是要小心啊。
这种时候,本来就要小心的。一会儿就到格拉斯哥了,你刚下飞机,睡一会儿吧,我一个人开车没问题。
醒醒,我们到了。
几点了?
十点了。今晚我们住在这里。
第二次来到利物浦,海风还是那么凛冽,吹得人心慌意乱。眼前是一家不大的酒店,泽多说选择住这里,是因为全利物浦就这儿才有设在地下室的房间。
我坐在床上,拿着笔,把所有能与这件事情牵扯在一起的人都写在了纸上。这些人之间的关系真是错综复杂,要解开这些团在一起的谜题,到底应该先牵动哪条线呢?这么多人,我又了解多少呢?想着想着,我发现了一个笑话,一个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注意过的,天大笑话。我可以说是被彼特牵扯到这些事件当中的,而事件中所有的人,我最不了解的也是彼特。一直以来,我都是很自然,很正常,很主观地认为,彼特是一个好人,一个值得帮的人,是整个事件中最可怜的一个受害者。现在,路已经走到迷茫的地方了,那么我就应该冷静一些,思考一下,是不是第一步,就已经迈错了。
咚——咚——咚——
我敲响了泽多房间的门。等了一会儿,没人应声,又敲了三下。
谁?
泽多,是我,开门吧。
大门打开,看见泽多已经穿回了西装。
什么时候换的?
刚刚出去买的,你来得正好,那儿有一套是给你的。对了,这么晚,有事吗?
进去再说吧。
我坐下后,泽多递给我一杯温的咖啡。
外面咖啡店买的,喝吧,安全。
好。
现在说吧,有什么事?
泽多,你和彼特是好朋友吗?
谈不上,主顾关系为主吧。怎么了?
那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是为了什么呢?
我不懂你的意思,什么为了什么?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等于在帮彼特的忙,即使后来变质了,但潜意识里,我们分析事件的标准,还是以彼特为主。我觉得这样是措的。
不,也许以前是。我现在的目标是要找到真正的肖本娜,不看到她的尸体,我不会死心的。至于你,你再次回到英国,是为了罗娜。我们的目标很明确。
不对,我不偏执于找到罗娜之后就马上回国,也不介意把整个事情弄个清清楚楚。但我要确定一点,我做这些事情,是我自己的选择。怎么评价一个人,也是按我自己的标准,而不是以彼特为原点。
你的意思是,彼特是阴谋者?
不,我的意思是,每个人的做法都有自己的理由,对与错,由我们自己去衡量。彼特到底是受害者,还是罪有应得,这需要证据。这个故事之所以精彩,是因为每个人都是主角。
泽多听了我的话,没有言语。良久,终于长叹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
你抽烟吗?
结婚前就戒了。
他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又马上掐掉了。浓浓的蓝烟,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左右飘摆,徐徐而升,最后消散的无影无踪。
没错,你说得没错,那你有什么打算?
现在做的事情没有错,我们的确应该马上拿到钥匙,返回贝克街酒吧,找到其中的秘密之后。去和假的肖本娜做交易。
什么交易?
用贝克街酒吧换回鸢尾花箱。
有道理,鸢尾花箱的秘密不会比贝克街酒吧的小。
对,谁可以最先把这两个秘密全都解开,谁就能做这个故事的真正主角。我对巨大的财产没有兴趣,对阴谋者的作案原因也没有兴趣。不论是谁,都有可能犯错,对于犯错的人,我可以原谅,甚至遗忘,但是,我必须知道真相。
好,说得好!你累吗?不累的话,我们现在就走吧。
可以。
深夜的A级路上,只有我们一辆车在行驶着。今天的月亮很圆,很亮。泻满银色的长路上,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考验在等待着我,而手里这把已经生锈的铁钥匙,是否能帮我打开一道有价值的大门。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一些莫名的兴奋。谜啊,你就尽管越来越深吧!
我又回来了,贝克街!
现在是凌晨四点左右,我们停在酒吧斜对面的一条小道里。窗外是阴霾的天气,下着冷沥的冰雨。雨刷器很有频率地发出难听的声音,透过挡风窗,正入我眼帘的,便是那盏永远不亮的街灯。
唉,我之前给你的资料,你都背熟了吗?
背熟了,怎么了?
再过一会儿,我去车行换一辆反光车窗的车子,你去那条街的印刷社。
干什么?
去做一天义工。
那里看不到酒吧,我去那做义工干什么?
这里是伦敦,万一被警察抓到了怎么办。我给你的资料都是假的,去那里做一天义工,你的记忆里就会有在印刷公司工作的印象,就算警察用测谎仪,也不容易查不来。
不管做什么,我都觉得泽多是一个绝好的搭档。三十多个小时没睡觉了,还能如此的心细如尘。这种人,放在哪里,都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好,那第一天你来盯?
我来盯,你放心吧。
好,午休的时候我来换你,你好久没睡了。
我们在车上和对街的一家咖啡馆轮流盯了三天。把每一个注意过酒吧的人都记录了下来。泽多正在作总结,因为今晚我们就打算进入酒吧。
酒吧对面的楼里没有问题。至于街道,三天都出现过的人,有十六个。这些人当中,只有一个是每天都换衣服的。
就是说这个人很可疑了?
对,你打算怎么办?
先给我看看照片。
距离毕竟有些远,容貌根本看不清。照片上可以看出是个男人,一百七十多公分,很瘦,年龄应该在四十岁左右,衣服虽然每天都换,但都是很旧的风衣。
你猜他是警察吗?
不像,这人太瘦了。
他来的时间固定吗?
第一天十点,第二天十一点,第三天十点半。还算固定。
那应该没关系,我们又不开业,就是进去看看而已。
对,不过我们要先做好心理准备,一把锁并不难开,肖本娜很可能已经派人进去过了。
这个我知道。
我们一直等到了凌晨三点,街上的醉汉们才陆续都睡着了。贝克街的路灯,也只留下一半还在工作着。泽多的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他抻了抻胳膊,又点了一支香烟,之后对我说:
差不多了,走吧。
走吧,拿好东西,轻点关车门,不要吵醒别人。
等等,这个给你。
我一下子傻眼了,因为泽多递过来的,是一把银色的手枪。
这是什么?
1998年美国IMI公司出产的半自动手枪,440型号口径,改良后内装九颗子弹。
我知道是手枪,我是问你给我枪干什么。
里面很可能有埋伏的人,日日夜夜在等着我们进去呢。
我从来没用过,也不打算用。这是一场靠脑子的竞争,而不是靠手枪的战争。
好,那你一会儿在我后面进去。
我们仔细地检查了门锁,没有被硬翘过的痕迹。门的折叶处连着好几层蜘蛛网,应该没有被拆下来过。我轻轻地插入钥匙,打开锁头,心里不停地默念着,我要的谜底,真的会在这道门的后面吗?
我们没有打开灯,怕惹人注意。泽多从吧台那里找出几支蜡烛,点燃之后放在了墙角的地上。
从哪里开始?
最有可能的地方有两处,一个是柯南?道尔的位置,另一个就是地下仓库。
地下仓库?
没错,我曾经在那里被打晕过,醒来之后,就成了通缉犯。
好,那你去查仓库,我来查三角桌。
可能是长时间没有通风的原因,地下仓库的霉味更重了。我拿着蜡烛,关上大门,怕烛光传到楼上去。眼前的景象,还是和那天一样,一张大大的塑料布蒙着一堆东西。我走过去轻轻地掀开,想到当天就是在这里被打晕的。我没有罗娜那样的超级记忆力,记不住当天的物品摆设位置,只能确定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我试着挪动最外面的大箱子,可是压在它上面的东西太多了,凭我一个人的力气办不到。再看看上面那些零七八碎的东西,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这么摆放的。每样东西都互相牵扯着,勉强地拿走某一样的话,很可能造成坍塌。看来要找泽多帮忙了,这堆东西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我转身要去上楼找泽多,却被那盏煤油灯吸引了,有点不对,当天我提着它的时候,里面的煤油并没有现在这么多。我又看了看地上的黑红色地板,很干净,只有我进来时弄脏的脚印。果然有问题。
上来之后,看见泽多一动不动地蹲在柯南?道尔的那张椅子上。
发现问题了吗?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蹲着。
我没蹲着,只是把脚抬上来了而已,据说这个姿势是最有助于思考的。说说你的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