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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结号·铁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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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听到枪声就浑身有劲的家伙。我本来还想建议他等团长来了再说,但他眯着眼睛看了看我,猛地又睁大了眼睛,目光闪闪发光,他很兴奋:“这些共军算什么?绝不能让他们把我们堵在河南岸,必须尽快渡河!”他命令我们连在最短时间内,想尽一切办法,送一支部队过河,占领对岸滩头阵地。他的想法没有错,这时候,哪怕过去一个排也好,这样就可以掩护后续部队搭桥了。这也是一般军事常识。
  我们忙乎了半天,只找到了一条一次能渡一个班的小木船,士兵们只好自己动手用柳树条、高粱秸扎制木筏。他们渡河时,解放军的机枪激烈地叫着,迫击炮一排排地打过来,掀起了几丈高的水柱。士兵们乘着木船和筏子,有的甚至抱着根木头向对岸游去。经过10多分钟,第一批士兵登上了北岸,他们在莫少尉的指挥下,打退了解放军的进攻,第二连也很快全部渡过去了。
  十一师全部到达涡河岸边,工兵们紧张地架设着浮桥。
  天黑后,战斗仍在持续,解放军丝毫没有撤走的迹象。十一师的大炮怒吼起来,震得人们的耳朵发疼,整个天空都红了。炮火打着了村庄,房屋烧着了,草堆烧起来了。望着这连天大火,我那时还有点兴奋,终于遇到解放军了,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打一仗了。那时我是有点愚蠢。如果你真正了解了解放军,你会躲都来不及呢。
  我以为至多打到半夜,解放军就会撤走,但一直打到了天亮,解放军仍然没有后退一步。从团里传来了消息,说这是一场攻坚战,据抓来的俘虏讲,解放军在这里投入了四个团的兵力。
  十二兵团的炮兵全部到位了,几百门大炮对准河北岸进行覆盖射击。几百门榴弹炮“咝咝”地呼啸着从我们头顶飞过,炸点密密麻麻,一个挨着一个。成千上万发炮弹撕咬着大地,啃嚼着大地上每一个活着的生物。大地在颤抖着。营长爬到了我跟前,他举起望远镜朝前面看了看,但很快就摇着头放下来了,除了一簇簇的炮弹爆炸的烟雾腾空而起,他什么也看不到。
  士兵们胆子大了,他们从战壕里抬起头,兴奋地观看着。我看到一个解放军士兵的身体被炮弹炸碎了,肢体四溅,衣服碎片在空中飘荡着。我皱着眉头放下了望远镜,感到一阵眩晕,我是军人,但我心目中的战争应该是旗鼓相当地决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方没有重炮,这完全就是一场屠杀。
  炮火向远处延伸了,士兵们跃出战壕,冲了出去。解放军的阻击是顽强的,你是他们的对手,但你不得不佩服,解放军是无比英勇的。我并不是因为后来当过解放军而有意称赞他们,就是在当时,我站在一个国军军官的立场上,也是佩服他们的。他们的士兵腿被打断了,还跪在那里射击。我很清楚地记得,一个解放军士兵蜷缩成一团,他的军装已经被弹片扯烂,身上的鲜血被烟火熏成了紫黑色,他的一只胳膊已经不见了,但他仍然活着,他的双腿不停地抽搐着,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我们。我们都觉得他已经不行了,士兵们经过他身边时,甚至都没停下来看他一眼。他艰难地看着我,低低地哀求着:“长官,救救我。”我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让医务兵去给他包扎一下。医务兵跑过去,跪下一条腿,扭头从身后的挎包里拿绷带时,那个解放军士兵翻了一下身,他的身下露出了一颗手榴弹,我还来不及叫起那个医务兵,解放军士兵就用剩下的一只手拉响了那颗手榴弹……
  兄弟们的眼睛都红了,不少人都陷入了疯狂的状态中。二班长赵国忠“啪”地打开了卡宾枪上的刺刀,吼了一声:“他奶奶的,想找死吗?老子成全你们!”说着,就把刺刀捅向了正躺在他脚下呻吟的解放军士兵,那个伤兵疯狂地蹬着双腿,无望地挣扎着,很快就没了动静。我愤怒地冲了过去,一拳打在了赵国忠的胸口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十一师不是一支土匪部队,它是一支纪律严明的政府军,我们不允许枪杀敌方的伤兵或俘虏。这关系着一支军队的荣誉。前任师长胡琏就多次给我们训话:纪律败坏是军队之癌,一旦扩散,整个军队就完了。在“洛阳战役”中,师部侦察连外出侦察时,一个班长纵火烧了两间民房,师长杨伯涛就召开全师官兵大会,执行了军法。
  二班长惶惑地看了看我,他很害怕,这是一个农村的孩子,也是为了混口饭吃才当的兵,但他作战很勇敢,就好像不知道什么是生死一样,在战场上总是冲在最前面。无论何种性质的军队,军官都会喜欢这样的士兵的。他还是一个经过抗日战争的老兵,我不忍心再责备他,我脸色缓和了许多,挥了挥手:“你走吧,我没看到。”他很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又向前面冲了过去。
  中午时分,解放军建起了第二条防线,依旧顽强地阻击着我们前进的步伐。
  这场战斗和以往的都不一样。以往解放军打不赢就走,从不恋战,但现在却一点也没有撤退的意思,反而依托阵地和我们的钢铁大军硬碰硬。他们的武器算什么呢,有汉阳造,还有日军用的三八大盖,他们最厉害的武器就是迫击炮。这是三四月份刚从大别山区出来的中原野战军,他们不多的山炮都已经扔在大别山了。但即使这样,他们还是英勇顽强地坚守着阵地,十一师发起多次冲锋,都被他们打退了。他们甚至还会偶尔组织一两次反扑,吹着刺耳的冲锋号,四面八方如同波涛一样汹涌而来,端着上了刺刀的明晃晃的步枪,呐喊着一波一波地往上冲。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继续冲。我一直趴在战壕里举着望远镜观察着,他们不怕死,不顾死掉的战友,不顾受伤的战友,一个劲地向前猛冲着,仿佛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他们的前进!我的手心里都是汗,那时我的确有点紧张了,不得不承认,他们是真正的军人,可怕的敌人!
  十二兵团的坦克全部渡过了涡河,它们耀武扬威地冲上了阵地。解放军士兵见坦克过来了,他们的机枪和步枪一齐疯狂地向坦克扫射,但很快他们就发现那是徒劳的,坦克继续可怕地吼叫着向他们逼近。但他们没有一个人退却,仍然英勇地和坦克肉搏着。他们知道木器和石块阻挡不了坦克时,很快就改变了战术,抱着一捆捆麦秸塞进了履带。有辆坦克的履带被缠住了,在那里冒着黑烟。坦克上的国军士兵爬了出来,用机枪扫射起来,但那些抱着点燃的高粱秆的解放军士兵仍旧成群成群地冲过来,那一朵朵火苗汇合一处,成一片火海汹涌而来。火势很快吞噬了那辆坦克。剩下的坦克往村子里撞去,解放军士兵们纷纷爬上了房顶,一捆捆集束手榴弹砸下来,坦克里面的国军士兵被震昏了,坦克在原地打转,忘记了射击。趁后面的步兵慌神的工夫,解放军的机枪扫了过去,那些扭头逃命的国军步兵像豆捆子一样“扑扑”地倒在地上。
  国军组织了第二次冲锋,六辆坦克排成一线吼着冲了过去。
  一个解放军军官模样的人举着手榴弹,带着士兵迎着坦克冲了过来。我吃惊地看着他们,是的,我打了那么多的仗,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那么多人举着手榴弹冲过来,根本就不顾什么生死,他们边冲边扔着手榴弹,那些手榴弹像一群群乌鸦一样向国军扑了过来。坦克兵也被吓蒙了,纷纷调转过来要退回来。
  那个解放军军官已经跳上了坦克,但手榴弹找不到塞进去的地方。他把手榴弹别在腰里,用刺刀挑坦克盖子,终于掀开坦克的座舱盖,他刚要把手榴弹塞进去,国军步兵扫射过去,他一下子摔在了地下。
  解放军士兵愤怒了,他们呼喊着“为教导员报仇”的口号,全然不顾那些坦克了,向那些步兵冲去。双方混在了一起,一个瘦小的解放军士兵与二班长争夺着机枪,滚烫的枪口烧得他手掌嗞嗞地冒着白烟,他还是不撒手。争夺之际,两名国军士兵的刺刀逼近了,他撒开手,抡起枪托,打倒了一个,但另一个国军士兵的刺刀捅进了他的身体……
  解放军的增援来了,他们的手榴弹在天空中乱飞。他们根本就不用枪了,枪背在身上,提着装满手榴弹的篮子,一个劲地甩着,全然不顾隐蔽自己。我在望远镜里亲眼看到一个大个子解放军士兵正在甩着手榴弹时,被国军的一排子弹打中了,一大捧肠子鼓迸出来。他把肠子往肚子里一塞,扎紧上衣的两角,一眨眼的工夫,手榴弹又一次从他那里飞出来。他又中了一枪,踉跄着向前倒去,最后的一颗手榴弹攥在手里,弦环扣在手上,那只手举了几次也没有举起来……
  解放军一批批士兵不断地涌来,他们突入了国军的阵地,我们开始了短兵相接。爆炸声、号声、喊杀声、刺刀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坚守在阵地上的国军士兵越来越少。三排长和解放军士兵拼着刺刀,他个子小,力气也小,他本来是个机枪手,但他很机灵,跳跃着刺倒了几个解放军士兵。最后一次,刺刀别进了解放军士兵的骨头里拔不动,后腰被人捅了一刀,他还没来得及哼一声,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他是个热爱生活的人,他总是那么快乐,走到哪里,总要缠着当地的女孩子谈恋爱。他说自己有很多女朋友,但我知道,大多数都是他自己吹嘘的,他总想讨女孩子的欢心,但女孩子总是不理他。她们更喜欢有军人派头的莫少尉,但莫少尉的心里只有战争,没有爱情。
  三排长睁着血红的眼睛茫然地瞪着天空,他的身上还在咕咕地流着鲜血,就像他身上的血流不完一样。可怜的小伙子,他总想追求爱情,但实际上却从来没有享受过爱情就这样去了。我有点害怕了,死神的感觉如此逼近,我甚至听到了它的呼吸,看到了它的一只手已经按在了我的肩上,我的身子有点沉重,手掌有点冰凉。我绝望地向四周观望,坦克已经没用了,它们偷偷地溜走了。
  解放军就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怎么也打不完,人越来越多,他们能用的武器都用上了,斧头、镰刀、圆锹……脖子上挂着,肩上背着,腰上缠着,手上拎着,全身披挂满了手榴弹。他们在我们的阵地上横冲直撞,手榴弹像黑鸦般飞过来,国军退却了……
  莫少尉提着卡宾枪下来了,他的脸被烟火熏黑了,只有两只明亮的眼睛还在闪闪发光,他回头看了一眼被解放军占领的战场,恨恨地说:“他妈的,不就是靠着人多嘛,这算什么战术?”
  伍排长抱着枪坐在墙边,闷闷地说:“不管什么战术,能打胜仗的就是最好的战术!”
  莫少尉瞪了他一眼,但他也没敢说什么。他是去年才从军校毕业出来参军的,和伍排长相比,他还嫩得很,尽管他有一个当舅舅的师长,但伍排长的话他有时不敢不听。
  副连长、三排长阵亡,莫少尉被提升为副连长,但他同时还兼着一排长。我对这事是有意见的,我本来想让伍排长当副连长,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团里还是任命了莫少尉任副连长。二班长赵国忠接任了三排长,我对这事是没意见的,他的确是个能打仗的人。二连的兄弟其实都是好样的。我在这里并不想贬低国民革命军,只有这样如实地写出来,你才会知道解放军比他们更狠,更勇敢。如果我把国民革命军说得一塌糊涂,我看不出来这对解放军有什么好处,打败一支战斗力并不怎么样的军队,这没什么好讲的。
  说实话,我不喜欢莫少尉的派头,比如他刚当上副连长,就开始使唤我的勤务兵王有德给他擦皮鞋了,吆五喝六的,架子摆得足足的,但他还是能打仗的,点子也很多,这就行了。军人就是用来打仗的,其他的又有什么呢。
  涡河之战打了两天两夜,解放军终于撤退了。那些村庄已经片瓦无存,没一堵墙是完整的。战场上到处飘荡着浓厚的黑色烟雾,空气中飘浮着尸体烧焦的味道。到处都是尸体,一具挨着一具,很多都不能叫尸体了,只是一堆血块肉片,敌我已经无法分清了。有时一不小心就会踩到上面,“噗”地一声滑倒了。伍排长不时地拉我一下胳膊,让我躲开这些血肉和泥土混在一起的尸体。有几次我甚至闭上了眼睛,我不忍心看这些屠宰场一样的战场。我打过很多仗,每次打完仗后,有好几天,我都缓不过来劲,有时甚至感到绝望,我们都是蚂蚁,我们的生命无足轻重。身为军人,命运就是如此的卑贱。只有在我加入解放军后,知道了为谁扛枪,为谁打仗后,我才会坦然面对自己和别人的死亡,因为我知道,那样的死亡是有价值的,是伟大的。
  伍排长小心翼翼地挪着脚步,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固执地审视着每一具尸体。我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还在寻找着他弟弟,但就是他弟弟在这里,他又怎么能认出来啊,每一个人都被炮火熏黑了脸庞,他们早已经面目全非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地说:“伍排长,你就不要找了,他说不定没在这里打仗。”
  他舔了舔嘴唇,低低地说:“他就在这支部队里,他是在中原野战军当的兵。”
  我看了看他,他皱着眉头,眼睛游移不定地打量着整个战场。我叹了口气:“你就是在这里找到他了,他也已经战死了,又有什么用呢?”
  他的目光暗了下来,他盯着自己的脚,喃喃地说:“他就是死了,我也要把他的骨头带回老家,送给爹娘……”
  我的眼睛有点酸酸的,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我宁愿伍排长永远都不要在这里找到他的弟弟,最好的结局是,他们在战争结束后再相见。那时,我们告别了武器,再也不用像狗一样撕咬了,无论是工人,还是农民,无论是商人,还是小贩,每个人都是兄弟。我很清醒,有时我其实更像是个诗人,而不是一个军人。
  这一仗打得很让人丧气,十一师的官兵伤亡很多,不少躺在路边等着向后方医院转运的伤员痛苦地呻吟着、咒骂着。更要命的是,随着情报源源不断地涌来,我们这才知道,我们打了这么一场艰难的战斗,解放军投入的不是原先说的四个团,而仅仅是中原野战军两个纵队各出一个团,并且还不是他们的主力团,他们最能打的主力纵队根本还没有出来。但国民革命军的那些大官们高兴得不得了,他们得知解放军的一个团长和政委也在这场战斗中战死后,立即向南京报告,说这是一场大捷。他们只想到升官发财,哪里能想到士兵的生命啊。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一支庞大的像蚂蚁一样的士兵组成的大军。
  前黄埔军校生显然被这场战斗撼动了,紧张不安的情绪开始一点一点侵蚀着他,他已经意识到这场战争已经很难打了,他很明显地觉察出了这支主要由农民组成的军队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接着写道:徐州还是遥遥无望,战斗已经打到了这个分上,我突然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寒意涌上了脑袋,我觉得在以后的行军途中,每个地方,也许一条河流,也许是一个村庄,都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坟墓……
  三
  前黄埔军校生在向徐州战场前进时,解放军已经发起了事后震惊中外的“淮海战役”。我一直都很喜欢解放军军史,对“涡河之战”也很了解,那是中原野战军第一、二纵队参加的阻击作战,其中四团团长晋士林、政委郑鲁壮烈牺牲。有一点前黄埔军校生错了,一、二纵都是中原野战军的主力纵队。我还知道,前黄埔军校生在涡河边苦苦激战时,在徐州东边的碾庄圩,黄伯韬带领的国民党精锐部队第七兵团也已经被解放军紧紧地包围住了。前黄埔军校生也很快知道了这件事,他的口气越来越沮丧了。
  解放军越聚越多,战斗越来越频繁,每走一步都成了战场。徐州在风雪交加中变得遥不可及,不幸的消息接二连三,先是说第七兵团在碾庄圩被全歼,接着又听说兵团司令黄伯韬战败自杀了。这个消息比这个冬天更能让我们感到彻骨的冰凉,徐州集结了杜聿明、邱清泉、孙元良、李弥四大兵团,几十万人马,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黄伯韬兵团溃灭了。黄兵团并不是一个主力兵团,但也绝对不是一个没有战斗力的部队,但它说溃灭就溃灭了。
  除了莫少尉,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有了紧张的感觉,人们越来越沉默,尽量克制着自己不去谈论战争,只有莫少尉,还总是像一个将军一样,队伍停下来休息时,他就站到一个比较高的土坡上,叉着腰向东边望着,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有时一脸不屑,有时是一脸激动,他在想象中和解放军交手并击溃他们,他用他们的鲜血换来了胸前闪闪发光的勋章。这个喜欢战争的疯子,我都懒得理他了,让他继续做梦吧。
  我们这些经历过战争的人,都知道要脚踏实地,认真对待战争,你的敌人永远要比你想象的顽强!真正的老兵都知道战争是个什么样的怪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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