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所叹正是欧阳修的词,这大宋官吏横行,百姓疾苦有谁知?女子所糟之事更是令人愤慨,对民间不查的统治者更是谴责不已。黄药师微怔后,言道:“我黄老邪倒要看看是何方宵小在此作恶,灵儿以为如何?”
我冲他眨眼道:“我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般胆大妄为,祸害了这些个女子,不如今儿我们就在这镇子住下,除去这一害,莫叫那无辜女子在遭了秧。”
那唤作‘九叔’的老翁正是这镇里的老人之一,闻得我二人之意,心下大惊,慌忙拒绝,只说不愿连累了无辜人士,待见得黄药师与我皆心意已决,面露期颐道:“二位可有把握?”
黄药师闻言,道:“我黄药师即已出口活捉了那贼子,又岂会食言!”
我点头道:“老伯放心吧,我二人会将这恶贼亲自绑到这些个受害人墓前请罪,劳得老伯你让镇上人稍安勿躁,勿再枉被迫害了去。”
“我说黄老邪呀,你算准了我这般走一遭会被那贼子看上不是?”我一边在街市走着,一边嘟囔道。眼角不意扫过那镇中茶楼内二楼上靠窗而坐的某人,为何我是在走,而某人是在茶室?说什么‘引蛇出洞’,倒叫我内心不忿呐,为甚只觉那做随意喝茶状的人双眼扫向某处时,寒光转瞬即逝,待看向我时,眼中多了些戏谑。黄老邪啊黄老邪,你是故意的罢!我撇撇嘴,不再注意茶楼那处,往前方商定好的客栈走去。
一切仿佛是这般的平常,我侧卧在客栈床榻上,眯着眼静待着动静,直到我等得很是不耐,惚见得堂间微尘在月光下突地聚多而落,鼻间更是嗅到一股陌生味道。原本暗道终于来了的我此刻心中一冽,这味儿怎会这般熟悉?就算是出谷多年,这无孔不入的‘清风逐月’,正是大师傅当年的得意之作,曾听得酒后的他道:“若不是‘清风逐月’,我怎会和小竹子在一起,又这般逍遥呢!”
没错,这味药剂,正是使人春/意盎然之药,只需在空气中播撒开,就会很快被人体吸入,就算是屏住呼吸,依然沿着毛孔进得体内,正是令人有如清风般的感觉,待到那人中招,半柱香内如无与人XXOO,则会筋脉痉挛,内力越强身体所受压制越甚,内力会如同脱缰的野马在人体内乱窜,一泻千里之姿,十分内力仅剩两分在内,若无宣泄之口,终会爆/体而亡,若与人XXOO,必是整整三日,此药除了与人同/房外,再无他法。当年大师傅正是对自己下了此药,又一副义正言辞状喝令二师傅离开,不愿他看到这般状态下的自己,若是二师傅心中无他,就让他自生自灭去罢!心软的二师傅终究没有丢下他,而是帮他解了毒,也就是那一夜他二人终是在一起的!
此刻的我没有了一开始那种终等到恶贼的磨刀霍霍之情,倒很是凝重地注视着房梁上的一举一动,心中暗忖:此人究竟是谁?怎会有‘清风逐月’?怪不得那些个女子皆是被掳三日后才发现尸身,原来竟是这般状况。
“哟…我瞧瞧这条大鱼是谁?”一声轻佻的语气在耳边传来,下巴被一只手挑起,我作无力状看着面前的人,一身白衣在这黑夜中,反差甚是巨大,男人面容倒是清秀,眨眼看去怎也不会将他当做这大奸大恶之人,只是那双眼充满了狠厉与残暴,配上这么一双眼,此人倒生生让人觉得胆颤。
我半眯着眼,看着他,待看到他显示着的信息一半,已是明了,不禁有些愕然,此人竟是这般…
“我该如何唤你?小姐…亦或是宫主?”他勾着我的下巴,邪笑着,在我耳边低语。
我平静地看着他,不做声。
他突然狰狞着用力捏道:“你怎的不惊讶?我怎会知道你的身份?你就不好奇吗?我可是在此等候小姐你多时了呐!”说着伸出舌头舔舐着嘴角,邪邪道:“这‘清风逐月’小姐定是知道,今日我就尝尝小姐的滋味儿如何,可莫叫我失望呀!”
说着他的手已然往我衣内伸去,狠狠地拽下这外衣,将我推倒在地,欺身而上。
原本有些愣神的我被他这一举动惊觉,原本心生的不忍消散无踪,正待我想要出手之际,大门被一阵劲风扫开,黄药师满目狠厉站于门前,待看到屋内形势之时,忽地发出狠招,对那男子逼去,招式中杀意十足。
我欲开口,‘突’地喷出一口血,那男子见状,笑的癫狂:“此药无解,小姐若是再不与人行/房,怕是性命不保啦!”
黄药师闻言大喝一声,一掌劈去,生生将那男子右臂卸去,两人又对招十数下,男子的双腿筋脉尽被黄药师挑了去,半跪在地的满脸血迹,看着我的眼中生的恨意盈满,正待黄药师抬手之际,突然厉声道:“谁?”
窗外一人飞速入内,不待黄药师动手,跪地道:“属下来迟,小姐受惊了!”
来人正是莫家老大—莫言,我挥手道:“莫言,将他压下去罢,让尧青来处置,既是从他那儿逃出来的,就还送回他那儿去,记得和他说留个全尸便是了。”
莫言跪地不起,自责道:“小姐,属下等一接到戴门主的消息,就恐不妙,生怕这青彦报复到小姐头上,没想到属下还是来迟了,竟然让小姐中了此等毒,叫莫言如何对得起众人…”
莫言口中的青彦真是这已然癫狂的男子,原本正是轻灵门一员,可惜此人不但心狠手辣,更是心有隐疾,虐女成狂,女子被他虐打时,他竟是一副满意的模样,更是越发狠厉。此举皆是因他幼时变故所致,生母早亡,他那继母虐子成瘾,让他幼小的心灵饱受摧残,也因此有了这等倾向。原本在他人面前还属正常,可惜后来越发疯狂,更是当场对女子施/暴被尧青等人捉住,寻了个缘由收了押,没想到竟逃了出来,更是将恨意转嫁到我的身上,本就知晓灵鹫宫暗号的他很是轻松地寻到了我的行踪,这就有了今夜的一切之举。
黄药师突然上前,将我手握住,待我反应之际,已是切脉而视。
“出去!”黄药师突然转头,厉声道。
我与莫言皆是一怔。
待看清黄药师的眼神时,我方才知道他这一声是同莫言说的,莫言跪地定定地看着他豪不动弹,黄药师挥袖直向他而去,莫言一个不慎,被劲风扫出门去。这屋内只剩我与黄药师两人,我干咳一声,试图缓解此时的气氛,谁料他竟将我抱起,我吃惊地看着他,半晌终推开他道:“黄老邪,你这是作甚?”
黄药师抱着我的手臂越发用力,哑声道:“你中毒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我知道啊‘清风逐月’嘛,大师傅研制出的春/药!等等…春/药?!突然反应过来的我脸‘轰’地烫开了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哆嗦道:“黄老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黄药师将我置于榻上,低头望着我,道:“给你解毒!莫不是你希望他人来解?”
我抽搐地瞧着他,忙道:“等…等…我有解药!”
黄药师的手顿住,我直点头,怕他不信,忙掏着瓶瓶罐罐,也不管他怀疑这些东西究竟放于何处,这瓶不是,这绿色的也不是,白色的不对…慌乱地在一大堆药罐中扒拉着,终于看到那乳白色的小葫芦瓶,颤巍巍地抓住这小瓶,我道:“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了!”当着黄药师的面,我吞下里面的白色药丸,内心流泪道:这可是当初我听闻大师傅的壮举后,豪言要解了他那‘清风逐月’而研究的药剂啊,可惜没得试验,没想到我倒成了这第一人,可千万别给我丢人呐!
药一入口,当即觉得体内热血沸腾,比刚才尤甚,身体渐渐泛红,当下心惊,赶紧打坐,默默运转体内真气,身体如火烧般难受,我睁开眼,看向黄药师,他正站在我身旁看着我,见我睁眼,以为我出了事,忙欺身来再替我把脉,被他握住的右手突然一阵凉意涌上,我不觉手下一抖,忙道:“唔…药效上来了,我…需要一桶热水!”
黄药师复杂地看着我,片刻后叹气道:“我这就给你送水来,灵儿你莫要逞能!”
我微微点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我这是怎么了?为何刚刚被他握住手时心跳加速?唔…一定是这‘清风逐月’的缘故,一定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捂脸~这段剧情真是~~~
32
32、第三十一章 温馨相伴随 ……
桶内的水往外冒着股股蒸气,我晕乎乎地跨入桶内,热气立刻从我体内往外冒,烧的殷红的皮肤碰到水的那刻立即产生了大量的白雾,热,如火烧般的热,是我此时除了难耐外唯一的感觉!我紧紧抓着木桶边缘,抿着嘴,不让自己发生声音,蓦地胸口一阵抽搐,我半趴在桶边,右手覆在胸前,紧紧按住,缓解着疼痛感,过了不知多久,疼痛逐渐消散,我呼出一气,仍待在桶内,身体泡于水中,缓解了体内这热量,若是离了这水,估计不到片刻我就会有‘焚’身之感,正准备闭目吐息,有一阵疼痛袭来,“唔…”竟然比刚刚更甚,心脏仿佛是被某种利刃生生扭曲旋转着,压抑不住地呻/吟从口中溢出,此刻的我不由地在心内腹诽道:大师傅啊大师傅,你没事为何要研制这般药剂,感觉竟这般剧烈!疼痛夹杂着燥热,我如同赤脚走于那水深火热之中,仅容一人的通道悬挂在半空中更是岌岌可危,身侧有无数捩爪出现,想要撕碎这副躯体,我行走在那路上,不敢有半丝的犹豫,生怕一个停顿就会坠入那无痕的深渊。这一次的疼痛持续的时间比前一次要久些,待到平复之时,我嗅到一阵甜腻的香气,不觉深吸一气,颇为惊讶,因为这股香气正是从桶内传来,刚刚并不曾有的,这第二波疼痛后,竟突然冒了出来,我正研究着这香气之由时,屋外传来黄药师的声音:“灵儿,可还好?”
我微愣,忙应道:“唔…还在泡着,已经好多了,你先回去歇着吧!”
待听到门外不再有声音,我才抚着脸颊,竟是烫的心头也热热的,我嘟囔着:“莫不是还要再降降温才是?”
过了好一会儿,感觉这身体似乎温度降了些许,我从空间袋内取出衣裳,披上后正跨出桶来,没想到竟迎来这第三波的疼痛,如同千万只毒蝎在这里挥舞着钳子,甩着尾巴,一针一针刺穿了心口,身体一个踉跄,撞上了身后的木桶,发生‘嘭’地一声响,想要稳住摇晃的身体,却因为胸口的剧烈的疼痛而无法,终是跌坐在地,脚踝一扭,心中暗道怕是脚扭了,但却感觉不到任何不适,看来我都已经疼的麻木了,此时全身无力的我很是费力地撑起身子,背靠在桶边大口地呼着气,右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抵在胸口,好想将这处揪下,省的这般疼痛了!眼前的景物慢慢旋转着,视线开始模糊了…
“灵儿…”
谁?是谁在叫我?耳边似乎听到一人唤我的名字,迷蒙中好像有一人影慢慢靠近,鼻间似乎嗅到一股药香,似乎听到一人的叹气声,我想睁眼看清,但眼皮仿佛被压了千斤坠般沉重,只觉身下一软,摸着软软的床铺,我最终还是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待我醒来之时,映入眼来的是一道青色的身影,定睛一看,那人正是黄药师!
“唔…”待我想要爬起时,被他扶住,一杯正冒着热气的水已送至嘴边,“谢谢…”一张口声音沙哑地令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接过这水杯,我“咕噜咕噜”地往下灌着。
“慢些喝,别呛着了!”黄药师伸出拍着我后背,边说道。
我一僵,黄药师仿佛不曾发觉,依旧一下下撸着我的背,仿佛这动作积极平常,感觉到那手触碰着的地方,我的脸竟又慢慢烧了开去,赶紧将手中的茶杯往他怀里塞去,我很是别扭的重新钻进被子里,蜷成了一团。“砰砰”地心跳愈见剧烈,我抚上胸口,感受着那有力的跳动,我这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被黄老邪碰着背了嘛,怎会这般奇怪?心烦意乱地翻着身,不慎带动脚上的疼痛。
“嘶…”脚上这阵疼痛将我心神拉回,‘嘭’地一下坐了起,我拉开被子往那疼痛之处瞧去,明显大了一圈的左脚被层层白布包裹着,若是不动弹倒不会觉得这痛楚,左脚处传来药香,看来这脚已是被很好的处理过了。
我呆呆地看着被包裹着的左脚,昏迷前的一幕幕,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怎的,灵儿可是还痛?”黄药师好笑地看着我,很是小心地用手轻压着我的左脚,“扭伤经了,灵儿若是想它早些好,就好好养着,昨夜可真是凶险,幸好你那解药确是有效,不然…”
听着他的话,本欲像平时那般与他反驳,谁知待我抬头看向他,待看到他那满带笑意地双眼时,我飞快低下头去,悠灵啊悠灵,你怎么了,为何竟不敢与他对视?
“灵儿啊,待找到蓉儿后我们一起回桃花岛去罢!”
耳边突然传来黄药师的声音,我疑惑地看着他,这话什么意思?可黄药师倒好,只笑而不答,好似整以瑕待我开口询问,看了他半晌,“黄老邪,你这话是何意?”我终是问道。
“灵儿你怎的此刻这般愚钝,我黄药师所说正是这字面上的意思,你、我还有蓉儿,我们一起回家!”黄药师看着我,眼中带着宠溺道。
闻得他言,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不…不…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不行了不行了,我果然烧糊涂了,都出现幻觉了,这人一定不是黄药师,一定不是黄药师…这般自我催眠着,我抬脚刚一着地,左臂便被人扶住,身子的重量立即有了支撑,我低头看着这扶着我的手,“灵儿你脚伤了,我扶你出去。”
“我…”我抬头望着他,在他瞪视下,我右脚着地,左脚悬着,跳了一步,道:“瞧,我可以用跳的!”
“……”
在黄药师挑眉愈见不善的眼神下,我讪笑着挪了一步,终是被他扶着出了房门。
“莫言呢?”我环视四周,怎的到现在我都没瞧见他的影儿。
“一早见你没事了,我便让他依你吩咐带着那贼子离开,早些解决了好!”黄药师冷道。
“哦。”其实我挺奇怪莫言竟会听黄药师的话,“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摸了摸干瘪的肚子道。
黄药师无奈笑道:“未时刚过,那饭菜早就不知热了几回了,我猜的你醒来这第一件事儿便要这吃食,走罢,现下扶你去吃!”
待得坐于那席间,看着黄药师将饭菜一一摆于桌上,我忙不迭地扒着饭吃,黄药师也不说话,坐于我身旁,不停地给我夹菜,“唔…够了够了…”我鼓着嘴巴,一边咀嚼一边道,突然一只手神向我面颊,轻轻拭了一下,我顿时愣住,看着那手的主人,黄药师面不改色道:“饭粒刚沾到嘴巴了!”
我脑袋里的弦轰的一下断开来,盯着他,支吾着:“你…你…”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
从这天起,我二人一直笼罩在一层奇怪的气氛之中,直到我们抵达太湖!
作者有话要说:挖鼻~~昨儿那一雷就雷出好多地人了捏~~为毛我总想着那擦脸的一幕是老爹宠女儿的情形呢~~恶寒~~~
33
33、第三十二章 归云山庄聚 ……
这襟带三州的太湖—东南之水皆归于此,周行五百里,古称五湖。此刻黄药师与我二人正立于一舟上,往太湖深处行进,置身于湖中,只觉这长天远波,放眼望去皆是一片碧色,一座座峰峦点缀着苍翠,如武士般挺立于这万顷波涛之中!
黄药师立于船头,望着眼前之景,不禁唱到:“放船千里凌波去,略为吴山留顾。云屯水府,涛随神女,九江东注。北客翩然,壮心偏感,年华将暮。念伊蒿旧隐,巢由故友,南柯梦,遽如许!……但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泪流如雨。”那歌声激昂跌宕,甚是豪情万丈!我侧目而视,只觉此时的他仿若立于这山水画中般再无其他甚物可影响,那股犹自内里散发出的气势无人能及,果真是赏心悦目啊!
待到他一曲终了,我不禁拍手赞道:“不愧是黄老邪呀,这《水龙吟》被你这般唱出,果真是绕梁三日,让人意犹未尽呐!”
黄药师道:“灵儿若是喜欢,我再唱一曲又何妨!”
我乐道:“好啊!既然黄老邪你盛情相邀,我也不同你客气,你就再唱上一曲让我好好来听听!”
黄药师闻言不觉笑出声来,道:“我就再唱一曲《临江仙》如何?”
我点头称快!在他开口唱着时,我轻声打着拍子,闭目聆听着,声入心灵,由心底发出赞叹,依我看来,这黄药师很有鼓动人心之气势,仅凭一首歌,就能唱入人心,引起共鸣来!
我们在湖中行了数里,终是来到一个水洲之前,于一青石砌的码头上停泊。待到我二人上得岸来,只见前面楼阁纡连,乃是一座很是漂亮的庄院。
黄药师看着面前高大的院门,冲我挑眉道:“灵儿,你这般肯定蓉儿那丫头来了此处?”
我做神秘状道:“蓉儿的确在这庄子里,你若是不信,何不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