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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莫老似是积压着怒气,我笑意更甚,嘛!没想到所谓的衷心也是经不起岁月的侵蚀呐!两位师傅,你们是不是正是不愿看到这样的情景才宁愿离开呢?!身随心动,踏着凌波微步,穿梭在这四十一人之间,指尖弹起的水珠往其中六人身上拍去。
喧哗的众人在我一连串动作停下后,终于停住。其余些人甚是不解,只余那被我触碰的六人神色一变。
我把玩着一缕头发,缓缓道:“我可以容忍你们的怀疑,可以容忍你们的不屑,更可以容忍你们的挑战,但是……”我目光紧盯着那六人,“我最不容忍的就背叛!”
我站在那康姓汉子面前,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觉得身体越来越痒?你们几人是不是也有此感?”回头正是对着那六人问道。不待回答,我又道:“你们看看自己胸口天池穴有何异常。”
“这…这难道是…生死符?”
“什么,真的是传言中的生死符?那不是当年童姥为控制武林人所用的暗器?这样歹毒的招数竟流传了下来?这丫头怎的这般险恶?”
听着众人越来越不加掩饰的厌恶,我轻笑一声,“歹毒?险恶?我可不记得我有作甚伤天害理之事,我种了生死符的人也就这区区六人,你们就不好奇,为何我放过你们,偏偏对这几人下手呢?啊嗯?”
看着六人脸色越来越苍白,我走至其中唯一的女子声旁,注视着她越显娇艳的面庞,道:“菲娘,既是一直知道自己的责任,为何放任自己爱上蒙古大将木华黎?真到蒙古攻打大宋时,你究竟帮谁,或是抛弃谁?”
随着我最后一句话落地,除了菲娘一脸挣扎,旁人皆吃惊的看着她,莫敖更是痛心问道:“菲娘,你怎会爱上蒙古鞑子?难道你要为了情人背叛主子?”
菲娘浑身颤抖,一句话也不说,我默然,身为女子能够得到一份真爱不易,更何况是这个时代,可是我不相信那木华黎是真的爱着她,可惜身在局中人又怎会听得旁人的劝说,女人为自己所爱之人会做出何种疯狂的举动,我不敢也不能赌。我看着菲娘道:“你究竟如何决定?”
半晌,菲娘慢慢跪在地上,着着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宫主,属下愿一死。”
死吗?就算是死亡你也不愿放弃所爱吗?罢了罢了,看着地上早已泣不成声的人,我叹了口气,运起天山六阳掌往她体内输入阴阳二气,刚柔相糅,片刻后她头冒热气,此时另外四人突然袭向运功的我,在身后被莫闻莫语等人阻截。我没有理会身后的打斗,继续往菲娘头顶运气,慢慢收手,从袖内掏出一粒墨色药丸递给她,道:“生死符已解,吃了它,你内力七日后恢复,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灵鹫宫之人,你去找你的爱人吧,不过你记住,若是将来你出卖昔日同门,伤害故人,我,不会放过你。还有你那蒙古爱人!你最好记住我的话。我说得出做得到。”
转头看向康教头等人,不言语,他双眼赤红,怒吼道:“怎的,我又没有勾结那蒙古鞑子,你这歹毒的丫头为何向我下毒手?”
我看着他,道:“是,你没勾结蒙古人,因为你勾结的是金人!我倒是看不出,你这样看似忠厚的人为何会帮金人做事?”
“忠厚?”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般,康教头突然放声大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一个铮铮的大汉竟然在众人面前边笑边流泪,委实诡异,他边笑边道:“正是因为忠厚,我康家一门被大宋狗官冤枉入狱,老父宁死不屈,最后惨死狱中,母亲打击过大,没两天也去了,我那可怜的孩儿更是被那些个该死的士兵活生生的打死!忠厚?!我这辈子最是觉得好笑的就是这‘忠厚’二字,既然大宋皇帝抛弃了我一家,我为何还要为他卖命?在最后向我伸出手的是谁?你们又知道,是完颜洪烈!是大宋皇帝口中的金狗救了我。我这条命是金人救的,我当然是为大金做事,那时候灵鹫宫在哪儿?你们在哪儿?为何现在出现让我为你们卖命?我不服,我不服……”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待到他发泄够了,我伸手扶起他,“对不起,在你需要的时候不在你们身边,我这个宫主的确是不够格,你们怨我恨我也是应该的,若是你决定要走,我们不会为难你,毕竟是大宋对不起你在先。”不待他拒绝,我出手解开他的生死符。
另外四人跌坐在地,看着他们,竟是朝廷内的眼线,没想到腐朽的大宋竟然会关注江湖中的一举一动,更是将触手伸到我宫中来了。
“求宫主饶命,求宫主饶命!”
“求宫主解了我几人的生死符,小人实在受不了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们,“想要解符,就要看你们以后的表现了,回你们‘主子’那儿后好好想想该说些什么,不该说什么,能做些什么!”
抬头环视四周,我运起内力,道:“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记住一件事,你们所要衷心的对象只是灵鹫宫而已,什么宋朝金国与我何干?最好给我收起你们的心思,这生死符只是小小的警告。”
底下哗然,或许我的话让他们看不清我的立场,身为宋人他们骨子里认为自己除了是武林中人外更是大宋人,我看着他们的表情已然猜到他们的想法,坐回位子上,我嘬了口茶,润着嗓子,道:“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可是你们别忘了,自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只到二世就灭亡了,自那之后三国鼎立,群雄逐鹿,社会动荡,更甚是农民起义,就算是唐朝的盛世也阻止不了它仅仅289年的统治,各位可明白我的意思了?”
看着众人专注的表情,我继续道:“或许你们会认为我对大宋不忠,可是我要告诉各位,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宋人,我是炎黄子孙,是你们不曾知道的地方的人,因为我看的到未来,你们可以把这当成是我的预言,看着现在宋朝朝廷贪污风气,军队素质,统治者是如何,当权人又是怎样,而被统治的百姓过得究竟怎样,你们觉得宋朝的统治会久吗?我既然已经说出口,就不怕被责备,朝代更替千古循环,这是亘古不念的道理,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我不管你们现在做着什么,是当着官也好,商人也罢,你们只需知道自己从来都是灵鹫宫的人就行,我们不做伤害别人的事,你们记住我说的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别让我看到你们做多余的事情,灵鹫宫不是某个国家的工具,心太大,当心噎着了。”最后一句话,透着不同以往的狠厉。
“属下等谨记宫主教诲,属下誓死效忠灵鹫宫。”
我看向众人,微微点头,听着他们的汇报,重新分配着他们的工作,经济、航运、钱庄、甚至那烟花之地都有我门之人,只需统一重新调配即可。门下分属三部分:其一打探消息之
轻灵门;其二是负责暗杀刺客等一切暗部活动的穆杀门;最后则是负责经济政治上的倾玉门。
待我将一切嘱咐下去,众人领命后,我吩咐莫闻三人带着三儿和我那些客栈设计图稿由南向北开这客栈的连锁,名字一样、设计雷同,临安、嘉兴、北京等地优先,等到稳定后再向其他地区伸展,新龙门客栈不单单只是苏州一家!他四人领命而去。
空荡荡的密室内只余我和莫敖两人,拨弄着杯沿,我似是在问自己:“宋人金人真的要区分这么清楚吗?”你们谁又能知道,再过700多年后,这世上再无皇帝,只有中国!手中茶杯发出‘砰’地响声,完颜洪烈!脑中突然冒出这个名字,刚刚那几人中似乎不止康教头是他的人呐,微眯着眼,那杨康今年也快13岁了吧,我也该去看看他究竟被完颜洪烈宠成什么样了!
“莫老,现在江湖上有何大的门派?”
“少主,如今江湖第一大派实属丐帮,如今百姓衣食不饱,沦为乞丐的百姓众多,而那丐帮分污衣、净衣二派。净衣派除身穿打满补钉的丐服之外,平时起居与常人无异,这些人本来都是江湖上的豪杰,或佩服丐帮的侠义行径,或与帮中弟子交好而投入了丐帮,其实并非真是乞丐。污衣派却是真正以行乞为生,严守戒律:不得行使银钱购物,不得与外人共桌而食,不得与不会武功之人动手。而其他的小门派,我等还不放在眼里。”
“这样啊!”我冲莫老招招手,“你老人家就在客栈坐镇,也看着些好苗子,能够吸收的尽量吸入宫中,免得被丐帮抢了去。我去燕京逛逛,顺便看看那救了康教头的完颜洪烈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少主,不可不可,你一人去燕京实在不妥,老朽陪你一同前往!”
“莫老,你是说我武功比不上你吗?嗯?”
“不不,少主,你知道老朽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怕少主被那金人欺负了去。”
“放心放心,你家少主不欺负人就好了哪儿会被欺负,安拉!今儿夜了,我明儿就去燕京,你老人家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不会有事。”我拍着莫敖的肩头,顺便揪了揪他那白胡子。
莫敖无奈同意,顺便不着痕迹地掰着我的手拯救着他引以为傲的胡须。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涉及人物并非历史事实,小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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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三章 谁言寸草心 ……
此时的燕京正是大金的都城,走在燕京城内,满目望去,行人的装束和宋人完全两样,特别是他们的发式,男子前额光滑,两侧垂髻,穿着窄袖、盘领的短袍,脚着尖底靴,若有若无的视线停留在我身上,这时期大宋和金国的关系还是处于盟友阶段,看那完颜洪烈被赐国姓‘赵’可知一二。
在我终于看到‘赵王府’的匾额时正巧一顶华丽的轿子从门内被抬出,镂金色的轿帘在阳光下反射着璀璨的光彩,“这位老伯,这轿内究竟是何人呀?竟从那王府出来。”站在大街旁的我问着身边路人。“这位姑娘第一次来燕京吧,这顶轿子正是赵王完颜洪烈所乘,姑娘可别冲撞了去。”正说着,又一顶轿子从门内出现,跟在前一顶轿子而去。
“这后面的轿子莫不是那赵王的妃子?”
“不,那是小王爷的轿子,王妃所乘并非这般大气,而更是华贵!”
“哦?老伯为何这般清楚?怎的分辨出这轿子的不同?”
“姑娘有所不知,这赵王和小王爷有多受皇帝喜爱,隔三差五的就会招他们入宫陪伴,小老儿有幸经常得小王爷光顾买些干果,倒是得了不少银子呢。瞧得多了,我等寻常百姓也就分辨得出这赵王府出来的轿子究竟坐的是何人了!”摆着摊子的老伯抬头看了看天,肯定道,“这赵王和小王爷正是往皇宫的方向去,我等百姓又怎能随便靠近…”
是吗?那轿中人十有八九就是完颜洪烈和杨康了!我谢过那还在絮叨的老伯,晃悠着尾随着那两顶轿子直至皇宫。
阿嘞,我是否该感叹自己的方向感,轿夫已经散开了,隐约听到那几人说着去隔壁斯卫处和宫内轮休的侍卫聊天,估计离那完颜洪烈离宫还有些时候。看着宫中侍卫将那从轿中出来的锦衣中年男子引向殿堂,我的目光一直在他身旁那少年身上。远远只能瞧见他那一身白色华贵锦袍,男子正低头叮嘱着少年,看想他的目光充满了慈爱之色。
原本想继续跟在他们身后,去到那正殿,突然停下脚步,感受着风中气息,看来有好戏看了!我轻盈地跳起,立在屋顶上,向刚刚感受到的那股内力散发处寻去,果然看到一人影飞快的在屋顶上窜跃,仿佛对此处地形了如指掌。我随即动身,尾随着那人影而去。连着几个跳跃,看着那人闪身跃进了某间看似平常的宫内,我望了望天,该不会是我眼神不好吧,原以为是什么人派来的刺客什么的,也可以制造些混乱让我瞧瞧,可是前面竟然是…
空气中逐渐浓郁的香气直接打碎我最后的幻想,果然是御膳房,我脚步不由顿住,那人轻功竟然用在这上面,真是暴殄天物啊!从屋顶探入后,我无声地站在梁上,屏住气息,正瞧见那倒挂在另一处梁上之人背对着我正握着一根碧绿的棍子勾着细丝,用他独特的方法趁着底下众人忙活的功夫,往上钩着那飘香鸡,他钩的欢乐,我瞧得有趣,干脆一屁股坐在梁上,瞅着他偷鸡的全过程!
在他终于得手的那刻,我冲他一抬手,“哟!”附送一个大大的笑脸,那人手一抖,差点让那鸡滑落,终于转身正视我一番,那人约莫四十来岁,头戴着顶乞丐帽倒是可爱,一身灰白长服,虽是破旧倒是干净,肤色微黑,最是吸引人的就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如同黑夜的星星般闪亮,我打量他的同时也大大方方地让他打量,似是在确认我的身份,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那人突然笑了,将手中那整只鸡撕了一份,抬手冲我晃了晃,我乐了!
“见者有份!”
接过那大块的鸡腿,我也不客气的一口咬下。嗯!又香又酥,一边咬着鸡肉,一边调笑着“我这算不算是不劳而获?”
他笑道:“不算不算,小丫头何时来的?老叫花竟没发觉。”
“唔…我是跟着你进来的,倒是瞧着你怎的偷鸡来着!”我边吃边道,顺便给他一赞赏的眼神,“很熟练呐!”
他一愣,似是不信,我一运气闪至他身旁,竟是连0、1秒都不曾用到。他还维持着张口的动作,错愕地看着我,片刻竟大笑道:“老叫花竟不曾知,这江湖中竟有如此厉害的轻功,当真是后生可畏呐!”
“你自称是老叫花?”我从上到下的盯着他瞧,视线移到他那缺了小指的手上,再看了看他那棍子,装作惊讶道:“你该不会是那‘九指神丐洪七公’吧?那棍子莫不是打狗棒?”
待他点头,我脱口而出:“啊…瞧我在这大金朝皇宫碰上谁了,丐帮帮主洪七公诶,用这打狗棒来偷鸡,真是太‘聪明’了!”说着还给了他个‘牛’的手势。
“咳咳…其实我是刺探军情来的。”他掩饰性地为自己辩解着。
“哦!刺探着到人家御膳房来了,你果然厉害!”我星星眼道,顺带在心底暗笑,看了看他没动几口的鸡道,“你那鸡还吃不,浪费可耻啊…”说着故意抬手,作势准备从他手中那鸡上再撕下一块来。
他急急道:“别别…我鸡屁股还没吃呢!小丫头怎的这般…”瞧着我戏谑的眼神,他飞快地往嘴里塞着手中鸡屁屁,好似真个防着我一般,逗的我直乐。
待到他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块肉,询问道:“小丫头究竟何人?为何会在此处?”
“啊,我啊,我可不会妨碍到老叫花你的”说着我眨眨眼,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我只是来这皇宫偷宝物的!”偷这完颜洪烈捧在手心的宝来了!
他恍然,看着我的目光少了些许防备。待我跟在他身后来到那完颜洪烈所在处,躲在梁上的我们正好听到底下几人说到蒙古人这两年越来越猖狂…话中倒是有些与大宋结盟之意,随即听到另外两人附和的声音。看样子,现在金国还在徘徊究竟是和宋结盟还是和蒙古议和,虽然这大宋是块肥肉,可是自己也正被蒙古虎视眈眈,若是蒙宋结盟自己首要遭殃。
看了一圈竟没瞧见杨康,我冲洪七公抱拳道:“老叫花子,小女子不陪你探军情了,我先行寻宝去了,在此别过,后会有期。”飞身而出,眨眼消失在洪七公面前,往那停轿处寻去。
杨康乘坐的轿子已经不在原处,果然是出宫了,不禁暗道自己疏忽,只顾和洪七公在那儿偷食,倒忘了正事儿。见四周无人,我默念那赵王府,移形而去。
赵王府内暗卫倒是尽职,从我入得府来就已躲过三班,一路走来尽是奢华之景,廊上侍女翩翩而过,手中端着食盒或是盆景,转过一幽曲的径林,飞过那一桥绿水,终于抵达那处与府中格格不入的某地—赵府版‘牛家村’!耕牛、溪水、稻谷、树木、一间间破旧的屋舍,无一不仿制那临安附近真正的牛家村!昏暗的油灯,一中年美妇静坐在一屋内窗边,看着屋外的一切,眼神甚是幽怨。
我落在一边茂密树间,透过那光看着那若影若现的面庞,不由叹气:“包惜弱啊包惜弱,你真的觉得自己这样是对的吗?对杨康、对完颜洪烈就好吗?”郭杨两家的悲剧,归根结底就是那完颜洪烈对你占有性的‘爱’所致,你真是以夫为天,当年又为何要随那完颜洪烈而去,做这王府王妃;若是你真爱你儿子,为他着想,又为何最后留他一人在世,让他最后落得个认贼作父的名声;为何你从不曾对他说出真相,直到那杨铁心找来才告诉杨康他并非金人而是杨家后人,生恩养恩究竟孰大孰小,你让杨康作何选择。
“娘亲,娘亲…”远处一正处于变声期的男音传来,掩饰不住话语里的雀跃,只见迎面而来一十三四岁模样的俊俏少年,面若冠玉,容貌甚是秀美,他眉间尽是欣喜之色,迫不及待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