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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私档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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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等我,一是个刚才说的台湾富家子,叫林学璋,典型的花花公子。这一两年,台湾来投资的大企业多起来,我兼了几家规模比较大的企业的常年法律顾问。他们请我,一是因为我已经是知名度较大的律师,另一原因恐怕因为我是个有些姿色的女人,而且还是独身女人。”她说到这里,眼中闪出一种幽怨的光束,然后自嘲似地苦笑。“与他们打交道最难的就是这点。他们对我不敢太放肆,但言谈话语中却经常流露出暗示,甚至挑逗,一不小心就会被他们占了口舌便宜。我精神上经常感到很累。有时我甚至不想做他们的生意。但他们的经济纠纷标的都很大,律师费在我整个收入中占的比重很大,没办法放弃。”
  “这种事情,每个漂亮女人都会遇到,社会就是这样,很正常。相信你见惯不惊,会妥善处理。第二个人是什么人?”袁可问道,感到自己莫名其妙有些紧张,以为又是一个追求者,而且她已经动心,所以找他这个兄长商量,请他帮助拿主意。他记得四年前她花了六年才认清自己对郑路稼的感情是崇拜而不是爱情,他劝她下次动感情要慎重,她说遇到了适当对象,一定请他当参谋。
  “一个热情年轻很漂亮但风尘味很浓的女孩子。”胡欣红拿起啤酒罐咕咕地喝了一大口,然后又用纸巾擦嘴。
  第十七章 商量
  “女孩子?”袁可皱了眉头。没有重大问题胡欣红是不会如此郑重其事跟他商量,在他的记忆里,只有过一次,就是她当律师承办的第一起案件,那起案件使她一鸣惊人,奠定了她在律师界的地位。这几年,她越干越顺手,越干经验越丰富,几乎没遇到令她难以决断主动跟他商量的案件。他们每次在酒吧不期而遇,她会把她受理过的案子和因此接触过的形形色色的人和故事讲给他听,也对一些把握不准的问题请教他听听他的意见,但这么郑重其事跟他商量,算起来是第二次。知道她谈的问题涉及一个风尘味很浓的漂亮女孩子,他脑里立即冒出一个问号:会不会涉及情感纠纷?她交往的男人中,有人是那个女孩子的男人或者与那女孩子有关系。他知道她的追求者很多,有的一表人材,有的有权有势,有的家有万贯,几乎都是自视很高的男人。
  “她叫金晶。”胡欣红接着说。“她来找我咨询一件事。”
  “找你咨询的?”袁可松了口气。
  “有什么问题?”胡欣红感到他的语气有些奇怪,眨了眨眼,不解地问。
  “我还以为是找你麻烦的。”
  “我有什么麻烦好找?”胡欣红更加不解。
  “她找你咨询什么问题?”袁可知道越解释越说不清,自己那种荒唐念头一定会让她笑掉大牙,急忙把话拉回主题。“她来为被检察机关免于起诉,被海关撤销职务的调查处长楚峰咨询。”
  “海门,海门海关,调查处长楚峰。”袁可立即明白了她找他的原因。海门是他最为关心的地方。他家乡在海门,他妻子在海门市政府任职。更主要的是令他耿耿于怀渴望绳之以法的丁吾法在海门,而且,短短几年,丁吾法的企业王国在海门得到了超常规发展,丁吾法的知名度已遍及全国,丁吾法的关系网上至高官显贵下至三教九流地痞流氓,政府部门执法系统甚至军队,都有他的铁哥们。他的企业王国不仅是经济界的巨人,还涉足体育影视,如果不是国家对新闻媒介控制,他必定会涉足其中。即使这样,他仍然办起了企业内部报纸和期刊,赠阅对象遍及全国。丁吾法出现在京城,甚至比一路诸侯的省长书记还要风光,许多人以认识他为荣。
  如果说四年前丁吾法是根深叶茂的大树,那么,他现在可以说是一遍森林。四年前动不了他,现在想动他更是难上加难。明知其有罪,却眼睁睁看着其发展壮大,继续为非作歹,对忠于法律的执法者是莫大的讽刺和强烈的刺激。
  想起丁吾法,袁可就有种锥心的痛,特别现在,这种痛更加深刻。他的脸色又变得铁青,眼光灼亮。胡欣红把从金晶处听来的只言半语讲完,见陷入沉思的袁可脸色吓人,小心地说:“袁兄,要不要把我师兄叫来一起商量?”她知道把丁吾法绳之以法,是郑路稼和袁可的共同心愿,尽管她认清了自己对郑路稼的感情是崇拜而从感情泥淖中脱身,尽管郑路稼已无职无权,她对郑路稼的才华仍然十分钦佩。郑路稼和袁可都是出色的男人,没有谁比她更了解他们的性格人品和才干。郑路稼理论素养深厚,因此宏观决断能力比袁可强,袁可则是基层出身,自学成才,对案件有很高的悟性,是办案的高手专家。两人合作,优势互补。“已经快12时了,太晚了吧。”袁可看着手表说。“他是夜猫子,现在搞文字,更不会早睡。”“先打个电话试试。”电话一拨就通,刚响了一响,郑路稼就拿起了电话。“师兄,我是欣红。好久没来看你了。我同袁可在酒吧,有件事想请你一起商量。”“我马上来。”
  郑路稼很爽快答应,想见到他们同他们聊聊是一个原因,更主要的是深知袁可有事同他商量,八成与丁吾法有关。“我开车来接你。”胡欣红说。“不用,一来一往浪费时间,我打个的,半个小时就到。”
  第十八章 决战的序幕
  在等郑路稼时,袁可打电话到海门市检察院的朋友,问了关于楚峰案子的情况。郑路稼准时赶到,莫晓燕把他引送到包间。
  “师兄,你又老多了。”胡欣红有些伤感地说。“人都要老的,早几天老晚几天老,无所谓。看着你们事业有成,我真的很开心,特别是欣红,这一步走对了。”
  “师兄,谢谢你的关心。”胡欣红很是感动,眼里噙着泪花。她知道郑路稼被撤职后,心情不好,多年忘我工作和官场应酬在身体内留下的隐患全暴露了出来,郑路稼因此戒了酒,但烟却戒不了,他也不想戒,终日孤身伏案,他得靠香烟提神。他想写几本理论书,把自己研究心得写出来,再写几本小说,写出自己对官场社会世态炎凉,对人性生命情爱仇恨的感受。二来关注着袁可与丁吾法的最终决斗,他还关注着胡欣红的事业和感情的最终定向,他希望她成功,希望她幸福,希望她找到一个可以终身相爱的好男人。
  胡欣红介绍了她接待金晶的情况,说道:“我听到很多企业界的人说丁吾法在海门是靠走私暴富,那个海关调查处长放纵走私案很可能是个揭露丁吾法原形的契机,就把袁可约出来告诉他。”
  “老郑,记得上次我们还谈过,丁吾法在海门搞走私,一本万利。海关是查处走私的主管部门,我们检察机关很难插手。但丁吾法大规模走私,没有海关参与或者说放纵是根本不可能的。当时你建议我从职务犯罪入手,再顺藤摸瓜,牵出丁吾法。我一直在留心寻找机会。都说海门走私严重,也风传海关参与,但我却发现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怪现象。海门海关因打击走私成绩显著,罚没收入在全国排列前几位,该关是先进海关,关长是全国优秀关长。关长叫严宏星,正厅级。在一个全省的会上我同他见过面,是个精明干练颇有才华的人,三十六七岁。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那出众的口才,很有感染力。”
  “没有走私,那来打私!罚没收入高,恰恰说明走私严重。问题是他们打的私占了整个走私的几成?他们查处的对象是谁?”郑路稼说道。
  “因此,楚峰放纵走私案,引起了我极大兴趣。”袁可点头道。“事情发生在去年年底,楚峰明知海门纺织厂以加工贸易为名走私却不立案查处,以渎职罪追究刑事责任应该没问题。我问了海关检察院的人,是市府主要领导干预才免于起诉的。主要理由是海门纺织厂连工资也发不出,怕年底过不了年的工人闹事才迫不得已想靠走私赚点钱,楚峰也因为考虑到社会稳定才没去查处。”
  “不作为是个非常普遍的现象,罪与非罪的界线很难掌握,弹性很大,弹性越大越便于权力干预。因此毫不奇怪。”郑路稼说。
  “怎么利用楚峰的事做文章,我还没想好。我想让欣红去一趟海门,先摸摸情况然后再说。如果没有可利用价值,打不准七寸,决不轻举妄动。现在丁吾法已成气候,越来越难动他了。唉,如果当年坚持对他立案,让案件拖住他拖垮他,可能会好办得多,最起码他发展不到今天这种规模。”袁可有几分感慨地说。
  “我同意让欣红先去摸情况。你这样谨慎,说明你已经成熟了,懂得了从宏观上审时度势指导决策。”郑路稼赞同道。“当年虽不能迅速查清他的问题,如能用案子拖住他,不让他发展,当然是最好的方法。但那是行不通的,他棋高一着,工作做得比我们到位,我们得承认失败。”
  “没有那些官僚庇护,我就不相信他能逃得过。”袁可仍有几分不服气地说。
  “他终究逃不过的。”郑路稼淡淡地说,他分析问题越来越不受情绪干扰,越来越冷静了。“走私是他的致命处,是他的罩门。像丁吾法这种人,不可能靠正常方式搞企业做生意,他一定会寻求最大的捷径最快的速度最小的成本使自己一夜之间暴富。这是他的思想观念决定了的,是他改不了的本性。他曾对我说过,他取名万利,希望的就是一本万利甚至无本万利。只要抓住他的致命点,在罩门重拳一击,崩溃起来,比他兴起还快。”郑路稼分析道。
  “我尽快安排时间去。”胡欣红说。“但要注意安全。”郑路稼提醒道。“我懂。”胡欣红点点头。“希望你的海门之行能拉开与丁吾法决战的序幕。”袁可目光灼灼地盯着胡欣红说。胡欣红把啤酒递给他们。“为我预祝吧。”
  第十九章 暴发
  称万利集团为企业王国,许多人都认为一点不过分。丁吾法究竟有多少资产,从没曝光过,他手下人曾狂妄声称,丁吾法已成为大陆首富,远远超过了排行榜上的其他富豪。但丁吾法仍不以为然,觉得离他最终人生目标还远。
  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前,远眺碧波荡漾的大海,深感自己四年前决策的正确。假若郑路稼不那么执着什么正义法律而与他携手合作,郑路稼的检察长乌纱帽说不定还戴在头上,他也可能因舍不得丢掉省城良好的社会关系而移师海门重打天下。但可以肯定地说,他如果在省城,决不可能有现在如此规模的发展,那激励着他奋斗成为经济巨人的目标仍将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而现在,守着一座宝藏,一切都将成为现实,那个辉煌目标的船桅已在地平线上升起,其迅速之惊人,有时连他自己都感到像是在做梦一样。
  对促使他下决心到海门发展并一直是他坚强后盾的秦建忠,他一直以恩公相待。对帮助他在海门打开局面的陈家扬,他以兄长相称。对帮助过他或者他利用过的官场人物,他总是心存感激,绝不过河拆桥,人走茶凉,一来他认为每一个官员都有一个关系网络,得到了一个人的肯定就相应得到了与他交往的一批人的肯定,即使退休无权了,他们的关系网仍然存在。二来他确实也有几分感激。
  公关部的总经理是他的堂兄,叫丁吾天。丁家是个名门望族,但他们这一代人中,他看得上可以委以重任的只有三五人。脓包蠢才他不用,能干但有二心的他更不用。他绝不能因为用人不当毁了自己苦心经营的企业王国。公关部是他企业王国的核心,掌握着他生死存亡的秘密,必须是他绝对信得过的人掌管。另外还有两个他的生死之交替他掌管着企业王国发展的根本要害。财务总监曾是省中国银行的信贷处长洪琦,现化名洪涛,负责为他洗钱。贸易部总经理张建一,化名张文聪,掌管着他的财源——专门策划走私并组织实施的一套班子。这两人在四年前为逃避袁可追捕隐居国外,当他移师海门后,他花钱帮他们整容,换了身份再回来成为他得力的左右手。第一年他牛刀小试,赚了三个亿,因关系网正在建中,做得辛苦而缩手缩脚。第二年赚了十个亿,第三年增到二十三亿,去年一下子猛增到六十亿,今年他的目标是突破百亿大关。他这种奇迹般的发展速度,在全球也很难找到相同的例子。因此,他的名字在全国经济界乃至全球,已经是神话的代名词。
  被丁吾法列为重中之重的人物,是海门海关关长严宏星。蔡尤强向他介绍走私经验时,说过一句让他铭记在心的话:“地不分南北,关不分大小,只要关门一开,财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仔细研究海关这种部门特点,发现确实如此。蔡尤强不过是个只有十几万身家什么也不懂的小痞子,却因搞掂了一两个海关的小关员,在深知海关管理漏洞的关员指导下,两三年内就如滚雪球似的有了数千万的身家,过着挥金如土的奢侈生活。由此可见海关权力带来的经济利益之容易。搞掂小关员如此,搞掂处科长又怎样?搞掂关长呢?
  因此,他在严宏星身上花的功夫最多,费的心机最深,直到现在还以弟兄相称。他认为对严宏星公关的成功可以称得上经典之作,是他与政府官员打交道以来最得意的一笔。但有过郑路稼的经验,他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对这种青年才俊的官员,他总有种不能真正摸透他们心思的担心,他必须加大对严宏星攻关的力度。他已经想好了,照此发展速度,再有三五年,他掌握的资产将使他跻身国际级富豪行列。那时他将金盆洗手,转入合法渠道。他认为到时市场经济已经逐渐发育成熟,管理也逐渐规范,法制也逐渐健全,他掌握着除了国家谁也无法与他抗争的巨资,甚至国家也得对他礼让三分,再继续非法生意就是不识时务愚蠢之极。那时他将靠雄厚的资本在中国经济舞台纵横驰骋呼风唤雨,进而左右政治,实现他的梦想。
  因此,他移师海门花心血最多的是如何攻关和编织一张遮天网,他确实记住了郑路稼的话:苍天有眼。实权和执法部门是他重点攻关对象,他也没有忘记新闻媒介,社会福利事业包括救助残疾人失学儿童下岗工人,他也不惜花费巨资。他的慷慨好义乐善好施,在海门有口碑。
  第二十章 美女攻势
  在丁吾法初到海门之时,陈家扬出面为他召开了一个高规格的投资协调会,到会的都是各实权部门的一把手。经贸委主任,经委主任,工商局长,土管局长,民政局长,商检局长,电力局长,港务局长,外管主任,只有海关来的是副关长严宏星,而且陈家扬特别看重严宏星的到场,让他坐在自己和丁吾法的中间。海门是个进出口货物吞吐量很大的港口城市,海门海关的规格级别很高,与市政府是平级。严宏星是海关系统的后起之秀,最年轻的厅局级副关长,刚三十出头。当严宏星走进会议室的一瞬间,他就感到了他身上的傲气,不仅是傲气,他还觉得严宏星身上还有一种他非常熟悉的江湖气和霸气。特别是严宏星那双不大,但骨碌碌转动的眼,令他感到此人是个有心机聪明绝顶的人。当时他就认定此人正是他要找的合作伙伴。
  昨晚,他请陈家扬在他下榻的宾馆吃饭,陪坐的也只有随他来海门的舞蹈演员喻珊珊。席间他发现陈家扬的眼睛放肆地在喻珊珊浑身上下扫视,甚至久久停留在她丰满的胸前。他心中大叫,搞定了搞定了。一个好色的男人必定贪财。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条三五牌香烟对陈家扬说:“没带什么礼物,送陈书记一条香烟,不成敬意。”
  “陈书记,这烟只能你自己抽的呃。”喻珊珊接过香烟说。“我先给你保管。”媚眼横飞,令陈家扬魂飞魄散神不守舍。
  饭吃到一半,刚有些酒意,丁吾法对喻珊珊说:“你先回房休息,我得同陈书记谈点事。”
  喻珊珊娇声娇气对陈家扬说:“陈书记,我不陪你了。”顺手拿着那条香烟便走。
  “珊珊,你怎么把我送陈书记的香烟拿走了。”丁吾法叫住她。“谁叫你们让我半途退席,得给陈书记添点麻烦,自己到我房间来龋”喻珊珊撒娇似地说。只有傻子才听不出香烟有文章。陈家扬看着她水蛇似扭动着的身姿,对丁吾法说:“你的小姐好一张利嘴,不好惹,惹不起。”
  “不是我的小姐。陈书记误会了。”丁吾法解释道。“人家是省歌舞团的舞蹈演员,跟着来海门玩的,过几天就要回省城。”
  “怎不把她留下?”陈家扬遗憾地说。
  “我有这个心没这个本事,得看你这个父母官了。”丁吾法明白陈家扬在试探喻珊珊是否与他有关系。“还是你们有权有势的父母官有魅力,我们认识了这么久,她对我总是若即若离,碰都不让我碰一下。你们才刚见面,她就对你有意思。”然后开玩笑似地说:“既然陈书记喜欢,我只好忍痛割爱了。”
  “哈哈———”陈家扬一阵大笑。他心知肚明,这么年轻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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