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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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幌恕!
  说罢,郑清明便一溜烟跑了,张焕的心开始向下沉,没有底,仿佛沉向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他胸中窒闷得几乎要爆炸。
  今天平康坊的青楼和酒肆生意格外兴隆,众多失意的士子聚在一起借酒浇愁,客栈对面的小酒肆也坐满了士子,京娘笑语声声,象只花蝴蝶在人群里穿梭,她和这个调笑几句,又敏捷地躲开另一只伸向她的咸猪手。
  这时,一脸阴沉的张焕出现在门口,“哟!又来个失意郎。”京娘笑妍如花地迎了上去,“我要你陪我喝酒!”张焕将一张百贯钱的飞票拍在她手上。
  京娘愣了一下,她忽然认出了张焕,就是那个下大雪的夜晚,他独自在这里喝酒,京娘的笑容渐渐地变得柔和,她将百贯飞票小心翼翼收好,“你随我来!”她抓着张焕的手腕快步向店后走去。
  店后有几间东倒西歪的小屋,京娘推开其中一间,把张焕拉进去,又轻轻把门关上。
  房间里的光线变暗了,张焕抬头打量这间房子,房间简陋而且潮湿,只摆放着一张木榻,上面一床褥子叠得整整齐齐,和自己在太原住的房子差不多。
  “坐吧!这里是我的房间。”
  京娘从榻格里取出一壶酒和两只酒杯,斟满了酒笑道:“考不上明年再来就是了,至于这样痛苦吗?听我的,喝个酩酊大醉,再睡一觉,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张焕郁闷地叹口气,“其实不是为科举,我今年压根就没考试!”
  “那为什么?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为女人,对不对?”
  京娘眼中的笑意更加柔和,她将张焕按坐在木榻上,把飞票还给他,又轻轻搂住他的头,象哄孩子一般温柔地笑道:“失意就可以当败家子吗?一掷十万钱。”
  张焕的脸贴着她柔软的身子,他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了小孩子,心中充满了对母亲的依恋,他忍不住抱住她的腰,嘴唇在她丰满的胸脯上轻轻摩挲。
  京娘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明亮的眼睛望着他低声道:“尽情地喝吧!喝醉了今晚就睡在我这里。”
  张焕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的身子,京娘看在眼里,她‘扑哧’一笑,端起酒杯递给他道:“你是不是喜欢上一个女人,然后她又嫁给了别人?”
  张焕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长出一口气道:“没有,她还没有嫁人。”
  “那你痛苦什么!”
  京娘一把将他手中的酒杯夺过来,脸阴沉下来,怒斥他道:“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喜欢一个女人还不敢去抢,只知道逃避,你就是个懦夫,你不配喝我的酒,给我滚出去!”
  张焕被羞辱得满脸通红,一直红到发根,一种潜伏的野性渐渐在他心中复活了,他象野兽般地低鸣一声,抓过酒壶狂灌几口,狠狠向地上一扔,大步走出门去。
  京娘忽然发现那张百贯飞票他忘在桌上了,她一把抓起便追出去,“喂!你的钱忘了。”
  “送给你养老,我有的是!”张焕头也不回答道。
  京娘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远方,忍不住轻轻地摇了摇头笑道:“还真是个男人,我喜欢!”
  第六十三章 别佳人(下)
  曲江池位于长安西南,是长安第一风景绝佳之处,二月初一中和节、三月三上已节以及稍前的寒食节,每逢这些踏青的佳日,长安人便蜂拥出城,举家来曲江池游玩赏花,莺歌燕舞、热闹非常。
  今天虽还在正月,春寒料峭,但适逢大唐新科进士曲江大宴,曲江池畔便特别地热闹起来,皇族权贵出席以示尊荣、世家大族出席以为寻才选婿,走卒小贩露面则是为了谋生,但更多的却是凑热闹的长安市民和落榜士子。
  杏园一带早已是人头簇动、人满为患了,今年的主角是大唐天子李系和八十四名新科进士,不过今天又多出一位主角,最近风头正劲的张太后。
  自从她弟弟被任命为太常卿,张太后就恍若变了一个人,往日整日挂在脸上的阴惨的神色已一扫而空,她变得精神矍铄,仿佛酣梦方醒,说话也开始短促而有力,不放过任何一个出头露面的机会,当然,盛大的曲江宴会也绝对少不了她的身影。
  杏园是皇家园林,里面亭台楼阁遍布,举行盛宴的大殿周围已被士兵严密布控,湖水没有结冰,水面上也安排有官府的小船,所有来凑热闹的人们只能在外围观看,张焕赶到杏园时盛宴已经开始,这是一个将进行两个时辰宴会,从黄昏到深夜,当一轮明月在湖面上升起,新科进士将吟颂他们的新诗,献给大唐天子,由天子亲定诗魁,并会满足他的一个愿望,这将是整个宴会的高潮。
  崔宁被宴会司仪安排坐在楚潍身边,半个时辰她一动也不动,仿佛她只是一盆用来装饰的鲜花,还有她悲戚的面容也和热烈的宴会气氛格格不入。
  从宴会开始她就沉浸深深的自责之中,在这个盛大的曲江会上她没有看见张焕的身影,他失去了这个博取功名的机会,也失去了刚刚取得的官职,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若是她拒绝那个郡主称号,或许张焕就不会被免职。
  她想得是那么专注、那么炽热,以至于完全忽视了身边的楚潍。
  “崔小姐,你看那只玉天鹅多美,象不象一个仙子在湖中沐浴?”
  楚潍见佳人始终一言不发,他忍不住指着一只玉石雕成的天鹅低声道:“崔小姐知道吗?我其实是在说你,你比仙子还美。”
  崔宁恍若不觉,她仍然沉浸在对张焕的思念之中。
  他现在一定孤零零地一个人在客栈吧!没有人陪他,也没有人安抚他内心的痛苦。
  父亲已经不准她再和平平来往,也是因为张焕,甚至威胁她,若再和张焕往来,他就将不认她这个女儿,不仅父亲,连大哥也极端仇视张焕,为什么?为什么崔、张两家会有这么深的仇恨?
  “崔小姐!”楚潍的口气已经略略有些不满,他可是新科状元郎,是当今天下最出风头之人,是楚家的继承者,不知有多少名媛淑女想和他同席而不得,自己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她,她却不知珍惜,要不是因为她是右相的女儿,自己需要这么低声下气吗?想到这,楚潍心中的不悦变成了恼火,他重重哼了一声,将写了一半的诗揉成一团,掷在地上。
  这一下,崔宁被惊醒了,她极其厌恶地瞥一眼楚潍,刚要借口身体不适离席而去,却忽然发现自己裙摆上竟有一张叠好的素笺,不知是谁放的,她凝神细想一下,好象刚才有一个送鲜果的侍女站在自己身旁片刻。
  崔宁随手打开素笺,心猛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她死死地把素笺捏在手中,紧张得手臂都在颤抖。
  ‘我在杏园大门处等你。’落款是‘同舟王子’。
  崔宁脸胀得通红,但一双美眸却异常明亮起来,她好容易才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低头轻声道:“对不起楚公子,我身体不适,要先走一步了。”
  她站起身便匆匆离去,走出十几步才隐隐听见身后传来恶狠狠的摔杯声,崔宁的脸色愈加冷漠,她没有回头,迅速从侧门离开了大殿
  一辆马车在杏园北侧的专道上飞驰,这里是专供皇室贵族走的便道,一般民众不得入内,马车飞速行驰,很快便到了杏园的大门处。
  虽然这里人多嘈杂,但崔宁还是一眼便看见了站在大门处的张焕,只见他牵着一匹马,面带微笑地望着自己,崔宁只觉脸颊发烫,心‘砰!砰!’地跳得厉害,马车并没有停驻,而是从张焕身旁缓缓驶过,车窗帘微微拉开一条缝,露出崔宁如花一般的笑容,浅浅地带着一丝羞涩。
  张焕翻身上马,随着马车飞驰而去。
  夜幕渐渐降临,气温下降,湖面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白雾,仿佛仙境一般,天空没有一片云,一轮银白色的半圆月若隐若现地在一碧无际的曲江池里航行。
  张焕与崔宁并肩在曲江池边徐徐而行,马车停在远方,不敢跟进,两人已经走了一会儿,可是谁也没有说话。
  “我明日就要回太原了,特来向你告别!”张焕勉强地笑了笑,他拾起一块扁石,侧身打出一个水漂,石块穿过白雾,把那一轮明月冲散了,成了一个大圈,逐渐扩大以至于无。
  “那什么时候回来?”崔宁咬了咬唇。
  “我也不知道,或许明年,或许三五年。”
  崔宁的脚步却越走越慢,最后她停住了,她忽然抬起头凝视着张焕,任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眼睛里充满了悲哀,她一直苦苦地盼望他的到来,他来了,却带来了即将离开长安的消息,这个消息扼杀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她的心忽然痛起来,痛得连意识都开始模糊,张焕蓦地转身,扶住了她颤抖的双肩,眼睛里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崔宁无法自抑心中的哀痛,她绝望而无助地望着他,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生怕他就此离去,终于,一串晶莹的泪珠从她长长的睫毛下滚落出来。
  此时无声,却胜似千言。
  张焕怜惜地注视着她,忽然,他一把搂住了她,用他强健而有力臂膀将她紧紧拥在怀中,用他高大的身躯和宽阔的胸膛给怀中柔弱而颤抖的身体以依靠。
  崔宁软弱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她再也忍不住,哀哀地哭出声来,张焕轻轻抚摸她的肩膀,仿佛这就是他的全部财富、他的珍宝,他低下头,擦拭她的泪水,把温柔、痛惜、怜爱倾泄在她脸上、额头上,吮吸她的泪水,最后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崔宁的身子猛地颤抖一下,她慢慢抬起头,无比羞涩地望了张焕一眼,迅速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张焕是头一次尝到女性的难以言传的娇媚之美,她娇羞的神色使他觉得身体里有一股微火在窜动,仿佛无数烧红的针在刺刻他的每一寸肌肤。
  他将她搂得更紧了,猛地用嘴唇掩覆了她战颤着的红唇,手略有些粗暴地在她身上揉搓,崔宁只觉脑海里一片空白,她浑身娇软下来,片刻便迷失在他浓烈的男人气息之中。
  良久,如胶如漆的四唇终于恋恋不舍地分开了,他低头看着她,泪水已经没有了,双眸俨如宝石般纯净而明亮,脸上释放出金色的光芒,她就像绽放在他胸前的一朵美丽的花,娇媚、羞怯、柔美。
  崔宁幸福地叹了口气,将脸贴在他胸前,晶玉一般的指甲轻轻地在他下巴上刻画,她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全身心所感受到的无法抑制的情绪、这种如痴如醉的快乐、这种内心深处的漏*点,竟使她生出将一切都献给她所爱的人的念头。
  “张郎  ”崔宁搂着他的脖子,凝视着他喃喃低语。
  张焕抚摸着她柔软的身体,抚摸着她丰隆的曲线,这一刻他胸中燃起了熊熊的斗志,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娶崔宁为妻,不管是谁也不能阻挡他。
  “你等我两年,我一定会娶你为妻!我一定   ”
  丰润的红唇堵住了他后面的话,“我等你!不管多少年,我都等你   ”
  远方传来车铃的轻响,曲江宴会已经结束了,无数嘈杂的人声和马车声隐隐传来,分手的时间终于到来,崔宁站直了身子,黯然道:“我要回去了。”
  张焕温柔地替她拢了拢头发,微微笑道:“去吧!”
  崔宁痴痴地望着她,良久才点了点头,转身向马车跑去。
  “崔宁!”张焕低声叫她。
  崔宁站住了,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忽然,她猛地转过身,扑进了张焕的怀抱,紧紧搂住他的腰哭了起来,“你说你要娶我,张郎!你说呀!”
  “我要娶你!”
  张焕凝视着她的眼睛,用无比决断、无比坚毅和的语言,一字一句道:“这是一个誓言,我张焕决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
  卷三 纵横宦海——卷七 入朝
  第六十四章 使回纥
  大唐自唐初击败突厥后,在阴山一线上共修筑了东、中、西三座受降城,各驻军马七千余人,天宝十四年安史之乱爆发,三座受降城的兵力悉数南撤,之后唐廷再也无力回军,三座受降城渐渐被回纥人控制,成了回纥人南下的桥头堡和补给基地。
  庆治十六年三月初四,一行约数百人的队伍离开了灵武郡,渡过黄河,沿着贺南山向北挺进,这是大唐派往回纥的使团,准备以互市的办法来解决回纥人的灾荒,从而打破这次回纥南侵造成的僵局。
  行了数日,绿色渐渐消失,开始进入沙漠地带,前方除了茫茫一片雪亮,什么也没有,甚至连个折皱也找不到,在这里,睁疼了眼也看不见一个目标,那怕是一片枯叶、一个黑点也会让人激动不已。
  又走了几天,远方终于出现了巨大山体的影子,那就是阴山山脉,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即将进入回纥人的控制区。
  “前方再行约百里就是西受降城了,这次出使不知张使君可有几成把握?”
  说话的是副使朱希彩,他年纪约五十出头,相貌丑陋,体型极为彪悍,他原是幽州大都督李怀仙手下得力干将,后随李怀仙一起降唐,不久回纥骑兵击溃河北三镇,朱希彩也率二万残军败逃到山东,投奔了当时正在募兵的崔圆,崔圆惜其才,便将从妹嫁与他为妻,朱希彩渐渐成为了崔圆的心腹,他一直在山东领军,这次和崔庆功互调,改任金吾卫大将军,控制京城近十万大军,这次出使回纥,崔圆命他为副使。
  而正使则是鸿胪寺卿张延赏,他却属于左相裴俊的派系,是庆治二年的进士,十分精明能干,大唐的文官和两宋不同,他们也能带兵打仗,对武官的态度也不似宋朝文官那般轻视,这一点在张延赏身上表现得尤其明显,他一路上与朱希彩指点江山,将各处人文风景以通俗风趣的语言娓娓道来,两人派系虽不同,却相处得十分融洽。
  张延赏见朱希彩问自己,不由轻捋长须笑道:“我们主动要求罢兵,给足了胡酋面子,现在眼看春汛在即,胡兵更无法南渡,他既然贵为一国之尊,怎么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所以关键是在利益,只要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平衡点,体面的退兵也就顺理成章了。”
  朱希彩嘿嘿直笑,“张使君一路之上胡酋、胡兵不绝于口,似乎已经说惯了,到时见了登利,使君一句胡酋在上,便足以让我们打道回府。”
  张延赏哈哈大笑,他猛抽一鞭马,直窜出几十步去,高声吟道:“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渡阴山。”
  朱希彩望着他的背影,眼中却露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
  西受降城位于阴山之中,这是大唐为防御胡人而修建的一座战略性的防御城堡,正因为有这一连串的堡垒存在,唐朝才没有修缮长城。
  只可惜国势渐微,高大坚固的堡垒最终给胡人做了嫁衣。
  从去年十二月回纥南侵以来,回纥军始终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退兵,军粮被焚毁后,他们只是从黄河北岸后撤到西受降城,准备随时觅机南下。
  登利可汗年纪并不大,还不到五十岁,他长相极为普通,一脸毛渣渣的胡子,身材也是矮胖型,属于走在人群之中很快便消失不见那种。
  回纥自从中唐以来渐渐崛起,登利可汗利用大唐的安史之乱和怛罗斯战役后大食无暇东顾的良机,不断向南向西扩张,在安西打败吐蕃独占了安西和北庭,又继续向西征服了葛逻禄和黠嘎斯,将昭武九国悉数收入囊中,成为继突厥后的又一大帝国,登利可汗便是一手建立了这个庞大帝国的至高无上者。
  此刻,他正百无聊耐地半躺在软榻上望着两个跳舞的女子发怔,去年年末南征以来,他非但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蚀了一万精兵,由于气候异常造成黄河不冻,他想突袭陇右的计划失败了,虽然在一月时黄河出现了冰冻,但大唐的兵力部署已经完成,再往南侵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几场透雪后,草原上旱情已初平,时至三月,牧草已经长出新嫩,回纥的灾荒得到了缓解。
  可问题是,他就如此罢兵回去,他如何向回纥贵族们交代,他的脸又往哪里搁?他忽然感到一阵心烦意乱,一挥手,命两名女子退下。
  就在这时,一名胡禄将军匆匆走入,跪下行礼道:“启禀可汗,大唐派使臣到来,现在他们已经抵达城外,请示可汗是否放他们进城?”
  “终于来了!”登利冷笑一声,既然唐人想以谈判方式了结这场冲突,那也可以,就让他们拿出自己满意的价码吧!
  想到这里,他昂起头傲然道:“现天色将晚,带他们先去见识一下我的军容,明日再带来见我!”
  夜暮渐渐降临,山风强劲,夹杂着细小的碎石铺天盖地向西受降城扑来,城中的军民家家户户都已房门紧闭,街上看不见一个行人,只有城头上巡逻的士卒挽着巨盾在来回游视。
  大唐使臣休息的驿馆内,朱希彩已经换了一身黑衣,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封信,仔细看了看封皮,又将它贴肉收好。
  “父亲,让我去吧!”说话的是任使团护兵统领的朱泚,他是朱希彩的长子,约三十余岁,和他父亲长得一般魁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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