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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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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去。不过不能走远。我想看到你,多跟你讲讲话……”武则天有气无力地说。
  “是,陛下,我过会儿就来。”
  太平公主带上两个女儿,出了母亲的卧室。走出门了又忍不住回头看看,母亲还紧紧抓住张昌宗的手不放,而那张昌宗明明在向她冷笑。
  太平公主突然感到一股凉意。
  加快脚步,来到上官婉儿住的小院。她叫两个女儿在门口看着,但见两个哥哥,马上领他们进来。
  按她的计划,薛崇简去通知宋璟,说二张与武攸宜勾结,正在行动,叫他马上转告张柬之,立即带兵进宫;武崇行去通知武三思,先把武攸宜稳住,不行就拘禁起来。她计算着时间,张柬之的兵马也该进宫了,怎么还没有来呢?她有些心神不定。
  “公主殿下,婉儿给您请安。”听到婉儿的声音,太平公主从沉思中醒来,随她进了客厅。
  太平公主刚刚坐定,但见两个女儿领着两个儿子朝自己走来。她迫不及待地问。
  “怎么样?”
  “一切顺利。”两个儿子同时回答。
  在一旁的上官婉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问又不便问。
  一小会儿后,脚步声。刀剑碰撞声传了进来,上官婉儿有些惊奇,说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说着,她站起来准备出门去看,太平公主把她按在椅子上,说:“那场面你我最好都不去看。你坐下,给我拟个诏书。”
  此时,外面急慌慌跑进来一个人,刚进院子,就被薛崇简、武崇行扭住。太平公主见了,原来是他,真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喊一声:“把他押进来!”
  原来是张昌宗,见了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双膝跪下便拜,口里不住地喊:“公主救命,婉儿救命……”
  “下跪何人啦?”太平公主冷笑两声后看着他,故意拖长着声音问。
  “罪臣张昌宗,请公主饶命,看在我们以前的……”
  “住嘴!刚才,你不是在向我冷笑吗?”
  “小人该死,请公主开恩……”
  “崇简、崇行,快把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押到那边去,交张丞相处置。”
  张昌宗被拖出大门时,还不断喊“公主救命!”
  “别管他,我们来做更要紧的事,婉儿,快拟诏书。”
  太平公主话说得很平静,可是心思却一点平静不下来。她可以想象到不远处的迎仙宫里这时在上演一出什么样的戏:一代女皇被迫让位下野,她的两个情人同时被杀。她很想去看看那场面,可又怕去。她怕见到母亲那愤怒的、哀怨的、悔恨的目光。她要是知道我参与了推翻她的活动,她会怎样想呢?她为了登上皇位,是毒辣了些,可对我,从来是慈爱的。她还想过要我去继承她的帝位,可我却叫人拟诏书要她退位……
  上官婉儿不愧是拟诏书的能手,废呀立,立呀废,劝退呀,劝进呀,那一套她熟悉得很,不到半个时辰,太平公主要她拟的诏书就写成了。这时,外面的闹声渐渐平息,只见宫中老太监牛光保急急忙忙跑过来说:“公主殿下,陛下宣您去,她老人家要见您。”
  太平公主立即起身,随牛光保走进迎仙宫。在宫门一侧,摆着两具无头尸,旁边树上挂着两颗人头。一看便知,那便是张氏兄弟。
  走进母皇寝宫,见有许多士兵把寝宫包围着。太平公主来了,都退身让路。再走进卧室,里面围满了人,丞相张柬之,崔玄讳,御史中丞宋璟,司刑少卿恒彦范、禁卫军首领李多祚、右羽林将军杨元琰、驸马都尉王同皎,还有太子李显等等,都在,他们团团围住那张床,床上平卧着微微闭着眼的圣神皇帝武则天。
  见太平公主进来,武则天坐了起来,一把抓过她的手,说道:“你看看,他们、他们、他们杀了张易之、张昌宗,还要我让位。你看他们当中谁不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可一个个都背叛了我。更有这个太子李显,我刚从外地把他接回来,立他为太子,他就等不及了,领头叛乱。太平,我的乖女儿,从小我就那么爱你,那么疼你,你就是我心头的一块肉,你,你该不会跟他们一起谋反吧?你说,你说……”
  周围的人都很尴尬,有的甚至感到羞愧。
  太平公主也有这种感觉,但她深深地藏在心里。她轻轻地从母皇手中把手抽出来,伸进怀里,摸出那张诏书,平平静静地说:“母皇陛下,这是刚刚拟好的传位诏书,您老年事已高,把皇位传给太子显,改周为唐,这是顺应天下的大好事。陛下,我想您一定会首肯的……”
  “什么?”武则天大叫一声,立刻倒了下去。
  “妈——”太平公主忍不住一头扎进武则天怀里。
  武则天爱改年号,这一年又改为“神龙”,是龙不算,还是神龙,照说该大吉大利了,可是才用一、两个月,这“龙”就被赶出龙廷,神光褪尽,六神无主地瘫倒在上阳宫里。
  第十四章 太皇太公主千岁!千千岁!
  因参与打倒母皇的“神龙革命”有功,太平公主被加封为镇国太平公主,她的几个儿子都封王。人们对她高呼“千岁!”而她,只冷冷一笑。
  武则天圣神大皇帝下野,太子李显即位,为中宗。然后下诏收捕张氏兄弟党羽和宗室,杀头的杀头,没杀头的流放边疆;再然后,根据贡献大小,论功行赏:皇弟相王李旦,加号安国相王。皇妹太平公主,加号镇国太平公主。张柬之等五大功臣,加官晋爵。其他有功人员,都各有升赏。就连武则天,也因让位有功,封为则天大圣皇帝。把她请回上阳宫,派专人保卫,好让她安静休养,颐养天年。中宗皇上、相王李旦、太平公主,定期轮流去请安。她的日子过得从来没有这么清闲,只因为没有臣僚的朝拜,没有二张的陪伴,也感到从未有过的暗淡和枯索。
  最得意的当然是中宗皇帝李显。回想二十年前,一句话丢掉了皇位,被幽禁在外。还算命大,熬到现在,居然又坐了龙椅,真如做梦一般。坐上龙椅后,再立韦氏为皇后,她要中宗封已故的父亲韦玄贞为王,中宗满口应承,也不顾朝臣反对,封了他个上洛王。
  只有武三思,虽然对“神龙革命”有所贡献,但因为他是武则天的侄儿,还议过他是否可当太子,对他不放心,什么封赏也没捞着。他心中感到很不平衡。
  他首先想到了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因立新朝有功,被加封为镇国太平公主不说,四个儿子都被封为异姓王,掌握着朝廷大权,凡军国大事,她都参与裁定。中宗对她恭维毕至。朝中大臣有事奏报,中宗都说,你请示过太平公主没有?太平公主府车马如云,达官贵人进进出出,比朝堂还热闹。
  她觉得从来没有过的舒心,哪怕是以前的“监国”,也没有现在痛快。监国那阵,上有母皇管着,下有狄仁杰等一批大臣牵着,手脚被捆得紧紧的;而如今,中宗皇上把一大半权力交给自己,威风凛凛,惟我独尊。权力的欲望满足了,惟一感到不足的是身边少一个称心的男人。府中虽有不少娈童,却不中用,寂寞时聊可充数,然没有一个中意的。
  她首先想到的是武三思。虽然相貌一般,可对付女人的手段非同一般。她曾把他与张昌宗做过比较,张昌宗太女人化了,他温存,却属于女人那种和风细雨、柔情似水的温存,缺乏力度;她要的是大幅度、大力度的爱。只有他,才算是真正的男人,而跟他,才感到自己是个真正的女人。
  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想到武三思,门上就报说“武大人到!”
  太平公主无比高兴地把他接入内厅,两人久未见面,喜笑颜开,知心话说个不休。
  “三思,这一阵是不是又有什么艳遇?竟忘了过府来叙叙。”太平公主先对他开个玩笑。
  “公主殿下不要拿下官取笑了,我倒是想,自今上登基以来,公主倍受重用,比当年监国还显耀,有的是人侍候,怕早就把武三思给忘了。”
  太平公主听了心里好笑。恰巧堂前挂了一笼小鸟叫得正欢,她便指着那鸟笼问武三思:“那鸟儿叫得好听吗?”
  武三思觉得奇怪,这太平公主怎么把话题又扯到鸟儿上去了?她既然问了,就只得回答:“叫得太好听了。”
  “你能认出哪只是雌,哪只是雄吗?”
  今天她怎么啦?话越扯越远。但他还是站起来,走近鸟笼细看,两只鸟一模一样,难分雌雄,只是有只头上多络黄毛的,不住地围住另一只跳来跳去,唱得更欢。他便断定出雌雄了,说道:“我看那只头上有络黄毛的是雄鸟。”
  “因为它头上有络黄毛吗?”太平公主问。
  “不是。是因为它老是围着那只跳来跳去地叫。”
  太平公主嫣然一笑说:“好了,余下的话,我就不说了。”
  这时,武三思才陡然明白太平公主问话的用意,也不顾白天晚上,猛地扑向太平公主,用力把她抱起,转了一圈,看看客厅,除了椅子、茶几,再无可放的地方。在他怀里的太平公主嗔声道:“看把你急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书房就在你身后,一脚踢开门就是……”
  太平公主为了淫乐的方便,府内遍设书房,房内,除了书案书架外,床椅桌凳一应家具齐。床上铺的波斯毯,放的香罗被,挂的罗蚊帐,摆的销魂枕。屋里弥漫着迷人的香气。
  武三思把房门踢开进屋后,脚一勾,又把门反踢上。接着,便是一片欢笑和喘息。
  二人尽兴方休。整衣时,太平公主问道:“这么久没来,你今日来定有什么事情求我。”
  武三思也不隐瞒,便把“神龙革命”时他如何遵照公主吩咐,稳住武攸宜,又如何冒险给太子李显通消息等经过,陈述一遍。望公主勿忘他的功劳。
  太平公主听了,安慰道:“大概是皇兄贵人多忘事,把你的封赏给忘了。此事你就交给我,过几日你来,定有佳音相告。”
  武三思听了,满意而去。
  其实,关于武三思的封赏,早已议过,因为他是武氏亲族,武则天退位后,大臣们怕武氏势力再起,都反对对他的封赏。今天他上门求,太平公主如果有意为他力争,也是不难办到的。但她没有这样做。以后,武三思一连几次登门,二人欢愉一番后,问及此事,太平公主不是说没有机会,就是说还有个要紧位置没腾出来,叫他再等几日。转眼,一、两个月过去了,武三思便起了疑心。
  太平公主当然有她的打算,她觉得现在朝堂上,除了皇上就是她,权力已达极顶;而在情欲上她却是个空白,没有一个如意郎君陪伴,这空虚的“权”有何用?然而要有如意的男人又非得有“权”不可。比如她很满意的武三思,他能隔三差五地来,就因为她有帮他升官的权,一旦他升大了,他还会经常来吗?张昌宗就是个例子,当初是我推他上去的,后来呢,反目成仇。因此,她对武三思采取拖延战术。让他来不断地求我吧,什么时候我觉得可以了,再说……这大概就叫做玩之于股掌吧?这个玩法还很有意思。
  武三思可不是任人玩弄的人,当他意识到太平公主在有意延宕时,他又另辟了条路。
  这其实是条老路。
  今晚皇宫的一所院落里张灯结彩,从清早开始就有乐队在演奏欢快喜庆的音乐。门窗上、大厅里,贴着耀眼的红喜字。一顶八人抬的大花轿,在一对红绿灯的指引下不断地在宫里兜圈子,抬进那座张灯结彩的大院里去了。
  原来今天中宗皇上结婚。
  其实,皇上结婚,除了正式的原配皇后和纳皇妃外,都是很随便的。后宫佳丽三千,看上哪个就跟哪个结婚。而今皇上有了韦氏皇后,也早就有了不少正式接进宫的皇妃,怎么又在办喜事呢?而且接来的轿子不出宫门,就在宫里就把新娘抬过来了,这岂不有些怪吗?说穿了一点不怪,因为今天皇上接的是从小在宫中长大的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今天坐在花轿里,在吹吹打打的乐声中被抬着在宫中转游时,她全然没有当新娘的那种喜悦心情。照说她应该笑,因为嫁给了皇上,可她笑不出来;那她该哭?三十多了总算有了归宿有了名分,也算是件好事,为什么要哭?她是个诗人,但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儿来形容自己这时的心情。最后她选择了“没有劲。”
  也真太没劲,没想到自己的终身竟落在他身上。她宁愿给武三思做第十房、第二十房妾,也不愿嫁给他。可有什么办法,他是皇上,是个昏昏庸庸中气不足的皇上。年纪大倒没什么,就没点男人味,哪像张昌宗那样温柔?哪像武三思那样勇猛。简直就是团破棉絮。尽管皇上册封她为婕妤,还封她母亲郑氏为沛国夫人,那又顶什么用?然而她只有顺从。
  可是中宗皇上对她一点也不计较,尽管新婚之夜他就发觉她不是处女,也无所谓,就算她与先父高宗,也没关系,母皇不是先祖父太宗的才人吗?他觉得追究起来大家都没意思,装着不知道,岂不省心?
  就凭这,婉儿就看他不起,尽管他是皇上。
  婉儿思念着武三思。瞅着中宗去别处歇息的机会,她与武三思常常相聚。要是多几日没见到,她便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好在他们做得机密,中宗又大嗤嗤的像个大傻瓜,故未露出破绽。但韦氏是个机灵鬼,宫中又布满她的耳目,久了能瞒过她?最好的办法是把她拉下水。婉儿在宫中多年,什么计谋什么手段没见过,便投其所好地选用了一个。
  韦氏所好是什么?作为女人,作为共同一个男人的女人,婉儿最清楚。
  她先讨好韦氏,把她哄得团团转转,已经达到见面不叫皇后,只准叫姐姐的程度。姐妹间当然无话不说。女人,又是同一个男人的女人,说的最多的当然是自己的男人。
  “妹子,你对我说实话,你觉得皇上的滋味如何?”
  “姐,我对你实说。听人说也好,在书上看到的也好,都说那事怎么怎么美,怎么我跟皇上就尝不出那种滋味呢?不知道姐是什么滋味?”
  “什么滋味?就像家乡荒年吃的厚皮梨,不吃吧,饿;吃吧,没味道。”
  听韦氏的话,也不是个安分的女人。婉儿胆子便大了。她说:“姐跟皇上同患难二十年,现应共享安乐,可是他复位后,今天选妃子,明天收嫔女,谁也不敢说半个不字,皇上可以行乐,姐就不可以吗?”
  “好呀,妹子,你叫姐去偷野男人呀?”
  “姐姐此言差矣,想则天大圣皇帝,一生男宠无数,都八十多了,还天天晚上搂着三十几的张昌宗睡呢!”
  这么久了,婉儿嘴里都没念过这个人,怎么今天嘴一滑就出来了,脸上顿时冒出两朵红云。
  韦氏一听张昌宗,便想到婉儿额上的那个伤疤,问道:“听说你额上那伤疤是因为张昌宗?”
  触动了她的伤疤,她有点伤心地点点头。
  韦氏把她挽到身边,轻轻抹开她额上的那络头发,摸着那像朵梅花的伤疤,同情且又深情地说:“值得。是我么,扎个窟窿都不后悔。”
  “姐,如此说来你不怕喽?”
  “妹子,你给我找个如意的,我重谢你。”
  “好,今晚就来。”
  “真的?”
  “哄你我是小狗。”
  当晚,趁中宗另宿他处,婉儿把武三思引见给了韦氏。
  第二天,当婉儿问她的滋味时,她说:“我这才算做了一夜真正的女人。”
  从此,武三思常常深夜入宫,让婉儿和韦氏做真正的女人。
  在韦氏和婉儿的双股枕头风的夹击之下,中宗皇上任武三思为司空,已是相当于宰相的高位了。
  接着,韦氏又蹿掇中宗,把女儿安乐公主嫁给武三思的儿子武崇训。两家成了亲家,武三思出入皇宫更为方便了。宫中都知道他与韦氏与婉儿的关系,就瞒着皇上一个人。
  起初,武三思一连好久没登门,太平公主也不觉得太奇怪,男人都是这个德性,总是又缠上谁了。后来听说他在宫中与婉儿幽会,虽有些吃醋,也还情有可原,他们到底也算老交情了。可是后来中宗不顾大臣们反对,硬要任命武三思为司空,太平公主这才发觉问题不那么简单,单单是婉儿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很自然,她想到韦氏。而当武三思之子要娶安乐公主为妻的消息传开后,太平公主把一切看清楚了。及至中宗允许在他的座旁挂上一块紫纱,后面安一张椅子,让韦氏皇后与他一起听政时,太平公主才觉得大事不妙,难道那段戏要重演?
  事实上,一切都在重演。
  当初,高宗还是太子时,武则天冒险顺从他,给他以欢乐;而中宗在流放时,韦氏给他以安慰,他才活了下来。虽然情况有些区别,但女人的付出都是一样。既有付出,当然就有讨还。
  认真说,韦氏的付出要多得多。中宗是个胆小懦弱的人,许多事都靠韦氏给他撑腰。那时在流放地,每听说宫廷派人来,都以为是要杀他了,恐惧得要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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