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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风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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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甜甜地笑了,打趣地说:“离别九个月了,既未得枫叶题诗,也不见鱼雁传书,原来驸马已把一腔情愫,都献给江南了。”
  王诜拱手“谢罪”:“公主所言极是。江南风情之美,在晋卿心中,只有公主可比啊!请公主逐幅审示吧。”
  公主嗔怪一笑道:“谢驸马贫嘴深情,我可要细细品味评说了!”说着,挽起丈夫的手逐幅欣赏起来。
  美的情,美的意,美的江南风光,美的夫唱妇随,美的夫妻同心。
  《柳燕图》、《红枫图》、《竹石图》、《茶园图》……这哪里是画?是丈夫那颗知美、知善、知真的灵魂!
  一幅《惊涛裂岸图》展现着长江的壮澜雄威,室内似乎腾起了磅礴涛声。公主的神情庄穆凝重了,轻声赞叹道:“汹涌壮丽,东流不回,千古如斯!长江,华夏民族生生不息的象征啊!驸马,这样的情景,比你一向自慰的《人月圆》如何?”
  王诜应对:“《人月圆》一词,出于京都脂粉,而此情此景,乃天地造化。”
  公主点头。
  一幅《群峰晓雾图》画庐山清晨奇丽之景观,公主惊愕:“这是庐山吧?云雾庐山,真是这般的如锦如缎吗?”
  王诜作解:“公主,这是庐山日出时刹那间的情景,被我偷来了。”
  公主嫣然一笑:“为偷得这片风光,驸马有几个晚上没有睡好党啊?”
  “十个清晨,坐等日出。”
  公主道:“值得,孺子可教!”
  王诜拱手:“承蒙公主嘉奖。”
  《云帆相映图》绘鄱阳湖寥廓平静。公主曰:“但愿朝臣们的心胸都如此湖,世上就会少生许多麻烦了。”
  《秋江待渡图》引起了公主极大兴致。
  “江水悠悠,芦花孤舟,举篙眺望,丝系岸柳。驸马,此渔夫何人?在等何人耶?”
  王诜笑着询问:“公主细瞧,此人神态似谁?”
  公主细瞧惊喜:“形影传神,此人倒有几分似驸马啊!”
  王诜乐极:“灵犀相通呵!此人正是在下工洗。你看,这件短衫不就是公主亲手缝制的吗?腰间的这颗王佩,不就是公主那晚悄声送行的信物吗?王诜举篙眺望,是在思念身居京都的公主!”
  公主幸福地倚在王诜的怀里,悄声说:“如若真的有那么一天,驸马,你可要轻轻地摇橹,轻轻地划桨……”
  王诜拥抱着柔情的公主。
  一幅《乱云劲松图》闪入公主眼帘:乱云如墨,势若波涛,向山崖劲松翻卷,大有折干拔根之意。劲松耸立,枝干如铁,雄姿奇俊,刚毅不屈。两相衬托,人生真谛力透纸背。公主挽着王诜的手,观赏良久,感慨而语:“乱云如斯,劲松如斯,深山崖顶也是如斯的不平静……”
  王诜应和:“自然造化之妙,胜于命运安排。人生能如劲松之于乱云而不屈,足慰生平了。”
  公主点头,抚着王诜的手说:“驸马,把这幅画送给苏子瞻吧!山崖劲松者,苏子瞻也。”
  王诜高兴异常:“贤哉公主,惠哉公主!我今天就去拜访苏子瞻。”
  公主又郑重叮咛:“再带些银两去,子由的七个子女都留在京都,苏子瞻养活着二十多口人的家啊!”
  黄昏时分,王诜乘车来到苏府门前。华丽的马车使苏府老门丁惊慌万状,不知所措地跪倒在车前迎接。当他认出来者是半年多不曾见面的驸马爷时,脸上浮起欢笑,欢颜稍门即逝,代之以惜惶凄楚:“这是两个月来头一次马车临门。”
  王诜在老门丁的陪伴下走进庭院,心头陡地一寒。一片萧杀景象涌入眼帘。花圃枯叶铺地,鱼池沉寂无波,藤蔓枯萎在假山上,梨树光秃秃地在寒风中抖动着枝条。
  老门丁似在自语地对客人说:“二郎的几个孩子病了,夫人照看着。大郎心里不痛快,在书房里又醉了酒。任妈的头发全白了。唉,这个家……”
  突然,正屋廊檐下传来惊喜的问声:“是驸马爷吧?”
  王诜抬头一看,年老的任妈,银发如丝,以手作棚,老眼昏花地站在廊檐下张望。他叫了一声“任妈”,快步向前走去。任妈跌跌撞撞迎下台阶,高兴地叫道:“驸马爷啊,我家大郎可把你盼来了!”
  苏轼一直在孤独与寂寞中苦守着。
  弟弟子由的被贬离京,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怀疑自己多年的理想抱负,怀疑在文学上的追求,怀疑自己的才智。特别是在子由的几个子女接连患病发热的十多天里,他甚至怀疑自己能否做一个好的兄长和好的父辈。他曾考虑自己是否应该放弃现时在朝廷当的这个碌碌无为的闲官,跟着弟弟子由到洛阳去,平平安安地做个老百姓。他又曾多次地宽慰自己:介甫比自己强,有魄力,有创见、有狠心,有霹雳手段,有藐视一切的气派,自己何必多嘴多舌呢?贾谊恃才而不善自处,终成悲剧,自己也该老老实实,服服帖帖。
  但是,关于“变法”种种失误的消息不断传入朝廷,也传进苏轼的耳朵:“均输法”实施中出现“官商勾结”,“青苗法”推行中出现“抑配贷款”,朝廷官员又一次出现了“誉者日寡,毁者日众”的局面。苏轼一颗近乎于麻木的心又活动起来,高傲而多愁的心性很快又化为一种强烈的自责。为人臣者,知而不谏是不忠,谏而患失,更是不忠;为诤友者,见友之过而不匡正,是不义,匡正而迟疑,更是失于友道。朝政是介甫的家务吗?国家是介甫的园林吗?该是说出自己意见的时候了!可是……介甫毕竟是现时的执政,而且是一位不听谏言的拗相公啊!
  他思念弟弟子由。有子由在,可以倾诉心曲,可子由因谏言而遭贬,离开自己了。
  他思念陈慥、王诜。有季常、晋卿在,可以交流所思,季常能给人以勇敢,晋卿能给人的谨慎。可季常、晋卿都杳如仙鹤,不在京都。
  他想去拜访章惇。子厚见事机敏,定能示以去从。可子厚现居朝廷要津,事繁时少,打扰木得的,且有探风摸底之嫌,不愿为也。
  拜见司马光吧?君实心底坦诚,定能尽力相佐。可君实现时处境与自己相似,与其交往,有暗中勾结之嫌,不敢为也。
  道路堵塞,举步维艰。他苦闷,焦炙,每日以酒浇愁,酒醒之后,更是闷如气闭,焦若火烤。
  王诜在任妈的引导下走进苏轼的书房。酒醉的苏轼从竹榻上一跃而起,抱住王诜连拍带打,狂声乱吼:“大喜,大喜,天降大喜!门可罗雀,门前的麻雀被你的马车驱散了!任妈,掌灯,设酒,制肴,传琵琶她们来,传全家老少来,为晋卿接风洗尘!”
  任妈造声应诺,苏府腾起多日不曾有过的笑声。
  一坛佳酿,几盘美肴。苏府上下老少人等都来到书房,享受王诜带给苏府的这次特殊的欢乐。酒桌上,王诜居于上座,苏轼居于下座,任妈和王闰之坐在左右作陪。琵琶等九名歌伎列于王诜右侧,为客人献歌献舞。苏府仆役、婢女带着苏轼十岁的儿子苏迈和苏辙的七个子女,坐于书房一角,吃着王诜带来的江南果脯,气氛亲热而略显寒酸。
  琵琶聪明,率领歌伎弹唱的又是王诜的那首《人月圆》。
  歌声中,苏轼举起酒杯,对王诜说:“苏轼酒量浅小,举全家之量以伴晋卿畅饮,今夜一醉方休。”
  王诜举杯应和:“子瞻酒量浅而智谋足,王诜拜谢,当一醉而报子瞻。”说着,举杯而尽。
  歌声悠扬,任妈、王闰之、琵琶、胡琴、倩楚和苏府的仆役、婢女,轮流向王诜敬酒致意。王诜酒量极佳,举杯频饮。乐在酒中,意在酒外。
  歌声悠扬,引人叹息:九个月前,苏轼、苏辙曾在庭院梨树之下设宴为陈慥饯行,王诜亦临场祝酒,琵琶曾弹唱此词,以期人月常圆。可九个月后的今天,不仅陈慥没有回京团聚,连二郎也离京外贬了。“华灯盛照,人月圆时”,原是词家的梦啊!
  九个月前,晋卿告以“变法”将行,子由进“制置三司条例司”任检详文字之职,子瞻任殿中丞、直史馆、判官告院。那天,庭院接诏,膳房欢乐。之后,又是御苑召见,楼台问策,何其辉煌。可转眼工夫,横遭猜疑,骨肉离散,庭院萧索无音,室内叹息不绝。
  歌声悠扬,十岁的苏迈带着子由八岁的儿子苏迟捧杯为王诜敬酒。苏迟颇乖巧,按照苏迈的低声教语,借《人月圆》中的词句敬酒:“祝王伯伯‘年年此夜,华灯盛照,人月圆时’,举杯畅饮。”
  王诜望着八岁的苏迟,接过酒杯,激情难捺,泪水一涌而出。苏迟受染,突然转身扑到苏轼的怀里,“哇”的哭出声来。
  “伯伯,我要爸爸,我要妈妈呀……”
  苏轼神情一震,抱着苏迟站起。泪水滂沱而下,流在他那长长的脸上。
  琴声、歌声戛然而止。
  苏轼泪流不止,把脸贴在苏迟的脸上,颤声抚慰:“迟儿不哭,迟儿不哭,伯伯给你唱一曲《沁园春 情若连环》听……”
  琵琶闻言拭去泪水,拨动丝弦。琴音清怨。
  情若连环,恨如流水,甚时是休。也不须惊怪,沈郎易瘦,也不须惊怪,潘鬓先愁。总是难禁,许多魔难,奈好事教人不自由……
  泪流满面,苏轼声咽难歌……
  琵琶就是在御街唱此歌而于患难中认识苏轼的。此刻,她早为苏轼的哀怨情怀感动,在苏轼声咽之时,她接替苏轼而歌:空追想,念前欢杳杳,后会悠悠。凝眸。悔上层楼。谩惹起,新愁压旧愁。向彩笺写遍,相思字了,重重封卷,密寄书邮。料到伊行,时时开看,一看一回和泪收。须知道,似这般病染,两处心头。
  这首《沁园春 情若连环》是苏轼前几年写的。也许是他第一次入京参加科举考试时写给他的妻子王弗的,也许是他写给一位心恋的淑女的,也许是他和许多文人一样,只是为了表达一种心境而作。这首词有柳永之风。但它的婉转言情,铺叙说思,确实把“相思”之情写透写绝了。今夜他借此词以表达对弟弟子由的思念,真是情出肺腑啊!
  歌声哀怨,王诜已泪湿青衫。他想得很多很多。这是愁苦愤懑中的相思啊!子瞻在思念子由,也在思念着他心中失落的理想。他的理想是什么?时代没有选中他,他有才难展。皇上没有选中他,他“愁团长沙”。历史没有给予他实现理想的时机,人们除了传诵他的诗词歌赋外,就什么也不会知道了。现时所能感觉到的,是这半年来朝廷腾起的风风雨雨,确已粉碎了他心中原有的美景!这借旧日词作所表达的哀怨,正是他心底不屈的反响。王诜忍不住了,他霍地站起,拿出自己的画作《乱云劲松图》,走到苏轼面前,声音哽咽地说:“相别数月,今夜会晤,谢子瞻酒肴词曲,无以为报,仅呈《乱云劲松图》一幅,以表心迹。拙妻贤惠公主致语:”山崖劲松者,苏子瞻也。‘“
  苏轼接过画作,凝视良久,嘴唇微微地颤抖。他左臂怀抱的苏迟,也在睁大圆圆的眼睛,不解地看着图上的乱云劲松。苏轼突然面容一展,壮怀激烈,朗朗有声:“《乱云劲松图》!云,乱得肆虐,乱得雄厉,乱得猖狂啊!这棵劲松,躯干刚毅,枝叶挺拔,横空风流啊!晋卿,你用如神之笔,夺得天趣造化,揭示了人生的真谛。鼓励智者,启迪愚者。多谢你了!
  “青松,万木中的君子啊!你利于世,利于人,利于恢恢天宇!你的躯体,可以为楝;你的枝干,可以蔽屋;你的花脂获苦,可以入药、酿酒、医疾、健身;你的果实,可以滋血、强髓。你焚其身,可以为烛照亮;你化作灰,可以制墨成金;连你焚身涅槃时散发的烟尘,也可以聚而为香,用虔诚的香火祭奠中华民族不朽不灭的祖先啊!
  “苏轼,一个浅饮即倒的醉汉,一个口无遮拦的狂徒,一个心高胆小的弱者,一个思而不行的懦夫,一个连兄弟、子侄、老人、妻室都养活不了的蠢人,百无一用啊!贤惠公主,你看错苏轼了……”
  书房里鸦雀无声,人们惊骇地望着泪水满面、痛苦伤情的苏轼。烛光中的他若痴若狂。
  王闰之掩面泣咽着。
  任妈老泪横流,仍不忘为她的大郎解脱窘状:“驸马爷,你别怪罪他,他确实是醉了,说的全是醉话。”
  王诜为宽慰任妈,微微点头。他从苏轼手里接过发呆的苏迟,悄声对苏轼说:“子瞻,你心里若有所思,贤惠公主可以转奏皇太后。”
  苏轼像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依旧舞臂以助高声:“谢谢驸马和贤惠公主。《乱云劲松图》,这是鞭子,策我奋进。这是锥子,刺我自强。奋进不息,自强作人!苏轼当敢想便敢说,敢说便敢为,不负朋友之望……”
  篇十三  王安石书房
  非荣即辱 王安石的魂灵开始冰结成一件只知战斗的兵器,越过友谊,越过文人道德,登上了吕惠卿“一切为我所用”的战车 王安石离开司马光的书局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亥时了。夫人吴氏和往日一样,已在书房里备有夜宵,安详地坐在灯下的软榻上,手里做着针线,等待他归来。
  王安石走进书房,谈笑风生地坐在夫人身边,重复了几句司马君实与苏子瞻的妙语,博得夫人舒心的一笑,然后,胡乱地吞进夜宵,便坐在灯下写他的“日录”。
  王安石今日“录”的,无疑是他与司马光的会面。这是一次重要的会见。愉快、亲切、坦直、融洽,是友情的交流,也是政见的碰撞。是轻松的,也是沉重的。他感觉到又一次严重的挑战即将出现。
  他感谢司马光的友谊。司马君实诚不欺友,不仅把弹劾自己的内容告知了自己,而且把“均输法”、“青苗法”推行中出现的偏误全盘托出,希望自己“匡正缺失”。这种坦荡诚挚的情谊确实温暖人心!
  他深知司马光的为人。司马君实和自己一样,都是不容易放弃“主见”的,那份弹劾奏表很快就会送到年轻皇帝的御案上。司马君实不是吕诲、吕公著、范纯仁等人,他毕竟是翰林学士兼侍读学士,是皇帝的老师和顾问,而且与皇室有着不寻常的关系。这种不寻常的关系中,也包含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对司马君实的信任。况且,年轻的皇帝还不定性,见事反应快而理解浅,处事热情高而思虑少,这种可怕的“反应”和“热情”如果倾心于司马君实的弹劾奏表,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司马君实,你的言行和影响,真是令人焦虑不安!
  王安石思索着应变的对策:像对待吕诲、吕公著那样地对待司马君实吗?以反对“变法”之罪奏知皇上,逐出京都,贬至州府。这是断乎不可的!“变法”以来,司马君实不表态、不支持、不协助,用审视的目光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甚至偶有微词。但这一切表现,都是源于对他那种“中和无偏”式的革新主张的坚持与维护,而无不是反对变革法度。任何曲解和诬解都是不道德的!
  与司马君实公平合理地较量吧?他呈他的奏表,我呈我的辩词,让年轻皇帝来裁决其是非曲直。这是问心无愧的,但也是糊涂愚蠢的!这次将出现的较量,不是观灯猜谜,不是品茶射壶,而是攸关“变法”的成败、国家的兴衰、天下黎庶的祸福啊!友谊是高尚的、珍贵的,但因友谊而误国,古之圣贤,均拒而不为。王安石何敢因私废公!况且,司马君实今晚敢于出示弹劾奏表以见告,而不愿焚毁弹劾奏表以退让,也是公私分明之举!
  忽地,一缕哀怨幽咽的洞箫声从清冷的夜空落进天井,穿过窗扉,飘荡在王安石的桌案前,扰乱了他难以决断的沉思。
  洞箫声是由左侧庭院传来的,王安石知道,这是弟弟安国又在深夜弄箫消愁。他的心绪烦乱,不愿去听,可又不得不听。箫声断断续续,音律似乎沾着深夜的寒霜,挟着北来的冷风,落在自己心头。他蓦然感到此刻的孤独、凄凉和悲哀。唉,平甫啊,何其哀怨如此?难道你也不理解我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吗?为什么要在这即将出现严峻争斗的前夜,送来这颓废之音呢?
  书房的门“吱”的一声被推开,王安石收住忧思,以为是夫人吴氏来催促他歇息的,忙换了一副笑脸。当他抬起头时,见是儿子王雱站在面前。他又板起脸来,严肃地询问:“你怎么还没有歇息?”
  王雱毫无倦意,神情有些愤怒地说:“阿爸,我在连夜整理《〈道德经〉注》、《老子训传》和《佛书义解》的手稿,可二叔的洞箫声扰人心烦。”
  王雱近来的心情也不太好。九个月的“变法”,使父亲周围的人都晋了官职,吕惠卿已成为崇政殿说书,曾布进了翰林院,二叔安国晋为秘阁校理,三叔安礼晋为同修起居注,连谢景温也进了御史台。自己呢?父亲为了避“过分”之嫌,自己仍然是个闲散无权的旌德尉。看来,要依靠父亲的力量登上权力高层是没有希望了。王雱是个极有心计的聪明人,决意以自己的才智创造自己的前程。他要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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